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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くて雪のように,3

[db:作者] 2025-07-14 22:33 5hhhhh 6400 ℃

“阿……周那……啊,那里……嗯……”

在迦尔纳喃喃着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阿周那堵上了他的嘴,先从下面开始,再回到上面,他的手指摩挲着干瘪的胸口,捏了捏挺立的乳头,迦尔纳紧贴着他的皮肤传来生理性的颤抖,包裹着他的软肉一阵痉挛,滚烫的液体溅上了小腹,又混着汗液一起落在了被单中。

他在令人眩目的窒息后贴近阿周那脖颈的位置喘着气,黑色的发丝在汗水中打了卷,朦胧的光中阿周那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了吻,紧闭着的眼角垂下同样透明的泪水,随着温热的气息和激烈的鼓动消弭。

阿周那抬着他的腰让迦尔纳坐在了腿上,撬开他更深的地带,两手贴上迦尔纳凸出的胯骨。阿周那一点点的在他的领地中徘徊,刚才激烈的快感此时如同湖面上不断散开的涟漪那般扩散,迦尔纳在他的怀里低头喘着气,却主动抬起了腰沉了下去,咕嘟咕嘟的水声再度在房间里响起,阿周那的手指磨擦着被撑开的褶皱,再度向他索求亲吻。

于是迦尔纳接受了那个吻,他纵容阿周那故技重施,有些沙哑的嗓音震动空气,阿周那在他的唇边倾听他失神时的吐息,愈发强烈的在他的身体中抽插。湿热弹性的内壁吸吮着他的欲望,贪婪的将他完全的吞没,摇晃身体,滚烫的尖端掠过神经的末梢,迦尔纳在他的吻中睁着红肿了的眼睛抖动,却被健硕的双臂紧紧束缚无法逃离。

终于阿周那也昏了头,他将迦尔纳一下子重新推倒在床上,憋着劲向他做出最猛烈的进攻。在飞快碎裂的理智中快感从鼻腔升腾而上,电流在神经中游走,时间的秒针骤然坠落,宇宙的运作也似乎要停止,汗水顺着摇曳的发丝坠落,即将散架的身体依附着他,阿周那笑了起来。

“……啊!”

他捏紧了拳头,最后一次深深挺进迦尔纳的深处,白色的身体如同跳动的鱼一般颤抖,半透明的液体喷了出来,落在不断收缩的小腹之上。

阿周那尚且还未在过度的欢愉中醒来,欲望依旧挺立,他保持着插在迦尔纳身体里的姿势喘着气,却又摆起了腰,缓缓地、以一种撩拨的方式开始了新的一轮。显然迦尔纳已经彻底失去了此前的所有顾虑和羞耻心,在阿周那极富耐心的延长赛中,他不再隐藏自己的声音,而是让它顺其自然的从喉咙中释放。

白色的液体混在透明的润滑剂中流了出来,连同腹部还带着体温的精液,迦尔纳的下身变得一片狼籍。阿周那突然退了出来,身体中的空虚令迦尔纳抓住了他的手,却很快被扶起身以后入的姿势坐在了滚烫的大腿上。

“啊啊啊——”

干涸的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迦尔纳抓着床单喘气,阿周那的腿撑开了他的身体,却同时也让他失去了支撑自己的自由。此前的投机取巧完全失效,他只能因为自己的重量而完全被滚烫的欲望所贯穿,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咔哒咔哒的随着阿周那的动作发出声响。他刚刚射了的脆弱被突然握住,褐色的手指在跳动的血管上摩挲,然而这样的快感已经不足以引发新的高潮,但足以维持一种悬而未决的躁动,以至于当嵌进身体的欲望开始肆虐时,他几乎就要因为过度的兴奋而窒息。

后背是剧烈鼓动的心跳,阿周那的吐息吹散了皮肤上坠落的雨水,那双有力的手掌完全的禁锢住了他的腰,令迦尔纳只能被单方面的不断进攻,他没有回手的手段,被撑开的腿让大部分的收缩都无可奈何。

然而在这种动弹不得只能一味的被随心所欲的对待中,迦尔纳的脆弱又再度抬起了头,他抓着阿周那的手臂不知所措,朦胧的视野似乎都要和不断浮上的快感一样摇晃,在漫长的时间里他只能感受到阿周那在他身体里不断留下烙印的烧灼,以及耳中回荡的呼吸声。

达到高潮时的反应没有之前那样激烈,迦尔纳却还是在射出液体时扭腰将阿周那的东西含进深处。尖端滴落的东西已经没有前几次那样浓稠,阿周那在恍惚的片段中看到了手掌里的粘液,他俯下身,将趴在床边喘息的迦尔纳抱在怀里,用力的贯穿了他,将自己的种子残留在了柔软的温床之中。

然而自家长会结束的下一周,迦尔纳难得准时回到公寓,却没有在走廊上见到阿周那的身影。刚开始他以为或许只是对方有些什么事才会迟到,而当时钟走到晚上九点时,迦尔纳已然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他拿了手机和钱包,裹着大衣和围巾走出了房间,孤零零的亮着灯的走廊异常的冷清,迦尔纳并没有阿周那的住处地址,更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此前的家长会通知函也仅仅写了他的名字,除此以外,他对阿周那一无所知。

当下迦尔纳只能凭着直觉跳上开往之前红灯区的电车,这个点钟的车厢却是满满当当,大多是一同出游回来的家庭和情侣,兄弟姐妹在一起打闹,旁边的父母微笑着提醒他们不要打扰到车里的其他人,迦尔纳捏着手机眺望窗外流动着的城市,绵延的灯光汇聚成璀璨的星河,于是天空无限的黯淡了下去,成为没有光芒的巨盖。乌云盘踞,强烈的寒风穿过红灯区的大街小巷,来往的人群提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着,迦尔纳在那片喧闹中寻找着阿周那的身影。

他的视线在穿着白色大衣的人群中游移,时而有穿着西装上前招呼的店员,角落里的灯箱陈旧而油腻,没有光芒的小巷中垃圾桶翻滚在地,恶臭与酒香混合,等待金主的援交业者在狭小的街道上徘徊,时而敞开的酒吧门中传来淫靡的曲目,居酒屋的木门骤然拉开,一众喝的烂醉的工薪族吵吵嚷嚷的钻进出租车的座位,吐着白烟扬长而去。

迦尔纳在这众多的人群中徘徊,走上缓坡,直至红灯区荒凉的尽头,他才移动着脚步开始折返。

不经意间,白色的雪花从空中簌簌飘落,今年的落雪与往年相比格外频繁,但每次都不成气候,仅仅只是沾湿了地面就已经彻底消失。

在眼前不断坠落的雪花中,迦尔纳突然想起来家里门前的雪兔,那是很早以前的事,阿周那捧着小小的雪块向他兴奋的说在学校里学到的技巧,他们在积了雪的树上摘了叶子,小心的替雪兔插上了扁圆的耳朵。然而放在地上准备第二天再去看望的兔子被晚上回来的父亲一脚踩平,迦尔纳拉住愤怒的阿周那,一语不发的将他关进了狭窄的卧室。狼藉的客厅里到处都是酒瓶,他提着垃圾袋将它们全部都分类收好,因为第二天就是一周一次的回收瓶子的日子。干了错事的男人不仅毫无反悔之意,而且已经在沙发上入睡,迦尔纳小心的绕开他的身侧,捡起还淌着啤酒的铁罐,一面警惕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的某种东西。

回到房间时阿周那已经睡了过去,迦尔纳换了衣服躺下来,深夜时他听见什么东西被拖过地板的声音,好像还有谁在哭泣,一声闷响,似乎是拳头埋进了骨肉,痛苦的喘息震动耳膜。他翻过身去,阿周那已经醒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迦尔纳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在寒冷的风雪中突然回神,阿周那在熙攘的人群中转过身来,他们隔着十米不到的距离视线相交。

“阿周那。”

迦尔纳穿过流动着的障碍走上前去,然而阿周那却转身混进浑浊的嘈杂。

“喂,走路看着点啊!”

“抱歉。”

“你这个人怎么不长眼睛!”

“对不起。”

迦尔纳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你要去哪?”

阿周那转过身来,甩开了他的手,他沉默着,再度转身朝着红灯区的中央走去。

“阿周那。”迦尔纳快步跟在他的身后,“发生什么了吗?”

“是我之前做错什么了吗?”

在那句话出口的瞬间,阿周那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和束手无措,却只能张着嘴吐出苍白无力的话语。

“不,你什么都没有做。”他摇头说着,似乎就要以无法触及的速度向着世界的深渊消逝,更加强烈的寒风迎面吹来,迦尔纳拉紧了围巾跟上他的背影。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

不知道追寻和惦念的理由,他仍然记得对方说过憎恨时的模样,他们本可以从今往后毫无瓜葛,但是长期以来都一直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心却如同突然开了一个大洞般空落落的,令人难以忍受。

于是迦尔纳再度握住了阿周那的手腕。

不,够了。

阿周那在感触到那份温度的瞬间甩开了他,眼前是陌生的人群,可以让他不必在徘徊的夜晚回想起深色的记忆,一再的重蹈数年前的覆辙,这是可悲的因果循环,他本想极力避免,到头来还是做出了同样的事。

于是迦尔纳也终于沉默了下来,如同过去一般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路灯逐渐变暗,四周的人群也散去,偶尔有自动贩售机的灯光照亮路面,迦尔纳靠在坚硬的墙壁上,阿周那在昏暗中亲吻了他的嘴唇。

过了半响他抹了抹潮湿的嘴角,侧过身去。

“我们不应该有瓜葛的。”阿周那说道,“时至今日我依然憎恨着你,但有时候我实在无法分辨这是怎样的感情。”

“这不是爱。”他笃定的说,“我们……”

“我们只是在互舔伤口而已。”迦尔纳打断他,“这是事实。但是我还是无法放弃。”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连了!”阿周那深吸了一口气,刚刚激烈的语调又变得异常平缓起来,“这样太扭曲了……这种关系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抓着头发笑了起来。

“我已经沉迷进去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连同我的一切行为,一切欲望,一切不堪的想法……这本不是作为阿周那应该有的……真是无药可救,哈哈哈哈……这个阿周那竟然会对侵犯一个自己憎恨的人上瘾,真是可笑至极。”

迦尔纳沉默的看着他止住了笑,一阵寒风吹来,更多的雪花扑簌簌的坠落在他们二人之间,他缓慢的伸出手去,将他抱进怀里。

“很遗憾。”他抬起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微微的吐出白色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似乎我也有些……沉迷了。”

十二月初,迦尔纳所在的编辑部来了新人,大约是人事部考虑到年末特刊需要的人手往往不足,所以还没有培训便草草的开始了打杂的工作。

“前辈好!”

分配给迦尔纳负责的是个女生,一上来便精神百倍的打了招呼。她穿着一身和当下死气沉沉的编辑部格格不入的西装,过于精力充沛的行动让总编一看都表示应付不来而溜走,最终这件麻烦事还是被迦尔纳揽了下来,总编倒也没有为难他,亲自分配了点容易让新人帮忙的工作。

临走前总编停了下来,他卷了卷额前的头发,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把一只档案袋塞进了迦尔纳的怀里。

“回去考虑考虑。”他说着,弓着背摆摆手走了。

“前辈,请问我该从哪里开始呢?”年轻的后辈干劲满满的说道。

迦尔纳捏着手里的纸袋,回过神来,他露出微笑。

“从刚才的工作开始吧,我做的时候你看一遍,一点点的记起来就好。”

“哦哦!”

时间很快过去,迦尔纳的日程一直被堆满,被接二连三的工作忙昏了头,直到翻手帐时他才想起原来自己之前不眠不休的加班是为了能在阿周那过来时空出完整的一夜。

迦尔纳合上本子,站在电车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前辈?怎么了吗?”女生后辈站在旁边问道,“为什么突然叹气?”

“没什么。”

迦尔纳把本子塞回包里。

“话说,一会可以去前辈家里坐坐吗?”女生笑了一下,半点羞涩都没有的脸上满是期待。

“毕竟让你跟来拿资料了。”迦尔纳点点头。

他们走出熙熙攘攘的电车站,沿着宁静的居民区街道往迦尔纳的公寓移动。

这件事原本起源于迦尔纳把工作用的资料忘在了公寓里,他本以为第二天再拿过去也可以,然而下午时负责的老师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就要用。考虑到截稿日将近,迦尔纳也没有一定要跟赶稿的作家过不去的意思,本来要自己去送,结果带的后辈主动表示要跑这趟腿。

“原来前辈住在这里啊……”女生走在迦尔纳身后不远处向四周张望,“是哪一栋楼?”

“哦,是那栋。”迦尔纳停下来给她指了指,突然间他看见走廊上站着阿周那,他们在遥远的距离里四目相对,阿周那突然转过了身去。

“前辈?”

“抱歉,今天恐怕不能让你进屋了,下次我会补偿的。”他有些愧疚的对身后的人说道。

“没事没事,刚刚那个在走廊上的人难不成和前辈有什么关系吗?”女生笑了笑,脖子上打着结的围巾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十分可爱。

迦尔纳移开了视线,不经意的扬起了嘴角。

“……是我弟弟。”

“原来如此,”她笑着两手合十,“那我也就不好再上去啦,只能劳烦前辈把资料拿下来了。”

“委屈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很快就来。”

迦尔纳说着,两人已经走到公寓的入口,女生在钉满邮箱的墙壁前朝他笑眯眯的挥手,迦尔纳转身走进了电梯。

他上了楼,阿周那果然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手里还拿着辅导书,大概他直到刚才为止都在寒风中学习。

“抱歉,我来晚了。”迦尔纳掏出钥匙,插进防盗门的锁孔,阿周那没有说话,沉默的跟着他走进狭小的室内。

被遗忘的资料放在地板的圆桌上,迦尔纳用遥控器打开空调,便拿起那只纸袋清点了内容。确认无误,临出门前他突然被阿周那抓回了怀里,以至于迦尔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防盗门再度关闭。

“阿周那?”

迦尔纳料想他也不会是个做事不分轻重的人,或许只是自己有什么误会需要澄清,所以眼下还是选择了冷静对待这件事。

然而阿周那却突然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还未等迦尔纳完全反应过来,一只塑料的圆蛋似的东西已经随着润滑剂被推进了后穴,对方用手指摩挲了两下褶皱确定不会再掉出来,便给他穿好了裤子,好像刚刚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紧接着从湿滑的内部传来机械的令人麻痹的震动,迦尔纳倒吸了一口气,扶着玄关的柜子才防止了一下子腿软摔倒在地,而阿周那却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那是跳蛋,迦尔纳很清楚。

即便如此他还是走出了门,乘坐电梯回到一楼,把那只有些重量的纸袋交给了等候多时的后辈。

“前辈好慢啊。”女生开玩笑似的抱怨道。

“找到它花了点时间。”迦尔纳笑了笑,“抱歉。”

“没事没事。”她摆摆手,“我没有生气——嗯?前辈你的脸有点红啊?没问题吗?”

“是吗?刚才找的时候可能有点热了吧。”

“前辈真是个有趣的人。”后辈笑了起来,她突然绷起脸,一脸严肃,“那我就先告辞啦,资料我一定会送到老师那边的!”

“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迦尔纳靠着铁制的墙壁凝视着不断跳动的数字,浅色的裤子表面已经能看到凸起的形状,幸而冬天的大衣比较长,好让他可以完美的掩盖过这些事。

回到楼上时,阿周那穿着单衣在走廊上眺望逐渐远去的女生背影。

“那个人是谁?”

“编辑部的后辈。”

迦尔纳拉开门走进屋内,才脱力的一下子坐在玄关坚硬的地面上,却因为过度的刺激僵硬了两秒再度站起身来。

他磕磕绊绊的脱了鞋,扔下外套和围巾想要冲进卫生间取出那个令人发疯的玩意儿,却被阿周那在半空中生生拦住,迦尔纳挣脱不开他的禁锢,只得靠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身体调整气息。紧裹着跳蛋的皮肤传来酥麻的感觉,被强硬引发的快感抽掉了腰上的力气,他也无力继续维持刚才的姿势,缓缓的蹲在地上,艰难的呼吸着空气。

阿周那在他的面前俯身抬起迦尔纳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深入的吻。分开时两人的嘴角还牵着一丝银线,阿周那突然将迦尔纳抱了起来,不轻不重的放到床上。随着坠落的冲击力,跳蛋顺势滑进了更深处,迦尔纳痛苦的喘息着,却始终默不作声。

他皱着眉头分辨炫目的光中阿周那的脸,对方粗暴的扯下半截他的裤子,跳蛋白色的电线顺着大腿内侧的皮肤滑落,还不等迦尔纳有所反应,阿周那已经把新的东西塞了进去。

从粘膜感受到的形状来判断,大约是拉珠,不断收缩的后穴很快就把它整个吞没,脱了一半的裤子让迦尔纳不得不并着腿,以至于已经失去力气和知觉的下身在阿周那扣住拉环退出时几乎就要失禁。白色的液体溅落在他的衬衣表面,迦尔纳侧过脸埋在床铺中喘着气,却无法抑制身体剧烈的颤抖。

阿周那让他翻了个身,埋在身体里不断刺激迦尔纳的跳蛋被取了出来,却被他重新绑在了尚且还挺立着的脆弱之上,迦尔纳在手肘中发出闷哼,然而意料中的长驱直入却没有到来,阿周那只是用指肚摩挲他的尖端,而已经有些变硬发烫的下体贴上收缩的褶皱,成为一种无法满足的空虚。

夜晚过于漫长,迦尔纳的手陷进了阿周那的头皮,柔软的发丝缠绕着手指,温暖的汗水沿着皮肤坠落,阿周那用牙齿轻轻啃噬已经不知道几次挺立的肉柱,酥麻的感觉随着身体中游走着的电流扩散。他喘着气,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掉落,大腿内侧的肌肉已经变得酸痛,但是快感的地狱却始终无法终止,接二连三的冲刷着已经意识模糊的大脑。

空虚的欲望在空气中徘徊着,折磨着他的骨髓和神经,无论经历过多少次释放,所少次的爱抚,这种无处可去的躁动却愈发的强烈。

“啊……嗯,啊……”

朦胧的记忆中无意识刻画那过于完美的唇角,强烈的快感让他绷直了身体,然而精疲力竭的身体只能射出透明的粘液。

“迦尔纳。”

他伏在卷曲的黑发上喘着气,褐色的手掌终于肯松开被分开的大腿,迦尔纳从床上滑了下去,他在潮湿的布料中用无力的手指摸索,解开皮带的扣子和紧绷的裤链,然而更进一步的动作却被阿周那阻止了,他抓住他的手腕吻上嘴唇,然而密集的亲吻仍然不能阻止这种荒芜的焦灼。

“你想干什么?”阿周那贴近他的耳边柔声问道。

“想……”迦尔纳的声音淹没在不均的呼吸之中。

阿周那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会同意。”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耐心的在收缩着的褶皱上打着转。

迦尔纳的身体一瞬僵硬了。

“想要……”

“想要什么?”

“你的……”

“什么?”

迦尔纳喘着气沉默了许久,他垂下头去,白色发丝下裸露的耳朵变得通红,他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想要你。”

凌虐的愉悦。

阿周那在那个瞬间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然而眼前的存在却让他深深的沉了进去。

他想过或许可以持续着这样的生活,保持着这份扭曲的关系,竭力想维护和他的距离的迦尔纳一定不会多说些什么,而他可以在他的身上获得那种长久以来都无法被满足、被实现的不堪的欲望。

但是——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整个城市都被白色的冰冷所覆盖,无论是在此之前的所有不堪的回忆,还是眼下的这样逐渐坠落的现实,都在茫茫的白雪中了无了声息,在回旋的风中逐渐冰封。

原本勉强维持正常运转的一切骤然间失控,然而在清楚的认识到这点的时点,他已经无法停下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发狂般折磨着自己和对方。黑色的欲望变得愈发的膨胀,在深夜里醒来时痛苦着发现一切已经变得无法回头,然而清晨时却只能面对重蹈覆辙的现实持续犯下更多的错误。

错误,错误,错误,他在持续的抽插中默念着这个词,更多的欲望涌了上来,让他屈服、让他说出一切卑微的话语,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快感在身体深处扩张,理智被连根拔起,耳边是痛苦并愉悦的喘息,锁链紧绷着白色的皮肤,透明的汗水和粘液啪嗒啪嗒的落下。

“……不要。”

恍惚中响起的声音震颤着耳膜,透明的泪水掉了下来,他依旧在柔软的腔内碾压。

“啊,啊,饶了我……”

白色的亮光在眼前亮起,阿周那顶进了深处,粘稠的液体被射在了深处,迦尔纳颤抖着,更多的泪水如同流星般坠落,濡湿了他的衣服。

“饶了我……”

“迦尔纳?”

在听到自己名字的瞬间,白色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栗了一下,迦尔纳维持着极其艰难的姿势扭起腰来。

“喂,迦尔纳。”

“原谅我……”

“迦尔纳!”

“我会做的……我什么都会做的……”

“够了,迦尔纳!你听见了吗!”

强烈的不祥预感浮上心头,阿周那猛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迦尔纳露出如此激烈的情感。

他在哭,甚至于一边颤抖着身体一边费力的让他保持着抽插的节奏,湿润的眼底满是恐惧的神色,阿周那松开他被束缚的双手,才发现那里已经是完全的冰凉。

阿周那抽离了颤抖着的身体,他拿过旁边的纸巾擦拭迦尔纳的下身,白炽灯的光芒十分明亮,白纸掠过柔软的皮肤,留下淡淡的红印。一切都来得太过于巧合,在此之前他们很少在灯光下赤裸,以至于到现在阿周那才发现了那一小片浅色的痕迹。

是圆形的烫痕,几乎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那是什么,这毫无疑问是烟头的产物,而迦尔纳过白的身体将它完美的隐藏在了大腿内侧最柔软的皮肤之上,直到现在才重见天日。

骤然间愤怒的情绪涌了上来,然而在这个时间点,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变得无能为力。

宁静的雪夜,他将迦尔纳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他的后背。

“……阿周那?”过了许久,迦尔纳才如同从恶梦中醒来一般,用以往那样的方式轻声问道。

“嗯?”

“阿周那?”

“什么事?”

“没什么。”

迦尔纳的头靠了过来。

“父亲他……”阿周那组织着话语,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对你做了什么?”

迦尔纳沉默了半响。

“那个是烟头烫过的吗?”

“不……”

“他已经死了。”

迦尔纳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个人渣在死之前究竟对你做了什么?”阿周那的口气变得急促起来。

白色的雪花在空中漂浮着,坠进深色的地面。

“……你知道的。”

他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都强迫自己不断无视着迦尔纳所透露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黑色的冬天里那个来讨钱的醉汉和站在一边的迦尔纳,也记得医生交待死因时他那突然如释重负却苍白无力的表情。他记得的,他也知道的,只是长久以来都下意识的想要回避那最坏的可能和假设。

不可能的,不会的,然而他的直觉却并没有出错,他的洞察力一如人们评价的那样敏锐。

真是可悲。

“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他深吸了一口气,脱口的瞬间却也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没有光亮的世界破了洞,然而他只能在那微小却堵不住的洞口里看到了更加黑暗的深渊。

“对不起。”

迦尔纳露出难看的微笑。

“我可能是……因为感觉到寂寞。”

“我……”阿周那感到呼吸困难。

“就算是一小会也好……就算是被你这样对待也好……”

雪依然下个不停,到了年末时出门常常要踏进没过脚面的积雪,期末考在低迷的气氛中到来,阿周那一如既往的达成了计划的复习来到公寓门前等候。

扭曲的关系也依然在继续,即便阿周那突然回到红灯区或者是干脆足不出户,迦尔纳也会强硬的找到他,将他拉回去。他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执着于谁,只顾着一昧撕裂彼此的伤口,仿佛患了什么长久以来的重病,然而患病本身却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欢喜。

城市在大雪中暗了下去,街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汇集成奔腾着的暗流,阿周那在门前活动了一下手脚,旁边邻居偶尔通过窗户偷窥的视线实在令人难受,他看了眼时间,决定还是稍微离开一会去喝点什么热的。

便利店在不远处,阿周那坐了半个多小时,带来的卷子已经做完了大半,剩下的时间用来整理错题的知识点,他拿着纸杯盘算了一下,活动着已经恢复的手脚,再次回到迦尔纳的住处。

然而他仍然没有回来,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按理说这不太可能,又或许是他自己已经对这样的现状感到了腻烦,无非是一次不打招呼的放鸽子行为,倒也无伤大雅,阿周那敲了敲门后便背着包离开了。

往电车站走的方向需要经过一段很长的路,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地坠落人间,阿周那打起伞走着,脚下响起雪被踩时咯吱咯吱的声响,显得周围格外的寂静。

他回想着刚才的题目里更好的解法,脚下没注意突然碰到了什么。

是隆起的雪,他收回了脚,黑色在眼前延伸,连接成片,逐渐的拼合成了某种支离破碎的形状。

在新年的钟声中,锋利的寒冷沿着全身的血液扩散,大脑中一阵轰鸣。

白雪仍然在不断的下落,无声的,在空中崩溃了形状,成为一吹即散的沙土,沉默的掩埋了地面上的一切。

“是过劳引发的感冒发烧,吃了药之后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敲打着键盘,“针已经打了,付了款就可以去拿药了。然后再到我这里来。”

“谢谢。”

阿周那站起身来,拿着塑料卡片回到狭窄的大厅,他交了费,一旁的抢救通道里推过一个昏迷的病人,几个孩子哭泣着追逐奔跑的医护人员,一片喧闹,旁边的诊室里两三个人架着一个上班族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医院。

他提着装满了药品的袋子回到办公室里,医生拿着平板电脑起身。

“这么说有些失礼,请问病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是家人。”阿周那说道。

“原来如此……请问病人是在做什么特殊的职业吗?或是说您的家里有什么隐情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阿周那不愉快的皱起了眉头。

“抱歉,我没有冒犯的意思,这是病人的病历,”医生把平板递了过来,“之前因为受外伤做了很多检查和治疗,这边又是PTSD,啊,可能您不太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

心脏突然之间被某种东西击中,阿周那站在医院明亮的灯光中,医生仍在做着耐心细致的讲解,并叮嘱他不要刺激到病人,而那所有的病因阿周那都很清楚,今天也是,因为在此之前他刚刚变本加厉的那样对待过他,会累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们进了病房,迦尔纳在床上坐着,护士收起了药水和绷带,为医生让开一条道。

“感觉如何?”

“好多了。”迦尔纳露出微笑,他的目光向阿周那投去,“多谢。”

阿周那慌忙的别过了头。

“没事。”

“嗯……主要是过劳,顺带身体上有一些伤,所以还给你开了外用的软膏。”医生看着平板说道,“诊察时我发现你的手腕上也有伤,请问是……?”

“那个啊,”迦尔纳卷起了针织衫的袖子,“在雪天不小心摔的。”

“摔的?”

“如您所知,最近总是下雪……”

阿周那错愕的看着他说话时的神情,记忆中的迦尔纳一向不擅长于撒谎,然而此时的景象却令他感到如此的陌生,大约是某种东西让他在他所不熟知的岁月中发生了变化,光洁的外壳骤然间破碎,裸露出已经变质的内部。

回到没有什么生活气息的公寓,迦尔纳换了衣服躺在床上,阿周那端着热水放在他能够到的地面,带着失落与无力坐了下来。

“我会离开的。”

阿周那突然抬起头,迦尔纳背对着他躺着,尽管说话的语调如此平静,不知为何却能感到他的肩头正在微微颤抖。

“所以就算你害怕你所犯下的错误,我也刚好可以带走。这样一来,你也不会担心你的这些事被任何人知道,而我……”迦尔纳沉默了两秒,“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迦尔纳……”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但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就目前看来,只要我们还在对方的身边,就会忍不住去伤害彼此,很遗憾,但是这就是事实。”

“迦尔纳!”阿周那站起身来,他抓着他肩膀令他面朝着自己,“的确一开始是我的自作自受,但是后来……”

他突然停了下来,痛苦的呼吸着微凉的空气。

“我还是做出了一模一样的事……”

“不仅仅是你。”迦尔纳说道,“我们都犯了一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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