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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くて雪のように,1

[db:作者] 2025-07-14 22:32 5hhhhh 8970 ℃

纯白如雪

轿车在笔直的马路上疾驰。

霓虹灯炫目的光芒中,阿周那透过车窗眺望外界的风景,钢铁的外壳将他与外界的狂风阻绝,黑色的背景中白色没有温度的雪花簌簌飘落。

他深吸了一口气,街角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连同他的记忆一起随着眼前的景象翻了页。

时间是深冬,早晨的气温格外寒冷,还未等手机的闹钟响起,阿周那已经早早被冰冷的空气催促着睁开了眼睛。他躺在被褥和羽绒的包围中,伸出一只手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以笔直的几何形状落进室内,阿周那在强光中睁开眼睛,才发现今天下了雪。

来不及抱怨不安稳的睡眠,他匆匆起床换了衣服,把踩在地板上变得冰凉的脚塞进棉拖鞋,他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在便利店解决了早饭,才捏着单词本跳上了开往学校的公车。

放学后学生会前书记邀请阿周那一起去逛车站前的书店,刚刚处理完交接工作的前学生会长和前书记踏上了清理过落雪后的道路,哈着气快步走进了开着暖气的书店,才解开严实大衣的扣子,悠闲的看起货架来。

“话说回来,你究竟要买什么书?”阿周那在跟着前书记径直穿过男性向杂志的货架直朝深处的女性向区域走去时警觉的感到不对劲,不由得问道。

“抱歉,”男生回身露出一个谢罪的微笑,他挠着头,“是少女文学杂志。”

“这种东西你自己一个人去买啊。”阿周那吐槽了一句转身要走,又被书记拽了回去。

“别别别,别看我这样,我也很不好意思啊。”

“两个人一起就觉得无所谓吗?”

“之后会请你喝咖啡啦,原谅我。”

阿周那叹了一口气,被他一路拽到被女生包围的书架前停下,在众目睽睽中男生光速拿了货架上的杂志,两个人极其不自在的离开了。

“刚才真是谢谢你。”男生翻看手中杂志的封面标题,“这期我等好久了,Lucky!”

阿周那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想发作却又忍了下去,耐着性子看向他手中小清新配色的画面。

“诶,那个人是——”

突然间男生停下了脚步,阿周那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远处的货架前站着一个人,黑色的大衣,藏红色围巾,苍白的手指正拨开货架上靠拢的书籍。

“抱歉,稍微等我一下。”男生把杂志塞进了阿周那的怀里,朝着那个人跑了过去,精神百倍的打了招呼。

“前辈!下午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前辈,今年冬季特别刊号的工作不忙吗?”

瘦高的身影从货架前转过身来。

一瞬间阿周那希望自己的预感落空,然而他的直觉却一如既往的可靠精准:缓缓转过来的那个人有着和他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白色长发,带着同样的表情和神色,连同许久未闻的说话方式与音调也是。

他们在极其巧合的瞬间对上了视线,对方以一种极其难以察觉的方式崩了表情,打招呼的书记似乎意识到了他们的交流,急忙站直了身体为阿周那介绍。

“前辈,这是阿周那,之前和我一起在学生会,也就是我经常说到过的学生会长。”

说罢,他转过身去看着阿周那。

“这位是迦尔纳,我之前在出版社打工时编辑部的前辈。”

“你好。”阿周那站在原地,装作陌生人般鞠了个躬。

“……真是奇遇啊。”迦尔纳看着阿周那,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保持了沉默。

“的确。”男生急忙为当下尴尬的气氛打圆场,“现在编辑部怎么样了?因为考试的缘故也变得很忙,我还是很想念在那里的大家。”

“没什么变化,你呢?之前的志愿定下来了吗?”

“定下来了,我果然还是想往出版业界发展,所以四年之后还请编辑部不要放弃我这个新人!”

“这就得看人事部对你的印象如何了。”迦尔纳露出微笑。

“我会努力的。”男生握紧拳头,做出努力状。

在他摆POSE的间隙,阿周那已经离开了原地,拐进了不远的书架后。迦尔纳看了他一眼,突然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作了手势接通了电话,几句简短的交谈后又匆匆挂断。

“抱歉,印刷厂突然叫我过去一趟,我先告辞了。”

“好的,前辈再见!”男生朝离去的迦尔纳道别,他转过头,阿周那才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怎么了?”他有些奇怪的问,“你们难道认识吗?”

“只是陌生人而已。”

“呜哇,你居然要买题库!可恶!”男生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籍后吐槽道。

“但是你还是得请我喝咖啡。”

“我会的。”男生挠了挠头,“和你走在一起感觉压力都涌上来了。既然已经决定了目标,我也要开始努力了。今晚就开始!先刷五张卷子!”

“努力过头第二天会困倦的吧。”阿周那随口开玩笑道。

男生阔步前来,搭上他的肩膀:“有时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以搞笑艺人组合出道,优等生且一本正经吐槽的你和能言善道又擅长装傻的我,阿周那,你觉得如何?”

“尽管我们关系不错,但还请我拒绝这个邀约。”

“说的也是嘛!”男生被自己的笑话打动,笑着拍了拍阿周那的肩膀,“去结账吧。”

在走廊一明一暗的灯光中,阿周那倚靠着扶手站在公寓的走廊上。冬天的寒冷沿着羽绒服的缝隙已经渗进了身体,他在吹来的冷风中百无聊赖的眺望街上来来去去的车辆,脚步声在电梯提示音后响起,阿周那直起身体,和迎面走来的迦尔纳对上了视线。

周围没有声音,走廊的白炽灯明明暗暗,阿周那暗自在口袋中回想那个夜晚迦尔纳的挣扎,他扣紧了手指,直到迦尔纳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拧开了防盗门的锁。

“进来吧。”迦尔纳迈进玄关时说道。

在铁门关闭时阿周那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被围巾封堵的衣领与嘴唇,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指扣上了防盗扣,电灯被打开,阿周那在迦尔纳的颈部留下了第一个吻。

迦尔纳没有反抗他的行为,他在阿周那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拥抱中把背包扔在了玄关的柜子上,两人磕磕绊绊的踩上冰冷的木地板,打开空调的开关。在热风第一次闯进房间的时刻,阿周那把迦尔纳推倒在了床上。这种流程和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接近一致,就连此时身体的位置也几乎和上次完全一致,阿周那拉开迦尔纳围巾的结,解下大衣和衬衣的扣子,头顶是白炽灯单调压抑的光芒,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一直以来所憎恨的、所不愿回想起来的兄长。

“阿周那……?”

在迦尔纳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阿周那吻上了他的嘴唇,从青涩情侣间的蜻蜓点水开始,直至他们的接触愈加深邃,舌头与舌头缠绕,舔舐敏感湿热的口腔,彼此的呼吸不再是整篇的完整,而是变得凌乱不堪,毫无章法。阿周那的手指摩挲着迦尔纳的脖颈,一股冲动驱使着他用手掌包裹住了手里跳动着的喉结和动脉。然而迦尔纳依然没有挣扎,他甚至伸出手去抚摸阿周那冻僵的脸庞,直至握着自己要害的手逐渐加大了力道,窒息的快感被从大脑深处强硬的推了出来,他才些微的松开了手,在昏暗的阴影中追寻那双黑色的眼眸。

在情欲的冲击中阿周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脑中正在萌生的不详念头,他停下了手,沿着被掐红的痕迹落下接连的吻,迦尔纳喘着粗气,他的身体与阿周那的触碰一同颤抖。挂在胯骨上的腰带被解开,伴随着金属扣敲击的声音,裤子松散着被拽了下去。有些冰冷的空气让迦尔纳一时缩起了身体,却被阿周那扯过的被单裹了起来——看上去他并不打算落个让自己感冒的结果。

迦尔纳对于这一结论稍微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向阿周那伸出的手有些迟缓,而对方已经摸索到了他被包裹的大腿,粗糙的指尖沿着温热的皮肤移动,不疾不徐的挠着痒。这样的刺激令迦尔纳深吸了一口气,却冷不丁的被手掌包裹了下身的脆弱,隔着内裤带弹性的布料,阿周那的手指揉捻着囊袋,迦尔纳绷直了身体不知所措,那双一直以来都养尊处优,抚摸优雅和光明和手此时正在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耳边的声音骤然间消散,过去的回忆翻滚着黑色的海水敲击鼓膜,曾经在身体中留下痕迹的某个人呼唤着他。

“迦尔纳。”

眼前闪过一瞬的白光,他的身体颤抖了几下,尽管下身被内裤憋的胀痛,白色的液体还是濡湿了布料的内外和阿周那的掌心。

“变态。”

他的听力重新恢复,阿周那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当迦尔纳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他时,他已经重新紧抿了深色的嘴唇,面无表情的拉下迦尔纳的内裤。灯光下,苍白的皮肤和灰色布料之间还沾着透明的银丝,刚刚释放过一次的欲望依然保持着挺立,他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提前准备好的纸袋,脱下那厚重的桎梏扔在一边。

在床上敞开了口子的纸袋里滚出润滑剂的塑料瓶子,阿周那拿起来拧开盖子,将透明的液体倒在了掌心,几滴顺着他的指缝掉落,濡湿了发红的尖端,迦尔纳的呼吸停滞了两秒,更多的白浊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干净的床单上。随着液体在布料上留下深色痕迹的瞬间,阿周那抬起了他的腿,湿漉漉的手指一下滑进了后庭。迦尔纳仰起脖子屏住了呼吸,他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床单,似乎阿周那的润滑带来的冲击力过于猛烈,以至于白色的液体再次分泌,断断续续的掉落在迦尔纳柔软的小腹上。然而阿周那对于他的反应毫不关心,在吮吸着自己的软肉中决绝的抽出了手指,然后又插进去两根。迦尔纳表面上看起来干瘪又僵硬,在这种地方却又柔软有弹性的过分,以至于他甚至不用过多的在意自己的行动是否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于是接下来阿周那插进去了三根手指,骤然收缩的甬道才让他感受到了紧绷和拥挤,迦尔纳的皮肤渗出了一层薄汗,令人难以忍受的浸湿了阿周那的手掌。他喘着气,挣扎的指尖碾压着迦尔纳柔软的内壁,对方紧紧的吸住了他的骨节,却又在他想深入时变得热情好客。

活脱脱就是一个有去无回的陷阱。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的拉下裤子的拉链把自己的欲望塞进了收缩着的穴口,迦尔纳的腿被阿周那牢牢控制住以至于他一时间无法阻挡他的长驱直入,只能屏住呼吸无力抵抗淹没大脑的快感的海水。阿周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色绯红的兄长,他的两手卡住了迦尔纳的肩膀,挺腰一下下的撞击他的小腹,迦尔纳紧皱着眉头想拉过被单遮挡住自己的脸,却让阿周那生生在空中截断,他在失神的瞬间发出高音的呻吟,这样的光景驱动着滚烫的欲望增加了质量。

迦尔纳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感受到身体被愈发的撑开的触感,皮肤摩擦皮肤的瘙痒折磨着神经。他在迷蒙的水光中睁开眼睛,骤然与阿周那的眼神相撞,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寄居着魂不守舍的野兽,伴随着他猛烈而毫不留情的侵入,仿佛就要将他完全撕裂咬碎。在某个瞬间阿周那看见了迦尔纳扬起了挂着液体的嘴角,汗水濡湿了他的刘海,让那些平时被打理整齐服帖的发丝贴在他的皮肤上,带来些微的瘙痒。

他停了下来,张开嘴吐着气,突然憋了一股劲的加快了节奏。然而迦尔纳的表情依然没有变,无论他从柔软的肉中抽离,再紧贴着湿滑的甬道深入,摇晃着身体,舔舐最敏感的角落。润滑液起了泡,沿着白瓷一般的腿根滴落,他在咕嘟咕嘟的声音中翻弄着那具干瘦的身体,试图搅碎那可悲的象征,却又暗自担心下一秒迦尔纳会如同断了线的骨架标本一般散落一地。

阿周那伸出手去掩盖了迦尔纳的眼睛,他俯身吻上如同溺水的鱼一般张开的嘴唇,紧紧相贴的皮肤滚烫的如同要融化一般。在这样的感触中,阿周那细细的巡视着每一分每一寸属于他的领地,迦尔纳在他的标记中颤抖着绷紧身体,却又在他决绝的离开时无力的敞开双腿,他的双手捏住了阿周那的衣领,使他持续的保持着亲吻的姿势,而阿周那却捏紧了他的骨节,用力的拔了出来。

“啊啊啊!”

在迦尔纳颤抖着吐出白浊的间隙里,阿周那瞥见他变红的眼眶,透明的泪水从眼角骤然滚落,消逝在白色的发根之中。他伸出手去强迫迦尔纳趴在床上,箍住他的手腕,抬腰再次插了进去。进入时迦尔纳显然已经失去了大半的体力,但是他仍然拼尽全力用大腿支撑着身体好让阿周那的行动不受阻碍。他再度在那副仍然沉浸于高潮的余韵的身体中流连,在挺进时迦尔纳的背便蜷曲起来,他的肩胛骨就会变得异常突出,他望着那副光景,如同着了魔一般不断的抽插,令人无法忍耐的快感如同雨水般坠落,将阿周那淋的湿透。

不知不觉中他也露出微笑,松开紧握着迦尔纳腕部的手,苍白的皮肤留下了鲜明的红印,褐色手指掰开僵硬的臀肉,他的欲望完全的没入其中。身体中有一股无名的电流游走,令阿周那的脊背都为之而颤抖,他骤然屏住呼吸,伴随着快感的众多细流之后决堤的庞大洪流,将自己的液体完完全全的射进了白色的身体的深处,并且在结束之后还意犹未尽的捅了几下,像是要阻止将它们再流出来一般,拔出来之后仍然钳制着迦尔纳令他动弹不得。

这种释放后的满足感十分少有,以至于阿周那一时间感到晕眩,他破天荒的从上方抱住了那副刚刚还在被自己肆虐的躯体,伸出手去抚摸温暖的后脑勺。然而迦尔纳却一动不动的被他所拥抱,甚至于他有些固执的强行调整自己凌乱的呼吸,以让它尽快调回最平整的状态,这样的细枝末节没有引起沉浸在欢愉中的阿周那的注意,他将迦尔纳塞进了柔软的床铺中,起身关了明亮的顶灯。

黑暗中他在迦尔纳的床边坐了半响,后者把自己埋进了被子一语不发,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阿周那离开时迦尔纳动了一下,他俯身掀起被子的一角,在昏暗的街灯中,阿周那看见了迦尔纳眼角的水光,大约是刚才留下的东西,他保持着一贯做后的温情用亲吻带走了那点不伤大雅的水滴,嘴唇贴上皮肤的瞬间,迦尔纳屏住了呼吸。

又苦又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街边的车辆偶尔驶过的声音中,阿周那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套上扔在地上的白色大衣,只身离开了这间没有生活气息的公寓。

在三个小时前阿周那没有料到这样的展开,那时的他一如既往的按照计划提前完成了所有应该完成的事务,在同龄人还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时间里,换上了为了这定期的活动专门准备的外套走出门去。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阿周那插着口袋在红灯区的小街里闲逛,不时绕开醉醺醺的大叔和女性,阴暗的小巷中能看见相拥接吻的男女。他的视线在霓虹灯的广告牌中游移,寻找着一个能够与之度过这个精心准备的夜晚的存在。

很快阿周那找到了他的目标,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仅仅从目光来看他就能明白眼前这位女士已经身经百战,绝对不会让自己感受到窘迫和无聊。于是他们遵循约定俗成的暗号,如同情侣那般手挽手,在陈旧和浓郁的香水味弥漫的爱情旅馆开了房。

在还带着余温和体味的房间里,女性解开了他的外套。一切依照惯常进行,从接吻开始的前戏,他们亲吻着彼此的脖颈,温热潮湿的气息在皮肤上弥漫。剥离彼此的外套,陷进柔软的水床,爱情旅馆昏黄的用以调情的灯光自头顶落下,进入的瞬间他感受到完全相同的快感,却骤然间变了质,随着颤动的神经开始索然无味。

眼前的确是经验丰富的对象,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传导进大脑中的内容的确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令人兴奋和沉迷的愉悦之情。但这一次阿周那却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以一个完全不同的视角观测着自己空虚的释放行为,并且十分确切的发出了冷笑。

直到结束为止他都没能明白这种仍然未被满足的空虚感究竟为何,在此之前的每一次夜间活动他都能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房间,然而这一次阿周那离开旅馆时,望着街上的落雪,他的心头又再度笼罩上一层化不开的惆怅。

在醉酒的上班族摇晃着走过他眼前时,阿周那骤然回想起不久前的那个夜晚,他和迦尔纳在熙攘的人群中相遇。那夜他的触感至今他都记得,无论是亲吻还是拼尽全力含住他的欲望时的模样,每一幕都在脑海里格外鲜明,仿佛一闭上眼睛,他就能完完全全的复原那时所有的感受。

于是阿周那循着那晚迦尔纳留下的记忆坐上夜间的电车,最终停留在紧闭的铁门前。迦尔纳不在家,似乎他今天也依然加班,阿周那看了眼手机,距离终电尚且还有充足的时间,他可以在这里等待最后的一小时。

但他也不确定迦尔纳是否会同意这样的关系,酒后乱性与清醒的性爱究竟是两个不相干的东西,或许他和他完全一样,都憎恨着对方。

这样想来或许自己未免有些厚颜无耻,然而在阿周那这样想着并且决定回去的时刻,紧闭的电梯门突然打开,迦尔纳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们再度相遇。

那个周期再度到来时已经是一周之后,阿周那依然遵循着一如既往的计划,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和学习进度,穿上白色的外套走出门去。他在熟悉的红灯区百无聊赖的逛着街,路过醉酒的人群和东张西望的游客,道路两边夜总会接客的西装男时不时招呼着来往的人群,他两手插着口袋,在徘徊着的人群中寻找着和自己有着一致目的的同类。

这一夜似乎有这样打算的人并不多,阿周那转悠了很久,终于确定了一个对象。而当他正准备走过去搭讪时,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阿周那几乎以条件反射一般转过身去,抓住他的不是预想中的警察,而是背着包的迦尔纳。

“你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之前所看好的目标意识到这边气氛的悄然转变,已经快步离去,这让前功尽弃的阿周那不禁恼火起来,将这股怒火直冲着迦尔纳释放了出去。

“夜游?”迦尔纳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阿周那反问道。

迦尔纳低下头去沉默了半秒,又重新抬起头看着他。

“如果你想找人解决你的生理问题的话,让我来也可以。”

在这句话甩出来的瞬间,阿周那抬起头移开视线,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回到眼前的话题之上。

“迦尔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骤然间阿周那一步上前,拎起迦尔纳的衣领,他凑近他的脸,在几乎就要贴上去的距离停了下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咬牙切齿的说,“难道我现在就要求你当街脱光衣服露出痴态你也会这么做吗?”

迦尔纳看着他,他眨了下眼睛,伸手解开了围巾,甚至还准备去摸索被阿周那拎的变了形的衬衣的扣子。

“喂。”阿周那叫了一声,他承认刚才只是一时火气上头才这么说,但他本意并不是真的想要求迦尔纳这么做。

然而迦尔纳的动作却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他似乎在那短暂的几秒考虑中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

“喂,迦尔纳!”恐慌促使阿周那用力的握住了他准备脱外套的手,“你给我听人话!”

“是你让我这么做的。”迦尔纳皱起眉头看着他,“为什么又要停下?”

“那是玩笑,好了吧?我承认是我一时冲动,这点我道歉。我也看到你的诚意了,所以现在可以停下了吗?”

阿周那甩开他的手,怒视眼前已经疯掉了的人,迦尔纳停滞了半秒重新系好扣子穿戴整齐,街边的人陆陆续续注意到了他们的争吵,阿周那一看情况不妙,只得暗骂一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迦尔纳背着包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穿着白色外套的人漫无目的的在街区中打转,在人烟稀少的小巷中阿周那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迦尔纳。

“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阿周那的语气极其冷漠,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甩不开的烦躁感。只要迦尔纳站在身边,他就能感受到内心盘旋着的破坏欲,这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毁这个为他带来所有不快感的存在。

然而迦尔纳没有说话,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阿周那即便心知肚明也不愿意在气头上将这话说出口。他用力把迦尔纳推到墙上,在对方还没回过神时吻上了他的嘴唇,又狠狠的用牙齿咬破了脆弱的皮肤。血液腥甜的味道在两人的舌尖溶化,阿周那离开时嘴角还残留着红色的液体,迦尔纳舔了舔自己涌出血液的嘴唇,向前一步吻了上去。

在过分主动的强硬中,迦尔纳解开了阿周那的裤子拉链,将他尚且还软着的欲望含进了嘴里,血丝沿着透明的唾液坠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从大街上透进的霓虹灯光使迦尔纳的脸看上去更加苍白,他艰难的吞咽着逐渐变热的尖端,阿周那俯视着他呼吸困难的脸,他抱住白色的头颅,猛的插了进去。

对于这样的粗暴的对待迦尔纳却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还不如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仅仅只是一时眼睛中泛起了淡淡的水光,甚至连生理性的呕吐也都被完全的隐蔽起来。阿周那在他的口腔中肆虐,从柔软的舌尖直至有些坚硬的上颌,他在又开始落雪的冰冷空气中长长的吸着气,固定住身体前的头颅,摆着腰抽插起来。迦尔纳拉着他的裤子,在间歇性的片段呼吸着空气,属于阿周那的热液喷进喉咙时他呛了一下,一边用纸巾擦拭嘴角多余的液体,一边剧烈的咳嗽着站起身来,然而迦尔纳还是完整的将那些东西都咽了下去,即便在此之前阿周那从未这样说过。

“喂,你不会……?!”阿周那想起来的瞬间已经为时已晚,伴随着迦尔纳喉结的滑动,那些白色的粘液已经落进了他的胃袋,他一瞬间皱起眉头,“你疯了吗?!”

迦尔纳气息不匀的擦了擦嘴角,任凭阿周那在一边从慌乱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长久的叹息之中问道,“说实话我并不想和你有多瓜葛,还不如说,迦尔纳,我憎恨着你。”

“我也不知道。”迦尔纳呼吸着空气,他重新背上沉重的挎包,转过身向着更加黑暗的小巷走去,却在中途被阿周那拉住了手腕。

回过头时他刚好迎上阿周那扭曲的脸:“你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却这样固执的缠着我?我们本应该在第一个夜晚结束这样不合理的关系不是吗?”

迦尔纳想起阿周那第二次出现在自己的公寓前的事,他踌躇再三,说到底自己也有错误的地方,终究还是由着阿周那的指责。

“你是在憎恨着我吗?”

“不……”迦尔纳第一次否定了阿周那的话语,“我没有憎恨着你。”

“那你为什么……”阿周那卡了壳,之前酝酿的长篇大论一场空,他只能凭着些许的词汇,勉强组织出一句话。

“我不知道,但这绝不代表我恨你,相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我羡慕你。

迦尔纳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了后半句,恐怕阿周那听完这句话会更加生气,他连他会说些什么也都能想得到。

突然之间阿周那冷笑了一声。

“那也好,”他说道,“既然你说要解决我的生理需求,那我们就继续吧?”

他凑近,伸出手将迦尔纳围堵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之上。

“你可不要后悔。”

关上公寓的防盗门,打开空调的开关,阿周那脱了外套坐在床沿上。

“过来。”他朝站在房门口的迦尔纳说道。

对方走过来俯下身,被阿周那拉住了大衣的翻领,他轻柔的吻了迦尔纳嘴唇上的伤口,伸手解开他衬衣的纽扣,白色的皮肤在城市的灯光中一点一点的裸露出来,伸手挽住纤细的腰身,而对方已经掏出了润滑油放在阿周那的腿边,仿佛他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等待着他的到来。

这让阿周那感到十分的不愉快,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怀有瓜葛的存在,更是因为迦尔纳对他的算计成为了当下正在发生的事实。他粗暴的扯下迦尔纳的牛仔裤,摸索着用手指掰开臀肉,将润滑油笔直的倒了下去。

迦尔纳颤抖了一下,透明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有一些随着他身体的动作啪嗒啪嗒的落到了地板上,阿周那的手指揉搓着他的褶皱,在某个时间段出其不意的插了进去。他能感受到迦尔纳捏着自己衣服的手骤然加大了力道,但是滚烫的内壁却畅通无阻,似乎这一切是迦尔纳有意而为之,阿周那草草的开拓完毕,从迦尔纳的甬道中拔出被过分吸吮而显得皱缩的手指,他在朦胧的灯光中露出了带着残忍的微笑。

“坐下来。”他以一种极其不符合表情的轻柔声音说道。

黑暗中迦尔纳倒吸了一口气,他伸手解开阿周那的腰带与拉链,将滚烫的欲望请了出来,随后他转过身,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手指调整了坚硬的尖端的方向,缓缓的挤进身体的内部。

然而在这短暂的瞬间,阿周那却伸出了手,他压着迦尔纳的腰,让他一瞬间失去平衡坐了下来。

“啊啊!”

迦尔纳一时间没有按捺住高昂的声音,他在阿周那的钳制中颤抖着,抓着他手腕的手掌浸满了汗水,被强硬撑开的骨架发出了噪音。而阿周那却无视了这样的声音,握着他的腰活动起来。迦尔纳在突如其来的快感中近乎失神,他喘着气无意识的摇晃着腰,让滚烫的尖端一次又一次的掠过最敏感的区域。在前所未有的吸吮中阿周那几乎就要缴械,他突然停了下动作,独留迦尔纳一个人在快感的余韵中抽搐,而得不到满足的对方已经主动活动身体来抚慰他的欲望,被灼热烫伤的内壁猛的收缩,阿周那深吸一口气释放了出去,而同样达到高潮的还有迦尔纳,他坐在阿周那的腿上,弓着干瘦的后背颤抖着射出白色的液体,因为过于舒服,就连袜子包裹的脚趾也不由得蜷曲起来。

在阿周那拉他起身时,之前残留在迦尔纳身体里的东西随着润滑剂流了出来,阿周那让他趴在床上,撑开红肿的褶皱,更多的液体流了出来,被他用纸巾擦干净扔进了垃圾桶。

在这样做完简短的收尾时阿周那突然叹了口气,他撇下赤裸着下半身的迦尔纳,自己钻进卫生间清洗了粘粘乎乎的手指,又在他的面前重新穿好衣服。临出门时,阿周那的动作停在半空中想说些什么,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欲言又止,只得沉重的甩上门,逃一般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结果在下一次的解压活动中阿周那还是来到了迦尔纳的公寓前。

他在寒风里叹了口气,白色的手套刚刚抚摸到冰冷的门把手,那扇门便自己开了。迦尔纳穿着居家服站在玄关,两人在简短的沉默中对视,迦尔纳收回了前倾的身体。

“进来吧,外面很冷。”

阿周那跟着他走进房间时才发现靠窗的灶台上煮着什么东西,食物的芬芳飘满了整个室内,电饭煲在蒸腾的雾气中发出了结束的鸣叫,迦尔纳蹲下身打开了餐柜,他一边查看能用的餐具,一边询问阿周那要不要也尝一点。

“一点吧,我不是很饿。”尽管晚饭他早就吃过,但在阿周那闻到那香气的瞬间还是决定尝一尝。

迦尔纳看了他一眼,拿出圆碟盛了米饭,又浇上锅内炖煮的酱汁,放在了他眼前的桌子上。在阿周那起身换了衣服去洗手的间隙里,迦尔纳拿着自己的那份坐了下来,这场粗糙的晚饭在两人的局促中开场,迦尔纳做的是炖菜,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重,对于长时间靠便利店的便当和方便面过活的阿周那来说算是难得的家常菜,甚至因为过于久远的回忆而带上了一种怀念的味道。

他一语不发的用勺子舀起米饭,模糊的印象中,似乎过去迦尔纳也这么做过。在放了学的午后,那时他的个子还不高,踮着脚站在灶台前搅动一个不锈钢的小锅,而自己则捧着要放进去的食材站在一旁。

“阿周那?”

在沉思中迦尔纳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周那回过神,自己的盘子里已经只剩下酱汁的残余,迦尔纳看着他,白色的手指捏了捏盘中的勺子。

“再要一点吗?”

“不了。”阿周那站起身来,把盘子放进水池,还不等迦尔纳发话便挤了洗涤剂清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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