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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 - 5,4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7990 ℃

  林小棠听她如此说,也觉有理,心肠软了下来,一时犹豫不决。

  她正没计较,却忽见萍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再看这陆姑娘,双腿大开,石杵插阴,却脸不红,话不乱,没有半分羞愧之色,不由大怒道:「好啊,一个是不知羞耻的淫妇,一个是心怀鬼胎的贱人,我岂能留下妳们这两个祸害日后害人。」

  说罢从床上抓起她们脱下的内裤塞入陆姑娘嘴里,不让她说话喊叫,又抓住仍插在她阴户上石杵,暗运魂力注入其中。

  只见那杵身渐渐变得通体赤红,仿佛烧红的铁条般滚烫,散发出丝丝热气,只不多时,便有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从她下身散发出来。

  这阴道阴唇之处乃是女子身上最敏感柔嫩所在,如何受得了这炮烙之刑,陆姑娘只疼的全身乱颤,两个奶子上下抖成一团,双眼翻了白,手指在床单上乱扣乱抓,偏偏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咬牙强忍。

  她张开嘴想叫,无奈嘴里塞着自己的内裤,叫不出声,只发出几声呜呜闷哼,便疼的昏死了过去。

  见姐姐受了毒刑,萍儿哭着奋力扑上,无奈全身酸软,无法相救,连急带气下伤势复发,也昏了过去。

  林小棠一心想治死这淫妇,下手毫不留情,一边转动石杵一边向里面猛捅,在加持了魂力之后,那石杵坚如钢铁,无坚不摧,血肉之躯如何挡得住。

  杵端只在她子宫壁上略微阻了一下,便破壁而入,直接捅到了她的肚子里,一阵胡乱搅动,将她的段段柔肠和肾脏膀胱捣的破烂不堪。

  陆姑娘呜呼一声,被疼醒了过来,见那石杵已然尽根没入自己腹中,心中暗念道「我命休矣」,头一歪,再次死了过去。

  只可怜这花季少女,一生未做亏心事,临了却惨遭这般酷刑,疼得死去活来。

  几番折磨下来她也自知是活不成了,与其白白受苦,不如速速死去,只是她此时命悬人手无法自决,竟是求生不得,连求死也不能。

  只见她赤裸的身子不断在床上扭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带着两个玉乳上下翻腾,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润的肌肤滚滚而下,宛若珍珠。

  再看她俊俏的脸上,双眼紧闭,睫毛微颤,泪水鼻涕沿着双颊下颚不断淌下,忽而咬牙,忽而张口,堵了东西的嘴里发出呜呜呻吟,却别有一番魅色风情。

  林小棠见她气息渐弱,不多时便瘫软成一堆,嘴巴开合之际只有倒气的份,也知她快要咽气了,骂一句「真便宜了妳这淫妇」,「呼」的一声,将那石杵猛地抽了出来。

  只见一道血箭从她阴中喷射而出,随后稀稀拉拉流出不少碎肠子。

  这一下却是釜底抽薪,腹中积血一出,陆姑娘顿时泄了元气,一口气再也提不上来,四肢又不甘心的胡乱抖动几下,便头一歪,眼睛一瞪,一股哈喇子顺着嘴角流下,抓住褥子的双手却缓缓摊开,再也不动弹了。

  萍儿偏在这时醒了过来,一眼便看到床上已然断了气的师姐。

  只见她仰面躺倒,双手摊在身侧,头软绵绵歪向右边,垂下的秀发遮住半边脸。

  她的两眼睁的浑圆,至死不肯闭眼,嘴里还叼着自己的粉红色内裤,脸颊上布满了口涎和鼻涕,再无往日的娇美。

  再看她下身,却更加不堪,她的双腿分的大开,腿间全是血,再床上染红了一大块,其中还混着些黄色的污秽。

  萍儿知道这是她受了穿阴酷刑被活活疼死后失禁所致,不由心痛欲绝。

  她拼命运起力气,扑在师姐尸身上,哭道:「姐姐,想不到妳竟然死于这奇淫之物,都是我害了妳!……我二人心念相通,恩爱有加,无奈生错了女儿身,却终不为这俗世所容。早知如此,又何苦离开草原,来花花世界走上一遭?妳死了,我断不能独活,但愿来世做个男儿,与妳光明正大再结姻缘。」

  她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回头狠狠瞪着林小棠道:「我二人真心相爱,只求厮守,从未做过坑害他人之事,却落个如此下场,可见这苍天也无眼。我只咒妳与我等一般下场。」

  说罢她伸手抓起那根石杵,也不管上面粘着血肉毛发,还是屎尿污秽,一把塞入自己口中,顶住喉腔,拼尽最后力气,猛地跃起,向前扑到在地上。

  只听噗哧一声,那石杵已从她后脑穿出,但见她脑浆崩裂,仿若千朵桃花盛开,尸身软绵绵倒在地上,血从口鼻中狂溢而出,转眼便在头下流了一大滩,手脚虽还在微微抖动,一缕香魂却已飞散而去。

  林晓棠没想到她如此刚烈,竟自残殉情,心中翻腾了一下,暗想:「看来这二女间确有真情,并不是只求寻欢作乐的放荡淫妇,倒是我冤杀了她们。」

  看着两个活灵灵的妙龄少女转瞬见已成了倒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她心中不禁后悔起来,又想起曾有人道「生死何所异,死生何悲喜」,便更觉无趣,哀叹一声,回到自己屋内收拾了衣物,也不停留,牵马连夜离开栖霞寺回建邺去了。

  正是,栖霞寺中痴情女,奇淫巧物颠鸾凤,可叹红颜多薄命,粉骨残躯血染身。

  却说第二日一早,栖霞寺中的小和尚观心来到后院,先去了正房,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女施主已不知何时走了。

  他又来到偏房,却见房门紧闭,敲了几下也无人答应。观心见那两个女蛮子的马还拴在院子里,料她们没走,便又去敲门,刚凑到门边却闻到从屋里传出一股血腥味。

  他心中咯登一下,隐隐觉得不对,于是大着胆子将门推开一条缝向内张望。

  这一眼正看到床上仰面躺着一个赤裸女子,身上血迹斑斑,一动不动,显然已死去多时,直吓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到前院去通知主持老方丈。

  老方丈得知后忙跟他到后院查看,待见到屋内两个少女横尸就地时,也吓得六神无主,只顾念「阿弥陀佛」。

  观心见闹出人命,本已没了定夺,又见师傅只顾念佛也无办法,便嚷着要去报官。

  方丈却不许,他到底年长持重,暗想:「此事若真闹到官府去,便再不可收拾。切不说寺庙里深夜留宿年轻女子这条罪状,单是这两条人命案又该如何了结?寺里没有外人,凶手必是那个先来的女子,只是她此时跑得踪影全无,谁又会信,弄不好还把罪责推倒我等身上。」

  转念又一想:「反正这两个女子来自他乡,非我大梁人,就是死了也无人追查,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了,不但消了灾,还能得了她们的马匹财物,无端发上一笔横财。」

  这方丈实是个爱财如命之人,利令智昏下便顾不得其他,命观心守在门口,自己进屋在二女的衣物行李中细细搜检。

  经过一番翻找,他还真找出二十多两银子,不由转忧为喜,又将女尸身上的金环子和首饰一一摘下收入怀中,直把两个姑娘剥得赤条条身上再无他物才算罢休。

  一切都停当后他才走出屋子,许了观心二两银子封了他的嘴,又命他先将门锁上,等入夜后再趁黑将两具女尸运到寺外小树林里掩埋,自己则牵了那两匹马去集市上变卖。

  却说到了夜里,月上中天,小和尚观心推着辆运东西的小车来到后院。

  他先四周张望一圈,见无人来,壮了壮胆子,便打开锁走进屋里,拖着脚踝将二女的裸尸拉了出来,像扔米袋一样仍在车上,又用一块破草席盖住。

  他怕被人看见,也不敢多停,急忙匆匆推车出了角门,直向小树林中走去。

  他在树林中走了一会,只觉得那尸体越来越重,腿上渐渐吃不上力气,心想莫非撞了鬼,不由害怕起来。

  便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头上哗啦啦一阵乱响,几只大乌鸦从树梢上扑腾飞起。

  观心本心中有鬼,经这一吓,不禁一个哆嗦,腿脚一软,一跤跌倒,手中的灯笼也掉了。

  他吓得闭上眼连声念佛,念了几声却听着四周再无动静,心中这才安定下来,睁眼四处看去。

  好在灯笼未灭,将丈余之地勉强照亮,只见推车翻倒在一边,那个年幼的女子已从车上滚了下来,面朝下趴在一边草地上,浑圆的屁股正对着他。

  而另一个女子却仍歪躺在车上,一只腿和一个膀子从车沿滑落,松夸夸的耷拉着,两个丰满的奶子依然在微微晃动。

  观心从小在寺庙中长大,连女香客也没见过几次,哪里见过这般美貌如花的姑娘,更别说二女都没穿衣服,两个曼妙娇柔,迷倒众生的身子就这样赤条条摆在眼前,直看的他口干舌燥,一颗心碰碰乱跳。

  他虽然心里害怕,但到底是少年人,春心一动便顾不得了,一边念佛,一边凑上前去仔细观瞧。

  只见那躺在车上的女子长得极美,细细的眉毛,翘翘的鼻子,樱桃小口里还衔着一条粉红色内裤,一双杏目直呆呆瞪着天空,虽然空洞无神,却依旧妩媚动人。

  观心上下看了几遍,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奶子,触手处柔软滑腻,如脂如蜜,这女人身子竟如水做的一般。

  他只觉得胸膛中有如火烧,浑身燥热,下身那东西竟不受控制的涨大起来。

  此时他已被淫心迷了心窍,再不顾其他,伸手一把搂住陆姑娘的尸体,拉着胳膊将她平放在车上,拨开遮住面颊的秀发,又取出堵在嘴里内裤,没头没脑的便向那丰润的朱唇吻了下去。

  他一边在她脸上又亲又舔,一边却伸手握住她的奶子反覆揉搓起来,没玩几下,已觉下身涨的难受,便急急脱了裤子,将那硕大的阳物整根插入陆姑娘嘴里,来回抽插起来。

  随着龟头与她口中香舌一次次摩擦,他只觉得身子已飘上了九霄之外,如在云雾里,说不出的受用,只没插几下便耐不住,一时都射了出来。

  观心第一次和女子交合,毫无经验,眼看射了,心中一急,忙抽身而出,却将那白乎乎的浆糊射的姑娘满脸都是。

  他初尝人事,虽有几分畏惧,却也觉此事乐趣无边,怎肯罢休,于是伸手强掰开陆姑娘的双腿,向她腿间寻去,只欲再行云雨,哪知这一看却唬了一跳。

  可怜陆姑娘被插阴而死,死后阴道无法闭合,此时阴门大开,两片阴唇分向左右两边,中间却是个黑乎乎的大洞,还有些粘乎乎的黑血向外淌出,看了叫人一阵恶心。

  观心虽没见过女子的身体,不晓其中奥妙,却也知道这个是用不得了,无奈下身再次硬起,等不得时间,于是弃了陆姑娘,转而向趴在地上的萍儿寻去。

  他轻轻将萍儿的身子翻过来,却又被吓唬的不轻,只见一根石杵直挺挺插在她嘴里,数条血迹从鼻孔嘴角向外延伸,经过脸颊一直到颈子里,双眼睁的如铜铃一般,一脸的怨恨不甘,实是狰狞可怖。

  他不敢再看,连忙取过草席将她的头脸盖住,口中连念「罪过,罪过,爱弥陀佛,姑娘莫怪。」

  他叨念了一阵,惊魂略定,色心却又起,加之胀痛难忍,便再次扑到萍儿身上,在她身上乱摸乱吻,为所欲为。

  萍儿所受致命之伤在头部,身子却完好无损,一身的肌肤雪白如玉,莹润剔透,胸脯虽不如她师姐那般大,却胜在挺拔结实,更加她经事不多,两个乳头乳晕还是粉红色,极是惹人怜爱。

  观心一边叼住她的乳头不断拨弄吸吮,一边伸出手沿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摸去,在一撮儿乌黑的阴毛上搓了几把,最后探到她双腿间的隐秘之所。

  这是他初次摸到女人私处,心中更是激动,连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萍儿虽也受伤失禁,但死时却未遭那穿阴酷刑,因此此时阴门紧闭,只缩成一条细缝。

  观心将她的阴唇扒开,却见那细缝实在太窄,不知该如何进入,一时竟手足无措。

  他想了一会仍不得其法,只得将两根手指勉强插入,搅动一番,又用力向两边撑开,好容易才将入口撑的略大,便急不可耐的将阳物向里面硬插。

  他只插入几分,便觉得里面一片冰冷,摩擦的他下身生疼。

  无法之下,他不得不取了出来,向上面连吐了几口吐沫,再插进去。

  这次虽好受一些,却仍无快感,他连插几次,心中一阵焦躁,便又射了出来。

  观心心有不甘,待下身刚举便再加尝试,这一次却因为里面有体液湿滑,比之前容易不少。

  他抽插了一阵,渐渐觉出了乐趣,索性也脱了衣服,将萍儿的双腿架在肩上,向那她那柔嫩的小穴猛攻。

  虽然萍儿的身子早就凉了,他已体会不到那种被温柔香软所包裹的乐趣,但他初次与女子交嫌,只顾着舒服,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

  但见皓月之下,树影婆娑,一个和秃头尚压在一个蒙头少女身上,呼哧呼哧的不住鼓弄,竟有疯癫之意。

  只可怜这位萍儿姑娘死后也不得安宁,好端端的身子却成了观心的玩偶,随他任意摆布,翻来覆去的玩弄侮辱。

  只见他一时将萍儿平放,趴在她身上向下猛插,一时又将她面朝下放在车上,来个老汉推车,从身后进攻,或是干脆让她跪在地上,手扶住撅起的屁股从后庭直入,几番下来却是花样百出。

  此时观心越发不可收拾,只顾着行乐,却不知节制,不觉中已射了三十余次,后来便有血射出,他却混不在意,不知精血宝贵,只徒享乐。

  林中山风甚寒,已入骨髓,待得他感到浑身冰冷,没有半分力气时,却已然晚了。

  他欲将下身抽出,连拔几次,却不成功,只觉眼前一黑,呜呼一声怪叫,身子一软,便伏在萍儿尸身上,再无气息,竟是乐极生悲,精尽而亡。

  俗话说这色是化骨钢刀,只这少年不懂此道理,却误了卿卿性命。

  第二日一早,那方丈起来后却不见了小和尚观心,心中不安,忙到树林中寻找,等发现之时,只见他正趴在一具裸体女尸身上,仍做交嫌之状,脸上兀自挂着笑,身子却早已僵硬。

  老和尚只当他是被那女子所化的鬼魅勾去了魂儿,吓得不清,连忙挖坑将三人掩埋,掩埋时却发现观心仍与女尸相连,两人合为一体,无法分开,只得将三人胡乱拖进坑中,在一处浅浅的埋了。

  他如何处理后事不必再表,却说林小棠离开栖霞寺后,按照寺中和尚指引的方向,翻山越岭,次日下午便出了山,上了大道,之后一路无话,晓行夜宿,三日后终于回到了建邺。

  眼看着那座熟悉的城池就在不远处,她却没有半点回家的喜悦。只因在栖霞寺中凭一时义气冤杀了二女,她这一路上郁郁寡欢,心里总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难受。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向城里走,来到城门边时却发现走不了了,只见前面黑压压聚了一大片人,将道路阻塞了大半,来往的客商都堵在了这里。

  她停下马细看,却见人群中间立着一座擂台,上面高搭凉棚,用红幔子围着,擂台一角数着一面大旗,上面用朱红写了四个斗大的字「比武招亲」。

  林小棠到底是少女心性,猛地见到这个新奇玩意,便忍不住好奇,拨开人群催马挤上前去。

  便在这是只见一个小老头从红幔后走出,来到台前站定,冲着下面的人群一拱手说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前来捧场,小老儿有礼了。有新来的朋友不知为何摆擂,且听我细细道来。

  老汉本姓宁,建邺本地人士,有一女名叫宁萱,从小读诗书,通大义,又喜舞枪弄棒,不是老汉自夸,确是文武双全。如今小女已然年方十八,正是到了嫁人的年纪,老夫欲给女儿求一个得意郎君,却怕他降服不住小女,这才摆下此擂。

  哪位英雄若是凭功夫能赢了小女,不但萱儿以身相许,老夫还有五百两纹银作为嫁妆奉送。不过为了避免有泼皮轻薄撒野,上台者需先交五两银子做抵押,若是打不赢小女便不退还,有哪位英雄愿意赏脸上台一试?」

  林小棠听到此处,方才明白他摆下擂台原是为女儿比武招亲,暗想:「这老儿太也疯癫,为女儿招亲还要收五两银子,岂不是比公开卖女儿更加不堪。」

  她见那老汉站在台上吆喝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却始终无人上台,心中更奇,不禁笑道:「他吆喝了这半天也无人上台,想必他闺女是个丑八怪,便是倒赔五百两银子也没人敢要。」

  她话一出口便觉失言,立即住口,却仍被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道听了去,只见那中年道士回头瞥了她一眼,哼道:「姑娘这可就猜错了,前几日她闺女出场打擂,我是见过的。那丫头虽不能说是国色天香,却也是画里一样的人物,那水灵标志的模样,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便不用出家了……」

  他话未说完,却听旁边一人笑道:「你做梦吧,就算你年轻二十岁,可敢上台去?上去了也是丢人显眼。」

  林小棠听了笑问道:那个叫宁萱的丫头很厉害吗?」

  那人答道:「何止是厉害。这擂台在这里摆了十几天,每天都有几人上去,最多和她打成平手,却没一个能胜的。还有几个轻薄之徒被打断了手脚,从台上扔下来。后来附近村镇的好汉听闻此事也都纷纷赶来,却仍没一个中用的。本来嫁妆只有一百两,现在加到了五百两,却还是没人敢上去,你说厉害不厉害!」

  那道士被他抢白,心中本不服,辩驳道:「也未必有多厉害,只怪那些打擂的不中用,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年……」

  他一句话未说完,却听人群一阵鼓噪,有人大声呵斥道:「都给老子让开,没长眼吗。」

  随着声音渐近,人群向两边一分,十余个手持棍棒的大汉簇拥着一男一女来到擂台前。

  只见那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头戴镶玉皮帽,身穿大红缎子锦袍,金边银线,十分华贵。

  只是他皮肤黝黑,相貌丑陋凶恶,却与这套雍容华贵的服饰并不相配。

  与他携手同行的是一个穿绯色长裙的少妇,细眉杏眼,长得极美,一脸媚笑,举手投足间更是有着万种风情,一看便知是风流女子。

  林小棠见这些人呼三喝四,蛮横无礼,却不知是何人,心中奇怪便脱口而出问道:「这是什么人?好大的派头。」

  只听一旁那个道士答道:「建邺城里除了跺一脚四城乱颤的李大爷,还能有谁有如此排场。姑娘连他也不认识,想必是外地人吧。」

  林小棠在建邺已久,却是天龙门中位高权重的长老,平时连那些朝中权贵也不屑看上一眼,哪里会接触这种市井之徒,听到此处不由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那道士见她不识,有意卖弄,说道:「这李大爷名叫李黑虎,曾是建邺府尹张大老爷的护院,一身横练外门功夫出神入化。后来他帮着府尹张大老爷打理城南几家当铺赌场,又收了百余名徒弟,据说还结交了几个修行者朋友,当真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这姓李的不是个好东西,平日里仗着势力横行霸道,又是个好色之徒,看到谁家闺女漂亮便直接抢去,老百姓被害苦了却无人敢言。那女子是他新娶的八姨太,放荡成性,也是个仗势欺人的货色。」

  林小棠听到此处不由咬牙恨恨道:「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等事?」

  道人只笑笑不答,指着擂台道:「前几日他的徒弟来向宁家父女索要钱财,又见色起意,却被宁小姐打断了手脚,他这回必是前来报复,所谓来者不善,这宁家父女怕是要倒霉了。」

  说话间那锦袍男人来到擂台边,也不见他屈膝用力,只脚尖微微点地,纵身一跃,已如燕子归巢般轻盈迅捷的飞上了一丈多高的擂台。

  他露了这一手,自然博得台下他那些徒子徒孙的一片喝采。

  李黑虎得意的点了点头,背着手来到宁老汉身前,眯眼打量了他一番,随后便把目光移到擂台一边的红帐之上。

  宁老汉见他目露凶光,气势逼人,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强笑着拱手行礼道:「这位壮士,请问尊姓大名?可是前来打擂?」

  李黑虎不答,只冷冷的问道:「是谁准许你们在这里摆擂?」

  「这…这也要…要人准许?」宁老汉被他气势所慑,一时口吃。

  李黑虎嘿嘿一声冷笑,踏上一步,一把抓住宁老汉的衣领喝道:「前几天我那几个徒弟可是你伤的?当真好大的胆子!」说道最后已是杀气毕露。

  宁老汉吓得浑身抖如筛糠,颤声道:「不…不是…我…」却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便在此时,只听红帐后有人娇莺细语道:「这里是大梁建邺,你既不是官府,便管不着我摆擂。」声音清脆婉转。

  随着话音,帐帘一分,比武招亲的正角宁家大小姐从帐后走了出来。

  只见她一身粉色小袄,青裤短靴,身材窈窕婀娜,一双眸子清澈似水,装束虽然简朴,却丝毫掩饰不了那明艳动人的美色。

  李黑虎听了她的声音,本已心驰,忽见红帐后走出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不觉愣住了,呆了片刻后转怒为喜,赞道:「好标志的小娘子,好,好。」

  宁小姐见他说话轻薄,一脸淫笑,眼光却不住在自己胸口脸上打转,知他没安好心,不由怒从心起,冷哼一声,喝道:「放开我爹爹,你那些徒弟都是我伤的,与他无关,要怎样冲着我来便是。」

  李黑虎此时已换了一副面孔,松手放开宁老汉,对着宁大小姐嬉皮笑脸道:「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既然得罪了小姐,被打也是活该。」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不過妳未经允许便在我的地盘摆擂,那便是坏了规矩,不罚是不行的。」

  宁小姐见他出言勒索,也不慌张,只淡淡的问道:「你要怎样?」

  李黑虎道:「若是罚钱,量你们也付不起,不如小娘子从此就跟了我,做我的偏房吧。」说罢哈哈大笑。

  台下他带来的那些徒弟打手们也随之一起哄笑,那美姬更是媚笑道:「宁姑娘人长得俊,老爷肯定疼妳,以后和姐姐我一样吃香喝辣,岂不比在红尘漂泊强上万倍,这等好事却去哪里找。」

  林小棠见这李黑虎居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出言调戏良家女子,只气炸了肺,攥紧拳头,暗想:「这厮勒索不成便硬抢人家姑娘,好不要脸,看来那道士所言非虚,一会儿非出手废了他。」

  众人都道宁小姐听了这轻薄之言必会翻脸,哪知她却不羞不怒,反而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微笑道:「你若是想娶我也成,只需跟我打上一场,你赢了我便任你处置,绝无二心。可若是你输了,怎么说?」

  李黑虎在建邺横行惯了,哪将她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虽然此女打断了他徒弟手脚,他只道是那些弟子太过废物,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道:「好,姑娘真是痛快人,一会儿若是输了便任妳处置。」

  宁小姐点了点头道:「口说无凭,当立个字据。」又道:「较量武艺,出手无情,若是出了人命,却怪不得谁。」

  说着叫人取过笔墨纸砚,将双方赌斗的条件写好,在最后写上『生死由命,不得追究』八个字,按了手印。

  李黑虎见她立下生死状时面不改色,心中一个激灵,便觉不妥,但他此时已在众人面前讲了大话,更无退路,只得也在字据上画了押。

  一切停当,宁小姐紧了紧腰间的带子,侧身一立,随意摆了个架势,伸手向李黑虎一招,笑道:「请吧。」

  李黑虎见她笑容诡异,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恐惧,觉得这女子并非看上去那般柔弱好欺,于是再不敢托大。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两个太阳穴微微鼓起,随后双脚猛在地上一蹬,如饿虎般翻身扑上,双拳挂风,一左一右仿若两柄大锤,一招双锤贯耳,向宁小姐两个太阳穴狠狠砸下。

  李黑虎一身横练硬功,这对拳头更有千斤之力,这两拳若是砸实了,实与铁锤无异,便是巨石也会立时粉碎。

  台下众人绝没想到他丝毫不知怜香惜玉,一出手竟以命相搏,眼看着宁小姐便要脑浆迸裂,血溅当场,不约而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惊呼声中,只见宁小姐不闪不避,反而向前踏上一步,双拳也是分左右挥出,竟以一对娇小的粉拳硬接他这开碑裂石的一招。

  李黑虎做梦也没料到这弱女会和自己硬碰,一怔之下,四拳已然相交。

  众人耳中只听『碰』的一声闷响,仿若一记闷雷炸开,擂台竟被震的晃了三晃。

  再看那宁小姐丝毫无损,负手站在原地,目光冰冷的盯着李黑虎。

  而李黑虎却已连退三步,双臂鲜血淋漓,却是从中齐齐折断,肘部只剩一层皮肉相连,森森白骨从手肘处破体而出,血肉撕裂,惨不忍睹。

  李黑虎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断臂,竟一时愣住,过了良久才发出一声野兽垂死前的哀嚎,颤声道:「妳…妳是修行者中的武道者,为何要如此对我?」

  宁小姐一招之间便生生震断对方双臂,将他彻底废了,脸上却无半点胜利者的欣喜,语气仍是极为平淡,说道:「李黑虎,你平日横行乡里,作恶多端,我早已查的清楚,今日之祸都是你咎由自取。」

  李黑虎此时已是面色惨白,鲜血顺着衣袖流下,淌了一地,只听他惨然道:「我输了。不過妳身为修行者却向普通人出手,已违反大梁律法,天龙门不会任妳胡来。今日就此别过,三日后我的几个朋友还要来向姑娘讨教。」说罢转身欲走。

  宁萱大笑道:「你莫要威胁于我,你那几个狐朋狗友都是不入流的修行者,我不去找他们便是他们的命大,他们如何敢来找我。」

  说到这里语音一沉道:「你就这么走了吗?生死状写的明白,你输了便要任我处置。」

  李黑虎呼的转过身,脸上肌肉扭曲,目眦欲裂,显得什是可怖,声音嘶哑,一字一句的说道:「妳要怎样?」

  这句话却正是不久前宁小姐问过的。

  宁小姐面无表情道:「我也不要你性命,只需你再自断双腿,刺瞎双眼,刺聋双耳,以后作恶不得,便罢了。」

  李黑虎听到此处,哪里还能忍住,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忽然向宁小姐扑去,他双臂已断,无法攻敌,于是把头一低,一头撞了向对方胸腹。

  宁小姐看也不看,只待他近身,飞起一脚,正踢在他小腹之上。

  李黑虎一声惨叫,倒地翻滚,哀呼不止。宁小姐踏上一步,一脚踩住他右脚脚踝,伸手抓住他左脚脚踝,用力一扯,轻喝一声『开』。

  只听噗哧一声响,仿佛皮革撕裂,但见红光飞溅,血雨纷飞,那李黑虎竟被她活活撕成两半,内脏鲜血喷的到处都是,惨状可怖之极。

  台下众人哪里见过手撕活人的血腥场面,先是一愣,随后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在一阵乱糟糟的哭喊声中,转眼间看热闹的人群已散的干干净净。

  只有那随李黑虎来的美姬骇的呆立当场,双腿一个劲儿的颤抖,却早已不停使唤。

  只见一道水流沿着她裙底簌簌而下,却是她惊惧之下,不能自禁,乃至尿了出来。

  宁小姐见她吓成这样,转向她冷笑道:「妳的靠山死了,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将手中的半截断尸向她掷出。

  眼见那血肉模糊的半截尸体飞来,那美姬哎呦一声惊呼,一跤坐倒,双眼顿时翻了白,口吐白沫,四肢胡乱抽搐起来。

  但见她躺在地上一阵折腾,双手乱抓,两只曾经妩媚动人的眼睛却如死鱼眼般从眶里凸了出来,一张俏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但见她口中白沫吐尽,便渐渐变为绿色的胆汁,一股腥臭之气散发出来。

  宁小姐见她肝胆俱裂,知道她已活不成了,不由微微摇了摇头,面上终于露出几分不忍之色。

  果然,这美姬只挣扎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双腿一蹬,身子挺了三挺,又张开嘴费力的吐出一口气,便再不动弹,却已气绝身亡,竟是被活活吓死。

  再说台上的宁老汉,见宁小姐生撕了李黑虎,又吓死她的姬妾,转眼间两条人命,早被吓得魂不附体,坐在台上,双目呆呆的望着前方,仿佛木雕泥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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