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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雨 - 5,5

[db:作者] 2025-07-14 22:24 5hhhhh 9140 ℃

  他本是建邺城外乡下一个普通乡农,姓李不姓宁,半个月前来建邺卖些土产换日用之物,却在城外遇到一个陌生女子,叫他演一出比武招亲的戏来骗人,两人商量好得到的钱财一人一半。

  他一时贪财,便应了下来,前几日收获颇丰,本是十分得意,哪想到却摊上了人命官司,一时惊惧悔恨交加,无以名状。

  宁小姐走到他身边,将一包银子扔到他面前,说道:「这是五百两银子,足够你下辈子享用,你速速离开此地,逃命去吧。」

  见他仍木然坐在地上,抱头不语,又道:「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若是被抓到,便实话实说,将罪责都推在我身上便是。」

  说罢也不再多留,下了擂台,牵过拴在一边的大黑马,上马加鞭向着西南方飞驰而去。

  却说林小棠见她逃走,忙也上马急追。

  她知此事人命关天,又牵涉到修行者,官府管不了便要交给天龙门处理,她是天龙门中的执法大长老,自然不能不管,任由凶手逃走。

  却说她二人一前一后沿着沧海纵马飞奔,不觉间已奔出二十多里。

  林小棠一边追一边盘算:「她是哪里来的修行者?刚才见她出手之际,直到双拳相交的一刹那才见她拳上白光一闪,能如此精细入微却不露行迹的运用魂力,绝不可能是那些无名散修。莫非她是北齐天龙门派来的奸细,又或是麒麟城来的高手?」

  她正暗忖之际,忽见前面的人转过一个山弯后消失不见。

  林小棠心中大急,忙催马疾追,待她转过山弯,却是一愣,只见眼前出现一片茂密的柳林,一条蜿蜒小河自林中流出,林中树影荫荫,流水淙淙,清澈的河水中几尾游鱼悠闲的游动,四周却是一片安然寂静,哪里还有那宁家小姐的踪影。

  「她入林不久,又能跑到哪里去?」

  林小棠心中奇怪,正要入林寻找,却忽听一棵大柳树后一声轻笑,一名女子从树后走出,正是那位宁家小姐,只是她此时已把身上的血衣换了,脸也洗的干干净净。

  她一见林小棠便咯咯笑道:「这位姑娘从建邺随我至此,可是要比武招亲吗?」

  林小棠见她谈笑自如,显然有所倚仗,更不敢大意,心神守一说道:「我是天龙门中的执法长老,妳身为修行者,既在建邺犯下命案,这便随我回去打官司吧。」

  宁小姐听得她是天龙门长老,眨了眨眼睛,面露惊奇之色,却仍笑道:「那李黑虎作恶多端,我为民除害,有何不对?难道妳要我为他偿命吗?」

  林小棠正色道:「那李黑虎做了恶自有大梁律法惩办,轮不到妳胡来。修行者杀了人,也是犯律,便需惩处。」

  宁小姐哼了一声道:「大梁律法能管妳,却偏偏奈何我不得,妳若是抓不到我,便如何?」

  林小棠知她仗着一身修行,实是有恃无恐,把自己引至这僻静之处便是要与她一战,杀人灭口,于是再不答话,伸手一招,只见蓝光闪动,一把巴掌大小的湛蓝飞剑从她袖中飞出,如游鱼般绕着她盘旋舞动,光彩飞旋,煞是好看。

  宁小姐见她祭出飞剑,也收起了笑容,双拳紧握,身体如弓弦般绷紧,说道:「原来妳是控剑者,只是妳这剑却小了些。」

  林小棠冷笑道:「剑不在大小,能杀人便是好剑。」

  她深知对方是修行者中的武道高手,一出手必是风雷变色的一击,心中着实忌惮,因此并不急于动手。

  于是两人在林间相对而立,谁也不动,都在默默观察对方身上的破绽。

  便在二人剑拔弩张对持之时,忽听树林中有人说道:「哎呦,真是奇了,在这等荒凉偏僻之地居然也能撞见修行者。」

  又听另一个人答道:「又不关我等的事,还是不要去淌这浑水了。」

  却听之前那人道:「这几日闷死我了,难得看到有人打架,这个热闹如何能错过。」

  说话间一男一女已从林中走出,两人都是一身华服,男的俊雅飘逸,女的明艳照人,两人有说有笑,那女子更是笑颜如花,显然十分高兴。

  一见他们,宁小姐面色顿时一变,林小棠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因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顶头上司,天龙门南宗大宗主,大梁公主,银瓶。

  原来雨晴回到建邺后便在陛下面前狠狠参了南宫燕和吴皇后一本,告他们勾结外番,图谋作乱。

  结果正如浦何所料,没过两天奏章就被退了回来,上面御批了『胡闹』两字。

  雨晴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苦于在建邺人单势孤,无法报复,也只得作罢。

  她一赌气便将天龙门中大小事物扔到一边,拉上常安游山玩水去了。

  大梁建国两百余年,建邺始终是国都,又从未遭受过战火,因此天下繁华尽集于此。

  各种茶楼酒肆,买卖店铺遍及城内外,实比北齐的万统城繁荣万倍。

  雨晴来自北方苦寒之地,初到建邺便入天龙门,被门中公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并无时间仔细游玩,此时突然得闲入了这花花世界,立时便沉溺于其中。

  而常安本就出自达官富贵之家,所交的也都是些纨裤子弟,对于种种吃喝玩乐自是十分在行,自从有了临江城那段生死与共的经历,他见雨晴戒心渐去,便不再终日避着她,反而带她四处游玩,变着花样逗她开心。

  前几日雨晴玩的腻了,提出要去青楼里转转,常安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公主带入那种烟花之地,于是百般推辞,却经不住雨晴软磨硬泡,只得编了个瞎话说城外有好玩之处,将她骗出城来。

  建邺城依山傍水而建,前有沧海,后有巫山,风景本就迤逦,加之此时天气渐暖,百花盛开,四处生机盎然,更是踏青野游的好时机。

  雨晴和常安出了建邺后便沿着沧海向西而行,一路边谈笑边欣赏风景,不知不觉走出两百余里,来到一大片柳林中。

  此地虽然偏僻,少有游人,景色却十分迷人,林间水路纵横,垂柳依依,鸟语花香,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二人一时流连忘返,误了时间,眼看着天要黑了才想起回去,却在归途中碰巧撞上修行者相斗。

  雨晴正自烦闷,哪能放过这等热闹,待得赶到地方看到了相斗之人却大吃一惊,这两人竟都是她的旧识,一个是林小棠,另一个却是她在桃花坞放走的宁萱。

  雨晴一见二人的架势,便知这场比斗已不是普通魂术较量,而是生死相搏,连忙出言喝止道:「都给我住手,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误会了。」

  宁萱早知道雨晴的身份是天龙门宗主,见她来了便知林小棠不敢胡来,连忙收了魂力,笑着上前见礼。

  林小棠见了顶头上司,也收起飞剑,以下属参见。

  雨晴拉着两人的手做了介绍,只说宁萱是她在麒麟城修行时认识的好朋友。

  林小棠心中将信将疑,说道:「宗主可知道这位宁姑娘在建邺惹了人命官司?」

  于是将她如何摆擂,如何生撕了李黑虎又吓死他的情妇一事细细讲了。

  不料雨晴听了后只是笑道:「那李黑虎作恶多端,恶有恶报,必是被他的仇家杀了。宁姑娘如此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人儿怎会是杀人凶手,定是妳搞错了。」

  林小棠还待再说,却见她已面露不悦之色,知她有意包庇凶手,只得住了嘴,强笑道:「看来是我认错人了。」

  雨晴道:「既然误会已除,大家以后便都是朋友,不如我们回建邺找个地方喝个痛快。」

  说罢一手携了宁萱,一手携着林小棠,向建邺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众人回到建邺已是暮色沉沉,林小棠心中有事,于是借口要去拜见师傅匆匆告辞离去。

  她如何去见浦何不表,单说雨晴和宁萱回到天龙门中,遣走了众仆役,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二人。

  直到此时雨晴才笑问道:「妳怎会在城外摆擂招亲,可是急着想找个男人嫁了?」

  宁萱脸上一红,将事情原委一一讲了,原来这一年间她一直在桃花坞潜心修炼玄天经,终于在两个月前突破了断灭混天境,成为大魂术师。后来有个叫邱雪的女子突然上了岛,说是奉命前来接她,遂将雨晴如何到南梁冒充公主,又如何急需帮手等事讲了,并将她带回了大陆。

  她们刚一登陆便接到北齐天龙门的飞鸽传书,之后邱雪急匆匆赶回北齐去了,宁萱只得独自一人来到大梁。等她到建邺时银子已然花光,又见不到雨晴,走投无路下才想到了用比武招亲这法子赚钱,却不想一怒之下手撕李黑虎,犯了人命官司。

  雨晴听她讲完一切经过,摇头道;「我们是修行者,不必受世间种种律法约束,没有银子去找个富户抢了便是,何必如此麻烦。所谓人命关天,妳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杀人,却让我如何为妳开脱,妳身为修行者为何非要和一个泼皮无赖计较?」

  宁萱叹道:「我修行玄天经出了些岔子,当时我只觉得烈火焚身,说不出的难受,浑身的魂力源源不断向外涌出,实在控制不住,这才一时失手才将他杀了。」

  雨晴听她说完神色也渐渐凝重,要知道修行魂术走火入魔实是修行者大忌。

  她缓缓闭上眼睛,轻轻伸出一只手搭在宁萱肩头,全力发动了洞察之力。

  宁萱一动也不敢动,看着雨晴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雨晴才睁开眼睛道;「妳修行玄天经太急,虽然连跨两境,魂力却跟不上。妳境界不稳,却强行调动不属于妳的力量,不出岔子才怪,好在还不算严重,以后切忌不可冒进。」

  宁萱谢过了雨晴,沉吟了半晌突然问道:「我们当初的约定还有效吗?」

  雨晴自然知她所指何事,心中却有些奇怪,反问道:「邱雪既然不在,妳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为何还要来建邺找我?难道修行玄天经比获得自由更加重要?」

  面对雨晴的疑问,宁萱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都是些陈年旧事,妳问它作什。」

  雨晴心中更奇,追问道:「妳即将成为我的传承者,从此密不可分,因此我需要知道妳的一切,包括为何对玄天经如此看重。」

  宁萱见她逼问的紧,知道推搪不过,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一阵出神,似乎正竭力回忆起那些不愿记起的往事。

  过了良久才幽幽的说道:「『宁萱』是天龙门长老给我起的名字,我的本名叫托托尔娜。我出生在北方大雪山下一片被称为玄武川的草原,从小父母因病双亡,是姐姐把我拉扯大的。我幼年时整日便跟着姐姐一起随族人四处放牧,哪里水草丰美我们就迁徙到哪里,居无定所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也无忧无虑。」

  说到这里,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若是没有那个人的出现,我本该继续这样的生活,嫁人生子,一辈子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放牧,可是造化弄人,这一切都随着那个人的到来而改变。

  那是七年前的秋末,那一年我只有十一岁,我和姐姐一起赶着羊群离开了族人,去寻找牧草丰美的草场。

  我们沿着敏敏河向东而行,走了十余天后终于在一片山坳中发现了合适放牧的草甸,于是在那里搭起帐篷开始放牧。

  前几天倒也安然无事,直到一天清晨,尚在梦的我突然被一阵马嘶声惊醒。

  我和姐姐忙走出帐子查看,只见一匹骏马飞也似的奔了过来,马背上还负着一个青袍人,只是那人身子紧贴马背,也看不清是男是女。

  我们正自惊奇,却听见那马儿一声哀嘶,前腿猛地一曲,栽倒在地,马背上那个人也随之滚落到草丛中不再动弹,不知是生是死。

  待我们走上前去,发现那马口吐白沫已然活不成了,而落马之人浑身是血,声息皆无,似乎也已经死了。

  我和姐姐都吓坏了,正不知所措时却忽见那『死人』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呻吟,显然还未断气。

  我们忙上去将他扶着翻过身来,却见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容貌英俊,那清秀的眉目一看便知不是草原上的粗鲁汉子。

  只是他此时双眉紧锁,不省人事,无论我们怎么呼唤他也毫无反应。

  后来我们合力把他拖到帐篷里,一查看才发现他身上受了十余处刀伤,流了很多血,已然奄奄一息。

  当时我们身边并没有创药,只得撕了一件衣服给他包扎伤口止了血,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

  「之后的几天我和姐姐一直轮流守候在他身边,每日里挤羊奶喂他喝,后来姐姐又杀了一只羊,炖了一锅肉汤给他补身子。

  我们见他受伤颇重,本以为活不过这几日,哪知那人恢复力惊人,两日后竟苏醒过来,又过了两日便能开口说话了。

  他说他是去北齐贩卖货物的客商,在途中遇到大批强盗,他虽然浴血奋战,却终是不敌,这才身受重伤,逃命至此。

  当时我二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均觉救了他的性命实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雨晴道:「救人一命确是天大的好事。」

  宁萱苦笑道:「若是我们没救他,便不会有后来那场弥天大祸,救人一命却遭如此横祸,人人都说苍天有眼,我看这天却是瞎了。」

  只听她继续道:「当时我们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盼着他快快好起来。那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博学多识,不但对天下之事无所不知,眼界见解更是不凡。

  他每日里除了养伤便给我姐妹俩讲他在大陆上行走时的所经所历,都是我们闻所未闻之事,当时我心里便想,若是能和他如此一直相伴该有多好。

  只是此时我和姐姐已然出来半个多月,若是不能及时回去,误了部族迁徙的大事就糟了,可当时他伤势未愈,无法骑马,偏偏我们两个女子身小力弱,抬不动他,心中虽急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后便教给我们一套吐吸打坐之法,我们抱着侥幸之心一试,只修习了数日便觉劲力大增,于是用胡杨的枝杈做成担架,马拉人拽,终于将抬着他回到族里,却也为日后的大祸种下了祸根。」

  雨晴道:「那人身份古怪,他所教给妳们的多半是修行法门。」

                待续

  剑雨暂时不更新了,古装喋血被挖掘的差不多了,再写下去就是写小说了,转而写草莽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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