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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没有明天》01-17,6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7730 ℃

连球球都没来得及带走。

依稀忆起有一回唐临书受了风寒,却还在强撑着身子,支着一盏烛灯核对着近期送至组织的账本。

事实上唐临书已经持续工作了整整两天没有休息,堆积成山的工作实在是抽不出身,再加上其实他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下人送进来的饭菜也只随便吃了几口,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昨日在后院里摸了两把兔毛。

又看了个把时辰实在是觉得头昏目眩,便是直接抱着双臂趴在书案上阖了眼,打算就这么小憩一炷香的时间。

归朗却在这个时间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糕点补品,扣了几下门却没听到里面有动静,这个时间点唐临书不可能不在房里,更不可能睡觉。联想了一下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归朗心里有些瘆得慌,干脆就一把推开了门,一眼看见了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唐临书。

唐临书睡觉有个微妙的习惯就是,几乎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呼吸声都是微乎其微,宛若一个死人。

即便睡过无数次,归朗就是没有注意到这点,直到今天才发现他无声无息的睡着,还以为唐临书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摇晃起来,唤着他的名字道:“唐统领……唐临书!你醒醒?”

归朗这么闹腾起来真的是聒噪极了。

“别吵……”唐临书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坐起身子,视线恍惚的抬起头看到来人那身影像极了归朗,怕是又想要了罢,皱着眉道:“这么冷的天……你不会是又想做吧。”

语毕便拄着桌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却冷不防眼前一黑,身体仅存的那一点点气力都被在那一瞬间抽走,慌神之间腿软了一下,就这么重重的摔了下去,跟地板撞了个结实。

“什么做不做……!?本大爷是来给你送糕点的。你爱吃不——喂!”归朗的最后一个吃字还未说出口,唐临书就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看来唐临书的身体状况要比他预想中的要差得多,却还在逞能。俯下身子把人抱起道:“你怎么搞的,又整宿整宿的对账本了吗?”

唐临书本能的抗拒着归朗的横抱。倒不如说这样的姿势让他感到害怕,只觉得粗鲁而疼痛的性爱马上又要来临。但是又觉得归朗的怀抱非常温暖,目前自己浑身发寒的情况来看,这一个怀抱实在是令自己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矛盾的心境下,唐临书觉得自己真是病的不轻。挣扎期间就被归朗不管不顾的抱起扔到了床上,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道:“我想上你是真的,不过不是现在。起码得等你病好了……”

转身去想要给房里的炭盆里面加两块新炭,没想到唐临书的房里连炭火都所剩无几。

“唐临书,你该不会这两天都没出过房间?”归朗走上前去谈了谈唐临书额头的温度,怕是远远超过了正常人体该有的温度。其实现在最好的做法应该是将炭盆换好了之后自己也爬上床去拥抱他让他的身体不那么冰冷,但是转念想来唐临书看到自己脱衣服,肯定会误会自己又是精虫上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叹了口气道:“你先在这待会儿啊,别睡过去了,撑住。”之后便是转了身出去拿炭火了。

门被关上的声音听起来如同腊月的风雪一样寒冷。唐临书蜷着身子缩在床上,连自己去抓被子盖的力气都没有。额头火烧一样的发烫,似乎真的非常严重。意识模糊之间居然心底有个想法在催促着想让归朗赶紧回来。唐临书的房间实在是太空旷,除了归朗之外很少会有人登门拜访,更多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无声而压迫的黑暗。

归朗抱着炭火回来的时候,唐临书正在艰难的伸手去够被子。

扔下了那一捆脏兮兮的炭火,到床边赶紧给唐临书抓过了被子盖上,自己并不是太会照顾人,在这以前更不会去照顾人。能这样对唐临书已经算是他归朗仁至义尽了。

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其实归朗还是有些慌张。去换炭火的手都带那么一点颤抖。他有这么一瞬间真的非常害怕唐临书抗不过这一次,就这么出了什么事情。

唐临书许是烧糊涂了,竟在归朗拿着热毛巾给自己擦了擦脸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归朗在擦拭自己脸庞的手。

不知道生病神志不清这样一个理由,足不足以解释自己的非分之举。就这么握着他的手,放在脸边,侧睡紧闭着眼睛,有些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的不愿意松开。

“好暖…”

归朗的手目前是身边最温暖的东西了。唐临书蜷起了身体,另一只手也伸出被子捂住了归朗的手心。

“啊……?那个,唐统领啊你等等。我这……我还没换衣服也没洗澡,脏的很……你让我去把外衣脱了也好啊。喂?”这是归朗头一次见到唐临书生病,居然觉得这人精神恍惚,主动脱掉刺猬一样扎人的外皮的样子,实在是可爱了许多。

但是对于唐临书而言,归朗就像那根救命稻草。

这么多年过来,没有一个人真心关心过自己,也没有人真心的希望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唐临书不是不愿意放下,而是不知道如何去放下。他已经习惯了冷漠的处事方式,心里最后残存的那一点点对于关怀与照顾的渴望,终是表现在了生病的时候。

唐临书卧在榻上盯着归朗看。火盆里映射出的温暖的橙色映照在他异色的瞳孔里,竟觉得他今日格外的好看些。突然换了个躺着的姿势,沙哑道:“你说…我们如果,是在…学堂,茶馆这样普通的地方认识,现在会是什么样?”

此时此刻头疼欲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唐临书下意识的伸手捧住了归朗的脸,又把自己的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轻轻蹭了几下。

这一瞬间归朗竟有些希望唐临书的病最好就别好了。至少唐临书会一直保持着这种依赖自己的状态。

只可惜归朗某些方面,也实在是糟糕的不行,比如情商,比如思维模式。

归朗迟疑了半天,最终只对唐临书说了一句谁知道呢,就再没有说话。即便心里认为唐临书现在的样子至少没有冷冰冰的,也没有怒目圆睁的瞪着喊着要杀了自己。

可是他就是不会表达出来,事实上归朗是欣喜,是高兴的。但是他迟钝的神经并不会这么认为。

归朗看唐临书实在是冷得很,而且他身体这么冰凉下去迟早会出问题,心想着算了。鬼使神差的将所有衣服都脱了去只剩底裤,一起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拥住了唐临书冰冷的身体,轻声道:“别怕啊,唐统领。马上就暖和了。”

唐临书没有抗拒,反而十分顺从的钻进了归朗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着。鼻子里竟有些发酸,记忆中自己上一次被人这么关心照顾已经是年少之时母亲还在身边的时候。嗓子烧的疼痛,但是还是艰难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问着问着竟是就这么一滴眼泪流了出来,赶紧把头死死的埋进归朗的胸膛,咬着牙齿忍耐着,没有哭泣出声。

这一丝半点的眼泪不知道饱含了多少唐临书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压力与痛苦。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要是死了我以后的日子不就无趣得很吗?人生本就艰难,操不到唐统领,那多没意思……”说完之后有些后悔自己说的太过肤浅,明明才被自己的好朋友教育过,不要只用下面思考问题的。又开口道:“当然……我,我也有些私心。不想唐临书就这么没了。”语毕还抱紧了对方,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更好地传达给他,让他不这么冷,却感觉到怀里那具身体非常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后提问不增反降。

听到归朗那句话的那一瞬间唐临书仿佛掉进了个冰窟窿里,药也不吃了,也不缩在归朗怀里寻找温度的源头了。

“是吗…是因为这样啊……”

让人失望的回答。

唐临书松开了归朗,开始告诫自己这样的人其实确实不应该奢求别人喜欢。

“那我不如就这么死了,你也痛快不了了。”唐临书苦笑一声,松开了捧着对方脸颊的手。

这二十多年来,唐临书经历过的伤心事其实并不少。但是能够使唐临书觉得内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的,也只有刚才的归朗那一句话。

『为什么会因为他而变得难过呢?

为什么想生气却又有气无力呢?

是因为生病了吗…是的吧。

也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毕竟,爱与被爱离自己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

唐临书推开了归朗,翻了个身朝着墙壁,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咽了一口唾沫道:“我一个人呆着就好,谢谢你帮我加了炭火,已经不冷了。”

即便第二天他醒来之后,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归朗这句话着实将他伤的非常重。

归朗非常后悔,但是他也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只能就这么继续有一日每一日的过着日子,心情好或者不好,总之就是有需求了就会跑去唐临书的房间里要他一顿。

所以其实,唐临书会有归朗口中所说的百毒不侵的局面,也都是被逼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杀了归朗,便是不得而知。

唐临书一直不见回来,归朗却觉得这地方根本待不下去,很害怕自己一回头就被唐临书用千机匣指着,然后一击毙命。

但是归朗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到一点,那就是唐临书杀他的机会多得是,若是真心想要杀他,那也不会把他留到今日。

唐临书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归朗,虽然有那么一点不习惯,但是归朗进出组织是他的自由,他唐临书并没有权利去干涉。所以也就没有派人去找,去询问。

只会偶尔在路过花街柳巷的时候看到归朗在里面寻乐的身影。

即便心里清楚,这不应该关他唐临书的事,但是有一瞬间心中竟然浮现了不可理喻的想法。

『他已经连同自己做爱都觉得腻了吗?』

唐临书自己都想不明白。

也不知是归朗的下人有意透露,还是唐临书的心理作用,他似乎从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中得知了归朗没来组织找他的这段时间,日日夜夜不是流连青楼就是召了一大群女子到家中花天酒地。

或许是真的腻了。

罢了,归朗和自己也不是什么很亲密的关系,他没有义务想自己报告他的一举一动。他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没有必要为了归朗这再平常不过的举动想太多。并且自己也应该感到轻松才是,生活中少了一个人每天围在他身边转,还总是惹自己生气。

想着想着突然被递送到自己面前的酒樽打乱了思绪,差一点忘记了自己身处一个盛大酒宴之上。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太多,实在不宜让他们看到自己有些五味杂陈的神情。自己上一次见到归朗的不辞而别也是因为被绒若叫了去,商量这次宴席的相关事宜。

另外一方被邀请来的人,是个来头不小的朝廷宦官。唐临书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绒若的野心真是大得可以,竟是连朝廷的人都敢勾结了。那满脸横肉,看起来非常富态的宦官正跌跌撞撞的举着酒杯往自己的方向走来,看是冲着自己来的。

对于应付这些人,唐临书心里有的是底。端起酒杯举向那官员,正打算开口,却被那人抢先了一步,嘴上毕恭毕敬的说着祝酒词,目光却死死盯着唐临书露在了朔雪制服外面的那些许半点脖子胸膛的肌肤,道:“早就听闻唐统领惊箭鬼神,十步杀一人。如今却得以见到真容,实则是惊艳。不止唐统领可否赏脸陪在下到屋外边赏月边饮一杯酒?”

直觉告诉唐临书,这位宦官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出于为组织利益考虑,他必须顺着这位宦官的意思做,否则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只能跟着那官员径直走了出去,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打算要同自己月下对饮,而是直接带着自己到了酒馆边上一处昏暗的小巷里。

“唐统领,在下有意要同统领做个结义兄弟……统领意下如何?”那宦官嘴上之言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手上却已经摸上了唐临书的后腰。

唐临书当然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从一开始绒若找自己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就意识到了。有些时候为了组织利益,也必须要牺牲一些东西,更何况其实同样性质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对归朗做过。再加上他喝得有些多,意识不太在状态的情况下,也就由着他摸了几下。

而那宦官看唐临书并没有反抗,就变本加厉的开始将手从唐临书的领口伸了进去,粗糙而油腻的大掌捻着乳首揉搓,唐临书觉得反胃,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人作为朝廷命官实在是得罪不得,那人色情的抚摸加上酒精的作用,大脑意识紊乱之间竟有这么一瞬间将那宦官当成了归朗,混乱地下意识道:“归朗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归朗……?”宦官本有些愠怒,但是转念想了一下归朗这号人,笑道:“有意思。”

一口衔住唐临书的脖颈,在显眼的位置留下了一个醒目的吻痕,再伸手去拽他的衣领,粗鲁的将那衣襟褪到了肩膀之下,边啃咬着唐临书的锁骨,边假装做自己就是归朗的样子,道:“临书啊,我在呢,归朗在……”

如果是归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要求在小巷里行此番苟且之事了。唐临书早该习惯了,但是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比如正压在身上这人正在死命的伸出舌头去舔舐自己的嘴唇,还想要将舌头伸进去。

而归朗是个从来不在做爱的时候好好接吻的人。

他永远只顾着自己的下半身先爽了再说。至于那些个什么亲吻,爱抚,唐临书从来没有感受过。

终于还是因为一点小细节清醒了过来,死命压制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想法,也顾不得什么讨好这位宦官换取的组织利益,掏出麻醉针就往那人的后腰用力扎了下去,待那宦官原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之后,赶紧拽紧了衣服慌乱的跑出了那角落。

而唐临书也想不到世界上的事情却总是这么巧。

越是不想在这时候遇到的人,偏偏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并且正是在唐临书实在是胃里难受,拄着一面墙呕吐了出来的时候,归朗的身体就这么挡住了墙外面照进来的光。

逆光的身影看不清楚表情,只觉得压迫感从天而降,归朗看上去同十天以前大相径庭。

他双眼发红,面庞上早就没有了平日里那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愤怒。相视了半晌,最终只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

“唐——临——书。”

没有明天12

归朗双眼发红,眼睛下面还有一排浓重的青黑色,显然是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

他看似风流倜傥,事实上这么些天他召进府邸里的那些漂亮姑娘,不是被他轰出去,就是被冷落在一旁什么都不做。

最严重的一次,是个娇媚万千,稍有来头的官妓,被不知道哪个朝廷的官员送进来讨好归朗以好做生意。那官妓睡在归朗边上的时候百般撩拨,终是让归朗有了兴致,却因为在被插入的时候喊了一句疼,就被归朗撂下一句那你滚吧。

就这么不了了之。

这事儿不能够怪那些姑娘们,最终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归朗在气唐临书。

气他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其实只是为了守护他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

气他满脑子只有自己的组织自己的利益,对于别人的感情从来不屑一顾。

还气他明明其实心里不止装的是那些利益沉浮,但是却死都不承认。

或许是唐临书自己都不知道。

颓废了小半个月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想要去找唐临书问个明白,深更半夜的跑到了组织去,才得知唐临书出席宴会去了。打赏了看门的守卫好多银子才问出来酒馆的地址,急匆匆的走到了那附近,便看到了扶着墙边,衣衫凌乱,满脖子吻痕正在呕吐的唐临书。

一路上过来,归朗就有不太好的预感。这已经过了子时,唐临书一伙儿人还在外面饮酒,绒若肯定是不安好心,上回酒宴的时候因为有自己陪同所以将那些嘲言讽语挡了回去,而如今只有唐临书一个人,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来。

唐临书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才抬起了头,对上了归朗怒不可遏的双眸。

“是你啊……好久不见。”唐临书先发了话,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准备从归朗的身边绕过去自行离开,却被归朗一把钳住了手臂按回了墙壁上。

归朗往那角落里看了看,发现地上有个半死不活的人,又把目光转移到唐临书身上,只觉得他脖子上胸口那些吻痕实在是扎眼,抓着他的肩膀道:“唐临书!你最近走的什么烂桃花!为什么这么多人对你这样?”先是指着倒在地上那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道:“这个人是这样,你那个叫唐步涯的师弟也这样,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对你亲昵对你暧昧?”

不出所料唐临书还是那副别人说他什么他都不在意的样子,迟疑了才道:“你说是就是吧,你已经不信我,那解释来作甚?”

归朗觉得心里有一团什么东西被扯得乱七八糟破碎不堪,突然放开了唐临书,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短刀就朝着倒在地上那宦官走去,边走边道:“可以,那既然这样,我杀了他。”

猝不及防的一片柳叶镖从归朗脸颊旁边只有半寸的距离飞过,直直插在了他面前的墙壁里,还削去了归朗几根额前的碎发。

那玩意儿上面定是淬毒的,即便唐临书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扔的这枚镖只会阻止归朗去杀人,绝不会伤害到归朗一丝一毫。但是此时此刻归朗的大脑早就被其他的情绪侵占,在归朗眼里,唐临书这样一个动作就是想要杀他,想要攻击他,想要……护着那位宦官。

“他是贵客,别动手。”唐临书倚着墙壁,继续道:“他刚上任,有背景,杀了更麻烦。”酒精的作用已经使他的身体十分不适,现在的他非常需要休息和照顾。而实际情况却是被归朗这么一搅合更加生出了事端来。

唐临书这样的回答更加印证了归朗心里的想法,心里笃定唐临书可能真的不是只是被亲了两口那么简单,十有八九已经被上过了吧。

“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想要杀我,对吧?”归朗将唐临书的领口拎了起来按在墙壁上质问道:“你就为了你那点点可怜的自尊心吗?”

唐临书也盯着归朗,眼神里看不到半点波动,道:“你说是就是吧,我无话可说。”

咬了咬牙,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还是不放弃的问道:“唐临书,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不知道。没有。”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后归朗也不想杀那个官员了,突然那副愤怒的眼神也没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那副每天挂在脸上的把世事全部尽收眼底的微笑。取了墙壁上那枚柳叶镖慢慢地朝着唐临书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把浑身脱力的唐临书扛了起来塞进了马车里面朝着自己家飞驰而去。

唐临书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又是归朗的大宅子里富丽堂皇的屋顶。

他对这个大宅一直存在不太好的印象,上一次躺在这张床上,还是被归朗打到重伤之后强行上了的记忆。

而这一次或许也逃不过了。

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虽然衣服都已经被归朗全部脱了去,连藏在头发里的暗器都被搜刮了个干净,但是居然没有被捆缚,这让自己非常惊奇。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看来此回归朗对自己很是仁慈。

“哟,醒了?唐统领。”没躺多久归朗就推门进了房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径直走向了床上掀了被子就往唐临书身上压了上去。

唐临书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依稀想起归朗把他塞进马车里之后就开始扒自己的衣服,嚷嚷着要检查身体上还有什么奇怪的痕迹,结果推搡之间唐临书头疼欲裂,再加上翻江倒海的胃,两眼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怎么,唐临书,不用那麻醉针扎我了?”归朗抓着唐临书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条铁质的锁链,把唐临书的双手腕缚在一起之后栓在了床头。

唐临书全然没有反抗,他只觉得事到如今再怎样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是死是活不都是一副皮下白骨,就随他去吧。

反正被归朗那样子粗暴的上也不是头一次。

“唐临书,不得不说你真的非常厉害……我很佩服你。”归朗冰冷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霜,没有一点人类的温度,掐住唐临书的下巴道:“你们都以为我走了,我离开了。可是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唐临书动也不动,碧玺一样的双眸仍旧清澈得没有一点污垢。镇定自若始终没有一点点惧意。

不过也是……若能够从唐临书的眼睛里看到屈服,那他就不是唐临书了。

归朗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楚,刻意装出自己全然不在意,带着他往日里轻浮的笑容道:“你可真是为了你的组织呕心沥血……为了让我为你做事,不惜脱了自己的衣服,张开大腿在床上让我操了那么长时间!”一只手轻轻地顺着唐临书的腰线摸了下去,抓住他的分身用力掐了一下柱身,道:“还真是不凑巧,我这人床品太烂……没让你爽到,真是对不住啊唐统领。”

看着被捆缚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男人,白发赤瞳,清冷的眼神里一尘不染,仍旧漂亮得不可方物。

想得到他,想让他倾心于自己,想让他温驯的躺在自己身下承欢。

归朗自认为付尽了所有感情,但是却只换来了唐临书的冷言冷语。

可是今天归朗必须要亲手毁掉面前这,他所珍视的一切。

拽过放在床头那茶几上的那水磨软鞭,居高临下的盯着唐临书看。

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归朗。

好像只是在某一天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走出了房门去后院里轻轻地摸两把那小兔子,再给那可爱的小家伙喂两片胡萝卜……平静得甚至有些渗人,看得归朗心浮气躁。

扬起鞭子的时候唐临书闭上了眼睛,还咬紧了下嘴唇别过脸去准备承受来自那软鞭的剧痛,却丝毫不打算要发出一星半点的呜咽声。

而归朗就是喜欢唐临书这幅倔强又不愿意妥协的样子。

突然他就有些下不去手。

若是归朗这一鞭打了下去,那或许其实跟打在他自己身上没有太大区别。唐临书身上的肌肤,白皙而光洁,即便他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但是还是令归朗爱不释手,几乎每一寸都被归朗色情地蹂躏过。

如果真的再让唐临书挨这么一顿鞭子,他很可能就这么死掉,如今他的身体状况根本经受不起那样的折腾。

唐临书睁开了眼,看归朗已经扔开了那鞭子,仍旧还是没有一丝表情,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那淡然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归朗,无论他做出什么唐临书都不会臣服在他身下,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

有那么一瞬间,归朗居然萌生了想要亲吻身下那人的想法,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两人的距离不断地拉近,就在气氛逐渐开始暧昧的时候,“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归朗终是一个巴掌,打得唐临书再一次别过脸去。

他并没有去克制自己下手的力度,唐临书缓缓将头转回来的时候看他的眼神,让归朗仿佛回到了初次遇见唐临书的时候。那时也是这样,唐临书还是像这样躺在自己身下,用这幅世间万物皆是垃圾的目光看着自己。

归朗恨自己此时的软弱,他不再看唐临书的脸,一把拽下自己的裤子,将唐临书的双腿抬高用自己的肩膀压住,挺身而入。

唐临书的身体几乎被归朗对折了过来,那粗大的物体未经任何润滑就这么塞进了唐临书的干涩窄小的后穴内,唐临书的脸一下子疼得煞白,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额角滑落,却又被锁住了双手又压制住了大腿,全身无法动弹。

身体因为疼痛而向上蜷缩起来,不断地本能的颤抖起来。缚住双手的粗糙铁链将唐临书的手腕割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来,即便是这样,唐临书还是没有发出任何一声痛苦的呼声。

柔软的内壁被粗鲁的撑开,粗长的性器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抽动,像一根凶器一般,像是要将唐临书的下体捣烂一般地撞击,这让唐临书本就极度不适的身体痛苦加剧起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与煎熬。

身体抽搐了起来,唐临书似是听到了自己身体被撕裂的声音。从前虽归朗没有温柔到哪里去,但是好歹还是正经的泄欲,不是今天这般凌虐与施暴。

归朗像是要发泄满身的怒火和欲火一般,根本不管不顾唐临书痛苦的神情,发疯似的,更加猛烈的操干起身下的人。

“唐临书,你是娼妓吗?”归朗一想到前些阵子唐临书的种种行迹,气急败坏地猛地抽出分身,随后重重砸了下去,一口气插到了最底,甚至想要把两个精囊全部塞到那紧窄的小穴里面,戏谑道:“你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任对方是谁都可以对着那人张开大腿?你是长安渡口的那个载客的商船,谁都可以上,是吗?”

唐临书的目光一瞬间黑了下去,归朗像尖刀一样的言语以及那一下奋力的挺身疼得他眼前一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你以为你多干净啊?”归朗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一边侵犯着他一边道着伤人的话语:“像你这样肮脏又势利的人,有谁会喜欢你啊?就算我之前对你有好感也不过是因为你长得还算过得去罢了!”

见唐临书没什么反应,归朗又将唐临书的脸掰了个正,强迫他同自己四目相对,怒斥道:“唐临书,你又卑鄙又不要脸,难怪那么多人会恨你!如果有一天我被绒若杀了,那一定也是你唐临书递的刀!”

疼。

实在是太疼了。唐临书最终实在是坚持不住,痛呼出了声,他不断地从混沌中被操干到清醒,再从清醒被操干到昏迷,本就虚弱的神智现下脑海里只剩下委屈和不甘,擒着眼泪辩解道:“……不是的。唐步涯没有,那些所谓的姑娘也没有。呃啊——!”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句话,因为下身的剧痛不得不停下来缓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稍微存储了一些体力才继续道:“那……那个宦官更加没有!啊啊……只有你啊。”

之后又是一阵为所欲为的侵犯,唐临书受伤的后穴不断地有黏稠而腥膻的浊液流出,两条腿因为长时间的桎梏而无法合拢,就这么双目无神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承受着来自归朗的侵犯。

房里的安神香快要燃尽,唐临书还在不断的抽噎着想方设法的让归朗相信他,不知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还是身体的不适使他变得稍微柔和了那么一些,就算已经被操得神志不清,口中还在喃喃的念着“真的只有你。”“其他人没有。”诸如此类的语句。

归朗突然好像哪里被敲了一下,骤然停止了侵犯的动作,才开始思考唐临书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在归朗的记忆中,唐临书甚少像今天这样稍稍收敛自己的锋芒,自行融化掉一点点坚冰让其他人接近。唯有两次,一次是他生病了,主动缩进归朗的怀里寻求一点人体的温度,还有一次就是这次,竟是将自己身体只有归朗一人进入过的事情道了出来。

只可惜,不是生了病,就是醉了酒。

身下的那个人,相比自己头一次将他按在这张床上行房事的时候瘦削了不少,虽然还是像初见那般一样漂亮……不。比初见面的时候还要惊艳,却是已然变得虚弱。

唐临书的身体状况变成如今这样子,归朗责无旁贷。然而次次都想弥补,却次次都搞砸。

“对不起,又弄疼你了吧……”归朗赶忙抽出了插在那一片狼藉的后穴中的性器,也没管自己射精与否,拿过一个帕子就去擦拭那红肿的穴口。

合不拢的后穴不断地淌这湿滑的液体,其中还混杂着几丝血迹。这次是真的做得太过了,唐临书看上去已然昏厥,紧锁的眉头以及渗着血的后穴无一不在控诉着归朗的暴行。

归朗愣了许久。

鬼使神差的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了舔伤痕累累的后穴,还将舌头稍微伸进去了一点点,来来回回,直到那小穴渐渐有了合拢的力气,他才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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