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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没有明天》01-17,5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9710 ℃

到了这个时候,唐临书已经忘记了归朗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甚至也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只两眼放光的捧起那两只小鸡幼崽,想要去触摸,却又担心自己的手甲太过锋利伤了它们,只得看着可爱的小家伙们轻轻地在自己掌心挪动的样子,竟是难得的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

这样的笑容,归朗也只看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他初次拿到那兔子的时候,另一次则是今天。

唐临书似乎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

归朗觉得他能高兴也实在是难能可贵,笑道:“两只够不够?要不……一大筐都给你搬回去?”

“一……一箱!?”唐临书的眼神经历了从惊喜,到担心,最终到失落三个阶段之后,才道:“一箱,那个,组织里面……不好养。”

归朗没有说话,只笑了笑,就真的去将那一筐金黄金黄的小鸡崽子都买了下来,抱到了唐临书面前,道:“我们走吧?唐统领……这下你可有得忙了。”

本想直接递给唐临书,但是又不想他抱着这么大一箱东西累坏了手,便由归朗抱着,两个人并肩走在夜市里。

没走多久,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一个小女孩儿,轻轻地扯了扯归朗的衣角,道:“大哥哥!我想买一只……多少钱一只呀?”

归朗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儿的头,笑道:“乖,这个不卖的哦!”又一把将那个竹筐塞给了唐临书道:“这群小鸡崽是旁边这个白头发的大哥哥的,这个大哥哥很凶凶的,不可以惹他生气哦!”

这席话非但没有起到劝退的效果,反而周边的一群小孩子蜂拥而至,将唐临书团团围住,一个一个抬着头委屈的看着他们俩,喊道:“大哥哥……!你就卖给我们吧,呜呜!”

唐临书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局面,既紧张又不知所措的望向归朗:“归朗……我,啊,我?”却看到归朗在一旁露出了一脸不太善良的笑意,一瞬间明白了,这群孩子怕也是归朗找来的罢。

“归朗你……”

唐临书实在是困扰,但是也不想求助于归朗,想了想那筐子小鸡少说也有三四十个,这群孩子不出十人,给他们一人一只又何妨?干脆就蹲下了身子,将那筐子小鸡崽儿放在地上,对周围那些孩子们道:“来吧,一人挑一只喜欢的,挑完了早些回家哦。”

趁那群孩子还在挑选自己心仪的小鸡崽子,归朗直接将唐临书拉进了旁边的一处幽静的小巷里,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唐临书。

唐临书皱起了眉头,条件反射的就认为归朗又在发情,赶紧推拒道:“当着孩子的面你也要……?”

“不……这里太黑了。”归朗轻轻握住唐临书的手,倏然将唐临书的手臂一拽,趁人不备抱着唐临书两人同时互换了位置,唐临书的脊背贴到了坚硬的墙壁,归朗则是一手撑着墙,定定地盯着唐临书的双眸,严肃道:“唐统领,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吧。”

唐临书有些不耐烦,他是怎样的想法,之前几次谈话的时候,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漫不经心道:“你我之间还不够清楚吗?各取所需的利害关系。”

“……你还是在逃避。”归朗半眯着眼睛,将脑袋越凑越近,几乎都要与唐临书的脸贴在一起,道:“唐临书,你为什么不看我的脸?”

气氛突然沉默了几秒钟。

仿佛全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在深巷里,动作暧昧的两人。

归朗异色的虹膜与唐临书赤红色的双眸就这么对视着。

最终还是唐临书打破了安静,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开口:“我不是看着吗…谁说我没看?”还就着话语环顾了四周:“你不是看着我吗,你怎么会觉得我没在看你呢?”

『………………。』

“什么……?”归朗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手该往哪里放,只觉得尴尬异常,这个唐临书为什么不按照常理出牌!?这跟旁友教的那些玩意儿不一样啊!赶紧接上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唐临书,你你……我,我可能是走神了吧,哈哈哈哈哈。”

见唐临书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归朗感到有些庆幸。至少他没有推开他,没有抗拒他。

“唐临书,放下恨意好吗?”归朗收回了尴尬的神色,用正经的眼神取而代之,道:“我会对你好的。”

事实上归朗内心也没有太多把握,自己伤害唐临书太多,可能一辈子都补不回来,但是此时此刻确实是真心想要,好好地跟这个人在一起度过之后的日子。

不知是归朗头脑太过简单,还是唐临书的内心太过扭曲,在唐临书看来归朗真的是荒谬至极。

但是却又觉得内心深处什么东西在悸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到底是什么?

归朗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之前说过的,我会如何照顾你……”他咽了一口唾沫,想起了唐临书曾经说过的讽刺的话,赶紧摇了摇头,像是把那席话甩到一边一样,道:“我会尽我所能,好好照顾你,好好保护你……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了。当然,我也不会。”

唐临书这回是真的不敢直面归朗的脸了。只觉得脸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赶紧低下头道:“我不用,不用你照顾。”

嘴上还是倔得像个小男孩儿,其实心里早就被归朗给捂化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感情,实际上害怕与紧张大于那些所谓的越矩的感情。

但是回头想了想,同归朗相处的这些时日来看,当初他对自己的羞辱,践踏,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归朗心领神会,轻轻的笑了一声,再一次端起了唐临书的下巴,闭了双眼,想要将自己的嘴唇对上唐临书的嘴唇。

唐临书发现他似乎有想要接吻的想法,突然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淡然道:“你这是要亲我吗?”

“哈!?废话……”归朗心里不爽,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提问,虽然你唐临书一向冷淡,也不会联系一下上下文吗?归朗小孩子一样的脾气不知怎的就上来了,皱着眉头不悦道:“识相的话就给我把眼睛闭上!”

唐临书思索了一下子,道:“哦,那你等等……”语毕就将二指伸进了自己的口腔里,在舌头的下面摸索几下,像是在解除掉什么东西的束缚。

这样一个动作把归朗看得不明所以,唐临书的神色有些难耐,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取出来却卡在了嘴巴里。难不成这人……在嘴巴里也藏了机关不成?当即疑惑道:“喂喂……唐临书!?你要做什么?嗯?”

只见唐临书挖弄了片刻,竟从舌头下面,拽出一根细小的钢针来。

“啊……啊??”归朗又一次被吓得不轻,盯着那枚精巧且淬了剧毒的小针张大了嘴,过了好半天才说出话语来:“等等,你……你这是什么?!”

唐临书擦了擦因为取针而顺着口腔溢出的唾沫,见怪不怪道:“毒针啊……藏在舌头之下,沾到人血才会激发毒性的暗器。你没见过吗?”见归朗还是没反应,就将毒针收了起来放进上衣的口袋里,又道:“好了,来吧。”

归朗早就听傻了,这口吐毒针的绝技可不是说练就练的。自己也只是侥幸在某本古书上看到过,本以为早就失传,没想到真的还有人在使用。不禁心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疑虑,早就没有了接吻的念头,慌乱道:“你,平时总带着这个吗?你不难受吗……!?”蓦地又抓住了唐临书单薄的肩膀,继续道:“就天天放在舌头下面吗……!?不会毒到自己吗?太可怕了……”

此时,归朗先前那种霸道而骄纵的样子,荡然无存。

唐临书只觉得他好聒噪,小巷里回声太重,一连串的提问回荡在巷子里迟迟散不去,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他自己也非常的迷茫。

他真的可以放下仇恨吗?

从小到大在那样一个利益沉浮的组织里面浸泡了十余年,许多负面的思想早就侵蚀了他整个大脑,即便归朗在一点一点将他唤醒,但是唐临书仍旧感到十分的不安。

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唐临书深呼了一口气,不去理会归朗,一只手则悄悄地摸到了自己手甲上装载的暗匣里面的麻醉针。

对面的那个人看起来并不太好,或许是体温都升高了,脸上还冒出了汗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十分后怕的话题,犹豫了半天但是还是开了口:“哦……那,那么以前,第一次我让你给我口的时候呢……?”

等待唐临书的回答的时候,归朗莫名的觉得下体一阵发麻,似乎还开始了隐隐作痛,虽然明白那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还是后怕得不行。

“不赶巧,那天没带这个出门,不然你可能已经断子绝孙了。”唐临书抬眼再次看向归朗,道:“你还亲不亲?”

又是一阵沉默。只是不同于刚才,先前是暧昧,这次则伴随着归朗的无语凝噎。

看他那样,怕是亲不上了。唐临书默默地把针又一次放了回去,在确定那东西固定妥当了之后,道:“拿出来放回去都很麻烦的。能不能拜托你下次想清楚再来找我。”

归朗看上去还有话想说,表情里带有惊讶又带有叹为观止,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唐临书这个人可探索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惊喜是归朗不知道的。

正沉浸在对唐临书的遐想之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腰上一麻,随即那种麻木感快速地从腰部开始扩散,不出两秒,便传达到了脑神经,冷不防的就失去了知觉。

是唐临书趁人情绪松动的时候,动作果断而快速地,将那枚麻醉针朝着归朗裸露的后腰扎了下去。

“唐临书…你!你给我……记……”还未等归朗这句话说完,他就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头砸进了唐临书的怀里。

唐临书的嘴角突然挂起一丝笑意,那是一个十分让人背后发凉的微笑,轻轻地拍了拍归朗的后背,在他耳边悄悄地耳语:“太大意了,归朗。别忘了我是刺客出身。”

语毕也未走动,就这么任由归朗跟个醉汉一样瘫在自己身上,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些。又觉得不满足,心里想着反正归朗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放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上下动了几下手臂,轻轻地在归朗身上蹭了几下,发现这人的身子意外的好蹭。健壮得恰到好处的肌肉有着温暖的,令人心安的体温。又悄悄把鼻子凑到那人肩膀里嗅了嗅,闻到了那股熟悉而想念的,归朗身上特有的被阳光沐浴过的淡淡的皂荚香气。

每回归朗睡在自己旁边的时候,都会因为这股气味而宽心入眠。

“好重……。”唐临书轻声嘀咕了一句。归朗一个结实的成年男子的重心全数压在唐临书的肩膀上,压久了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便拽住归朗的领子,半拖半拽的将人往巷子外面拖了去,到了巷口才发现,归朗的车夫早就在此处等候,手里还抱着那半筐已经熟睡了的,不跳不闹了的小鸡崽子。

掏出了些许银两打赏给车夫,道:“他喝高了,麻烦您老人家将他送回去。多谢。”

目送着马车离开之后,唐临书才独自抱着那些黄灿灿的小家伙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没有明天10

自从归朗在唐临书身边帮着他做事,唐临书开始慢慢清理门户,将组织里面绒若的党羽相继换掉。

来来去去走了不少人,组织里面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唐步涯看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就招纳了一批新的侠士进入组织。

这其中不乏有一批年轻貌美的,擅长疗伤的小姑娘。姑娘家总是喜爱扎堆的,也不知道她们之中几成会被绒若拉拢了去。

罢了……唐临书觉得日子过得心力交瘁,从小到大虽然工作辛苦,但是也没有这么感到心不在焉,心绪紊乱过。这样的状况之下哪里还来的闲情逸致去管那群小姑娘,随她们去便是了。

唐临书正蹲在院子里抱着那兔子给他喂食,就听到身后传来几个陌生的声音,多半是新来的罢,也没太在意,继续专心摸着他的兔子。

突然被一个人拍了一下肩膀,唐临书条件反射的认为是归朗,回过头发现却是一个面生的,穿着五毒服制的姑娘。那姑娘实在是美艳,生了一副好皮囊不说,身段更是凹凸有致——那是一个普通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可人儿。

“你也是组织里的人吗?”那五毒姑娘道:“我没见过你呀!你的小兔子好可爱呀……我能抱抱吗?”

还未等唐临书发话,那姑娘就被随行的另一个长歌门姑娘拽住了,愠怒道:“你干嘛呀!你疯了吗?这是唐统领!”

这一下把那个五毒姑娘吓坏了,自己虽未亲眼见过,但是总归有所耳闻,听说这个组织虽待遇丰厚,但是首领却是个脾气非常差劲,杀人不眨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同时也听说过,若是在这里面惹了首领不高兴,很有可能就会被唐临书一炮崩了。自己来这里工作之前内心的原则就是:其他随意,别惹统领。

然而这是她的第一天,她就犯事儿了。

想到这里,那姑娘想都没多想,赶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体还在不住的发抖,口中不断的念道:“唐统领饶命,唐统领饶命,属下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统领念在属下是初犯,饶了属下吧。”

唐临书听完了那番话,才慢慢地放下了兔子,转过身对那姑娘道:“快起来吧,不用道歉。”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也没有多做停留。

这时候,那人才看清楚了唐临书的外貌,未着唐门制服的首领,白衣白发,漂亮的双眸也是赛过碧玺的红玛瑙色,似乎与这繁华而利益熏陶下的尘世格格不入,仿佛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清清冷冷,此番迷人,硬生生地将那姑娘看呆了,好像这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如唐临书一个。

归朗此次远征了半月余,总算是丰收而归,正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去送给唐临书时,听到了角落里有两个小姑娘在那儿谈天打趣儿,本没有半点兴趣,却隐隐听到了唐统领几个字,便甩了暗沉弥散就悄悄地伏在墙角听了起来。

其中一个便是那日那个五毒弟子,掩着面道:“哎哎,唐统领他真的好温柔啊……好好看啊。好想再开个会,也好多看他几眼”

“唐统领才不会喜欢你呢!”边上那个长歌姑娘一把挥掉了友人掩着面的手,笑道:“你别做梦了!哈哈哈。”

也不知怎的,归朗此时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有一种,自己养的小白兔被别人摸了一把的感觉,虽然谈不上生气,但是就是觉得,特别不痛快。

只不过一两个小姑娘而已,不足为奇。更何况,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跟女孩子置气呢?归朗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朝着唐临书的屋跑过去,却在听到唐临书房里有传出来别的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在窗前停住了脚步。

本以为又可以看到漂亮的小美人儿一个人坐在书案前面温书批阅文件,没想到,透过半虚掩着的窗户,看见屋内有另一个唐门弟子正和唐临书贴的非常近,而且乍一看,那人的两只手还在他身上不太安分的摸来摸去。

归朗觉得自己像被炸药轰炸了一样,脸都被气得有些变形,但是想了想还是憋着一口气没有直接冲进房里,隔着窗户,仔细看居然那人居然是唐步涯。

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过这个人,只觉得唐步涯玩心重的很,难成大器。便是没有再怎么管,殊不知自己忽略掉了这么一颗埋在自己身边的雷。

还真不是归朗冤枉了唐步涯。他喜欢唐临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回才难得逮住机会,趁着归朗远征,借着照顾唐临书身体的理由,留在了唐临书的房里过夜。

事实上,唐步涯不是第一个,除了归朗之外在唐临书房里过夜的人。

在唐临书遇到归朗之前,绒若曾找了无数漂亮的女孩想要往唐临书房里送,想要靠着女人将唐临书拴牢。而结果则是,那些姑娘们,一个一个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还有一个格外有胆识魄力的,出身大家的名门闺秀,那日晚上赖在唐临书房里沐浴完毕,仅仅扯了一条半透明的丝质的长袍穿在自己还未蒸干水分的身体上,就这么直接走了出去,站在唐临书面前,道:“唐统领,我可是长安城李氏钱庄的嫡出大小姐。我想唐统领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唐临书头也没抬,继续批阅着账本,淡然道:“那你去床上等我吧。”

那姑娘以为自己获得了至高无上的胜利,心里美滋滋的躺在唐临书柔软的大床上,却不曾想到唐临书沐浴完之后就这么安静的躺在了自己身边,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就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眠。

实在是气不过,心想着反正破罐子破摔罢,干脆翻身往唐临书身上一跨,开始拿自己的私处往唐临书的分身上面蹭,手上还不断的在他胸口,腰间抚摸。

然而唐临书一向对这方面事情毫无半点兴趣,更何况这个女人是绒若派来对付自己的。

所以任那位大小姐再怎么撩拨,抚弄,唐临书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宛若一块大理石。

“唐统领,那个,我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本想从唐临书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却没想到唐临书眼都没睁,道:“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这就是唐临书——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被诋毁,被谩骂已经足够多,他不差这一句。

但是这和女人不同,今日这个出现在唐临书房里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女人,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爱慕唐临书的男人。

那唐步涯继续将唐临书的靴子帮其穿好,之后还轻轻地,装作不经意的摸了两下唐临书的大腿,道:“唐统领,为您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归朗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一夜没睡只想快些赶回家,听到那些小姑娘对唐临书的爱慕不说,还看到了这么致命的一幕。

归朗没有直接发作,而是努力克制着身体里的戾气,将那些礼物尽数放在门口,黑着一张脸进屋之后抓住了唐步涯的手臂,道:“唐步涯你出去。我有事情要和唐统领谈谈。”

唐临书面部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归朗。毕竟归朗最多最多,也就是把他按在床上索要一顿罢了。

“唐临书,你为什么跟他在一个房间…这才几点?”归朗逼近唐临书的床沿,手上一用力就把唐临书往他身后的床上推,随后整个人跨坐在了他身上,愠怒道:“你们昨晚一起睡的吗?他,还为你穿衣服?他……是不是碰你了?”

不等唐临书回话,就像剥开竹笋一样的将唐临书的上衣剥了去,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扑食的野兽,也不管唐临书的神情中写满了委屈,把那朔雪上衣的领口脱到了肩膀之下,仔细的查看着上面是否留下什么暧昧的痕迹。

唐临书看着归朗这副样子,只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没有。”

“你没有……你除了你没有,还会说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唐临书眼里那副傲气,那副世人皆垃圾唯他唐临书是高贵的上等生物的眼神已经被归朗磨得变得温和了起来。

更多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归朗此番行为,多么疼痛的性爱他都能承受过来,更何况这只是被扒了衣服。

归朗过于粗暴的动作和烂的不能再烂的床品致使唐临书只觉得,那样疼,却要忍。如果不忍着疼承欢的话,归朗又会搞出新的花样来继续折磨他。

可是习惯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情。

一旦唐临书习惯了这样的侵犯,他已不觉着太煎熬,甚至开始能够从那之中汲取到些许快意来。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归朗开发且调教了。有时归朗在外远征,一去就是数月,唐临书起初只是有些不适应,到后来便完全无法自我抑制,身体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火苗,愈演愈烈,最终只能在无声的黑夜中将手伸进睡袍,把玩起自己的下体。

安静了片刻,归朗埋头在唐临书白皙的胸膛上开始了吮吸和啃咬,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毫不留情地将红痕印在他的身上。这样的事情归朗做过不止一次,每一次唐临书都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其实都是他的潜意识里一是早就看淡了别人对他的说法,二是其实他早就对归朗放下了戒心和仇恨,只是他只明白前者,不懂得后者。

他始终认为他和归朗之间只是互取所求的利害关系。殊不知早就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归朗满意地看着唐临书胸前茜色的印痕,恢复了那股戏谑一样的神韵,一只手刁顽地拧上了身下那人胸前的凸起,道:“唐临书……”

手甲未摘,指尖的触感粗糙得很,“唐临书,你看看你……都没怎么碰你,你就已经肿起来了。”

手指按着那点纁红揉捻着,一时忍不住便是吮了上去。那个小小的硬粒含在口中的触感竟是令归朗有些沉醉,看似平常真正到了口中才觉得这物的不可多得。唐临书无法自已的轻颤着,腰身也跟着动了动,也不知他是想要推拒还是配合。

“唐临书啊,你怎么这样骚……”将一边乳首吸得缇红,归朗又将唇舌移到了另一边,此次不同的是,由吮吸舔弄变成了稍作用力的啃咬。

殊不知啊,唐临书嘴上甚么也不表露,身心倒是爽得很。

裤子也被悉数脱下,唐临书甚至配合着张开了腿,好让对方快点完事儿。

早晨不似夜晚,这么一来归朗将唐临书的身体看得十分清楚,恬淡的肤色下,乳首,分身和后穴都呈现的淡红色,就连性器底部的耻毛都是浅浅的棕色。仿佛被昆仑山的白雪侵染过一般。

又看向唐临书的下半身,手甲未摘便直接将中指没入了那紧闭着的窄穴,坚硬的金饰撂得那寸柔嫩的肌肤一阵阵生疼,可是那不争气的地方竟是滋生了羞耻的快意来,唐临书就这样在归朗分毫不具温情的抚摸之下……勃起了。

再次抬头时,却对上了唐临书眼角微红,略带点委屈和不甘的神情。

这一眼差点将归朗的命勾了去,而唐临书却浑然不知。

归朗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韵,笑道:“哟……果然硬了。你怕是期待得很罢?”

毫不在意别人看法的唐临书,似乎对归朗对他的一切看法格外上心,就连今日,归朗误会了他同唐步涯有肌肤之亲的时候,他至少还会被自己辩解,虽说只是寥寥数字。

归朗粗长的性器就这么抵着唐临书的后穴口,也没打一声招呼,硬挺长驱直入,粗鲁的撑开了柔软的后穴,疼得唐临书死死攥住了身下的床单,紧咬住下嘴唇,一如既往的不愿意发出羞耻的声音。

虽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但是唐临书内心深处还是在渴望归朗能够对他稍微多那么一点点温柔……不是他归朗做不到,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右手轻轻地拽了拽归朗的手腕,难耐地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两个字:“…轻点。”

这是头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性爱中,唐临书主动低头。

这么俩字给归朗吓坏了,赶紧放轻了抽插的力道,还轻轻地揉了揉被撑得发红的穴口,直到它看起来放松了一些才继续将性器插到了底。

归朗深知即便是顶弄阳心,身下那人也很难动情。虽说对这方面他从来不强求,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能握住唐临书那根还未经什么人事的分身,企图让唐临书从中获得些许快感。

“别白费力气了。”唐临书摇头道:“你快些做便是了,我…射不出来的。”

这说的是实话。

并非他唐临书不行,只是禁欲成习惯,而且不到真正动情之时,他的身体不会给丝毫反应。

既然唐临书都这么说了,归朗也没再忍耐,一手抓着唐临书的腰肢,另只手抬起他一条腿用自己的肩膀压住,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那具身体里抽插搅弄起来。

归朗只觉得唐临书这副性冷淡的样子实在是没意思,越操弄越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憋屈,却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能全数发泄在这具身躯上面,恨不得将那淡红色的穴口操干至深红,将身下这个清冷而高傲的人硬生生弄坏。

唐临书的身体几乎已经记住了归朗的性器的形状,包括每一根青筋,都牢牢地烙在了自己的身体深处。即便身体疼痛,但是还是用尽浑身的气力在忍耐着,同时想办法放松身体去接纳那根硬挺,一来不让自己这么难受,二来让身上那个疯子早点爽完早些完事儿。

快要到射精的时候,归朗突然停止了抽送,将性器拔了出来,开始用龟头在唐临书的大腿内侧戳了几下,之后双手将唐临书的大腿合拢,之后再把性器插进了大腿缝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继续着抽插。

这么个行为把唐临书吓得不轻。深红色的分身在大腿间抽送的画面比直接插入自己后穴要羞耻百倍,他不知道为什么归朗要突然这么做,这也是他头头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其实我想这么对你的大腿行事好久了……”归朗笑道:“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夜晚行事并不能很好的观赏唐统领的大腿死死咬着我的肉棒的画面……太可惜了。”

唐临书给吓坏了。脸颊开始急速升温,直到红晕爬上双颊,喘息声也变得粗重,被归朗这么一折腾得仿佛这才是头一次做爱一样。

最终归朗射在了唐临书的腿间。

不知为何觉得此番淫靡异常,就连唐临书的呼吸都变得紊乱了起来。白浊的液体全数溅射在大腿上的画面竟是比以往寻常欢爱要香艳数倍。

趁着唐临书还未回过神来,归朗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抓住唐临书的肩膀,郑重道:“唐临书,其实我……我一直想给你好好说一句,对——”

那一句完整的对不起还未说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敲门的人隔着房门吵屋里大喊道:“唐统领,副统领和绒若姑娘有要事相商,请您即刻前往议事。”

归朗内心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并且不知为何,只觉得好事情似乎要走到了终点。

以及那句,还未说出的对不起,也就这么随着唐临书的离去,被风声湮没,悄无声息。

没有明天11

唐临书就这么被叫了去,归朗也一下子闲了下来。只觉得屋子里闷得慌,就在庭院里走来走去,想要换口气,却不知怎的注意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垃圾堆,从中发现了一个不太寻常的小匣子。它做的精致,且被牢牢锁住,看似是什么机密一样,但是又要被这样不走心的销毁。

有些在意,说不定又是什么绒若的奇怪的计划呢?便去寻了个锁匠将那物撬了开。

那是一份手写的计划书。

唐临书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归朗每日的踪迹,住所的结构,还有他各方面的弱点。

再往下便是一个周密的计划。

从何时,到哪些人,到怎么做,到事后该怎么善后收场,其中涉及到慢性毒药,以色侍人,借刀杀人,最后栽赃陷害。

详密程度绝对不是最近才做出来的东西。

不知唐临书是否有实施这个计划的想法,但是仔细回忆一下,事实上唐临书是有把想要杀了归朗挂在嘴边,只是归朗以为那只是他在赌气,在开玩笑。

没想要是真的。唐临书从一开始便是真的想要取他性命。

还这么傻兮兮的保护他对他好,看来都是他归朗一厢情愿罢。

唐临书,果真如传言一样。

百毒不侵。

不论他归朗再怎么百般呵护,好言相劝,帮他挡酒,反击,给他找一模一样的兔子,帮助他戒除掉服食那罂粟丸,到给他买下一大箱小黄鸡崽子……原来真如同外界所言,根本不可能打动唐临书一丝一毫吗?

归朗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不光笑自己一片真心为了狗,还笑自己即便知道了这一年一来唐临书的真实想法,但是他竟然想不出任何一个实施报复的策略,甚至都不理解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只觉得内心被狠狠地拧作一团,粗糙的麻绳束缚着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脏,直到将其勒出了血,一滴一滴地侵蚀了归朗脑海内那些同唐临书稍微有些快乐……或许还不能称作是快乐,只是不那么痛苦的回忆。

束手无策,心神慌乱之下,归朗觉得自己想不了太多事情,他担心自己会再次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来,索性就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就这么离开了唐临书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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