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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没有明天》01-17,4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1060 ℃

两人这么一动作,搬动了茶几,本就放不太稳的核桃就这么滚了的满底座都是。唐临书赶忙伸手去捡,核桃难得,浪费了并不好。

“哈哈哈……”归朗竟笑出了声,继续道:“那怎么行。某种意义上来说,唐统领你是离不开我的,不是吗?”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唐临书内心是不会承认的。或者应该说,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他,疑惑道:“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听你的话,这样不好吗?”说完竟掏了掏随身携带的包裹,翻出一个小而精致,密度非常大的小锤,自顾自的砸起了核桃来。

归朗本想做个不在意的表情,看到那人竟然自觉的把核桃砸了,心中更加笃定了唐临书越来越听话了这个事情,道:“不想你怎样,你也没办法怎样。只是,我有个疑问。你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临书沉默了良久。

归朗也不急,就这么定定的盯着唐临书看。

似乎唐临书比以前好看些了……倒不如说是越看越好看。初次见面时觉得他一头白发配上赤色的瞳孔看上去实在是怪异,如今却觉得他格外的漂亮。

接近白色的睫毛也在轻轻颤抖,同样白皙的皮肤竟胜过无数女子,以肌肤似雪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脑海里不禁浮现了这张脸,这个人,顺从的跪伏在自己胯间含着自己的性器吞吐的样子。若是低眉顺眼的努力张大了嘴吮吸,还能透过衣领若隐若现的看到凹凸有致的锁骨,实在是觉得……惊艳。

“就如你所说……”唐临书一开口,将归朗的思绪也拉了回来。

若不是归朗这么说,唐临书根本意识不到他口中的“改变”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何来的目的一说?勉强道:“认命了而已。想通了,离不开了。”随即一个苦笑,继续道:“要说为了什么,应该是为了自己吧。”

“哈?!”这算什么回答。归朗心想着,还是直说罢,便是道:“你在床上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了,也不咬我一身血了……这是为何?难不成你还真在外面寻了个男人?”

被这番质问,唐临书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盯着归朗看了半天,撇开视线道:“被你这番折腾,我哪来的力气再找一个。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随后轻笑一声,道:“想不到你的口味这么特别,喜欢在上床的时候被人咬得浑身是血。”

说完把砸好的核桃递了几个到归朗面前,心想着算是还他给自己买棉花糖这个人情。

却没料到归朗先是一脸惊愕,随后不可置信的开了口:“不是,临书,你……要不你把皮也给撕了?”

其实也只是想逗逗唐临书。他这副样子有趣得不亚于在床上欺负他。

唐临书的回答更加意外,不愠不恼道:“下次你有什么要求能不能尽早说清楚?你这样很烦人。”

归朗傻了。

怎么觉得……唐临书,有点可爱。不是错觉。

甚至都忘记了方才谈到了何处。

房里青烟缭绕,散进帐里。这鹅梨帐中香也是归朗费尽心思寻得,听闻有安神之效,就每天点在唐临书的卧室里。唐临书动了动身子,将归朗的性器抽了去,径自站了起来去穿衣服。

已是深夜,除了二人的呼吸声,只能听到屋外的蝉鸣。

最近归朗赖在唐临书的卧室里过夜的次数越来越勤,不似从前完事之后转身就走。

披着睡袍,唐临书坐在镜前,也不看镜子里自己是什么模样,只拿了桌上那只镶了玉边的银制梳子,轻轻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似是方才行房之时过于激烈,唐临书的头发有些打结。

归朗见状跟了去,一把拿过那梳子,轻轻地为唐临书打理着那头漂亮的银丝。

唐临书不可遏制的脸红了起来,也不知怎的,理顺头发而已,竟不知为何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最可怕的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如今居然其中一方在帮另一方篦头。

唐临书微偏着头,心里一划一划的数着归朗给自己梳了多少下,直到他梳完,唐临书都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阻止他。

甚至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归朗……这把梳子,可否给我?”

归朗很是惊奇。这是唐临书头一次向他拿东西,自然也没有不给的道理。只是这梳子随处可见,也不知唐临书为何要讨了去。

获得那把梳子的唐临书看上去很高兴。

“唐统领,你的头发…真好看。”归朗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那头滑顺的头发,道:“出生就是雪白的吗?”

唐临书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些半寐的样子,似乎是乏了。

归朗寻思着似乎可以说了,咽了一口口水,道:“唐临书,其实……我对你……”

话还未说完,就被唐临书一声拍桌的响声划破了空气。

“我……今天有些累。不在状态,先休息了。”也就自顾自的上塌睡了去。

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乏了,也不知他为何要打断归朗的话。

看上去似乎在恐惧什么,不愿意接受什么东西。

一夜无梦。

Tbc

第七章

唐临书独自呆着的这些时日,归朗没少差人大箱大箱的送来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从吃穿用度到大量的银票,只要是能送的,他都给唐临书送了个遍。

还撂下字条说:长安城任意钱庄随便提。

说得好像唐临书很稀罕一样。

直到归朗远征回来,那些他送去的东西还是保持着他送去时的样子,唐临书动也没动过,就这么整齐的摆放在房里。

趁着唐临书去跑任务,归朗寻思着去寻那兔子玩玩。却发现,寻遍了整个领地,都没有那兔子的踪影。

这倒是把归朗给急坏了。

只能在唐临书归家之时暂且说了句,兔子患了顽疾,暂且送到了大夫那里,几天就回来了。在之后的几天,归朗寻遍了大江南北,就想要给唐临书寻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

兔子满地都是,而背上有两块对称的黑斑的兔子,却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只。

当几天后归朗抱着兔子回来的时候,唐临书先是惊讶,却又有了些许欣慰。抱在怀里的体重都与先前相差甚远,背上的黑斑,其实也只有一块。另一块一看就是归朗拿了黑颜色的墨汁画上去的。

那兔子真正去了哪里唐临书已经猜了个大概,大抵是组织里有哪个好事者想要兔毛,见自己不招待见,就干脆杀了那兔子取其毛皮。

“归朗,谢谢……。”

这是唐临书,认识归朗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说谢谢。

归朗脸上仿佛开了花。似乎唐临书,对他的愤恨消除了不少。

转眼间已入秋,唐临书的身子似乎比上一次入冬前要好了许多。不知应当归功于鹅梨帐中香的安神之效,还是因为归朗几乎日日宿在唐临书房内。总之就是睡眠都安稳了不少。

归朗推了门,一眼便瞧见唐临书面朝里侧卧着,定是没睡,听见自己的动静也不见动弹。自己宽了衣之后在榻边坐下,伸手去搂那具清瘦的躯体,用下巴抵着唐临书的肩膀,轻轻地唤了几声唐临书的名字。

唐临书扭过头看他,看似有些困倦。归朗将他的衣摆撩开,去了腰带,一只手就摸上了乳首,另只手则是往下,将前头还未勃起的那物握在手里揉搓了几下。

唐临书意会,自觉的转过身来,心里想着反正也躲不掉,让他早些做完,也能早点休息。归朗毫不费力的褪了他整件睡袍,便伸手探去对方股间。唐临书还正神思飘忽,忽觉身后那冰凉的手指探了进来,擦过红肿的穴口,一点一点的撑开内壁,不由轻喘一口气,接着便是被体内那二指寻到了要命的那一点,柔软的指腹时快时慢的缓缓揉弄。

“你以前从不会这么顾及我的感受。”唐临书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身子,企图躲避那露骨的撩拨,红着脸道:“要做就快点吧……好晚了。”

最终却适得其反被归朗按住,加大了按压的力度。

“不要把我跟你床上那些女人混淆……阿谀奉承我可做不来。”唐临书推了推归朗的肩膀,合眼道:“没必要搞得这么柔情似水…显得我俩关系多好一样。”

看唐临书这一副吃定了罚酒的样子,归朗俯身盯住他的脸,指下忽然放重了力道推按了几下,便是撤出了手指。见唐临书被刺激得无声的张了口,笑道:“唐统领,您自己何尝不是呢?我看你其实对我产生了什么特殊感情吧?”

唐临书被这么一问,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后穴被归朗的性器不断的挤进,最终还是没有好好扩张就插了进去,喘息浊重道:“我……怎么可能?”冷笑了一声,接着道:“……我想杀你一千次一万次。这便是我对你的感情。”

荒谬。

他归朗何德何能?

在遇见归朗之前,就早有耳闻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是个本分商人,背地里全是些逃税走私的肮脏勾当,挣来的干净钱屈指可数。

但是他可怕在于后台强大到朝廷都必须让他三分。更没有人会去调查他的钱来自何处。

再就是紊乱的私生活。各大妓院的常客不止,一周之内能带五个不同的男男女女回到府上苟合,甚至是更多,甚至一次带两三个。

唐临书只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跟这样的人扯上干系,而如今却被他掰开了大腿,正拿着那根脏兮兮的,不知道操过多少奇奇怪怪的人的肉棒在自己体内肆意进出着。

“呵,归朗……”唐临书也不知今天怎的就特别浮躁,抓着归朗的头发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自以为是。”

操弄了半晌,归朗才悠悠的开口,道:“你早就不挣扎了,上回做爱的时候……你还主动抱我?我看你就是喜欢我,但是不敢承认罢。”

紧窄的后穴止不住的收缩,被反复的挤压感扯断了理智,快意如同巨浪一样冲击,骨髓深处的欲望彻底挣脱了束缚,翻涌着叫嚣着需要发泄。归朗闭上眼,呼吸声急促而紊乱,神智早就被唐临书的后穴吸走,只有快感是落在实处了的。

“不挣扎也只是为了过得轻松一点……”唐临书想要反驳,却又感到力不从心。归朗提出这种问题让自己感到恶心的同时居然还带有一丝心悸,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也不知是被操弄的缘故还是被这问题问得急躁,脸都憋红了,想要为自己辩解。只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喜欢上这种变态,那也一定是疯了。

看唐临书的目光一直在躲闪,归朗也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只能将不满发泄在身下这具身体上。不停地顶弄将唐临书的呻吟弄得支离破碎,看他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加之为了躲避前列腺不断被攻击所造成的快感,居然还轻轻地扭动起了身子。

又做了一会儿,归朗只觉得不甘,还是开了口,道:“唐统领,你真的没有想过……跟我好好过日子吗?”

唐临书确实并不是这么冷漠的人,只是他一直在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他害怕,正因为他心知肚明归朗这个人,才不敢去坦然的面对他。

突然唐临书没了声音。似是体温骤然升高,身体染上了一层薄汗,柔顺的白发被汗水浸湿,贴在了背上,身体不住的抽搐,竟是在归朗最后几下猛烈的抽插之下射出了些许稀薄的精液……准确来说是一点一点流了出来,他不想被归朗发觉其实他很舒服,很享受被他操干的感觉。所以用尽全力来压抑着感觉,但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精。

“明明就很在状态啊……唐统领。”归朗看他还情潮未退,喘着粗气的样子,下意识俯下了身,也没射在他身体里,只拔出性器之后快速撸动了几下,射在了唐临书线条完美的腹肌上,之后还拿龟头去蹭了蹭那些精液,那一瞬间产生了将人洁白的身体玷污的快感。

盯着唐临书的脸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他身边躺下,没有直接离去。唐临书似乎恢复很快,若是不看他腰腹上以及下体那一片狼藉,他现在的神情根本看不出来是刚刚才从情欲的漩涡中走出来。

归朗轻轻搂了搂唐临书,轻声道:“唐统领,临书……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唐临书仍旧纹丝不动。即使归朗的话语确实在他心里泛起了涟漪,却还是认为,归朗这样的人会这么说,还是想要从自己身上榨取什么东西……然后惺惺作态罢了。沉默了许久,才颤抖着开口道:“我说了……”声音中带有些许无力,便稳了稳才继续道:“我不比那些女人……你有什么事,开口便是,没必要像这样,拐弯抹角。”

不是他不愿意接受归朗,而是归朗早年对他造成的伤害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深重的阴影。自完事之后就没有看过归朗的脸……或许是不敢看。

更何况他唐临书也不是什么好人。

归朗似乎忘记了他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可以一刀杀死眼都不眨一下的人。

又一次翻身压住唐临书,少有的满脸认真的盯着唐临书看,急促道:“临书,你为什么至今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呢?我对你不好吗?”发现唐临书的目光在不断躲闪,索性掐住了他的下巴,道:“明明你喜欢我的对吧?”

“你觉得我喜欢你?”唐临书苦笑了两声,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你?”

唐临书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就算方才做爱时有那么一丝半毫的真情流露,也早就消散殆尽,他现在冷静得不似寻常人。就在不久之前,归朗还在对自己拳打脚踢,羞辱和利用……不免心里失笑。做爱的时候居然还会对这样的人渣产生反应,真是不可理喻。

“你想要怎么照顾我?”唐临书基础一个讥讽的笑容道:“用你背后的弯刀?你那张没有下限,什么都能说得出口的嘴?还是用你胯下的生殖器?”

帐中的青烟还在缭绕,明明只是在秋天,归朗却觉得寒气逼人。

唐临书的话语把归朗听懵了。明明几分钟之前,身下那人还红着眼角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现在却能够如此冷静的,将无情的话语像尖刀一样插进自己心里。

像是被一盆带着冰渣子的凉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归朗不禁在心里质疑,唐临书是石头吗?

费劲心思为他找出毒源,在宴会上不顾一切的为他挡掉那些不怀好意的敬酒,给他找那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还有那日捧着棉花糖还会害羞将脸挡起来的唐临书。

都不复存在了一样。

归朗坐起身子,笑道:“在你心里……果真只剩下恨意吗?唐临书。”

连被子也没给唐临书盖上,就任那冷风打在他被刮得微微颤抖的身子上,翻了身跳下床,道:“可以,唐临书。这一仗你打赢了……我服输,我服输。”

归朗竟是笑了,一是笑唐临书玩得一手好戏码,二是笑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罢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或许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草草穿好衣服,从边上的架子上扯了一件睡袍,往唐临书身上一甩,正好将唐临书挡了脸。像是怜悯那些衣不蔽体的娼妓一般。

“穿件衣服吧你。”

归朗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梗塞住,又说不出来。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摔门走了。

房内的蜡烛已经滚落熄灭,沉重的黑暗将人变盲。

唐临书抱着那件睡袍蜷缩着,已经感觉不到瑟瑟寒风像刀刃一样蚕食着自己的皮肤,只觉得心里有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将自己捅了个对穿。

心里难受也只能够无声的哭泣,谁让他这么不解风情。

说出那样的话确实图了个一时爽快,终于把归朗气走了。

可是为什么不似预期的痛快?

不一会儿就开始后悔,如果刚才答应他,或者,不想那样子讽刺他伤害他,现在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谁,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即便归朗出现也未曾改变。

他是那个手刃同伴而达到目的的唐临书,那个被所有人敬而远之,闻风丧胆的无情的组织头领。

他有什么资格喜欢一个人?

其实如果此时归朗推门进来,跟他说说话,或者抱他,唐临书可能都会战线崩塌。

唐临书哭了大半宿,归朗则在房门口坐了大半宿。

几次都想要进去,但还是没有迈出脚步。

想着反正进去了……也是被唐临书冷嘲热讽罢。

有巡夜的下人路过,看到归朗形影单只的坐在门口,却也没多想,只上前问了问,是否需要写炭火热茶……夜里寒冷。

但是归朗只摇了摇头,言语似有些迟钝,过了许久才挤出五个字:“别吵,他睡了。”

天气再寒冷,也抵不过心痛。

自己已经低头了,可是唐临书还是在倔强,也不知道在倔强什么。

就为了那点可怜的尊严吗?

没有明天08

唐临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觉得眼睛酸疼异常,许是因为哭了整整一宿,到最后实在是哭不动了,太累了才陷入昏睡。

直到天都亮了,屋檐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把他从浅眠中唤醒。

归朗和唐临书再一次见面是在几日之后。

两人目前的关系太过暧昧,出于人类逃避未知事物的本能,唐临书并不想理会他。只不过,这几日,时不时看到归朗在碰他自己的耳朵。那动作就像是狮子为了甩掉萦绕在自己脸旁的苍蝇一样不耐烦,似乎有些痛苦。

唐临书不能自已地想盯着他的耳朵一看究竟,却又怕被察觉到自己关心他的视线。之后才发现,归朗的耳洞似乎发炎了,整只耳朵都在发红。原来这就是把他变成这副烦躁模样的罪魁祸首啊,谁让他打这么多耳洞呢,还打在软骨上,唐临书有些幸灾乐祸地如是想着。

唐临书只觉得看归朗这样还挺解恨的…

直到某日晚膳的时候,归朗实在不在状态,看起来甚至没什么胃口。

唐临书忽然开口说:“疼还是别戴了吧。”

桌子上五六个人,原本都在各自低着头吃自己的,听到唐临书这么一句话纷纷都转头望向了他。凭空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当然也只有归朗听懂了。唐临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多余之举”,没有继续说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赶紧低头吃饭。

至于归朗,心里竟觉得有些高兴。

原来你还挺在意我的,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

唐临书的大脑似是有些混沌,跑完了一天的任务,准备回到住所歇下。路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忽然听到一条小巷里似乎传来了归朗的声音。

本想直接走掉,毕竟归朗做什么事情都是他的自由,与自己何干?

也不知道归朗是在那里面跟哪个小厮行苟且之事,还是跟哪个姑娘谈情说爱。

罢了……这些东西还见得不够多吗。

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太甘心,干脆就倒退回去,悄悄地站在巷子口的一处物障后面,听着里面的动作。里面有归朗带着笑意却非常冰冷的声音,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以及两个人的哭喊求饶声。

“以后还说不说你们唐统领?”

“嗯?还说不说?”

那两个被鞭子伺候的小喽啰,是组织里刚进来不久的两个低阶当差的。怕是一进了组织之后就牢牢地当上了绒若的狗腿,之后事事都与他唐临书对着干。

这样的人组织里多得很,唐临书心知肚明。但是并没有太多精力去同那些人计较。所以从来不吭声。而今天他们在那会儿高谈阔论说着闲话的时候,便是被路过的归朗给抓了起来,扒了上衣就这么吊在巷子里抽了个皮开肉绽。最可怕的是归朗边打边笑,样子慎人得紧。

“不敢了,不敢了!饶命啊——!”

归朗还是觉得不解气,攥住鞭子往地上一打,道:“声音大点儿,听不到!这可是西域进贡的镶着鳄鱼皮制成逆鳞的鞭子……谁还想再来一鞭?”

唐临书都快要看不下去了。那逆鳞鞭子多半是淬了毒,那两人身上的血口子已经开始发紫发黑,就算不足以致命,也够他们回去修养十天半个月的。

“归朗,你在干什么?”唐临书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拍了拍归朗的肩膀,轻声道:“放了他们罢,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跟我还是绒若不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这里有两人,嘴巴不太干净。”归朗笑了笑,拿鞭子轻轻抬起其中一人的下巴,道:“我想着,要不要把他们俩的舌头拔了。”

听到拔舌,那两人着实给吓坏了。赶紧语无伦次的求饶,求归朗饶了他们。

归朗态度暧昧,也不看他们俩,转头满眼宠溺的看着唐临书,笑道:“别跟我求饶啊……这事儿,你们唐统领说了算。”

唐临书只觉得困倦异常,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跑任务的时候体力透支的缘故,似乎再稍微消耗掉一点点体力,就可以昏睡过去。但是还是打起精神道:“罢了,放他们走吧。”

那两人走后,唐临书理了理自己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揉着发涨的太阳穴道:“别这么小题大做。恨我的人太多,你管不过来的。”正转身准备走出小巷,想了想,又转身补上了一句:“而且我说过了我不会感激你的。”

没走出两步,唐临书就被归朗一把捞进了怀里。唐临书个头本身就比归朗小一圈,这么一抱,非常契合的就抱了个满怀。双手环着唐临书的腰肢,还不安分的上下摩挲了几下,笑着道:“唐统领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怎么轮得到别人来说呢?嘻嘻。”

唐临书却被这句话说得恼了,一把推开了归朗,抬起手就要往归朗的脸上打过去,不料就这么被归朗抓了个结实。

归朗捧着唐临书的右手,看似寻常,实际上手上暗暗用劲,扣住了唐临书的脉门,让他动弹不得。再不紧不慢的将唐门制服上,锋利而繁琐的手甲卸了去,露出白皙而纤长的手指,竟是忍不住就这么放在嘴上轻轻吻了吻。

“这么好看的手……却整天带着护甲,要打我。”顺着手指一路向上,吻到了手背上指骨根部突起的那几个小峰,将其中一个喊到嘴里轻轻吮吸,还有意无意的发出了唇舌舔舐的水声,抬头道:“多可惜啊……”

唐临书自始至终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也不知道归朗在想什么东西,会突然来这一出。而归朗看唐临书还是这幅样子,莫名的有些来气,不但没有松开掐着对方下巴的手,反而卡得更加紧了,闭了眼睛低了头想要去亲吻他。

“唐统领……”归朗轻声呢喃。

却在即将触碰到那人嘴唇的时候,动作凝滞了。

明明同唐临书之间,什么都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一件也没有落下的。而这个时候,居然吻不下去了。

仔细想想,自己只用下体进入过唐临书的身体,但是却未曾与他接吻过,唯一触碰过他的唇舌的,也只有自己的生殖器。想着想着就跟着心跳加速了起来,有一个疯狂而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归朗的心里一闪而过。

『完了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又过了小半月,时节已是到了深秋。

这些日子,归朗每日左思右想着自己同唐临书之间的事情,觉得二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过于微妙,暧昧二字已经快要不能够概括,似乎这之间还掺杂着许多各式各样,无以言表的情愫,一时间之内,归朗也难以想清楚究竟是什么。

最终左思右想,在心里找了无数个理由,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杵在了唐临书面前。

“唐统领,明天……”

“没空。”

唐临书的回应未免也太快,这让归朗着实的不高兴,转念而想,明明是自己来约人的……要克制。于是又道:“好,那唐统领后天……”

“没空。”

又是同样的,回答的非常快速而坚定的一句拒绝。

归朗还在压抑着,一再而三的告诫自己不能再乱说话误事,有些焦急道:“哦,嗯…好吧,那,何时有空?”

本只是不想跟归朗单独出门,而现在似乎归朗非要约出门不可,唐临书叹了口气,抬头道:“只要是你约我,永远没空。”

“什么?”不悦的情绪有些上来,归朗更加不甘了,就不相信今天约不到他唐临书。又道:“这不好吧唐统领,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之间也算是各取所需,你总得抽出些时间吧?”

“哦,想要做的话,直接说就好了,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唐临书难得的笑了笑,虽然不带什么温度,却还是难得,接着道:“野外不行,太危险了。”

这怪不得唐临书总是不给面子,而是这确实就是归朗一贯的行事作风。归朗被说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道:“不做,我们今天不谈这个。”

“那是什么?我除了这具身体之外,还能给你什么……?”

“那你陪我去采购一点材料吧。三天后,晚上我去接你。”

“你自己不会去啊?”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唐临书已经动了想去的念头,但是只是嘴上实在是太倔,只要是找到了机会,就不愿意松口。

归朗深呼一口气,心里不断对自己说,沉住气,沉住气。不能冲动,冲动会出事的。嘴角又挂起了那抹微笑,暧昧的拉起唐临书的手道:“在下想让唐统领赏个脸陪我去。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可以吗?”

唐临书以为自己病了。

居然会因为归朗这样的一个动作而有些紧张,一时间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没说话的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归朗顿了顿,伸出手轻轻在唐临书雪白的头发上摸了两下,微笑道:“你今天看起来好累,脸色太差了……回房好好休息吧。”

说完之后归朗也没多做停留,转过身便离开了。他心知肚明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而唐临书则有些呆愣在原地,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侧脸,发现居然在发烫。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天气实在是太热……

明明是深秋,寒风还在呼呼的卷席着街旁的落叶。

唐临书只觉着,夕阳映红了自己的面庞。

约定的那天,唐临书早早就在家里沐浴完毕,甚至还偷偷在沐浴的水里加入了些许香料,放松身心同时还能令自己看上去更加有精神些。

可是又在穿戴好衣服,发现距离归朗说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不禁在心里觉得自己真是贱的可以。

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归朗其实只是玩玩罢了,对自己没有一丝真情。却还是对于他的邀请,反应得像一个头一次被邀约的少女。

竟然为了这个禽兽的邀约而整整期待了三天……。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唐临书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将其全部拂至脑后,大口吸了几口气,心里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早些准备好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然而归朗却在约定时间提前了半个时辰就出现在了唐临书屋外,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就碰上了正开门打算去喂食兔子的唐临书。他手甲未戴,捧着一大筐,几乎将他半个人遮住的苜蓿草,正要往后院走,瞧见了归朗,先是惊讶,随后装作有些苦恼道:“对啊,今天要与你出门。我险些忘记了。”上下打量着,瞧着归朗今日连弯刀都未曾带来,想着他心也是够宽,道:“你…来这早作甚,该不会又想做……不行。我得先去把兔子喂了。”

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归朗一把抓住,道:“哎,唐统领,兔子我给你喂过了。走吧,既然都出来了。”

一路上唐临书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带有些许的难为情。也不知道归朗是不是真的看了出来。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归朗拽到了朱雀大街上繁华的夜市。

这种被拽着逛夜市的场景,似曾相识。

只是这时候两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

似乎更加难以言表,扑朔迷离。

蓦地唐临书停住了脚步,目光投向一个抱着一个大竹筐的小贩,似乎是在兜售小鸡幼崽。定睛看了那群小鸡崽子挤满了一整个竹筐,一个一个扑楞着小小的,毛茸茸的翅膀想要往外面飞的样子,硬生生将唐临书看呆了。

“怎么……?”归朗注意到了唐临书少有的,双目放光的眼神,又转身看了看那个小贩,道:“你不会又……”

唐临书这才惊觉自己这幅样子像极了孩子,赶忙摆手道:“没有,不喜欢。那些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哎呀……唐统领,你真是的。”笑着用手背蹭了蹭唐临书的脸颊,道了一句等着我,就拨开人群买了两只回来,递到了唐临书的面前:“喏,你不就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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