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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没有明天》01-17,3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7600 ℃

归朗在濒临射精的时候将性器抽出,再一次跨坐在了唐临书的身上,撸动着性器将精液全数射在了那人的脸上。

唐临书连合拢腿的力气也没有,身体仍然在抽搐,直到被颜射的一瞬间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被谁干,他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一波毒瘾似乎就这么被强行压制住,他总算是清醒了些。

顾不上去思考太多,他缓了缓之后开口第一句话竟是——

“归朗…你是说绒若她?!”

“我骗过你吗?”归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所以你是清醒了吗?临书。”

唐临书虽然心里清楚绒若的野心大到自己无法想象,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往她会想要取自己性命这个方向去想。

——其实说的更贴切的是,唐临书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

绒若野心虽大,好歹她从唐临书刚刚来到组织开始,就一直悉心照料,就这样看着他长大……一次又一次的出谋划策帮着唐临书夺取权力。她在唐临书内心的地位,甚至有时候会不亚于亲娘。

唐临书沉默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期间他想了无数事情,包括他最初对绒若的赏识,到怀疑,到现在的失望。以及对待归朗这个人的矛盾不堪的想法。

他想不通归朗到底是在帮他,还是纯粹的在利用他。

归朗在一旁穿戴好了衣物,将束缚住唐临书的绳子解了去,正打算离开,又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瘫软在床上的唐临书。

“临书,自己考虑清楚吧,是等死还是让某帮你一把?”

Tbc

第五章

不知怎的,唐临书觉得冬天越来越难熬。

也许是这几年身体一年比一年差,亦或是组织里的压力越来越大。就算身处人身鼎沸的酒馆,也觉得深陷苦寒冰窟。

不知是谁端了杯酒,毫不客气的站在唐临书面前,示意他同自己一同饮酒。

敬酒的那人看上去像是绒若的新相好的,外形特别高大,长相很是斯文,举止却异常粗鲁,毫无尊重的意思。

“今日路过梨园,演的戏实在是惨不忍睹。我进去打听半天才知道,一出叫杨花水性,另一出叫人尽可夫。”

唐临书一时间没听懂,那人为什么要跟自己提这个。

这时绒若身边的一个侍女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立马接上了男子的话茬。

“哎呀,真是可惜。我觉得这两出戏啊,应该我们唐统领去演,那可是真真儿的生动了,哈哈哈哈哈哈…”狡黠的目光偷看了一眼唐临书不悦的脸色,赶紧补上了一句,“统领,我开个玩笑……只是觉得统领身段轻盈,容貌过人。若是出身梨园,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代名角儿呢。”

嘈杂而讽刺的祝酒词,为了看自己出洋相而敬上的烈酒。唐临书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他没有办法,也不知道如何反抗罢了。

那厮还在明夸暗讽的调侃唐临书的长相,唐临书自幼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已经可以当做耳旁风,听听就过了。谁知这时候归朗站起来一把夺过唐临书手上的酒杯,朝着那男子的面门做了个敬酒的姿势,还有意无意将几滴酒水泼在了那人脸上。

“他生得好看,好歹能演戏。只怕有些人——”目光扫视着刚才调笑过的每一个人,眼神里似能射出利剑,继续言:“连演的资本也没有,甚至不会演。”

说完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再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归朗这么一闹,整个宴席上都安静了不少。唐临书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被保护了一样。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继续坐在座位上喝酒吃菜。

想了又想还是觉着不妥,就悄声的喊了喊归朗。

“你这样,也不怕他们回头报复你?”

“就凭他?呵……”归朗嗤笑。“傍着你们那位绒大姐的男人能怎样报复?他若是敢动你,也不怕被绒大姐抽了筋扒了皮……”说完还给唐临书夹了一只鸡腿。“虽然我真的搞不懂绒若对你的态度,有时候像是那样好,有时候又对你很差,这很矛盾。”

归朗对的中原话果然还是很奇怪,虽然唐临书已经能够了解他想要说什么了。

一杯又一杯辛辣刺激的液体下肚,说是暖胃,唐临书只觉得越喝胃越寒。身边的人一杯一杯的敬酒,自己身为统领,不得不喝。即便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又如何,他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不是他唐临书不胜酒力,而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早些年还能够抗住,至多不过酒宴第二天昏睡不起,而这些年已经是有心无力。渐渐地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头脑也开始不清醒,若不是意识还在强撑,恐怕此时他已经倒下。

而还未等唐临书缓过劲来,又一杯酒递了过来。正打算抬手,却被归朗一把抢先接过。

“唐统领身体不适,他的酒一律我来喝。”

本以为唐临书至少会有些感动,或者有些什么其他的情绪,没想到他就直接撂下一句去方便,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坐席。

“喂喂,唐统领……!”

归朗…?

他居然跟来了。

“你不要命了吗?这么可劲喝。”归朗从腰间摸出了水壶,又掏出一包药粉一样的东西,摇晃兑均匀了递给唐临书,道:“这是肉豆蔻兑了水,醒酒的。”

唐临书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理会归朗,就这么靠着栏杆站着。周围没有太多亮光,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轮廓。从认识唐临书到现在,他就一直处在不停消瘦之中。如今看他,已经和第一面比起来轮廓清冽不少。归朗知道这不是好兆头,再这么消瘦下去,他迟早会没命。

近期绒若的气焰在归朗的打压之下消减了不少,就连她每日送来的丁香花都被归朗扔了出去。丁香表面看上去娇艳,摆放在房里亦有赏玩之趣。而唐临书屋外素来种植夜来香,每到夜晚停止了光合作用之后,两种香气混合在一起,对寻常人没有任何害处,但是对于身体稍弱的唐临书来说,再搭配上平日里对其精神上给予重压,绝对是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况下使其致命。

见唐临书还是迟迟不愿意喝下那醒酒汤,归朗干脆自己喝了一口,再一把抓了那人衣领,另只手掐住下巴,强行把醒酒汤灌了下去。唐临书不太情愿,将喂下去的汤药不停的往外送,直接下场就是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衣领里,打湿了一大片。

归朗也不恼,就任由他这么闹,闹了还是要继续灌,没有什么差别。直到灌下去大半壶方才放开了唐临书。

“用不着你这样可怜我。”

唐临书抹了一把嘴边残留的汤汁,归朗这么一灌确实清醒了不少。只是他不解归朗为何要这么护着他。明明只是各取所需的床笫的关系罢,何必弄得如此亲密。归朗待他再好也抵不过他曾经践踏,侮辱他,把他打成重伤之后按在床榻上打开大腿肆意侵犯的那日,唐临书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怜?哈哈哈…”归朗失笑,“我归朗何须可怜别人。我只是觉得,我的东西轮不到别人欺负罢了。”

“我不是你的东西。”

毫不留情的否认,唐临书也不想跟他说太多,就这么转身往回走了。

直到晚宴结束,归朗已经被灌了个神志不清。最后还是被唐临书搀扶着到了酒馆外的马车上。

那些个劣家子心想着,唐统领不能喝,既然你要替他喝,就喝个够吧。

即便归朗素有千杯不倒的酒量,也遭不住数十号人一同疯狂的灌酒。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让唐临书再碰一滴酒。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随时都想要呕吐的欲望,撑到了唐临书把他扔到马车上。

看着他这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唐临书轻叹了一口气。

“你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归朗不以为然,脸上的笑容更甚,道:“床上的那些事情,不就是你对我的感激吗?”

语毕,没有给唐临书反驳的机会,就知会了车夫,载着夜色疾驰而去。

之后的几日,只听别人说那天晚上归朗回家之后就吐了整整一宿。兴许是酒太烈,也可能是因为人心太过于莫测。

倒是唐临书,有人赠与了他一只山野间抓来的兔子。本是让他拿去做兔肉火锅吃,下人收下之后就直接放去了厨房。刚巧被那日路过的唐临书看到,看那兔子可怜得紧,便拿了去,养在自己房里。寻思着多一个活物,日子总会好熬些,就时不时抱在怀里照顾着,没几天那兔子就胖了一圈,雪球一样惹人怜爱。

“统领,我这有个不错的笼子……你看看你的兔子合适不合——”归朗也没打招呼,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一进房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长袍的唐临书,怀里抱着兔子抚摸的一幕。后半句话竟就这么憋了回去。

唐临书本身就生得白,头发也是雪白的,就连眼睫毛都呈现的白颜色。赤色的眸子像红宝石一样点缀在他的脸上。仿佛那只兔子就是个缩小的唐临书,团在唐临书的怀里撒娇的样子,看得归朗竟有那么一瞬间,心跳声变重了。

那是一个金丝笼子,雕琢的极其精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个兔子……就想到我那有个兔笼。你且试试合适不?”

笼子非常干净,甚至都能看到胶粘的痕迹,显而易见是归朗新找人做的。唐临书也没有说话,接了笼子之后,难得的开了口,跟归朗说了一句谢谢。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不过的谢谢,却把归朗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只……只是刚好有这个玩意儿,我也不养小动物,留着没用。放你这也合适了。没什么好谢的!”

唐临书没有继续接话,只把兔子放进了笼子里,嘴角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的笑意。

那兔子也是生的特别,虽是山野之间随处可见的白兔,却在背部,一左一右有两块完全对称的黑斑。旁人都说那时瑕疵,只有唐临书觉得那胎记一样的斑纹可爱得紧。且这兔子极通灵性,每每在唐临书不高兴的时候总会耷拉着耳朵扭动着滚圆的身子往他的怀里蹭,直到他看上去好多了,方才自己离开,去啃笼子里,归朗给他准备的小胡萝卜。

与唐临书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发现他虽外表看起来永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他一直在刻意的压制他自己的温柔。

或许他内心深处……并不是这么凶恶。只是被强行贴上了标签之后,他也只能呈现出那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样子。

归朗也是近期,才仔细看过唐临书。

在这之前只是觉得他的皮肤比常人白些,比寻常唐门弟子清瘦些。近日看来,他身上似乎并没有深颜色的部分,就连眼睫毛,都是雪一样的白色。

身体上也一样,除了私密的部位呈现的是淡淡的红色,其余部位几乎都可以用肌肤胜雪来形容。做爱的时候轻轻一口咬住胸前的红缨,再用性器在那淡红色的穴口里操干的感觉……每每看着那人娇嫩的后穴卖力的吞吐着自己的性器,实在是美妙。

唐临书每日回到家第一件事情,都还是到后院看看那兔子,玩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

归朗就这么跟了进去,顺势一把就这么从背后抱住了唐临书,双手圈住了他的腰,把下巴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唐统领…我想跟你亲热。”

唐临书竟险些将兔子扔了出去。归朗这一句话说的他有些面部发烫,心跳加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阵子似乎对归朗的看法改变了不少。今日他居然会主动知会自己,不同于往日直接强行把自己按在榻上行事。

颤抖着放下了兔子,回头看向归朗,道:“那走吧,我们回屋。”

早已习惯了归朗隔三差五就会来操一顿自己,这回进了屋子就已经知道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襟。忽然被归朗一把掰过身子压在了床上,那人漂亮的异瞳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四目相对。

唐临书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

归朗越瞧越觉得唐临书像极了那兔子,甚至那兔子都不及唐临书半分。

“唐统领……我,可否唤你一句临书?”

他看上去很恐惧。雪白雪白的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爱,看来还是因为自己之前,将那人伤得不轻。

归朗今日格外的有兴致,竟然一改从前糟糕的性子,轻柔地解开了唐临书的衣襟,照着那淡红色的乳首就这么亲吻了下去。惹得唐临书一阵战栗。

“你怎么了……临书?”

“没怎么。别磨蹭了,你要做……快点吧。”唐临书伸手半捂着自己的嘴,想要克制住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明早上,还有事情……早点,唔……!”

明明不是头一次被归朗唤作临书,却不知为何,今日居然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情动之意。只是被亲吻到了乳首,便发出了轻哼,实在是反常。

唐临书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病了。

他的声线本就清冷,被触到敏感的地带而发出呻吟声的时候,实则是美妙。

从胸口到腹部,再到胯间的私处陆陆续续被归朗落下温柔的轻吻,唐临书闭紧了嘴与眼睛,一如既往的想要压抑口齿间发出的羞耻的声音,却不知道为何,异样的快感从身体深处慢慢升温,不同于往日的只有疼痛。

“临书,来……叫出来,我听听?”

归朗担心唐临书不愿出声,还伸手虚虚的握住了对方的分身,那根物件居然也同乳首,后穴一般,是浅浅的红色,好看得紧。

唐临书实在是不习惯。归朗突然这么温柔如水,不禁在心里思索他是不是又想要玩着什么花样来折磨自己。

冷不防的,后穴就被归朗插入了二指,几乎遍体鳞伤的身子加上常年被归朗玩弄得红肿的后穴,就算归朗今日有特意放轻动作,但是还是止不住的疼痛了起来。

归朗的做法实在是反常,唐临书最终还是憋不住了,问道:

“你……现在才是那个有了生理需求,想要个人来排解寂寞的状况吧?又不是头一次了。”轻声笑了笑,竟是带了些许讽刺,“别把我同跟你上床的那些女人搞混了……。要做,就快点。”

不知何时开始,归朗发现唐临书做爱的时候不闹了,也不反抗了。

即便还是冷漠。

『他……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归朗有些担心。

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唐临书,而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下到底是怎样。

是出于对玩具的保护,还是出于别的什么。

看他一副催促自己完事的样子,索性拔了手,扶了自己已经勃起的性器抵在穴口,却不似从前一般粗鲁蛮横,也开了口,道是:“实在是疼的话,还是说一声吧。”

唐临书嗤笑。

从前他可不似这般柔情……今日这是,怎么了?

且归朗今日打量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同往日,欲望之余竟是充斥了赞许和渴望。还在思索着原因的时候就被狠狠插入,脑海里忽然走马灯一样,浮现出的却是帮自己挡酒,照顾兔子,还保护着自己的归朗。

竟然满脑子只剩下归朗的好,不知为何就把他做过的混事儿抛却九霄云外。

定是疯了。

唐临书这么想着。

心情复杂到红了眼角也不敢正眼看归朗。

就算在可以压制自己的性欲,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却被归朗抓住了腰,死死的顶弄着体内深处的那一处前列腺。

唐临书满脸潮红,扭动起腰身想要躲避归朗的撞击,却适得其反被归朗按住了腰狠狠地撞上了阳心,逼得唐临书不得不发出舒爽的呻吟声。

情动之余,还是很想伸手抱住正在自己身上肆虐那人,却又不敢。

“临书,抱我吧,来……”

抓住了唐临书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放了大半天确认不会滑下来之后,归朗抬起了身下那人一条腿压住,更加用力的在那身体里进进出出。

既然是被邀约,自然也不会客气。

这大概是唐临书头一次产生了想要被归朗紧紧抱住并且宠爱的想法。

唐临书在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将双手抱紧了归朗的脖颈的时候,目光正对上了归朗的双眸。

归朗就这么盯着他看,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荒唐。

赶紧放开了手,继续闭上眼睛忍受着下半身内里的软肉不停地被对方撞击,一下比一下用力的索取着。

这个微小的动作却被归朗捕捉到,想也没想轻轻笑了一声,道:

“最近怎么这么浪?你是出去跟谁上了床?”

不仅仅这一次是这样,归朗注意到,最近几次同唐临书做爱的时候,他的眼神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眼神不似从前只会瞪着他,嗔怒一样的,

要杀了他。

而是,

越来越柔和。

似乎真的学会了像个正常人类一样做爱。

甚至他学会了在做爱的时候,闭上眼睛咬着下嘴唇忍耐。

呻吟的时候也像个样子。

也不见他暴跳着反抗了。

唐临书当然痛,但是他只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

『快要结束了,就快了。』

不是因为他唐临书对归朗产生了什么感情,他只觉得这是等价交换。归朗保护他,不让外人欺负他,不让绒若继续操纵他。

所以他将自己这幅身子,在归朗面前大张着腿,供归朗泄欲解乏也是理所应当。

“你这样顺从,我都不好意思把你弄得浑身是血再操你了,唐统领。”

唐临书摇了摇头,还红了脸。

“我没有……。”

语气里居然还带了一点委屈。

那么,言下之意,

就是,『我是你一个人的。』

只有你有资格操我,别人真的没有。

归朗嗤笑,腰上的力度仍旧不减,挺动的同时肩膀一沉,一口咬在了唐临书的锁骨处,有些大力的吮吸啃咬,在那上面印下一个鲜红鲜红的吻痕。白皙的皮肤之上显得无比扎眼,而且正好可以被唐临书穿上朔雪制服之后露在外面。一边啃咬一边还在心里想着:

完了,刚才居然觉得他那一瞬间有一点可爱。

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红印,轻轻的掐着唐临书的下颚,

“你把这个也带出去给那个跟你上床的人看看?”

然后等着唐临书跳起来,或者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我真的没有。”

唐临书一反常态,反而顺从的样子实在是令归朗吃惊。就那么一下,居然真的有在心跳加速,他甚至能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再次定睛看着唐临书,则是红了眼角,仿佛被冤枉了一样的盯着自己看。

任凭是谁都受不了罢,平日在外面心高气傲的唐统领,这么温驯的躺在自己身下注视着自己,还悄悄的宣示了他心目中他的主权。

“你,你这人今天…………”

归朗突然觉得没趣极了。

不知道唐临书是想开了还是怎的,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心里想着算了,赶紧结束,操完了事……。

“你这样子,我还不如去找个女人。

“你的身体,又硬又不舒服……真没意思。”

说话间又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唐临书也不恼,就继续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有一声没一声的闷哼着,直到归朗的精液一股一股的灌进自己的甬道内,兴许是抵着阳心,也不知是怎的,从未在同归朗的性交下达到高潮的唐临书居然就这么射精了。

“哇……”

有些粗鲁的抓过唐临书方才吐过精的性器,拿二指轻轻揉捻了几下。

“我还以为,唐统领你这下面,是个石头,不会吐精呢。”

唐临书好似死了一遍,腿还未来得及合拢,后穴处的风光一览无余。适才射进去的精液被带出来了些许,就这么顺着红肿的后穴流出,挂在他的臀缝和大腿间。

归朗不似往常直接离去,而是躺在唐临书边上稍作了休息。

“你怎么还不走?”

唐临书背对着归朗躺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归朗迟疑了一下,揣测了半天这句话的意思,虽不知中原人是否人人都话中有话,但是这言辞听上去想逐客令。

既然你不愿意我留下,那我走就好了。归朗如是想。

于是翻身下床去翻找自己的衣物,准备穿戴整齐之后离开。

突然听到床上那人动了一下,听起来似是翻了个身,面对着归朗,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开口:“……还真走啊?”

哦?

归朗笑了一声,道:“那你要我怎样?”随后走近了几步,俯视着裹着睡袍,看上去全身力气被抽空了的唐临书。

“不会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吧?”

唐临书又没了声音。他话本身就少,再被这么一问,更加说不出东西来了。其实他或许是确实想归朗留下来,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唐临书看归朗也没打算留下,脸上还是挂着那个很常见的微笑,什么都无法解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再转了个身准备睡觉。

“唐统领,你该不是有了意中人吧?”

唐临书的心跳好似漏了半拍,但是很快又恢复了。

心里只觉得好笑,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意中人?缘分不解不说,他这样的身份或许根本没有权利去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

因为未来,明天这样的词语,对于唐临书来说可能就是一张鬼牌。

寻常百姓家的小日子,他想也别想。

意中人,有,亦或没有,就他唐临书而言,应该没有太大区别。在还未开始一段感情之前,就早早地在心里,给这段感情判定了死刑。

更何况,那人是归朗。从一开始到现在,唐临书从未停止过想要杀掉归朗的想法,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计划,压在自己书案的暗奁最里处。即便归朗现在有恩于他,时常在组织遇到什么突发情况的时候,一把将自己护在身后,他独自去抗下那些外界风雨。

那么这又如何?

归朗强上了他,侮辱了他。

还把他堂堂暗杀组织的统领当做胯下玩意儿来戏弄。

唐临书即便有过迟疑,有过迷茫,但那些都不足以让他动摇杀心。

『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归朗吗?』

这是个九连环,无解。

即便心里五味杂陈,到了最后,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只有一句,“与你无关。”

归朗觉得,自己同唐临书沟通越来越困难了。

虽然也不着急这一时,干脆先让他自己呆着冷静冷静。其实都是借口,更需要冷静的是归朗自个儿。

正打算要离开,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又折了回去。思索了半天,抓过一床薄被把床上有些神志不清的那人盖了,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蜀锦帕子,扔在了唐临书枕边,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帮他擦拭一下不堪的下体的意思,只轻轻地剪了剪蜡烛的烛芯。

这时才觉得自己仁至义尽,披上大氅之后离开了唐临书的房间。

Tbc

第六章

街角的孩童簇拥着棉花糖摊子争先恐后的想要买个糖吃的场景竟让唐临书看入了神。

十几尺外还能看到两个孩子捧着棉花糖嬉戏打闹,快活得很。

白白的,软绵绵。

以致于归朗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唐临书都未曾发觉。

“唐统领?唐临书!?”

见他没反应,索性直接拍了拍唐临书的肩膀,却没料到自己下手力道没轻没重,竟惹得唐临书猛地一个转身之后险些拔出千机匣抵着自己。

看人是归朗,唐临书紧张的样子放松了下来。

“怎么,今天这么快就结束了?”

“是啊今天谈得特别顺利。哟…统领,你想吃那个吗?”

“不……。”唐临书表情有些复杂,道:“小孩子的东西,我怎么会想吃。”

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想去知道,自己自小到大最喜欢吃的就是那玩意儿。只是因为身份原因,没有办法明目张胆抱着棉花糖啃,想必一定会招人笑话罢。

只剩那一份憧憬,如今却望而却步。

归朗盯着唐临书琢磨了半天,大概把他心里在想什么猜了个大概。本不应该多事,突然起了玩心。

“真的不要吗?我看,还是去给你买一个回来吧。正好我也想吃……”

唐临书面无表情的瞥了归朗一眼,转身抱起千机匣收好就抬起腿准备走,沉默了半晌才开了口:“不要。跟你一起吃任何东西我都觉得恶心,要吃你自己吃。”

他不知道归朗又在想些什么。近期他的行为非常的古怪,似乎真的把他唐临书当成了什么亲近的人一样。明明他们之间仇大于情万分。

归朗对唐临书再好,也抵不过那日把他殴打致重伤之后,再强行按在床榻上,粗鲁的掰开双腿侵犯的屈辱。

即便归朗保护过他,帮过他。

那又如何?

唐临书从头至尾还是只想杀了他,不曾改变丝毫。

只是他低估了归朗。

话音刚落归朗就真的跑去买了一个,还津津有味的在唐临书面前吃了起来。

其实归朗并不喜欢吃甜食,只是故意在心里盘算着,嗯?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子的东西吗?生什么气啊?

归朗想要逼着唐临书说,他也喜欢,他也想吃。

“我们分头走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了。”

撂下那句话之后,唐临书就径直走掉了。

唐临书心里想着算了,跟他计较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他只觉得那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实在是令自己恶心。

“诶诶——唐统领?”归朗看他不高兴,赶紧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发现他的表情非常的……微妙。好像是在生气,但是又不太会生气,这幅表情似乎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觉得继续捉弄他也不好,赶紧回头再买了一个棉花糖,递给了唐临书。

“唐统领,不嫌弃的话?”看那人似乎不太敢接过,又补了一句:“放心吧,没毒。”

竟在一瞬间一抹薄红浮上了唐临书的脸颊。

这在是归朗意料之外。

唐临书看上去很开心,连素日里冷冰冰的眼神都变得亮了。

他盯着那个棉花糖看得出神。

“唐统领,你怎么了……?”

被提问了才回过神来,十分僵硬的接了一句:“没什么。”

抬眼就对上归朗有些灼人的目光,唐临书下意识的举起了棉花糖把脸挡了去,为的是遮住自己脸上逐渐变深的薄红。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见唐临书迟迟没有动静,也不吃,也不说话。

这时候问他,是得不到答案的。只能凭感觉揣测一番,兴许是觉着市井人多,不便吃。

干脆一把拽了唐临书的手臂,将他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一个小巷,唐临书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的以为归朗又要在这小巷里行苟且之事,心中还在可惜自己的棉花糖。

然而归朗却转过了身,背对着唐临书,道:“吃吧,我等你。”

唐临书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叩击他内心外包裹的那一层坚壁,有什么防线似乎在缓缓被击溃。

归朗忍不住回头偷看,一眼看到唐临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吃,先用嘴唇蹭了蹭,再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最后才敢慢慢张开嘴将那白白的云朵似的糖纳入口中。他觉得这样子的唐临书可爱极了,没忍心继续逗他,只转身准备好了回程的马车。

“唐……临书,谈谈吗?”

马车颠簸,两个人面对面隔着一张小茶几,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却不说话,气氛着实尴尬。

唐临书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那个生涩的啃棉花糖的人并不是他,冷静的接话:“你有什么要谈的,赶快说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看他没拒绝,归朗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上下打量了一下唐临书,似乎比初见面的时候整体给人感觉锐气少了不止一点点,继续道:“就是觉得你似乎认命了,也开始听我的话了……你是不是还是很想杀我?”

车上不知何时被放置了一小筐核桃,似乎是下人准备的。

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太尴尬,归朗择了几个,就这么往往桌上一放,什么都没说。

唐临书冷笑道:“可笑。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况且,我想杀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嘴上虽这么说,其实也是心存疑惑。似乎归朗说的不无道理,说话语气都有些动摇。

归朗双手抱臂,也笑道:“ 可是你也没办法杀我,不是吗?”突然撑着茶几,把头凑到了唐临书耳畔,唇齿几乎要贴上耳垂,极其暧昧的将说话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朵上,道:“我觉得最近……操你越来越没有意思了。我失去了同你做那种勾当的最大的乐趣。”

耳边被呼着热气,唐临书很不舒服,于是挪了挪身子,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么以后麻烦你少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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