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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刀番外·何处似樽前,6

[db:作者] 2025-07-13 21:53 5hhhhh 9060 ℃

第六章 传灯之道

  “等我还清欠你的命,迟早杀了你。”

  萧减樽点点头,“恭候。”目送君宴提刀出了门,略整衣冠向后院走去,便见易念绝伏在石桌桌沿呕吐,却吐不出来东西。于是走到他身后拍拍背帮他顺气,道人面色煞白,按住小腹闭上了眼。

  万花笑笑,挑起他肩侧滑下一缕青丝,俯身舔上他耳廓,“你知道他多想带你走吗?”

  易念绝全无反应,只当未闻。萧减樽也无所谓,一手探进道人衣襟,在胸前游走,“他说绝交。还说迟早杀了我。”说着狠狠一捏乳夹,易念绝痛哼一声,被萧减樽抱进怀中坐在了大夫腿上。

  “宴将军对道长痴情至此,道长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易念绝靠在他怀中喘息,眉头微蹙,冷声道:“他便当时动手,又真能带我闯得出去吗?”因逃跑失败数次被惩戒的他,太清楚这院落有多机关重重了,何况萧减樽武功绝不弱。

  萧减樽吻他的额,低笑:“所以你才会沦落至此。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想保别人。”

  易念绝偏过头,想下地离开,被大夫紧紧箍住腰。

  “萧减樽,你以为道义是什么?”

  万花却只是缠绵的吻他,边吻边笑:“道义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你求道至今,却只有一个被众人骂为魔的人肯来救你。”说罢将人推倒在桌,欲根顶上湿漉漉的花唇。

  “你师兄已入太原城,道长,你猜他能把你救出去吗?”

  “你……嗯啊——呜!”

  春日晴好,满目荒唐。

  宇文疾最后一次收到易念绝的信,是在他入太原城之前。

  师弟字迹依旧温润,说蓟国公御敌有方,于百姓有所庇护,略减生民疾苦;说城外杏花村有红衣教众侵扰,总无桃源安处;还说村中有位可爱的小姑娘,邀他杏花开时来看花。

  “后函当于花下书,扫落花入笺,千里寄香,便未负春景,聊当共度矣。春寒料峭,师兄应记加衣。勿念。”

  贴着胸口的信纸似仍有热度,宇文疾闭了闭眼。

  他怕他的凛儿死于乱军之中,无处可寻,坟冢都无尸骨。总是乱世人命贱如草芥。

  城中盘桓已有两日,依然没有有效的线索,这次问到一个面摊前,突然有了转机。

  “长得特别俊一个佩剑的白衣公子吗?那确实有,脾气好的很,在我这儿吃过饭,不过不是一个人,和萧大夫一起吃的。”

  “萧大夫?”宇文疾眉峰微挑。

  “嗯,万花谷的大夫,可是救了不少人命。但两个人应该不认识,后来那公子就往那边儿走了,那边就剩一家客栈,道长可以去问问。”

  “多谢。”

  宇文疾找到那家客栈,小二说那位公子被一个和萧大夫认识的军爷带走了,并添油加醋的描述当时易念绝情况有多不好,而后说着说着噤了声,本能感觉到危险,往后退了退。

  宇文疾扔给他一块碎银:“萧大夫常在何处?”

  “啊,萧……萧大夫常在回春馆坐堂,有时会去军中。出店左拐到路口另外一条街,道长,道长再问一问就明白怎么走,城里人都知道的。”

  宇文疾点点头,小二知趣的退开,提心吊胆目送这浑如霜冻的道长离开后,才发觉怀中那小块碎银已被捏成了银饼。

  宇文疾深吸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一些很糟糕的事,他设想过很多种师弟失联可能的原因,独独未想到这一种。

  剑术傍身又如何呢?他的凛儿温和隐忍,他说过他多少次这样要吃亏,最后总消弭在他偎过来一触即分的轻吻里。

  “师兄,都说世道艰险长夜苦寒,可若无人举灯,那些只差一息温暖便可窥见天光的人,心中会有多绝望。

  “念绝失无可失,力虽微薄,愿举灯传道,便孑然孤立,亦可证我剑中传承。”

  那时师弟语声低缓,像昆山玉岗初融之雪,蜿蜒流淌过古战场沉眠无数尸骨的土壤。

  一路寻到医馆那条街,便见两名天策正沿街走来。

  “哎,那道长滋味儿怎么样,哥们儿没骗你吧。”

  “销魂销魂,骚穴里水儿真多,嘿,真没想到下面有两个穴。”

  “可惜李哥占着道长上面那张嘴,你是没听过,干哭的时候叫的可比窑姐儿——呵呃!”

  杀意刹那而至,寒光在他脖子上划出笔直一条线,血呈扇形喷溅而出,旁边那个天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剑锋余势不减,一并了结了他性命。

  “扑通”两声,血花凋落,尸体倒地。

  宇文疾身侧当时清场。

  心里一直有声音很清楚的告诫他,不要妄动。

  不要妄动,能困住他师弟这么久的不会是什么善茬。

  可他忍不了。

  怎么忍?

  他见得了师弟刀剑加身,见得了师弟血涌如泉,哪怕当着他的面万箭穿心又如何?

  他的师弟要站着死,冷铁卷刃不碍心剑雪芒。

  绝不是跪着活。

  所有迫他师弟跪下的人——

  万死难辞其罪。

  寂静的长街上,血从剑尖“滴答”落在石板,宇文疾表情冷淡,往药堂方向走了两步,乍然飞身而起,轻点瓦檐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战时巡逻队比往常警醒的多,两名天策的死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引来军马搜查,他必须尽快救出易念绝带他藏起来。

  无他,唯杀而已。

  药堂后一方庭院中,琴声古雅,风吹帘动,影影绰绰现出一个墨衣男子身形,帘外不远木马“吱呀呀”的晃,马腹上垂下雪白色的衣摆,挡不住其下修长白皙一条腿。易念绝被蒙住眼反剪双手,一道红绳勒过口,微启朱唇下银牙咬着一枚口球,吚吚呜呜往外溢着涎水,面色嫣红。

  上身虽是衣冠齐整,仔细一看便能看到道人身前顶起的小帐篷,以及贴着臀肉腿根木纹上的莹莹水渍。

  随着木马摇晃,两根粗长男形在被肏地湿软烂熟的穴内搅弄,给他濒临流产般的恐怖快感。

  快结束了吧,他想。

  李绛却迟了一步,他在长街另一头看到炸开的血花,待拨开惊恐的人群赶至时,两具尸体已死的透彻。赵鸣攥紧枪站在他身侧,看李绛替两名同袍合上眼,而后打了个手势。

  赵鸣一嘬长哨,战马闻声奔来,行人纷纷退避,掠过他身侧时,天策拽缰翻身而上,枪上红缨划出一道锋利的线,破开尚浮着鲜血味道的空气,冲阵直出——

  “天策府绞杀要犯,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天策府绞杀要犯,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天策府绞杀要犯,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李绛抬起头,面色铁青,盯着宇文疾最后踩过一片瓦,煞气深重。

  亭下薄纱轻荡,琴声忽而转激,萧减樽指下一擘,杀气瞬息袭至——琴弦应声而断,剑尖一点寒光挑透纱帘,直往万花喉上刺来!

  萧减樽瞳孔骤缩,太阴一指点上剑锋,飘身急退,判官笔顺势便往尚困在木马上的易念绝打去。宇文疾听到木马翻倒之声,面色一寒,却剑势不改,吞日月生太极相继落下,竟是非杀这万花不可。

  萧减樽眉尖微挑,丝毫不敢托大,春泥护花出手,硬挨一剑轻笑道:“令师弟有孕在身,阁下若执意杀我,敝人身死之时,令师弟也救不回来了。”

  宇文疾竟充耳不闻,紫气东来,剑锋杀意更盛,直接逼出南风吐月,这才得空回头看了易念绝一眼。

  一眼几乎心魂俱裂。

  他的凛儿腿间一片血红,一条腿压在木马下,蜷着身子痛得发抖,却怕引他分神,强忍着一声都不肯吭。

  宇文疾看眼万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般,眼底一片血色,却只能转身一步蹑云到师弟身侧,一剑挑开他手上束缚并蒙眼绸带,推开木马将人抱至怀中。

  易念绝这才低哼一声,咬出的一嘴血流出来,颤着睫目光一点点定在宇文疾脸上,眼泪无声往外淌。

  宇文疾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可抱着他甚至不敢用力。

  墙外传来骑兵包围的声响,比他预想还要快。

  “立即止血,否则人撑不住。”萧减樽语声沉肃,挽起袖子开始换心法。

  宇文疾神色不动,握住师弟冰凉的手,低声道:“坚持住,师兄带你走。”

  易念绝摇摇头,做出一个口型,低弱的声音淹没在乘龙箭炸开的声响里。萧减樽果然也只是做样子,当即反身蹑云一掌拍上廊柱,檐下一排弩机“咔哒”上弦。

  宇文疾闭眼,克情剑气暴涨。

  他让他走。

  可他怎么能听。

  万!剑!归!宗!

  剑锋无匹,如修罗临世,自纯阳道子周身龙卷样旋开,地面石板应声开裂,弩箭尚未近身,已被凛冽剑风尽数绞碎。

  当然,也波及到了躺在他们身边的木马。

  藏在马腹中的药粉当即炸开,以旁边二人为中心,渐渐笼住了整个院子。

  萧减樽靠在柱子上轻轻笑起来,牵动身上剑伤,嘴角鲜血红的刺目。

  随即不负众望地听到了长剑落地的声音。

  易念绝眼中一片死寂,却还是挣扎着,在失去意识前,摸索着握住了师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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