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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離/凜殺】掩日月【中国語注意】,3

[db:作者] 2025-07-12 21:30 5hhhhh 2840 ℃

後篇

鳴鳳決殺一生鏖戰無數,刀頭舐血的時刻只多不少,『一決生死』這句話對他而言從來不是空談,但凡決鬥,多半以一方喪命收場,他始終未曾感到迷惘和躊躇。

直到凜雪鴉胸前那道無比刺目的血痕,自右邊鎖骨下方斜斜削向左側,汩汩流出的殷紅液體迅速浸染整片衣襟,驅散他所有剩餘的醉意為止。

抵在頸畔的劍刃已重新幻化為無害的煙管,惟因去勢甚急,被觸及的皮膚已是通紅一片,若非煙管無鋒,此刻身首異處必然是他。

「咳,再深些就要見骨了,無生果然厲害著呢。」

凜雪鴉氣息有些不暢,伸手點了幾個胸前要穴止血。

「……為何收劍?」

殺無生顯然不認為自己贏了,薄唇緊抿,臉色不怎麼好看。

白髮盜賊鬆懈下來,身子一歪靠在旁邊的桂樹上,調息片刻後,才道:「我的劍道並非取人性命才能證明,再說無生不也對我手下留情了?」

「哼,那是喝多了神智不清,劍沒拿穩。」殺無生沒好氣的反駁。

果然喝多了,使性子的模樣小孩兒似的。凜雪鴉心想。

他也不問劍沒拿穩,是下手重了還是輕了。自己在眼前這人心目中的地位,凜雪鴉多少還是有數的。

見他還有力氣胡說八道,殺無生撿起掉在地上的雙劍就往酒樓廂房走。

凜雪鴉拖著步子慢慢跟在他後面,嘆了口氣,「無生、無生……你別惱我。」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惱了你?」

一路沒有停頓,在堪堪跨進廂房之前,被凜雪鴉從背後攬進懷裡。

對方身上常年薰染的淡淡香氣揉進血的味道繚繞在鼻尖,方才被決鬥的興奮感壓住的酒勁又悄悄湧了上來。

「都不肯正眼瞧我了,還說沒惱我?這份賀禮不喜歡麼?」

那道本就十分撩人的嗓音變得綿軟低啞,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不似先前在山寨裡那樣刻意假裝委屈,卻猶如羽毛搔刮著心尖那般令人酥癢難耐。

殺無生捺下心頭那股衝動,冷聲道:「乾脆把你的項上人頭送給我豈非更妙?」

「先前差一點就送出去了,不過你來不及要……」

「凜雪鴉!」

像一隻被踩著尾巴的貓,他猛地掙開凜雪鴉的手,轉頭看見對方吃痛蹙眉的表情,不禁一愣,又是懊惱又是憋悶。

殺無生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他都有些懷疑殘兇說的話了,自己真的追殺過掠風竊塵一年?僅僅看到他受了點傷便心煩意亂狂躁不安,就算追殺他一輩子,能不能下得去手都還有待商榷。

顧不得傷口抽痛,凜雪鴉抬手去拉對方的衣袖,見他沒有反抗,又往下滑去,握住殺無生的手,低聲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很強,不會輕易被你殺死。」

對方因失血而略顯冰涼的指尖輕輕磨蹭他的掌心,殺無生心中一動,低下頭一口咬住凜雪鴉纖細漂亮的脖頸,語聲含糊地道:「死了正好,玄鬼宗缺人。」

凜雪鴉被他摁在門板上接吻,舌尖抵著齒縫,腿貼著腿,下腹悄然挺立的陽物隔著衣料彼此摩擦,交頸鴛鴦似的;摟在他脖子上的手臂鬆開,戴著黑色皮套的手沿著脊柱向下,托住結實緊翹的臀肉緩緩搓揉,靈活的手指剝開褲頭沿著臀縫滑入溫暖潮溼的內裡。

殺無生鼻息粗重了些許,而後感覺對方的大腿擠進他腿間,充血發紅的莖幹被捉住,頂端的小口被溫柔細緻地撫觸,後穴被翻攪得一蹋糊塗,潮水般的快感連著醉意一波波湧上,激得他腿麻腰軟,神思不屬。

一條腿被抬起來掛在對方臂彎裡,男人怒張勃發的性器擠進毫無防備的狹窄穴口,不容拒絕地連根沒入;殺無生站立不穩,肌肉因緊繃而下意識收縮,夾得對方倒抽了一口氣。

「無生莫非……想用這種方式殺‧死‧我,嗯?」

凜雪鴉低喘著,側過臉叼住殺無生泛紅的耳垂輕啃,扶著對方的腰一邊緩緩抽出,再重重搗入。

雙腿大開的姿勢比平時進得更深,殺無生感覺還站在地上的那條腿抖得厲害,粗長硬物兇狠地碾磨敏感脆弱的肉壁,連結之處被插得一片水聲嘖嘖。

「再廢話就,殺了、你──呃!」

語不成調的威脅被掐斷在一個挺腰之中,凜雪鴉知他得了趣,便專心抵住最要命的那處突起來回磨蹭,殺無生被那酸麻腫脹的可怕快感刺激得直想逃,奈何單腳懸空無處使力,被欺負得渾身軟綿,氣喘吁吁,腰腹間汁水淋漓粘連成篇。

兩人移到榻上繼續胡天胡地,凜雪鴉胸前的傷口早就裂開了,殺無生跨坐在他腰間不讓他施力,靠著腰臀聳落把凜雪鴉殺了一遍又一遍。

凜雪鴉以為他還會旁敲側擊詢問過去的事,譬如收徒,他故意提到對方曾經把開道場收徒弟當做目標時,殺無生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

「我不記得我有這樣說過,也不覺得自己會這樣說。」

凜雪鴉終於感到有點鬱悶。

──只有自己懷抱著過去的記憶,原來是這麼寂寞的事。

「或許曾經我把某樣東西看得比性命還重要,那條命也已經賠上了。」

殺無生拂去劍柄上沾粘的花瓣,重新背起鳳啼雙聲。

「至少現在,我還是我。」

燕小樓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有一個聽起來很可怕的名字,叫殺無生。

還有一個令眾多江湖豪傑們聞風喪膽的稱號──鳴鳳決殺。

這些都是跛腿的老鏢師告訴他的。燕小樓撇撇嘴,打從心底認為才聽見稱號就連膽兒都能嚇破,算個屁的豪傑。

──不過大俠真厲害啊!燕小樓憧憬地想。

鳴鳳決殺就住在梧桐嶺上,偶爾會下山到別處走動,身邊總是跟著一名白髮青年,衣著華貴談吐雍容。

燕小樓記得這個人,當初就是他給山寨裡沒地方去的女人孩子們打點安身之處,因為相貌俊逸、舉止溫和,沒少被人暗送秋波,甚至有美貌少女大膽的表示,願意以身相許報答救命之恩,當然最後沒了下文。

白髮青年自稱白梟,跟著鳴鳳決殺是因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雇傭其為保鏢,燕小樓卻覺得,能在大俠身邊待那麼久的人,不可能是繡花枕頭──雖然白梟看起來實在很像。

最初他們半年會來一次,白梟會給老鏢師送些東西,給燕小樓帶點小玩意兒,燕小樓乖乖地道謝,然後眼神炯炯一個勁兒盯著殺無生。

殺無生瞧見小孩渴望的眼神,便在院子裡隨意耍了一套劍招。

小孩興高采烈的拿出白梟給的木劍,磕磕絆絆地學著比畫起來。

陽光透過枝椏的縫隙落下斑駁光影,白髮青年坐在樹幹上,瞇著眼悠然抽著煙斗,對孩子品頭論足,「倒是不必擔心他太有出息了,瞅這架勢,就是練個十年半載也構不成被鳴鳳決殺問劍的標準。」

「教個一招半式也算不得徒弟。」殺無生抱著劍坐在後面。

「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後來他們一兩年來一次,燕小樓慢慢發現跟在他師父──燕小樓單方認定──身邊的男人總是在換名字,有時候是白梟,有時候是鬼鳥,師父還喊過他凜雪鴉。

大抵跟在鳴鳳決殺身邊的須得是鳥類……?燕小樓不大確定地想。

某一年他們回去梧桐嶺,凜雪鴉從屋裡翻出一個帶鎖的箱篋,準備拿來裝前幾天摸回來的財物。

他拭去箱蓋上的薄灰,沒有鑰匙,但這完全不是問題。箱篋很快被撬開,裡頭還有個保存良好的錦盒,同樣有著精緻的鎖扣,凜雪鴉見鎖就想開的習慣根深蒂固,指尖一滑便也打開了盒蓋。

然後他楞住了。

栩栩如生的木雕鳳凰只有拳頭那麼大,好端端的棲息在雪白錦緞上,那年他親手雕給殺無生的禮物,他一直以為決裂之後便毀棄的一切,被珍而重之地鎖在這個錦盒裡。

「沒想到你還留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殺無生回頭看見那隻小鳳凰,想到了什麼,付之一笑。

「我都給忘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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