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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之后满溢而出2,5

[db:作者] 2025-07-12 09:48 5hhhhh 6180 ℃

身体的不适让长时间的坐立都变得折磨,克洛躺倒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不知道是因为状态不佳还是因为用了右手,力道的掌握并不是非常精准,让黎恩睡得稍微久了一点。直到贝阿朵莉丝教官检查过后也说只是疲劳过度让他强制休息一下也好,大家才放下心。在医务室慢慢醒转过来的黎恩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之后便被大家无视了抗议押回宿舍强行修养。

想到之前后辈们围着自己个个露出“要是黎恩(同学)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拆了你”的眼神的样子,克洛忍不住撇了撇嘴。和自己的没信用比起来,黎恩似乎更被大家理所当然的依赖和爱戴着。而被依赖和爱戴着的本人——

“……”

残存在手腕上的颤抖感触和飞空艇上的眩目的背影同时复苏,自相矛盾的满足和寂寞让克洛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薇塔约定了要给自己“强行卸货”的时间了。但是体内不间断地主张着自己存在的痛楚和异常沉重的下半身以及忽然空白下来的时间,让之前不知被锁进哪个角落的情绪如沉渣一样泛起,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对他来说也变得格外难熬。

像是要摆脱那些情绪的纠缠,克洛烦躁地换了个姿势。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自己房间外停住了。克洛的呼吸不由得停顿了一拍,全副神经都被门外那略带迟疑的气息吸引了。

片刻后,门板被规矩地叩响,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克洛?是我。你没有吃晚饭,雪伦小姐让我给你送一点宵夜。”说到这里似乎是有点困惑,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她说是为你特别准备的。”

克洛再次在心里确认了这个事实:在第三学生宿舍中,女仆小姐是一位全知全能的女神。——好在她同时也具备女神缄默的美德。所以这条信息并没有在他心里掀起多大的波澜就被做了已读处理抛去一旁,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别的事情上。

如果换了往常,敲他的门对黎恩来说不过就是个形式上的东西,基本在他应声的同时黑发的少年也就推门而入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不论是敲门的节奏还是问询的前置时间还是沉默中的犹疑,都在告诉他这个木头人学弟终于开始对两人间的距离产生疑问。

想到那副令自己头疼的固执认真的表情,克洛立即判断出眼下的局势于己不利,至少要等自己解除了这个全状态下降的“debuff”以后才能正面交锋,便果断选择了装死。

“……克洛?你睡了吗?”黎恩冷静克制的声线里透出了几份困扰和犹豫,但最终还是稳定下来,“抱歉,我进来了。”

于是,在没有上锁的活动开关发出清脆的声响时,克洛只来得及闭上了眼睛。

尽管已经自如来去过不知多少次,这次站在克洛房间里黎恩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踌躇。

关于下午的那件事,大家似乎顺利地被贝阿朵丽丝教官的说辞搪塞了过去,但是黎恩却很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克洛是一个Ω,自己被他的信息素吸引这大概是第二次了。这之前,他也听说过一些因为凶猛的本能而发生在其他α和Ω之间不公平的悲剧。自己为克洛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矛盾的是,同样身为α,自己却并没有谨慎地处理和对方的交往方式。

这是下意识地体贴?还是故意地忽略?

一旦冷静下来思考,只需这样简单的扪心自问,黎恩就能很轻易地想到那个答案:自己不想让“性别意识”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克洛的态度……大概是默许了自己的做法。

这种想法让黎恩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悸动击中,手里端着的温热料理差点洒出了汤汁,他急忙将它放在了书桌上——那里还凌乱地散落着学园祭演出的各种效果图,再三确认没有把重要的资料弄脏以后,他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黎恩觉得自己是眷恋着和克洛之间的微妙距离的,这触手可及却又可以放心地全力追赶的距离,令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无比舒适。但是克洛是怎么想的,黎恩却从来都不知道。这段距离要被放到多远又能被收到多近,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知不觉的,让他在舒适中产生了一种不安——若是下一次,这份距离不再收近的话……

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心态下干了多么幼稚的事,还差点在众人面前失控,黎恩又感到一阵沮丧。更不要说,最后还是克洛包容自己收拾了事态。

——总之,要找个机会好好道歉。

一边这样想着,黎恩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床上貌似正在熟睡的某人。

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克洛的脸,只能看到散落在枕边的那头银发,如今它们失去了发带的束缚,比黎恩平时看惯的样子要长了一些,让他产生了一些新鲜感。

能看到不一样的学长的诱惑很轻易地压倒了片刻前内心对于自己不谨慎的反省,黎恩放轻了脚步靠近过去。

克洛的脸色依然算不上好,大概是真的困顿疲惫已极,连衣服都没有换,只是脱掉了制服外套便倒头睡去,开到了第三粒纽扣的衬衣,毫不吝惜地把锁骨的凹陷与胸肌饱满轮廓的一角暴露在初秋微凉的空气中,那肌肤的颜色让黎恩的目光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原路返回游移上行。过长的额发遮住了克洛半边脸庞,让那副睡颜显得愈发地陌生、神秘而又无防备,黎恩拼命忍住想要抬手撩开看个究竟的冲动,轻手轻脚地为他拉上了被子。

柔软的布料掀动了空气的流动,又送来一阵蛊惑的甜香。已经见识过两次它的威力,黎恩急忙站起身拉开了距离,但是下午在操场上和香气一起袭来的违和感却也一同复苏了。

黎恩很快就明白了这违和感从何而来。

克洛的味道,变了。

虽然之前只闻到过一次,但黎恩清楚地记得那是纯粹的莱诺花清香,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咸涩味道,像是被海风裹挟而来。但是今天下午还有刚刚他闻到的味道,虽然依然是莱诺花香,却像是搞错了花期,被一层薄霜浅雪覆盖了花蕊的冷冷味道。

这个认知让黎恩陷入了一瞬拒绝思考的空白,随即立刻否定了即将跳出的结论。

自己毕竟只闻到过三次,第一次还时隔一个多月,怎么就能判断出如此微妙的变化,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而且克洛人脉出乎意料的广,能遇到个把适合给他临时标记的α或者β也不是什么怪事。不不不,果然还是自己的错觉,对,一定是这样。

黎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的,一边不断地重复着自我否认、自我怀疑、自我说服的纠结,一边按捺着心底莫名其妙的兴奋骚动,在两者夹击下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昏昏噩噩地陷入了沉睡。

刚一感觉到那股气息消失在门背后,克洛就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被子。后辈君一系列无法预测的行动给他的心脏带来了新的负担。

——为什么装死不搭理他,还能那么多戏啊!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产生这种熟悉的挫败感,克洛不耐地撩开了垂落在眼前的额发。

——但是仅凭气息就能感受到对方的一喜一忧,还自然而然地开始联想那青涩未脱的表情动作的自己,才真是难以置信。

刚才黎恩站到床边的时候,克洛差点就以为要暴露了。而在自己身上停顿了片刻的那视线,并不是为了揭穿自己的装睡,却带着更可怕的穿透力,既有关怀的温度也有探求的渴望,以及——

念及此,克洛的思考静止了一瞬。一直被搁置的那一天的记忆毫无预兆地突然闯入他的头脑——虽然发情期的热潮让记忆变得断断续续七零八落,但是那个时候、就在他身处的这张床上将他据为己有的少年,那口唇上的柔软、手心里的粗糙、专注的神态还有陶醉的吐息全都刻在了他的身上,之前没有刻意去想,只是因为被其他事务占据了精力而让自己产生了忘却的假象罢了。

——那是少年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在他心里用自制力饲养出的野蛮之物,只为了独占自己而展露出的纯粹姿态。

从心底深处涌起的欣喜很快掺入了其他昏暗的东西,克洛自嘲地笑了出来。

——你也有份。

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这样对自己说。喜悦地,热烈地,嘲讽地,冷漠地,既是善意的忠告也是恶意的提醒。

他有意无意地纵容了一个对自己(应该)有性别优势的α如此越界的亲近,这行为本身映射出了某个不应存在于此时此地的“克洛•安布斯特”(自己)的私心。

——他和黎恩都认定了彼此的特殊地位。

但是被黎恩认定的却不是他之前准备好的任何一个“自己”——这个事实合情合理,却让他战栗起来。

他觉得表象“虚构”的自己和内在“空洞”的自己像是产生了混杂,伴随着丧失感的满足、满是惆怅的喜悦、清醒的迷醉、狂热的冷酷都被灌入了这幅盛满了仇恨与愤怒火焰的躯壳,如同冷水浇入沸油,溅起的过烫飞沫灼痛了内侧每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而对这些明明就一无所知的少年却用那迫切的、欲言又止的、强行要穿透一切的眼神,又将他苦心经营的双重自我彻底剥离,让一个他在意外收获中自我陶醉,让另一个他在局面失控里自我厌恶,一边互相视而不见,一边又互相嘲讽否认。

激烈的自相矛盾唤醒了之前在矿洞中强行抹杀的情绪,牵动了被他埋葬在遥远往昔的朦胧暖意,而更甚其上的血色与铁腥气也随之涌起,最后在胸口搅成混沌的感情漩涡。

无法排遣的焦虑终于到达了顶点,所以当那个熟悉的气息去而复返的时候,克洛寻求解脱的头脑中蹦出了这样不着边际的想法:要是能像世间多数的α和Ω一样只是单纯地被本能驱使而互相吸引,是不是就能让一切都单纯明了,乐得轻松?

推门而入的,居然是让克洛内心狡猾的部分最为欣喜的“另一个”黎恩。

虽然有一点点疑问,但是充盈在空气中的信息素的味道很快让克洛明白过来,这是他的α的发情期如约而至了。严格上来说这已经比该来的日子迟了几天了……毕竟他的α是个那样的人嘛。

想到这也是自己无意间“撩拨”的结果,克洛甚至产生了想要吹个口哨的心情。——据说快被冻死的人有时会反常脱衣,不知道如今支配着自己的冲动是不是也当属此列,那无处遁形的心灵只是被如此的感叹淹没了:这是“真实”罪有应得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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