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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一部) - 3,3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2170 ℃

  然而有一个人帮我说了,随着门被撞破的巨大声响,洪少柔清雅的声音响起:「小心你的命。」

  「建议你束手就擒,这个房间的窗口下已经布置满人,再跳,就只有子弹接着了。」

  洪少柔用斯文的腔调断了李李吉的后路。

  「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他在窗口那是吗?」

  我问。

  洪少柔笑而不答,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是的,他一早就知道,刚才出去也只是为了安排人手活捉李李吉。

  阴险的男人,还害得我主动献出豆腐让他吃,亏了亏了,亏大发了!

  「李家二少自动送上门来,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洪少柔的右手映着玉质的烟杆,越发显得如白玉无瑕。

  「放他走。」

  我开始和他谈条件:「如果你放他一马,我就答应当你的女人。」

  李李吉立即挡在我面前:「不行,要死一起死,我绝对不会独活!」

  我囧了,这台词,活脱脱一狗血剧啊。

  洪少柔扭转局势,道:「此话当真?」

  「绝不食言。」

  我目光坚定。

  「好,我答应你。」

  洪少柔做个手势,刀削面哥哥们迅速而无声地让出一个通道。

  我忙让李李吉走前面,自己垫后,可就在经过洪少柔面前时,他忽然将我抓住,并将我抱在怀中,囚禁着。

  李李吉一怔,醒悟过来后,忙想跑来解救我,但无奈被无数把枪给指着脑门,动弹不得。

  我发誓,那些刀削面哥哥们脸上满满的全是隐忍的报复的光。

  也难怪,平日被我给追着弯弓射大雕,弄得要死不活的,现如今好不容易我家李李吉落在他们手中,能不黑着屁股整吗?

  「将李家二少带下去,好好招待。」

  洪少柔特意将那「招待」二字说得再轻不过,可任谁都知道,那便是重点。

  我没有给刀削面哥哥们报复的机会,因为当洪少柔话音刚落,我就握住他的手腕,迅速捏住要害处,以巧劲将其给制住,接着身形一转,来到他身后,手中一把眉剪,直指洪少柔的咽喉,沉声威胁到:「放了李李吉!」

  洪少柔毫不变色,嘴角笑痕不减:「我不认为你会杀我。」

  没错,我是不敢杀他,因为他一死,我和李李吉也会被砍成肉酱。

  杀是不敢。可是……

  我迅疾地私下他长袍腰际以下那绣着繁复华丽花纹的布料,将眉剪放在裤头处。

  笑意在我脸上,盛放:「谁再敢过来,我就让你们主人的第三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此话一出,众人反应不一。

  洪少柔是沉默如水。

  李李吉看着我,是一脸敬佩。

  而刀削面哥哥们,有的是忠仆般的愤怒,有的是无法报复我的无奈,还有的……看着洪少柔的裤裆,眼内是难掩的期待与渴望。

               第39章

  然而,洪少柔岂是坐以待毙之人,少顷,他身体中迸发出一股柔和的内劲,作势要用巧劲将我逼开。

  只是,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即掏出他插在腰际的烟杆,重重地敲打了他的双手腕。

  洪少柔的双手瞬间就无能为力地吹落在了身子两旁,他侧过头看我,辨不清喜怒。

  「不好意思,上次你这么对付我时,偷学了下,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

  我凑近他耳畔,细声道:「半个小时之内,你的手是使不上力的。」

  洪少柔的脸上漾起了一种微薄的光芒,接着,他忽然偏转过头。

  我躲闪不及,就这么被他给吻了。

  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吻,是……深喉吻。

  要不是我拦着,估计他的舌头早就进到我胃里去查看下晚饭吃的是什么了。

  他的这一举动让我愣在当场,虽然我喜欢吃肉,但从不把舌头当成肉,所以此刻并没有开心的念头。

  「洪少柔!」

  李李吉如滔天浪潮般的怒吼让我回过神来,赶紧吐出洪少柔的舌头,并将眉剪更贴近他的裤裆,威胁道:「你是黄瓜不掉不落泪是吧?」

  「我越来越想把你收藏起来了。」

  洪少柔脸上完全没有第三点即将暴露的恐惧感。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向着刀削面哥哥们,目光一凛:「不想让你们家少爷颜面扫地的就放开李家二少,并且自动让开一条道……当然,如果是非常恨你们家少爷迫不及待想看他出丑处心积虑想要谋害他的,可以站在原地不动。」

  此话一出,刀削面哥哥们动得比看见拿弓的我还快。

  恢复自由的李李吉和我一起挟持着洪少柔走到洪家门口。

  话说这一路行来,真是惊险万分,夹道欢迎我们的,全是黑洞洞的枪口,要不是顾忌着洪少柔的清白,刀削面哥哥们早就将我和李李吉给射成蜂窝了。

  终于,我们来到了李家大门前。

  我的背脊靠着冰冷乌黑的铁门,前方是无数眼中含着嗜血目光的刀削面,白日里茂盛葱郁的绿树在夜色下裹了一层粘滞的暗绿,仿佛鬼手的粘液,天空灰蒙蒙的,冷月仿佛躲在云彩后鬼魅地笑,寒风一阵阵吹来,夹杂着谁人的呜咽。

  夜黑,风高,杀人夜。

  然而即使被杀,我也得保住李李吉。

  不为别的,就为他冒险来救我的一片心。

  下定决心后,我迅速做出了一系列指令:「把铁门打开,把旁边那辆车的钥匙拿出来,放李家二少走!」

  口气是女王的,姿势是御姐的,但效果却是萝莉的……刀削面哥哥们就像是真的被刀削了似地,一动不动。

  「现在,应该是你发话的时候了。」

  我将眉剪戳在洪少柔的黄瓜附近,威胁的力道更足了一层:「让他们照着我说的做!」

  「他走了,你怎么办?」

  洪少柔眉宇间表情淡淡,似乎没把那小小眉剪放在心上。

  「我会留下。」

  「她会跟我走!」

  前一句是我的话,后一句出自李李吉之口。

  「看来你们的意见尚未统一呢。」

  洪少柔唇畔含笑,仿佛是在观众台上看一出戏。

  「再多嘴我先把你家黄瓜给剪了!」

  我张开獠牙,恶声向李李吉威胁。

  「就算我拖着断了的黄瓜根也要把你带走!」

  李李吉的眼睛,在如此晦暗的黑夜中,闪着炯炯的坚定的光,眸子里是流光溢彩。

  现在不是演老友记的时候,我不再管他,转过头,继续和洪少柔谈判:「他走,我会留下,任由你摆布。」

  「这么维护,敢情是喜欢上他了?」

  洪少柔问。

  我嗤之以鼻:「鬼才会喜欢他。」

  话音刚落,头顶就被李李吉给重重地敲了一下,顿时头昏目眩,眼冒金星。

  妈妈的吻,奶奶的熊哦,我在这边费血费汗费脑细胞费精气神全是为了让他全身而退,想不到这厮居然恩将仇报。

  「既然不喜欢,何苦如此保护他?」

  洪少柔问。

  「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也要对他好。」

  我没怎么想就将这个答案说了出来。

  「知道吗?」

  洪少柔的细眸子如同两痕清水,潺潺缓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可惜,你是落花,我是流水。」

  他即使有意,我也无情。

  「流水?你是指自己下面吗?」

  洪少柔不怀好意地笑。

  「再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我不仅让你变落花,还要让你落红。」

  我警告道。

  「是吗?我很期待,毕竟那也要发生在我们上床的前提下。」

  洪少柔是属猪的,不怕开水烫。

  「我也期待,只是纠正下,落红随时都可以,比如说现在……」

  我微微一笑,接着将眉剪的尖端放在他的菊花上,重重一按。

  某人身子僵硬了,菊花危险了,世界完成了。

  这边厢我正在和洪少柔周旋,哪知刀削面头头居然趁此时用眼神下令强攻。

  瞬时间,刀削面们像是蚂蝗一般,向着我们涌来。

  已经没有慈悲与犹豫的时间,我当机立断,眉剪一动,洪少柔的裤子就这么掉了下来。

  我指的是长裤,内裤还是在的。

  只是,叱咤风云的每天手上要过几百万生意的平日总是眯着眼睛装深沉的高高在上的少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裤子被褪到脚腕露出两根光溜溜的腿内裤是什么样式全都被看得一清二楚黄瓜是什么型号也大致猜测得出,这情景实在是太幻灭,因此有三分之一的刀削面哥哥们瞬间倒地,昏迷不起。

  然而还有大半刀削面继续在强攻。

  我将手一伸,道:「全部停止,等我十秒钟。」

  剩下的刀削面哥哥们一头雾水地停下,一头雾水地看我弯腰,一头雾水地看我将眼睛紧盯着洪少柔的下肢。

  十秒钟后,我抬头,心满意足地叹息道:「嗯,和我预料的一样,腿部肌肤不错。」

  此话一出,又是三分之一的刀削面哥哥们倒地,口吐白沫。

  这些人也忒没情趣了,咱忙里偷闲,也要抓紧时间吃吃豆腐不是?

  最后剩下的刀削面哥哥们我都认得,他们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在我的蹂躏践踏欺辱折磨中存活下来的精华,他们身经百战,他们百折不挠,他们视我如杀父仇敌。

  而他们,正向着我冲来。

  已经没有时间,我一把抓住洪少柔内裤的边缘,往下一拽——洪少柔的一根华丽的黑色的毛毛露了出来,随着冷风舒展着自己的妖娆的身姿。

  我用力地将其一拔,放在手中,学着电影电视中吹小雏菊与蒲公英的少女的经典姿势,撅嘴鼓腮温柔地一吹,那根毛就缠缠绵绵地向着刀削面们飘去。

  终于,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刀削面哥哥们也倒下了,吐血不止。

  从这件事中,我得出一个结论:洪少柔的毛毛,比广岛原子弹还厉害。

  时间不多,从其中一名刀削面的尸体上搜出钥匙后,我将其丢给李李吉,催促他快走。

  可李李吉死都不听,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要走一起走」这厮绝对是电视剧看多了。

  这时,半个山的刀削面们都在往这里赶来,那脚步声,震动得树叶都在摇晃,而地面上的刀削面们也有复苏的迹象,我即使以一挡百,也撑不了几下。

  没法子,我只能使出最后一招。

  将睡袍一脱,我浑身上下只剩三点式的内衣,再没有多余的布料,可我的手,却反背到身后,握在胸罩的纽扣上。

  看着李李吉,我一字一句地道:「走,不然我就当众脱衣服。」

               第40章

  李李吉走了,没有携带任何真相地走了。

  没多久,洪少柔恢复了自由,但只来得及穿好裤子,便接到个电话,对着刀削面们留下一句「好好看着她」便出去了。

  当再次看见洪少柔时,已经是两天之后的早上。

  我在睡梦中正梦见自己爬在一只房子大的火鸡上挥舞着刀叉张扬着魔爪喷洒着唾液忙活着,岂知太过贪心,塞了块碗大的肉,还来不及咀嚼就吞下,不幸哽在喉咙中,呼吸困难。

  在窒息的难受中,我渐渐清醒,赫然发觉堵住自己呼吸的不是肉,而是洪少柔的嘴。

  我猫眼一眯,当即不动声色地将手摸到枕头下去找寻自己的那块黄金镶钻板砖,准备将他的脑袋敲个大窟窿。

  可手探到枕头下时,却发现板砖不翼而飞。

  洪少柔适时为我解了疑惑,他的唇暂时离开我的嘴,稍稍上移,我们再次鼻尖对着鼻尖。

  「你的板砖已经被我放在梳妆台的柜子里。」

  「在睡梦中偷吻我,你实在是够欲求不满的。」

  我揶揄。

  「既然看了出来,你是否应该祝我一臂之力呢?」

  洪少柔毫不在乎。

  「很可惜,我对你后面的兴趣比对你前面的兴趣要大得多。」

  诚实如我,再次道出了实话。

  「而我,对你前后的兴趣都一样大。」

  洪少柔的声音是水,绝世祸水。

  言语上吃的豆腐都是假豆腐,我何不欢要的是能嚼在口中,有劲道有弹性的货真价实的豆腐。

  于是,我伸出双手,在他屁股上狠狠地一揪,像揪住猫的脖子一般想将其从我身上揪起来。

  洪少柔没动气,只是握住我那捣乱的手,将其禁锢在床上,陷了一半在被窝里。

  他看着我,轻声道:「今天,是新的一天。」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不和他唱反调的何不欢就不是何不欢。

  洪少柔不介意,继续道:「从今天起,你可以吃肉了。」

  「是吗?」

  我不太在意,反正每晚我都能在屋顶上吃到景流湃送来的绝世好肉。

  洪少柔的话没说完:「从今天起,你正式成为我的女人。」

  我没再唱反调,因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洪少柔还在继续:「从今天起,你再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发生了什么是吗?」

  我问。

  洪少柔的皮肤在潜进屋子的那束阳光的照射下,透彻光洁,蒙着一层柔光,看上去很是美好,如果他此刻睁开眼睛,我发誓,我会看见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我很高兴你在最后关头选择了你的碧姨。」

  他说,即使在阳光的孵化下,那声音还是无法带给我温暖:「这样,你就背叛了李徘古,这样……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问,声音居然很平静:「不要再瞒我。」

  洪少柔俯下身子,唇在我的颈脖上游移,顺着那根最最不安的跳动的动脉,像是高贵瘦削的,冷漠孤独的吸血鬼,在垂涎着动脉中温暖如蜜糖的新鲜血液:「李封死了。」

  恍惚之中,我似乎看见那尖锐锋利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刺破了动脉,血液有了新的出路,迫不及待争前恐后地出来了,在略显清冷的空气中散发自己尚带着心脏跳动频率的活力。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问。

  「你所猜测的,你所知道的,都正确。那天在书房中和我对话的人,就是我的同伙,是他指使我去收买其余帮派,共同对付清义帮,或者应该说是共同对付李封。是的,我确信他们真正的目标就是李封。」

  「其实在十多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对付李封的行动,只是清义帮在江湖上屹立多年,根基稳固,实力强大,而李封虽然看上去粗糙,可是能当这么多年的大哥,心思还是有其细腻一面,狡兔三窟,使得他们多次的暗杀明杀都告以失败,并且还损失了大批人力物力财力,差点就连自身都没保住。他们退隐潜伏了十多年,精心策划,重整旗鼓,返来了。对于一件事,有十多年的执着,这样大的决心往往是事情成功的前提。」

  「我们现实暗中收买几个帮派的贪婪份子,让他们挨个激怒清义帮,也让清义帮依次剿灭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在众人眼中造成李封想要一人独大的念头。我想你也是清楚的,自从二十多年前义安堂失势倒下后,所有的事务便是由清义帮,三曹会,五虎帮共同决定,二十多年群龙无首的日子,已经够长,三个帮派其实都有独大的念头,但忌惮着其余帮派的实力,不敢动手。」

  「可是,在我们的可以安排下,清义帮终于戴上了蠢蠢欲动的帽子,成为众矢之的。另一方面,通过我这边的关系,清义帮所掌握的大笔流动资金不翼而飞,短时间内实力大减,很多备战准备都无法完成。李封也明白事情不对,便下令严防戒备,很多活动都不再露面。可是昨天晚上是三帮开会的日子,倘若不去,会引起更多的麻烦,李封只能前往。」

  「大会是在豪华游艇上举办的,三方都带足了人马,此外,李封还暗中布置了十多艘船,只要自己遇见危险,船上的人马立刻就会靠近,强登游艇。他原本以为这次是万无一失,然而三曹会,五虎帮早已被他们说动,在大会途中,两帮联合,共同对付李封。而在厮杀开始后,那十多艘船却一直没有动静。最后,李封身中八枪,枪枪都在要害处,不治身亡。」

  还有很多细节洪少柔没有说,但我已经全部猜出:「是碧姨出卖了李封,是她动了手脚,让那十多艘船上的人没有去救李封是吗?」

  洪少柔没有隐瞒:「没错,你的碧姨泄露了这个消息,那些船上清义帮的人,在同一时间,全都被杀了。」

  血的泡沫,一层层铺在海面上,如仇恨,浓稠得化不开。

  「李封的身手其实不错,但在临出发前,你的碧姨在他喝的酒中下了药,让他的动作迟钝,生生地就死在了枪下。」

  洪少柔继续说出我不愿意知道,但又不得不听的真相。

               第41章

  我觉得自己也是喝了李封临死前饮的那杯酒,手脚在逐渐失去知觉:「徘古,李吉,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并没有去船上,至少身体是无碍的。」

  「那么,碧姨呢?」

  「她自然是安全的。」

  洪少柔的话让我暂时安下心来。

  至少,他们三个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为什么你要牵扯入这件事?」

  我想将一切问个清楚。

  「这是个协议,如果我帮他们达成消灭李封的目标,他们就会将我介绍给一个人,而那个人,可以帮我挣更多的钱。」

  顿了顿,洪少柔看向我,脸上浮上一层表情的碎屑:「也就是……而欧原本想将你送给他的那个人。」

  「你口中的『他们』究竟指的是谁?」

  我问出了最重要的,活着说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

  临带此时,是谁动的手已经不再重要,但我还是必须知晓。

  可是洪少柔在这个问题上却不太大方:「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以后?千万不要说出『成为我的女人之后』这种答案。」

  那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板砖。

  洪少柔的舌在我的颈脖上轻轻舔舐了下,湿润的肉感的舌,遗留下透明的粘液,像是一条锁链,渐渐地缩紧。

  「为什么这么抗拒成为我的女人呢?」

  他问。

  「因为我不是被放在收藏柜上的命。」

  这是我的回答。

  「如果我答应,那收藏柜上只放上你呢?」

  洪少柔做出了让步。

  他让了很大的一步,只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再大的让步也不能让我满足:「如果一定要收藏,那我的身份,一定是个收藏家。」

  「我们在谈论的,是你要收藏男人?」

  洪少柔右边嘴角稍稍抬高,牙齿很白。带着略为尖锐的光。

  「为什么不呢?只要你是强者,那么就没有男女之别。」

  我道出了碧姨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你想当强者吗?」

  洪少柔问,他俯视着我,虽然那眼睛是长久地眯缝着。

  我不再看他,而是将视线放在天花板上,灯光柔和,就像是淡淡的火光:「

  以前不想,但是现在……「就是我第一次想要成为强者。如果我够强,便可以早日揪住隐藏在后面的那些人,那么现在的破碎局面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再变强……我希望你安娜静静地待在我身边,安心享受我给予你的一切。「说完,洪少柔的嘴角笑痕越深,唇上泛起了越见艳丽的光泽。

  然后,他再次俯下身子,吻上了我。

  他的唇瓣,泛着点点的冰凉,像是玉石的质地,光滑、雅洁。

  而他的舌,便是千年玉石孵化出的精魂,专门在幽静深沉的夜里出现,吸取人气。它围绕着我的舌,用前端反复绕着圈,半明媚半忧伤,半是诱惑半是慵懒,一次次地挑逗着,就像是名媛误会上那家世显赫的贵族才俊,身世般鞠躬弯腰邀舞的瞬间,眼角眉梢却闪烁着轻佻,确信着自己定能将对面那涉世未深的淑女引诱到手。

  而我确实,也被引诱了。

  我不再像死鱼一般静止不动,转而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可不是唇,而是……齿。

  洪少柔那彬彬有礼的身世般的舌,被我那貌似涉世未深,实则已经阅了三个人的牙齿给咬住了。

  不止是咬住,还将其拉出口腔足足一公分。

  不得不赞叹句,洪少柔的舌头弹性贼好,就和小时候哦uwo跳的那橡皮筋有一拼。

  我确信,洪家夏天再不用买灭蚊片——洪少柔只要伸出舌头,半径一米之内的文字绝对是尸骨无存。

  之所以这么做,表面上的原因是为了给洪少柔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吃豆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深层的原因,那就是——我想念那美味的鸭舌头了。

  洪少柔不幸再次负伤,可并没有鞭打我,用针扎我,用滚水泼我,只是吩咐刀削面们将我好好看守着,接着自己去包扎伤口。

  其实说实话,洪少柔对我也是挺不错的,不打不骂还管饭饱——虽然不给肉吃,但上等燕窝珍珠粉之类的是一样也没缺过。

  而且这人脾气挺好,我来才没几个月就弄得他受了几次伤,也没见他做出肉体上的报复。

  只是,他能给的和我想要的相差太远,咱们不是一路人。

  可已经没时间去思考自己和洪少柔之间的关系,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出去。

  我要回到李家,去看个究竟。

  只是这封闭式的洪家堡,就算是只苍蝇也很难飞出去。

  再难也得去做,我边高唱着「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边打开门,却被门口新来的据说是从日本挖来的两个相扑手用肚子一顶,滴溜溜地滚回了床上。

  事后得知,我犯了跟李李吉一样的错误——歌词太过明显,人家一听就马上戒备起来了。

  话说门口的两个相扑手,他们不再是刀削面,而是刀削面2。0版——他们是个大馅满的汤圆!

  第一次是失败了,但我何不欢不在乎,休息一个小时后,马上又开始了第二次的逃脱。这一次彻底低调,开门前悄无声息,开门时动作迅速,开门后不知廉耻——我没等刀削面2。0版反应过来,就蹲下身子「刷刷」两声,将他们的裤子给褪下了。

  不止是幸还是不幸,其中一个刀削面2。0居然学习周杰伦弟弟不穿内裤,于是,两腿中央的黄瓜完全暴露了。

  我所说的幸,是指自己免费就可以参观农作物种植地。

  而不幸就在于那农作物让我失望了。

  话说,那农作物和这刀削面2。0的身材太不成正比,简直就像是埋在土里只露出小半截的小拇指粗细的小萝卜。

  不过也好,要是太过茁壮,我估计还舍不得走了。

  没有任何留恋,我三步两步跨下楼梯,直接奔到客厅大门前,抓住那复古风格的铜把手。

  可惜没能打开看看外面那美丽新世界,一股电流从我那握着铜把手的手上传来,直接将我的五脏六腑,细胞血管神经都打的连自己是公是母是雄是雌都不记得。

  我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整整五分钟,眼睛里全是刀削面哥哥们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欣喜表情。

  他们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第三轮的逃脱是最为惨烈的。

  我骗了三个单纯的刀削面哥哥们进房间,接着用我那风华正茂的纯金镶钻板砖打扁了他们那风华正茂的脑袋。

  等全部晕菜后,再将他们一个个地一次从窗口丢下去。

  仔细观察了下,发现那三个冲抵的刀削面哥哥骨头比较硬,便又打晕了门口那两个软乎乎的刀削面2。0丢下去。

  那个,人肉垫子要做就要做好不是。

  最后,我攀上窗台,纵身往下一跳,直接坐在那人肉垫子上面。

  那滋味,美妙得不能用言语形容,就像是谈在水床上一样。

  于是……我很不厚道地再次从树枝上爬到我的房间,晚起了跳楼游戏。

  善良得有颗金子般心的我,不忍心让刀削面们受折磨,于是也只是跳了五次。

  跳完之后,直接飞奔洪家那紧闭的铁门。

  吸取了第二轮的教训,先将两个刀削面丢在铁门上,确定没电后,再踩着他们爬上铁门。

  铁门的顶端是尖塔状,闪着狰狞的黑色光芒。

  我小心翼翼地跨过去,回头一看,赫然看见无数刀削面们向着我冲来。

  终究是阅历不足,我慌了神,那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滑,涉资陡然一沉,那原本和尖塔有一定距离的屁股沦陷了。

  简单地说,那就是,我菊花残了。

  文雅地说,那就是,我的后庭,再也弹奏不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曲。

  宿命论地说,那就是,那尖塔帮洪少柔报了一笛子之仇。

  我很丢脸地捂着屁股被刀削面哥哥们抬回了房间。

  不过生命力终究是小强的,网上我还忍耐着疼痛爬上屋顶去品尝我的牛排。

  不过全程都是站着的,毕竟屋顶那凹凸不平的表面足够让我那苦命的屁股再添上重伤。

  今天心情太糟,没话跟景流湃说,我便沉默地就着他的手吃着那加大分量的牛排。

  是他先开的扣:「你一定要出去吗?」

  我点头,看着他,迎着月光,双眼亮晶晶。

  「那,就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帮你吧。」

  如果景流湃的声音有形的,那么一定拥有时间最优美的线条。

  我一听有戏,双眼更加亮晶晶,估计和强光灯有一拼了。

  据景流湃说,洪家每天早上都会有装载果蔬肉类的货车驶入,卸下货物估计要十分钟,只要我在这十分钟内潜入车上,那么便可以搭乘顺风车出去。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不过,我一个激动,将盘子摔下了屋顶。

  下面传来一刀削面哥哥「啊,我死了」的一声惨叫,接着是尖锐的「有刺客」的警告声,然后是纷踏的脚步声。

  然而这些声音根本入不了我的耳,我抓住景流湃的手,情不自禁地崇拜般地道:「我发觉自己有爱上你的迹象了。」

  「这种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景流湃流露出清雅笑意,比今天的月光还要温柔百倍。

  「为什么?」

  我问。

  「因为,」

  他伸出手,捂住我的耳朵,轻声道:「我会认真的。」

  他的掌心,干燥暖热,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我发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停了十秒。

  整整十秒,快够上人家刺猬的一次销魂性交了

               第42章

  景流湃实在是个天才啊天才,我振臂高呼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的计划让我成功地从洪家堡这个吃人不吐骨头光准吃菜不准吃肉的鬼地方逃了出来。

  躲在从洪家送菜出来的货车上,我的心情如刚吞噬了一个大活人的沼泽地,黑黏黏地冒着小泡泡。

  我不由得放声高歌,那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啊。

  但用帕瓦罗蒂的嗓音高歌了没两句,我就歇菜了。

  不是姐无能,主要是这后车厢中遗留下的鸡鸭鱼肉尸体那种腥臭的味道,确实不咋地。

  这么说吧,洪少柔家的舌头比起它们来简直是那天使,是观音大士手上沾染仙水的柳枝。

  如此执念,我明白,自己又开始想念鸭舌头了。

  在货车司机路过中途加油站和那穿着爆乳装,超短裙,颇有我辈风范的小美女打情骂俏之际,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车,抬手拦下一辆的士。

  正准备上车,忽然看见前面的计程表兼意识到自己那空空如也的钱袋,便果断地请司机稍等,接着返回货车边,蹲下身子,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将那备用轮胎给拔了下来,然后像游泳圈一般套在腰间若天神般凛然不可犯地走回,将其丢给出租车司机,用富商家的小三那嚣张的语调道:「就用这个抵车费吧。」

  出租车司机头上一行乌鸦飞过,不过配着他那乱糟糟有如鸟巢的头型,确实应景。

  开了一小时,终于到了李家,司机长呼口气——总算是把我这瘟神给送走了。

  但是我没有走,就像是邱少云烈士执着地扑在火焰中一般,我也执着地坐在后座上,两猫眼直楞楞地看着前面那鸟巢头司机,间或还闪烁着阴森森如坟墓边幽绿鬼火般的光。

  鸟巢头司机的裤裆都吓湿了,最后带着哭音道:「姑娘啊,您到底要什么啊?」

  我伸出手,淡定地道:「找钱……这轮胎起码也得值几千。」

  鸟巢头司机彻底倒地,脚趾丫丫都在抽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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