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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肉不欢(第一部) - 3,2

[db:作者] 2025-07-11 16:01 5hhhhh 7790 ℃

  洗了澡,吹干头发,我开始在梳妆台前擦面霜。

  但忽然,从镜子中,我看见窗台猛地多出了一只手。

  房间的灯光挺暗的,风吹动窗帘,显得阴森无比,在这鬼气森森的夜里,另一只手再次攀上了窗台……

  难道说,是鬼?

  我惊慌失措,我恐惧万分,我忧怖惊惧,我胆寒魄散,我脸无人色,我魂散神飞,我浑身发凉,我不寒而栗,我呆若木鸡,我抽——搐战栗,我魂不附体……

  在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之后,我拿出碧姨送的防身纯金镶钻板砖,三两步冲到窗台边,高举起,狠狠的砸了那双鬼手。

  「咚」的地声,那只鬼坠下了三楼。

  收拾完鬼后,我返回梳妆台前,继续收拾我的那张脸。

  但那只鬼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润滑油不入港,不见套套不硬朗,居然再一次爬了上来。

  我再次三步两步跑过去,举起黄金镶钻板砖,用那锋利的尖角对准了那双鬼手,准备将其砸出一个洞。

  但正当我要这么做时,那只鬼的脸忽然伸了出来。

  一双漂亮的,漆黑的蕴着隐隐怒火的眼睛定住了我的动作。

  李李吉?

  「何不欢!」

  他爬上窗台,指着自己手背上被砸的坑,低吼道:「你居然敢砸我?」

  我努力的揉着眼睛,也不顾是否会揉出皱纹来。

  李李吉,在洪家我居然能见到李李吉?

  重遇故人的喜悦让我忘记了过去自己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欣喜地环住他的脖子叫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谁知声音太大,引起了门外两个站岗的刀削面哥哥的警惕,他们竟推开了门。

  眼看李李吉就要暴露目标,我来不及多相,毫不留情地一推,李李吉再次从三楼跃落。

  刀削面哥哥们开门检查了一遍,只见我拿着手绢在对月长叹,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罢了。

  李李吉再度爬上来时,盯着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了。

  除此之外,头发中还插着根小树枝。

  我松口气,这树枝……还好没插入后庭中。

               第36章

  「何!不!欢!」

  倘若我的名字是个活物,早就被李李吉给咬死不知多少次了。

  我淡定地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悄声道:「嘘,不要如此迷恋姐的名字。」

  李李吉此刻已经是气得太阳穴都开始咚咚咚直跳了。

  怕他脑浆气得迸裂弄脏地毯,我连忙岔开话题:「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来接你回去。」

  李李吉忆起了正事,暂时将气压下,没好气的解释道。

  闻言,我心一紧:「谁出事了?徘古还是碧姨?」

  李李吉的睫毛浓密而卷翘,此刻,他闭了睛,睫毛扑闪之下,仿佛闪过来一阵气:「难道你关心的,只有他们两个吗?」

  「难道……」

  我咬唇:「难道说,是司机哥哥出了什么意外?」

  思及此,我悲切不已。

  我那若命的司机哥哥诶,你还没亲眼看见我的重要部位,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呢?

  「连路人甲都想到了,就是想汪以我吗?」

  李李吉道,声音压得很低,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把我关在阁楼中,三天三夜不闻不问,何不欢,你是存心想看我死吗?」

  「当然不是!」

  我连忙解释:「我从来都坚信你会是个大富大贵,儿孙满堂的命。」

  「真的?」

  李李吉的气消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我搬出强大的理由:「岂不闻,好人不长命,祸害千年在吗?」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打火机,而李李吉就是个引线,还不如他黄瓜的三分之一长的炸弹。

  我的意思是,我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将他引爆。

  当即,李李吉额头上冒出一根膨胀的血管,纠结成「ANGNY」的标志。

  我再次将话题引开:「为什么要接我走?是徘古的意思吗?」

  李李吉长浓的睫毛再次划动空气,传来寒风阵阵:「如果我说不是他的意思,你就打算不走吗?」

  打打闹闹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发现了李李吉会自动制冷的这个优点。

  不错不错,出去之后可以把他当电冰箱给卖了。

  见我不答话,李李吉冷哼一声,偏转过头,隔了会,又偷觑我一眼,道:「那个洪少,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洪少柔确实没对我做什么,但我却对他做了很多事情。

  但矜持纯情如我,怎能将此话告诉李李吉呢?

  所以,我沉默。

  李李吉却将我的态度理解成了默认:「难道你已经被他……」

  李李吉没有将下面的两个字说出来,但我完全能懂得。

  但矜持纯情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李李吉的下颚开始坚硬,牙齿紧咬着,像是在忍耐着巨大的情感冲击。

  我觉得李李吉大可不必如此。

  我下面又不是和氏壁,就算被洪少柔给那两个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李吉的情感并没有爆发出来,他坚硬的肌肉逐渐松驰,最后,喉结滚动下,敛眸看着我,眉宇间似乎多了些东西,整个人像是瞬间长大了几岁:「我会帮你报仇的,我会杀了洪少柔。」

  善良如我,怎么忍心让洪少柔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呢?

  于是,我忙劝道:「不要伤他性命!」

  李李吉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睫毛一刷,又是一道冷风袭来:「怎么几天的时间,你又喜欢上洪少柔了?」

  「我的意思是。」

  我用世界是最温柔平和的声音道:「只需要将他的黄瓜割下来就好,咱们拿回家去放在冰箱的冷藏室中,想起来就拿出来,用叉子狠命的叉两下,你说,这样可好?」

  说完边展开娴静雍容的笑容,边用眼神询问李李吉,但他却浑身颤抖了下。

  看吧看吧,没事用睫毛扇冷风玩,把自己给扇伤风了吧,活该。] 此时,天已经黑透,李李吉觉得不应该再浪费时间,但一把将我拉到窗台边,自己率先站上去沉声命令道:「来,跟我走!」

  我摇头。

  现在的李家,我是回不去的。

  李李吉严肃的说道:「如果你是为了报答清义帮,大可不必,因为你江产欠它什么。如果你是为了李徘古,那更是徒劳,因为……他根本就没那么在乎你!」

  「不」我摇头,并将手从李李吉的手中抽回:「留在这,是为了我自己。」

  「为什么?」

  李李吉不解。

  因为,我无法回去面对那场不可避免的厮杀。

  我看着李李吉,心中开始了油炸刀劈般的煎熬。

  在一个小时前,我尚可以用自己被困在洪家,无法和李徘古联系作为借口,我身不由已地选择了另一条路。

  然而现在,李李吉来了,他的出现让我重新站在了双岔路口前。

  此刻,就是最后一刻,我必须做出抉择。

  但要选择谁,我的心,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你真的不走?」

  李李吉问。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我回答。

  「既然如此。」

  李李吉精致漂亮的唇一抿,露出浅浅的精明的笑:「那么,就别怪我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一个手刀向着我的颈项劈来。

  我只觉得颈项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身子如在黑色的大海中漂泊许久,待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身边一口盛着滚水的大锅,旁边一脸上有刀疤的公狼和头上戴皇冠的母狼奸笑道:「喜洋洋,这次你是逃不了了,哈哈哈哈!」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幻想。

  现实情况是:当李李吉的手离我的颈项还有一半距离时,我便拿出那块黄金镶钻板砖,狠狠地一砸。

  那力道,估计能砸出个粉碎性骨折。

  这不,李李吉捂住手,疼得脖子都红肿了。

  我长叹息,李李吉啊李李吉,告诉了你多少次了,偷袭之前不要说些提醒的话,你怎么还是没有得到教训呢?

  这次下手下重了,李李痛得眼珠子都变得和兔子一般红了,里面吱吱呀呀地布满了血丝:「

  何!不!欢!你!找!死!「谁知天意难科,找死的不是我,而是他。因为下一秒,门口响起了刀削面哥哥们恭敬的声音:」

  洪少。「随着声音,房间门随即打开。

  我的双手,出于本能地一推……

  这家那苦命的、苦命的、薄命的李李吉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再次从三楼坠下。

  这次,树枝绝对要进后庭了。

  李李吉啊李李吉,你看你这倒霉孩子,出门怎么就没看看黄历呢?

               第37章

  当洪少柔进屋子时,我还是保持标准淑女兼熟女姿势,倚着窗户,甩着小手绢,仰着小眼神赏月。

  「刚才,我似乎听见你这屋子里有人声。」

  共少柔道。

  「你总算是意识到我是一个人类了?」

  我颇感欣慰。

  「我是指,男人的声音。」

  洪少柔可能在眯眼,表示一种内心的情绪,但鉴于他的眼睛很少睁开过,所以我不大能体会这种情感。

  「月色正好,我闲来无事,便排演起了剧本。」

  我将手中的大红汗巾子甩了下。

  洪少柔似乎对此颇感兴趣:「哦,可以重新表演下吗?」

  想了想,这几天吃他家的用他家的,还拔了他家的毛,给他表演下也是应该的。

  于是乎,我清清嗓子,走到洪少柔面前,掐住他的双臂,以一秒钟十下的频率,撑大鼻孔情深款款地说道:「紫薇,我爱你爱得好心痛!」

  话说,表演这么一次,要失血五格,实在是威力猛烈。

  但那洪少估计是从小手拿着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主,雷习惯了,根本没伤到一点皮肉。

  我颇为失落。

  但当务之急,不是雷他,而是思考怎样让他不发现李李吉。

  我远离窗口,来到床边,想将他从窗口引开:「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一招成功地让洪少柔背着窗口,但他的脚却像是生根了一般,还是站在原地。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洪少柔反问,精致的尖下巴映着月色,像是染血的刀,蛊惑而危险:「想你了,来看看也不行吗?」

  就在他说这句话时,那个嫌自己命长的李李吉的手又攀在了窗台上。

  我的表情此定出现了异样,因为洪少柔的身体出现想要转动的迹像。

  虽说我和李李吉只要一碰面,便是血肉横飞,但打是打,我和他还是有深厚情谊的,我绝对不能看着李李吉被洪少柔抓住蹂躏。

  因为……就算李李吉需要人蹂躏,那人也应该是我。

  在这千钧重物用一根头发系着的危险时刻,我忽然底声呻!呤了。

  那声音,像是光洁的肌肤,细腻温热,带着欲望的勾引,让洪少柔不得不回头。

  而就在他回头的同时,我的身体呈现了一种诱惑的姿势:腰像是要充分展示自家柔韧度似的往下弯,臀部像是恨不得与天比高地翘起,双手抚在膝盖上,头要高高仰起,绝对不能挡住胸前最黄金部位的一分一毫。

  「我的膝盖,忽然间抽筋了。」

  我解释,每说一个字时,都咬了下唇。

  「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洪少柔问,声音颇有些暧昧。

  「如果不麻烦的话。」

  虽然是这么说,可我已经顺势躺在了床上,像一摊水般释放在柔软的被褥上,将左腿从睡袍中露了出来。

  摆完撩人姿势,我静静等待着洪少柔来到床边坐,等待着他伸出手按摩那膝盖,并逐渐上移或者下移或者左移或者右移或者便宜移。

  但洪少柔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后,没伸手,只是看着我的玉腿微笑。

  我揉揉眼下定精一看,发现大事不好;最近面对洪少柔没甚激情,连腿毛都忘记刮了!

  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像穿了条毛裤那么恐怖,可是离光滑无睱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

  乖乖个隆力奇哦,真是丢脸丢到奥巴马那去了。

  赶紧亡羊补牢,将睡袍遮盖住腿,严肃地说道:「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咱俩还是隔件东西摸比较好。」

  洪少柔继续微笑,那神态颇为讨打。

  我将洪少柔看顾成发亮的南瓜灯,选择性的忽略了他脸上的嘲讽,将包裹了遮羞布的腿递他。

  不用直接与我的腿毛做近距离的接触,洪少柔不再拒绝,开始用手按摩起了我的膝盖。

  我不由得「靠」了一声。

  原来这么讨厌毛毛,那我好心帮拔时居然好意思用那双眯眯眼瞪我。

  话说爽就一个字,说一次也不难啊,这洪少柔杂个就这么害羞呢?

  费解。

  洪少柔商人本色不改,边揉着,他边和我谈起了生意:「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将要来,本意是想当件实物送给他人的。」

  「那个人是谁?」

  我好奇:「毛多不,汁多不,气味纯正不,肥瘦相当不,红白鲜明不,色泽鲜艳不,口感鲜嫩不,营养丰富不,弹性杠杠不?」

  「我们在谈论的是一个人,不是一块肉。」

  洪少柔提醒。

  「差不离。」

  我无所谓。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很像你最喜欢的一件东西。」

  洪少柔卖关子。

  「难道是……」

  我眼冒亢奋之光:「长着帅哥的脸黄瓜半径无限大的镶着钻石的精瘦肉?」

  闻言,洪少柔嘴解微抖动下,终于醒悟自己不刻卖关子,至少在我面前,于是他解迷了:「他像一台绞肉机。」

  「绞肉机?」

  我皱眉。

  「是的。」

  洪少柔低了声音,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道:「他是一台完美的绞肉机,任何人在他手中过了一遍后,都会成为肉渣,再辩不清本来面目。」

  我看着洪少柔,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根汗毛,观察着他皮肤的每一个纹路,观察着他眼睛的那根一成不变的线条,终于确定他没有撒谎,于是,我吸口气,郑重地道:「下次咱们家做肉圆子时,记住找他来。」

  闻言,洪少柔的眼尾线条似乎抖动些话,像小蝌蚪的尾巴。

  「总之。」

  洪少柔恢复正常,说出下面的话:「我突然发现,你也挺有收藏价值的,因此决定将你留下,做我的女人。」

  「你现在的语气是商量还是宣布呢?」

  我问。

  洪少柔的手在我的膝盖上揉捏着,力道很舒服,他的话听上去也很舒服:「如果你答应安心跟着我,我会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肉,名牌服装,名贵珠宝,奢华的化妆品,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安心地做我的女人。」

  诱惑确实不小啊,我的意志开始动摇,于是,我决定抛出重要问题。

  「如果成为你的女人,可以拿弓射你的雕吗?」

  「……不可以、」「如果成为你的女人,可以没事拔你的毛吗?」

  「……不可以。」

  「如果成为了你的女人,可以没事玩弄你的后庭吗?」

  「……不,可,以。」

  我摊摊手,以示谈判破裂。

  连这些小事都不可以做,那当他的女人还有嘛意思呢?

               第38章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洪少柔与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麻烦移动与联通。

  「如果你愿意给我那些乐子,那么我便很乐意成为你的女人。」

  我觉得探班破裂的责任都在洪少柔身上。

  「看来,我们今后的斗争,还很漫长呢。」

  他的脸,映着暗绿丝缎衣物微弱的光,华贵而阴暗。

  「是啊,来日方长,所以说,现在咱们还是各睡各床去吧。」

  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将洪少柔赶出物资上。

  洪少柔的收离开了我的膝盖,来到腰间取出据说是人生中第三根烟杆,接着伸过来,挑起我的下巴。

  每次他这么做时,我都会涌起想将那烟杆再次捅入他家后庭的冲动。

  也难怪,谁叫他一天到晚没事调戏我上面那张嘴,那我肯定要从他下面那张嘴中给调戏回来啊。

  「或许你没有意识到,在名义上,」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洪少柔提醒。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我恍悟:」

  恭喜恭喜。「有我这个女人,这洪少柔真是挣大发了。

  但洪少柔喜欢得寸进尺:「那么什么时候,咱们把这虚名给变成事实关系呢?」

  「今天之后,随时奉陪。」

  我表面恬静温柔,内里磨刀霍霍地笑。

  好话先放在这,到时咱们再看是他欺辱了我家小妹妹,还是我折断他家小弟弟。

  洪少柔似乎没理解到我那笑容的深层含义,因为他的脸在慢慢向我趋近。

  他的脸部线条,利落,略带尖锐,说实话,病不让人讨厌——因为眉目是生的颇好。

  然而当他的脸近到离我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我明白了一件事——他的眼中没有我。

  因为……离这么近还是没看见他眼皮掀开一丁点,他那么细的杨静,我这么大的块头,哪里进的去啊。

  话说,以后找老公一定要找个眼睛如铜铃大的,至少还爬的进去,有安全干些。

  「可中国有句俗话,叫做,」

  洪少柔用鼻尖碰触着我的鼻尖,语调轻缓缠绵,充满了乱人眼的丰富色彩:「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咱们今晚就行动吧。」

  我皮笑肉不笑,肉笑骨头不笑地道:「中国也有句俗语,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倘若洪少柔敢硬把我给那个那个了,那我就……把他前后那个那个两次。

  不能吃亏是不。

  洪少柔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想吃苦呗我给前后那个那个两次,所以很平和很善解人意地道:「你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勉强的。」

  我心放下。

  然而洪少柔按着又很平和很善解人意地道:「那今晚我们就盖棉被纯洁的聊天吧。」

  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血液,我会在此刻喷他一脸狗血。

  纯洁地聊天,纯洁地聊天,纯洁地聊天!

  现如今幼儿园大班的小娃儿们睡午觉时都会趁着老师不注意打KISS了!谁信他的鬼话!

  此刻,窗台上李李吉的手开始出现隐忍的青筋。

  事情打不妙了。

  为了尽快将洪少柔给赶出房间,我看着他那双隐形的眼睛,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大姨妈来了,所以棉被里也不会是纯洁的。为了不让我的血玷污你的身体,你还是离了我这里吧。」

  「真的?」

  洪少柔问。

  「真的。」

  我坚定的点头。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洪少柔问。

  「不会」我坚定的摇头。

  接下来,我们就这么对视着。

  对然我是看不见他的瞳眸的,但输人不输阵,我装作能看见的样子。

  就是因为太过专注地假装看他那若有若无的眼睛,我便忽略了他下面那双阴暗的手。

  此事实难启齿。

  用最简单的话说,那就是,我家小妹妹,我家和氏璧,我家的白豆腐,被洪少柔这个挨千刀的给摸了。

  虽然只是一下,但却摸的彻彻底底,真真切切。

  在我尚在发愣之时,他将那犯罪的手指伸到我眼前,薄薄的唇,似笑非笑:「确实是你记错了,或许来的,并不是你家大姨妈。」

  根本没有时间做出什么反应,因为趴在窗口的李李吉的眼珠子已经成了血滴子,直接向着洪少柔的后脑勺飞去。

  他的情绪激动的可以,脖子上的血管涨得和蚯蚓一般大。

  更要命的是,看那阵势,他似乎是想要爬进屋子和洪少柔决一死战。

  兹事体大啊兹事体大。

  我连忙受气第一次被人调戏而在内心深处产生的哀伤愤怒……还有一点点小惊喜,当即顾全大局,顺手拿起床头柜边的指甲油瓶子,大义灭亲般地向李李吉砸去,提醒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只听一声闷哼,李李吉额头中招,于是乎,他家的血滴子开始向着我飞来。

  洪少柔只是眼睛眯,二头并没有聋,听见响动,他作势要将头往后转。

  这么一转,李李吉的小命就玩完了。

  又到了这千钧重物用一根头发系着的危险时刻,我决定牺牲自我,保全李李吉。

  当即,我双手环住洪少柔的后脑勺,强行将他的脑袋按在我胸前。

  足后完成的姿势是:他的脸,黯然地埋在我的两包子中间。

  唱到甜头,洪少柔暂时忘却了窗口的动静,他的声音从我的胸前传出,嗡嗡地:「能告知一下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其实,我对你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如果你能稍稍尊重我点,那么我或许会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人。」

  我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男人与女人的力气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几十是看上去从不做事的洪少柔与看上去活脱脱一女金刚的我——洪少柔轻松地将脑袋从我的手下挣脱,重新与我进行面对面的对话——鼻尖与鼻尖相触。

  我发觉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

  不过这洪少柔真该感谢他鼻尖毛孔细腻光滑,要是有黑头油光光什么的,我早一口咬下来并且顺便将他给灭了。

  不过看他从我胸前起来时毫无眷恋的莫样,说明我家包子对他的吸引力不太大。

  难道是个平胸控?

  话说有包子不吃,居然喜欢吃煎鸡蛋,真是难搞。

  「尊重?」

  洪少柔似乎还不太熟悉这个词语。

  「尊重,就是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我解释。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女人。」

  虽然洪少柔是潜意识的平胸控,但偶尔也想着吃点包子,这不,他的手开始在我胸上方逗留着。

  「所谓的你的女人,在意思上和你家收藏品是一样的吧。」

  我发觉自己对洪少柔的了解还是挺深的。

  「收藏品往往才是最珍贵的不是吗?」

  我回答不出了。

  因为洪少柔的唇堵住了我的嘴,那动静,比蜻蜓点水还要重那么一点点。

  可是……已经足够让窗边的李李吉失去理智。

  我的嘴一边要应付洪少柔的一唇一舌,而我的眼还要紧盯着李李吉的一举一动,实在累人。

  而恰在这时,洪少柔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进攻——他的手,来到了我的膝盖处,掀起睡袍,逐渐地向上前进。

  我的春光,一点点地暴露了。

  藕色的光滑丝绸睡袍,在白皙的腿上移动,那情景,或许是有些血脉贲张的味道,因为李李吉的眼睛里像是爬着一只红色的蜘蛛,血红的触角向着四面八方伸展。

  那已经是丧失理智的前兆。

  我闭上眼,在心中暗暗说道:「李李吉,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今天的所作所为。」

  接着,拿起床头柜上的磨脚石,用了八分的力气,向李李吉砸去。

  这次,除了闷哼,还有那重物坠落草坪的声音。

  「今天这窗口边,确实动静不小,还是让我先去查看一下吧。」

  洪少柔离开了我的唇,撑起身子准备起身。

  我赶紧将双脚缠在他腰上,双手还在他的脖子上,四肢用力,将他紧紧压在我身上。

  话说我现在的姿势——活脱脱一只母螃蟹。

  可是,管他是公螃蟹还是母螃蟹,只要能缠住洪少柔,那就不会是人妖螃蟹。

  「别走。」

  我装作颇为欲求不满地埋怨道:「在这种时候,男人还能毫无异样地下床,只能说明床上那女人的失败。」

  「这样,还算是毫无异样?」

  洪少柔嘴角勾起笑痕,话语中含义丰富。

  我还没来得及咀嚼这番意思,他就用实际行动来解释了谜底。

  他家的小黄瓜,紧压着我家小蚌壳。

  而且,并不是那被秋霜打落的蔫黄瓜,而是那坚挺无比的成熟黄瓜。

  洪少柔的身子,在左右移动着,那黄瓜,也随着身体的动作在我家蚌壳门前摸索。

  当然,中间是隔着两层遮羞布的。

  他的,还有我的。

  黄瓜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哥哥要进来。」

  而我家小蚌壳在忠贞地唱:「不开不开就不开,老公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话说这铁杵都能磨成针,那两层遮羞布再怎么也是布啊,被洪少柔家的小黄瓜这么敲下去,指不定就破洞洞了。

  到时候,它就如入无人之地,遍洒浊液,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只能将他推开,吸口气,缓了神,道:「安心当你女人的提议,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很不错的,所以,给我一晚的时间,让我独自安静地考虑一下。」

  「好吧,我就给你一点时间,希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洪少柔这次还比较好摆弄,说完后便抽身走人。

  待门一关上,我赶紧跑去将门反锁,再奔回窗口,将重新爬上来的李李吉给拖进了屋子。

  不用说,李李吉已经愤怒得无以复加:「你刚才是在跟他做什么?」

  「纯洁地聊天,只是没盖棉被。」

  我死都不愿承认自己被占了便宜。

  李李吉的脸,比那乌鸦的毛还要黑:「我发誓,会让洪少柔死得不能再死。」

  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他的这个做法,但他接下来又将矛头对准我:「你也是一样!」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够无辜的,但懂事明理如我,自然不能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开始问起了正经事。

  「想来,就来了。」

  李李吉道。

  虽然他说得颇为轻描淡写,但我明白,洪家的保卫做得再好不过,他独自进来,是要冒很大的生命危险。

  「只是为了接我出去吗?」

  我问:「你就不怕被抓住?」

  「你管这么多!」

  李李吉侧过脸,装做不耐烦的样子:「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喂,你到底走不走?」

  可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想了想,问道:「李李吉,最近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自从你走了,我们家好得像个美丽新世界了。」

  李李吉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他在撒谎,要是真这么好,他干嘛要冒生命危险来接我回去呢?

  「我上次给徘古发出了信息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问。

  闻言,李李吉眼神稍稍有些不对,我当即觉察到,马上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李吉也不再隐瞒:「你上次的那个消息并不太准确,爸认为你已经被洪少柔收买,下令从此再不管你死活。」

  李封怎么看我并不重要,我在乎的不是他:「那么,徘古相信我叛变吗?」

  「徘古!徘古!徘古!你一句话不提到他就会死吗?」

  李李吉又动了气。

  我不理会他,继续问道:「那么碧姨呢?她相信吗?」

  「如果这么想知道,那就出去自己看。」

  李李吉是铁了心要带我出去。

  我摇头。

  我不能走。

  「大不了,我答应你,这次出去后,我再也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李李吉许下诺言。

  我摇头。

  没诱惑力,我又不是打不赢他。

  「难道你真的想当洪少柔的女人?」

  李李吉的声音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

  我再摇头。

  「在这世界山,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李徘古,碧姨……」

  其实碧姨后面应该是个句号,但鉴于李李吉那紧盯着我的能杀人的目光,只能接着补充道:「还有你。」

  因为最后那三个字,花都开好了,世界完成了,李李吉满意了。

  「我多想回到以前。」

  和李李吉打打闹闹的以前,和李徘古暧暧昧昧的以前,和碧姨情如姐妹母女的以前。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话?」

  就算是李李吉,也发现了异常。

  我点头,又摇头,心里的挣扎像是万蚁啃噬般。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时间不多,说完我们就走。」

  李李吉着急了。

  是的。

  时间不多了。

  我只能尽快做出选择。

  「告诉徘古,告诉他小心……」

  我鼓起全部的勇气说出这番话,但却始终完成不了。

  「小心什么?」

  李李吉追问。

  我张口,话却哽在喉咙,吐不出来。

  「究竟小心什么?」

  李李吉皱起漂亮的眉毛,焦急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李李吉面前如此失措与狼狈——我说不出话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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