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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的戀情》上集,5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5710 ℃

2-4

  喀嚓。降谷開了紅色野馬的駕駛座車門,單手搭上赤井的肩,側坐在男人腿上。

  「久等了。」他翹起腳,懸在敞開的車門外,長褲與鞋子之間露出的肌膚能感受到清涼的微風。

  「歡迎回來,」赤井將座椅往後移,讓降谷能坐得舒服一點,「辛苦了。」

  他抽了衛生紙,沾著礦泉水擦拭降谷染上煙硝的臉頰;降谷靜靜的沒說話,安安份份接受他的服務。微濕的面紙沿著眼角滑過,降谷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赤井……忽然伸手去捏那張臉。

  「痛。」其實不是真的痛,赤井眨眼,「……怎麼了?」

  「只是在想……」降谷輕撫男人的頰,「同樣是沒有戶口的人,你過得還真是悠哉啊。」

  「這可不一定。」赤井捧著降谷的手背,「我這邊也是很拚命的哦?」

  降谷在他額頭上彈一下,「你這如果算得上拚命,無尾熊的一生都能寫成波瀾壯闊的奮鬥史了。」

  「如果是無尾熊,說不定更能輕鬆的吸引住你的目光呢。」

  「噗……」腦中出現一隻帶著毛線帽的捲毛無尾熊,降谷忍不住笑出聲來;赤井正想趁勢進攻,忽然喀拉一聲清脆的響,很熟悉的聲音……他低頭。

  「……這是?」赤井揚起手……一截亮晃晃的手銬掛在他左腕上,接著降谷將他的右手也銬上。

  降谷看著手錶,「下午五點二十分,逮捕。」

  「請問罪名是?」赤井舉高雙手套住降谷的頭,效仿無尾熊將懷中的人緊緊抱住,附在對方耳邊低喃:「騷擾警察?」

  降谷白他一眼。

  「誘拐,綁架,視情況衡量是否追加傷害罪。」捧起赤井的腦袋瓜,往後轉:「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那個是怎麼回事?」

  --後座橫躺著一名昏迷的女性,雙手被銬起,臉蛋朝著椅墊,看不清長相。

  「竊聽、跟蹤還不夠,你終於走上犯罪的道路了?」降谷搖頭,掏出手機:「真令人唏噓啊……至少我會送你最後一程的。」

  「等等吧,降谷君。」赤井氣定神閒,隔著衣服按住降谷漂亮的腰線,「你先看看她的臉。」

  降谷伸手將駕駛座椅放倒,越過赤井身上探向後座。他捧起女人的臉……倏然一怔,「這是……!」

  --與人質少女相同的髮型、穿著與眼鏡,甚至連長相都相當酷似。他端降了一會兒,發現了化妝的痕跡;伸手揭開了女人的假髮,露出淺棕色的髮絲。

  這毫無疑問的是同夥。

  「……給我解釋,FBI。」

  「遵命。」

  

  正按著降谷的要求驅車前往橋下,赤井秀一注意到了那名女子。這麼好的天氣,確實會讓人想出門曬曬太陽;但走在車道旁可就不對勁了,而且那身穿著非常眼熟。他在女子前方不遠處停車,透過後照鏡,將對方的容顏盡收。

  狙擊手的視力要是不好,那可以直接廢了--他看著那張與銀行搶案人質相同的臉,連眼鏡下的綠色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此刻出現於此地的這名女性,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搶案無關。思索過後,他下車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需要搭便車嗎?」他「沖矢昴」的形象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模樣完全夠可疑。

  「……不用了。」女子夾緊側背包,露出警戒的表情就想迴避。

  「等等,露出來了哦,」赤井的食指在太陽穴點了點:「妳的假髮。」

  女子連忙伸手去摸,就這一瞬間的閃神、赤井逼近她,「抱歉,只是個美式玩笑。沒想到真的是假髮呢。」

  「走開!」女子連忙閃避、匆匆向前跑,忽然聽見背後傳來「喀答」的硬物落地聲。

  「小姐,妳的槍掉了。」

  「哈……?!」女子倒抽一口氣,轉頭見到地上的槍,連忙原路折回、同時摸向側背包……忽然她一愣,從包中掏出了一把槍。

  「啊,抱歉,」赤井撿起槍:「是我掉的。」

  女子臉色大變,舉起手槍就要發射--赤井卻更快!兩人之間三公尺的距離轉瞬歸零,一記重拳毆向女子腹部,慌亂的痛哼響起--女子癱軟下來,手中的槍摔落,喀答喀答清脆的聲音。

  

  「--那麼,我能申請無罪釋放嗎?」敘述完來龍去脈,赤井露出無辜的表情,環在降谷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降谷沒好氣地鬆開了手銬,赤井從一旁拿來裝著槍的袋子,語氣有種邀功的味道:「送給你。還滿意嗎?」

  「你這傢伙……」降谷撫額,「我這不是只能說超級滿意了嗎?」

  「我能不能要求獎品?」赤井的手指戲玩著降谷翹起的鬢角,以及柔軟冰涼的耳垂。

  降谷半瞇起眼,耳朵被摸得微熱;他張嘴正要說什麼,橫躺著的女子忽然動了一下。他連忙推開赤井,「去吃你的漢堡。」

  「哦。」赤井乖乖放手。

  降谷打開後座,清醒過來的女子花了幾秒鐘才弄清現況,發現自己置身何處時猛然吸氣--赤井正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先把耳朵摀住,降谷已經讓她安靜下來。

  「午安。」任誰被槍抵著都只能乖乖閉嘴,即使拿槍的是個笑臉盈盈的美男子。「抱歉,我朋友有點粗魯,可以的話我不想傷害妳,能請妳配合一下嗎?」

  女子打了個哆嗦,「是、是……」舉起雙手。

  「謝謝。」降谷揚起笑容,危險又優雅。

  

  赤井在駕駛座上拿起速食紙袋,掏出漢堡。

  --第一時間他就察覺不對勁,包裝太整齊了:溫熱的麵包形狀完整,甚至貼紙也還封著。他從後照鏡看一眼正在與部下講手機的降谷,惡作劇……?不,應該不是。

  ……看來是給個不認識的傢伙撿了便宜啊。

  他解開包裝,一口咬下,細細品嘗的同時陷入了思索。會感到些許失望的自己……還真的跟小四生沒有兩樣嗎?

  

  *

  

  將女犯移交給公安又花了不少時間,奔波了一個下午,兩人找了間餐廳吃了點東西。離開時夕陽已斜,降谷提出了換人開車的提議,赤井相當乾脆地讓出了駕駛座。

  「真不錯的車。」駕著紅色野馬奔馳在筆直的道路上,降谷不禁讚道。

  赤井單手支頤,在副駕上看著神采飛揚的降谷,「喜歡嗎?」

  降谷昂起下巴,漂亮的眼睛瞥過來,笑而不答。

  又開了好一段路,他才開口:「不問我要去哪裡嗎?」

  赤井揚眉,「我以為現在是飯後兜風時間。」他們已經離開市區,進入山路,「要去看夜景?」

  「答對50%。」

  「看星星?」

  「也是50%。」

  「這麼神秘?」

  「絕對讓你嚇一跳。」

  「哦……真期待呢。」

  他們彎進曲折的小路,越過一座山丘後,開始下坡。天色已經暗下來,窗外傳來蟲鳴,隱約聽得溪水川流。

  降谷在一盞路燈下停車熄火,鬆開安全帶。隔著車窗往外看,一群蚊蟲圍繞著燈光拍翅盤旋,密度簡直讓人望而生畏……他沉吟一會兒,「你車裡有防蚊噴霧嗎?」

  「一應俱全。」赤井掏出一瓶軍用防蚊液,在手心擠了一點,「需要服務嗎?」

  降谷將手遞到男人面前,赤井將防蚊液均勻地抹上他的皮膚。就算沾了乳液,也還是雙乾燥的手--赤井秀一的手,粗礪的皮膚帶著繭,滑過他降谷零的肌膚。

  袖口下的手腕也充分塗抹過,赤井微濕的手試探著靠近降谷的脖子,「……可以嗎?」

  「……」降谷沉默了會兒,斂下眼。

  赤井的手碰上來的時候,他的喉嚨反射性地哽了一下--幾個月前他還滿腦子想著把這傢伙的脖子扭斷,現在卻被這傢伙握著等同要害的喉嚨。

  心跳漸漸變急,脈搏鼓動著撞擊赤井的手心;降谷吞了口唾沫,無法判斷這算不算怦然心動。他們的關係從一個極端忽然走到了另一個極端,他的體內還存在著近乎本能的潛意識:殺掉赤井秀一,絕不容許其他人搶先得手--他抓住赤井的衣服,緊得抓皺,按捺著忍耐。

  「唔、」赤井的手指忽然沿著他的衣領滑入,他忍不住溢出聲音,一睜眼就對上赤井森綠色的眸。

  那動作非常輕緩,拇指撫過他的喉結,其餘四指沿著後頸往上滑,食指拂過耳朵……簡直難以想像這個男人也能拿捏這種力道。原本冰涼的乳液在他的肌膚上揉搓,漸漸變得微溫。

  「哈……」等赤井終於放開手,降谷不禁鬆了一大口氣……宛如剛熬過拷問的犯人。

  赤井自然都看在眼底,不禁莞爾。他揚起防蚊液,「要交換嗎?」

  「你當這是在訓練猛獸啊?」把赤井秀一的要害放在他安室透手中--這可是比把香噴噴的肉放在狼的嘴邊還要危險,「我可沒自信。」

  「真意外你會說這種話呢。」

  「如果是把你的頭扭下來的自信,也不是不能讓你見識一下哦?」

  赤井乖乖地把防蚊液擠在手心,「看來我還是別太貪心的好。」

  「識時務的男人呢。」

  降谷將拔起鑰匙放進赤井口袋,先開了車門出去。踩上柔軟的青草地,他鬆開領口,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快窒息了。

  是與討厭的人共處一室而難以呼吸、還是與喜歡的人耳鬢廝磨而心跳加速……分不清,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在他體內拉扯糾結,一點點都無法互相抵消。受到這個男人吸引的自己,究竟是想殺他還是想愛他呢?

  他在心裡喃喃那個名字:「赤井秀一」,胸中頓生的熾熱噗通噗通的鼓動。第一個與這個名字連接起來的影像,還是那抹糾纏他許久的血色幻影--

  忽然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完全猝不及防,降谷猛然一驚!他完全反射性地回擊、腦袋反應過來之前就行動了,「啪!」一聲非常清脆的響,隨後響起的是赤井的悶哼。

  「……」降谷倒退一步,意識到自己剛才拍開了赤井的手,而且力道還不輕。

  「不愧是降谷君,了不起的反射神經。」赤井將手收進口袋,輕鬆地一笑,但降谷不慎打中的臉龐留下了一抹紅痕。

  降谷別開臉。他沒料到自己會有那種反應,「……抱歉。」

  「是我抱歉,應該先提醒你一聲。」再次將手伸向降谷,青年的身軀有些僵硬……他從衣領上拿下了一小片落葉,拋進草叢。「走吧,要去哪?」

  晚風徐徐,蟲鳴聲噪,嘈雜而寂靜--降谷卻不應聲,只是佇立在原地。

  赤井知道這片沉默從何而來,他等了會兒……試探地,往降谷的方向跨了一步。

  降谷咬住下唇,這次他忍住了向後退的衝動。他對上赤井的視線,「……你確定?」真的要選一個滿腦子想著幹掉你的人?

  赤井不語,牽起他的手。

  --他們兩人之間別說誓言,連告白都沒有;最初,赤井也是這樣靜靜牽起他的手。那從陌生到漸漸熟悉了的溫度,不可思議地安撫了他: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早已拋棄的某種感情在死灰中重生。

  沉默了會兒,降谷給出了與當時相同的回應:回握那雙乾燥而有力的手。

  赤井淡淡地笑了,那樣放鬆那樣寧定,從前的安室透不曾知悉的、赤井秀一的笑顏。赤井縮短兩人的距離,收緊手掌:「走吧。」

  「……嗯。」

  

  赤井隨著降谷走上一座狹窄的吊橋,底下河水潺潺,隱約傳來蛙鳴;吊橋隨風搖晃,繩索發出吱嘎聲。

  他們穿過獸徑,進入杉木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需不需要手電筒?」

  「不可以,會打擾他們的。」

  「現在是百物語時間? 」

  「應該說是,」降谷回頭朝他露出神秘的笑,撥開一整片的芒草:「--日式萬聖節? 」

  

  看見眼前那片景色的時候,赤井總算明白夜景與星空都只答對50%的理由了。不是人造的燈光,卻一整片光輝燦亮;不是遙遠的星辰,近在呎尺幾乎可以觸摸。

  --彷彿銀河一般的,螢火蟲之河。

  

  「很漂亮吧?」降谷雙手插腰,驕傲地向他展示這片景色。

  「……真不得了。」沒想到從市區開車一個多小時就能抵達這般祕境。

  「私藏景點喔。」螢火蟲的光芒將降谷的側臉照亮,「我很久沒來了,幸好這裡沒有被開發,好像又比以前多了。」

  螢火蟲在芒草叢間紛飛,降谷昂起頭,一隻螢火蟲停在他的瀏海上;微風吹拂令牠沿著髮梢滑落,但很快又飛來第二隻、第三隻。

  「看來你的魅力不侷限於人類之間呢。」赤井輕笑道。

  降谷沒好氣地望過來,正要張嘴,忽地「噗哧」笑出聲來:「……你才是吧,到底有多少費洛蒙啊?」

  「嗯?」赤井低頭,這才發現左手袖子上聚集了好幾隻螢火蟲。

  降谷疑惑地歪頭,「你那防蚊液真的有用嗎?」一般蟲類都會討厭防蚊液,沒想到螢火蟲還會聚集過來。

  赤井將手指放在一隻螢火蟲附近,螢火蟲沒多久就被熏得飛走了。「看來是有用。」只停在衣服上。

  「嗯哼。」降谷走近赤井,觀察在袖子上開趴的螢火蟲。

  螢火蟲們互相追逐,仔細一看,可以發現牠們都在追逐同一隻雌蟲。

  一隻雄蟲逮到機會騎了上去,另外一隻立刻把牠拽下、推去旁邊,一隻雄蟲也來落井下石;那邊正在三方大會戰,這方卻有隻雄蟲鑽了空子,趁隙騎上了雌蟲……沒想到卻被雌蟲給甩了下去。

  眼看赤井秀一的袖子成了修羅場,降谷忍不住哈哈大笑,赤井也勾起了嘴角。

  「昆蟲的世界也很嚴苛呢,」他撫上降谷的臉,用拇指拭去一抹笑出的淚花,「想一親芳澤也不簡單。」

  「……你在暗示什麼嗎,悶騷狙擊手?」降谷的手心覆上赤井的手背,將臉頰貼上去。

  「你猜呢?」手中的觸感柔軟又有彈性,滋潤的膚質也許比女性更好--赤井甩了甩袖子趕走螢火蟲,降谷正要唸他打擾螢火蟲繁衍,他已經往降谷跨近了一步,「吶,這裡能算『花前月下』吧?」

  「……」降谷的雙眸微斂,赤井靠得很近,他不由自主的感到緊張。「芒草花?很特殊的情調啊。」

  男人的唇忽然覆上來的時候他顫了一顫,他們的唇瓣短暫相貼又分開--太快了,幾乎連熱度都沒來得及感受到。赤井捧著他的臉,呼吸在他的鼻尖盤旋,兩人的目光在極近的距離下交會。

  降谷的喉結滾動了下,「……就這樣?」

  赤井揚起的笑容非常犯規:「當然不只。」

  --好熱。比起體溫較低的自己,赤井的舌頭好熱。降谷揪著赤井的袖子,在唇瓣被舔舐的時候忍不住收緊手指;赤井連嘴唇都很乾燥,他試探著抿住赤井的唇,然後赤井也嬉弄回來,他們的心跳速率漸漸開始同步。

  他輕啃赤井的嘴角,赤井由著他,在他的臉頰上輕吻。赤井把他抱得很緊,降谷扭了兩下,赤井卻沒放。

  「幹麼?」他輕喘著,「抱這麼緊好像怕我跑掉一樣……」

  「是啊。」赤井承認得很乾脆,「你要是逃走可就傷腦筋了,我不像你那麼擅長追人呢。」

  降谷看著赤井森綠的眼,語氣有些不確定:「……你還真的想幹什麼壞事嗎?」

  「嗯。」赤井撫過降谷的臉,收緊擁抱,「先說抱歉,原諒我吧。」

  「等……!?」

  --溫熱的舌頭闖進來的時候降谷差點真的逃走,早有預謀的男人捧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後路斷了個一乾二淨。

  「啊、」帶著煙味的舌頭在自己嘴裡攪動的感覺、好怪……

  「哈……」赤井調整他的頸、也調整步調,動作溫柔卻強勢,強勢卻溫柔:維持著讓他呼吸的最低限度,但在他呼吸愈發急促時也依然不肯停止,勾引他的舌頭、邀請他共舞。

  「嗯--!」男人固執地在他嘴裡巡視掃蕩,降谷緊緊閉著眼睛,不自覺地將赤井的衣服抓皺。

  被這樣擁抱著的感覺……不討厭,緊貼著的胸膛之下鼓動急促的心跳,與他交纏;最初的震驚過去,他張開嘴,嘗試反攻。

  兩人的唇瓣是界線,跨過了那裡就是赤井秀一的領域,他第一次將舌頭伸入赤井口腔……只試了一下就縮回來了,宛如被火燙到的孩子。好陌生,好不可思議,這種行為、這種……感覺……

  他忍不住睜眼,卻看見赤井的眼中帶著笑意。一種彷彿「輸了」的感覺忽然籠罩住他,好像自己是臨陣脫逃的敗將,降谷不甘心地重整旗鼓--立刻直搗黃龍。

  試探著用舌尖舔過赤井的上顎,舌頭馬上被赤井吸住,降谷掐在赤井手臂上的手指緊得幾乎掐進肉,呼吸急促得顫抖。

  --啊啊。

  ……這是、騙人的嗎?

  跨過那道界線之後他突然有種脫離現實的錯覺,但赤井的呼吸那麼近,將他牢牢鎖在懷中,足以讓他無比清楚地認知到現實。赤井的人……赤井的吻,他仔細品嘗著。

  他們互相糾纏、吸吮,氣息完全融合,比擁抱更緊密,連結在一起。他慢慢環上赤井的背,而赤井將他往後推,壓在樹幹上,將他吻得更深入。

  男人的熱度熨得他沁出薄汗,這樣有力的擁抱……他開始學會享受了。他張開嘴,迎接赤井探入的舌頭。

  原來赤井秀一身上也有這麼柔軟的地方嗎……

  

  

  他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才得到釋放。

  「哈、哈……哈……」降谷靠著樹幹喘息……赤井的臉埋在他髮絲之間,他忍不住抬手去敲赤井的腦袋:「……你、幹麼?正常人會第一次就……像你、這樣嗎!」他簡直快缺氧了……

  「抱歉,」赤井將降谷的耳殼吮得發燙,「只是想要一點和你部下不同的特殊待遇。」

  「哈?你在胡說什麼?」降谷捏著赤井的臉頰往兩邊扯,「你以為我和你這美國人一樣到處跟人接吻嗎?」

  「我只是好奇……」赤井用手指撫過降谷的唇,光澤水亮,令他湧起再次品嘗的欲望。他在降谷唇瓣上輕輕啄吻,低聲:「要跟著你多久,才能和你吃同一個漢堡呢?」

  「漢堡……?」降谷皺眉。聰明的腦袋飛快地運轉……忽然明白過來了。

  ……天。

  「糟了……會不會被誤會成職場霸凌啊?」他扶額,讓下屬吃剩飯?真是個糟糕的上司……

  「降谷君……我說過吧?」赤井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拉回降谷的注意力,捧起他的臉,有些強勢地固定住:「請多把心思放在約會對象身上。看著我……好嗎?」

  「啊、嗯……!」

  降谷這才明白、剛才那還只算開胃菜而已,過了中場休息,接下來的攻勢讓前面的吻都顯得小兒科。赤井徹底封住了他的呼吸、只讓自己在他的唇舌之下渴求氧氣--這傢伙是不是有點太得寸進尺了?

  他睜開眼,赤井的睫毛烏黑又修長,仔細吻著他的表情……很拚命。

  這副模樣意外的性感……而且、有點可愛……?

  思緒模模糊糊,降谷嚥下彼此混合的唾液:男人的赤色侵入他的身體,燒灼一般的熱度。他攀著赤井的背,手指摸到了髮絲披覆的後頸。

  

  --現在的話,他沒有想那件事的心思,赤井熱烈的吻吞噬了那些,一點點的雜亂思緒都不允許。這算是、有進步了吧……?

  

  *

  

  「……我真是瘋了才會帶你來這種地方。」降谷靠在車門邊,使勁揉著眉心。

  「我很喜歡。」赤井打開中控鎖,一臉愜意。

  「方便你這死人恣意妄為,當然喜歡。」降谷坐進副駕,重重吐一口氣……居然連呼出的空氣都帶著赤井的味道。他簡直像砧板上的魚一樣被仔仔細細地品嘗過了,嘴裡每個角落都沒被放過……這傢伙原來是這麼纏人的類型?

  赤井動作流暢地拉開手煞,準備前行:「下次換我帶你去我的秘藏景點吧。」

  降谷繫緊安全帶,把頭轉向窗外。舌頭有點麻,直到現在,他還是可以清晰憶起赤井的舌頭在他口中攪動的力度。「……初。」

  「什麼?」

  「下個月初……」降谷盯著外頭,「我有排休。」

  「……降谷君。」

  「幹麼?」

  「我能看你的表情嗎?」

  降谷瞥了一眼後照鏡,立刻轉開視線。「你要是敢看,我就殺了你。」這是什麼臉啊……

  「好吧。」赤井意外乾脆地放棄了,「總有機會的。」

  「……嘖。」討人厭的狙擊手。

  夜色已深,車子駛上寬敞的彎路,赤井彎中取直,將S彎駛作直行道,流暢地開向返家的路。

  

  

  既憎恨,又留戀。

  想殺掉,也想擁抱。

  這般抱持著殺意的戀情,從未聽聞、從未體驗,只屬於他。

  

  

  ***

  

  附錄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哦。」

  「抱、抱歉!」

  

  

  「那位拿著漢堡自言自語一整天的客人走了嗎?」

  「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精神疾病,真可憐呢。」

  

[1] 百物語:一種日本傳統的怪談會,點一百根蠟燭,說完一個怪談吹熄一根,當蠟燭全部熄滅,妖怪就會出現。

[2] 萬聖節:傑克燈是萬聖夜最廣為人知的象徵物,提著點燃的傑克燈,驅走惡魔與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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