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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十四日,28

[db:作者] 2025-07-09 21:28 5hhhhh 8170 ℃

Gratulation

1

——現在是什麼情況?

月森腦海中浮起的字句,只差沒有印在臉上。

的確是讓人浮想翩翩、但對月森可能是磨難的畫面——月森半躺在飯店加大雙人床上而日野跨坐在月森的腰間,正扯著月森脖子上的領帶。

「香、香穗?」

月森正想要撐起身子問清楚狀況時,日野起身改為半跪,用身體的重量把月森推回柔軟的床墊中,小臉淺淺的皺眉。

「蓮⋯⋯還不能起來⋯⋯」

在床墊上,月森愣愣的任由日野拉起左手靠緊床柱,用領帶打了個紮實卻不至於過緊勒住手腕的結。而日野傾身的姿勢,讓月森近乎是整張臉都埋在日野的胸前。

「香穗⋯⋯」月森把腳半屈,調整兩人間的距離。

日野像是不滿月森的動作,小臉鼓著,有意無意的往月森的跨上就是一坐。

「嗚!」月森還自由的左手,搭在日野的腰上、穩住日野,抽起上半身,讓日野坐在大腿上,「香穗,怎麼突——」

日野偏著頭,過大的黑色風衣從單邊的肩膀滑落,粉藍緞面的布料,服服貼貼的覆在日野圓潤的肩頭上。

月森吞了吞,有點不知道是該把手繼續放在日野的腰上、還是拉起鬆鬆垮垮穿在日野身上——明顯是自己的——風衣、或是⋯⋯

日野再次傾身,抓著月森的領子,沿著耳後、腮下,留下一串串帶著淡淡的果香的吻。

◇◆◇

經紀人一邊開車,一邊用後視鏡觀察坐在後座,一臉不高興的月森。

「蓮,我已經照你的要求,把人數減到三十位了,而且來的都是一看就是古典音樂癡的老頭子,不過是簽個名、照張相——是說你剛剛倒是沒有擺這麼臭的臉⋯⋯」

經紀人透著後視鏡,看見月森明顯一臉厭惡。

「好好,我知道你是因為不喜歡照相。對了⋯⋯」趁著等著紅燈,經紀人轉頭,「香穗子怎麼沒來?」

問話一落,月森整張臉都沈了。

「啊⋯⋯」發現開錯話題,經紀人坐回,像是故意轉移話題的說,「你的手機剛剛有響過。」

月森從胸前的內袋掏出手機,按下電源,看著顯示的人名及一半訊息,猶豫著要不要點開。

「沒有嗎?還是我聽錯了?」

「是香穗子⋯⋯」月森按下電源,手機又收回內袋,「快到家了,我直接問就好。」

◇◆◇

順著重力,月森往身後的枕頭躺下,而日野沒有停下細碎的吻,一雙小手忙著解開月森胸前的釦子。

月森不習慣的想拉下其中一隻小手,卻換到日野不滿地從肩頸交匯處的肌肉1咬下,「香穗子?!」

下意識地想要摀住被咬的地方,抽著左手的動作,月森才想起手還被綁在床柱上。

月森微微晃著左手,「香穗子,為什麼要把我的手綁著?」

一直被打擾的日野,嘟著嘴,停下正要把月森的襯衫從褲頭拉出的動作,「不喜歡?」

月森帶著疑惑皺著眉,舉起還自由的手,正解著左手上的結,「沒有人喜歡被綁2著吧?」

唰!唰!

日野俐落抽出腰間綁帶,月森還來不及反應,右手被拉起綁在床板上。

「香穗——子⋯⋯」

從完全敞開的風衣,飄出與覆蓋在日野肩上的布料相同,順著日野的動作,一下兩下掠過月森的兩頰外,在月森的視線範圍內,又是另外一番風景了。

◇◆◇

打開公寓的門,沒有亮起的燈光,月森有些失望的放下手中的琴箱。

「香穗子?」不死心的,月森還是喚了聲日野。

『哇!蓮要出CD?已經錄製的差不多了?』

月森想起幾個月前跟日野提起時,小臉喜悅的模樣。

從紙袋中拿起一張全新未拆封的CD,大手輕輕撕開封膜,打開CD盒,輕輕撫著CD上突起的一小串文字——獻給香穗子。

因為不想讓日野發現驚喜,從開始錄製到確定發行時間,別說母帶,月森連選曲都沒有讓日野知道。

「不過,這樣也好⋯⋯」

月森拿出放在紙袋中的簽字筆,抽出小冊子,寫著。

2

月森紅著臉想起前一陣子,日野拿著雜誌一臉認真問自己。

『蓮,你喜歡哪一款?』

(我連看都沒看隨便指⋯⋯)

『看來⋯⋯我還不太了解蓮⋯⋯』

包覆日野上半身的布料只有蕾絲,下半身似乎更精簡,細細的緞帶綁在日野的髂骨上⋯⋯

月森閉上眼,把臉轉開,小心地調整腿的角度。

「蓮⋯⋯」日野一手撐在床墊上,另一手輕放在已經解開扣子、卻還有一層貼身圓領衫的範圍,畫著圈,「穿的好多3⋯⋯」

「香、香穗⋯⋯」月森側著身,像是想躲開日野的撫觸,「是你!穿得太⋯⋯」

日野緊緊貼近月森的胸口,小臉很靠近月森的耳邊,輕輕吹著氣,說著,「蓮選的啊。」

「只是隨便指了一件!我怎麼可能⋯⋯」月森把臉別的更開、眼睛閉的更緊,「會喜歡這麼暴露的內衣!」

◇◆◇

確認寫下的字都乾了,月森闔上小冊子,放回。

(從下午練習到現在嗎?去接香穗子好⋯⋯)

拿起手機,動作卻在空中停住,同學的話在月森耳邊響起。

『你保護過頭了。』

月森抬頭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七點半。

(再等半小時⋯⋯)

月森歎氣,起身,走近冰箱。

(不知道有沒有材料可以準備晚餐⋯⋯)

◇◆◇

瞬間消失的溫度、升高的床墊跟一陣腳步聲。

月森急忙張開眼。

碰!

一扇應該是通往浴室的門被緊緊關住。

「香穗子?!」想起身的月森,卻被綁住的手限制動作,皺眉左右看了看雙手、晃了晃兩下——沒有動靜——挫敗的躺回床上,吸了一口氣,「香穗子!怎麼了?」

「把衣服換回來。」

隔著門,日野的聲音平平的傳出。

「換?」

「反正你又不喜歡。」

◇◆◇

冰箱上,貼著一張小紙條。

『蓮,今天辛苦了!PS. 不準開冰箱。』

月森拿下紙條,皺著眉。

(什麼意思?)

搭在冰箱把手上的手依舊拉開,在空空的層架上,有著另一張紙條。

『就說不要開冰箱!裏面沒有食材。』

月森掃視,除了兩瓶水,冰箱裡連雞蛋都沒有,只好拿出紙條,關上,原本貼在冰箱上的紙條落在地板上。撿起,發現紙條的背面還寫著字。

(「看」?)

月森滿頭霧水的盯著紙條。

◇◆◇

「香穗子⋯⋯」月森看著從口袋滑落至床墊上的紙條,還有剛剛即使隔著一扇門都聽得出來語氣不對勁,「先出來好嗎?」

日野打開門,風衣緊緊的裹在身上,委屈地咬著嘴唇,走近月森、距離床邊一步,「幹嘛?」

月森晃了晃手腕,「我還被綁著。」

「嗚——」小臉兩頰鼓到連眉頭都皺起,轉身,日野抽起原本插在冰桶裡的酒瓶,對著口,咕嚕咕嚕地灌。

月森呆看日野的動作一陣子,才發現比一般香檳更小的瓶身、還有比起剛剛日野身上散發更為濃烈的果香與甜味,月森慌張的開口,「冰酒4?!香穗子!不能喝那麼的快——香穗子?!」

叩!

日野把剩不到半瓶的冰酒用力的扣在桌上,突然蹲下縮成一團。

「香穗子!」發現綁在右手腕上的帶子鬆開,月森急忙坐起,「香穗子!」

「你知道為了穿上這個,我——」日野抱著膝蓋,悶悶地喊著,「蓮最討厭了!」

◇◆◇

房間、書房、餐桌⋯⋯月森把收集過來的紙條翻過背面一字排開。

『我就知道你沒有看我發的訊息!』

(訊息?)

掏出手機,月森點開那封未讀取的訊息。

『餐桌上有給你的禮物。』

水藍色的禮物盒壓著一張小卡。

月森拿著小卡,讀著、笑著。臉也略紅著握緊附在信封中的磁卡。

◇◆◇

月森無法確定日野是不是醉了,也依舊解不開左手腕上的結,只能束手無策坐在床沿,輕輕喚著日野,「香穗⋯⋯」

「不要叫我!」

月森環視房間,茶几上除了冰桶還有小餐點、床上有點可疑的花瓣,還有縮的更小的日野——右手捂著臉直到兩頰的溫度下降了一點,「香穗⋯⋯」

「我不要理你。」

「香穗。」

「沒有聽到。」

「香穗。」

「哼!」

「不是要幫我慶祝?」

紅色的後腦勺抬高了一點,又馬上降回去,生氣的說,「沒有了、取消了!」

「那⋯⋯這個結⋯⋯」

「你就一直被綁在那邊好了!」

「不,我是想問⋯⋯」月森算著再兩句話,日野大概就氣消,「這個結打得這麼牢固,但我的手腕又不會不舒服。」

「因為我練習一整個下午——啊!」日野捂著嘴,身體縮到不能再縮。

「香穗⋯⋯」月森調正坐姿,「過來。」

日野扶著桌子,有點搖搖晃晃地站起,「又不是寵物,叫我過去就過去!」

「如果我可以過去找你的話,」月森抬頭看著與紅髮幾乎融為一色的小臉,「我⋯⋯」月森伸長手,把日野拉近一些,「剛剛,不是說討厭你穿這樣⋯⋯」

「咦?」

日野望著月森的眼睛,視線一對上時,卻發現月森又把目光轉開,日野難過的想把手抽出月森的牽制。

月森趕緊握緊小手的指尖,「那種類型的⋯⋯內衣⋯⋯我⋯⋯是沒有特別喜歡,但是⋯⋯」兩耳上的潮紅鮮明的透在空色的髮絲中,「穿在香穗子身上時⋯⋯我也只是一般男人⋯⋯討厭、怎麼可能⋯⋯」

3

蓮:

恭喜你完成學業了!特別是這兩年,除了要應付畢業的學科、比賽,還要分心照顧我,辛苦你了!而且,一畢業就忙著出專輯——不要以為你都沒說我就不知道,月森蓮的第一手情報我當然最清楚!

早上你問我有沒有空是為了見面會的事吧?我當然很想去,但是、你的樂迷,一定比我更加期待這次的見面會!對他們來說,說不定是唯一可以直接面對面的跟你討論音樂。我去怕你會分心,當然也可能是我想太多。總之,我不是不想去喔!

偏題了,其實,我想說的是,已經辛苦這麼長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至少,今晚我很確定你沒有行程,但是總有意外,不行來要跟我說、呃、你大概也辦法看到這封信⋯⋯九、不,十點,我等到十點。

香穗

月森走下計程車,看著與印在天藍色磁卡上相同的建築物,回想磁卡上金色數字、還有一路上幾乎將銘記的小卡內容——再遲鈍、也知道這代表的意思。

甩甩頭,月森深吸一口氣,確認回復與平常相同的表情,提起腳步,往飯店走進。

◇◆◇

「所以⋯⋯蓮很喜歡?」

日野剛問完,發現月森從臉開始紅到脖子、嘴半張說不出話的樣子,有些意外、卻也踏實些的笑了。

「蓮還沒吃晚餐吧?」

「啊、嗯⋯⋯」月森略點頭。

日野微彎腰,輕輕吻著月森的臉頰,「等我一下。」

月森機械式的吃著送到嘴邊的食物。

「不好吃嗎?」日野小聲地問著月森。

月森搖頭。

「但是蓮的表情很僵硬⋯⋯」日野落寞的放下剩一半的三明治。

「是因——」

月森低頭看向不知道何時脫下風衣的日野,和怎樣都無法忽略——除了放著餐點的盤子沒有其他覆蓋物的雪白大腿。

「咳!咳咳!」

「蓮?!」日野放下手中的三明治,順了順月森的背,「要水嗎?」

月森把臉靠向還懸在半空的左手臂,微微點著頭。

原本起身要幫月森拿水的日野,撇見餐盤上放著剩不到一半的冰酒,想也沒想的拿起灌了一口,扳過月森的臉、吻上。

「唔!」月森瞪大眼看著日野、順從的吞下甜味比酒味更加濃郁的液體。

◇◆◇

從旋轉門走進飯店,月森看了看手腕上剛換上的手錶,還差一刻十點。正要找電梯時,原本待在櫃台的服務人員,小跑步到月森面前。

「月森先生。」

月森微微的皺眉,「什麼事?」

服務人員雙手捧著一個小紙袋,「這是日野小姐交代,要轉交給您的。」

「⋯⋯謝謝,」月森正要轉身離開時,服務人員有些遲疑的表情,月森開口問,「怎麼了?」

「那個、我是您的粉絲,不知道⋯⋯能不能跟您要簽名?」服務人員發現月森看手錶的動作,「抱歉,要是趕時間的話——」

「簽哪裡?」

「我、我有買您的專輯!就、就在櫃台!」服務人員高興地向月森行禮,小跑步到櫃檯拿了專輯和簽名筆,很快的又回到月森面前。

◇◆◇

一瓶已空的酒瓶倒在床上。

日野手中抓著剩不到一半的冰酒,半跪扶在月森肩膀,另一手將月森的衣領扯得更開,居高——同時大手也撫著、輕壓——壓低脖子,加深帶著甜味的吻。

一汩細流從月森的嘴角滑下。

「嗯⋯⋯」原本插在日野紅髮間的五指,輕輕地扯了扯。

日野放開月森的衣領,在兩人分開前,不滿的咬了月森來不及收回的舌頭。

「唔!」

月森皺眉吸著自己的舌頭,日野的表情有些得意。

扯著圓領衫,月森眯眼看著日野,「領子都濕了。」

日野拉下月森的手,晃了晃還剩一些酒的瓶身,「蓮知道為什麼我挑冰酒嗎?」

月森搖頭。

日野傾著瓶身、瓶口貼著月森圓領衫。

「嘶——香、香穗子?!」

淡金色的液體沿著貼身圓領衫流下、吸收。

日野丟開空酒瓶,跪坐在月森的腿間,小手沿著濕透、緊貼著月森胸口的布料,撫著。

「等一下、香穗⋯⋯嗯⋯⋯」

「因為,」日野靠近月森的胸前,「不會染色⋯⋯」小嘴連著布料含住因冰冷而激起的凸起。

「啊!」月森身體一震,「香穗⋯⋯」

日野張開小嘴,看了看自己在月森的圓領衫留下曖昧的圓印,「蓮⋯⋯你反應太大了⋯⋯」說完,不知道日野是故意、還是出於嘗試,用手指彈著月森另一邊的凸起。

「嗯啊!」

日野愣住看著月森近乎全身彈起的反應,而月森紅著臉、用手背捂住嘴,望著日野。

日野抬到一半的右手,被月森慌張地抓住,「別⋯⋯!」

沒有被注意到的另一只小手,擰著被留下圓印的那邊胸口。

「啊哈!哈⋯⋯香、香穗⋯⋯」

「太過頭了?」

「嗯、我⋯⋯」月森把臉埋近日野的頸窩,「不知道⋯⋯頭好熱⋯⋯」

◇◆◇

服務人員除了心滿意足地抱著專輯、把月森帶到日野預定的房間樓層,在月森離開電梯前,還是好奇的問了,「日野小姐⋯⋯就是專輯上的『香穗子』小姐吧?」

月森沒有出聲。

「抱歉我多話了,」服務人員笑著,電梯門快合上時,又補一句話,「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

4

日野揉了揉月森的後腦勺,直到緊緊抓住藍色緞面罩衫的大手鬆開。

「還好嗎?」日野額頭抵著月森的,問著。

「嗯,」月森輕輕點頭,把臉頰擱在日野的肩上,收緊手臂。

「誒?蓮?」日野不明白地撫著月森的背,「怎麼了?」

月森搖頭,卻也像是蹭著日野的肩,「想到一些事。」

「想到什麼?」日野雙手抱緊月森。

「作為接受者,都是這麼無助的感覺嗎?」月森的聲音略啞,「平常我抱你的時候,你也會這樣嗎?」

「⋯⋯啊?!」日野在月森看不到的角度紅著臉。

「會不會你其實不喜歡,但我卻誤解了⋯⋯」

「咳!嗯⋯⋯一開始當然會很慌張⋯⋯」日野偏著靠上月森的頭,「一次接收到的感覺太多又太陌生⋯⋯」

「香穗子⋯⋯」

「當下只知道『這些感覺是蓮帶給我的』,根本無法思考⋯⋯喜歡還是討厭根本也談不上⋯⋯」日野越說越小聲。

月森屈腳,把日野實實在在的納入懷中,「現在呢?」

「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們⋯⋯」日野的聲音小得只剩氣音,「現在、在做什麼⋯⋯」

「但是,跟平常相反⋯⋯」

日野抬頭,抱住月森的手稍微鬆開,「真的⋯⋯那麼不喜歡?」

「可能就像香穗子說的⋯⋯」月森的雙肩前聳,像是要把兩人距離縮得更近,「因為是第一次⋯⋯這樣,反應過度了吧⋯⋯」

「那⋯⋯」日野把月森的圓領衫往上推,手指沿著肋骨下緣,往月森的腰側慢慢的撫著。

「香穗子?嗯⋯⋯」月森低頭看著日野的手。

「蓮會討厭我這樣的碰觸嗎?」

月森搖搖頭,「但、你怎麼、嗯⋯⋯」

小手繼續往上,在月森胸大肌5和腋下的交匯處,輕輕地壓著。

「嗯!香穗子⋯⋯」

「即使平常我是處於被動⋯⋯」日野的手又滑到月森的胸前,輕輕地掃過突起,「蓮的敏感帶我還是知道的⋯⋯」

「啊!」月森反射的又抓住日野的手,「等下——」

日野傾身吸吮另一邊,沒有被牽制的手,撫摸月森的腹部,膝蓋小幅度往前抵住月森的胯下。

「嗯、啊、香⋯⋯」像是不知道要對哪一個刺激作出優先反應,月森的身體微微的晃著,抓住日野的大手也鬆開。

「蓮,放鬆,躺下,」日野像是安撫似的摩挲月森緊繃的大腿。

「哈⋯⋯就算香穗子你這麼說——」

日野一臉沒辦法的起身,吻上月森的嘴。

◇◆◇

月森背對電梯僵在走廊上,不大確定服務人員的話是否意有所指。只能不爭氣的紅著臉,找著和手中磁卡相同數字的房門。

◇◆◇

堆高的枕頭,月森半倚在上面,單手扶著日野的後腦勺,而日野面向月森跨坐、雪白的大腿緊緊的夾住月森的腰,一邊從月森頭上拉開圓領衫,一邊低頭回吻月森。

大手爬進罩衫,配合兩人淺而緩慢的律動,在日野的腰上畫著圈。

「嗯⋯⋯蓮⋯⋯」趁著換氣,日野稍稍推開月森,「還不行。」

兩隻勾在日野內衣上的手指,窘迫的不知道該繼續還是抽出,月森表情複雜的看著日野,「⋯⋯香穗子⋯⋯」月森變重的呼吸聲,「為什麼?」

日野推下月森在自己背後的手,身體往下沈,緊貼月森的跨部。

「嗯!」月森沒有忍住往上頂了一下,「香穗子!」

日野紅著臉,調整呼吸,像是準備表演前時的小動作。

◇◆◇

月森站在門口,不管怎麼看,都是和磁卡匹配的房號,越接近日野說的時限,月森更顯躊躇。

(為什麼要特地到飯店?真的要慶祝在家裡也可以。)

秒針規律地走,月森看著嶄新的錶面、咖啡色的皮革錶帶——是月森上個月不小心撞壞從國中就一直戴著的手錶、在第一次贏得國際比賽得獎時父母親送的禮物6。

(上次送去修理,工匠說要等三個月才有備料,怎麼——)

想起日野磨人的技巧,月森大概猜的出來工匠應該是被煩到除了趕快修完別無他法,臉上浮出有點好笑又很幸福的笑容。

(能修好,真的是太好了。)

◇◆◇

除了皮帶外——月森大敞的褲頭跟正在被拉下的拉鏈頭,日野用令人不耐的速度解開。

月森嚥了嚥,低頭看著日野,「香⋯⋯穗⋯⋯?」

日野金色的雙眼往上瞟了一眼月森,由下,隔著更貼身的布料,往上慢慢地親吻明顯的隆起。小嘴在隆起的頂端停留,用比親吻更加出力、卻還不到吸吮的力道,描繪著形狀。

不知道對月森來說,是不是太過震撼的畫面,除了僵住看著日野的動作,沒有其他的反應。

小臉轉個角度,試著要張嘴含住頂端時,又往上看了一眼月森——呆滯、晃神的樣子,「蓮?」

過了幾秒,月森聲音平平的帶著些微疑問輕哼,低頭看著日野。日野仰望月森,一瞬間發現什麼似的,紅著臉低頭,看著覆在隆起頂端的布料上明顯比分心前更濕濡、大得多的圓印,日野嚥了一下、把碎髮塞到耳後,張口、連著布料含住,輕輕地吸吮。

「嗯⋯⋯」比起之前慌張、高亢的驚呼聲,月森這一聲低沈而延續。

日野小心翼翼的邊看著月森,小手契合隆起的形狀慢慢上下輕撫,而口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吸吮、放鬆⋯⋯

「嗯、香⋯⋯」月森往後躺下,「嗯⋯⋯」

「哈⋯⋯蓮⋯⋯嗯!」小嘴才剛張開,又被隔著濕濡布料的隆起抵住。

「抱歉,香穗⋯⋯」月森把腰沈回床墊,「我⋯⋯已經⋯⋯」

小手沿著月森兩側的髂骨慢慢拉下寬版鬆緊帶,直到月森的炙熱接觸到空氣。

「嗯!」突然的溫差讓月森抖了一下,「香穗!」低頭看著「禍首」,卻發現自己的下體被緊緊的盯著,「香、香穗子!」月森紅著臉喚著日野。

「比剛剛大對吧?」

「什、什麼?!」

「所以,進入我的⋯⋯是⋯⋯」日野嚥了嚥看著粉色的柱體。

「你、又不是沒有看過!」月森的身體坐直了點,紅著臉,「也都做了那麼多次⋯⋯」

「但是、我不知道——」日野慌張的抬頭,「應該說,比我以為的——」

「平常香穗子又不會這麼近的看!」月森煩躁的撥了撥頭髮。

「是沒錯,但——」

「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月森發現一直盯著自己下體的日野,眼神有些無助,「香穗子?」

「我——」小手把臉捂住,「做不到啦!」

「⋯⋯啊?」月森一頭霧水地看著日野。

◇◆◇

距離十點還剩半分鐘,月森終於刷開磁卡,輕輕推開門。

「蓮!」

坐在床緣的日野,算是跳起、往月森的方向小跑步,抱住。

再俱有紀念價值的禮物,也比不過自己最喜歡的人,帶著笑容喚著自己名字的那一刻。

「來晚了。」

「還差點遲到,」日野把臉埋進月森懷中。

月森撫著日野的紅髮,「等很久?」

「超——久的。」

月森輕輕笑著說,「那我要怎麼補償?」

「晚上,」日野從月森的懷中抬頭,「都要聽我的話,」

月森鼻尖抵著日野,「沒問題。」

日野眼睛發亮,「蓮答應了喔!」

「嗯。」

月森把提袋隨手放在桌上,被日野牽著,往床邊走去。

5

月森拉開其中一隻小手,「要做到什麼?」

「我——」手被拉開,又看到月森仍很有精神的挺立,日野又緊張地把臉埋回手中,「沒、沒⋯⋯」

月森歎氣,從背後抽了一個枕頭,「香穗子。」

小手小心地分開指頭,日野從指縫中看到一臉無奈的月森和微妙壓在兩人之間的枕頭,「⋯⋯蓮⋯⋯」日野放下手。

「要做到什麼?」月森又問了一次。

「做、做——」日野紅著臉,「蓮比較喜歡這個吧。」

「啊?」月森茫然的看著日野。

「剛剛、其他的,蓮好像⋯⋯都不太喜歡的樣子,只有這個⋯⋯蓮發出⋯⋯」日野的臉很紅很紅的,用小聲卻肯定的語氣說,「很舒服的聲音。」

月森不大清楚究竟過了多久,才回過神,清了清喉嚨,「跟你要做到什麼有什麼關係?」

「所以這個也不喜歡嗎?」日野激動的邊說雙手直接壓上月森胯間的枕頭上。

原本殘留在月森臉上的潮紅,瞬間換上慘白。

「啊!蓮!對不起!!」

「⋯⋯嗚嗯!」日野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幫月森解著左手的結,「怎麼會這樣⋯⋯」

「香穗子,」月森看著抽著氣的日野,「放鬆點,你那麼慌張,原本解得開的結,說不定都被你拉成死結。」

「可是!」小臉紅紅的皺著,對上月森的視線,卻突然說不出話。

「雖然,我還是有點不明白香穗子特別準備這些的原因,但是,」月森直直地——包含著高興——看著日野,大手撚掉眼角的淚珠,「光是那些紙條跟手錶,就足夠了。」

聽到月森的話,小臉不但沒有露出笑容,反而皺得更緊,「⋯⋯所以⋯⋯」日野抓著罩衫的衣襬,「都是多餘的?」

「不是!」月森急忙的攬過日野的腰、往自己的懷裡抱。

「啊!」日野的背貼上月森胸前,「蓮!你⋯⋯!」原本還胡亂扭動的腳,停下動作,日野很清楚緊緊貼著自己臀部的是什麼。

「怎麼可能是多餘的⋯⋯」月森左手上的結終於半鬆,抽出,把日野更緊的抱住。

小手反勾住月森的前臂,「那⋯⋯蓮還不清楚我準備這些的原因嗎⋯⋯」

月森手臂鬆開一些,看著懷中的日野,半側著頭,微卷的頭髮蓋住頸子,大手撥開輕輕撥開又掉回時,「頭髮⋯⋯啊⋯⋯」

雖然月森沒有要求過、日野也沒有刻意告訴過月森,但微卷的紅髮,習慣留著可以微微盤在頸側、卻又可以輕易撥開的長度。

月森低頭輕輕地吻上,離開,額頭靠上,「對不起,這陣子真的很忙⋯⋯」

「我知道,所以一開始,我也沒什麼留心,」日野全身放鬆靠在月森身上。

「那⋯⋯」

「蓮記得上次⋯⋯不是單指做⋯⋯而是⋯⋯」日野閉上眼睛,「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嗎?」

月森沒有說話。

「是你生日的時候,」日野低頭,語氣輕輕地,「問你要什麼禮物,沒想到,你回『香穗子的一個小時』⋯⋯那天,我記得⋯⋯蓮隔天有演奏會⋯⋯算是最後一次排練吧,沒想到你居然會翹掉。不過也沒去哪裡,就在排練的場地外的草地上躺著,看著夜空⋯⋯」

「因為沒空、時間也不允許我回家,」月森把臉完整的埋進日野的頸窩。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日野輕輕的笑。

「怎麼?」

「那天其實我差點認不出蓮。」

「咦?」月森驚訝地抬頭。

日野轉身,小手撫上月森的下巴,「我大概第一次看到滿臉鬍子的蓮。」

「⋯⋯不到滿臉鬍子吧⋯⋯」月森不滿地說。

「嘻⋯⋯」

月森聽出日野帶著勉強的笑聲,「忽略你了⋯⋯」

「⋯⋯一直以來,我知道,跟音樂放在一起⋯⋯你一定是會選音樂⋯⋯」

「香穗子!」

「我這麼說不是⋯⋯」日野的手滑下,扶在月森的胸口,「蓮,一樣的狀況,換我遇到時,我想⋯⋯我應該也是一樣的⋯⋯講現實一點,這是工作、職業⋯⋯優先選擇並沒有錯⋯⋯」

月森不明白的皺眉。

「理智上是這麼想,但是在感情上,沒辦法,」日野環住月森的腰,「很寂寞的⋯⋯」

除了再把手臂收緊一點,月森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動作。

「想要蓮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日野鬆開月森的腰,抬手,強迫月森對上自己的視線,「其他的,即使不是人,也不行,」說完,日野表情像是快要哭一樣,放開手,頭抵在月森的胸口,「我變得好自私,對吧⋯⋯啊!」

月森抓著日野的手臂,將日野壓進床墊,隨後也整個人倒在日野的身上。

「蓮!」

「⋯⋯自私的是我⋯⋯」大手扣住小手,「以為,只要一起在維也納,就不會因為距離、見不到面感到寂寞⋯⋯」月森眉間緊緊地皺著,「開始覺得安心、放鬆,只要能看到香穗子就很足夠、然後就能更專注在音樂上⋯⋯」月森唇貼著小手掌心,「我只顧著自己,沒有發現你的不安⋯⋯」

「蓮⋯⋯」

「不對⋯⋯不只是這樣⋯⋯」月森鬆開小手,把日野用力地抱住,「我只是害怕⋯⋯如果我止步不前、不再是你的目標⋯⋯你還會⋯⋯繼續愛著這樣的我嗎?」

日野閉著眼感受著月森近乎顫抖的擁抱,緩緩地說,「我不是因為『月森蓮是我的目標』才喜歡上蓮的啊⋯⋯」

月森略鬆開手臂。

「雖然蓮說話不留情、過分追求完美、認真到嚴肅、沒有辦法開玩笑⋯⋯但是,」日野推著月森皺起的眉間,「那是蓮的個性啊,而且、更多時候,蓮只是直線思考沒有考慮其他,甚至會讓人感覺有點呆呆的、很可愛⋯⋯」

「可愛?!」月森驚訝地看著日野。

「嗯啊,」日野抱上月森的肩膀,「在我眼裡,蓮很可愛的。」

「呃⋯⋯」

日野撥開空色的瀏海,「連這樣說話,我都覺得久違了⋯⋯」

「抱歉⋯⋯」月森吻上日野的額頭。

「要是你越來越忙⋯⋯嗯⋯⋯」

大手探入罩衫中,揉著日野的胸前。

「蓮、啊⋯⋯我話、還沒⋯⋯嗯!」

「一整個晚上,已經說很多了,剩下的⋯⋯」月森抬高雪白的大腿,吻著內側敏感的皮膚,「明天再繼續說⋯⋯」

大手拉開日野胸前只具裝飾性的蝴蝶結,推開稍嫌冰涼的罩衫,月森目光從日野的胸前往上,發現小臉微紅,「怎麼?」

小臉轉開,還掛著藍色罩衫的手臂正要環住胸前,卻被月森拉住。日野緊緊地咬住下唇。

大手把拉住的手臂輕輕的往床上壓著,傾身,月森沿著蕾絲的邊緣,落下一個個吻。未抓住日野的手也沒有空閒,目的明確的把日野的腿往腰上架住。

「蓮!」日野慌張地推著月森的肩膀,「等一下⋯⋯」

月森抬頭,輕輕地歎氣。

「⋯⋯蓮⋯⋯」日野小心翼翼的喚著月森。

「如果你不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停。」

「⋯⋯燈⋯⋯」日野紅著臉看著月森。

日野從來都沒有提出過的要求,讓月森稍稍愣住的思考了一下、明白的失笑,「關了,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所以才要——」

月森的手探入貼身的蕾絲,「明明就是要穿給我看的不是嗎?」

「啊!」日野弓起身子,額頭靠向月森的肩膀,「是、是沒錯,但是——嗯!蓮!」

大手淺淺的壓著日野私密的部位,「可以嗎?」月森很認真看著日野。

日野紅著臉,小幅度地點頭。

月森的手指緩緩的沒入日野,尋著日野緊緊咬住的紅唇,吻上,打開。

「嗯⋯⋯」日野的輕哼消失在逐漸加深的吻當中,「⋯⋯唔⋯⋯」

月森緩緩動著手腕,加深探入的程度,日野突然張開眼睛,雙眼失神的望著月森。

月森放開小嘴,手指改變動作,試探性壓著日野敏感的點。

「啊!」

日野突然往後倒下,月森及時抱住,手指的動作變得更具侵略性的抽動。

「蓮!啊!哈⋯⋯」日野不自覺的抬起腰,配合著月森手指的動作,「⋯⋯嗯!」

「香穗子⋯⋯」月森將手指勾起,壓在日野最敏感的點上。

「啊⋯⋯哈、嗯!蓮!啊——!」

「還好嗎?」月森手指緩緩地退出,拉了一個枕頭墊在日野的腰後,把日野輕輕地放下,「要休息一下嗎?」

日野偎在月森的手臂上,緩緩的點著頭。

月森吻著日野的額角,往下,啄掉掛在眼角淚滴,才不捨放鬆開手臂。坐起,把皺在床頭的外套翻了翻、左右看了看矮櫃,月森為難地看向日野,「⋯⋯有準備保險套嗎⋯⋯」

日野紅著臉搖搖頭。

月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俯身撥了撥日野的瀏海,「那今天還是算了,難為你準備這麼多——」

「可、可以的⋯⋯」日野紅著臉、聲音弱弱地說著,「⋯⋯是、安全期7⋯⋯」

月森驚訝的看著日野,「但——可以嗎?」

日野環上月森的肩膀,「嗯。」

月森半跪在日野雪白的大腿間,吞了吞口水,緊張地、再次跟日野確認,「真的——」

「⋯⋯蓮⋯⋯」

日野語氣軟糯的叫喚,讓月森晃了晃,熟練地抬起日野的腿,扶著自己往前頂住。

「啊!」日野緊緊地皺著眉,「蓮⋯⋯」

月森推入了一點,看著完全皺起的小臉,又退出了一些。

「哈、蓮⋯⋯?」帶著水氣的金瞳,不解的看著月森。

月森俯身吻著日野的眼角,調整日野身後的枕頭,把雪白的腿撐開了些,沈下腰。

「嗯啊!」小手無力地搭在月森的肩上。

「有好一點嗎?」

「⋯⋯嗯⋯⋯」

日野紅著小臉輕輕的點著,月森緩緩地推著自己。隨著一點一點的推送,日野原本緊皺的眉間,慢慢地鬆開。

月森等到日野自主的把腳盤上自己的腰,大手便離開雪白的大腿,手往上撫著日野的腰側,弓著身,吸吮著胸前。

「啊!蓮!」突如其來的刺激,日野十指掐著月森的肩膀。

「唔⋯⋯」月森有些捨不得的鬆開嘴,把掐住自己的小手拉下,分別扣在小臉的兩旁,「⋯⋯香⋯⋯穗⋯⋯子⋯⋯嗯⋯⋯」

月森邊喚著日野的名字邊加深抽送,日野不自覺的把自己推向月森。

「蓮、蓮!」

「嗚⋯⋯香穗⋯⋯」

月森鬆開手,把臉埋進日野的頸窩,任由小手攀上自己的背。

床鋪原本規律晃動的節奏開始亂掉,曖昧的喘息聲逐漸放大。

「啊、啊⋯⋯蓮!嗯——啊啊!」

「香穗、香穗⋯⋯嗯!」

「呼、呼⋯⋯」月森終於離開日野的頸窩,撥開日野黏在額頭上的瀏海,「香、香穗子⋯⋯」

「⋯⋯嗯、蓮⋯⋯」日野迷茫看著月森。

「我愛你,香穗子。」

日野眼神快速地聚焦,睜大雙眼,「怎、怎麼⋯⋯突然⋯⋯」

月森側躺到床上,把日野抱至胸前,薄唇抵在日野的頭頂,「就覺得⋯⋯要說。」

「咦?」

「你不喜歡聽?」

「怎麼可能、不⋯⋯」日野紅著臉抬頭,「當、當然⋯⋯喜、喜⋯⋯」看著月森的金瞳映著的自己逐漸放大,日野緩緩地閉上眼。

◇◆◇

香穗子:

一直以來,我總是羨慕父母親,他們的演奏很優美,尤其是合奏,我抱持憧憬、但無法理解,即使不斷磨練琴藝,依舊是亙在我面前的一道問題。

我知道,我一定是缺了什麼,但是卻找不到答案。

直到聽到你的琴聲。

以技術來說,真的是很糟,但是,有著跟我的演奏完全不一樣的東西。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我一直追尋的答案,但是,讓我對你感到好奇、甚至有些期待。

直到我的琴聲被說改變了,我聽不出來、也找不到原因。那時還沒發現,我的視線已經離不開你了。最可笑的是,來到維也納後,我還是沒有搞懂,只是偶而拉著跟你有共同記憶的曲子時,總是會有人驚訝的看著我。

讓我切確知道琴聲改變的原因的契機,是你來到維也納。

幾乎每首曲子在你聽過、我再次演奏時,腦中浮起你聽著我演奏時的表情,往往跟我一開始演奏有所不同,當然不是每一首曲子的修正都是正確的,但讓我知道、要傳遞出什麼樣的音樂,想著聽眾是很重要的。

當然,我知道父母親他們的演奏,不僅僅是這樣,而是還有包含其他更深的情感,現在,我已經有個模糊的答案——但還不確定,總有一天,當我完全理解了,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分享。

月森看著睡很沈的日野,把出門時不小心順手帶出要給日野的專輯拿出,在寫的密密麻麻的小冊子中,又多了一行字。

PS.手錶能修好我真的很高興,現在,它變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一起送我的禮物,我會更珍惜的戴著它。

收好冊子,月森把專輯放進日野隨身攜帶的提包。回到床上,撥開日野臉頰上的碎髮。

「謝謝你,香穗子。」

◇◆◇

確認沒有東西遺留,準備退房的兩人,整理著衣著。

「香穗子,」月森拿起昨晚一進房間就留在桌上的紙袋,「這個,是什麼?」

「啊!」日野紅著臉的搶過,藏在懷裡,「沒、沒什麼,不重要!」

月森眯著眼盯著日野。

「真、真的⋯⋯」日野沒有底氣的鬆手。

月森從日野懷中拿回紙袋,打開。一盒保險套,綜合水果口味。

看著盒子上印著的水果圖樣,月森不知道應該問「為什麼是綜合水果」還是「明明有保險套」。

「因為原本計劃幫蓮口、口⋯⋯」日野紅著臉說不出完整的詞,乾脆略過,「雜、雜誌上面推薦,第一次可以用有味道的保險套比較不可怕嘛!但⋯⋯」說完,日野搶過盒子,就要往垃圾桶裡丟,只是小手的動作被大手阻止,月森把日野手中的盒子收回紙袋。

「⋯⋯蓮?」日野不明白的看著月森。

「這是我還沒拆封的禮物。」

「啊?」日野歪頭看著月森。

月森牽過日野的手,低頭,靠上透著紅的耳朵,說著。

「啊——!」日野慌張的抬頭看著月森,「這、這是為了昨天的準備禮物!離開這裡,就沒有了!」

「這樣啊⋯⋯」月森垮下肩膀。

「對、就是——蓮?!」日野騰空後被放到床上,「蓮?」

「所以,離開前都算數?」月森認真問著。

「咦?」日野點了一下頭,發現不對,又趕緊的晃著腦袋,「不對!不是這樣!」

「你點頭了。」

「沒有!」

「香穗子。」

「蓮看錯了!唔!!」

——————————

註釋1:其實就是斜方肌。

註釋2:請當月森很單純,不知何謂SM。

註釋3:這其實只是單純我個人對於月森衣著的抒發。

註釋4:簡而言之是很甜的高檔葡萄酒。酒精濃度12.5%,一般都是裝成375或500毫升(所以才讓月森能一眼就看出是哪種酒),奧地利是產地之一,基於這樣的理由選用(?)。不過奧地利的產量少,所以偏貴、且不容易入手。

註釋5:本來想寫胸肌,但我真的不認為月森有⋯⋯反正胸大肌更精確!⋯⋯好吧,其實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腋下三公分處?第三四節肋骨外側?

註釋6:杜撰的。但月森有手錶、也有得獎過,但不相干。

註釋7:卵子遇上精子能成為受精卵而受孕的時間間隔稱之為「危險期」,反之為「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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