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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下部)◤营苟◢,23

[db:作者] 2025-07-09 10:17 5hhhhh 3630 ℃

◤长空万里如彀◢  营苟·ⅩⅩⅢ

  能坐着绝不站着,若能够躺……

  可以,这很岳纪哲。

  该信条指导下的人生分明应该被残酷的现实狠狠打脸,可惜现实它是个睁眼瞎。

  呼啦啦的巴掌扇的风助起眠来,真真是极好的。

  俗话说笨鸟先飞,岳纪哲倒不笨,然而懒得出奇,所以飞得悠哉,学什么会什么,干一行爱一行,并视“能者多劳”为最恬不知耻的甩锅理由,别人的事,多一件不行,自己的事,少一件欢迎,实在少不了,保质保量搞定。

  省得回头没完没了地擦屁股。

  知足常乐的习性,和军法处的业务要求不谋而合。而没有对公事务的日子里,他朝九晚五,掐着点下班,凭借精湛的技术意外获得一致好评。

  好一个姿势标准的赢家人生。

  “啊——嚏!”

  沉浸在三百六十度缅怀过往里的岳纪哲叫个喷嚏震得抖三抖,揉揉鼻子,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终端前为了替他抢烘焙屋军分区限定新品,被磨得双目无神的左军战士们。

  后者顿时虎躯一震,森森感到遍体生寒。

  刚刚过去的半个多月里,岳纪哲每天回味人生,他们亦在咀嚼记忆,从傲长空穿开裆裤的时候算起,绞尽脑汁地反省到底哪个环节得罪了城主,被他记了仇。

  ——机战王在上,这个家伙他简直不是人啊,我宁可手无寸铁地冲出去和兽族战个痛,都不想为他和城内如狼似虎的吃货拼手速!

  而且哪儿来的那么多店铺限定,他一个人吃,就不怕撑死吗?

  公休日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午时三刻,不愿做奴隶的鄙视链顶端生物们赌上集体公然抗命的悲惨下场,毅然决然向那个成天挥舞着名为“冷嘲热讽”的小皮鞭,在他们和限定失之交臂的当口儿精准落下的混蛋发起挑衅。

  “光说不练——你那么能,有种抢一个给我们开开眼界啊!”

  庸医懒得吐槽能源之城的激将法词库有多么空虚,以及再次澄清自己没种的事实。本着授人以渔的精神,他叼了根烤芙条,挤开大冬天赤膊上阵还拼得浑身热汗的小青年,袖子都没撸,优哉游哉哼着曲儿等开抢倒计时。00:00:00跳过,亦没见他怎么运指如风——那个动作很平常,扶烤芙条时抽空伸出来、沾着点糖霜的手指,气定神闲地一点,预定成功,前十免单。

  “我没种。”岳纪哲转过身正儿八经补充道。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下巴齐齐掉到地上的小青年们猛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就近拥抱彼此,摇来晃去,指着终端上的单号和“恭喜”字样大喊大叫,喜极而泣,状似疯癫。

  “订到了!终于订到了!”

  “有生之年!”

  “机战王在上!前十?我没看错吧,居然能够抢到免单!”

  “你们让让……诶别挤,我都拍糊了。”

  “我也要拍!”

  “……”傲长空精挑细选的这是群受虐狂还是怎么的?岳纪哲一头雾水,不是很懂他们能源之城人:“会了?”

  点头?嗯,教学很成功。

  众目睽睽之下,岳纪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进单号左下的对话框,取消订单。

  乐极生悲的人们瞬间鸦雀无声。

  “光掌握理论还不行,要多练练,”庸医起身翩然离去,回房午休,“我看好你们。”

  ——这个人,这个人……他哪里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分明是深渊恶魔好吗!?

  城主……我可以宰掉他吗城主!

  来自岳纪哲的敌意,傲长空早有免疫,可部下们爱恨交加的眼神就让能源之城的城主大人倍觉莫名了,一个个儿的,好像在傲长空这里遭了天大的冤屈,却还指着他这个唯一的救星平反昭雪似的敢怒不敢言。

  他正眼将人打量一番,越发感到茫然:这可是他嫡系部队里的精锐,他确实命令他们尽可能满足岳纪哲的要求,但也交代过,允许他们拒绝有伤身体和尊严的部分,敢动手直接胖揍之啊?

  而且,不像受过什么虐待。

  被实力低估放火技能等级的庸医再一次逍遥法外。

  傲长空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抽出封经过审查的信件递给他,被开启的信封内是圣骑森林的邀请函和一则讣告。

  “节哀顺变。”

  年迈的老医生在十年一度的学术交流研讨会前过世,协会主席由圣极地接任。按照邀请函上的说法,今年将招收新一批有志从医的年轻人,进行为期至少百年的系统教学。学员们陆续学成出师后,便星散各地,投身自己认为适合的岗位,仅留主席和少量人员驻守圣骑森林。岳纪哲略约算了算那位师门翘楚如今的年龄,估摸着不出意外,圣极地此次该是会选定继承人,无论医术还是武学皆倾囊相授了。

  岳纪哲翻过信封来扫一眼邮戳的日期,再次确认时间是一周前,便反手把信件抛回桌上,脸上没什么悲伤的表情,一副兴致索然的模样。

  “你不去?”傲长空很是诧异。

  以能源之城师徒间的感情,不太能理解他对老师的去世表现出来的无所谓。

  “我和老师间有个不为人所知的约定。”岳纪哲淡淡:“会议召开的时间相对比较固定,为期一周——他只等我这么久。”

  ……这和你不去奔丧有什么关系。

  庸医读出了傲长空这么层困惑,还有对方听得“只等这么久”时些微的失神。他微微抿唇,那个弧度丝毫没有平日里轻浮的味道:“老师清楚我的秉性,我对开会没有什么热情,完全是奔着会后发放的那三颗红玛瑙去的。而且供职能源之城,不比别处,一个不小心我脑袋就得搬家。他于是告诉我,那份会议纪念会为我保留到研讨会散场当晚二十二点,如果到时候我还没出现,他老人家就默认我已经蹬腿了。即便我最后赶到,‘红玛瑙也不可能交给个孤魂野鬼’。”

  大个子的目光随着这番与其说解释,不如说是缅怀的话逐渐变得悠远,全须全尾复述老师的高见后,笑得很是无奈:“别看那小老头桃李满天下,我见过的人里,还就数他最没耐心,脾气跟条咸鱼似的,臭得要命。”

  “……”

  仿如微醺时的絮语,在场的战士们听得云里雾里,仅从他和平日有些许错位的正经中察觉到一丝异样,能源之城城主却如梦初醒,怔怔望着过分平静的岳纪哲,忽然移开视线,竟有丝动容。所谓触景伤情,所谓物伤其类,子欲养而亲不待,不仅未能送终,连最后一面都无法守住的莫大痛楚,在挣脱目不暇接的战事和政局动荡后,得以彻底爆发。

  强自压抑未果,于是失了控的脆弱,在场的人从没如此近距离地撞见,这一刻,他们终于想起,傲长空春风得意、杀伐决断的表象揭开来,其实有道和如今的岳纪哲相同的伤口,犹自溃烂。

  但青年的失态没持续很久:“我还是希望你应邀前往——这是我个人的要求。”

  要不是岳纪哲眼角眉梢半点戾气也无,傲长空肯定会认为他这番话本意是给自己难堪。在这件事上负有很大责任,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致使岳纪哲毕生怀有遗憾的罪魁祸首的觉悟,傲长空有。可他扪心自问,即便提前预知这种结果,他仍然不会对病情发展到当时那种程度的风万里坐视不理,照样要千方百计地困住岳纪哲,就像……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为只有岳纪哲,他知根知底;只有岳纪哲,不会囿于风万里叛徒的身份,去做什么多余的揣摩;也只有岳纪哲……封口的难度和代价最低,后续影响最容易消除。那个时候的傲长空根本不可能放岳纪哲走,毕竟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庸医这一去,泥牛入海,无迹可寻。

  明知是错,并不意味着不会去做,但错就是错,永远是错。时间是线性的,人只能寄望于未来,却不可能弥补过去,所以,绝无转圜余地的决定面前,傲长空的歉意,傲长空的愧疚,傲长空的弥补,不过为自己心安,全都是不值一钱的伪善。

  然而他这个人,从来最不屑的就是这种大罪得赎的心安理得。

  在这一点上,岳纪哲和他臭味相投。斯人已逝,等候一周的约定已是种奢侈的自我宽慰,迁怒傲长空也好,迟到的祭奠也罢,都不会减轻岳纪哲的愧怍,那么迁怒和奔赴又有什么必要?

  一个人的遗憾只能由这一个人去受。

  结果,傲长空到底没刹住歉疚的眼神,这可真稀奇,岳纪哲若有所思地瞧着他,心道能源之城的教育果然很成功。换成庸医这般,认定人在里外亲疏上的偏袒天经地义、公理淡漠的人,大概连这份良心都觉得多余。

  他更好奇傲长空的幡然醒悟——不至于吧,不至于傲长空一感同身受,就在彻底榨干他剩余价值的问题上松口。傲长空这么个天上开洞,地上钻眼,没朋友爱的家伙,他印象里可没这么良善。

  “我能源之城的医疗,除开依靠能源紫水晶的部分,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你常年待在一线,应该比我更清楚情况。既然眼下,有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考虑,由你物色一位资质尚可的年轻人,向圣骑森林做个引荐,了解你师门的各项规定。若情况尚可,天枢再后续跟进,这是我的初步设想。”

  傲长空官样文章做得很溜,完全像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旁人简直看不出半点破绽:“能源之城同圣骑森林过去鲜少来往,大量派遣学员的条件还不成熟,配套政策有待我收集足够的情报,和圣极地讨论后拟定——还需要不少时间,所以,此次如能成行,我更倾向于,让你们俩以私人身份进行接触。”

  解放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在场的左军战士们叫岳纪哲虐怕了,不敢立即冲出去跑圈,而是盯着那个奇懒无比的异族。岳纪哲胆敢拒绝,他们兄弟几个就一拥而上——

  跪下来抱这尊佛爷的大腿,求他赶紧走。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有紫水晶都不成。

  

  岳纪哲挑眉,似笑非笑地和他对视良久,心下了然。

  

  “城主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有。”

  “那么,事不宜迟,我要求最晚……明天,和他会面。”

  以能源之城城主的眼光,想必,那个人选不会令他意外。

  果然,自家师弟的决定,风万里这个师哥全被蒙在鼓里。

  岳纪哲的最后一次探访让他很是讶异,捧着热腾腾的毛巾足足在盥洗池旁愣了十秒,直到庸医朝他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自顾自在与卧室一墙之隔的小客厅里坐下,风万里才回过神。他抬手把浮肿的眼袋轻轻敷一敷,摸索转到背部的铁链拉回胸前,埋头和手铐接的磁力锁槽扣好。衣裤已经来不及翻找,风万里干脆就那么裹着浴巾,趿拉拖鞋有些迟疑地坐在就近的沙发上,规规矩矩拢起双腿,礼节性地笑笑,然后颔首不语,等着岳纪哲开口。

  庸医最见不得他这个病人,次次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先致歉,好像没能成功制止傲长空的暴行,导致岳纪哲工作增加的锅该风万里背似的。极度不满权责分割不明现状的岳纪哲,更喜欢把这份歉意解读成心照不宣的倒苦水,类似于“那个禽兽又不分青红皂白吠您了吧,真不好意思,您看,这,这儿,都是给他咬的”这种潜台词,会接受得更愉快些。

  全城受压迫最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统一战线呢,唉,躲起来一个人哭多不好!而且都什么时间了,日晒三竿眼圈还是红的,面对面看着这他妈不是很尴尬么。

  何况“走,叔带你飞”这么个核心议题,它怎么说能不那么尴尬?傲长空那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凭什么每次难开的口都是他来开,人常说郎怕入错行,可交友不慎显然也是件顶顶要命的事啊!

  机战王在上,能不能拐走风万里,岳纪哲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有件重要的事,我要征求你的意见,希望你听完我的话,慎重考虑后,再给我答复。”

  这话说得,那叫个俨乎其然,生死攸关的味道都给他整出来了。

  风万里乍一听前半句,一时想不到如今的能源之城,有什么称得上“重要”的事需要把自己的意见考虑在内,结合岳纪哲的医生身份这么一琢磨,满以为猜了个七七八八:以他目前表现出的身体状况,若不是什么恶病隐疾,哪里用得着医生特地跑上天枢,煞有介事地讲这种话?

  按此种思路,岳纪哲想告诉他的,要么是治愈率颇低,要么治疗过程极受罪,劝他有点心理准备。

  虽说谈不上早有预料,但事到临头,风万里很是无谓。至于治不治,怎么治,要他拿主意纯粹是在做无用功。风万里没有奚落岳纪哲的意思,见过了形形色色的医生,他也总结出来他们的共同点:但凡医者之心未失的,便会设身处地为病患着想,有病治病,没病防病,还极力避免加重对方的心理负担。

  这是事实,可风万里做不了主,不允许发表意见,也是事实。

  昨晚的事便是最有力的佐证。

  风万里嵌在落地窗间,兀自泣不成声很久,哭得精疲力尽,等傲长空回来解开他时仅剩断续的抽噎,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自己都一阵莫名其妙。要知道一则流传甚广的育儿经提到过,针对不合理要求未得到满足,采取哭闹撒泼耍无赖的策略威胁家长的熊孩子,只需要不予置评,合理放置,由他哭得无趣,还累,眼泪没什么价值,自然而然地就收声了。

  他也累,也无趣,而且哭哭啼啼的不仅没什么意义,还显得他个大男人异常丢脸。但在当时,风万里压根刹不住,全程他都不是为哭去哭,而是真委屈,委屈得那叫个无所顾忌,居然还不是因为傲长空粗暴地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一开始风万里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全力往这个方向调节自己的情绪,但收效甚微,不啻于隔靴搔痒。药效和消耗双管齐下,风万里后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理智基本失联,反倒掘着了问题的核心。

  其时他手脚并用爬到傲长空面前,依言跪直身,双手一前一后,慢慢地套弄分身、刺激穴口,来唤醒欲望,供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观赏。

  “腿再张开些啊,被我上了那么多次,还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傲长空在他膝盖内侧各踹一脚,力道不大,更像是推:“我叫你把腿张开些。”

  “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你提醒我了。”

  居高临下的男人拽着他项圈的铁链,一把将风万里拖近,坐下来双腿大张,擒着青年后脑,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推到距离裤链拉环不到一寸,蓄势待发的分身已在军裤相应的位置支起顶绷紧的帐篷。

  “亲口放我出来。”

  径直跳出来的那根分身血脉贲张,近距离瞧上去相当狰狞,被液体濡湿的前端耀武扬威,摇晃着直凑到本能向后退缩的风万里鼻尖,傲长空漠然:“张嘴,舔湿它。”

  风万里喉结滚动,胃部酸水翻涌,小心翼翼抬头,噙着泪的碧眼里满是恳求。

  “怎么,我这可是完完全全为的你好,不认真做好润滑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吧?”

  傲长空以虎口制住他的下颌,断绝风万里闪躲的可能。唇齿犹在负隅顽抗,那个人低笑一声,不紧不慢捏紧两侧鼻翼,不费吹灰之力提起他的脸,待到风万里肺部空气用尽,憋得满脸通红,终是卸下防备。

  那把肉刃乘虚而入,在温热的口腔内横冲直撞。

  “给我好好做。”

  “唔……嗯呜……嗯……”

  “刚刚是谁反复哭着要我往死里干他,嗯?有求于我的时候,戏演得真足、真像,骗到我松了口,立马翻脸不认账。”裹着黑色棉袜的足分开消极怠工的双手,把柱体直踏进袋囊间:“哼,这里——有允许你停下来吗?”

  高潮和昏迷一同降临之际,傲长空的话追踪风万里溃退的意识,回荡在他的脑海。

  “风万里,你给我记住了,要说过分,和你比起来,我真是自愧不如。”

  ……过分?

  一直以来,他不过是不想在傲长空面前,露出那般放荡不堪的模样。如此微不足道的悲愿,却被傲长空一再践踏,到头来,更过分的人反倒成了他?什么歪理。

  “风万里……你在听吗?”

  能源之城第一乖宝宝回过神,连忙正襟危坐:“嗯。”

  清醒的大脑是个好东西,就算委屈也不会当场泪如雨下,他希望可以一直保持。

  一丝不苟的态度闹得中年大叔血压噌噌往上窜,心律不齐。

  做这个贼岳纪哲心虚,是真虚,好像身体被掏空。

  “在此之前……嗯,这个,那个……你听说过圣骑森林吗?”

  ——盆友,吃安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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