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长空万里如彀(下部)◤营苟◢,21

[db:作者] 2025-07-09 10:17 5hhhhh 8720 ℃

◤长空万里如彀◢  营苟·ⅩⅩⅠ

  数日后,天枢杀令在一片司空见惯的祥和中,于第五军区监狱内的空地执行。

  曙暮辉没能接受注射,按道理他够格注射——要知道特权无处不在,这是条不成文的规矩,而不成文的东西,总是比白纸黑字的玄妙很多,连接待死神的方式都可以商榷,亦是不足为奇的。他生前大小是个官,是官就意味着大言不惭些讲,曙暮辉算得城主的左膀右臂,或者至少也应该是傲长空皮下一颗不痛不痒的淋巴结。傲长空清理他,那可不比捏爆只虱子,要动刀,得打麻药——看,注射,就这么简单。

  然而特权到底要分大小,命令如此,行刑的刽子手又一早换成傲长空麾下的士兵,没人认为应该提出异议。最终是一束激光奉命射入眉心,笔直击穿曙暮辉的颅骨,创口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被高温烧焦,非常整齐漂亮,所以血流得相当节制,很能叫人联想起第二军区医院广泛应用的镭射止血。

  曙暮辉到死都不能相信,傲长空儆猴时杀的那只鸡竟是自己。

  他更没有渠道知晓,廉贞区治安维持与联防处处长的死,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真正意义上的朝野震动。

  “渎职怠政,警匪勾结,致使黑道大行其是”?官员将领们讶然:第五军区是有黑道,但那不过是群窝里横的小混混,犯点偷鸡摸狗采花斗殴的罪,鸡毛蒜皮的,换谁最后不都得抓到情愿睁只眼闭只眼,怎么就为这事丢命了。

  “整肃廉贞,维护公正,坚决打击挟私报复”?吃瓜群众们嘲讽:说得比唱得好听!风万里得亏是有城主您这个大靠山,给人往死里整还能出口恶气,咱们可没那么好的福气,被日理万机的城主记挂,亲自探监……等等,城主您这不是正在带头公报私仇吗!

  所有人都感到茫然: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叛徒,下场再怎么凄惨……好像都不过分?不能因为他是您师哥,您对他余情未了,就搞特殊化,这道理城主您应该明白啊!

  傲长空不明白。

 

  越过军法处,天枢陆陆续续处决了一批罪证确凿的官员和将领,牵涉的部门众多,且罪名大同小异。公共论坛上百家,为此次严惩官员的动机该如何定义,程序是否合理,以及整治究竟能不能取得成效,各路观点撕得天昏地暗。起初嘹亮的质疑反而渐息,连谣言的第一波信徒都觉得,区区一个风万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以前同门兄弟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也没见城主对他言听计从,现在说全是为他?不能吧,这是非风万里真要去搬,首先得叫傲长空相信全城的人都得罪过他啊。

  新的谣言不胫而走,拥护者们相信自己才是真理的伙伴,他们热情洋溢地宣称,一切都是城主的风险投资,傲长空老早就看不惯城内某些尸位素餐的官员,立志从制度上、从根本上加以变革。奈何这项事业注定要遭遇不小的阻力,稍有不慎局面就会失控,但我们城主是谁,足智多谋的傲长空啊,开头就留好了退路。你以为城主冲冠一怒为蓝颜?Naive!风万里那只不过是个推出来的活靶子,事办好了,城主名利双收,还要白落个惜重手足的美名,和他称兄道弟的将领可不得死心塌地。万一搞砸了,现成的替罪羊在这儿,象征性地再给一小撮死人翻个案,谁敢说他的不是。

  高,实在是高,没想到傲长空你这浓眉大眼的,也是这样的城主,套路玩得挺溜。

  ——这逻辑我们给自己打82分,剩下18分以666的形式发放,怕在座的各位嫉妒。

  傲长空的形象顿时阴险起来,还阴得光芒万丈。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干什么,但至少每个人都知道,傲长空绝不好惹,风万里则或是不能惹,或是惹也没什么意义。本打算集火风万里一波带走的云幂灯集团按兵不动,平时手脚不干净如今做贼心虚的军官安静如鸡,结果还在跳的竟是些不折不扣的清流,揪住傲长空私闯廉贞、未判而决说事。

  这个结果,成天忙得脚不点地的傲长空感到啼笑皆非,干脆不予理会,一头扎进材料里研读案例,拟定改革措施,完善第五军区总医院、廉贞监狱、信息部门和其他机构的制度,并不忘偶尔杀人以儆效尤。

  艰难跋涉在适应师弟阴晴不定性格,和稀奇古怪癖好的漫漫长路上的风万里,却对再一次翻越舆论的风口浪尖毫不知情,现在,他正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专心致志清理体内傲长空留下的东西。

  手铐间的铁链延伸到两拳长,仍然很不方便,风万里没法向后绕,够到穴口,只得蜷起腹部,双手从胯间越过分身,借助工具慢慢处理。他身形颀长,四肢其实算不得短,可这么个埋头躬身的模样,瞧着颇像小猫熊一类圆滚滚的生物,探着短胖的前爪在捋腹部的绒毛。

  不多时,风万里累得气喘吁吁,泄气似地直起酸痛的腰,仰脸百无聊赖地数头顶莲蓬头的孔,数着数着就开始发呆。

  傲长空和女人做爱有些很特别的讲究。

  把初尝人事那次除开,他很少直接提枪上阵,对浇灌陌生的躯体更有所避讳,仿佛轻率交付的不仅仅是一股微凉过体温的黏液,或许还有……责任,爱和独占欲,就像古老的神话般寓意无穷。这份颇具原则性的坚持使得他在拿钱办事的莺莺燕燕们间口碑极佳,对女性而言,频繁服用避孕药极伤身,更不必说所有已知形式的堕胎流产,难得碰上这么通情达理的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早在和少女确立关系前好一阵子,傲长空的讲究就基本失去了用武之地。初恋划上休止符的同时,烟花之地的徜徉亦宣告终结。时隔多年,在另一个同样是男人的人身上,他不得不克己复礼,尽量避免在那具他欲罢不能的身体内迎接高潮。

  离受聘为城主对口家庭医生只差一张正式聘书,换言之,每天都在白做工的岳纪哲,则更倾向于用冷热暴力双管齐下提醒傲长空,优待伤患就是关爱医生。能有哪怕三天对城主大人眼不见,心不烦,从而感到人间大爱长存的话,医生的拳脚或许能酌情不那么招招到肉,脸也可以不像臭得正好的豆腐,铁青铁青的。

  风万里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每每“啪叽”一声扑街在傲长空的淫威下,立即触发庸医的固定掉落。这种日常没能维持太久,他就被不胜其烦的岳纪哲暗搓搓拖去浴室。地面提前支起面化妆镜,风万里干杵在它和小矮凳中间,直到岳纪哲发话请他坐,风万里这才温驯或者说木然坐下。对方再提供一个指令,微张的膝盖就缓慢打开到极限,完全程式化的服从。

  “这是我最后一次碰你。”

  

  风万里恍若未闻,半举着手腕坐在禁地的镜像前,擅自合上了疲惫的双眼。

  如今只有这两扇窗,还会泄露他灵魂深处的酸楚。

  决定权根本不在岳纪哲手上——一张空头支票。即便兑现亦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对改善处境的可能,风万里已然不抱有任何希冀。

  岳纪哲理解他如今的心情,庸医缓缓蹲下来,目光和青年的锁骨齐平,双手垂在大腿间摊开,空空如也,以换取他的信任:“我会教你怎么使用这些工具,以后,你可以靠自己进行比较彻底的清洁——本来这就是你的身体,”他自嘲似的低叹,好像终于解开什么旷日持久的误会,继而感慨醒悟得太迟,“它属于你一个人,所以只有你,应该照顾好它。”

  睁开的碧眼映着岳纪哲诚恳的眼,一丝触动后,却陷入了更深的茫然:“……对不起。”

  “打住,打住,你可没什么对我不起的,更不必承我什么情。”庸医敬谢不敏:“我怂恿你自力更生,不过是嫌我的利用价值贬得不够快而已。”

  风万里的岸然道貌极具迷惑性,其实质不过是如日中天的人生紧急刹车遗下的车辙,某种称之为惯性的从容。自信——或者不如说,自负——所建筑的坚实地基早已蛀空,穿梭着敷衍的风。

  他的潜台词是什么,愧疚恶意揣测了岳纪哲的动机,抱歉这段日子以来给对方造成的困扰,抑或,根本就是对自己不能、不肯乃至,不屑于抱残守缺表达遗憾?

  何等傲慢的自暴自弃,风万里对不起的究竟是谁,萍水相逢的岳纪哲,还是被他的骄傲一再轻践的自己?

  损友家师哥再次被他耿直的说法唬得一愣一愣的,岳纪哲于是乘胜追击,手把着手给风万里示范最行之有效的清洁办法,滔滔不绝地介绍如何借助呼吸的节奏来管控内壁的运动,怎样根据所需选用成分不同的灌肠液,以达成清洁、治疗和保养三合一的效果。其讲解之精准到位,让人不由得对他的私生活浮想联翩。

  艳光四射性冷淡的合法流氓话音落定,深吸一口气,颇有股绝世高手收剑归鞘,雄踞某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睥睨天下的气势。

  开玩笑,作为众多小鲜肉中出类拔萃的老腊肉,老师钦点的助教,岳纪哲当年领队实操的时候,场面不比这个大多了。只要保持这是科学的、严谨的正常教学活动的心态,自然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小青年的三观崩得妈都不认识,望向他的眼神到最后,整个都不太对。等按照惯例,搜刮了套傲长空的换洗衣物给他穿上,内裤牛仔袜子裹得暖暖和和,没办法套上的衬衫展开来披在他肩头,岳纪哲才发现风万里不大对劲。

  庸医俯下身,一脸深沉地和小青年对视。

  风万里面红耳赤,还没回魂,濒死般的眼神瞧着跟饺子馅儿似的稀碎。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医生。

  ——别赞老夫,要脸。

  今天的岳纪哲,依然殷勤地在损友后院里四处放火。

  硬汉从不回头看爆炸,一个转身走得潇潇洒洒,从此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蒙在鼓里的傲长空几次三番请他不至,撸齐袖子眼见着要以武会友,风万里这才向对方提出交涉,连说带比划很久。

  傲长空总算明白,自己又叫庸医摆了一道。尤其得知岳纪哲传授的大致内容后,他嘴角抽搐,眼神微妙,咬牙切齿骂句“庸医”,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我……我那里的伤,也差不多痊愈了。”手铐在胸口,不方便摆事实讲道理,风万里便象征性地提一提胯,朝傲长空举起手腕:“放开我。”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向傲长空提出要求。

  傲长空答应得很爽快,以致于风万里几乎不敢相信,被他那么轻描淡写抛过来的单纯只有磁力锁的开关。能源之城的城主夹着公文包,在写字桌前坐定,哈欠连天地掏出数据板,滑过了几页还没听到身后传出什么动静,回过头,那个人还跪坐在那里,握着开关一动不动。风万里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抬起头,似等着什么般,静静注视着傲长空的唇。

  ——他,在等他开条件,设置新的限制,作为等价交换,那么理所当然。

  傲长空刚读出这层意思,眼角眉梢没来由的那么点惬意,瞬间消失无踪。他漠然扫了眼一直贴身存放的开关,风万里接住它的时候,上面应该还带着他的体温,然而,风万里会意识到吗?事到如今,他对风万里做下那么不可饶恕的事,摧毁他们间仅剩的一点情谊,以犒赏欲望的野兽后,居然还希望讨好风万里。

  那份披着仇恨伪装,对彼此都过分残忍的感情,潜意识里竟仍在贪图风万里的回应,他还想要怎么折磨对方——傲长空,你何其自私,何等狠毒,你还想要他,崩溃到什么地步?!

  “东西我既然给了你,就不会再收回,不过,”傲长空转过身,若无其事道,“你一收拾干净,就给我乖乖照原样锁回去。”

  后来,同样深感被岳纪哲坑害不浅的风万里自我反省,到底是正红旗下长大,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阶级斗争经验相当匮乏,对顽固势力改恶从善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用人话说就是,时常被傲长空故意找茬,处境越发水深火热。自从风万里用实际行动证明,叹为观止的学习能力在收拾残局的必备技能领域照样畅通无阻后,没了诸多限制的傲长空宛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无忌惮,其结果就是,善后工作异常繁重,且有不断上升的趋势。

  傲长空还会变着花样从中作梗,挑三拣四,尽显统治阶级剥削奴役劳动人民的丑恶嘴脸。

  

  锅的扣法,通常是这样的——

  “我回来前,这里师哥自己弄过?”

  “……嗯。”

  被傲长空以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动作乒呤哐啷地提溜上床,或仰或趴地双腿大张的风万里支支吾吾。傲长空喜欢把他的一条腿扛在肩上,裹一层润滑液在指尖,有时干脆只嘬两下,扩开穴口,打着腕上通讯器装配的探照灯,凑过去仔细检查。

  “稍微深些的地方,根本没有认真洗干净,这么敷衍了事,让我很为难啊。”

  他拔出手指来,在风万里眼前晃:“要是你因为这种事生病,我岂不是又要用热脸去贴那个庸医的冷屁股?风万里——”

  傲长空露出个绝对邪恶的微笑:“你自己说,应该受什么罚合适?”

  前两次他展示的时间很短,风万里压根没看清究竟有没有秽物。后来傲长空放个屁连脱裤子都省了,光溜溜的手指除开润滑液什么都没有,更让坚持用事实说话的风万里不能忍的是,傲长空有次蒙起他的双眼,把他锁在一起的手腕翻过头顶,枕在颈下,如法炮制地索要精神赔偿。

  “不知道”、“不要”地拒绝过,“还不都是你”地反抗过,在蛮不讲理的傲长空面前统统无济于事,不得不听之任之,成天早晚不落,被他这么拉着没羞没躁地滚卧室。偶尔刚浑身酸痛地爬起来,就见床头柜上傲长空新买的情趣小道具,下面压着使用说明,还有写着深度、时间、档位要求,以及不痛不痒威胁的便签。

  “……真的在里面?”

  风万里每每回想起第一次,傲长空触及他体内犹在微微震动的道具时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都恨不得扭头撞死在墙上,总好过被自己蠢死。让风万里感到无所适从的不止自己的轻信,还有变得越发奇怪的身体,它对性爱的恶心与排斥依然根深蒂固,以至于某次交合过程中,他毫无征兆地发出阵不合时宜的干呕。

  ——呵呵,看看他的措辞吧,“不合时宜”?

  那么,在如今的你心目中,正确的态度……应该是什么?

  甘之如饴吗?

  欲仙欲死吗!

  风万里望着大号针筒内逐渐缩短的液柱,忽然闭上双眼,精疲力尽似的靠在墙上,仰起脸,咬牙一气将液体尽数推入。肠道因其特殊的神经类型,刺痛的反馈不及体表组织,却独独对胀痛异常敏感,耐受力极低,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风万里冷汗骤下,仿佛只有如此,长划而落的泪水,才得以名正言顺。

  他缓缓抽出针管,被满满占据的感觉,不再总是能裹挟他回到那座永远的梦魇。风万里放任自己流泪、呜咽,抵着墙壁剧烈唏嘘,握在手心的那根分身蠢蠢欲动,却被精致坚硬的合金笼子囚禁,无法顺利勃起。

  那声突兀且尖锐的异响当时就让傲长空变了脸色,径直抽身,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刻意,将他推下床去。风万里跌在地上,不知所措地支起身,铃口滴落的蜜液骇得他脸色惨白,慌忙伸出手,一把捂住干呕不止的嘴,同时去扼杀耀武扬威的欲望,不想竟就此在傲长空面前发泄。

  那之后,他的分身上便多出这么一道限制。

  风万里炽热的吐息里,响起一声迷乱的低唤:“傲长空……”

  拇指和食指摸索着捏住根部,迟迟未使力掐下。

小说相关章节:◤长空万里如彀◢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