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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下部)◤营苟◢,13

[db:作者] 2025-07-09 10:17 5hhhhh 4630 ℃

◤长空万里如彀◢  营苟·ⅩⅢ

  终傲长空一生,再没有比刚刚经历的那场更糟糕的性事体验。

  他扭着了腰,以一种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姿势,进而深深地怀疑起人生。

  其他的没了,真没了,整个流程下来,毫无可圈可点的地方。鲁莽的行为单纯只是鲁莽,和官能艺术家们孜孜以求的悖德感毫不沾边,引爆冲动的还并不完全是欲望,而是牵强附会的愤怒。傲长空驰骋于那具觊觎已久的身体,比旖旎梦境中的自己慢条斯理得多,却并不因为享受,正相反,他感到索然无味。

  到底不是软玉温香的女人,放弃无谓抵抗后的这具躯壳就像一块预制板,在他的生拉硬拽下硬邦邦地挪动,完全没有任何韵致。穴口在和分身的遭遇战中受到重创后,虽然明显有所退让,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得傲长空生疼,但甬道肌肉的运动模式异常单调乏味,仿佛一个滥竽充数的合唱者,正试图以蹩脚得一目了然的唱功踩住节奏,不时在乐章中制造杂音。

  傲长空当然不是个乐感良好的人,同时他也清楚男人们在花街柳巷中的战绩里掺着多少水分。谁要把那种逢场作戏的征服当真,也太狂妄自大了点。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感到郁闷:直到最后完成任务般敷衍潦草的登顶,通过后入式得以眼不见为净的那个男性最为突出的特征,仍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受两人争执时剑拔弩张的氛围影响产生的一丝兴奋,最后都彻底叫不堪忍受的疼痛磨灭。疲软的分身和阴囊堆在一起,随着傲长空精湛娴熟然而毫无用武之地的九浅一深、右三左三跳跃,无可奈何地摔打在他横在小腹的手臂上——真他妈稀奇,傲长空心想,他居然感到风万里身体的某个部位的小情绪,可那玩意儿哪儿来的情绪。

  傲长空叫这么种任性的敷衍闹得一点脾气没有,他伸手擒住风万里被领带胡乱绑缚在后腰的手腕,改扶对方的胯部,懒得搭理风万里腿间那根并不通情达理的小畜生。完事后对着明显松了口气,仿佛终于熬过一场酷刑的风万里赌气似的嘀咕着“还不如自行解决来得舒服”……什么的。

  非常客观的评价,客观得犹如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差距。未来有望成为职业差评师的能源之城城主大人兴致缺缺地拔出自己,顺势将性事过程中始终控制的手腕往前一送,视线落在饱受折磨的穴口,观察它的状况。分身带动甬道内靠近出口的白浊,蘸上残余的血水,濡湿疼痛中抽搐轻颤着的红肿褶皱。入口依然保持无法闭合的状态,在傲长空的注视中稍作一会儿适应,才小心翼翼地聚拢,封闭禁地的入口。

  傲长空脑海里闪过几种常备外用药的包装,在察觉到这点后,他避犹不及地冷哼一声,从他感到心悸的画面前让开,起身扣住风万里左肩。

  手无寸铁,且有伤在身的风万里显然不是傲长空的对手,仅有的些许还手之力早在粗暴激烈的性事中损耗殆尽,被他轻而易举提起上半身,跪坐在地上。那件风万里穿来本就宽松的衬衣,扣子在拉扯中不知拽丢几颗,衣领翻到背后,肩部则褪至胳膊,斜掩着他优雅的蝴蝶骨。脊柱隐没在隆起的两片蝶翼间,仅在低垂的后颈处留有两节,幽暗的电子光中,一个多月以来没有仔细打理、肆意生长得全无层次的湛空色发丝,如同它负痛的主人般低落,绵绵软软伏在脊骨的末端,固执地替它阻挡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傲长空望着怕得颤个不停的发梢,那么种努力庇佑什么的姿态,略微失神。

  他其实知道风万里有心配合。

  两人几乎融为一体的紧拥间,哪怕最轻微的反应,都逃不过彼此的感官。那声丢脸的痛哼第一时间就叫风万里听了去,他甚至下意识回头想要看傲长空一眼,却被自尊心大受伤害的傲长空狠狠抵在地面,搂着他的腰腹强行突破紧窒的防线,把颌骨得闷响。剧烈震动的视野之中,傲长空隐约看到他默然别过脸,额头整个埋进地毯,再没抬起。

  这之后,多亏风万里集中注意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来接纳傲长空横冲直撞的分身,穴口处的阻力得以显著减弱。

  傲长空当时就意识到,风万里绝不是在取悦他。予取予求的松紧控制,他初尝人事那次,曾在某个技巧精湛的女人身上体验过。和她相比,风万里的动作蠢笨到硬要说成是取悦,准叫人笑掉大牙。

  他单纯是在毫无意义地开放自己,努力保证即便是穴口收得最紧、角度最刁钻的时候,傲长空都不会在他的身体里折戟。

  早在以前,傲长空就认定,哪怕一大帮子连哄带骗、生拉硬拽地抬风万里到红灯区去,恐怕他都会羞红脸落荒而逃,给拦急了没准还跟人动手。而唯一能把他从不可救药的雏儿状态里揪出来的,只可能是傲长空那位远在天边的嫂夫人。

  这么个性观念谜之保守传统的家伙,性子还傲,还倔,要硬起来,说不好听点,那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死心眼得很。傲长空不能想象风万里会屈服于某种暴力,再甘心被教导到能把人服侍得欲仙欲死,难度堪比……唔,登天对他们而言小菜一碟,倒是不适合拿来做比,姑且说是有生之年,得见机战王现世——这个级别。

  所以,兽族们那种趋之若鹜,欲罢不能的狂态,八成是为讨好蓝魔蝎装出来的。

  傲长空现在冷静下来,总算开始转移焦点地贬低起兽族。难怪古籍上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哪儿会有那么多人天生热衷同性的躯体。就连他自己,也只是接受,要做爱,一般而言首选还是女子,而不是腰板僵硬的大男人。

  唯独对风万里,傲长空执念最甚,却又不是情之所至要的他,导火索竟是刻骨的仇恨——傲长空自己都感到可笑——所以没有照料,没有抚慰,没有爱语……什么都没有。风万里的退让甚至瞬间使他怒火中烧,刻意不断变化抽插的节奏、角度,很快磨得风万里力不从心,彻底不能动弹。至于他?当然也没落着好。不得其法的戳刺害傲长空的分身屡屡碰壁,刁钻的角度更是把性事变得险象环生。

  傲长空对此不屑一顾,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对他的迁就,究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究竟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和我一样恨我。

  风万里料想针对他的报复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兽族巫师帐内为奴数十日,他变成个不折不扣的悲观主义者,况且相似的痛楚他并不陌生。换做以前那个从来走在阳光里,志在匡扶正道的风万里,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象,世间可以有如此龌龊阴毒的手段,用来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尊严。如今深受其害的他,接受的亦仅仅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生不如死”的确存在,掌控乃至征服他人的身体,则会给那些施虐者带去满足和优越,可他仍然理解不了这种侵犯和其代表的趣味本身。

  就在刚刚,他试图去解释为什么最终傲长空会加入施虐者们的俱乐部,更重要的是,傲长空是否真能从侵犯他的过程里获得报复的快感。

  他的答案偏向否定,但很快被他自己推翻。风万里不得不承认,他对傲长空的认识,并不比过去那个天真的自己了解真实世界的程度深。强烈的恐惧和无助混淆了现实和记忆的时空,他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不明白为什么,他又在痛。

  分明已经……甩脱那个可怕的恶魔,回到能源之城了,难道不是吗?他、他的记忆可以证明,风万里瞪大朦胧的泪眼,费尽口舌和不知名的质疑者争辩:是星天罡和清云逸,还有傲长空一起去火龙山谷把他接回来的,他的两位旧部各借他一件衣服,总算让他看上去像样了些。他还记得,清云逸那天可难看,他从没见清云逸落过下风,当时却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在一旁听得焦急万分,最后还是忍不住站出来护短——啊对,现在他认了,他确实护短,那么个被欺负到快要哭出来的丢脸表情,他怎么忍心让清云逸有。

  可是,好痛……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双手好像又给人绑住?这个姿势很难受,风万里记得,很难受,保持几个小时不动后,遭殃的不止是胳膊,前胸到后背都会酸痛不已。

  “啧。”

  傲长空选择这个时候查看他的表情,明显出乎痛得意识恍惚的风万里意料。他扭动肩膀打算挣脱,可没能奏效,只好惊慌失措地扭过头,生硬的掩饰再次使傲长空极度不满,一把捏住风万里的下巴,强行掰回他的脸。

  是……是傲长空?

  风万里穿越一片衰败的红,宛如充血的双眼见证过的那副染血的光景,仰望给予他莫大痛苦的男人,眼神在傲长空那像是嘲讽他不自量力的咋舌声中,变得困惑而茫然:傲长空为什么要绑着他?还是说……真是,他怎么又在做那种梦,以前梦到,傲长空攻破蓝魔蝎的大营,一剑结束他的痛苦,这次梦得这样多,这样长,是嫌上次不够让自己绝望?

  ——为什么他要问,他怎么有那么多问题,他如何要想不通发生的一切,他凭什么事事都去讨个缘由?

  不过是恨。

  不过是,傲长空恨极了他的狂妄,他的骄傲,他的自私,所以要这样惩罚他。

  那么,还不够,仅仅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哭什么,被我干到很爽?”

  傲长空不无烦躁地扫了眼雅致的菱格纹地毯上,那两团和风万里通红的双眼,以及满脸狼狈泪痕对号入座的不规则水渍,仍难以相信,风万里居然会哭,他竟一直在哭。

  满是委屈的那双碧眼下,犹在无声无息地涌出滚烫的泪水,压抑断续的抽噎终于等到倾诉的对象,刹那间清晰可闻。傲长空瞠目结舌地松开手,忍不住屈指去触风万里湿透的脸颊,却在半空如梦初醒般停下,生生握紧收回。一阵挣扎后,降至冰点的视线追踪着泪水,落到衬衫下摆抬高后暴露无遗的分身上:“你装我师哥,真是装得越来越不像样,可恨我还差点儿被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骗过去,哼,风万里他……可不会在被男人操过后,还这么兴奋。”

  讨好般仰起头轻轻摇晃、顶端吞吐着透明液体的分身,和始终盘旋在傲长空脑海里,排出红红白白秽物的受伤穴口,持续发酵着他陡然生出的嫌恶。

  “……像你这种寡廉鲜耻的东西,只配做我的泄欲物。”

  ——脏。

  那双叫泪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碧眼中忠实映出的,自己的欲望,和这些东西一样污秽不堪,让傲长空作呕。他竭力抵抗那根分身的蛊惑,却被迫翻搅出更多关于这具身体的画面,那批光盘堪称最好的教材,向他传授过所有应该秘而不宣的诀窍。傲长空清楚,迄今为止的交合之所以寡淡无味,全因为他连浅尝都算不上地侵占时,刻意避开了印象中那些敏感的区域,他不允许自己在风万里的身体上真正建立起快乐。

  这是惩罚,能源之城城主反复告诫自己,对他,更是对你。

  就让他误解你不过是憎恨,让他憎恨上你的愤怒,你占有他一次,然后就永远失去他,这种无以复加的代价,将是你的复仇之神。

  风万里一早的提议没错,他们是可以好好谈谈的,真谈成了,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但那又怎样?傲长空,和黜邪崇正的风万里,本质上是不同的。当他意识到,自始至终他所希望的就是和风万里抵死纠缠,根本再不会屑于接受习以为常的训诫来矫正自己扭结的思维。他前所未有地渴望着和风万里链接,所谓的爱,早在他被这种卑劣的欲念操纵着指责风万里是叛徒,进而引发这一系列事件之际,他就已经没有奢求的资格,剩下的,只有恨。

  就算只有恨,都好过一个师弟的孤名。

  更多的关系,更多的链接,更多不可磨灭的记忆,他所呼唤的这一切的一切,织成张无法逃脱的网,死死将那个人的生命困在这里——傲长空的确疯了,现在,他和兽族一样,是个肮脏的疯子。提前降临的眼泪,唤醒他那道貌岸然的疼惜,来假造他泯灭的良心后,铺天盖地的欲望乘虚而入,那么多捕获风万里,狠狠抵在某个坚实的平面,却因想象力匮乏而不了了之的冲动终于有了续篇,他想尝遍他的每一寸肌肤,他想没日没夜地蹂躏他,他想把他贮藏在只容自己知晓的地方——

  他,想要风万里,一次,一次,又一次。

  “你其实知道我是谁,风万里……究竟有没有遇害。”

  胯间分身在傲长空的注视下逐渐坚硬如铁,情动之色化作碧湖中两道游龙般的阴影,风万里凝视那双迟迟不肯和他视线交汇的暗金色眸子,倾巢而出的欲望融化略显干涩的呜咽,熬煮成温和绵软的低吟:“是,我承认,那种……我本来应该觉得羞耻的事,如今却……”他微微摇头,苦笑道:“要是你不想认我这个师哥,完全可以提请长老会公证,将我逐出师门,不需要这样……自欺欺人。”

  风万里回忆起天诺架空层里的追逐。至关重要的梦境,似乎总在他失去意识之际方肯降临,他不是第一次拒绝承认“风万里”就是眼下不堪入目的这个男人。那么多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夜,他无时不刻憎恨着自己侥幸留存的生命,盼望着有朝一日,随便什么人来到他面前,宣告那位天之骄子的死讯,证实苟延残喘的他,不过是个拙劣的赝品。

  所以傲长空的指责是空穴来风,苛求完美的风万里,几乎成为心胸狭隘的独裁者,伤人害命的刽子手。

  但也正是这样的风万里,在一场回溯历历往事的长梦尽头,勘破自己的骄傲是多么脆弱。

  不可侵犯的所谓自尊,只不过是他逃避现实的华丽外壳。

  而傲长空跌入同一个怪圈后的强词夺理,让风万里本人啼笑皆非:风万里不过是个人,为什么不可以错,为什么不能够败?迄今为止他的每一个抉择,都为风万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推波助澜,风万里就是他,风万里只能是他,而风万里一日未被正式逐出师门,就一日是他傲长空的师哥。

  ——与其心甘情愿作为自己的,不明不白承受傲长空所有的仇恨,再眼睁睁看他把提纯过的认可、依赖和尊敬倾注在那个虚伪的“风万里”上,对自己视而不见,风万里宁可要傲长空心目中的那个他不够完美,省得……傲长空对他的无辜“死去”无法释怀,将事态无限扩大。

  某种绝不让步的固执占据了上风,连风万里自己都未能察觉,他们间的师兄弟关系尚未失效的事实,带给他的那丝隐秘的满足。

  “你恨我。”风万里的喘息有些沉重:“现在也已经……这样报复过我,还请放我回第五军区继续服刑,等候处决。若嫌一颗枪子儿给我个痛快过于便宜,不够你出气,大可以安排我的,高调带上天枢,对外宣称十恶不赦的叛徒已被幽禁,任何人不得探视。”

  风万里娓娓道来,仿佛正替傲长空出谋划策报复的对象和自己压根无关:“第五军区经过今夜这场骚动,大规模的人事调动势在必行,只要你的亲信完全接手,届时……对我用什么刑,要折磨我多久,全都由你定夺,不会——不必,像现在这样,脏了你的手。”

  傲长空恨他,是应该的。

  风万里对自己强调道,他可以接受傲长空恨他的事实,并不会反过来,仇视因为他不得不孑然一身的至亲。他为傲长空考虑,也不是没有条件,那就是不肯作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被对方憎恨,不愿傲长空为这份恨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报复我并不复杂,而这样的我,不值得那些代价。

  “我傲长空的仇,什么时候需要经他人手去报?”

  傲长空颇不能认同地抬眼瞧他:“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我,而且……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就是风万里吧?”

  “……”

  风万里表达观点向来适可而止,从不做什么纠缠,眼下意思已经带到,傲长空执意闹别扭,他也毫无办法。静静地,最后再望一眼笑含讥诮的傲长空,他缓缓别过头,连眼睛都闭上,每根都挂着细小透亮水珠的睫毛,在断续的唏嘘中发着颤。

  他哭的样子真是惨,没有歇斯底里的恸嚎,但照样惨得很直观,而且莫名让人联系到稀里哗啦、七零八落这类形容。透着股孩子气,又不像孩子的那种哭一样罔顾一切,弄得人不知所措。傲长空扳过他的肩,伸手揽他侧靠在自己怀里,感到风万里听候发落的顺从表现下的强烈不安,联想起那好为人师的调调,恨得牙根直痒痒。在廉贞他就想问,如果今晚他没有来,如果直到行刑日前夜,依然没有任何人施以援手——

  风万里打算怎么办,往自己挖的那个火坑里跳不成?

  还有,不必脏了他傲长空的手?那又是什么鬼,他的自我保护机制么?就像傲长空言语间暗示风万里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壮烈牺牲,假装那些无法承受的伤害从未发生一样,风万里同样在模糊焦点,试图淡化傲长空侵犯他的行径,本质有多么不可饶恕,从而为傲长空开罪。

  ——无论我犯的是什么错,哪怕是我……对你做下你最不能接受的事,委屈到在我面前,连哭泣都不及掩饰,你还是要原谅我,你永远都会原谅我,呵,真是叫人潸然泪下的宽容。

  可惜,风万里,我不稀罕,我不接受你施舍的无罪释放,还有苦苦维系的那个兄友弟恭的假象。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说得出破绽百出的谎言,却不敢拆穿?

  你以为我那样反复地暗示,真的是为让我自己忘记这一切?

  我不像你想的那样懦弱。

  “呜——!”

  支撑风万里的左手攀上侧颈,宛如灵巧的大型猫科动物猛然张开血盆大口,扼住他的喉咙,仿佛要扭断他的脊椎般向后一掰。虎口使的力道极大,擒着下颌骨逼他高高仰起脸,傲长空幽幽冷笑,埋首凑近他,舔舐浮凸的颈动脉和气管,撩起大片寒粒。

  “住……呕唔……住手,不……”

  傲长空的食指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和随后闯入的中指一起挑逗柔软的舌苔,开采它底部清亮的津液,持续向着喉咙口进发,极具暗示意味地翻搅进退。“怎么,你考虑得那般周全,难道不是因为……”右手习惯性地覆上胸膛,截然不同的手感并未让猛然醒悟自己新手身份的傲长空过分尴尬,他隔着衬衫按压胸膛边缘靠近腋下的突起,打着圈磨:“对我的手段非常期待?”

  无助的干呕和呜咽,唤醒风万里不堪回首的记忆中最不愿触及的部分。他极力抑制身体条件反射的迎合,可被激活的区域着实太多。津液浸湿傲长空的手掌,沿着嘴角满溢,流向通红的耳垂,一并滚落的还有生理泪水。分身充血挺立,胀得疼痛,会阴亦悄然膨大,就连好不容易平复的穴口,都在蠢蠢欲动中重新感到刺痛。周身亟待爱抚的敏感点,则此起彼伏地嗔怪起乳头上那流连不去的手指……到最后,这具身体的主人唯一能够胜任的,只剩吞咽一切求欢的呻吟,而哀求住手的使命,便落到活动空间有限的碧眼上。

  可风万里的视野里,傲长空早已失落。

  「你刚才在走神,可有趣的是,你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为你所想起来的东西。」

  谁……谁的声音……

  他在哪里,循环的噩梦,还是……活生生的现实?

  “唔咿——”

  尖锐的颤音那么突兀,将风万里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微微回过神,不知什么时候傲长空放过他的下巴,不过因为那里几乎完全麻痹,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风万里软垂下头,大颗的泪水砸在套弄他分身的那只手背部,稍迟些滴落的,是牵出银丝的津液。视野开始有节奏地颤动,他的身体正配合傲长空强硬蛮横的掳动前后摇摆。

  「是吗,那么这个可爱的声音又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因为……谁?

  “求你……求求你……不、不要……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喂。”

  哀哀乞饶的口气和往日反差极大,傲长空从中听出了些许古怪。他扪心自问,今天确实把风万里逼得太紧,略一犹豫,已经依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改扶住语无伦次低喃的兄长,捧起那人再次哭得惨兮兮的脸,注意到他神情恍惚,估摸着现在喊他本名,风万里应该也不会听得清。

  傲长空“啧”了一声,低唤:“……风万里?”

  明明知道,风万里只有一个。

  蛮不讲理地对傲长空隐瞒师父遭到绑架的是他,心灰意冷独自出营散心被偷袭的是他,数十个日夜承受非人折磨犹不改志的是他,战场上毅然跃入熔浆的是他,石门前冻得皮开肉绽的是他,墓园里假意忤逆自置死地的是他,廉贞区暗间中据理力争的是他……从未相信过傲长空,却也从来为着傲长空好的,那个骄傲的师哥,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这个一天之内哭过这么多次,次次惨得旁人心碎的笨蛋,理解憎恨远比感知濡慕敏锐,而且永远愿意随时伸出手,接过沉重的罪责。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要风万里知道傲长空的内疚,疼惜他,进而宽恕他。

  傲长空的臂弯中,湿漉漉的青色妖精缩着脖子瑟瑟发抖,无意识地呢喃恳求:“放、放开我……不要碰……那里,不……”

  他接过风万里的目光,错觉那两道视线径直穿过了自己,投向时光的长河里深不见底的漩涡。

  风万里喊起一个淤泥中的名字。

  “……蓝魔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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