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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下部)◤营苟◢,11

[db:作者] 2025-07-09 10:17 5hhhhh 4600 ℃

◤长空万里如彀◢  营苟·XI

  起初,风万里的梦和现实间的边界上,落着场无尽的雨。

  位于兽族前哨阵地的营区上方,雨云迁移积聚,以瓦砾色天空的某一点为眼,短短数小时内便堆砌成一座凝固的飓风。太阳从云层下向着“眼”爬升,检阅它的武库,掰碎在缝隙间的光芒一道道刻印它的车辙,雷鸣则窃来车轮的轰响,在天地间翻滚。

  巫师军旗下,那具叫永无止境的凌虐耗尽痛觉的躯壳被雷鸣唤醒,微一挣动。青年木然抬起失去焦距的双眼,第一滴雨,宛如裁纸刀般划开天幕,恰陨在他眼里,将那副暗哑无光的翡翠洇成碧色的湖。

  极具重量感的雨滴顷刻间汇作洪流,吞没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连同迎接它降生的他。风万里从来不知道,一场雨,可以那么狠、那么凶,揉和乍泄倾城的日光,与无处可逃的尘埃,发酵出浓郁浊重的腥味,和歇斯底里的寒意一起刺穿皮肉,直抵骨髓。

  声音,气味,还有……疼痛。

  雨水归还了所有被他刻意抛却的感官,笼罩世界的白雾倏然散尽,视野仍在无规律地摇晃。卡住他腰部的手用起对付一条滑腻的鱼的力道,几乎将他的腰椎对折,以便加快甬道内的凶器抽插的节奏,腰腹重新感受到的尖锐刺痛,竟让风万里生出种新奇的感慨。

  视力在厚重的雨幕下派不上任何用场,倒是渐趋冰冷的身体每个方寸的触觉代他望清一切。他空睁着眼,以一种孩童特有的大惊小怪注视正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暴行,两具陌生躯体的碰撞间,水花飞溅,分身在单调乏味的噼啪声中膨胀、延伸,被兽族挺腰送到底。就在这突如其来的彻底侵占中,什么噎住了他似的短促呻吟久久回响在风万里的脑海,仿佛,那个封闭的场所空无一物。

  兽族全数发泄在他体内,意犹未尽的谩骂陷入那场雨的交响曲,不过无关紧要的杂音。

  风万里感激它,感激这么场雨,并不是因为,它的到来迫使校场的凌虐提前终止,而是雨水迅速夺走他仅剩的体温,他无比清醒地知道,再过一会儿,自己就会死。

  后来剩下的不过是雨,湍急地奔涌在身体末端的沟壑里,溶解倒流而出的白浊后犹不止息,把那千军万马奔袭百里的厮杀声渡进风万里的梦境。那个人翻越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的海洋,军靴踏在浑浊的泥水上,大步流星朝他走来。

  静寂降临在他们之间,风万里竟丝毫没有怀疑触手可及的傲长空不过是他的臆想,他抬起头,向着雨过天晴的秋空,向着并不存在的那个人,用尽全力地微笑。

  梦里那个人就像眼前一般,第一时间将披风展开在他头顶,裹紧他伤痕触目的身体,却始终缄默。风万里心急如焚,笨拙地挣扎起来,努力校准自己的焦距,去寻傲长空的双眼,好和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目光交接,追加一道让人安心的眼神,在自己那单薄的笑容上。

  那么急,那么怕,那么……缱绻。

  傲长空却先他一步抽出只手,轻轻捂住他的双眼,誓要揉碎他般把他嵌进怀里,就这样扶起他,抵住身后的旗杆。

  他在梦里,将他一剑穿心。*

  “……”

  此刻,得不到他回应的傲长空颇具城主风度,以和风万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沉着冷静,仅用一只手有条不紊地拆解起他周身的束缚。空出来的那一只,则全程不轻不重地落在风万里左肩,适时五指微收,以缓解他的紧张情绪。风万里能够明显感到,傲长空在有意识地避免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例如辅助他合拢酸麻的双腿时,披风就被临时作为隔离带,傲长空托着他的膝盖,将宽大的下摆仔细垫在风万里身下,才肯缓缓把他的腿放平。

  过去两人学艺未精,过招练兵有什么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何况还没分家,在天枢同吃同住,便常常勾肩搭背地回家,拌着嘴坐下来互相挖苦,把伤药糊得毫无形象。对比如今自己的身体条件反射式的疏离,风万里多少有些窘迫,思忖着是不是应该向傲长空解释,这么见外的表现不是故意针对他,或者索性说两句“我没事”“不过是看着吓人些”来让他放宽心。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有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睁着眼说瞎话还未可知,把傲长空惹得暴跳如雷倒是可以肯定的。

  亟待进行的沟通,实际上远不止风万里有事没事这么简单。按理说他得知道傲长空究竟听到了多少,评估纸这次还能包住火的可能性。光这个就够让风万里头发白上几根的,更别提,他还要想办法委婉地劝说傲长空,事关城主颜面,不要监守自盗,破坏规定——总而言之,城主还是收回成命吧,廉贞区我待着没什么不好,您日理万机的,就不要为我这么个罪大恶极的人操心号子的质量了。

  这个,这个,泼冷水它再怎么委婉,那都是扫兴吧,换成佛都得火冒三丈,何况傲长空他还不是佛。

  左思右想,得出的结论都是越描越黑,风万里假惺惺地连连哀叹一阵“沉默是金”,放弃完全没有任何诚意的纠结,颇有些安然地躺回去,默默地等候双眼重见光明的一刹。仅此一次,他放纵自己的私欲,任由被傲长空体贴入微而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唤起的欣喜、愧疚、柔软和暖意,脉脉从对方每一个触碰中发端。

  傲长空的手指搭上绑缚风万里手腕的拘束带,这是最后两道束缚之一。金属扣卡得很紧,按在风万里肩上那只手犹豫片刻,松开来协助右手,他的气息因这个动作落得极低,那一股陌生的劣质烟味,让风万里微微愣住,禁不住在他身下拱了拱,仰脸去嗅来确认。

  “唔。”

  那个人轻抽一口气的反应,等于供认不讳了糟践身体的行为。几乎是双手重获自由的瞬间,顾不得手掌仍然麻木,风万里有些慌张地伸手去追那双心虚抽离的手,能源之城城主的左手撤退不及,被他一把揪住两根手指,和那只骨节修长的手一起发了愣。傲长空垂眸,望着那根明显有些使不上力、开始战栗的食指,记起它缠着伞柄的俏皮,突然不忍心就此甩脱。

  反正再这么僵持一会儿,那只自己都有些尴尬的手就会自行放弃。

  不料,重伤初愈的食指竟开始贪心不足地攀爬,惹得其他的手指也各自动作,又是那种细细碎碎的模样,不减固执地纠缠着他,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扣住傲长空的手腕,小心收紧。

  风万里的左手缓缓收回来,落在眼罩上。

  ——这个名为风万里的人,究竟有多么虚伪?

  他在那场冷雨里就发起高烧,却没有死,甚至没有昏迷,神志清明地守在迷梦的尽头,等到蓝魔蝎派来的心腹。那种疲乏的感觉,风万里告诉自己,不过是累,他真的很累,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从头到尾都低着头,睁着眼,一直,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怎样在他红肿的乳头间牵起一根银链,串联那对冷酷的装饰,残忍地挂上铅坠。如何在他的注视下一把剥开铃口,故意慢慢插入一根末尾铸了拉环的银钉,封堵他的尿道。他们摇晃缝着精巧锁具的皮革,摔打他的脸,他腰间的烙印,嬉皮笑脸地要他猜那是什么。

  风万里下意识张了张嘴,才发觉高烧让他暂时失语了,只好轻轻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没必要知道,更不想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其实可以闭上眼。

  兽族们彼此交换过眼神,一前一后俯下身,动手把他的下体整个包裹在密不透风的调教皮具里,逐一固定腰上的金属扣,干脆利索地上好锁,随后启动一根电动的分身模型,塞进他仍淌着血水白浊的后穴。嗡嗡低鸣着的酥麻在风万里滚烫的身体内部滋生、逼得他难耐扭动起来的同时,他们满意地打量他,在他耳边冷笑,告诉他那是贞操带,借以管束他的身体。

  “风万里,你生来就是个给人泄欲的贱种,元帅收你做他的性奴隶,那是看得起你,真正让你这个淫荡的身体物尽其用。你最好识相点,乖乖服侍我们蓝魔蝎元帅,顺便……也伺候伺候我们。”

  风万里闻言,默默合上满是血丝的双眼,不做任何回应。

  他只是累了,所以他们提起他的头,他便仰着脸,他们去撬他的唇,他索性张开嘴,由滑腻的舌头尽情攻城掠地,他们放开他,他就驯服地垂下头,任硕大的口枷将口腔撑大到极限,一条黑布来勒在眼前。他们于是夸他识得时务,把这个终于认清自己性奴身份的青年解下来,押去那个为风万里量身定做的地狱。

  军帐中的第一夜,蓝魔蝎就指使手下,把他架上那个摇摆不定的铁箱,清洗的水流、消炎退烧的药物时断时续地冲刷他的肠道。风万里的嗓子只喊出不到十声,就彻底哑了,之后整整一个月,他在那里饱尝屈辱,受尽虐待,日夜早已遗失,有的只是被折磨到昏迷,再疼得醒转。

  那个人不再入梦,可无序荡漾的记忆,和辨识不清的情感,从未远去。

  真的是累吗,真的只是累,而不是失望,不是落寞,不是……他反复,反复,反反复复问自己,是一样的吗,隐秘的期盼和理智的判断背道而驰的两难,和累一样?他明明期待过傲长空来,只不过翘首以盼的并不是傲长空为他做出怎样可歌可泣的牺牲,仅仅……就像那个人记得他的生日,堵他在办公区走廊里道的那声“快乐”,交到他手上那只普通的保温盒。

  ——傲长空不应该来,和风万里是否希望傲长空来,根本……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所以风万里究竟要虚伪到什么地步,才能够始终心安理得地混为一谈?因傲长空而生的那份窃喜,凭什么就要被自己用大义凛然的借口去践踏?风万里本该用这双眼,透过自己为傲长空安排的风光无限,看到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憔悴,他的失意,他的不甘心,却在明知那个人使尽浑身解数做着补救后,对那一切视而不见,乃至全盘否定。

  是风万里自我膨胀至此,还是说,根本他就是恨了傲长空,否则,口口声声说,从未怨过傲长空的他,又怎么舍得,怎么忍心,怎么能够,这样去惩罚手足至亲……?

  “烟……为什么,”温软的嗓音仿佛呢喃,“你还在抽烟?”

  ——他风万里,从来不是需要躲到什么人身后,没了谁就寸步难行的人,可就因为如此,才绝对算不上,是个负责任的人。

  傲长空制住他摸索着取下眼罩的手,暗金瞳仁内晦色翻涌,脱口而出道:“应酬而已。”

  他的力道虽然不至于造成不适,可要挣脱,亦非易事。风万里尝试扭动几下手腕,未果,只得妥协似的往下拉了拉,傲长空会意,扶他坐起身,引着他的胳膊绕到披风下,这才放开他,左手拇指在风万里手腕轻轻一敲,要求他也松手。

  “……”

  “我知道分寸。”

  傲长空已经做出这种保证,再继续纠缠,反而显得啰嗦,风万里只得放开那强劲的脉搏,有些失落地坐在那里,任凭傲长空将披风仔细系好,暗自攒起些力气,想避免起身时双膝发软,难看地摔倒。

  那个人下一步的举动,却完全出乎了风万里的意料。

  傲长空俯身抄起他腋下和膝盖,风万里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等他从自己晃荡在半空的双腿,和丝丝缕缕灌着风的大腿,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古怪又暧昧后,立即伸手格开傲长空抵近的胸膛:“我、我可以……自己走。”

  布料的完美触感加剧了风万里大事不妙的直觉,要不是碍着别的人在,好歹得给城主留点颜面,他简直要破口大骂这个用礼服披风来裹他的白痴。

  都是城主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注意,这么不小心,这么不长多个心眼,关注下名声!气不打一处来的风万里,顿时从眼眶红到下巴,又从下巴红到耳根:天知道沾上那种……那种东西,负责清洁的人要怎么想,传出去又该多难听。

  傲长空抱着这么个原本身形相当,不过因为瘦得厉害,他又趁其不备搞偷袭,才得以轻松驾驭的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奈何风万里拒不配合,左右几下挣扎后,裹得严实的披风都露出了破绽。锢囚锋没心思评价城主劫人的姿势是何等诡异,只看到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刷”地又黑了一层,堪堪迈出两步的傲长空埋首风万里侧颈,咬牙切齿地咕哝了句什么,刚刚还锋芒毕露的风万里立刻像遭霜打了似的蔫巴,缩着脖子,恨不得往披风里再钻深一点。

  随着搬运难度降低,城主的心情明显有所好转,他再不迟疑,大步流星地跨向门外,好像这间刑室中除风万里以外的一切,都入不得他的眼。

  “城、城主!”走廊里,赶来的典狱长努力想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更有底气些:“恕卑职直言,这……这不合规矩啊……”

  “规矩……?哼。”

  傲长空止住步,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般挑眉:“在这能源之城内,我——就是规矩。”

  被他用“你要是执意给我找麻烦,那么凭你这副模样乘悬浮梯,或是被我直接打晕扛上去,你大可以试试看哪个更丢师父的脸”镇住的风万里,深深地怀疑起傲长空“我知道分寸”的说法,到底有没有一个百分点的可信度。

  他只是出于应酬抽烟的说辞,明显都比这个可信得多啊,对吧!

  然而,风万里所不知道的是,这个注定漫长的夜晚,现在落下的,不过是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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