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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加料版)(01-10) - 1,3

[db:作者] 2025-07-08 19:32 5hhhhh 3000 ℃

  只听绿袍老人呵呵一笑道:「真是难得,这第一招掌法你居然只化了一天时间,就练得已经差不多了。」

  楚玉祥急忙转过身去,垂手叫了声:「师父。」

  绿袍老人含笑问道:「你昨晚感觉如何?」

  楚玉祥道:「弟子正要禀告你老人家,弟子昨晚坐在石蒲团上练功,先前还不觉如何,后来越坐越冷,几乎忍受不住」哈哈!「

  绿袍老人大笑道:「但你结果还是忍住了,是不是?」

  楚玉祥道:「弟子发觉那石蒲团中似有一缕阴寒之气,渗入体内,心想师父要弟子在这间石室中练功,也许是另有深意,所以弟子勉强忍住了。」

  「很好,你果然不负为师一番苦心。」

  绿袍老人点着头,嘉许的道:「那石蒲团下,本是一处泉眼,可能通向地底,经常有阴寒之气从泉眼中宣泄喷出,为先师发现,就用这个石蒲团把它盖住,正好本门练的是『太素阴功』,这阴寒之气给石蒲团压住,阴气透石而出,为数极微,练习本门阴功,正好缓慢吸入地底阴气,收为己用,对本门阴功。可说有事半功倍之效。」

  楚玉祥道:「原来这里是师祖修真之处。」

  绿袍老人微微颔首道:「这里也是为师修真之处,你三月之后,另有去处,为师就不再出去了。」

  楚玉祥觉得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似乎极为伤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绿袍老人挥挥手道:「快去洗把脸,吃过早餐,为师就可以教你第二招了。」

  楚玉祥走到水潭边,掬水洗了把脸,早餐当然又是黄精、茯苓、松子,师徒两个吃了个饱。

  绿袍老人就开始传他第二招掌法,楚玉祥用心谛听,这回因第一招有了基础,很快就能领悟,就独自用功练习。绿袍老人出去采了许多不知名的山果回来。

  一天过去,晚上楚玉祥又在右首小石室中跌坐练功,现在他知道这石蒲团下面渗上来的阴寒之气,对自己练习「太素阴功」有极大的益处,自然要竭力忍受。

  这样直到七天之后,练功时坐在石蒲团上。虽然还觉寒冷,但已经不觉奇寒澈骨了。师父传给他的三刀——三记掌法,也已经练习纯熟,火候虽浅,却能够收发由心。

  第八天早晨,绿袍老人命他到洞外去折了一支三尺长的松枝,说道:「当年为师这太素三刀,就足足化了一个月时光,你却只有七天工夫就练会了,可见你天资聪明,领悟力极强,但你虽然学会了,今后仍要继续的练,才能精益求精。从今天起,为师就传你十三剑了,当年为师练这十三剑,就化了两个月功夫,才练会的,以你的悟性,一天练一招,十三天就可练会了,为师说的练会,只是能够记住练法,基本合式而已,至火候如何。那就要靠你自己去练习了;但你仗着悟性,可以把三刀、十三剑在一个月内练会,惟有内功,是无法速成的,你仍须在这里练上三个月,才小有成就,好了,现在你听仔细,更须看得仔细,为师传你第一招剑法……」

  当下他口中说着练剑的要诀。和第一招如何发招,有几个变化,如何配合身法,如何使气,一面把手中松枝随着讲解,随手划出。

  楚玉祥从未学过剑,自然用心谛听。把师父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牢记在心。

  绿袍老人讲解完毕,就把松枝递给楚玉祥,要他依样练习。

  楚王祥就依照师父讲解的使剑方法,依样葫芦使了一遍。绿袍老人欣然道:「很好,虽然有些小地方还差了些,但大致已经不错了。」

  于是一面要楚玉祥继续练剑,一面随时加以纠正。这一招剑法,足足教了半个时辰,楚玉祥才算学会,绿袍老人就要他自己反覆练习。

  话休絮烦,绿袍老人每天传他一招剑法,楚玉祥专心一志的练剑,剑法愈到后来,变化愈多,他都能一一记住,十三天时光,果然把十三剑都练会了。

  这座孤岛之上,罕有人迹,但有吃不完的黄精、茯苓、松子、野果,这一段时间,楚玉祥断绝人间烟火,功力却随着精进甚速,晃眼已经三个月。

  这天绿袍老人含笑说道:「徒儿,今天是你到这里来,正好满三个月之期,为师要送你到另一个地方去。」

  楚玉祥道:「师父要送弟子到那里去呢?」

  绿袍老人道:「为师不是和你说过么,当年为师发现你的时候,同时也有一个祖老道要抱你去做徒弟么?现在为师的本领,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为师答应三个月以后,把你送到老道士那里去,那老道的武功,不在为师之下,你再去跟他学上三个月,身兼两家之长,江湖上就很少人是你的对手了。」

  楚玉祥问道:「他住在那里呢?」

  绿袍老人道:「远着呢,咱们还是要坐船去。」

  楚玉祥道:「那船家还在那里么?」

  绿袍老人含笑道:「他是为师的记名弟子,为师没叫他回去,他自然等在那里了。」

  师徒两个离开石窟,穿林而出,来至一处岩下泊船的地方,只见那船家看到绿袍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楚玉祥看他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生得紫脸浓眉,中等身材,甚是壮健。

  绿袍老人含笑道:「徒儿,他就是为师的记名弟子丁盛,你叫他丁师兄就是了。」

  楚王祥慌忙朝丁盛作了个长揖。叫道:「小弟拜见丁师兄。」

  丁盛伸出一双又粗又厚的手来。一把握住了楚玉祥的手,说道:「楚师弟。你蒙师父垂青。练成不世神功。可喜可贺。」

  楚玉祥只觉他为人十分爽直。也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绿袍老人呵呵笑道:「丁盛,你羡慕小师弟,以为为师不肯传你功夫了?」

  丁盛吓得连忙跪了下去。说道:「师父在上,弟子不敢,也决无此心。」

  绿袍老人笑道:「起来。为师一向行踪无定,所以你叫了为师几年师父,为师并未传你一艺。这趟送你小师弟前去昆嵛,回来之后,为师就不再出山了。那时就可以传你几手,总不至于让你白叫师父的了。」

  丁盛听得大喜过望,急忙爬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弟子得蒙师父教诲,那是弟子天大的造化了。」

  「好了。」

  绿袍老人道:「咱们上船吧!」

  丁盛站起身过去推开船篷,让师父和小师弟进入船舱,然后又推上了船篷,小船就缓缓划出海去。

  绿袍老人含笑道:「你莫小看了丁师兄,他在江湖上名气可着实不小呢,长江上下游,只要提起过江龙丁盛,没有人不知道的,以后你行走江湖,有什么事,只管到太湖去找他。」

  楚玉祥唯唯应「是」绿袍老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紫红色的竹牌,交到他手上,又道:「你跟祖老道学三月,期满之后,可持此竹牌,去安徽北峡山裴家堡,找裴三省,向他取回为师寄存的一柄长剑,作为随身兵刃,这块竹牌,是为师昔年的信物,妥为保存,不可遗失了。」

  楚玉祥双手接过竹牌,藏到贴身之处。

  这一趟水程,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绿袍老人船中无事。除了坐息练功,就给他讲解江湖上的规矩,和许多禁忌,以及武林成名人物的模样、武功等等,这些都是楚玉祥闻所未闻的故事,自然听得津津有味。

  第三天清晨,船已靠岸。绿袍老人带着楚玉祥舍舟登陆,吩咐了盛先行回去,自己送楚玉祥到了昆嵛,可能前去太湖一行。

  丁盛听得喜出望外,恭敬的道:「师父能莅临太湖,正是弟子的荣幸,弟子就在太湖恭候师父法驾。」

  绿袍老人道:「为师不喜俗套,你不许张扬。」

  丁盛连声应「是」道:「弟子遵命。」

  绿袍老人带着楚玉祥由岚山头启程,一路东行,晓行夜宿,这天来至昆箭山下,但见峰峦秀拔,群岚叠翠,山势峻拔,雄峙东海!

  正在顾盼之间,只见一名樵夫迎面而来,看到两人,就笑着道:「厉神君刚来么?祖道长已经恭候多日了。」

  他迎面而来,擦身而过,这句话说完,人已行云流水,走出去十数丈外。

  绿袍老人浓哼一声道:「这点能耐,也要在老夫面前卖弄?」

  楚玉祥道:「他是什么人呢?」

  绿袍老人道:「大概是祖老道不长进的门人了?」

  楚玉祥听他口气,似乎对老道士很不满意,当下也就不敢多说。

  绿袍老人登山越岭,如履平地,走得极快,楚玉祥跟在他后面,居然不费力气,也能跟得上了。两人这一阵奔行,已由南麓转向东麓,只见一座碧瓦黄墙的道观,矗立在青嶂翠柏之间,上书「青牛宫」三个大字。

  绿袍道人领着楚玉祥刚到青牛宫门口,只见一名青衣道人迎了出来,稽首道:「来的可是厉神君和楚施主么?观主恭候多时了,快请里面奉茶。」

  另一名青衣道人立即急忙往里飞奔而去。

  绿袍老人和楚玉祥由那青衣道人陪同,刚从大殿左首长廓,转入第二进,只听一声呵呵大笑,一个白发簪髻,脸色红润,长须飘胸的灰衣老道人急步迎了出来,连连稽首道:「神君光降,贫道迎道来迟,多多怒罪。」

  绿袍老人跟着大笑一声道:「你还当老夫霸占了你的徒儿不肯送来了么?」

  灰衣人老道道:「神君信人,贫道怎敢有此怀疑?」

  说话之时,已经进入一座小院落中,阶砌放着几盆春兰,一片清清的幽香,沁人心脾!

  灰衣老道引着绿袍老人进入一间居室中,一面抬手肃客道:「神君请上坐。」

  分宾主坐下,绿袍老人一指灰衣老道。说道:「徒儿,还不过去拜师么?」

  楚玉祥依言走到灰衣老道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下去,叩头道:「师父在上,弟子楚玉祥给你磕头。」

  灰衣老道看到楚玉祥面有凄然之色,等他拜完,才衣袖一拂,含笑道:「徒儿起来吧!」

  楚玉祥规规矩矩的站起,垂手站到边上。

  灰衣老道这衣袖一拂,不觉面露惊喜之色,呵呵大笑道:「神君只化了三个月时间,居然把此子调教得内力已有四五成火候,当真大非易事,放眼天下,只伯谁也无法能有如此能耐,好叫贫道钦佩无似。」

  绿袍老人闻言哈哈大笑道:「老道士一向从不服人,现在居然服了老夫了?」

  灰衣老道道:「据贫道猜想,神君必然用了什么方法,助长此子真气,否则不可能会有此火候,神君对此子当真可说费了一番心思,贫道沾神君的光,却可省事多了。」

  绿袍老人起身道:「徒儿已经交给你了,老夫该走了。」

  灰衣老道跟着站起,稽首道:「神君难得光降,怎不用了素斋再走。」

  绿袍老人笑道:「老道士不用客气。」

  回身朝楚玉祥道:「徒儿好好跟老道士师父练习,他学的是玄门正宗功夫强过为师的野狐禅甚多,你要多用功才是。」

  楚玉祥垂手道:「弟子自当谨记。」

  只听灰衣老道说道:「神君好走,贫道那就不送了。」

  楚玉祥听得奇怪,抬起头来,绿袍老人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灰衣老道脸含微笑,颔首道:「厉神君一身功力,果然已臻化境,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望其项背!」

  只听绿袍老人的声音笑道:「老道士这句话,不失为持平之论!」

  这句话声音听来极为遥远,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灰衣老道含笑道:「他这句话少说也在一二里之外传来的了。」

  楚玉祥听得暗暗咋舌不止。

  灰衣老道蔼然道:「佳儿在这里也以三个月为期,三个月时间,未必学得了什么,但只要你肯用功,和十年也差不了多少。」

  楚玉祥听他语含玄机。虽然听得不大了解。但还是唯唯应「是」灰衣老道抬目叫道:「一凡」只见一个青衣道童急步走入,应道:「弟子在。」

  灰衣老道一指楚玉祥,说道:「他是你师弟楚王祥,你比他先进门,就是小师兄了,现在你带他先去卧室、膳堂等处,认识环境,今后你们在一起练功,就有伴了,午饭之后,你再领他到这里来。」

  楚玉祥看他不过十三四岁;但先进山门为大,自己是该叫他师兄了,这就拱拱手道:「小弟见过师兄。」

  一凡脸现稚笑。说道:「你还是叫我小师兄的好,我年纪比你小,进门比你早,光叫师兄。听起来很别扭,加上一个小字,那就差不多。好、师弟随我了。」

  楚玉祥觉得这位小师兄人挺和气。而且稚气未脱,甚是可亲,这就跟着他走出静室。

  一凡领着他看过卧室,那是在一凡的隔壁。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木榻。但却是一人一间。那自然为了练功,没有相扰之故,一凡又带他到膳堂、厕所和盥洗等处走了一遍,然后又回到卧室。

  一凡说道:「师弟。现在吃午饭的时间还早,咱们坐下来聊聊,你以前练过武吗?」

  楚玉祥道:「小弟前面有一位师父,学了三个月,今天就是师父送我来拜师的。」

  「你已经有一个师父?又跟他学了三个月?」

  一凡奇道:「怎么又送你来拜师呢?」

  楚玉祥道:「小弟也不知道,小弟在这里也只学三个月。」

  「三个月能学些什么?」

  一凡越听越奇,问道:「你先前的师父是谁呢?」

  楚玉祥脸上一红,说道:「小弟没有问师父,他老人家一直穿着一身绿袍,这里的师父叫他厉神君,小弟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一凡吃惊的道:「绿袍神君!」

  楚玉祥点头道:「好像是的,小师兄也知道么?」

  一凡道:「我只是听说过,绿袍神君很厉害,武林中人听到他的名字都很害怕,师弟怎么会拜他为师的呢?」

  楚玉祥道:「这是二位师父约好了的,要小弟拜二位师父为师,由二位师父传小弟的武功。」

  一凡听得更奇,搔搔头皮,说道:「这就奇怪了,师父和绿袍神君共同收师弟做徒弟,哈,师弟,你造化不小,啊,你跟绿袍神君练了三个月,现在算是满师了,是不是?」

  楚玉祥点点头道:「大概是吧。」

  一凡听得大喜过望,站起身来,说道:「师弟,来,咱们交手看看?」

  楚玉祥道:「这个……小弟……不敢……」

  一凡道:「没关系,咱们只交手一招就好,我试试你的武功,跟名闻天下的绿袍神君学了些什么?咱们师兄弟,点到为止,这怕什么?」

  楚玉祥道:「小师兄,这个不成……」

  「不要紧。」

  一凡扬着手道:「来,咱们只是点到为止,师弟。你接招!」

  右手一伸,朝楚玉祥肩头探来。楚玉祥只好举手朝外封架。

  两人手腕一交、一凡口中「啊」了一声。托地往后跳开。说道:「师弟,你手腕怎么像冰一样好冷,我碰上你的手,就会冷得打寒噤!」

  「没有。」

  楚玉祥道:「小弟手腕并不冷。」

  一凡伸手摸摸他的手腕,果然一点也不冷,口中说道:「奇怪,刚才怎么会有这样冷的呢?来,咱们再试试看?」

  右手一翻前送,又朝楚玉祥肩头探去。他使的还是方才那一手,但这回却是用心探试个究竟出来。

  楚玉祥自然还是举手向外封格。

  两人手腕相交,一凡又「啊」了一声。托地后跳,满面惊异的道:「师弟,你练的是什么功?一碰到你的手腕,就像碰上寒冰一样。」

  楚玉祥道:「小弟练的是『太素阴功』。」

  一凡吐吐舌头道:「师弟,你只跟绿袍神君练了三个月,就有这么厉害了,这『太素阴功』,果然厉害得紧!」

  楚玉祥道:「小弟也不知道和人交手,别人会感到寒冷。」

  一凡道:「岂止寒冷,简直冻得人会跳起来。」

  说到这里,只听一阵灵板之声当当传来!

  一凡一拉楚玉祥的手。说道:「师弟,该吃饭了,咱们快走。」

  两人来至膳堂,只见许多道人鱼贯入室,各自在自己的坐位坐了下来。

  一凡拉着楚玉祥在一张方桌旁坐下。桌上已有五个道人坐着。

  两人各自装了一碗饭。回到桌上。一凡指着楚玉祥道:「诸位师兄,这是师父新收的楚师弟。」

  一面又朝楚玉祥含笑道:「师弟初来,记不得大家的称呼,就叫大家一声师兄就是了,反正在观里的人,除了师父,你称谁师兄都没错。」

  楚玉祥朝大家抱抱拳。叫了声:「诸位师兄。」

  那五个道人也一齐含笑还礼。

  吃过素斋,一凡道:「师父要你饭后到静室去,现在可以去了。」

  两人来至静室,灰衣老道说:「徒儿,你们吃过饭了?」

  两人都应了声「是」灰衣老道一指下首两把椅子,说道:「你们都坐下来。」

  两人依言退到旁边落坐。

  灰衣老道目光朝楚玉祥投来,说道:「徒儿,你跟神君这三个月来的练功情形,说与为师听听。」

  楚玉祥应了声「是」就从清明到北固山扫墓说起,自己负伤倒地,等到醒来已经躺在船舱之中,绿袍老人如何教自己跌坐运气,每天都服用师父的药丸,不准吃饭,后来到了一处海岛之上,那石蒲团有一缕寒冷之气渗入体内,据师父说那是地府阴气,可以助长自己练功……一凡吐舌道:「难怪师弟手腕冷得像冰一样!」

  灰衣老道回首道:「你和师弟交过手了,对么?」

  一凡脸上一红,说道:「那只是徒儿想试试师弟学了什么功夫?」

  灰衣老道微微一笑道:「你师弟练的『太素阴功』已有四五成火候,你只要和他手掌相交,就会冷得直跳起来,对不?」

  一凡耸耸肩道:「师父竟似和看见的一般!」

  灰衣老道又道:「今后你们师兄弟一起练功,时常要互相喂招呢!」

  一凡摇摇头道:「师父,不,不,徒儿和师弟喂招,徒儿吃亏大啦,他练过『太素阴功』,冷得要命,这个事徒儿不干。」

  灰衣老道莞尔一笑道:「以后不会了。」

  一面朝楚玉祥问道:「神君还传了你什么武功?」

  楚玉祥道:「三刀,十三剑。」

  灰衣老道道:「你练给为师看看?」

  楚玉祥先练了三记掌法。

  灰衣老道频频点头,一面说道:「十三剑呢?」

  楚玉祥拳目环顾,说道:「师父,十三剑弟子没有剑……」

  灰衣老道微微一笑道:「手中无剑,手指即是剑,难道是定要用剑才能使吗?」

  楚王祥应了声「是」略为思索,便正身沉气,右手捏了个剑诀,以指代剑,展开十三剑剑法,一路使了下去,果然指风砉然,一支手臂宛如长剑,使得开关自如。

  一凡站在一边,看得极为神往,由衷赞道:「师弟,你身手已经不同凡响了。」

  灰衣老道直等他演练完毕,点头笑道:「厉神君果然倾囊相授,把他一身绝艺都传给你了,不过这一来,你这里就得多耽一个月时间了。」

  楚玉祥应了声「是」灰衣老道含笑道:「你可知为什么要在这里多耽一个月,是为什么吗?」

  楚玉祥道:「弟子愚鲁,还请师父指点。」

  灰衣老道道:「因为为师练的功夫,和厉神君完全不同,从明天起,你要把厉神君教你的功夫,悉数忘记干净,等于从头开始,直到三个月后,再把两种功夫,同时并进,就需一个月时间加以温习,方能左右逢源,随心所欲。」

  楚玉祥又应了声「是」一凡问道:「师父,师弟在一个月之内,就能把两种功夫融会贯通了吗?」

  他是因师父说:师弟只要一个月时问就可把两种功夫使得随心所俗心里大是惊异。

  「哈哈!」

  灰衣老道大笑一声道:「你师弟行走江湖,厉神君和为师两种截然不同的功夫,越是不能融会贯通越好,等他功力精进,自会融会贯通,那是以后的事了。」

  这话一凡听不懂,但他却不敢再问下去。

  灰衣老道挥挥手道:「好了,你们师兄弟可以出去了。」

  一面朝楚玉祥道:「玉祥,今晚你不可再练厉神君的『太素阴功』,到得子时,为师自会来指点你练功诀要,这一个月,你要全心全意练功,从第二个月开始,方可练习本门武功,你们去吧!」

  楚玉祥、一凡起身辞出。

  当天晚上,楚玉祥遵照师父的吩咐,不敢再练「太素阴功」只是在木榻上静静的坐着,快到子时,灰衣老道果然飘然走了进来。

  楚玉祥慌忙跨下木榻,口中叫了声:「师父。」

  灰衣老道一摆手道:「你坐着莫动,为师要封住你手三阴,足三阴六处穴道,明天方可练为师的『三阳神功』。」

  楚玉祥依言坐好,灰衣老道手指连弹,一连封闭了他六处经穴。

  楚玉祥坐着的人,身躯陡然一震,就往后倒卧下去。

  楚玉祥虽倒下,心头却十分清楚,只听师父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徒儿,闭上眼睛,更不可运气,为师要助长你体内阳气……」

  话声入耳,但觉师父一手按在自己百会穴上,一股炙热的气流,滚滚输入体内,循着督脉,像潮水一般,由大江涌向各处支流。

  这股热流就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愈来愈热,滚得发烫,楚玉祥一个人像被投放了洪炉,五内如焚,热到无法形容,每一根血管都胀满得快要爆炸了。他张口要想叫,也发不出声音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又隐约感到有一双像烧红的烙铁般的手掌,在自己身上不住移动,每逢一处穴道,都要停留上好一会,这一停留,楚玉祥就感到皮肉都要被烤焦了,热气直逼骨骼,炙得连骨头都快要焦了,但唯一的好处,经手掌按摩过的地方,血管快要胀裂之感,随着手掌的移动,逐渐消失了。这样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不觉沉沉睡去。

  当他被人拍着肩膀,惊醒过来,发觉身子已经不是躺在榻上,他急忙睁开眼睛,但觉四周还是黑沉沉的,晚风吹到身上,微有凉意,原来自己坐在一处山顶之上,边上有人扶着自己,那就是灰衣老道——师父。

  楚玉祥慌忙叫了声。「师父。」

  正待站起。

  灰衣老道点头道:「你醒过来了,快盘膝坐好,天快亮了,为师练的是『纯阳玄功』,必须每天日出,面向东方,吸气练功,现在快到日出的时光,你要依着为师的口诀,做吐纳功夫。」

  楚玉祥依言面身正东,盘膝坐好,灰衣老道嘴皮微动,一缕「传音入密」的声音,在楚玉祥耳边响起,教他如何吸气,如何导引归窍,每一句口诀,都解释得十分详细。

  东海头渐渐涌起一轮红日,楚玉祥依照师父的口诀,缓缓吸气,吸到第三口,似有一缕比计还细的热气,直贯丹田,刹那之间,只觉全身一阵炽热,心知昨晚师父已在自己体内,贯输了阳气,此时再一吸入阳气。就把体内的阳气一齐引发了。

  这和当日跟随绿袍师父练习「太素阴功」差相仿佛,只是当日运行真气,走的纯是阴经。如今手足三阴经脉。已被师父封住,引导阳气走的纯是阳经而已。

  他从小练的入门功夫,原是灰衣老道送给他的那册基本功夫、因此这时练起「纯阳玄功」来并不觉得吃力,只是照着师父口诀,澄心静虑的做去。

  好在有师父在旁指点,很快就做对了,只是手足三阴经脉被封,运起气来,总是有些困难;但这种困难,必须自己慢慢的去克服,要有相当的时间,才能习惯。

  这一天,楚玉祥一直练到正午,灰衣老道才叫他停止,一面含笑道:「为师先前还已为你练成厉神君的『太素阴功』,再练为师的『纯阳玄功』,一阴一阳,正好背道而驰,练习起来,不大容易,没想到你悟性极高,居然一练就会,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回去了,明天清晨再来练习,每天下午你可和一凡到山上多去走走,不宜练功。」

  楚玉祥问道:「师父,下午为什么不宜练功呢?」

  灰衣老道蔼然笑道:「你从前练的是太素阴功,为师虽然封住了你几处阴脉,但你初练纯阳玄功,尚未熟练,下午阴气较重,所以不宜练习了。」

  师徒两人回转青牛宫,午饭之后,一凡悄声问道:「师弟,师父今天传你功夫了?」

  楚玉祥道:「是的,师兄,你初练纯阳玄功的时候,下午也没事可做么?」

  一凡道:「我还没练过纯阳玄功,现在练的还是基本功夫。」

  楚玉祥问了他练功的情形,原来只是师父当日送给自己那本小册子上的练气基本功夫,心中寻思:「对了,一凡师兄R是比自己先入师门而已,其实他年纪小,练的自然只是基本功夫了。」

  一凡低笑道:「我如果练了纯阳玄功,昨天就不会输你了。」

  楚王祥道:「小师兄,师父交代每天下午都要你和我一起去山上走走。」

  一凡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了,师父就是要你和我比赛脚程了。」

  楚玉祥奇道:「比赛脚程?」

  「是啊!」

  一凡笑道:「凡是投到师父门下的人,每天下午都要到山下去跑,我就跑了一年多。」

  楚玉祥道:「你和谁比赛脚程呢?」

  一凡道:「师兄呀,这观里的道人,个个都有一身本领,轻功很高,那时是一尘师兄,领着我去跑的,先前走的还是山路,后来尽走那些断岩危崖,纵跃如飞,他说他是从小就跑惯了,闭着眼睛都可以跑,我不相信,就用手帕缚住他的眼睛,他果然一样纵跃如飞,跑得很快。」

  楚玉祥道:「这里的道士,都会武功,都是师父教的?」

  一凡道:「我们是全真派,自然都会武了,不过不是师父教的,是观里的一位传功师父教的,听说他是师父的同门师弟,我也不是师父教的,是跟着大家练的。」

  两人边说边走,出了牛青宫。

  一凡道:「师弟,我们就开始了。」

  说完,快步朝山径上走去。

  楚王祥心想:「比赛脚程,我未必会输给你。」

  跟着他身后快步追了上去。

  这一展开脚程,立时感觉不对,那是因为自己身上阴脉被师父封闭了,行动大是不便,连从前的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走了没有多远,就累得气喘如牛,汗流夹背,这才知道师父要自己和一凡跑山,乃是要自己养成习惯,封闭了阴脉,一切行动要和没有被封闭一样。

  一凡停下步来,回头笑道:「师弟,你没跑过山路,我知道你跑不过我的。」

  楚玉祥是个好强的人,也没说穿自己被封闭了阴脉,只是勉强笑道:「你是师兄,已经跑了一年多,自然比我快了。」

  从此每天天色黎明,就跟师父到山顶去练功,下午就和一凡在山上跑。经过一个月下来,他内功逐渐精进,纵然被封闭了阴脉,行动也渐渐习惯了。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这天午餐之后,灰衣老道把他叫到静室之中,取出两页剑谱,含笑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跑山了,这是本门『全真剑法』总诀,也是本门剑法的根本关键,剑法只有三十六招,但其中变化繁复,已包括全在内。必须背熟了才能练剑,你务必背得滚瓜烂熟。明日午后再来,为师传你剑法。」

  楚玉祥双手接过,口中应了声「是」就退了出来,回到房中。才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全真剑法总诀」一路看去,两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足有三四千字,中间还有许多细字注解,和朱笔圈点。

  楚玉祥自幼读过经史子集,但看这篇剑法总决,却文字深奥难涩,纵有注解。但其中道理。还是无法领悟。

  当下也不去管它,不求甚解,从头到尾,连同细字注解,都默默背诵,他人本聪明,背诵了一遍又一遍的,一直念到黄昏时候。已可背得一字不差。

  晚餐之后,又接着背诵了几遍,直到自己认为已经滚瓜烂熟,才收起剑诀。

  第二天午后,楚玉祥拿着剑诀,来至静室。

  灰衣老道含笑问道:「徒儿,你可曾把剑诀背熟了?」

  楚玉祥双手递上剑诀,说道:「弟子已经背熟了。」

  灰衣老道点点头道:「好,你背给为师听听?」

  楚玉祥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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