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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賽爾與葛麗特把巫婆燒死後，拿走巫婆屋內所有的珠寶後，他們找到回家的路，找到他們的爸爸。從此一家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拿著繪本，認真的唸完了上面的故事後，抬頭看著他：「隆茲布魯先生，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是講述犯罪者的故事。簡直是荒謬。」

「咦？犯罪……可是漢賽爾與葛麗特是不得不這樣做啊……巫婆要吃他們呢！」

「我說的不是殺人罪，把想要殺掉自己的人殺掉算自衛。」

「那他們是犯了什麼罪呢？」

「故事中的人物全部犯了森林法。森林法第3條『森林以國有為原則』。而所謂的國有就是王室所有，要不然就是當地的市議會或是領主所有。妳剛才提到那對兄妹的爸爸是在做什麼？」

小女孩翻回第一頁：「漢賽爾與葛麗特的爸爸是個樵夫……」

「兄妹的父親有沒有當地的領主或市議會申請砍伐樹木？」

小女搖搖頭：「我不知道……書上沒有寫。」

「沒有寫就假定是非法盜採。還有那個巫婆，還在森林用糖果餅乾蓋屋子，書上也沒有寫她有去告知領主或市議會她想住在屬於領主或市議會的森林中。所以她也是非法居住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布列依斯從背後打了他一下。「不是叫你陪梅莉雅唸故事的嗎？」

「哥哥，隆茲布魯先生說他沒做過唸睡前故事這件事，所以我先唸給他聽喔！」

「真的嗎？梅莉雅真懂事。」布列依斯把繪本從梅莉雅的手上拿開，接著親了梅莉雅的額頭一下：「晚安，我的小公主。」

「哥哥晚安。」

※

今晚是布列依斯進食過後第一天，布列依斯通常在這天晚上，點著油燈或蠟燭在做古堡的修繕工作。

古魯瓦爾多看著他施工。

「古魯瓦爾多，還不睡嗎？」

「睡飽了。」古魯瓦爾多看看周圍：「我們待在這也很久了，這個城堡內的房間快被你佈置完了。現在你一個人住，也用不著那麼多房間吧？」

「這裡是我從你手上買下來的，我要怎麼樣隨我高興。」

「還是……你在為你要收養的少年準備住的地方？」

布列依斯狐疑的看著古魯瓦爾多：「古魯瓦爾多，你說什麼？」

「我以為你會更晚想通，不過你遲早要這麼做的。在這個荒涼的鄉間，你的食物來源要保持穩定也只有蓄養一些人類吧。下回我叫利恩過去渦的災後地區找一些十二歲到十五歲間的孤兒來給你收－－」

古魯瓦爾多還沒說完，就被布列依斯的怪力釘在牆上，布列依斯掐著他脖子，咬牙道：「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啊，他又搞錯了嗎？古魯瓦爾多想。

「古魯瓦爾多，讓我說清楚，我不想吸別人的血過活。」布列依斯放開他：「其實，我也根本不想吸你的血。」

「布列依斯，我不會讓你死的。」

布列依斯擺手：「好了，今晚我不餓，這個世界很和平，我們不要再說這些固定的台詞了。我現在想要專心工作。」

古魯瓦爾多點頭。就站在一旁看著布列依斯敲敲打打。

「……古魯瓦爾多，其實，我很感謝你。」布列依斯細若蚊蚋的聲音傳來：「謝謝你賣給我那麼好的地方，讓梅莉雅可以靜養。」

「她死了，她根本沒有來過這裡。」

「……這個時候你應該要閉嘴！」

古魯瓦爾多沉默。真是太難了啊。他想。

若那個小女孩在這裡就好了，布列依斯為了她，一定無論如何都會活下去。

但自已現在在這裡也是因為她死了。

而他跟那個小女孩約定了。

※

「隆茲布魯先生，你也有屬於你的森林嗎？」在著名的蛋糕店中，坐在他對面的小女孩認真的問他。

「妳是說我的領地嗎？有。」

「所以說……你會討厭漢賽爾與葛麗特一家人靠你的森林過活，巫婆在裡面蓋糖果屋嗎？」

「那對兄妹的父親可以向我的代理人申請砍伐樹木賺取生活費，我不會允許巫婆在我的領地上使用黑魔法。」

「那隆茲布魯先生，你為什麼擁有森林呢？」

「我出生為隆茲布魯王國的三王子，第三順位王位繼承人，七歲時受封就有了領地。為什麼王族擁有統治土地的權利是因為三百前，王族做為軍人與將軍，保護了其他人。」

「就像你跟哥哥一樣，加入連隊，為了消滅渦而戰鬥嗎？」

「可以這麼說。」

「哥哥說，他買了一座城堡給我。」

「只是一座廢棄的軍事要塞，早就沒有用了。」

「將來……我跟哥哥也會住在隆茲布魯先生的領地上，成為你的子民嗎？」

「可以這麼說。」將來布列依斯退伍後會陪在小女孩身邊，在修繕好的古堡中生活。在他的領地上。這個想法他也不討厭，甚至說，挺有好感的。

「隆茲布魯先生，會保護哥哥嗎？」

「我們是同袍，是並肩作戰的伙伴，如果情況允許，我會救他。」

「嗯。」小女孩點頭：「隆茲布魯先生……我相信，只要我待在這裡，哥哥是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

「的確如此。」

「所以……萬一……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哥哥迷路的話，隆茲布魯先生……不，王子殿下，可以保護哥哥，將他帶回來嗎？」

他歪了歪頭。「妳想說什麼？」

「您說您擁有森林是因為你保護了其他人，所以我跟哥哥是您將來的子民，我請求您要保護哥哥。」

他想了想：「妳說的沒錯。我有這個義務要保護人民。不過現在妳沒有住在我的領地上，也沒有繳稅給我，所以我沒有理由答應妳的請求。」

小女孩從座位上跳下來，跑到他的身邊，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這個，可不可以當做我繳稅了呢？」

他摸了摸被小女孩嘴唇碰過的臉頰：「妳別跟布列依斯說。他會不高興妳親了他以外的人。」

小女孩微笑：「隆茲布魯先生若不答應我的請求的話，我就跟哥哥說。」

「……我知道了。」發覺這是個威脅。他只好答應：「我答應妳，布列依斯若不能回到你身邊，我也會將他帶回來。」

小女孩開心的笑了，開始低頭努力吃蛋糕。

他們等的布列依斯在幾分鐘之後就出現了。之後布列依斯也點了一塊鮮奶油蛋糕。

他看著這對兄妹，一個人默默的吃掉了八吋的黑森林蛋糕。

※

「先生，您是住在城堡裡的人嗎？」

某天在村莊的早市集會中，賣菜的村民突然向在例行採買布列依斯開口。

「是？」布列依斯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在找逃跑的路線。

難道這村莊裡的人已經發現他是邪惡生物了嗎？要來剿滅他？他該怎麼辦？逃嗎？現在逃的話古魯瓦爾多該怎麼辦呢？

「之前誤會了你們……你們是三王子的同袍吧？在渦中的戰鬥中受了傷來療養的吧？」

「呃？是……沒錯。」

「連隊派來的紅髮先生有跟村長說了。之前村裡有一些不好的流言，現在想想真的是太荒唐了。」

「對……」原來利恩還幫他們打了掩護啊。

「先生見過我們的殿下嗎？」

「當然……」何止見過，簡直熟了不能再熟。

「殿下是個好人呢。」

咦？「你們有看過他嗎？」

「先生說笑了，這邊雖然是三王子的封地，但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不過我們都曉得，三王子比他前二個哥哥都好多了，相信他繼承王位後會是個好國王。」

咦？「這是什麼意思？古……我是說三王子要繼承王位？」

「先生不知道嗎？啊，先生就算住在我們這種窮鄉僻壤療養也要關心時事啊。村內的圖書室有我們全村人訂閱的報紙，先生可以去看看喔。」

※

「怎麼不告訴我你要成為國王的事。」布列依斯把古魯瓦爾多叫醒，揪著古魯瓦爾多的睡衣領子逼問。

古魯瓦爾多睜眼看著他：「沒必要。」

「什麼叫沒必要！這是很重要的事！古魯瓦爾多，你怎麼不離開？明明外面有只有你才能做的事啊！」

「……我的確有點急了。」古魯瓦爾多吐實。

「這是什麼意思？古魯瓦爾多，你為什麼要……一直陪著我？」

「是你妹妹，要我救你。若她不在你身邊的話，我要想辦法。」

「梅莉雅………那讓我去陪她吧！沒有她，我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不。」古魯瓦爾多瞪著布列依斯：「為什麼她死了你就無法活下去？」

突然，布列依斯被濺了一身血，愣了幾秒後他才發現是古魯瓦爾多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從動脈噴出。

「古魯瓦爾多，你在做什麼！」布列依斯拉過古魯瓦爾多的手，想使用能力把傷口封上。

古魯瓦爾多不理，固執的把流著血的手腕塞到布列依斯的嘴邊：「喝我的血，活下去吧！布列依斯。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活下去的理由！我也不曉得你沒有你妹妹為什麼就活不下去！我只知道我要你活下去。」

「停下，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捉住了古魯瓦爾多的手臂，快速舔過古魯瓦爾多的傷口。血肉淋漓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被古魯瓦爾多嚇到的布列依斯抬眼，餘悸猶存看著已經恢復平靜淡漠表情的古魯瓦爾多：「別這樣做了。」

「布列依斯，你要保證你不再尋死。」

「我已經保證過了，以梅莉雅的名義。」

「很好。所以，你會活下去。」古魯瓦爾多確認道。

「還要再治療一下……」布列依斯看著古魯瓦爾多的手腕，舔掉了古魯瓦爾多手上的血跡。

古魯瓦爾多把臉湊過去：「血流了浪費，這裡，你也舔一下吧。」

「……嗯。」血的香氣與味道迷醉了布列依斯的感管，他照古魯瓦爾多的指示，舔掉了古魯瓦爾多臉上的血跡。

古魯瓦爾多在布列依斯舔著他的臉與頸部時，自已脫掉了睡衣。

「啊，要去洗衣服……」布列依斯看到那件沾滿血跡的睡衣被古魯瓦爾多丟在一旁，就起身想去撿。被古魯瓦爾多拉回。

布列依斯反射性的推開。古魯瓦爾多不解的問：「你都……在舔我了。你要離開？」說著，古魯瓦爾多含住布列依斯的手指。

「呃？」

「抱我吧。」

「呃？我……還沒有到進食的時間……」

「我想要跟你做愛。」古魯瓦爾多說：「你不想嗎？其實你根本不想抱我，只是想進食，這點我明白了－－」

布列依斯吻了古魯瓦爾多。

「別這樣想。」布列依斯緩緩撫摸著古魯瓦爾多的胸膛：「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想要你。」

他想要古魯瓦爾多，卻不知道古魯瓦爾多也想要他。他感到很高興。

布列依斯輕柔的抱著底下的男人，輕柔緩慢的撫摸古魯瓦爾多的身體，舔遍他每一寸肌膚。

布列依斯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心情，但他現在，的確對古魯瓦爾多，有一種憐愛之情。

他喜歡愛撫古魯瓦爾多的身體，親吻古魯瓦爾多的乳頭，舔過古魯瓦爾多身上每一處傷痕。

他用嘴含古魯瓦爾多的陰莖，讓古魯瓦爾多高潮了一次，接下來用手指拓寬古魯瓦爾多要容納他的地方。

「……夠了。」古魯瓦爾多扭動身體：「進來吧。」

「你還沒準備好……」布列依斯動了動在古魯瓦爾多身體內的手指。

「夠了。」古魯瓦爾多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要你……狠狠的操我。」

聽得布列依斯面紅耳赤：「這……這種粗話以後就別說了！」

「快點－－」古魯瓦爾多催促。

他慢慢的進入了。他跟古魯瓦爾多做過很多次，古魯瓦爾多的身體早已習慣，這具柔軟堅靭的身體不抗拒他。他慢慢的律動著，輕輕的搖晃著古魯瓦爾多。做了那麼多次，這次最清醒，他想讓古魯瓦爾多感到快樂。

「嗯……你可以……再快一點。」古魯瓦爾多喘息道：「我不太習慣這次……啊！」

古魯瓦爾多顫抖不止，布列依斯一邊動著，一邊摸上古魯瓦爾多前面的陰莖，慢慢的撫摸著。他很高興他找到了帶給古魯瓦爾多快感的地方了。

「鳴……嗯……」古魯瓦爾多發出細碎的呻吟，前面的陰莖在他的愛撫下勃起了。

他慢慢的磨著讓古魯瓦爾多舒服的地方，漸漸加快了抽動。不久，古魯瓦爾多射了。

他緊緊抱住古魯瓦爾多，就算他也射了也沒有放開他。還留在他的身體裡面。

他閉上眼，聽到古魯瓦爾多的呼吸回復平緩後，他輕輕問道：「古魯瓦爾多，舒服嗎？」

「……嗯。」

他親了親古魯瓦爾多的頭髮：「古魯瓦爾多，你喜歡……跟我做？」

古魯瓦爾多直直的盯著他：「一開始總是很痛。不過最後很舒服。這次則是開始到現在都很舒服。」

布列依斯一開始不曉得古魯瓦爾多是什麼意思，不過想了一會才發現古魯瓦爾多大概指的是……之前許多次的進食作愛。一開始很痛是因為他完全沒有理性，用本能侵犯強暴古魯瓦爾多，之後他會清醒，然後……

「古魯瓦爾多，你……無論是誰變成了邪血鬼，你都會這樣做嗎？」

古魯瓦爾多嗤之以鼻：「怎麼可能。」

「是因為跟梅莉雅約定了才這樣做嗎？」

「我以王族的身份保證我一定會實行我的約定。」古魯瓦爾多伸手，摸上了布列依斯的臉頰：「我會答應是因為，我要保護的人是你。布列依斯。」

聽到這句話，布列依斯捧住了古魯瓦爾多貼在他臉上的手掌：「……我知道了。你只想跟我做。」

「這是當然。」

「我……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跟男人……或是跟誰做這件事。現在我跟你……做了好多次呢。」

「嗯。」布列依斯在講廢話嗎？古魯瓦爾多不以為然的聽著。

「古魯瓦爾多……我……我是說……我－－你休養幾天就去王都履行你的職責吧！」

「布列依斯，我不會離開你。」

「我知道，你怕我自殺，我現在……已經不會了。古魯瓦爾多，我想我大概……也許……我可以接受這個邪惡的……本性。」

「嗯。」

「我要待在你的身邊，除了你，我不會對其他人……做進食的動作。」

「好。」

「所以……我們要想想我們以後怎麼過。我在連隊上已經算是『戰死』了。而你要去繼承王位。」

「嗯。國王這個職位只是虛銜。我會去處理。」

「嗯……所以……我們先休息吧！」布列依斯看著古魯瓦爾多沉睡，他也擁著古魯瓦爾多，閉上了眼睛。

古魯瓦爾多問他，他能不能為他為活。

他想，他也許、或許、可以……

為古魯瓦爾多而活。

※

「布列依斯，起來。」

古魯瓦爾多把他喚醒。他睜眼，知道現在還是大白天。睏倦道：「古魯瓦爾多，現在……是中午吧……」

「『渦』，來了。」

他披著披風，把自已裏得嚴嚴實實的，跟古魯瓦爾多登上塔頂，現在是白天，但沒有陽光，只有灰黑色的天空，與不遠處正在扭動旋轉，他們看過上百次的『渦』。

「是村莊的方向……」

「布列依斯，現在你可以行動吧。」

「可以，因為渦的關係現在沒有陽光……」

「那你去疏散村民，我進去渦內。」

「只有你一個人嗎？太危險了！隊上……利恩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這裡會有渦吧！也許會很趕快趕來……」

「布列依斯，我們不先行動的話，渦中出現的怪物馬上就會吞噬這個村莊了。沒時間等後援了。」

「可是……你可以不用先去渦內，我們兩個人一塊去疏散村民就好了啊。」

「這裡是我的領地，村莊也不是別處的村子，是我的村民。我有義務採取讓村民受害最小的方案。」

「……好吧……古魯瓦爾多，你只能在入口處防守。不能深入。等我過來！」

他火速趕到了村莊，發現村長早就在指揮著村民撒離。

「啊，騎士閣下，你看到那個渦了嗎？我們正在撒離。」

「再快點！渦增長打開入口的速度很快！別收拾行李了，快點離開，走得愈遠愈好！」他對村長吼道。轉頭看向天色。

天空中的灰黑色又更厚重了。

「快點！」

「閣下，你不跟我們一塊撒離嗎？」

「不，我的同伴正在渦的入口處，若連隊隊員過來，你再為他們指路吧！」

※

吸血鬼的運動能力非常優秀，不一會，他就趕到了渦的邊緣。

古魯瓦爾多揮舞著劍，一一砍殺接近他的怪物。古魯瓦爾多的劍法一向乾淨俐落，怪物數量多但行動遲緩，所以以寡擊眾的古魯瓦爾多身上沒有受到致命傷害，只有幾道小傷。

他抽出自已的白銀之劍，這把愛劍用可以破魔的金屬做成，是把砍殺渦中出現的怪物有奇效的武器。現在自已也成為了黑暗生物，不曉得他身為人類時的戰技能不能正常發揮。

怪物向他嘶吼，他舞出一圈劍光，被光芒掃過的怪物一一倒下。

還是有用的。

「古魯瓦爾多，過來。」

他跟古魯瓦爾多背靠背，在數不清的戰鬥中，他通常都是跟古魯瓦爾多一組，他們兩人在渦中經常採用這個陣形移動。

他幫古魯瓦爾多擋下攻擊，古魯瓦爾多順勢把劍送入怪物的喉嚨中，古魯瓦爾多攔住撲向他的怪物。他則是把怪物砍成兩半。

不知砍了多久，渦已經變得很大，地獄的入口逐漸打開。他們都知道出現的怪物會愈來愈強。

他跟古魯瓦爾多則是愈來愈疲累了。

「……我們得要找到核心才行。」古魯瓦爾多丟下這一句，就往前進了。

「等等！你說靠我們兩個去找核心嗎？」

「當然，再耗下去我們都會死的。」

「等等－－你別一個人自已走掉啊！古魯瓦爾多！」

呵呵……

這個渦的核心藏在一隻怪物身上，這隻怪物就是怪物之王。

這次這個渦中的怪物之王是－－

呵呵……來了可愛的孩子呢……

「吸血姬－－」

你……身上是……同類……

他全身僵硬，想到了他被轉化成吸血鬼的那一夜－－

「你在發什麼呆！」古魯瓦爾多怒斥。

啊，對他得要－－

同類……你別對我舉劍，我們是一族中殘存下來的……珍貴的同類……

美麗的怪物凝視著他，她的聲音在他耳邊傾訴。

「住－－口－－」

然後他被推開，古魯瓦爾多代他擋下了吸血姬的鞭擊。

「古魯瓦爾多－－」

這個人也成為同類吧－－

黑影聚集起來的女性身影出現在古魯瓦爾多的肩頭上，朝古魯瓦爾多的頸上咬了下去。

「住手－－」

他把銀白之劍送入吸血鬼雪白的胸脯裡。

死吧！這個人是我的！絕對不許任何人－－任何人碰他。

吸血鬼女性臉上的表情凝固，她訝異，也不解為什麼這個同類要讓她死。

布列依斯抽出他的劍，女性凝固風化。一小片閃亮的石片從中掉出。

布列依斯轉頭，蹲下抱住古魯瓦爾多。

「咕……」古魯瓦爾多嘴唇動了動，頸部幾乎被咬掉一半的他顯然已經不能說話。

「古魯瓦爾多……別死。」布列依斯趕快為古魯瓦爾多治療傷口。他仔細的舔過古魯瓦爾多頸子，讓傷口收起。

他幾乎治好了古魯瓦爾多身上的外傷傷口，但古魯瓦爾多的體溫愈來愈低了。

古魯瓦爾多會死，應該說，古魯瓦爾多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

「……布列依斯……吃……」古魯瓦爾多費力的說。

「不，不會的……」

古魯瓦爾多會死，他的治療能力只能收住傷口，但是古魯瓦爾多早就已經失血過多，撐不下去了。

他要古魯瓦爾多活下去，除非－－

他咬破自已的舌頭，打開古魯瓦爾多的下巴，用嘴把他的血灌進古魯瓦爾多喉嚨裡。

他要把古魯瓦爾多轉化成吸血鬼。

吸血鬼是用血傳承記憶的魔物，他在成為吸血鬼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咬了他，意外使他轉化的吸血鬼的記憶。

吸血鬼也能從食物身上得到記憶，他只進食過古魯瓦爾多的血，在沉睡一開始都會做有著古魯瓦爾多記憶的夢，之後他刻意的封存，不讓自已繼續看古魯瓦爾多的記憶。

轉化儀式對被轉化的人類一方很痛苦，成功轉化成吸血鬼的十不存一。但是有可以完全成功的方法。

就是他把自已身上的血全部奉獻給古魯瓦爾多。

「唔－－」轉化儀式讓古魯瓦爾多有生命力，古魯瓦爾多開始扯他的頭髮。想把他拉開。「唔……咳咳！不要這麼做！」古魯瓦爾多喊道。他不理。繼續壓著古魯瓦爾多灌入血液。

布列依斯引導著自已的血，進入古魯瓦爾多全身各處。

「啊－－」古魯瓦爾多嚎叫。布列依斯知道古魯瓦爾多現在很痛苦，他也亦同，但是他沒停下來。繼續輸入血液。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古魯瓦爾多愈來愈強壯，而他衰弱下去。

古魯瓦爾多推開他起身，瞳色是豔麗的紅色。「布列依斯，你為何要這麼做？」

啊……美麗的……古魯瓦爾多。「你可比我適合……就像你一直把你自已給我一樣……我也……」

指尖沒有感覺，啊……他正逐漸風化，他連碰觸古魯瓦爾多都做不到了……

他依戀的看著古魯瓦爾多，古魯瓦爾多的面容因為吸血鬼化而變得豔麗，但還是古魯瓦爾多。他開口：

「我愛你。」

然後他閉上眼，沉入永遠的黑暗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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