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布列依斯從他指縫間溜走，他什麼都留不住。

布列依斯完全的消失了。

他想叫布列依斯吃了他，但是布列依斯反而把吸血鬼的血液給他。

他被迫喝下布列依斯的血，吸血鬼的血液如火般燒灼他的食道，他的胃。

眼前閃過太多影像，布列依斯的妹妹、布列依斯的父母親、連隊中的教官、隊友，艱苦的訓練、第一次實地演習時手上槍枝的冰冷觸感……

還有自己。

他被迫喝下布列依斯的血，同時飲下了布列依斯的情感。

強烈的情感使得他想吐。布列依斯把這一切都丟給了他，化成灰了。

他憤怒，卻又很快冷卻。

他要找誰發洩呢？布列依斯已經不在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發現這個渦還在。

照理說，回收了核心後渦就會消失了。

但現在他仍身處在渦的灰黑色風暴中，但是已經沒有怪物了。

他起身，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前行。

新生的軀體不知疲累，他也不想思考與休息，只是木然的前行。

※

他看到了一個人偶，走過去才發現是隻只到他大腿高度的少女人偶。

人偶的白色的陶瓷面龐白得發出微光，在這個無光的環境下，明亮的刺眼。

人偶開口：「王子，我找到你了。」

「妳是誰？」

「渦的狀態很不穩定，我帶你們來你們就不見了。我剛才才發現布列依斯已經回來卡冊中。剩你沒有找到。」

布列依斯？「妳是誰？妳說布列依斯在那？」

「卡冊中啊。王子，你被渦中的世界影響了嗎？渦中混雜了太多平行世界的碎片，你又是很容易受到影響的人……真的是不應該帶你來的。」

「我不懂妳所說的話。布列依斯在那？」

「真是沒辦法……這個給你看吧。」少女人偶把她一直抱著的大書冊打開：「布列依斯的身體消滅了，所以被我的卡冊回收了。」

卡冊中一頁放著九張卡片，卡片中畫著人的半身像，有的人是連隊中的人，他認識，有的人他不認識。但是畫得很像，很像是之前洛斐恩給他看過，名叫相片的東西，只不過是更精緻，而且有色彩。

卡冊中也有布列依斯的畫像，他想摸但少女拿開了。

「布列依斯，在這裡面？」

「可以這麼說吧。回去館內我再重新把他召喚出來就好了。」人偶閤上卡冊。「王子，走吧。」

「跟你走，就可以見到布列依斯？」

「可以。」

「我跟妳走。」

人偶轉身，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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