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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Machine 【7w完结,4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9950 ℃

奥贝斯坦很久没有露面了,似乎是得了病,等他再次出现在罗严塔尔面前,他变得更加瘦也更加苍白,那种名为生命力的东西眼见着从他的身体里流失。那是夏末初秋的时候了。

那天真的下了雨,罗严塔尔徘徊在楼下的小道上,任雨水淋湿他。半个月已久没有说话的奥贝斯坦为他开了门,像幽灵一般立在门后。

“我想念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你要拒绝我的话那就拒绝我吧。”罗严塔尔站在门外。

奥贝斯坦望着他,似乎不理解他说的话。

下一刻就明白了。罗严塔尔带着雨水依旧火热的吻落了下来,从嘴唇到脸颊,再到脖颈和锁骨。奥贝斯坦没有闪躲,但他始终记得还没有被关上的门。罗严塔尔才不管这个,他将瘦他很多却和他差不多高的教士打横抱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那是在窗边,雨点斜打着玻璃,万物都笼罩在秋雨中。奥贝斯坦身上单薄的衣物很快被罗严塔尔手法娴熟地褪去,倒是罗严塔尔自己因为被雨淋到湿透一时半会解不开衬衫的纽扣。

“我来吧。”灯下的教士声音低沉,刚刚被吻过的嘴唇像枯萎的花瓣淋上细雨。他一只手勾着罗严塔尔的肩膀用以支撑他的身体,像推拒又像是接受,一只手则艰难地为罗严塔尔解开纽扣。

罗严塔尔则用他的双手抚摸近乎赤裸的教士的身体,从脖颈锁骨乳尖一直摸到小腹和腿根,在暧昧的地方不断摩挲,他低头轻啄着教士的脸侧和下巴,有时候则犯规一般凑到他的耳边喃喃自语。

奥贝斯坦一贯没有表情的脸透露了些许狼狈,热气落在耳边让他本能要闪躲。但罗严塔尔在性事上的技巧远高于他,仅仅是被握住他的前端,就足以让没有经验的教士窝在他的怀里喘息了。罗严塔尔发誓他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呼吸声,撩人心痒。

“亲爱的,”罗严塔尔在床上从不吝惜甜言蜜语,“我想听你的声音。”罗严塔尔多少如了愿,更多的当然是听不到,教士哪怕在床上自缢而死也不会让罗严塔尔听到一些话,比如说爱这个字眼。但那又什么关系,罗严塔尔听到他胸口,金属肋骨之下,那颗原装的心为他跳动,比平常更为剧烈,带动着周围的其他零件都发出绝望的哀鸣。

深情和绝望是相生的词组,而爱情和死亡也是同样。

“你那根原装的肋骨现在长在我的身体里了。”罗严塔尔自言自语地说,有些羞涩地讲,“哎,真好。”

奥贝斯坦无机质的眼睛凝视着罗严塔尔的黑蓝异瞳,直到对方过来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用手将他的义眼轻柔地取了出来。一下子失去了光明的奥贝斯坦抓紧了他身上还在动作的男人,视觉被剥夺的后果是其他感觉变得更加敏锐。他闻到罗严塔尔身上被雨淋过的香水味,极淡极淡;他听到罗严塔尔有力的心跳和交合时肉体的撞击声,让他不由自主会为此害羞,所以选择侧开了脸;他感觉到罗严塔尔在他身上点燃的火焰快要把他给烧了起来,他怀疑那是以他的生命来燃烧的火焰,是那么的温暖,急剧又盛大,他感觉到体内的罗严塔尔是那团火焰最中心的部分,外焰更为灼热,摩擦带来的热量一阵又一阵,让他身体的内部变作滚烫的熔炉。他抓紧了罗严塔尔的背部,修长的手臂抱住情人,将脸埋在情人的肩膀上,默默无声地抵抗着难耐的快感。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严塔尔才把眼睛还给奥贝斯坦,在那之前失去了视觉的教士十分敏感,在每一次退出的时候都抽动着内壁热情地挽留;他变得脆弱,在平时的奥贝斯坦完全无关的特质,那是和躯壳无关的脆弱,也和灵魂无关,只是罗严塔尔不敢在这个时候放开他,生怕他掉下去。会掉去哪里呢?是寒冷的深渊还是虚幻的天堂?

奥贝斯坦的眼睛被罗严塔尔放了回去,那是被罗严塔尔的手捂暖了的眼睛,重获光明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难以忍受的东西地挣扎了起来。

罗严塔尔在这个时候被奥贝斯坦推拒了,但是他强硬地压着奥贝斯坦的身体,压制他的挣扎与反抗,动作变得粗暴,热吻中也掺杂了不知道是谁的血。

罗严塔尔自虐且颇有余裕地思考着,啊,这才是我和奥贝斯坦的性爱应该有的样子。但是我总会征服他,从各种方面,这是一场征战,这才是我和奥贝斯坦的爱情的应有之义。

奥贝斯坦则痛苦多了,要不是泪腺也一并摘除了,也许生理性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罗严塔尔的动作简直像惩罚,那团火焰却始终没有褪去,火种和燃料还在,它燃烧了一片原野,要蔓延到其他地方去了。

在某一刻奥贝斯坦看到十一月红山茶染上白霜,化成一月枝头堆雪,八月姜花垂落,变成四月树梢透漏的月光;他看到白茫茫的荒野被嫣红的火吞没,他看到他的灵魂像棉絮一样被撕扯成碎片散落在角落,火舌舔上去后固执得不肯化为灰烬,在火几乎熄灭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燃烧起来,微弱又灼热,是风携带的火种,是陨石穿越大气层划亮的光,是亿万光年外星云聚拢,恒星坍塌。

他靠着这样燃烧自己的灵魂平息高潮的快感,或者是在他一半是外来零件的身体里留住一些东西,罗严塔尔带给他的,深情以及绝望,不知道哪个才是先到的。

罗严塔尔则埋在奥贝斯坦的脖颈处,舔吻情人嶙峋的锁骨,他可以判断这里底下的骨头是原装的,因为有温暖的肉体香味,并不是太明显,认真一点是可以感觉得到的。罗严塔尔认为如果再多做几次,他就可以完全了解奥贝斯坦的身体,甚至可以帮忙调试零件。这是一场奇妙的性爱,罗严塔尔在花丛中留恋许久,遥远的之前和无法看透的之后,都无法重演的第二次性爱。罗严塔尔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和奥贝斯坦的身体是无比契合的,同性之爱或许违背天理,但罗严塔尔本身便是命运的叛逆者。

那样逐渐湮灭在奥贝斯坦的身体里,升华的冰和液态的火里,罗严塔尔感受到他情人身体的痉挛,意味着高潮的来临,狂风暴雨到来不过如此。他在冰川和火海里亲吻热土,等雪山崩塌,等火山爆发,将他长埋在归为寂静的谁也无法打扰的山谷里,以深情与绝望为食。

桌上的蜡烛啪嗒一声熄灭,升起的袅袅青烟如他们交缠的肢体。今夜没有月光,只有风雨。

黑夜降下寂静的帷幕时他们还在若有若无的缠绵,他们不停地亲吻抚摸,弹奏名为情欲的美妙乐曲,肉体足够紧密灵魂也许也能靠近一毫米,这场音乐会最后一节乐章则由教堂的钟声担任,那声音来自天穹,来自地底。罗严塔尔听到了,从心底不为所动,在奥贝斯坦转过脸面向窗户的方向凝视的片刻,在脸侧落下一个吻。

“晚安。”罗严塔尔先说,“睡吧。”

奥贝斯坦没有回答,不过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他就开始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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