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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离婚女人的性路历程(1-5章)全 - 6,2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9240 ℃

  下车后,我多给了向导50美元。向导拒绝,说:「不要了,我认识你很高兴的,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中国籍游客。」

  我说:「不行,你必须要的,这是你付出的劳动。」

  推脱之中,我忽然装作很生气,说:「你再不要,我可要再一次的强吻你咯?」

  向导笑了,露出白白的牙,说:「那就吻好了,这一次,我是有准备的。」

  我瞪大了眼睛,佯作认真,道:「那我可要真的吻你了。」

  向导说:「吻吧,就当作吻别。」

  我想,也是。走过去,和向导深情的拥吻作别,也趁势把10美元塞进了向导的衣袋里。

  然后,我和乔治挥手告别。随着汽车启动,向导也消失在路的尽头。

  至于为何给向导10美元,我是不想沾他便宜的。磊落人生,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喜欢爱情,但不喜欢繁琐的人情;我喜欢世界,但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世故。

  欧美的游客很多,人来人往,摩西小镇显得很热闹。更吸引我的是这里的生活节奏,懒懒散散的。在非洲以及南美洲的很多地方,勤劳并不是美德,享受生活才是真谛。海外的华人,为什么能赚到钱呢?这个中国人的勤劳不无关系。地大物并不博,再加之历代统治者的横征暴敛,几千年的中国人已经养成了勤劳的传统。可惜,当代中国的资本主义进程中,完全被权贵所主导,勤劳不能致富,最多只能果腹。

  很容易的找到了一家小旅店,在楼下大厅里,我让乔治去办理攀登乞力马扎罗山的相关事宜。作为坦桑尼亚人民的圣山,攀登之前,必须要办理相关证件和雇佣挑夫的。

  乔治问:「夫人,你当真要去攀登?」

  我点点说:「对呀,你还担心你晚回家吗?」

  乔治摇头说:「不是,我是怕你是否有足够的心理和身体准备去攀登。」

  我问:「心理和身体都需要什么准备呢?」

  乔治道:「心理准备,最简单的路线,我们也要走上五天到一周的。一路上有雨林,有荒漠,有严寒,很艰苦的。」

  我点点头,说:「可以的。身体准备又是啥呢?」

  乔治道:「乞力马扎罗峰顶空气稀薄,你的体力可以坚持到底吗?」

  我想了一想,例假还有十多天,攀登无碍。就说:「体力可以的,如果累了,你背我到山顶吧。」

  语气有些撒娇,乔治道:「好吧,我尽力,如果我的体力不够,我就背你下山。」

  看来,乔治是把被我上山这事儿当真了。

  我道:「乔治,被我上楼吧。」我们的房间在二楼。

  乔治道:「你怎么累了?二楼不用背吧!」

  我说:「亲爱的乔治,你就答应奴家吧,权作事先的排练。」

  乔治无奈,只好在服务员的众目睽睽下背我上楼。

  二楼的一个服务员还特意问我:「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我故意说:「恩,是受伤了,被这个家伙踩了一脚。」

  乔治道:「你骗人,我没有踩你。」

  我说:「你不踩我,我怎么会让你背我呢?」

  对于我的强词夺理,乔治憋的是哑口无言。一路上,有乔治这个大活宝作伴,可以调戏,可以使唤,天作之合。

  服务员开门后,乔治走到床前,直接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说:「乔治,你轻点儿。」

  乔治反问道:「轻点儿?难道我踩到了你吗?」说完,哈哈大笑。难得乔治有如此的急智,也有如此风情。

  我说:「乔治,你把我摔疼了。」

  说完,我就在床上龇牙咧嘴,表情作很痛苦状。

  乔治没有看出我的故意装出来的,特意走到窗前,按了按床,说:「这床很软的,怎么会把你摔伤的呢?」

  我说:「不管,反正你把我的腰摔疼了,明天不能走路,你就得背着我去。」

  乔治道:「好吧,我给你揉一揉吧。」

  前面说过,乔治善于按摩的。他让我趴在床上,大手给我揉捏起腰部。乔治的手很大,在给我摁臀部的时候,似乎双手合拢就能把我的屁股盖住。

  我的臀部柔软、苗俏,弹性十足,乔治给我按摩,他是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等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乔治的胯下又是嘟嘟囔囔的。我笑道:「乔治,你是不是又想那啥了?」

  乔治点点头。我问道:「乔治,你喜欢我吗?」

  乔治又点点。我有些不高兴,说:「乔治,你是木偶呀,就知道点头。」

  这一次,乔治摇摇头,慢吞吞的说:「夫人,我很喜欢你,但我总觉得之前我们的行为对不住我的老婆。」

  原来乔治有出墙后的内疚心结,我呵呵一笑,说:「乔治,我也很喜欢你,但之前的事不要多想。人吗,追逐快乐是上帝也不能拒绝的本能。」

  乔治问:「上帝也喜欢从男女之间寻找欢乐的本能吗?」

  我怔了一下,说:「上帝也许还是一个同性恋呢,但每个人都是从性爱中寻找欢乐的。」

  说完,我见时间不早,就对乔治继续说:「亲爱的,你去办理明天的登山的事宜吧。」

  乔治是一个对性极为忠诚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和老婆之外的女人发生性爱是一种禁忌。这种禁忌,估计在很多中国人,尤其是女人中间还普遍存在的。

  其实,性爱是用来享受的,而不必在意对方是谁。婚姻需要忠诚,但爱情并不需要忠诚。以我为例,我喜欢谈恋爱的畅快感觉。恋爱的目的不是与你结婚,而是要和你共度美妙的时光。至于快乐的时光会持续多久,那就要靠缘分了。

  乔治走后,我在房间里洗了一个澡。开车很辛苦的,洗完澡后,感觉极倦,倒在床上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后,乔治归来。带来了两个挑夫和一个向导,按照坦桑尼亚的规定,登乞力马扎罗山必须要有向导和挑夫。谈妥价格,1000美元,但因为向导又要兼职伙夫,再加200美元。三个人叫什么,只依稀记得向导叫做吉姆,挑夫暂且称呼为挑夫A和挑夫B。在登山的一路上,向导健谈,而挑夫则相对沉默。

  晚上,我请向导和挑夫吃饭。无非是米饭、牛肉,类似于盖浇饭,味同嚼蜡,乏善可陈。

  在吉姆的介绍下,我第一次了解了乞力马扎罗山。

  吉姆说:「乞力马扎罗山是非洲最高的山脉,海拔5895米,面积756平方公里,素有非洲屋脊之称。」

  我说:「我们中国的珠穆朗玛峰是世界屋脊了,海拔8848米呢。」

  吉姆笑笑:「看来,中国的屋顶比坦桑尼亚的屋顶高多了。」

  说罢,我们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乔治则在一旁不解的问:「乞力马扎罗山怎么成屋顶了?」

  我说:「乔治,别打岔,听吉姆介绍。」

  乔治嘟了一下嘴巴,自顾自的喝起了啤酒。

  吉姆继续说:「乞力马扎罗山位于东非大裂谷以南约160公里,主体由三个主要的死火山——基博、马温西和希拉构成。」

  我说:「吉姆,你说的太专业了。」

  吉姆道:「夫人,你想听什么呢?」

  我说:「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冰川呢?」

  吉姆道:「这要看你走什么路线。」

  我问:「一般都是啥路线呢?你给我推荐一个吧。」

  吉姆说:「乞力马扎罗山号称大众的珠穆朗玛峰,海拔不高,一般人都可以登上的。你们可以选择马兰古路线,这条是最容易的,老少咸宜,我就曾见到80多岁的老头在这条路上登顶。还有一条曼查密路线,这是达到峰顶最美丽的路线,途径马兰古路线第一、第二露营地和巴兰科营地、火山岩塔营地和希拉营地到达最高点。再有一条,就是专业人士的希拉高地路线,你们不适合的。」

  我很纳闷儿,问道:「怎么就不适合我们呢?」

  吉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些都是专业登山者的路线,我们去了,就怕体力不够。」

  我说:「吉姆,没关系的,体力不够,乔治可以背我上去的。」说完,我向乔治努了努嘴。

  吉姆会意,哈哈大笑说:「如果乔治可以背着夫人,那我们就走最难的那条路线吧!」

  乔治忙说:「这条路线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背不动夫人的。」

  我哈哈大笑,乔治的心思真够单纯,真以为我会要求他背着我。

  最后,向导认为我们都很年轻,体力不错,建议我们走曼查密路线,因为这条线路的景色很美。

  想起一览众山小的情致,我心中也涌起「决眦入归鸟」的豪迈。天高地迥,日月为小;山河形胜,尽付其中。

  送走吉姆和挑夫,我和乔治一起去商店购买登山的必须装备。

  坦桑尼亚的凉季,白天温度很高,但夜晚都很凉爽。尤其是要攀登5895米的乞力马扎罗山,属于严寒的气候。在吉姆的建议下,我和乔治购买了雨衣、速干的保暖内衣、帽子、冲锋衣、羽绒服、帽子、墨镜、登山鞋、袜子、防晒霜、唇膏等。还有,睡袋。

  我个人的体质还可以,得益于休息时间的游泳和网球。

  我也有过去西藏的经历,并不怕高原反应。在中医上,我算作中性体质,没有什么特别过敏原。就是在我怀孕中,妊娠反应也几乎没有。感谢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比较健康的身体。

  结婚后,我和老公及孩子也有过野外宿营的经历。对于野外的生存常识,我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在美国,非常流行野外宿营,一方面可以直观的感受大自然的美感,另一方面可以提高生存技能。虽然中国有10亿农民在种地,但要真的把中国农民和美国白领扔到深山峡谷里,美国白领的存活率一定高于中国农民。原因很简单,美国孩子从小就有就懂得如何在野外生存。美国是一个很可怕的杂种民族。一方面,它有着世界上最为先进的科学技术;另一方面,它对于下一代的教育崇尚的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斯巴达方式。

  我的儿子也加入了美国的童子军,童子军应该类似于大陆的少先队组织。其宗旨都是把老一代的价值观灌输给下一代,但不同于大陆少先队组织的松散、缥缈、无所事事,美国的童子军每年会组织很多的自然探险、社会实践活动。

  美国童子军座右铭是时刻准备着,口号是日行一善,誓词是为上帝和祖国效忠。我曾经不大喜欢儿子加入童子军,因为其中有为上帝效忠的内容,不想儿子太早接受有神论的思想。后来想想,自己倒是从小接受社会主义的正统教育,从小就树立了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信念。可是结果又是如何?我也背叛了自己儿时的理想。

  有神论不是不好,最起码可以让孩子从小产生一种敬畏之心。

  在回宾馆的路上,想想明天要登上5895米的高峰,我压抑不住自己兴奋,一路上手舞足蹈的。

  乔治问我:「登山,真的可以让你这么兴奋吗?」

  我说:「当然,我都一个老女人了,你还指望我可以登上珠穆朗玛峰吗?」

  乔治说:「你也不老,为啥总说自己是个老女人呢?」

  我说:「你是不懂的,女人都害怕自己老去的。」

  乔治道:「女人怕老,就是怕死吧?」

  我说:「乔治,你又错了,女人不怕死,但真的怕老。」

  乔治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想,自己虽然有血有肉,容光焕发,但在得道的高僧眼里,自己不过是骷髅,行尸走肉罢了。

  得道的高僧,真的有吗?释迦牟尼佛也是忍受不住别人嘲笑他阳痿的白眼儿,而与娇妻生下了罗睺罗。这个世界,无所谓看透,关键在于你自己从哪个角度去看。

  回到房间,我还给步涉打了一个电话,很兴奋的告诉他,我即将要攀登乞力马扎罗山。

  步涉很冷静的说:「我的大小姐,你保证你的体力可以支持到顶峰?」

  我撒娇道:「哥哥,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我可是雇佣了挑夫的。实在不行,他们可以把我背到山顶的。」

  不知道从哪封邮件开始,我居然称呼步涉为哥哥了。在以前,我都是直呼他大名的。

  步涉在一边哈哈大笑,说:「猪八戒背媳妇儿吧!」

  我道:「你在这样说,我可就把电话挂了。」

  步涉继续哈哈大笑说:「媳妇儿,那就你挂了吧!」

  我真的就把电话撂下。

  少顷,步涉就把电话打了过来,问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把电话撂了。」

  我笑了笑说:「我也是开玩笑的撂了电话,没想到,你还真当真了。」

  步涉又问:「你登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来给我吹一下下吧!」

  步涉道:「我要是吹了,那就是暴风雪了。」

  就这样,闲聊几句,我就睡下了。很感谢步涉的千般嘱托,我们还约定将来一起攀登珠穆朗玛峰。不过是我在山底下看着,他在顶峰上喊我的名字。

  步涉,是个巧舌如簧的商人。他说他去月亮上投资广寒宫的农家乐我都相信,他的计划永远是那么完美。

  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去隔壁叫醒乔治,一起吃的早餐。

  早餐时,乔治咧个大嘴巴打哈欠,显得很困。

  我问:「乔治,你没有睡好?」

  乔治道:「恩,昨晚做个梦,感觉很累。」

  我笑呵呵的说:「是不是梦见了你媳妇儿?」

  乔治道:「不是,是梦见我背着你登山。」

  我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拍拍乔治的肩膀说:「伙计,不要怕,中国的周公说,梦里的场景和现实是相反的。」

  乔治又瞪大眼睛问我:「周公是谁?」

  我无奈地瞅了乔治一眼,说:「周公,和弗洛伊德齐名的人,都是研究梦的。」

  乔治又问:「弗洛伊德也是研究梦的。」

  我点点头。见我不再说话,乔治开始自言自语的说:「他们研究梦,是不是也得在睡觉中研究呢?」

  早上七点,吉姆和挑夫也准时到达。

  坦桑尼亚的风俗,登山前必须做些仪式,表示对圣山的敬畏。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第一天的行程是从海拔1700登到2700米,这一路都是热带雨林,12公里,向导预计6小时可以走完。

  迈出登山的第一步,我差点儿跌倒。

  身旁的乔治问吉姆:「嘿,哥们儿,你认识周公吗?他来自中国。」

  乔治无意说了一句周公来自中国。

  吉姆也是实诚人,急忙到处张望,问道:「周公在哪儿呀?他也是要登乞力马扎罗山的吗?」

  我不由的抿嘴而笑,正想为周公辩解之际,乔治嘴巴快,道:「周公没来,他是中国最着名的巫师,善于解梦的。」

  吉姆问道:「哦,解什么梦?」

  乔治说:「尽是你梦见了什么,他会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

  吉姆又问道:「周公这些东西是从弗洛伊德哪儿学来的?也是精神分析学派?或者是从阿德勒,研究自我心理的?」

  不要小看吉姆这些登山的向导,虽然坦桑尼亚很穷,但教育并不落伍。导游中的很多人学历都是很高的,否则也不会进入国营的登山管理公司,这毕竟代表着一种国家形象。

  相形之下,乔治则有些无知。对于吉姆提出的佛洛依德、阿德勒等人的名字,茫然不知。

  乔治问我:「夫人,周公到底有多厉害呢?」

  我说:「有多厉害不知道,但在中国,国家领导人一旦做梦,就会求助周公的。」

  乔治说话很少经过大脑,说:「哦,那看起来应该算是国师一样的人物。在我的部落里,也有个这样的老头儿,神通广大的。」

  吉姆见多识广,问道:「不可能吧,国家领导人还会求助一个周公?」

  我笑了笑,说:「当然会得,希望你们有机会去中国,那里可是一个梦幻的国度,充满了神奇。」

  吉姆笑而不语,但乔治是当真了,说:「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去看看周公,顺便把我昨晚做的梦告诉他。」

  我笑着说:「去吧,看见周公,他还会送你一本《周公解梦》呢!」

  乔治大叫:「太好了。」后来有喃喃的说:「可惜,那本书都是用你们中国字写的,我是看不懂的。」

  我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回去让周公学习英语。」

  乔治道:「那就拜托夫人了。」

  我是真心希望乔治有机会来中国的,可是希望是极其的渺茫。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如天上的繁星,看起来很近,其实相隔遥远。

  已经看见了乞力马扎罗山的雪白峰顶,但依旧很远。人生的路也是如此,看上去很近、很简单,走起来很远、很艰难。

  走了三十分钟,我们达到了乞力马扎罗山的入口处。检查完登山证件、行囊后,管理处的人员让我们签上生死簿。

  签写生死状,平生的第一次,我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平日里因为死亡离自己很远,并不介意死亡。但此时,感觉死神触手可及,心中忽然涌起一对可爱儿子的样子,还有古稀之年的父母,竟是依依不舍。

  吉姆看出了我的犹豫,说:「夫人,不必害怕,这只是例行公事罢了。有我在,你会平安无事的。」

  乔治也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的抱着我的肩膀说:「夫人,没事儿的,别忘记,我是谁,我可是你雇的保镖。」

  我故作镇静的说:「没事儿,谢谢你们的。」

  当我正要签字的时候,乔治又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儿崩溃的话,他说:「真的没有啥问题,每年登山不过死亡三五个人的,坏运气不会追随我们的。」

  忽然很反感这句话,我有些生气的说:「乔治,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乔治也自知失言,说:「对不起,我说错了。其实,我昨晚梦见我们登山,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我再次白了一眼乔治。看到我很生气,乔治小声嘟囔道:「周公说,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被乔治这一打岔儿,我似乎也把死亡的恐惧抛在了脑后。很爽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字素来龙飞凤舞。字如其人,个性都是放荡不羁的。

  察觉一个人的内在,只有三点。一是看这个人的穿衣打扮,一个人的着装可以窥察其家境;二是看一个人的言谈举止,一个人的语声身态可以窥察其忠奸优劣;三是看一个人的写字,一个人的字体基本上可以窥察出一个人的天性。比较于蒋介石和毛泽东,蒋介石的楷体写的素来是规范工整,人如其人,至中至正,其介如石;毛泽东的草书素来是龙飞凤舞,如果不是看其伟人的身份,我从未觉得毛泽东的字好在哪儿。

  我喜欢蒋介石的字,或许是出于一种性格上的补充本能。因为我的个性太过飘逸,无拘无束。

  签完字,我们一行便进入了乞力马扎罗山。

  吉姆说第一天的形成大约是6个小时,起点在马切姆山门,海拔1490米,属于热带山地雨林地带;终点是曼查密营地,海拔3000米,属于山地丘陵。

  因为是热带雨林气候,每天上午,这里都是云遮雾罩的。直到阳光普照,雾气才会散去。

  刚刚走进去,湿漉漉的气候感觉是在下绵绵的小雨。湿热,不一会儿就觉得衣服湿透了。但我并不感觉太难受,原始森林里,古木参天,藤萝密布,高树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显得原始森林里格外的幽静,如世外桃源。我也在一时间忘记了生死忧患,不觉沉迷在这「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美境之中。

  这首诗,据说是僧志南写的,不晓得这个志南的和尚姓僧还是意喻着志南的僧人身份,但中国古代,僧人们还是很有才华的。我也喜欢诗僧、画僧的空灵境界,比如贯修、皎然、八大山人等。尤其是在宋代以后,在诗僧、画僧的作品里,你可以感受到儒释道三教圆融的独特美感——儒家精深、释家空灵、道家隽秀。

  其实,中国文化的所谓美学,亦不过是这三教的精髓。中国人的人生观,亦不过是儒家的「居轩冕之中,要有山林之气味」,释家的「处林泉之下,常怀廊庙之经纶」。在出世和入世之间,道家在做什么呢?采阴补阳还是御女养生呢?

  老庄之「道」博大精深,但之后的道家,则流于「符箓」、「丹鼎」的滥觞。中国的几大流行宗教,只有道家是土生土长的。但对比于基督教等教派的完备理论体系和信仰仪轨,道家也许算不上宗教。因为道教的目的并不是济贫扶弱、普度苍生,它仅仅是追求个人的长生不老。

  中国不是没有产生宗教的文化土壤,只是中国人对个人的福祸追求重于对整个群体的善恶追求。偶尔我会想,假如摩西逃埃及的时候,到达中国,在公元前14-15世纪的年代,犹太教一定会取代周礼,并使中国成为一个横跨欧亚的强大帝国。反之,中华民族如果奔向欧洲,华夏文明的大部分将遗失殆尽。

  这是中国文明的属性决定的,中国文明的属性,一是保守,二是软弱。中国文明之所以繁衍道今天,在于中国人的生生不息。

  中国的黄土地以及黄土地上盛产的小米,真的是大大的促进了中国人的生育能力。中国之所以能大而不倒的屹立于世界东方,黍、稷、菽等应该是第一功。

  不要小看生育的力量,伟大的成吉思汗、忽必烈、拔都等蒙古,为何如青烟的瞬逝于历史的时空中,唯一的原因就是蒙古人民的数量太少。如今天巴勒斯坦人民再和以色列的不对称斗争中,采取的就是生育的力量。这一点,也被毛主席借鉴运用。

  乞力马扎罗山脚下的热带雨林,很空寂清幽,我才会胡思乱想这么多。这里的雨林景色,仿佛是《侏罗纪公园》的再现,不见太阳的森林,大大的叶片,满眼的绿色更显深邃,如果没有向导陪伴,我真的害怕在某个幽暗处会闪现一只可怕的爬行动物。

  吉姆问我:「夫人,这里美丽不?」

  我说:「真美,云雾树木,山水石泉,仿佛就是中国的水墨山水,在淡淡的压抑中,有一种索然独居的逸尘之感。」

  旁边的乔治又不解风情,不紧不慢的说:「我看,这里的热带雨林一般,就像是大猩猩的粪蛋儿,不如加蓬的好。」

  诚然,比较于加蓬更加原始的森林里,乞力马扎罗山下的原始森林有太多的人工斧砌的痕迹。

  吉姆有些愠色的问道:「乔治,这里哪儿不如加蓬呢?」

  乔治道:「哪儿都不如加蓬,但乞力马扎罗山真的很美,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山,可惜我们加蓬没有。」

  还好,乔治顺便的赞美了乞力马扎罗山,使吉姆转怒为喜。如果两个人真的吵架,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

  在人家的祖国,说人家的祖国差劲儿,也只有乔治可以说的出来。

  我安慰吉姆说:「乔治是个大嘴巴,你别介意。」

  吉姆说:「夫人,没关系的。」

  乔治听说他嘴巴大,问一旁的两个挑夫道:「我的嘴巴大吗?」挑夫只是笑而不语。我说:「乔治,你的嘴巴都可以含下乞力马扎罗山了。」

  乔治又道:「恩,老婆说,大嘴巴好,一辈子不愁吃穿。」看来,非洲也有大嘴吃四方的传统。

  走了两个多小时,吉姆建议我们休息一下。

  在布满苔藓的树藤中间,我一面喝水,一面聆听吉姆关于这里的介绍。

  吉姆说,乞力马扎罗在斯瓦希里语意思是「发光的山」或「冰冷恶魔的山」。原因是在蒙昧年代,人们不知道高原反应,所以对乞力马扎罗山产生了敬畏和膜拜之情,认为这是一座神山。

  山地的文明,崇拜山神;海洋的文明,崇拜海神;大河文明的中国,古代亦有祭河神的传统。到底,什么叫做神呢?

  我是不相信有神的,信仰神,不过是「苍蝇附骥,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萝茑依松,高则高矣,未免仰攀之耻。所以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

  休息了十多分钟,再次启程。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们就逐渐的告别了原始森林,而进入了阔叶林的地带。抬头望,也可以看见乞力马扎罗山上的雪,冰清玉洁,巍然神圣。

  在阔叶林里,不再有那么多的闷热潮湿之感,人也轻松了很多。乔治似乎很高兴,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一路走一路哼着具有加蓬风情的小调。乔治是个极富音乐天赋的黑人,他的歌声浑厚有力,穿透力极强。

  我说:「乔治,你给大伙儿唱首歌吧!」

  乔治说:「OK。」

  吉姆打断了,说:「爬山的时候还是别唱歌了,别出现什么意外。」

  吉姆是担心乔治唱歌引发高原反应,乔治不解问道:「为什么?我难道连唱歌的权利也没有吗?」

  我笑了,说:「你可以唱歌的,但吉姆怕你唱歌,影响到那只怀孕的猴子。」

  前面,还真有一只猴子。乔治郁闷的说:「我的歌声还能吓坏怀孕的猴子?你们真是小瞧我。」

  吉姆说:「没有小瞧你,等会儿到达3000米的营地,我们一起唱歌。现在不能,会影响登山的。」

  离开雨林后,乞力马扎罗山峰就在眼前,但却还需要4天的时间才能登顶。我也不禁望山兴叹,问:「吉姆,我们不能三天到达吗?」

  吉姆说:「不能,我要为你们的生命负责的。」

  我也只好悻悻然,偶然会看见路边的百合在风中摇曳,风中百合,摇曳多姿。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在这里,芍药、蔷薇等弱不禁风是难以生存的。我看到的百合,更多的是一种生命壮丽之色,而这也是乞力马扎罗的特质。

  就如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所说的,「乞力马扎罗是一座海拔一万九千七百一十英尺的长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西高峰叫马塞人的『鄂阿奇-鄂阿伊』,即上帝的庙殿。在西高峰的近旁,有一具已经风干冻僵的豹子的尸体。豹子到这样高寒的地方来寻找什么,没有人作过解释。」

  刚刚登山的时候,吉姆就向我介绍过海明威的《乞力马扎罗的雪》,也是因为这本书,乞力马扎罗山的知名度更高了。也是,如果没有秦始皇去泰山封禅,泰山也不会成为天下群山之首。

  海明威一生都是在与人性绝难、自然困厄中度过的,比如他的《丧钟为谁而鸣》。也很欣赏海明威的个人英雄主义,这是美国自由主义精神的典范。我也认同海明威的自杀,有的时候,自杀比活着更有快感。

  死亡是一种生物的本能,自杀当然是生物的一种情结。

  我懂得,不必害怕死亡。但却不明白在刚进山的时候,我为什么那么恐惧于生死簿的签订?

  或许,恐惧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为可怕。

  死亡,只是我们醒来时所见的一切。

  过了热带雨林之后,在阔叶林和针叶林的地带,凉风习习,我们的步伐都是很轻快的。下午时分,我们就到达了营地。

  乔治和挑夫们则打开帐篷,准备晚饭。我也略略的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双干净的袜子。挑夫还给我们烧了热水,我也极想泡泡脚,但还是作罢。在这么多人面前泡脚,实在不够雅观。

  营地里宿营的游客很多,一百多人,世界各地的面孔,稀里哗啦的外语,闹闹哄哄的,有些烦。

  于是,我一个人走向远处,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穿上暖暖的外套,手心捧着热热的咖啡,欣赏即将日落的景色。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乞力马扎罗山的日落,天地之间都呈现出深深的黄红色,更增一片秋意阑珊之感。天边,那一轮新月,似乎也隐约可现。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想来,李白当年的心境和我是很相似的。

  他是「对影成三人」,而我「影徒随我身」,但我们共同的追求是「行乐须及春」。

  身在异地,戍客他乡,我竟然想家了,颇为思念两个孩子。想来,等孩子大了,我一定要让两个孩子登上乞力马扎罗山。体验一览众山小,感受山高人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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