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累死了——”

明日香倒在刚拿掉防尘布的沙发上，柔软的皮革像是在表达不满般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是啊，辛苦了。”

香织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入衣柜，然后犹豫着坐在明日香身旁，适应着这张日后会相处很久的沙发，说话的声音似乎都因为疲劳比往常软上一些。

环视着合租公寓尚且陌生的客厅，香织没来由地生出一点紧张感。一个多月前的高中毕业典礼好像就在昨天，但再过一周就要进入新的学校学习，期待已久的未来就这样成为当下，心情比起幸福之余也存有一些无措。香织攥紧满是手汗的拳头，在呼吸的同时感受着这里陌生的味道。

“想什么呢？”

明日香改变姿势，盘腿在沙发上，但似乎没觉得舒服，于是向香织的大腿倒过去。

“没…没什么！”

放空被打断，香织慌乱地接住明日香的脑袋，俯视着对上她丝毫看不出疲劳的视线。

“果然还是躺着舒服。”

伸手摸了摸香织的肚皮像是确认那里的柔软程度，明日香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处。

“香织的大腿和肚子都好软噢！”

言语被闷在羊毛衫里，听起来瓮声瓮气的，香织感到被她气息暖热的脐周正在把温度带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别这样讲啦…好害羞……”

轻轻梳理明日香的头发，香织有种抚摸着趴在膝头的猫咪的即视感。

“味道也好香……”

“怎么会…刚整理完东西会有汗味的吧。”

“完全没有哦，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闻。”

明日香起身，像是要追溯到香味的源头一般逼近香织的脸。

“有件事我很在意。”

“什么…？”

香织被她颇具攻击性的眼神搞得心跳加速，故作镇定地回应着。

“香织要怎么证明喜欢我？”

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额间的神经传来痒酥酥的感觉，香织吞了下口水，甚至没办法做到回避明日香咄咄逼人的视线。

“…想和明日香一直待在一起。”

“这样而已？”

空气像凝结了一般沉重，香织不敢呼吸，拼命思考着要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真挚的爱意，才能不让高一的事情重蹈覆辙。

“明日香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不想让明日香难过……”

“嗯——很温柔呢。”

明日香依旧不为所动。比起思考，更像在暗示什么一般，明日香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香织盯着她的舌尖和被染上些光泽的唇瓣，想起那些深埋在心底难以启齿的期待。

不知是因为入夜，还是因为这里所在的街区比较安静，此刻的静谧太过绝对。香织不知不觉地在对视间联想起牵手和拥抱，还有其他的肢体接触，都因为跨越了恋情的起点飞快地变成让人怦然心动的事。明日香的回信比起那天她长久的拥抱而言显得太过简短，但香织并不在意喜欢是通过言语，还是字迹，又或是其他的方式表达出来。

假期时香织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几乎都没能和明日香见面，直到今天正式搬进这间一起选的合租公寓。短暂的别离让此刻一同度过的闲暇急剧升温，额头相碰，香织闻见明日香洗发水的清爽香味。

“现在可以试一试吗…？”

“什么？”

明日香笑眯眯地装傻。

“接吻。”

香织捧起她的脸颊，似乎比过去的温度要烫，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诶…香织好心急。”

“心急的明明是明日香…真是的，吓我一跳。”

明日香只是笑着，不予否认。眼镜阻碍着两人间的最后一点距离，鼓起勇气取下它时香织感到指尖正因明日香的默许而发抖。

“我喜欢明日香。”

香织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摘掉眼镜后明日香也得以看得清楚近处的事物。香织浓密的睫毛垂下，掩住躲闪的亮晶晶眸子。哪怕嘴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柔软触感，明日香也无法移开注视着她美丽眼眸的视线。

“好软….”

嘴唇感受到明日香说话时小小的气流。方才的记忆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只剩对接吻感受的眷恋。

“比想象中的…还要心动一点……”

明明只是嘴唇轻浅的相贴而已，空气就像是被夺走了一般让人变得呼吸急促。

“香织…？”

“嗯…？”

“这样就满足了吗？”

想要回忆看过的恋爱电影或者小说来获取一点接下来的提示，但紧张到什么也记不起来。直到明日香有意无意地呼出一点含着水汽的气流，被那份湿润启发，用舌尖轻轻打开她的唇瓣时，香织想明日香真的是个聪明过分到有点狡猾的人。

学会张开嘴巴后，舔舐和吸吮变得自然而然，愈发急促的喘息交织，唾液相融发出轻微的黏腻响动，香织感到耳朵都因为听见明日香隐隐的吞咽声而烫得快要蒸发掉。

而明日香就像是能感觉到似的，轻轻拂过香织的耳廓，转而捂住整只耳朵。深吻中湿漉的水声在脑海中不断放大，想要停下来喘息，却被明日香轻轻吸住舌尖，品尝片刻后才舍得放开。

“明日香…真是坏心眼。”

香织小口喘着气，揉捏明日香变红的脸颊。

“是吗？感觉香织才变得不像之前那个乖小孩。”

明日香不甘示弱地揽住她的腰，顺势躺倒在沙发上，黑发肆意散开暴露出脖颈的白皙皮肤。

“要不要咬一下试试看？作为交换。”

感受到香织的视线，明日香侧过脸，将侧颈彻底暴露出来。香织想起不久前被她在围巾下留下红痕的事。

客厅的射灯下紧张和羞涩无处遁形，害怕错失良机，又不想这样马马虎虎地就进行下去。用指腹轻点，感受着皮肉下那里鲜活跳动着的脉搏，香织稍微吸了口气，在那里留下浅浅的水红色吻痕。

“这样开着灯，好害羞……而且还没有吃晚饭，没有洗澡……”

“居然事到如今才觉得害羞吗！”

明日香吐槽后抱紧香织，抚摸着她后脑柔顺的头发，笑得停不下来。

“反倒是明日香…不会觉得害羞吗？”

香织回抱住明日香，不服气地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

“会啊。”

稍微撑起身子观察着明日香的脸，除了脸颊在刚才的吻中变得有些红以外，波澜不惊的笑容里读不出丝毫的情绪变化。

“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好犯规。”

“因为人家现在又没有在害羞。”

“真是的…我会努力做到让明日香害羞的！”

“哇哦，真是豪言壮语啊。”

明日香用拇指擦过香织湿润的下唇，因为那里浅浅的粉色吞了下口水。

“晚饭吃什么？”

“劳动之后好饿…吃咖喱可以吗？”

“那现在出门买菜吧！都好久没吃到香织做的料理了。”

“赞成。”

放松怀抱，香织走进自己那间卧室换衣服时松了一口气，捂住烫到不行的脸颊。面对明日香的从容，暴露初吻是如此令自己悸动的事，简直就像是认输一般。

“明日香家做咖喱会放什么特殊的食材吗？”

香织熟练地削去土豆的皮。

“嗯…苹果泥？但也只是偶尔会放。”

明日香把蔬菜切成适口的大小，香织发觉她的刀工比起自己要更加利索。

“明明是简单的料理，但每家的做法都不同，很有包容性呢。”

这几天的采购为公寓的厨房添置了不少的厨具和食材，启用崭新的煎锅时，香织内心涌起莫名的期待。

“香织呢？会放什么？”

明日香没什么事可做，手臂撑在灶台上观察着蔬菜粒在锅中翻炒的过程，渐渐能闻到洋葱激发出的香味。

“蜂蜜或者椰浆？也不算很特殊的样子。”

“香织果然是甜食那一派的啊。”

“明日香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放哦。”

“我想试一试。”

明日香看向这边的眼神格外认真，香织怀疑了一瞬她们在讨论的是否只是今日的晚餐。

等待炖煮完成的时间内，香织切了些高丽菜丝来拌沙拉，不时用余光观察正收纳着新买厨具的明日香。

“香织。”

“嗯？”

“我们买台咖啡机吧。假期打工的存款我还有剩。”

明日香注视着厨房略显空旷的台面。香织感到心就像要放进煮锅里的咖喱块一般，为这个温暖的愿望而融化。

“好呀。到时候我可以教明日香拉花。”

“骗人的吧，香织连这个都会。”

烹饪咖喱最后的步骤是放入几茶匙蜂蜜。香织得意地看向明日香，把舀过蜂蜜，还残留着不少甜蜜液体的小勺塞进她的嘴巴里。

“中世古香织能让明日香惊讶的地方或许还有很多哦。”

“…那我也会好好期待的。”

明日香舔干净勺子，讲话时的气息也带上蜂蜜的清甜。

一起合掌讲出“我开动了”，想到这样在吧台桌上并肩吃饭的事还会在未来的每一天发生时，香织感到盘中的咖喱都多出了一些陌生的美妙滋味。

“…加了蜂蜜好像确实有更柔和？”

明日香向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咖喱饭咀嚼着，给出模棱两可的评价。

“所以是好吃？”

“那当然，香织做东西不一直很好吃嘛。”

“好开心…以后也想和明日香一起做好吃的。”

明日香听到这番话后显露出的柔和神情在香织的心头挥之不去，就像是抬头望向壁灯时，光亮在眼底留下的斑块一般。

这之后不管是吞下香喷喷的咖喱也好，还是洗碗时也好，轮流淋浴时也好，新生活起始的节拍欢快地助长着心率，香织感到自己正期待着未来的每一天，乃至每一秒钟。

吹干头发后走出浴室，香织发现明日香卧室的门虚掩着。想起几小时前沙发上发生的事，香织鼓起勇气敲响她的房门。

“怎么了？”

明日香干脆地合上正在阅读的大部头，把转椅调整到面向香织的角度。看到她穿着睡衣的样子，明日香拍拍床铺示意香织坐下。

“…第一晚想和明日香一起睡。”

刚晒过的床单有着温暖的阳光香味，香织被卧室空气中明日香的味道簇拥着，小心地迎接恋人的靠近。

“香织真是好黏人。”

“因为假期一直没能见到明日香…很想你。”

似乎有点被香织的坦诚噎住，明日香只是安静地摸着她后脑的头发。

“…要不要做…？”

犹豫着表达期许，香织克服内心的不安直视着明日香的眼睛。

“……说实话，感觉有点可怕。”

本能般对进一步敞开心扉有着抗拒，但无法言说的冲动又与其拉扯着汹涌，明日香停下抚摸的动作，视线逃也似的离开香织的双眼，随便定格在房间的某个角落。

“为什么…？不会让明日香痛的。”

比起主动邀约的羞涩，香织更在意的是明日香的踌躇，于是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真的要喜欢我这样的人？”

明日香的语气是那样冷静，香织被冰得发痛，但更坚信自己不会因她的逃避退缩。

“喜欢。想要逃走的样子也喜欢。”

十指相扣，香织把相握的手放在心口处，让她能感受到鼓动的心跳。

“试探多少次都可以，逃掉也可以…我会在明日香需要我的时候找到你的。”

细碎的吻落在手背，明日香要紧握拳头，才能使警惕心不会就这样轻易地溶解在这场温柔的细雨里。

“今天整理了很多…辛苦了。”

面对面躺下，香织一直牵着明日香的手，轻柔的声音就像在讲述着睡前故事一样。

“香织也很辛苦哦？”

“但是和明日香在一起…很治愈呀。”

“原来我还有这种功能。”

“对哦，所以明日香要更辛苦一点。”

香织笑着拨开明日香有些遮住眼睛的前发，却看到她叹息着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

“香织的温柔有时候真的很狡猾诶。”

比起理性地分析陷入恋爱的利弊，危险的好奇心在此刻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可能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

轻抚上明日香的脊背，缓和她还有些紧张的身体，香织感到自己的手掌也有点发抖。

“我还记得香织说要让我害羞哦，可别自己先败下阵来。”

明日香抓过她另一只手咬在拇指根部，力度不算重，但恰好会留下齿痕。

“嗯…放松一点…没关系的。”

不明白这样的话到底在讲给谁听，被这个特殊夜晚的青涩逗笑，明日香转而舔湿她的手指，观察着香织的反应。

指尖柔软湿润的触感让人心率加速，但也因此得到鼓励，香织稍微掀起一点明日香宽松的卫衣，随后也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拉近距离的同时缓慢地向上推着卫衣的布料，裸露出的皮肤一寸寸相贴，明日香感到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像一条在浩瀚夜海里穿行的纤细银鱼。腰突然被明日香环住，香织稍微停顿，确定没有感受到她的抗拒后才继续着耐心的触碰。

专注力和清醒不断地试图溜走，明日香将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以挽回就在遗失边缘的冷静。耳垂感到她唇舌的湿热，长年练习乐器积累的缜密听觉放大水声的每处细节，明日香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喜欢此时腰间发软的感受，又或者说，是因为喜欢到不行才会觉得厌恶。被香织紧紧偎着身体，明日香由她比自己稍高一些的体温联想到乖巧的猫，就很难去推开这只散发着甜美香气的可爱生物。

“明日香抱起来好舒服……”

“真的？感觉香织软软的才更舒服一点。”

“嗯…因为明日香平常有在运动，所以身体很有弹性。”

香织用指尖描摹着她小腹的肌肉线条。

“好痒…”

“也是呢…明日香有点怕痒。”

温柔地改用掌心抚弄，香织注意到明日香咬住下唇，就捧住脸颊轻轻吻她以制止。思考着要怎样才能让爱意更容易被接纳，香织只想选择其中最柔软的方式去给予。

“想试着用嘴巴…可以吗…？”

香织慢慢缩进被子，只留亮晶晶的双眸注视着明日香，眼神里的期待再次让人想起乖乖等待着喂食的猫咪。

“怎么办呢…？”

“不行吗…？”

其实也猜到明日香那副懊恼的样子多半是装出来用以掩饰害羞，但香织就连她的伪装也会心甘情愿地包容。

“万一我很难吃怎么办。”

“怎么会。而且就算是那样…我也会认真吃完的。”

关掉灯，卧室陷入蜜一般浓稠又甜美的黑暗。手臂有些无处安放，但环住香织的肩膀时就像钥匙找对锁一般恰当。胸口的皮肤好像正因香织温热的吐息融化着变薄，她的呼吸也就离深深藏好的脆弱内心更近。唇舌比指尖要更柔软，也更易于接受，不知不觉已经被香织攻克到了无法逃脱的地步。忍耐着腰间难以言喻的酥麻，明日香尽量克制拥抱的力度，让爱意如同无法捉摸的香气一般在夜晚浮动。

耐心地抚平她的每一次颤抖，等她足够适应舔舐之后才开始吸吮。黑暗中香织看不到，只能想象明日香胸脯上印着星点红痕的景象，感到被子里的空气因此更加稀薄。转而用掌心温暖着她胸前的敏感，香织探出头喘息着。

“头发都蹭得乱糟糟的。”

明日香帮香织捋顺发丝。月光透过窗帘照亮一些房间，从闷热中渐渐回神变清醒，香织注视着她蒙上水汽的眼睛，脸颊的红晕隐晦地化为阴影，让笑颜带上几分莫测的意味。

“明日香好漂亮…”

“在这种时候听到总觉得意图没那么单纯。”

“…明日香在这种时候也好敏锐。”

香织用胸脯轻轻蹭着明日香的身体，在模糊暧昧的叹息声中平分初夜的羞涩与幸福。

互相为彼此褪去下身的衣物，香织抚摸她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指节感受到薄雾一般若有若无的湿意。明日香一直很安静，香织触到腿心的湿润时才体会到她真实的感受，但就像是配合她的沉默一般没有讲什么欣慰的话语。有没有让恋人体会到舒服的自我怀疑也瓦解掉，香织只想让温暖的爱意耐心地、一点点地渗透进她深处的软弱。

用吻转移她聚焦在下身的注意力，但指尖触碰到滑腻的软肉时明日香还是紧紧地抱上来。把脸埋在香织的肩窝，不想被看到的表情也就在黑夜里藏得更深。

“没关系…明日香做得很好了。”

用那只空闲的手抚过她的脊背，明日香就像闹别扭的小朋友一样，固执地搂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不肯回应那些轻声的安慰。喜欢这些孩子气的地方，也喜欢她满含着占有意味的，紧到肩膀会痛的拥抱，香织分辨不出此刻究竟是谁更加心动一些，心跳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听起来宛如逐渐加速的鼓点。

而明日香就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般放松怀抱，还没等香织反应过来是不是哪里让她觉得痛，就先从明日香的指尖感受到自己下身的湿黏。

“香织也好湿……”

太久的静谧后突然听到明日香的声音，香织的耳朵因为她声线中夹杂着的特殊甜哑变得很烫。

“…别这样子讲出来……”

“很可爱嘛…”

恋人的手指比起过往生涩的、浅尝辄止的自慰包含了多太多的冲动，细心地感受对方的颤抖与喘息，也会让自身更加脆弱动情。双腿夹紧她的手腕，明日香咬在香织的侧颈，很快也感受到肩头传来她嘴唇的温暖触感。比起自己粗暴地留下痕迹的方式，香织的吻要温柔得多。明日香就像认错一般轻轻舔舔那处凹凸不平的齿痕。

可爱的道歉方式把那里不多的痛楚也全部抹消，香织以指尖更深入也灵巧的动作作为奖励，感到明日香弓起背，像只炸毛的猫。而她当然也不会是在这种时刻认输的人，凭明日香的指腹感到自己穴内那一点略微不同的粗糙触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太舒服…？”

“不会……大概…有点不安…？”

“…香织果然在逞强嘛……其实自己也很害羞吧？”

“嗯……”

明日香逐渐掌握技巧，纤长的手指温柔进出带起细微的水声。香织晕乎乎地嘴上服软，但不肯松懈指尖的动作，更何况明日香的声音比起往日而言已经软得不像话，香织就更依恋着她这样独属于自己的柔软一面。

“…但是明日香也有害羞…不是吗…？”

“……你猜。”

卧室除了吻的声音再度只剩沉默，只不过这次是两人心照不宣地为即将到来的潮做好最宁静舒适的铺垫。

哪怕正因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发着抖，也好好地记住了那个时刻彼此柔和又认真的眼神，还有之后交织的吐息，与拥抱的温度。

“出汗了…要不要再去淋浴？”

香织揩去明日香额角的薄汗。

“要。而且今天刚换的床品又要洗了。”

明日香呼吸平复的速度快得吓人，撑起身子，理平床单的褶皱抱怨着。

“嗯…明天一起洗吧？”

“可是人家今晚不想睡脏兮兮的床。”

打开灯，香织看到明日香正撅起嘴不满地嘟囔，脸颊还残留着一些红晕。

“…去我房间睡吗？”

“赞成？”

明日香歪着头舔舔嘴唇，明明是肯定的答复却用了疑问的语气。

“单纯的睡觉哦…再弄脏就要去睡沙发了。”

香织捧住明日香的脸，教训着这个绝对在想些什么奇怪事情的人。

“但是香织不会好奇吗？睡沙发是什么感受。”

本想拉过她的手咬住脉搏跳动的腕心，但想起香织那些温柔的触碰，明日香就也在短暂的停顿后改变主意，亲吻她的手背。香织顺势抱上来，身体依旧像在被窝里的时候一样柔软而滚烫，萦绕着清爽的香气。

“嗯…如果明日香想试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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