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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注意]画【川尻x吉良】,3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2430 ℃

第三部分 告密

>>>东方仗助

我跟助手虹村亿泰一同奔赴到了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这是一处海滩,警方已将在海滩上被海浪带来的浸泡得肿胀发烂的尸体清理移走了。现在这片海滩上遗留下来的,大概只剩下面前这蓝色绵延的海岸罢了。

按照海水流动而带来尸块而言,这里大概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个城市的海岸线绵延数十公里,倘若一个又一个地方地去寻找的话,大概会有所发现。

但我还是驻足停留在这个地方许久,警方的报告上指出,尸体是在死亡三天后才被发现的,按照海水的流动速率而言,这附近几公里开外的某个地方应该就是第一抛尸现场,看来只能跟亿泰一起沿着海岸线的轨迹一起慢慢寻找凶手遗留下来的某些线索。

「怎么了,仗助?」亿泰好心地看向了我,面对我的迟疑与思考,他有时会这么关切地问过来。不过多数时候见到我在思考的神情,他选择了缄默,不再打扰我的思索。

我在原地认真地兜转了两圈,沙滩上虽然足迹无数,但看来已被警方逐一排除了,这之中没有属于凶手的足迹吧……

但当我立在海滩旁,看着白色的浪花一涌而上地扑腾上沙滩,染湿了沙子——忽然,心底闪过一丝被我忽略的想法,回过头去,直视着亿泰的脸庞。

「话说,尸体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咦?」面对我这几乎等于弱智的问题,亿泰惊讶了,有些结巴地回应我,「在哪里啊……记得是在那堆乱石丛堆里吧……」

他指向了海岸边的那堆榛榛莽莽如丛林的黑色乱石,那里是一簇小悬崖,并不高,大概4-5米有奇,而在崖上还有一簇小丛林——的确是个抛尸却不易被人发现的绝妙之处,若我是凶手,必定会选择那样的地方进行抛尸。

「亿泰,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我向亿泰提议,用手指着那个地方。

「仗助,你是要下到那堆乱石丛中查看吗?」亿泰的好心却换来了我的白眼。

「不,我指的是那片树林。」

我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而亿泰则是朝前走了一步,赶在了我的前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呆立在原地发呆的我,道,「我们走吧,仗助。」

「嗯。」我也迈出了步子,跟上了他。

我跟亿泰潜入了那片树林,路并不算是特别好走,泥泞且坑洼,但这样的路则是为保留证据预留了一个充足的空间——泥泞的土地,那上面隐秘着杀人犯的足迹,还有他们把尸体运送而来的塑料袋,血迹等等……

果不其然,我跟亿泰在那个地方发现了血迹,蓁蓁草丛上,赫然出现的便是尸体拖动而产生的血迹,它们已干涸,呈现一片褐色——看来这里果然是第一抛尸现场,蹲下身来,我开始翻看这片草丛,看还有没有遗留下来的证据。

这里并没有装载尸体专用的塑料袋的痕迹。这个狡猾的连环杀手把所有的证据都带走了,只留下了一片血迹。

我差点想要在心中怒骂那个精英型的淫乐杀人狂了——精英型的杀人狂总是很可怕,他们心思缜密,小心翼翼地在社会之中隐藏自己,专一地挑选自己的目标,然后再下手杀害被害人。

然而当我后退一步,看向草丛的时候,却在那片泥泞之中发现了两排足迹,它们交虬着,就像是蜿蜒的蛇。但,发现足迹,就好比在沙漠之中发现甘泉一般,对于破案而言,这可是极为重大的发现。于是我蹲下身来,招呼亿泰过来,让他给自己戴上法医专用的手套,以及拿出一套法医专用采集足迹的工具,开始采集这两排足迹。

表面观察看来,两排足迹表明凶手有两个人,从足迹印入泥土之中的深度来看,两个凶手的身高相同,体重相仿,宛若孪生子——

若是同卵双生子的话,若是他们的基因之中存在着某种杀人嗜血的本性般的基因的话,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两个人都会变为杀人狂……

我心底深处不禁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而亿泰的声音却在此时不识时务般地骤然响起,「仗助,那边说有一些重大发现。他们说,找到一个类似于第一现场的地方。」

>>>川尻忍

我感觉到,我跟他的关系正在逐渐变好。

似乎自从他带来了那个名叫「吉良吉影」的艺术家造访我们家之后,似乎他昔日那仿若木头一般的性格逐渐转变为略带那么一些温柔体贴,至少愿意为我分担一些家务,并且询问一下早人的功课做得如何了。虽说婚姻这座坟墓已经把我们昔日恋爱时的萌动埋葬清理得一干二净,不过,此时我从他的行为上确实感受得到,他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偶尔会在晚饭后抱着我,站在这所租来的房子的阳台上,看着屋外天空的繁星点点,他的吐息落在我的发间,性感且撩人,散发着他独特的男性魅力——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我总会感觉到自己的脸庞烧得如晚饭时刻的屋外天空的赤红晚霞。

他从吉良吉影手中买来了一幅画,挂在了书房的墙壁上——那是一幅让人一旦将目光停驻在那上面便再也离不开去的绘作,油画布上沾染了栩栩如生的人体肌肤般的粉嫩颜色,而那上面描绘的是一只手,兼并着含蓄与开放,仿若是在招摇着,让我过去画的旁边,去亲近,去触碰它——而当我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上面的肌肤时,理智却提醒了我,让我在此收手,别再抚摸下去了……若我碰了它,估计会破坏那上面均匀扩散开来的颜料,破坏它自身独有的美感。

于是我只能默默地站在远方去欣赏这一幅画作。

吉良吉影……

我在心中默默念叨起这个名字,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它就像是个漩涡,吸引着我,让我在家务活以及打工的闲暇时刻,忍不住打开电脑,浏览网络,去窥探他的一切。从网络上可以搜寻得到的关于他的资讯,却只有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满是手的画作。

与常识之中那种胡子拉扎、头发蓬松的艺术家们不同,吉良吉影留着一头梳得整齐金发的、穿着浓墨重彩的紫色西装,容姿端丽,眼神深邃。他留着剪得短短的、切口整齐的指甲,偶尔会造访我们家,但都会跟他在一起,并且在这里待不超过半个小时。我见到吉良每每造访我家的时候,总会问他要不要留在我们家吃饭,不过他总会连连摆手,婉然拒绝。若不是浩作强行挽留的话,估计他就似一阵风一般,一边连连说着「给你们添麻烦了」,一边赶紧将浩作推进家中,然后就「砰」地把我们家的门重重地关上。不过,每当他留在这里的时候,偶尔也会问起我们家的情况,譬如早人的学习成绩如何啊,譬如忍夫人你最近家事操劳吗?然后开玩笑道,川尻君不要让忍夫人过于操劳啊。

对此,我总是微笑着,有些娇嗔般地轻轻捶着浩作的背部,道,「谢谢吉良先生关心。」

不过,吉良吉影多数会哀叹着,自己还没女朋友等年轻男性才会抱怨的事。然后就会跟我聊及我收藏的东西,以及他跟浩作之间的相遇的事,何时计划去欧洲采风的事,还有一些我听不懂的内容……不过对于那些我听不懂的内容,浩作总会以一个「我打算日后跟吉良吉影合作搞个画廊」的理由来回答我。不过看他越来越关注于艺术界的潮流,以及经常出外拿来一堆艺术学院的毕业生的资料,以及他们那看起来略为稚嫩的画作回来——对此,我也逐渐相信了他这番去开画廊的话语。

看来,吉良吉影这个艺术家,的确与我丈夫川尻浩作是极好的朋友。

有一天,我正在厨房里泡着给他的红茶,而他的脸上露出了和煦如阳光的微笑,正坐在沙发上阅读着报纸。我把冲好的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用茶托盛好,踮着轻快的步子,走到他的跟前,把其中一杯红茶放在他面前,问他道,「你说,吉良吉影,到底几岁了呢?」

他的表情倏忽由晴转阴,微笑褪去,苍白弥漫上他的脸庞,但这种表情只持续了一瞬,他很快就微笑起来,道,「忍,你觉得他有几岁呢?」

我拿起另外一杯红茶,啜饮了一口,道,「嘛,我觉得他应该30不到吧。」脑海之中浮现出他的面容,内心在掂量着他的年龄。我感觉到浩作的视线飘到我身上,粘稠着的视线让我心中微微产生了点不快,但我明白,在我面前的是我的丈夫,我必须相信他——

「他今年33了。」浩作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仰望着天花板。红茶杯安然地置放在他的手中,「不是特别年轻的艺术家。」

「那不就是跟你差不多啊,你今年都38了啊,浩作。我都快35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看来我们都快步入中年了。」我笑着道。

「你看早人都那么大了,他都12了。」浩作端起红茶杯,喝了一口,「不过很多艺术家都是要在中年之后才会名气渐起的啊。」

「我们很快都会老去的吧,然后就会退休,由早人来抚养我们的吧……」他的最后一句没有刻印在我的心头上,而我在脑海之中还在构想着我跟浩作日后的退休生活,「这样吧,浩作,我们退休之后在乡下买间房子怎么样?然后种点菜,养几只猫,过着这样的生活怎么样?

我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我觉得,能跟浩作一起度过这样的生活一定会很美妙。」

可红茶杯遮挡住他的脸庞,除了那声轻轻的「好」外,再无别物传入我的耳中。可只是这样的一个「好」字,就令我觉得无比幸福,甚至有了种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感觉。

>>>川尻浩作

我坐在画架前。

洁白的画布上沾染上了人体肌肤般的颜色的颜料,我正握着画笔在那张画布上涂抹着,我并不懂得该怎样去创作一幅画作,只是握着手中的画笔进行乱涂乱抹罢了。但吉良看着我这么做,眼睛里饱含着笑意,连嘴角都扬起了弧度,他握住我的手,引导着我往洁白的画布上染上新的颜色。

他的呼吸溢洒在我的脖颈上,挠着我脖颈上极为敏感的地方,似是在引导着我去亲吻他的嘴唇。我忍不住凑近了他的脸庞,将嘴唇凑上了他的,感受到了他那湿润的双唇的温度——

「川尻君,画得真好啊。」他后退了数步,环抱着双手,赞许着。

自那次他第一次来访我家之后,他就称呼我作「川尻君」,虽然第一次被他用着这比较亲密的称谓来称呼着,我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且不舒服,但被他多次称呼之后,我竟然有些习惯了。

——毕竟这个男人,现在就是我的半身啊。

——毕竟只有在自己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会感到安心啊。

——那些昔日的悲伤不快才会消失啊。

「比起吉良先生来说,还是差很远吧。」我看着他精致的面容,摇了摇头,「毕竟吉良先生才是专业的艺术家吧。」

「你要听一个故事吗?」他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柔声问道。

「唔?」

他看着我的脸庞,开始叙述起来,「川尻君,其实我能达到这个地位,其实经历了很多很多,毕竟我不是专业的美术生出身,我只是在高三之后接触到了蒙娜丽莎那幅名画上的那只兼蓄并放的手之后,才开始了漫长的作画生涯。我参考了很多只手,杂志上的,电影上的,名画上的……甚至连真人的手都参考了,然后没日没夜都在努力专注着画着同一只的手,但还是觉得『手』这一个体独一无二地存在着才是最佳的状态。」

听着他的话语,我闭上了眼睛,想起我们之前一起杀害的那个女人,她的血液与被我们用酸液融化的软组织一同融入了我们用来作画的颜料之中,被我现在用来蘸上了画笔末端的鬃毛,涂抹在画布上。

「川尻君,轮到你说你的故事了。」吉良的话语就像是向我做出邀请。

「我的故事啊……」我睁开了眼睛,开始叙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黑暗记忆——被母亲虐待的日子,父亲早早逝去的日子,而家庭失去一切支撑后,不堪重负的母亲把我当作出气筒,用花瓶砸向了我的脑袋的往事。虽然我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并且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极其平凡的会社员,藏匿在人群当中。但实际上我已浑身伤痕累累,妻子与儿子之前的冷淡对待,让我觉得自己身上隐含的重重压力已快到临界点,到了一个不得不释放的点——

而这些压力,就在我遇到吉良吉影之后,一次过全部释放出来……

我们一起杀人,一起亲吻,一起做爱,一起作画——这些行为,都让我感到打从心底的快乐与安宁。

所以,我跟吉良吉影在一起做这些事,很快乐。

吉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我的话语,微笑起来,不发一语。

>>>川尻早人

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到我父亲的异常的呢?大概是在那个艺术家到访我家之后,我才发现我的父亲变得更为顾家,他对我妈妈变得更为温柔起来——这本该是令人开心的事,然而,通过我查看在家里设置的CCAV监控,却发现他跟那个艺术家的关系也极为密切,他们之间仿若就是一对同性恋人。并且我还发现,当妈妈不在家的时候,父亲居然带着那个画了家里新买的画的艺术家回家,然后跟那个艺术家接吻,然后他们开始脱下彼此的衣服,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开始做那种事……

但这一切,我妈妈本身不知情的。

我爱我妈妈,直到骨髓之中都深深爱着她,无论她对我施以何等严厉的呵斥,我都会默默听着,不去反驳她的任何一句,努力表现出自己是个顺从的孩子,虽然她经常会抱怨,早人这孩子又不听话了,叛逆且调皮。但我还是很爱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恋母情结,但我从未想要跟我妈妈发生那种关系,即便在CCAV监控之中查看过我妈妈与我父亲做那种事的镜头……

但若是我父亲做出了任何对不起我妈妈的事,我的确会为之感到愤怒,并且有种想要用拳头挥向我父亲的冲动——然而,若是我做了这种事,必定会招来妈妈那悲痛万分的目光,以及那颤颤巍巍地从那对澄澈的眸子中流落下来的泪水。

——我不愿意看到妈妈为我悲伤的模样。

——我不愿意看到妈妈因为父亲的出轨,并且出轨对象还是个男人而感到悲伤。

然而,年幼的我,面对这些事,又能做些什么呢?

今天也照常看着CCAV监控,我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仿佛这个行为已成了我的生活的一部分了。看着妈妈在房间换上衣服,看着父亲在另一个房间对着那幅新买来的画进行自渎行为,然后这一切结束,家里又回归到了空荡荡的宁静。

然后家里的房间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名叫「吉良吉影」的艺术家再次造访这个家了,带来的还有我父亲,他们一进到房间内,就把房间的门关上,并且还锁上,然后再把窗帘拉上,选择了一个非常靠近墙壁的地方,开始密语。

对于这样的密语,只能调动这个房间内的收音设备了。

我把耳机戴上,并把收音设备打开。随即,从耳机里传来了夹带着沙沙声的我父亲的声音,那就仿若向外吐着信子的蛇一般,把浸染满了毒液的信子,吐进了我的耳朵,让我感到背脊生凉。

我父亲说,「吉良先生,我们再来杀多一个女人吧。上次得到的那只手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这次必须找一个新的对象了吧。」

他声音诡异,吻上了那个艺术家嘴唇。

而那个艺术家脸上居然露出了奇异的笑容,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接受了来自我父亲的吻。

——我父亲已经不再是我父亲了。

——他已经堕落成为了一个杀人狂。

看到这样的画面,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关掉了CCAV闭路电视,闭上了眼睛,仿若心中的一切支柱都坍塌了一般,无力地瘫坐在监控视屏面前。

时间停止在CCAV闭路电视与瘫坐在它们之前的我之间许久许久,过了一阵子,才如上了发条的时钟一般,「咔哒」一声过后,才开始走动。

脑海之中的灵光一动,我倏忽想起了自己在网路上看到过的一个跟警方多次合作、屡破奇案的侦探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是东方仗助。我赶紧把放在这个房间内的那台电脑打开,开始搜寻着东方仗助的侦探事务所的电话……

大概只有他,才能保护我的妈妈,让她从吉良吉影与我父亲带来的伤害之中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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