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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注意]画【川尻x吉良】,4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6500 ℃

第四部分 终焉

>>>东方仗助

警员告诉我的那个疑似第一案发现场的地方,那是一条后巷。这条后巷位于城郊一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庄里,许多艺术家前来这个小村庄开设自己独有的工作室,创作拥有自己独有风格的艺术作品。

经过人为的洗刷,这里的血迹已被清洗得一干二净,唯有用鲁米诺试剂才能检测出那里曾经存有血迹,并且还是量多得足以致死的分量,触目惊心,一大滩地印染在地面上。

我看着那遇血就会化蓝的、在地面上构成了仿若独特的抽象油画般的鲁米诺试剂,以及刚刚警员交给我的关于这摊血迹的DNA报告——与先前在海滩旁发现到了的女尸身上的DNA如出一辙。很明显,这里就是杀害那位女性的第一现场。

我把在海滩附近的灌木丛中发现到的、采集完成的足迹样本交给附近的警员。在那里发现到了的足迹不禁让我心寒,似乎我一开始推断的「凶手有两个人」是错误的,那两排足迹是由同样花纹的鞋子所印上去的,很明显就是一个人作案,不是两个人。那个人大概是为了抛尸,所以才走动了两次,并且足迹也比较杂乱,有些还重叠在一起,只是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感觉像是两排罢了。

实际上,却是一个人,做出了给人感觉他有一个同伙的感觉,来误导警方的视线。

选择在这样的后巷之中,来杀害女性,并且还夺去了她的手的话,总令人感觉这个凶手会是住在附近的人——不不,我赶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我是凶手,肯定不会选择一个离自己居所或是工作场所太近的地方作为作案地点。这样实在太笨了,并且作为一个连环杀手,为了自己长持以久追求的杀人的快乐,肯定会做得越隐蔽越好,越能蒙骗警方的视线越好。

「对了,仗助。你对艺术怎么看?」亿泰冷不防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啊?」对他的提问感到冷不及防,我转过头望向他。

他搔了搔后脑勺,开始没头没脑地说道,「我高中之后读的是艺术。这次来到这个遍布艺术家的地方。总有些怀念呢,我总觉得艺术家都是怪胎呢,记得那时我们班上还有个同学去医院,让他们帮自己抽取了200cc的血液,然后用这些血液,加上普通的水彩颜料,创作了一幅作品。」

「然后呢?」对他话语之中的内容不算太感兴趣,但我还是静静地听着,毕竟他有时那些无心之话,也会给我很多破案的提示。

「结果教授吓死了,觉得这样去表现艺术,实在过于……独特。」他思索了一阵子,吞吐地把心中想要表达的那个词说出来,「与其说是『独特』,还不如说是过于具有『争议性』吧。」

「我记得以前学现代艺术的时候,教授讲述过一个很独特的艺术家,他在猪的身上印上了LV的logo,然后拿去展出,展出完毕之后就把猪给宰掉了,猪皮被剥下,然后继续用于展览。」亿泰吸了口气,继续道,「在我看来,艺术这玩意太难捕捉了。有时过于血腥的东西也能被称道为艺术,实在令我……不知该如何形容。」

我叹了口气,望向亿泰,「艺术本身就是样充满争议的事物啊。你认为是美的事物,别人未必会认为是美的。你认为是创意无限的东西,别人大概会笑你庸俗。于是他们只能在坚持着自己的道路上,追求着来自别人的移情作用……等一下,艺术……」

听到亿泰刚刚说的话语,我忽然联想到在这个城市存在着一个艺术家,他热爱描绘人的手,并且画作风格独特,他的画中的手上的血迹真如凝固的血迹,背景上的黑色颜料总让人联想到干涸了的人体软组织,然而面对艺术批评家们对于他画的内容总是千篇一律话语,他总是予以否认,坚持着自己所创作的一切都是属于艺术。

我记得他的名字,貌似是吉良吉影?

莫非艺术家吉良吉影就是犯下这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对了,亿泰,你帮我查一下,吉良吉影的工作室是不是在这里附近?」

我话音未落,亿泰就肯定地道,「吉良吉影的工作室的确就在这附近。怎么了,仗助?你怀疑吉良吉影吗?」

「不,我觉得那个艺术家很可疑罢了,毕竟之前凶手做这些事都很小心,甚至连脚印都不会留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或是抛尸现场,但这次却有些不小心地把脚印留在现场了,这就让我怀疑那个艺术家了。譬如。他所创作的一切艺术作品都是跟手有关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对手有着特殊的性癖,所以才会创作出这样的作品,但不满足于创作,所以才开始动手杀人。有些时候,艺术创作的作品也会是艺术家本身灵魂的一个体现吧。你说对吧,亿泰?」

我不算太了解艺术家这一群体,但总觉得这个名叫吉良吉影的艺术家身上隐藏着很多很多可疑之处。然而我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去指正他就是犯下这连续了二十年的凶案的凶手,除了手上所拥有的那对新鲜的鞋印作为证据之外。

「是的……我承认这点。我在学习艺术的时候,创作出来的画作也是跟艺术家自己心中的某种隐秘着的思想有关。」

「那请你帮我调查一下那个名叫『吉良吉影』的艺术家,可以吗?亿泰。」

听到我有些严肃的语气,亿泰有些吃惊,似乎这个艺术家是他尊敬的创作者之中的一份子一般,他唯有顺从地点了点头,「好。」

*

吉良吉影的资料很快就送来了。

资料上的艺术家的照片容姿端正,蜷曲的金发有几根刘海垂落到额头上,有着一对深邃的深紫色眼睛,从资料上看,吉良吉影的过往生涯似乎是个极为普通的人,他学习成绩还算优异,在大大小小的考试或是学校运动会上,每次都会取得第三名,虽然看起来是个显赫的名次,却让他有了一个避风港般的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他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到了D大学的设计学院学习设计,在大学时期,他同样也不惹人注目。据教授与同学的评价,他虽然看起来面面俱圆,但更多时候他并不喜欢掺杂在同学的饶舌般的聊天之中,就像是株不起眼的植物一般。

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童年的经历。

连环杀手之所以会成为连环杀手,跟他们的童年有着很大的关系,许多连环杀手在童年时代都历经过极为惨痛的经历,譬如女魔头Aileen,那个杀了8个男性的女性连环杀手就在自己的童年里被自己的继父过,6岁开始就沦为童娼。我翻开了吉良吉影的童年经历那份资料,赫然地就看见他的生父在他4岁的时候逝世,而母亲却对他进行过软暴力行为的字样。

他的生母经常不在家中,因而年幼的吉良吉影经常会饿肚子。每当生母不在家中的时候,她就会把他锁在家中,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家中。而即使是生母在家中的时候,也不怎么理会吉良吉影,只是任由他一个人在偌大的日式庭院之中独自玩耍。

「于是经常饿着肚子的吉良吉影会怎么做呢?」我托起腮来思索着,「玩着泥巴、打落小鸟、虐杀小猫小狗来度过日子吗?小猫小狗对于年幼的他来说,是难以战胜的对手,所以他早早地就学会了打落了小鸟,然后把小鸟的皮毛撕开,放在自家的煤气炉上乱烤了一下就吃下去吗?

「那可真是个可悲的人啊……于是后来,由于某个机缘巧合,激发了心中对手的欲望,所以才开始杀人吗?」叹息着,我把吉良吉影的资料放在一边,开始着手准备着接下来到吉良吉影的工作室进行询问以及搜查的事。

我的手机却在此时不识时务地响起。我原以为那是骚扰电话,但它在我的口袋里不知疲倦地唱着千率一遍的歌曲。我确信这并非骚扰电话,于是就把它从口袋之中掏了出来,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尚未变声的少年的声音。语调慌张,略带青涩,内容却让我心头一紧,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您好,请问是侦探东方仗助先生吗?我叫川尻早人,我父亲准备跟那个叫吉良吉影的艺术家,策划一场杀人案……」

>>>吉良吉影

我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留给我那决绝的背影了。

黑黢黢得仿若一滩死水般的背影,冷淡的背影,从未如手一般体贴过我的背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努力地挥去脑海之中那些杂乱的思绪,但是,越是想挥去属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另一波同样悲伤的记忆——死去的小鸟,染血的手——却浮现上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她是我高中时代的班主任,她风姿绰约,身姿窈窕——可是她最后却成为了我第一个杀害的女人,就是因为她残忍地拒绝了我的告白,并留给我一个决绝得如那个永远只会留给我背影的女人的背影。于是我最后把她约到我家里,扼住了她的脖颈,弄死了她。然后用特意携带的菜刀,把她的手砍落了下来,并把她分尸了。

回忆在我开始分尸的地方,戛然而止,我的意识回归到现实里,却发现自己此时正坐在画架前,百无聊赖地用着画笔往那上面涂抹着,川尻君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在画架上涂抹着新的一幅作品,他一言不发,眼神温柔,仿佛在注视着我在创作一幅『最后的晚餐』一般。

时光缓缓流逝着,仿佛空气在为我们演奏一曲『离别曲』。一切都在静止着,直到那阵敲门声打破这一切的沉寂。我正想放下画笔,站起身来,走向工作室的门那边,不料,川尻君却比我更快一步,他走向画室的门那边,打开了门,迎来的却是个留着奇特发型的黑发青年,以及身后高个子的壮实青年。

他们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说自己有事想跟我聊聊,是关于发生在这个城市里连续了20多年的杀害女性,夺去她们的手的案件。并且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掌握了相关的证据,还拿到了搜查证,要对我的工作室进行搜查。

不,我承认我一直干这种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我的。

绝对不会。

绝不。

耳边却传来了川尻君的声音。

「不。」川尻君抢在我前头,否定了他们的话语,道,「其实我知道这些杀人案有关的事。请你们把我带回警局调查吧。」

那个留着奇特发型的青年挑了挑眉,看了看川尻君,再看了看背对着他们的我,舒了口气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那连续了20多年的杀害女性、夺去她们的手的杀人案,其实……作案者是我。我知道你们已掌握了鞋印的证据吧。我还没有把那对鞋子丢弃,我可以给你们看的……」川尻君在努力地争取着些什么。

「啪嗒」一声,画笔在这刹那落到地上,连同颜料一起,在地面上染了一点。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甚至连画笔都握不好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在不规律地颤抖着。我不敢转过头去看川尻君的表情,只能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高个子的青年拍了拍川尻君的肩膀,示意他跟他们一起走,似乎忽略了我的存在一般。

然而,那个留着奇特发型的青年却让高个子的青年留在原地照看川尻君,自己径直地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吉良吉影先生,请你也跟我们来一趟吧……」

我感觉冷汗从自己的额头上流落下来,身上全部毛孔却张了开来,冷风不止地往里面灌,但我还是努力保持着一份镇定,微笑着说,「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

>>>川尻早人

我已经把那个女人的手剥落了下来了,血液溅满了我一手,但我并不觉得脏,毕竟我手上戴了手套,用刀刃割落女性的手,现在对我来说,这并不算特别困难,但却是在我练习许久之后才会的。

我父亲川尻浩作进了监狱,并且很快就判处了死刑。

吉良吉影也进了监狱,与我父亲一同判处了死刑。

至于,我妈妈在他们进了监狱,并且很快被判处了死刑之后,失去了一切的生活重心的她很快就变得痴呆起来,经常对着那幅吉良吉影描绘的满是手的画作,经常痴呆念叨着,「浩作,我们说好的啊,等我们白发苍苍,退休之后就回乡下买幢房子,养几只小猫的啊……」

然后她有些疯狂地笑着,满头褐发乱蓬蓬地、稀疏地散落下来,昔日利落地把头发梳成马尾辫、干练地做着家务的妈妈,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吃不喝地,站在那幅画面前,痴痴地笑着的女人,不过即使我妈妈变成这个模样,我依旧认为她还是我的妈妈,毕竟她的手虽然历经过家务的摧残,却依旧那样光滑,惹人怜爱。

几个月之后。

放学回家后,我只看到她的那双白皙的脚悬空吊起,在地面上形成一滩黑色的阴翳,她的表情淡漠,眼睛空洞地望着门口的位置,但却失去了所有的呼吸——但即便她失去了所有的呼吸,但却似乎在对我说着,「早人,我还活着,我的手还活着。活在那些拥有美丽的手的女性身上。」

至于,现在的我,却取代了吉良吉影的位置,变成了一个钟情于杀害拥有美丽的手的女性的连环杀手。

大概是因为我想要看到一对如我妈妈一般拥有美丽的手的人出现吧。

妈妈,即使她的肉体不再活在这世上,但她还活在拥有美丽的手的女性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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