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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WER,10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7510 ℃

09

绿间从不会在拍片子的时候感到恐惧或是手足无措。对付贪得无厌的摄像机最好的方法就是思考。它拍得到你的表情你的身体你勃起的性具,可拍不到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他刚干这行时经常在脑子里骂娘,学那些地痞混混的口吻一一诅咒正在看着这片子手淫的人们全都阳痿。骂完了就思考人生。或者,现在他可以什么都不想,想性,想即将到来索然无味的高潮,想一会还得帮对方撸出来,烦,想做完了晚上吃什么。但是一次也没想到过他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在念医学院的妹妹。她们仿佛已经与他毫无干系,活在另一个世界,脏水泼不到她们身上,说不定他真的将她们保护得很好。

水月镜花,镜花水月,他像个已死之人一般怀想现世。

今天他感到了久违的厌恶感,恶心得他想吐——催情烟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令人感到恶心,但这次的与那无关——今天他很顺利地勃起,硬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除了恶心之外他还觉得愤怒,非常惊惶。

这种状态有点像是醉酒。手下撑着的冰冷的大理石吧台仿佛会将他的手吸进去,立足之地也软绵绵的,但他仍然得体地在高尾给另一人口交的时候帮他做好了润滑,还体贴地用手指找到了他体内的敏感点,逗弄得他呜呜地叫起来,塌下腰,湿淋淋的洞口紧紧裹住了他的手指。然后他有些粗暴且迫不及待地抽出手指掐着他的腰把自己送进去。今天没戴套子,他想高尾不会介意。但是不知道如果他射在里面,接下来要用的黄濑会不会介意。所以他决定还是算了,改为射在他脸上,看他伸出殷红的舌尖舔掉嘴唇上他的精液。

摄像机令他觉得愤怒。黄濑的手指也令他愤怒。它们正煽情地纠缠在高尾的黑发之间。这些愤怒像是一只野兽在他胸中困惑地怒吼,并且变本加厉地施加在高尾身上。他很清楚自己的动作有点重了。另一人的阴茎滑入他的喉咙深处,高尾不舒服地干呕了一下,快速离开黄濑身边,咳嗽了几声。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绿间绷起脸面无表情地扮演他的角色——一个酒吧的老顾客,正在跟酒吧老板一起干他新来的调酒师,商量着往他脸上浇什么酒。

虽然高尾知道全部的剧本。在洗过澡之后他匆匆阅读过一遍。但在他揪过黄濑的领子接吻的时候高尾仍然不小心摔了杯子——他忘了那只杯子是否也在剧本之内——他也忘了剧本里他跟黄濑是情侣关系(或许说性伴侣才更加恰当,在这种场合),与高尾才是不相识的人。接下来的性事是由轻佻微笑着的酒吧老板勾起的。高尾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他当然用不着认真反抗),就带着不知所措的神情给按在了解开的拉链面前。

GV剧本一定是世界上最无所谓的东西。他想。其次是A片的。

镜头正停留在他们交合处,还有一支小镜头停在黄濑跳动的亟欲喷发的阳具上。他恶意地向前撞了一下,手指找到了高尾的胸口,掐住乳头捻动(他左边胸口更加敏感,很快就硬挺充血),揉他的乳晕,顺着腰线向下,五指陷进他的臀肉,掰开臀缝,像是还嫌自己进得不够深一样。

高尾停下来喘了几口,发出一声呜咽。他的身体很暖,顺从地挺着腰,抬高了下身,颤动的肌肤吸住了绿间的手指。

他在泥淖般浑浊灭顶的快感中冷静地思考,想要弯腰亲吻他披着黑发的后颈,想带高尾逃。

——然而他最终只是想了想。

监督在向他打手势了,叫他快点完事,好换位置。他不情愿地草草射在了他背上,转头跟正搂住了他的黄濑接了个吻。

“所以说,晚上一起喝酒吧,小绿间。”

“说了多少遍那个昵称能不能住嘴,黄濑。”绿间皱起眉头,站在收了工的酒吧门前等车。监督说要慰劳他们,已经定了宴,正用令人胆战心惊的手法将他的车子开出停车场。

“为了庆祝我们再一次合作愉快嘛。还有高尾。”黄濑冲高尾眨眨眼。

“不那么愉快,庆祝就免了。”

“怎么这样——”

“快闭嘴吧,要撒娇不要来找我。”绿间对正在拉长声音表示不满的金发闪亮物体表示了彻底的无视。

高尾看着好笑,偷偷弯起了嘴角。

绿间注意到高尾敞在寒风里的脖子,薄毛衣的领口很大,大衣的拉链只到胸口。那件衣服是宫地的。

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仿佛豁然开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懵懵懂懂地就喜欢了。一腔怒火化得迅速。喜欢得他不知所措,不止手脚,连心思都没处安放。

高尾的枕头还放在他的床上,一起睡简直顺理成章。

黑暗里高尾又靠过来,暖暖的身子贴在一起。他累了,很快就睡熟了。

绿间把手伸过去,摸了摸他后颈的伤疤。做这事的时候他心里很平静,仿佛暗中的仪式,他接受了他的伤疤,把他整个装进了心里,从此以后他就住在那了,很安全,什么都伤害不了他。

绿间做梦了,梦到自己跟高尾说,逃吧。他不知道怎么自己会把这话说出口,但,说出口了的邀请又是那么理所应当。他马上决定,如果高尾同意的话,他就真的带着他一块,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去一起开一家安静的店。做这个决定他不后悔。他不会后悔。

——高尾发现,绿间从没问过他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他也不说,仿佛他在这,他也来了这,这就是全部似的。

他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噩运有种逆来顺受的忠实。

但绿间不。

他自嘲地想,这就像是判了无期和有期的犯人的区别。

他听到绿间喃喃的呓语,逃吧。他眯着眼睛躺在绿间身边,半晌慢腾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绿间的手还搭在他的脖子上,指尖正好抵着颈动脉,衬得自己鲜明的脉搏,一下一下。他按着绿间的手指压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象这双手正在渐渐收紧。直到他窒息。

逃呀,挺好的。

他没法否认想到这个词汇时的心悸。逃亡本身是绝望的东西,但那始终是为了希望而生出的念想。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像是偶遇一只趁着夜色结网的蜘蛛。他无知无觉地走过去,撞在了几根丝线上,蜘蛛被他吓了一跳,啪地在他眼前收缩起长腿,蜷成小球,他也被吓了一跳。再然后,网断了,他吸了几口气,绕着走开了。

第二天一早绿间醒得很快,做过什么信誓旦旦的梦已经忘了。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昨晚摄入的酒精赖在身体里不走,带着情绪喝酒只要一口就醉。无用的酒精与没来得及输入大脑的血液充满下半身,令他口干舌燥。

接着,现实感如同开闸泄洪一般轰然倾颓在他头上,沉的沉重的重。绿间甩了甩头,转身去看高尾。

高尾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手腕交叠着。绿间发现自己有点想笑。诚然就算他真的笑出来,嘴角上扬的角度也大概不会超过十度。

他把高尾弄醒,玩弄他疲软的阴茎和柔软的会阴地带。对方醒得不情不愿,但是很快就敞开双腿把他迎进来,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手臂软软地搭着他的肩膀。

绿间喜欢,停下来弯腰亲了亲他不知是因为情欲或是其他而发红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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