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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唐藏策】光暗血火(全文完结),7

[db:作者] 2025-07-06 16:20 5hhhhh 1290 ℃

这一下四野皆静,徒留凄厉的虫鸣,叶栖云风来吴山过后已到了极限,封印剑气限制他无法继续下去,只能拄着万蛊血跪倒在地,白肃玖唇边犹有血迹,却扑过去先将他接住,然后四下张望了一圈。

夯吾在不远处……白肃玖心中狠狠一沉,年轻的苗疆青年睚眦欲裂,状若疯魔一般操纵着巨蝎将几个蛊师剁成碎片,他身后蓝弥静静地躺着,一丝活气也没有。

而唐棘的从容只到从树上落下为止,被削了一层皮肉又遭受了蛊虫钻探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现下正渗出血来,裴溪迟一眼看到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他自己本就大量失血重伤,气血亏虚,惊怒一冲当即就站不住坐倒在地,两个人隔着四五十步远却只能相望,中间还隔着个抱着叶栖云的天策将军,四个人伤的伤昏的昏,唐棘不禁苦笑起来。

几个时辰前。

裴溪迟的身体底子很好,蓝弥放血之后昏迷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就醒了,见到他醒,从蓝弥到夯吾再到叶栖云白肃玖都松了一口气,人在极度紧张过后太易疲劳,蓝弥本应派弟子守夜防止天一教偷袭,却给忙忘了。

夜半时分天一教忽然来袭,所有人都在熟睡之中,裴溪迟和唐棘被安排地最远一时没有听到,蓝弥也来不及通知便起身与天一教动了手。叶栖云醒来时早已喊杀成一片,蓝弥作为五毒教这边地位最高的长老是天一教重点击杀的目标,她被与其他人分割开来,夯吾也被远远地拖在了另一侧,白肃玖本不希望叶栖云出手,却也没有办法。

眼下蓝弥生死不明,叶栖云要问的事还没有头绪,醒来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办,白肃玖压了压乱窜的内息,抱着叶栖云先回到了营地。

夯吾把那几个蛊师都剁成了肉泥,终于力竭跪了下来,他徒劳地摇晃着蓝弥,泪水浸透了蜡染布的衣裳,过了片刻中年女子发出一声怪音,喉中跳出一只黑色的蛊虫,恢复了一点微弱的呼吸。

夯吾狂喜之下几乎要跳起来,抓耳挠腮片刻忽然镇静下来,从蛊罐中取出续命的蛊虫下在蓝弥身上,召集了几个幸存的五毒教弟子将她小心翼翼地抬回来,路过唐棘和裴溪迟身边的时候还有心情一手一个掺起来,唐棘已经止了血没有大碍,倒是裴溪迟伤势太重,步履踉跄。

这一番折腾过后已到了天明时分,蓝弥昏迷不醒,夯吾便不得不主持大局,一边派人向教中通报一边带着剩余弟子拔营返程,一边还要担心蓝弥,叶栖云和裴溪迟的伤势,忙得焦头烂额,唐棘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裴溪迟身边,尽量不碍着夯吾的事。

当他们看到五毒教那隐在重重参天大树中的石质祭坛时,裴溪迟总算是醒了,叶栖云虽然还未醒,倒也还没有什么危险,重要的是蓝弥虽然一直没断了呼吸,却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那呼吸微弱的也像是游丝一般,饶是夯吾用尽了疗伤的蛊术也只能维持她不死而已。

青年在几日之间迅速成熟,也迅速憔悴下去。

五毒教地处西南,与一切有浓厚宗教色彩的门派一样并不太欢迎外人,但奇怪的是当夯吾与守卫弟子耳语了几句什么之后,守卫看他们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带着人将伤员送到了几座相当豪华舒适的树屋中,蓝弥则不知被带去了那里,夯吾想跟着去被拦了下来。

“阿迟?”五毒弟子走后唐棘见裴溪迟起身从窗户往外张望了一会儿,松了口气坐回床上,也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他。

“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裴溪迟没头没脑地说。

唐棘眨了眨眼,然后点了点头,裴溪迟伤得很重,需要几个月好好养养。

裴溪迟看着他的头发随着点头的动作滑落到胸前,忍不住伸手去绕了绕,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个问题,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外问树下的守卫弟子道:

“只有……只有一张床?”

唐棘一下莫名其妙了起来,守卫弟子比他还莫名其妙,答道:“夯吾说你们——”

裴溪迟的脸烧起来,唐棘在背后挑着一边眉道:“你不愿意?”

万花弟子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叶栖云那边怎么样了?”

“别扯开话题,阿迟,你看着我,”唐棘走过来把裴溪迟的脸扳过来,“你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不……不是……”裴溪迟实在是有苦说不出,他昏迷的时候夯吾给他下了大量补血气固本元的药,这种药最是让人阳火上升,他虽非杏林弟子,好歹在万花谷十数年与草药为伴,对药性也算有些了解。刚刚唐棘那一歪头的动作让他下腹一紧,幸亏衣服厚层数又多才没被发现。

这种失血重伤的情况下来上这么几次,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唐棘却是毫不知情的,他哼了一声道:

“阿迟,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溪迟根本不敢看他,却被唐棘固定了脸颊没法动,只能选择看向别的方向,红晕从脖子爬起迅速覆盖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唐棘看得喉头一动,想了想大概是裴溪迟不好意思与他同睡一榻在别扭,虽然不知道两个人在密林之中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晚上他在裴溪迟怀里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现在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大概是来到了五毒教的地界觉得需要收敛,也就释然了。

可理解归理解,唐棘却不是会在意别人想法的人,往床上一坐耍赖皮道:

“我不管,你要么跟我睡,要么我就走了。”

裴溪迟满心都是说不出来的淤塞,他怕自己什么时候一个控制不住按倒了唐棘,伤自己的身还是小事,伤了他可怎么办。可唐棘摆明了一副绝不更改的态度,根本没给他留下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妥协道:

“好,好吧。”

两人便在五毒住了下来,不知为了什么,五毒的人对他们甚是周到,两人在密林中奔波了将近半年,睡的是扯几根藤蔓编成的床,吃的是无味的干粮野果,好不容易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裴溪迟嘴上不说,眉间郁结却怎么看都淡了些。

至于唐棘,自从某天早上被硌醒了之后也知道了裴溪迟为什么不肯跟他睡一张床,可他生就了一副不管不顾的性子,裴溪迟对他反应这么大,他只有三分惊讶倒有七分欣喜,越发喜欢撩拨裴溪迟,万花弟子忍得辛苦,却连自己解决的空间都没有,更觉得满心淤血,可他分明又对唐棘的小动作颇为受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谁!”

“阿迟,是我。”唐棘站在门外,他皱着眉,不太明白裴溪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你……你没怎么吧?我进来了?”

“等——”裴溪迟没来及说完,唐棘推门而入,然后整个人凝固在了门口。

裴溪迟白皙面容红得令人难以置信,他手忙脚乱地理着衣服,万花弟子宽大的黑袍垂落下来将他全身笼罩,唐棘嗓子好像被什么塞住了一样,他断续道:

“阿……阿迟……你……我……”

裴溪迟不敢看他,四处乱瞟着,修长的手指几乎系不住衣带,匆忙间带倒了桌上的杯子。

清脆的碎裂声好像把唐棘打醒了似的,他一激灵清醒了过来,脸颊迅速爬上红晕,裴溪迟更是尴尬地恨不能从窗户里跳出去,他涩声道:“阿……阿棘……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

回答他的是唐棘反手关门的声音,唐门弟子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将自己腰后的凤尾天机,暗器囊,还有藏在全身各处的暗器一一拿出放在桌上——像是卸去了一层铁甲,露出柔软诱人的内里。裴溪迟喉咙一干,唐棘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与他百步之外取人首级之时没什么不同,但那弯腰曲臂的姿态那么美好,又那么充满了服从和诱惑的意味,让裴溪迟觉得他摘去全身武器的动作,像是逐渐将赤裸的自己袒露。

他不太敢看他,却又挪不开眼睛,屏着呼吸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动作。唐棘放下最后一枚暗器时走到了床边,他贴身的唐门制式服装勾勒出全身每一根优美线条,尤其是从裴溪迟的角度看过去时他因为弯腰爬上床而显得格外凹陷的锁骨,那两根雪白高翘的锁骨投下的阴影藏在已经有些松了的衣领中,裴溪迟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一般闭上了眼睛,觉得脑子糊涂得很。

恍惚中他感到唐棘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他耳边。

湿润暧昧的吐息喷在他耳朵上,年轻的唐门弟子声线不复清亮如水,有些低沉,又有些沙哑,勾起的尾音跟他话中的含义一样开始浸透情欲。

“阿迟,告诉我,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裴溪迟糊里糊涂地答道,“我……”他咬住了唇,眼球微微地颤抖,小心地睁开了一线,瞧见的是唐棘修长白皙的脖颈,那青色的血管藏在极为优美的肌肉线条之下,让他不敢直视一样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轻而急促。

唐棘的声音笑起来,他吻上裴溪迟的耳垂,咬着那块凉凉的软肉模模糊糊道:“或者说……你刚才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想着的是谁?”

裴溪迟紧张地吞咽了一下,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怎么忍心伤了他呢?虽然素了二十多年,但他并不是不知道男子如何行事,但他也知道如果出点岔子,承受的一方会痛成什么样——

不忍心啊。

“你……”才刚说了一个字,后面的就被一口吹进耳廓的气吹散了,唐棘沉沉的笑声滚过胸口,他说:“阿迟,睁开眼睛看看我。”

裴溪迟的呼吸陡然没有章法起来,他极慢极慢地睁开眼睛,正巧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黑眸中去,那双眼睛亮极了,像是有两弯小小的月亮落在里面。唐棘与他鼻尖蹭着鼻尖,那么近的距离上,裴溪迟竟然感受到了隐约的窒息——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太过渴望。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阿迟,你心疼我,我很开心。”唐棘知道让裴溪迟去猜自己的心思太难为他了,让他当面表达自己就更难十倍,如果想从他那里看到哪怕一点点任何情绪,就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清晰直白地告诉他。

裴溪迟艰难道:“你……你知道?那……你……不怕?”

唐棘叹息了一声,话语的尾音淹没在唇齿间。

“我信你。”

裴溪迟一瞬间便觉得饱满而轻盈的喜悦充斥了整个身体,他将怀抱张开到极致来拥抱他的爱人,莽撞的碎吻落在他的脸上,脖颈上,锁骨上,然后露在制服包裹之外的小块皮肤被反复舔舐和啃咬,唐棘被仰面放倒在床上,裴溪迟没有去压制他,所以因为痒而身体轻颤的唐门弟子很快按住了他,不让他再用舌尖钻探敏感的肚脐。

裴溪迟抬起头来,唐棘看着他微微张开唇的表情,一下语塞,半晌吐出一个字:“痒……”

万花弟子扇了扇浓密如羽的睫毛,带着一丝委屈道:“只是……痒?”

唐棘连忙答道:“不,不是……你……别总……算了。”他的手指触到胸前搭扣,“我自己……来。”

于是裴溪迟半撑着身体,低头注视着唐棘颤抖的手指挑开衣襟——这次是真的将常年掩盖在阴影里而显得过于白皙的身体缓缓袒露出来,手指划过并不太明显但格外漂亮的肌肉轮廓,将挂在肩上的衣服抹下去,又蹬掉了裤子,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层层泛起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裴溪迟放低了身体用肘部支撑着自己,长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和唐棘自己的头发混在一处,再分不出差别。

裴溪迟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厚实的万花弟子服,右手向下找到了唐棘的手,万花弟子带着些期待,就像唐棘经常对他露出的那种小孩子神态一样,低低道:“阿棘,帮我。”

唐棘脑子里轰的一声,他终于明白裴溪迟往日面对他这种神情是什么感觉了,他觉得只要裴溪迟对他露出这个表情,莫说是帮他解衣服,叫他自杀都没有问题。

唐棘着魔一般被裴溪迟的手带着摸到了他领口,万花弟子的喉咙在他掌心下一动一动,唐棘拼了命地告诉自己镇静镇静镇静,却还是让裴溪迟听到了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万花弟子服十分繁复,那些繁琐巧妙的结子和搭扣固然难不住把玩机关的手,但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裴溪迟,每一次接触都让两人微微一凝而后一颤。

耗时弥久——然而享受,室内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两人的喘息不约而同地压得很低,裴溪迟任他摆弄,眼睛始终凝望着他。唐棘觉得口干舌燥,摆弄精巧机关的手指竟微微抖起来。最后一件衣服离开裴溪迟的身体时,万花弟子抓住了唐棘的手,放在唇边仔细吮吻,沙哑的声音传到耳中便令他觉得炽热:

“阿迟……我不想让你痛。”

唐门弟子听到这句话后咬着牙骂了一句什么,猛地坐起来啃上裴溪迟的唇,莽撞地将他推倒在床上。忙乱间两人的衣服纷纷被扫下床去,一个小瓶滚了出来,那是裴溪迟没用完的外伤药,唐棘红着眼睛将那瓶子捞起来,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沾了沾,咬着唇伸到自己身后,按压了一会儿就突入进去,他轻轻发出“嘶”的一声,眉头微微皱起。

裴溪迟看着他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羞耻而发红的眼圈,随着手指动作而张张合合的唇,觉得忍得快要超过极限了,却还是在唐棘近乎粗暴地又要塞进一根手指时温柔地制止了他,重新挖了一大块外伤药,均匀仔细地涂抹在穴口和内壁,清凉的药膏反而刺激了唐棘敏感的皮肤,他微微收缩着穴口,像是在吞吃裴溪迟的手指,后者明显愣怔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地加快了手指开拓的速度。

两人的呼吸都再也没有节奏可言,外伤药清冽的气味反而令人觉得暧昧,裴溪迟一只手在唐棘背上温柔地抚摸,另一只手已有四根手指放进了唐棘后穴中,唐门弟子按着他胸膛,竟向上一挺抽离了他的手指,裴溪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唐棘伸手扶住了他已经硬胀成紫红色的肉茎,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不住翕合的小穴悬在了饱满的龟头上方。

“你……别动!”唐棘扶着他缓缓坐下去,裴溪迟的肉茎青筋暴突,烫得他几乎保持不住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但他还是勉力吞入了大部分,不留神被逼出了一声长长的,充满了饱足感的呻吟。

裴溪迟忍得满头大汗,他方才无意识地稍微挺了挺腰,就看到唐棘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张大了嘴像是呼吸不上来,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唐棘的手指将裴溪迟胸膛抓出了道道血痕,却还是坚持着又往下坐了一分,裴溪迟牙都要陷进唇瓣中,太过美好销魂的感觉从身下传来,唐棘紧致的后穴层层推挤,将肉茎温柔又热烈地抚慰,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你……动……一动……!”

裴溪迟觉得心都要揉碎了,他低声道:“阿棘……你疼不疼……疼不疼?别勉强……”

唐棘要给他气疯,眼眶里两颗水珠打转,恨恨道:“今天你要是不做,我——”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我”后面应该说什么,只好赌气一样重重坐到底,将最后一截根部吞入,整根粗大的肉茎嵌在后穴中,顶得他喘不过气来,漂亮的狭长眼睛带着泪水瞪向裴溪迟,那明明觉得勉强却又带着不管不顾倔强的眼神终于把万花弟子本就没剩多少的忍耐力消耗了个干净,他握住唐棘细韧而结实的腰身,将他缓缓抬起又放下,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激烈,只小幅度缓慢地磨蹭着,却还是将唐棘逼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裴溪迟的动作渐渐加快,唐棘无意识地摇着头,自发地把自己的敏感点往裴溪迟龟头上凑,一碰便是一阵强烈的战栗,他的胳膊酥软,腰却不自觉地摇了起来。裴溪迟看着他柔韧的腰身一起一伏,肌肉张弛收缩带有韵律的美感,只觉得脑子里的理智开闸一般流走,恨不能再用力些肏弄他,让他再也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只能胡乱地呻吟喘息。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他支着上半身坐起来,肉茎在唐棘后穴中换了一个刁钻的角度,磨得他腰软地坐都坐不住,软软伏在裴溪迟胸前,胳膊搭在他肩上,无意识地抓弄他披散的长发。

裴溪迟左手向后撑起,右手摸进两人中间握住唐棘硬了一半的分身,常年用笔留下的茧子擦过敏感的皮肤,唐棘脸火烧一样红,头发散落下来随着被顶弄的动作晃动。裴溪迟玩心忽起,捞了他一缕黑发,用发梢去搔他顶端的小孔,唐棘一下就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却又被插在穴中不断挺动拍打的肉茎撞得东倒西歪,他的腿根抽搐起来,分身涨得通红,裴溪迟再紧紧握了一把,感到他后穴猛地夹紧,脸上更是汗水和泪水混成一片,形成一种又是凄楚又是淫靡的情态。

裴溪迟知道他快要出来了,便不继续逗弄,他离餍足还有一段时间,若是唐棘太早射出来,后面就难受了,所以他将唐棘整个人抱起来换做最普通的卧姿,松了手不再刺激他,也不让他肉茎继续在两人腰腹部摩擦,唐棘骤然失了抚慰,难受地彻底哭了出来,一边胡乱地用手背抹去脸上泪痕,一边断断续续道:

“阿迟……别……别逗我……快……”

裴溪迟一边将他双腿打开按在身前,让含着粗大一根紫红色肉茎贪婪吞吃的小穴完全暴露出来,他动作变得有些粗暴,语气却依旧温柔:

“跟我一起,阿棘……跟我一起。”说着将肉茎抽到只剩下个头部在里面,低头仔细看了看那穴肉含着龟头吞吃的情态,专注赤裸的目光让唐棘羞耻地向上蹭去,扭动的腰身像一条在裴溪迟身下被按住了七寸的蛇,他向上蹭了几寸,被裴溪迟一把拉下来又顶到后穴的芯子,酥麻酸胀到了极致的快感让他抻长了脖子叫都叫不出来,只一抽一抽地哽咽,语无伦次地求饶:

“饶……饶了我……阿迟……你别……”话还没说完就被顶碎,裴溪迟大开大合地肏弄了他几十下,终于又一次握住唐棘的分身揉捏起来,稍有些重的力道让唐棘后穴疯了一样抽紧,夹得他忍耐不住几乎射在里面,裴溪迟一个深入后迅速抽出,浓白的浊液射了唐棘满满一小腹,唐棘重重喘息了几声,在裴溪迟手里释放出来。

室内弥散着浓重的情欲味道,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呼吸着平复情绪,片刻后裴溪迟扯了布巾来将两人的浊液擦干净,又要下床去打水,唐棘却顾不上这些,一把拉得裴溪迟趴伏在他身上,还带着气声和哭腔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他喃喃道:

“别走。”

裴溪迟心尖上给他掐了一把似的又酸又甜,一串轻柔的吻落在唐棘脸上,将泪水一一吻去,万花弟子低声道:“我不走。”

吻延续到耳后,然后是发间,脖子侧面,锁骨,最后舔了舔仍然肿胀的乳头。唐棘被他舔得一颤,抱着他的头告饶道:“不要了……受不住了……”

裴溪迟便向上动了动与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棘……你感觉怎么样?痛么?”

唐棘右手顺着裴溪迟的长发玩,将漆黑的发丝绕在自己手指上,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刚开始……有点痛。”

裴溪迟的表情心疼起来,他舔吻着唐棘的喉结闷闷道:“我……我不想让你痛。”

唐门弟子沙哑地笑起来,声音中满是餍足,又带着那么一点诱惑:“后来……就都是舒服了。”

裴溪迟听了,受了表扬似的眼睛都亮起来,他翻身躺在唐棘旁边,伸手将唐门弟子揽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拥着他,低声道:“阿棘……我好欢喜,好欢喜。”

唐棘为着他这句欢喜愣怔了一下,要听裴溪迟说出一句直白表达感情的话来简直难于登天,此刻乍然听到,唐棘一颗心饱胀满足地几乎要炸开来,他抚着裴溪迟的脸颊,眼神清亮又温柔:

“我也是。”

另外一间树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门窗紧闭,往来之人皆将脚步放得极轻,使得这里竟透出一丝诡异的寒意。

“阿玖!”叶栖云自深度昏迷中忽的坐起,头发散乱,眼窝深陷,憔悴不成人形,眼睛却亮得怕人,那暗红的瞳孔所蕴含的光芒几乎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白肃玖本来在旁边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听了他这么突然的一声一下惊醒过来,猛地站起来晃了一下脑袋才惊喜道:“栖云?你醒了?”

叶栖云喘着粗气什么也没说,探身过来将他拉到怀里,白肃玖想问什么却忽然听到了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无论如何都带着仓皇迷惘的喘息。

“阿玖……阿玖……我梦到你走了,不要我了。”叶栖云将脸埋在他肩头,“真好,你没走。”

这样恐怖的梦魇啊,他见到梦中的白肃玖沉默地转身,一句话都不说就渐渐远去,他在后面徒劳地呼喊,直到精疲力竭坐倒在地,被贯彻心脏的剧痛惊醒。

“我怎么会走?”白肃玖被他突兀的骨节硌得心惊了一下,藏剑少爷原本细腻白皙的皮肤在长达二十余日的昏迷中迅速地暗淡下去,脸颊上几乎瘦尽了,使他原本鲜艳的眉目变得无比憔悴和疲惫。白肃玖心疼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一下一下抚摸着他枯槁的长发,安抚他颤抖的肩背。

“我梦到——”叶栖云说了一半忽然住口,他无缘无故恐慌起来,只觉得若是话一出口就要应了什么谶言似的,当即死死咬住牙不说,放开了白肃玖,让保持着上半身悬空姿势的小将军躺在自己身边,努力甩开满心隐隐的惊恐,将思绪拉回到眼下的事上来。

“对了!蓝姨!”这么一来他便忽的想起了蓝弥,“蓝姨怎么样了?没有事吧?”

“栖云……栖云你别激动,听我说。”白肃玖苦笑道,蓝弥自从那日被五毒教的人带去治疗后,连夯吾都没有再见过她,年轻的五毒弟子日日都在治疗蓝弥的那间树屋外等候,却没有人告诉他结果,他们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她的情况。

叶栖云听着白肃玖的述说神色慢慢担忧起来,随机又变作无奈,最后成为深深的疲劳,他追查父母之事数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知情人却又是天意弄人,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便成了这个样子,他已然失望了太多次,不觉得如何难过后悔,只觉得满心颓废疲惫,连带着身体也无力起来,靠着白肃玖不说话。

天策将军担心他心里不好受,安慰道:“五毒的医术也是出名的,或许蓝姨过几日自然就醒来了。”

叶栖云默默点了点头,白肃玖柔声道:“你睡了这么久,天天只靠着汤粥过活,饿不饿?”

叶栖云摇摇头:“我没有胃口。”他坐起来系好衣带扣子,翻身下了床,白肃玖知道他不看到蓝弥的状况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也不去白费力气阻止,只是拿过桌上放着的一个竹筒递过去,叶栖云本来摇头,他不肯罢休,便也只好接过来打开盖子勉强塞了几口,白肃玖看着他把东西吃得差不多了才领着他出了门去找夯吾,他虽来了五毒教二十多日,一直守在叶栖云身边,对五毒的地形依旧是几乎一无所知。

夯吾却不在,路过的小弟子给他们指了路,两人往那巨大的树屋走去,一路上不少年纪较大的五毒弟子都投来惊讶的目光,叶栖云知道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与母亲那罗妲相似的长相和瞳色,便也不在意了。

夯吾站在树屋前面正跟一个长老模样的老人说着什么,眉间深深蹙起,见他们来了也没露出什么其他表情,只简单招呼了一下,那长老却转过头来用纯正的官话道:

“你就是那罗妲的儿子?”

叶栖云点头,长老叹了一声道:“你母亲本来是我最喜欢的弟子,可惜,唉。”

叶栖云听说这老婆婆是母亲的恩师,连忙一个大礼到地,起来后向屋内张望了一下,问道:“蓝姨怎么样了?”

娜琦长老摇摇头:“还是醒不过来,我想动用她本命蛊——”夯吾脸色惨白,叫道:“师祖!”

“——但实在太过凶险。”长老叹气,“如果你母亲还在就好了,可惜她身死之后,教中许多珍贵的蛊苗也毁的毁丢的丢。”

叶栖云听她的说法像是对当年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便再也忍不住问道:“长老,蓝姨昏迷前曾经打算告诉我当年我父母之事的具体情况,不知您对……”

他还没有说完,长老便摇了摇头:“说来惭愧,当年你母亲不顾我反对硬是要嫁给你父亲,千里迢迢北上藏剑又不为藏剑所接受,怀着你来回奔波,我却一直生着她的气,觉着她背叛了五仙教,不肯让她回教中,以至于事情发生时救援不及,倒是阿弥与她师姐情深,瞒着我悄悄跑过去照顾她,还来得及救了你。”老人枯树皮一般的脸上露出深深内疚自责之色,语气萧索,却带着一丝解脱之意,像是多年来为这件事所折磨,今日终于能够倾吐一般。

叶栖云默然,他也曾想过藏剑定是曾像拒绝三庄主和霸刀大小姐那样拒绝了母亲,但一步一步挖开当年真相,却是何等阴差阳错造化弄人,他禁不住微微佝偻了身子,像是脏腑都抽痛起来一样——

可我身体里这蛊……他再次开口,低沉道:“蓝姨对我来说,不仅是母亲的姐妹,也是解开我父母当年之事的关键,若是我能做什么,请一定让我去做。”

长老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你刚来时那身伤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凶险?”

叶栖云干瘪地笑了笑,道:“为了救蓝姨,我不得不自行催动血蛊以激发全部战力……”

“血蛊?”年老的女子惊讶,干枯的手指翻过他手指看了看指盖,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皱眉道:“你中的不是血蛊,是柳枝蛊。”

“什么?!”叶栖云,白肃玖和夯吾一起失声道。

“柳枝蛊不是只是个传说么?”夯吾道。

长老摇了摇头:“并不是完全的柳枝蛊,是失败的。”她皱紧了眉头,继续道:“阿罗就是教中试图从古籍中找出柳枝蛊养法的人之一,也是最接近成功的。”

“柳枝蛊是传说中女娲大神传下的神奇蛊毒,传说不仅能够令人死而复生,若是活人服用,更能增强数倍体质,长生不老,阿罗本来也不信这种传说,但她少年时游历四方,在东南某座岛屿上见到了真正长生不老之人,回来之后便开始钻研古籍,希望能够找出这种蛊。”

“她便是在去江南寻找传说中养蛊用的两心莲时遇到了你父亲。”

“可我娘的柳枝蛊怎么会让我神智失常?”叶栖云道。

长老摇了摇头:“教中唯一知道柳枝蛊养法的人只有你娘,但这确实是柳枝蛊无疑,她曾拿着半成品来找先教主,希望能够立下功劳返回教中,可惜那时先教主不在,我也还在气头上……”老人缓缓道,得意弟子的惨死让她数十年来一直生活在内疚之中,对叶栖云便格外坦诚,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可是柳枝蛊也没能救了她,不是吗?”叶栖云道,人死如灯灭,世上怎么会有死而复生之法?

“是……慢着!”长老忽然睁大了眼睛,喃喃道:“柳枝蛊……柳枝蛊!”她伸出枯瘦的手扯着叶栖云便走,一路走一路自言自语:“或许……柳枝蛊能救阿弥!”

叶栖云也精神一振,但随即道:“不行,这是导致人神智失常的蛊,不能直接用!”

夯吾这时也赶了上来,他睁大了眼睛道:“……那个万花弟子……裴溪迟!”

老人目光灼灼:“便是那个中了天一教血蛊却没事的人吗?”

“是的。他体质极其特殊,几乎所有的蛊毒都对他无效,连致命的血蛊也只不过让他一条胳膊失去了知觉——”

裴溪迟和唐棘此时刚刚醒来。

唐棘还懒得起床,脑袋在裴溪迟肩窝里蹭了蹭,咕哝了一两句什么,闭着眼睛耍赖皮。裴溪迟倒是完全清醒了,也不敢动怕吵醒了唐棘,一只手在唐棘腰臀处帮他按摩,另一只手枕在脑后,才不过刚刚回忆了一下昨晚便听到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

连裴溪迟这般极少生气的人都难免要从心底浮起一丝恼怒来,唐棘更是不耐烦,喊了一句:“还睡着!”就继续闭着眼睛养神,门外那人尴尬道:“是夯吾找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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