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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白丁/白鬼/鬼白】千年05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3800 ℃

【白丁/白鬼/鬼白】千年05

※現代架空

※警察paro

※年齡操作

※設定虐心請慎

當他來到丁與諮商師所在的咖啡廳時,他們似乎也談到一段落。基於尊重丁的隱私,他並未詢問任何關於諮商的內容和過程,他想諮商師也不會對他透露半毫吧。丁小口小口的啜飲著捧在手中的果汁,「既然白澤先生您來了的話,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之後會再透過彩子聯繫您,丁的諮商時間。」白澤慎重的點頭允諾,而後望著那充滿知性的女性離去。

「白澤,要喝嗎?」丁眨了眨眼,神情認真地將自己喝到一半的果汁遞了出來,他擺擺手,語氣輕鬆地婉拒孩子的好意,同時也呼喚附近的服務生,替自己叫了杯咖啡。外頭原先充斥著陽光的天幕剎時間被烏雲侵占,估計等會就會下起雨了,白澤倏地想起今早的氣象預報,真的是相當不準確啊,他想。

他們倆人並沒有誰刻意想挑起怎樣的話題。只是維持著相安無事的靜謐。外頭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似乎還能聞到潮濕的味道,不久後,雨勢逐漸轉大,淅瀝嘩啦的聲響清晰可聞,路旁許多經過的行人紛紛躲到距離自己最近的屋簷下避雨,這樣的景象別有一番風味。他與丁就這麼望著外頭的景色不發一語,直到服務生將咖啡送到他面前,白澤才緩過神,而坐在對面的孩子則喝了口果汁。

他有時候會想,當時的鬼燈在做了那樣的選擇時,心裡想的是什麼。是不是有些不捨呢?還是對於那人而言,白澤也不過是他短暫交流的過客?這些困惑的答案,沒有人能給予,即使是在他面前已經轉世的丁,也不可能回應的。白澤想起在三途川旁,那一朵朵無葉的赤紅彼岸花,是那樣的妖豔美麗,但卻始終僅能望著另一頭──

大概就跟他有些相似吧。透過已經轉世的孩子不停地懷念著鬼燈。有時,他也不太了解自己究竟想要追求什麼,一意孤行的追逐著什麼來到人間,像個傻子一樣不停地徘徊,而最終他所尋獲的,也只是面前這個與那人相似,但卻又不同的存在。

「丁。我一直都想念著一個人。那個人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就離開了,他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離開,也沒有告訴我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以前經常和他打打鬧鬧的,也曾經以為,那會是我們往後的每一天──就算那傢伙老是什麼我想聽的話也不說,但我還是,很想他。」白澤不大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自白,但他就是突然的想要述說闡明。那遙久的思念。

「……白澤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孩子顯然感到困惑。他輕笑,啜飲了口咖啡,侵入口腔的溫度低了許多,濃郁的咖啡香氣直竄鼻腔,「因為丁和他很像。看到你就會想到他,不過我這並不是在拿你和那個人做比較哦。你們都是獨一無二的。」白澤緩緩地闔上雙目,一直以來悶在心底的漫長想望即便不再有實現的機會,但至少他還是能好好地說出來,這樣大概就足夠了吧。對著面前的孩子述說,讓他打從心底輕鬆許多。

或許這樣就能真的接受鬼燈不在的事實了吧,他有些感傷的思忖。

「白澤想要和那個人永遠在一起嗎?」孩子的語氣顯得有些遲疑,但仍然是保持平穩的詢問。這個問題讓他有些反應不及,但卻也不可否認心中早有屬於他的正確解答,「我以前想過,可以的話,要和那個人永遠在一起,每天都吵吵鬧鬧的。那該有多好。」白澤點了點頭道。

丁緩緩地垂下頭,過長的劉海輕易的遮蓋住他的眼,以至於白澤無法探知此刻孩子的表情。短暫一刻的靜謐,恍若隔世,他一瞬間有了自己回到千年以前,第一眼見到仍是孩子的鬼燈,當時的交談內容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但卻怎樣也忘不掉,鬼燈的表情,以及對他的第一印象。當時的他怎樣也不會想到,千年以後,總是驕傲自持的神獸,會為區區一個惡鬼甘願淪落人間漂流百年吧。

只為尋回那人當年鮮少顯露出的清淡笑靨。

「白澤,為什麼不去找那個人?」從丁抬起頭映照在他眼眸之中的堅定神情,他似乎解讀到一些什麼。那堅定甚至帶著些許固執的雙瞳,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麼放任那個重要的人離去呢?

白澤緩緩地搖搖頭,他無法解釋。不是他的放任,而是鬼燈的堅決。他不是不明白百年以前,對方為什麼要什麼也不說的離開,他一直都明白。所以他無法對丁解釋,百年以前,他的心幾乎與那人相繫,所有的執著只為了區區一隻惡鬼,一隻總是我行我素的惡鬼。

這世界是無解而複雜的,而被這樣的世界所孕育出來的情感,更是無解而盲目。即使是作為神獸的他,也難逃這樣的捉弄。

「有時候,不去找,才是最好的。」即便明白,卻不代表能做到,此刻坐在孩子面前的他便是最佳實例。丁似乎難以接受的皺起眉頭,「白澤,明明還想找他,不是嗎?」孩子總是因為單純而擁有察覺他人情感變化的敏感度,切中提要的道出他心中沉寂百年的答案。

方才的傾盆大雨逐漸變的微弱。白澤望著外頭逐漸平靜下來的景色道,「我已經找到丁了。這樣就夠了。」躲在屋簷下的人們再次踏初步伐,往他們的目的地而去,沒有一絲遲疑。他總是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些人類一樣,不再感到迷惘。

「白澤,說謊。」那微微顫抖著的軟嫩嗓音像是指責他一般的闡述。或許對於丁而言,這世界仍然是以二分法來分門別類的吧?年齡的差距,讓他與鬼燈有絕對的差異,要是鬼燈,肯定不會用那種簡單的方式來看待世界的輪廓的吧,說不定還會為此而嗤之以鼻。

「我沒有騙你。他已經不在了,永遠不在了。所以,我已經找到丁就夠了。」他不知道這樣的說法孩子能否接受,但這是他所能做到的說明。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說出這句話,承認了鬼燈的離開,需要百年累積的勇氣。

啊啊、鬼燈已經不在了,永遠不在了。

「那,換我陪在白澤身邊,白澤不用怕一個人。」明明周遭人們談天說地的聲音總是能輕易的遮蓋住孩子的話語,但此刻,他卻有種遺世而獨立的錯覺。丁的聲音還有話語清晰不已。孩子不再使用永遠這樣曖昧而誇大的詞彙,只是輕描淡寫似的說,要陪他。

「嗯,所以丁要好好長大哦,要成為一個很棒的人才行。」他並未正面回應孩子的話語。這樣就夠了,此世作為人類的鬼燈壽命必然有盡頭,他能做的也只有在他有限的時間裡,珍惜他們的相處。陪他,一起老,然後再次回歸一個人的日子。

明明心裡是該滿足的,他運氣是那麼的好,茫茫人海中還能找到那人的轉世──直到孩子遞了餐巾紙給他,白澤才發覺自己哭了,「啊、怎麼會突然就哭了?抱歉,讓你嚇了一跳吧。」白澤有些慌亂的接過孩子給他的餐巾紙抹去眼眶邊的淚珠,漾起一抹困窘的笑靨。丁搖搖頭什麼也沒提。

那天,他牽著孩子的小手,步伐悠哉的踏在雨後潮濕的人行道上。雖然有些距離,但他還是想要安靜的牽著孩子回家。什麼也不想,就是單純牽著手,回家。

回到家以後,白澤立刻接到上司來電,說是已經逮到殺害藤井的犯人了,不過事態的進展和上司起初所說的一樣,複雜的可以。據上司所描述,一開始兇嫌似乎還打算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不停地提出看似有憑有據的證詞,有幾個線索倒是得到證實,但或許是說了謊的人總容易被看穿,不到兩小時其他尚在確認中的證詞全面被推翻。那企圖脫罪的嫌犯自知法網恢恢,主動承認了犯行,同時也承認曾和藤井一同性侵丁的罪行。而最後聽到殺了藤井的犯罪動機,讓白澤氣得幾乎想扔了手中的話筒──

因為藤井最近一直都獨佔那孩子,不讓他碰。加上本來藤井就跟他借不少錢,還說了當初是因為藤井告訴他要收養個孩子來玩弄,只要他幫忙隱瞞有跟他借錢的事情,就可以一起享用收養來的丁。畜生,白則緊咬唇瓣,在心中痛罵那兩個對丁施以暴行的混蛋。那兩個人絕對會下地獄的,他也發誓一定要告訴閻王,讓對方好好的處理一下那兩個畜生,其中一個已經下去了,暫且能解一些心頭之恨。他相信閻王一定很樂意幫忙的。

「白澤?」軟嫩的嗓音傳入耳膜,或許是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所以孩子的神情顯得擔憂。這是他與丁相遇後,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明顯的關心他人的舉動。白澤連忙應付上司,而後掛上電話,蹲下身,語氣溫柔的道,「剛剛警察叔叔打電話跟我說,已經抓到殺了藤井的人了。所以丁不用再害怕了。」然而當聽到他這麼說以後,孩子總是淡漠的面容閃過一絲慌亂,這讓他感到困惑的詢問。

丁抿了抿唇,似乎還在努力鎮定自己,這讓他感到疑惑,「所以,以後就不能和白澤一起了嗎?」那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閃爍著不安。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能有新的爸爸和媽媽的話,丁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辛苦了。可以的話,我再給你電話,這樣就可以有空的時候聊聊天什麼的。」孩子顯然無法接受他的說詞,但或許是因為之前的種種經歷讓他變的早熟。丁不曾耍過任性,總是安靜地接受現況,這讓他感到心疼,但卻又無能為力。

「如果到新家,有什麼想要的、想說的,都要好好地說出口。雖然對丁來說,可能很難,但是要慢慢的一點一點說出來才行。」他動作輕柔的替孩子理了理有些雜亂的髮,那纖細的髮絲搔過他的掌心。事情都結束了,丁也該離開他身邊了,但卻也是新的開始。他願意去相信,走出他家大門的丁,明天以後的丁,會逐漸往更好的方向發展。

「我對白澤說了很多,可是都沒有實現。」他明白丁絕對不是在責備他,因為這孩子總是會以最直白的方式對他說話──這是他表現信任的方式,但卻感到內疚。

「對不起,丁現在還太小了,很多事情不是我和你想要怎麼樣就能怎樣的。」

「所以,只要我長大了,就可以了嗎?」孩子認真的神情讓他忍不住允諾。明知道不能這麼輕易地說出口──那會讓這個認真的孩子一直篤信著的。

「那,白澤不可以忘記我。我也不會忘記白澤的。」

這天晚上,他和丁徹夜未眠。他對孩子說了一個故事,發生在好幾千年,一隻白色的神獸喜歡上一個惡鬼的故事。從頭到尾,不論悲不管喜,丁總是認真地聽著,時而在他因為陷入回憶之中無法自拔時,小心的握住他的無名指及小指,像是要安撫他似的。他知道,從此刻起,他不會是一個人──

他看著被孩子緊握的手,有些恍惚的想著。丁因為整夜未闔眼,在聽到他說彼岸花奪去惡鬼記憶的地方便睡的深沉,天色逐漸轉亮,遙望著窗外寧靜的白晝降臨的剎那,他忽然感到豁然開朗,或許將來他還會想念過往,但昔日不復在,已經離去的人,終究不會歸來。他能做的也只有,學會追逐未來。而教會他這點的人,正是說要陪著他的丁。

白澤緩緩地笑了。而後抱著睡的正熟的孩子踏出家門。

那之後,彩子用盡全力的爭取丁的撫養權,但礙於之前發生在丁身上的特殊狀況,社政單位堅持不讓單身的法醫收養孩子,所幸同事中恰好有夫婦因為不孕症的關係苦無孩子,便透過他們單位的資訊收養了丁。所有的一切都非常順利,丁和他偶爾也會特別約在警署聊聊近況,偶爾也會在他家叨擾,雖然孩子的新父母感到不好意思,但或許也是明白白澤與丁之間的牽絆難以介入,因此也就縱容孩子偶爾為之的任性舉止。也多虧如此,白澤經常收到透過丁之手送過來的伴手禮。

丁有時會對他說諮商的事情,不過都不怎麼深入,或許孩子也逐漸能明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吧。有時,他正在替丁準備茶水和點心時,能看見孩子有些恍惚的發愣,那模樣讓他想到不久以前,快要哭出來的丁。如果那時候跟他說哭出來吧,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但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陪著他聊天、打電動,那些過去的事,他不想提出來讓丁難受。

在神奈川的日子轉眼間也到了末尾。短短九個月眨眼間就過了,白澤接到從上司手中遞過來的讓他出國研修的公文時,一方面感到訝異,一方面又有些失措,他該如何向丁解釋?上司似乎也明白他的顧慮,只是拍拍他的肩,要他好好把握時間,跟孩子好好聊聊──署內的同事大多都知道,白澤和丁的感情很好。

「白澤。怎麼了?」今天正好是他和丁約好見面一起吃飯的日子,顯然是他心不在焉的模樣引起了孩子的注意。他有些困窘的揚起一抹笑靨,「……還記得之前我有跟你說過,因為工作關係得要離開這裡的事情嗎?」說完這番話以後,不知怎地,他感到口乾舌燥,而面前的丁沉默了一會,表情鎮定地發出單音節附和。

「我下個禮拜就會準備出國了。大概四年之後才會回來,回來以後會在東京工作。」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把這些話說完,感覺很不真實。他總覺得,和丁的相遇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而已,但剎那間,他卻已經在向他道別,想到這裡讓他感到驚慌因而多話了起來,「雖然可以打電話,不過因為在美國的關係,所以我起床的時候,丁可能正準備睡覺。啊、雖然四年很久什麼的,可是其實很快就……」不過說到一半,他便察覺自己的語無倫次。硬是截斷話題後,氣氛變的沉悶,他為自己不成熟的應對感到懊惱。

「那,我可以和白澤寫信嗎?」不久前才過十一歲生日的丁,似乎長高了,白澤望著表情認真闡述的孩子,有些無關緊要的思忖。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的點頭允諾。雖然以現代的科技可以使用視訊等等的裝置互動,但或許以寫信的方式也不錯吧。況且年紀還小的丁,大概也不好要求父母讓他買視訊裝置等等的。

「那麼,丁把住址留給我吧。之後到那邊給你寄信。不要交了新朋友就把我忘記喲──」他開玩笑似的述說,而面前的丁皺起眉頭,認真的反駁。

才不會。沒有人能比白澤更重要了。

這樣的一句話,直到他搭上飛機前往美國研修時,一直都迴盪在他耳邊。好似孩子始終在他身邊。

──我也是,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了。他默默地在心中想著當時未能對孩子述說的話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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