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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白丁/白鬼/鬼白】千年04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3810 ℃

【白丁/白鬼/鬼白】千年04

※現代架空

※警察paro

※年齡操作

※設定虐心請慎

丁盯著凶器一語不發,那是一把蝴蝶刀,上頭血跡斑斑,根據比對也確定了這是造成被害者身上多處傷口的刀具。白澤有些擔憂地望著從來到現場以後就陷入沉默的丁,他還記得今天一早他對感覺起來心情不錯的丁提起要到現場的事情,丁起先不明顯的笑靨,完全消失無蹤。他看了實在不好受,但案子不能一直毫無進展。對丁做簡單的說明後,孩子認真的點頭,主動拉起他的手,以簡單的字句允諾了他的要求。

「丁,怎麼了嗎?」含糊的問句在這時候相當突兀,但總還是要開頭。不然他有預感,面前這孩子會就這麼盯著凶器不說話,這樣就連上司交代的證詞都無法順利問出。他蹲在丁的身邊,一時之間有些失措,他雖然懂得怎樣和孩子相處,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遭受非人對待的孩子,更遑論這個對象又是鬼燈的轉世。

「這個,殺死藤井。到處都是紅色的。」或許是從之前案發後的震驚及恐懼冷靜下來了,丁簡略的說著。雖然早已確認面前的是行兇的刀具,不過目擊者的證詞多多益善。不過他們警方更需要的是,那些詭譎情形的解釋,好比丁究竟被誰性侵,究竟那些傷是怎麼回事,還有被害者藤井翔一的傷、在肛門塞入的衛生棉、手中的洋娃娃,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解釋。而在目擊證人只有一位的情況下,他們理當只能指望丁。

「那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了?丁有看到是誰殺死藤井的嗎?」白澤小心翼翼地詢問,一方面注意丁的狀況,一方面盡可能地提出問題。所有調查人員中,就屬他最受丁的信賴,雖然還有彩子,但對方目前正在協助鑑識人員,所以並不在現場。保護丁,以及打聽證詞就是他的工作。

「……白澤,想抓到那個人?」丁總是面無表情的小臉閃過一絲痛苦,但轉眼即逝。那是錯覺嗎?他忍不住懷疑。

「嗯,因為他殺了藤井。那是不對的,所以我們要抓到他。」聽聞白澤的解釋後,丁緩緩地轉過身面對他,他眨了眨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平淡的軟嫩嗓音傳入耳膜,「可是,我覺得他幫我殺掉藤井,是件好事。」丁這樣的自白,讓他確認了,性侵他的確實就是藤井翔一,剎那間他完全能夠理解丁的心情。確實,這種畜生死了他也不會覺得可惜。但他是警察,有維持社會秩序的必要,雖然這是人類的規則,作為神獸的他不必遵守,但他向來都是入境隨俗的。

「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好事。」

「那為什麼要抓他?不是好事嗎?」丁的提問讓他霎時間難以回應。白澤不捨的伸出手,溫柔地捧著孩子的臉,那帶著些微嬰兒肥的臉龐有些冰涼。這世界並沒有所謂的二分法,沒有絕對正義或是絕對邪惡,對於被害者而言那是正義,但為了鞏固社會的安定,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被允許的。這個道理,丁能懂嗎?白澤抿了抿唇,補充下文,「雖然對丁來說,對很多人來說是好事,但是如果我們的世界允許因為這個人消失是好事,就殺掉他的話,所有人都會四處傷害別人的。我不知道這樣說,你能不能了解,可是,就算這是好事,就算大家都覺得藤井死了是好事,我們也要抓到兇手。因為殺人是不對的。」

「這個世界好奇怪。」丁單純的描述自己的觀感,但卻讓他有種這人即使轉世了也擁有和自己相同立足點的錯覺。他總覺得過去還是人類的鬼燈,肯定也是這樣認為的吧,而對於這個人類世界的困惑延續到這一世,即便像錯覺,他也想這樣相信。過去他們都認為二分法並不適用這個世界。人類的世界更為複雜而難解。

白澤點點頭,「是啊,這世界很奇怪。但是就算很奇怪,我們也都要努力在這裡生活。」所以你也要努力長大,白澤在心底補充。

「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可是聲音很低,身高比藤井高一顆頭。他和我一樣,討厭藤井。所以我不討厭他。」或許是能夠接受他的說法,丁緩慢的對他述說,即使有些語無倫次,但這大概是這孩子用盡全力才能闡述的吧。他耐住性子等待,同時持續引導丁繼續提供證詞,「有看到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

「黃色,他穿黃色的洋裝。可是後來因為藤井的血噴的到處都是,所以他脫掉了。因為跑掉了沒有回來,所以我不知道他後來穿什麼衣服。」盯緊皺著眉頭,看上去大概是努力的思考還記得什麼,想要提供資訊給他。那小小的臉蛋因應著他回想時,閃爍而過的是有些複雜的情緒,時而露出有些不自然的微笑、時而露出痛苦的面貌。白澤好幾次都想要讓孩子別說了,但這是不被允許的。不只是工作而已,這更是抓到兇手的機會。況且也必須透過這件案子,教給丁最正確的觀念才行。

「那,他有跟你說些什麼嗎?或是他有沒有跟藤井說話?」

「他對我很溫柔。他把藤井從我身上拉開,還幫我打了藤井。他說,要我跟他回家,他要保護我。對藤井的話,好像是罵他,可是不太記得罵什麼……好像有說,獨吞小登什麼的,不太清楚。」回想起這段時,丁的表情幾乎包含著劇烈的疼痛。白澤反射的緊握住他的手,企圖透過這樣的行為安撫丁不太平穩的情緒。

「沒關係,想不起來的話也沒關係。丁要不要喝個水?從剛剛就一直在說話,一定渴了吧?」他有些僵硬的企圖轉移話題,丁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但他也沒有餘力解釋。他實在不忍心繼續要求丁回想當時的慘狀,因為那對他而言絕對是非常痛苦的。

「白澤也好奇怪。為什麼突然要喝水?」丁原先緊皺的眉悄悄的鬆開一些,或許是因為此刻並沒有回想痛苦的事情吧。白澤有些狼狽的強迫自己注視著孩子認真的眼神,「擔心丁會口渴啊。不渴嗎?」被他詢問的當事者堅定地搖搖頭。

「那個殺藤井的人,有說,只有藤井一個人插進去,他沒有,然後語氣很兇、很生氣。但是,他幫我解開綁在這裡的線。雖然我不知道他沒有插進去什麼。」丁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胯下,表情相較剛才緩和許多。但是光從他這樣的描述,白澤得知的是,對於孩子而言會更加痛苦的事實──那個兇手,實際而言不是想要保護丁,只是因為沒有分到羹,惱羞成怒而已啊。但這樣的事實暫時還不適合告訴丁,他不希望面前這嬌小的身影因此而徹底崩潰,對這世界失去信任。

「那個人平常就有來嗎?還是那天是第一次看到他來?」

「不太清楚。可是好像有聽過那個聲音。之前,藤井摀住我的眼睛趴在我身上,用東西弄進去屁股裡的時候有聽到那個聲音。沒有看過他的臉。」丁的語氣相當不肯定,但這是正常的,一般受到性侵或是暴力對待的孩子很容易會透過潛意識壓抑的方式企圖讓自己忘記那些痛苦的遭遇,這點他曾經聽過彩子提起。光是聽孩子這樣描述,他感到心疼之餘也緊握拳頭,可以的話,他真想狠狠地打那兩個畜生。

「你還記得聽過幾次那個聲音嗎?」

「不知道。藤井每次遮住我眼睛的時候好像都會聽到。會聽到他好像很喘的樣子,一直發出哈哈哈的聲音,很像剛跑步完的那種聲音。有時候會很高興的大吼,內容不太記得了,但他大吼之後還會發出那種喘氣聲。藤井好像有問過他,要不要來一回……我想不太起來了。」丁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雙手完全抱住自己的頭,顯然剛才的回想觸動他企圖忘卻的記憶。或許丁不是不沒看見那個人的臉,而是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定義很矛盾,一方面覺得對方對自己很溫柔而感到安心,但一方面也傷害他,所以他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企圖抹去這段記憶,忘掉那個人的臉。

「丁,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之後如果有想到什麼就隨時跟我說。不用怕,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白澤不確定他剛剛問出的情報究竟能有多少作用。但再繼續問下去,只怕丁會承受不住。他小心地抱住嬌小的孩子,企圖透過這樣的行為給予一些安慰。

丁小小的手回擁他,那還夾雜著痛苦的嗓音傳入耳膜,「這樣白澤就可以抓到他了嗎?」

「嗯,一定可以的。辛苦了。」丁的身體微微的發顫。一定很害怕吧?白澤忍不住感到自責,明明剛剛他全心全意地看著對方,但卻沒有注意到他很害怕的在發抖。明明丁是那樣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的,但他卻除了給予言語上的保證以外,他沒有辦法動手驅趕孩子心中的恐懼。即使抓到兇手,丁心中的巨大創傷一定也很難痊癒的吧?長大以後的他,會是什麼樣子呢,白澤突然怎樣也無法想像。

「這樣做,是對的,對吧?剛剛白澤說,要抓到那個人,就算他幫我殺掉藤井是對的。」丁對他是全然的信賴。幾乎盲目的。白澤用力的點頭,「對,丁這樣做是對的。」他幾乎不敢鬆開與孩子的擁抱,深怕自己哭得滿臉是淚的模樣會嚇到他。強忍著哽咽,他微微的仰起頭,企圖透過這樣的動作,讓快要落下的淚珠回流,丁都沒有哭了,他要是哭,多丟人啊,要是讓丁覺得他很沒用,那怎麼行。

他說過,要保護他的。

「白澤。」那淡漠的嗓音輕聲呼喚,他反射的回應,孩子在他耳邊說,我可以永遠待在你身邊嗎?

丁的話讓他不知所措。該怎麼回應才是最好的?他頂多也只能在神奈川這裡的時候,陪伴這孩子,但沒有永遠。他很清楚,永遠這樣的詞彙,太過曖昧而誇大。但卻也清楚,這不是他應該較真的部分,這是孩子的童言童語。不過考慮到丁的特殊性,卻也不能輕易地給予答覆。

他就像是丁在汪洋大海之中好不容易抓到的浮木。

「丁為什麼會想要永遠待在我身邊呢?」他有些勉強的提問。說起來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這點他相當清楚。

「因為,白澤對我很好,很溫柔,沒有讓我受傷,也不會壓在我身上讓我不舒服。和白澤一起睡覺很舒服,不會做惡夢。」在他懷裡原先顫抖著的身軀,就像是印證著孩子所說的話,不再顫抖,逐漸平靜下來。

「我也想要跟丁永遠在一起,可是,我有工作,之後要離開這裡去抓壞人,所以沒辦法一直陪著你。我要把全世界的壞人都抓起來,不讓他們傷害丁還有其他人。」他抿了抿唇,用著哽咽的嗓音持續闡述,「之後會有很多人都會像我一樣對你很好,很溫柔,也不會讓你受傷。丁要像喜歡我一樣,去喜歡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要是有人傷害你,白澤一定會幫你把那個人抓起來。所以,不要害怕,這世界上想要保護你的人,有很多很多,多的數不清。」

「嗯。我會在這裡等白澤的。」孩子的話語非常堅定,宛若此生唯一的誓言。此刻白澤也已經收斂起自己激動的情緒,趁著孩子還沒能見到自己的臉以前抹去淚痕。牽起丁的手,緩緩地走出這似乎還充斥著血腥味的空間。他希望,不要再有機會讓他帶著丁進來這裡了。

「等一下會有一個大姊姊來找你聊天,我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會過去找你。那個大姊姊很溫柔,所以你不用怕。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她。」他牽著丁離開那帶給孩子痛苦記憶的公寓,正如白澤聽彩子所說的,確實有個看上去相當知性的女性正在等待他們──證據便是她主動靠近他與丁。面前這個人應該就是彩子認識的心理諮商師吧,他如此推測。

「你就是丁吧?我可以像白澤哥哥還有彩子姊姊一樣這樣叫你嗎?」她自然的蹲下與孩子同高,清秀的臉龐笑起來格外美麗。丁乖巧的點頭,而後主動伸出手,大有接受對方帶走自己的意思,這樣的表現顯然讓心理諮商師感到訝異。

「我過十分鐘之後會過去。這孩子就拜託妳了。」白澤的話語輕易地解開對方的疑惑,諮商師了然於心的允諾,而後帶走了孩子。他望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漸遠離,而後轉過身,準備向同樣也在現場查看監視器的上司報告丁的證詞。

「那孩子應該說了什麼吧?有能用的證詞嗎?」他一靠近調閱監視器的上司附近,感覺總是相當敏銳的那人便開口問道。語氣充滿著疲倦,這個案子實在太慘絕人寰了,社會輿論的壓力一定也壓的這個受到眾人景仰的人感到喘不過氣吧。而他手中的煙白霧裊裊上升。

「是。根據丁的說法,兇手應該和被害者是熟人的關係,而且他和被害者可能都涉嫌性侵宮部登。一開始行兇的時候兇嫌穿著黃色的洋裝後來因為染血所以脫掉了,至於換成什麼服裝逃逸,這部分因為丁沒有目擊,所以不清楚,聲音屬於低沉的,身高比藤井還要高一個頭。」上司原先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手中的煙也乾脆的捻熄。

「我想應該是可以鎖定嫌疑犯了。監視器上正好有拍到幾個人經常出入藤井家。根據那孩子提供的證詞應該就能鎖定嫌犯了。」那充滿疲倦的模樣讓白澤印象深刻。顯然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吧,他理所當然地向那人道了聲辛苦了,上司擺擺手,「還早呢。我有預感,之後可能就算我們逮到兇手,事情可能也會有點麻煩。那種讓人搞不清楚,像是瘋了一樣的殺人方式,實在讓我沒辦法樂觀以對啊。」

「也是。」

「倒是你比較辛苦吧,宮部登的心理狀態如何?很糟嗎?」上司的語氣相當擔憂,他突然想起對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會擔心與自己孩子年紀相差不多的丁估計也是理所當然的。他緩緩地點頭,「他一直以為兇手是要幫助他的人。可能是被性侵的時候太衝擊了,所以他完全記不得兇手的臉。那種情感很矛盾,我和彩子已經說好,讓心理諮商師來幫忙處理他這一塊。畢竟我們幫不上忙。」光是說就讓他感到無力。他只是個警察,即使過去變換過無數身分,也從事過各式各樣的工作,但偏偏他就是不曾對人類的心理感興趣,也就沒有往心理相關的行業發展。這讓他有點懊悔。

「是嗎?希望能順利逮到那個畜生。你就先去陪著那孩子吧,我看他好像滿喜歡你的。」上司乾脆的要他離開,這種灑脫的風格一直是他相當欣賞的。

而後,白澤不自覺加快腳步的往丁所在的位置前進。看了看手錶,所幸還不到十分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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