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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白丁/白鬼/鬼白】千年13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8470 ℃

13

「當然是吻你。」丁回答的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任何的起伏。白澤難以解釋自己此刻的感受,稱不上難堪,但卻也無法當作是愉快。

確實如彩子所說的,丁會來到東京確實是衝著他來的。或許他也該是時候和對方做個了斷也說不定,不然他們之間早已搖搖欲墜的關係,恐怕會更加僵持不下。

但詳細而言,他又該怎麼做了斷才是最好的?

白澤完全想不到,不傷害丁就能了結事情的方法。

過去的丁,受到身體和心靈的摧殘,已經傷痕累累的了,他實在不願意傷害他──或許這就是喜歡吧,不、這確實是喜歡沒錯。

無關自尊、無關任何事,喜歡啊愛啊這些都是沒有理由可以解釋的。就像他也難以解釋為什麼他遲遲無法接受丁喜歡自己一樣。

白澤眨了眨眼,「我一直在想,要怎麼跟你解釋會比較好。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個問題,白澤這麼問。

丁的眼神相當堅定,大略就是示意他問出口的意思。

「如果和我在一起到最後也是會做愛的。你也有可能是被抽入的那個,你真的承受得住嗎?」不害怕嗎?他問。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你不會讓我覺得痛吧?」

因為白澤一直都對我很溫柔,丁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容。

那種信任明明該是沉重的讓人窒息的,但此刻他卻覺得輕盈。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正因為已經建立起的安全感和信賴,所以才會讓丁這麼容易就突破內心難以喜歡他人的瓶頸啊。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會接受你的。」

白澤抬起頭,嘗試以堅定的方式重複述說之前曾經說過的話語。他曾想過姑且接受丁也不是什麼壞事,但一想到鬼燈卻還是讓他感到掙扎。

或許在他心中對於真的喜愛的人不只會很彆扭不坦率,還擁有相當程度的潔癖吧?他沒辦法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投入與丁的戀情。

這是怎樣也無法妥協的事情。

從這點來看,他大概是真的喜歡對方到病入膏肓的境界了吧。

「那不是什麼你成年沒有的問題,而是我個人的問題。我不希望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況下,和任何人談戀愛。」

白澤理了理因為剛才被放倒在床上而弄亂的髮絲,丁的表情因為光影的緣故蒙上一層陰影,但映照在眼底的表情顯得相當平靜。

「所以,白澤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意外的沒有讓他感到心慌,白澤曾經以為,當丁問出這樣的問題時,他會感到狼狽、難堪,不過實際上遇到後,他才發覺,此刻的他,冷靜的可以。

他什麼也沒想到搓揉著手指,這時候能說的話,恐怕沒有。

那像是要確認一樣的問句,實際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白澤罕見的看見了丁孩子氣的表現。

不論多麼早熟,他現在也才十五歲快要十六歲而已啊,先不說這年紀的青少年,就連普通的成年人也會有想要確認心儀對象感情的行動。

不過這兩者之間還是存在差異的。

丁的表現方式直接,但卻青澀。

「先睡吧。」

白澤緩緩地起身,動作輕柔的撥開丁遮蓋住眼眸的劉海,那黑色的髮絲相當纖細柔軟,與此同時,責備似的嗓音傳入耳蝸,「白澤──」

隱含著些微的怒氣及焦急。

「我有答案的話,再告訴你吧。明天你可要早起到學校報到呢。」

雖然光看那神情覺得對方顯然不能接受他這種敷衍的方式,但似乎又像想給他時間思考一般,忍耐著點頭。

白澤輕易的便抽離方才碰觸對方的手,直到踏出房門都沒有被阻撓。

門板帶上以前,丁修長的身軀也坐在床沿準備入睡。

一早與丁道別以後,他便開始了一整天的工作,今天碰巧輪到他負責巡視街巷。

他所負責那帶的街道早晨時人煙稀少,一直到鄰近中餐時間才會陸陸續續出現打算飽食一頓的上班族,白澤有些心不在焉的徘徊在街巷之中確保沒有可疑分子干擾民眾的日常生活。

或許是巡邏時街道相當和平寧靜,以至於他倏地想起昔日的往事。

很久以前,與他相同被稱作神獸的玄武說過的。既然被冠上神之稱,就該要有掌握分寸的能力。他們並未被強制規定不許愛上人類,雖然這樣甘願墮落的風險也相對提高許多,不過既然被稱作「神」他們也就擁有相當程度的自制力。也因此,白澤從未因為追逐鬼燈的轉世而被警告過分毫。

神獸所擁有的千年歲月也讓他們能捨得生離死別。

「白澤啊。」

所以當許久不見的玄武以人身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有些訝異。

畢竟才剛回憶完往事便見到當事者,實在太過巧合。

映照在眼底的是名老者,明明和他是差不多時候誕生的神獸,但卻總愛用人類年邁時候的模樣現形。理由什麼的當時對方給的答案似乎是這樣顯得睿智?

白澤不再多想,只是專心地望著在他輪值時莫名出現在他面前的同伴。

「我可沒有做太過火的事情哦。」

白澤有些慶幸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並沒有什麼人煙。即使對方和他起了衝突應該也不用太過顧慮周遭,只不過因為身處在小巷內,所以行動上還是受到一些限制。

他本能的繃緊神經。

「老朽不是來警告爾的。吾當然也知道汝什麼都沒幹。」

玄武深深地嘆了口氣,那緊皺的眉與過去印象中的相差無幾,仍然像過往一般模清他的底細。玄武是個囉囉嗦嗦但卻很為同伴著想的傢伙,所以即使同伴們之間經常聚起來開玄武抱怨大會,但卻也不是真心厭惡他的。

「所以,怎麼了嗎?」

「從黃帝那時候已經很久沒見汝對人類那麼熱衷,有點在意所以就來了。」

聽對方提起那被他遺忘許久的名諱後,白澤忍不住苦笑。

現在除了在中國史料上是難以聽聞這個讓他感到熟悉的名詞的──還記得那次他似乎是因為酒醉而不小心失足落到人間,當時正巧便是碰上巡視民間的黃帝。

那個人是個相當有遠見、溫柔的人,白澤被這樣的人類深深的吸引,而後不知不覺就為了對方在人間待了一段時間,在他發覺時,他已經被民間莫名而起的傳言纏身,說是白澤被授命和黃帝一族共同負擔守護和人血脈的重任。

但詳細而言究竟是誰授命的確也沒人說的清楚。

白澤很清楚這只是子虛烏有的謠言,本來是想離開的,但黃帝的人格特質卻讓他又留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很快樂。

回過頭,他才發覺自己洩漏了許多造物主交代給他的關於妖怪們情報。所幸完成造世工程的那位早已因為過於疲憊而深深的沉睡,所以他也就免於被追究責任。

「白澤,別太沉迷其中啊。雖然吾等向來都擁有與七情六慾抗衡的能力,但因為過於投入而甘願墮天的例子也並非沒有。這次這個人類和黃帝相較起來,對汝的意義更為重大吧?」

玄武雖然平常不常出現,但總是說重點的部分讓白澤忍不住抽了口氣。他肯定還是表現的過於明顯了,所以才會引來同伴的關注。

「這我知道。人類的壽命有限,我也沒傻到自毀所有啊,不被你們相信我很傷心喲──」

刻意偽裝過的輕快口吻並未引起對方的任何波瀾,玄武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汝自己也清楚的吧?唯劇烈情緒變化才能引起同族的反應,乃動搖次數及強度已超乎平常的狀態了。光是上次朱雀就已經嚇得將覆身的火焰熄了大半──」

同伴的後話即使不用多說,他也能輕易的感應到對方所指的那個上次為何。雖然代表四方位的神獸仍與他有些差別,但實際上也只有些微的不同而已。

神獸的數量說多也不多,說少也稱不上少。不過固定維持交流的還是就固定幾隻而已。

白澤較常見到的也就是四方位的神獸,偶爾會在桃花源附近的草原上見到麒麟或是開明獸,頂多如此。所以在較常有交流的神獸之間,還是相當關注彼此的近況。

「朱雀還是老樣子容易杞人憂天啊。」

白澤稍微調整姿勢,讓自己倚靠著巷內的牆面好減緩逐漸冒出頭的疲憊感。

「吾不認為彼的顧慮有偏頗之處。汝已經對那名人類起了情慾。」

深知白澤性格的玄武眼底充滿著擔憂,光是見到這樣的目光,他也清楚自己不論如何辯解,都是難以讓對方信服的。

雖然以前他總是流連女色,四處留情,但實際上卻從未當真──因為他自己很清楚,只要真的喜歡上了,他肯定會完全不願意放手。

這點,了解他的同伴們理所當然都是清楚的。所以玄武今天才會特意到人間見他的吧。明明就超級討厭到人間的,他想。

「話雖如此。但如果情勢真的不對,我會想辦法抽身的。再不行,就由玄武你們消掉我的記憶吧。」

聽聞他的話以後,玄武露出了相當罕見的動搖,顯然並不願意做這樣的事──那也是當然的,換作是他,也不會願意的。

消掉同伴的記憶需要大量的力量,但這並非最重要的,而是消除了記憶以後的那人不會記得過去的一分一毫。

這對那群重情重義的神獸而言,是最難忍受的事情。

「雖然很想讓汝乾脆與吾回去。但想必也是不可能的事。」

玄武深深地嘆了口氣,抿了唇再次啟齒,「希望汝別讓余等非得做那種事情不可。」

眼底閃過的認真讓白澤不得不慎重的點頭,他方才的那番話肯定是成功的惹毛了總是沉穩的玄武,但卻基於對同伴的珍惜讓他將怒氣壓了下來。

僅在一瞬間,玄武的身影便消失在眼前。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感到懷念的。

在還沒遇到鬼燈以前,他先獲得的,便是這些與自己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的同伴。

即便他們之間的交流幾乎是以十年、百年為單位,但相處的時光卻又是獨一無二的。

或許長久下來這樣的生活有些無趣和孤寂,但卻不是寂寞的。

總會想起這浩瀚的宇宙中,他是擁有同伴的,那樣的認同感,即使是鬼燈也難以取代。

白澤眨了眨眼,抬頭仰望頭頂的蒼穹,白雲與蔚藍的色彩交織成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致,偶爾有不知名的鳥禽飛越,剛結束與玄武的談話讓他感到有些不真實的發著愣。

而後周身的靜謐逐漸掩蓋住那茫然的感受,轉變為悠哉的氛圍。

正當他打算維持著平穩的心緒繼續巡邏街道時,無線電彷彿是算準時間打擾他的悠閒似地傳來了緊急支援的呼叫,白澤很快的便拉回遠離的思緒,前往案發地點支援。

一發動引擎,同事的聲音顯得嚴肅許多。

根據來自現場的報告,似乎是一名假釋出獄的殺人犯挾持了學生。

這起事件之所以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正是因為被挾持的孩子相當機伶的撥打電話,讓他與嫌犯的對話毫無保留的傳達給學校,也因此掌握到正確的地點,他不得不佩服那孩子的機智。

嫌犯躲在臨海的廢棄倉庫裡,但由於有人質的緣故,警方沒能立即逮捕他。目前還在進行拉鋸戰。

白澤設定了車上附設的GPS,聽從衛星導航的指示很快的便到達現場。

廢棄倉庫外觀相當老舊,鐵鏽斑駁、覆蓋在上頭的色彩也脫落不少,地面上充滿沙塵及垃圾,一旁的小海港看上去也相當淒涼,估計也沒有進行太多的商業活動了吧,真虧嫌犯能找到這種地方啊,他有些無關緊要的想道。

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包圍了整個倉庫的我方警力,白澤並未繼續接近,畢竟他身上並未配戴槍械,而通常這種現場都不是由他們來處理的。

被喚來估計也是為了後續的處理,他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等待嫌犯落網,然後偵訊,如此而已。

「白澤!」

呼喚他的是與他同期的井上,白澤趁著對方正在緩氣時開口詢問,「現在狀況如何了?」

「還在僵持。雖然最後一定會逮到那傢伙,但是感覺人質的狀況可能不太妙。大家都在討論要不要直接攻堅會比較好。」

井上緊皺著眉,這讓白澤對於人質的情況更加難以釋懷,「為什麼?嫌犯有提出什麼要求嗎?」一般的綁架案通常會要求贖金,但是目前的狀況來判斷,卻也不太符合常理。

沒有嫌犯會在挾持人質沒多久便被警方包圍的吧?所以這件案子估計後來也會被歸在隨機搶劫擄人這種差不多名目的分類下面吧。

「那個嫌犯說他曾經侵犯過那位人質,要讓那個孩子再嘗試一次當年被他強暴的恐懼。剛剛在對峙的時候,還說了已經下了藥。」

「人質是女性嗎?」

光是想到這世界上有這種人的存在,就讓白澤感到憤怒。畢竟之前丁也遭受過這樣的傷害,讓他變得更加難以諒解這類型的犯人。

就像以前的彩子碰見類似的案件總會緊皺著眉頭一般,此刻他的表情也是充滿著負面的情感。

面前的同事抿直唇瓣,嚴肅地搖搖頭。

「不,是個男孩子,我們和學校確認過後,發現他是本地名校T高的高一生。嫌犯可能從兩個月前出獄以後,就一直鎖定了人質的動向吧,不過這也只是推測。詳細究竟是怎樣還得要抓到他以後才能定論。」

人質是男性,那不是普通人會有的經歷加上和丁的年紀也很近,連學校也是同一所,這讓白澤倏地感到坐立難安,加上同事後來補充給他的名諱更讓他忐忑到了極點。

為了緩解自己的不安,白澤不顧現在對方可能在上課而硬是撥打了電話,只要丁沒事就算被對方討厭也無所謂,「喂──」

接通以後,完全陌生的低沉嗓音讓白澤警戒心大起,對方慵懶的聲音周遭能聽見雜音,以及警方的呼籲聲,不祥的預感完全實現了,他不自覺地緊咬唇瓣。

真想殺了那個傷害丁的王八蛋,他忍不住這麼想。

「沒想到這小鬼居然還有警察的電話啊,該不會是外面那堆警察要你打電話跟我談判?」

話筒裡傳來帶著嘲諷的聲音,白澤深深的了吸了口氣,卻沒有自己正在呼吸的踏實感受,胸腔內流淌的空氣彷若被凍結似的,呼吸困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憤怒讓他難以自持的逼問嫌犯,脫口而出以後,他才感到後悔不已。要是不小心刺激到對方的話,只怕丁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想要做什麼?這孩子以前小小的固然不錯,不過長大以後也算是個清秀可人的小東西啊──哎呀,藥效好像開始發作了呢?警察大人,聽聽看吧,保證煽情哦!」

那充滿黏膩的輕挑口吻讓白澤幾乎要喪失理智,原先完美傳達嫌犯聲音的話筒多了許多雜音,接著便是時輕時重的喘息聲,「你、到底要做什麼……嗯……」

丁因邁入青春期而略為低沉的嗓音曖昧的讓人難以正視,白澤不自覺的握緊手機。

丁還在堅持著,明明面對的是傷害他的傢伙,卻還是沒有畏縮。

他心裡一定很害怕吧。

「喂喂──我開擴音囉警察大人,接著就讓你聽聽這淫蕩的孩子舒服的叫聲吧。」

另一頭明顯參雜著丁明顯的喘息聲,聽起來非常難受,白澤難以接受的吼了出聲,「給我住手!你要是敢碰那孩子,我殺了你!」

沒能控制好音量的結果是有部分的同事訝異的往他的方向看,但他卻也沒心思澄清什麼。抓著手機便頭也不回的往廢棄倉庫奔跑了起來,井上驚慌的聲音不停地讓他停下來,但光是想到丁在倉庫裡受到的對待,就讓他完全無法冷靜。

推開一個又一個企圖阻擋他的同事,映入眼簾的廢棄倉庫淒涼的讓他感到心寒。

那就像是很久以前帶著丁到藤井命案現場時一樣。

他明明說了要保護那孩子,但他到底都做了什麼?

「白澤……?」

手機聽筒傳來了丁有些困惑、模糊的聲音,他忍住想哭的衝動回應,「沒事的,丁。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我立刻就去你身邊,所以不要怕。」

他已經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但除了不停的說話以外,他難以發洩此刻心中的慌亂和五味雜陳。

白澤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闖進被同事們層層包圍的廢棄倉庫的。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注意裡頭的擺設還有模樣,只是匆匆一撇大致上的狀態,頭頂傳來了像是掙扎一樣的聲響,估計丁和那個嫌犯在二樓。確認了一樓的逃生口以後,白澤隨意地從腳邊取了一把攀上鐵鏽的槌子。

心拍不停地加快。廢棄倉庫裡陳悶、油膩的味道撲鼻直入。

睜開眼的同時,他也踏上了鐵製的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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