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利威爾在內心說著，綁著你，總比永遠都看不到還要強。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像是凝固了，兩人的固執不相上下，僵持不下。

出乎意料地，艾倫突然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到一邊去。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後宣布道：「我要幹您。」

一瞬間，利威爾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艾倫瞪著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有侵略性，利威爾頓時覺得喉嚨發乾，膝蓋竟然還有點發軟。

一把把利威爾扯到了門邊，然後雙手壓在他頭的兩側，青年沉聲說道：「不拒絕的話，我就當您同意了。」

利威爾的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要甩開這個不看地方就突然發情的青年。但是，艾倫渾身散發著勢在必得的氣勢。利威爾只能看青年的臉孔在視野裡面越來越大，侵占了所有的感官。他的眼睛忍不住想去追蹤艾倫的呼氣、艾倫的眼睫一眨，已經快手地三兩下就把利威爾的皮帶扯開，把他的褲子褪到膝蓋間，然後，就把手指伸入自己嘴裡。

瞬間貼上赤裸皮膚的空氣還是有點微涼，利威爾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麼，只能軟軟地靠著背後的門板。艾倫臉好紅，像那天他試圖把自己從哀悼的深淵中拖出來一樣。

沒多久，青年把沾滿唾液的手指伸出來，繞到他的背後用去擴張他的後穴。動作是有點猴急了，利威爾輕哼了一聲，那種硬是要入侵的不適感很強烈，他可以感覺到下身不自覺地抵抗著。

「利威爾⋯⋯兵長⋯⋯」艾倫在他耳邊喘了一聲。

跟那天一樣的聲音，利威爾張開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全身肌肉一鬆，青年的手指就整個捅進了他的後穴。

抽了一口冷氣，利威爾只能抓著艾倫的肩膀，想要忍過那種不適，他沒有把握，在這場突然挑起的性事裡去完全容納青年那分量足夠的性器，幾乎要退卻了。但是，他一想到青年剛剛那絕望又憤怒的樣子，利威爾的胸口裡面就像有人底邊一直拿尖尖的指甲撓，只好選擇閉上雙眼。

艾倫的手指，除了利用食指及中指去鬆開他穴口那圈緊繃的肌肉之外，他的指尖還一直在按壓著他的內部，似乎在找著什麼。

久了，利威爾正要開口催促青年，不要再磨蹭了。他不打算從中得到任何樂趣，讓青年發洩他的怒氣吧！

艾倫插在他後穴的手指忽然往前方彎曲，擦過一個微微突起的部位⋯⋯利威爾完全沒有防備，眼前一花，從那突然籠罩全身的酥麻感中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渾身都在顫抖。

艾倫瞪大了雙眼，他用另外一隻手撐著他的身體，利威爾整個臉漲紅了。

「您好可愛。」艾倫在利威爾耳邊輕咬著。

像是從利威爾的反應中得到了鼓舞一樣，艾倫踩住了利威爾的褲腳，讓它整個滑落，用另外一隻手抬起了利威爾的一隻腳，讓它勾住自己的腰，然後讓插入的指尖開始來回細細地折磨那個利威爾特別有感覺的小凸起跟周遭的皺摺。

幾乎瞬間就被挑起的快感淹沒，利威爾整個人只能抓著艾倫的衣領，免得整個人滑倒在地。

該死！連思考都沒辦法了嗎？利威爾已經被艾倫搞到不由自主地尖叫出聲。他連整張臉都蹭到艾倫的肩膀上，還是不能壓抑住自己的聲音跟喘息，幾乎想要咬艾倫的脖子泄恨。他覺得沒有此刻恨著自己身體的誠實反應，還有青年把他全身都看透似的視線。

「啊！」視野內一陣白光閃過，利威爾發現自己軟綿綿的性器前端仍泊泊流出透明的液體，幾乎是整個脫力了。然後，他聽到艾倫拉下拉鏈的聲音，本來想要提氣一把推開青年⋯⋯

同一瞬間，艾倫抓住了他光溜溜的臀部，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利威爾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失去的平衡感讓利威爾瞬間往後傾，手臂往後一揮，支撐在門板上才勉強維持住自己掛在艾倫身上的姿勢。

「利威爾⋯⋯兵長⋯⋯」艾倫用異常沙啞的聲音低喃了他的名字。硬擠在他兩片臀瓣之間，那已經燙得像鐵杵般，青年昂然的欲望也在提醒他青年已經蓄勢待發，利威爾不免感覺到臉上一熱。

箭在絃上，利威爾知道已經逃不了，不過，他也不想逃了。兩邊的臀瓣被艾倫掰開了，下一瞬間，青年就毫不猶豫地頂了進來。雖然只有進入前端，利威爾仍因為那粗大的龜頭撐開了他的入口，而低低悲鳴了一聲：「嗚～！」

「噓～～」艾倫立刻舔了舔利威爾張開的嘴，然後，催動他的腰繼續他的向前入侵。

隨著一次又一次刺入，青年的性器緩慢但堅定地蹭入他的後穴。只靠著上背跟雙手抵著門板去抵禦著艾倫的衝擊，原本還能勉強撐著的利威爾隨著青年入侵的加深，而開始感覺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更不妙的是，每當艾倫頂了進來又抽出去的瞬間，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內壁甚至在絞著那根粗大的陽具，彷彿在挽留著，噢！這具不聽使喚的身體！可惡！

利威爾咬著牙，為了保持自己不被摔下去而拼命忍受青年強佔他全身感官的侵略，幾乎快要分身乏術，整個腰都在微微抽蓄了。

這時，噗滋一聲，艾倫把他那整根粗長都捅進來了⋯⋯太過深入了，利威爾只能張著嘴，用力吸氣試圖緩過來。

「請您忍一下！」艾倫提醒了一下，就更過分地把人提得更高，並往門上壓了過去。利威爾發現自己差點被青年折成兩半，兩腿簡直毫無羞恥地大張。門板也隨著撞擊，碰碰作響，在耳邊一直迴盪著。

混亂中，利威爾很快就發現艾倫還是衣冠楚楚，不過解開拉鏈還拉下了褲頭罷了。而他卻他媽的狼狽地屁股全光地讓艾倫把他整個人壓在門板上操，還被操得欲仙欲死，光顧著喘氣，嘴巴都快合不攏。

於是，他騰出一隻手掌，喔！身體也因此往下墜了一點，從青年的上衣下擺掀入了那寬闊的背脊，然後，幾乎是憤恨地用指甲狠狠掐入了那結實的肌肉，一邊留下一道爪印。

「啊！」被抓的關係，艾倫的確慘叫一聲，但是，他的腰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為了懲罰利威爾一般更用力地搖擺。

不用多久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就跟他曾經的鞭打一樣，利威爾的胸口堵著一口氣。每一個晚上，利威爾都會看著那些痕跡隨著些許的蒸氣，從沈睡的少年身上慢慢消失、淡去，都在提醒自己這個人跟自己不一樣。

當初，那個少年明明會變成怪物⋯⋯吃人的巨人，但是⋯⋯

為什麼利威爾現在⋯⋯竟然覺得被青年吃掉也無所謂，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到底從哪裡來的？

他整個人都被禁錮在艾倫身上一樣，被他的身體整個覆蓋住，雙腳完全無法著地，只能任青年一直頂進他的身體深處，還露出沈醉的表情：「好棒！您的身體裡面好熱⋯⋯好緊，好棒啊！兵長！」

門鉸鏈似乎超過了承受的極限，咖噠一聲，整個門板因此開始搖晃。一下子背部失去了穩定的支點，利威爾連忙緊抱住眼前的青年，卻依舊阻止不了身體重量整個砸向那仍在由下往上沖刺的性器上：「噫啊！」

「嗯哼⋯⋯」艾倫悶哼了一聲，似乎愛煞了整個溫熱的內壁，突然收緊，包裹他全部的感受。有股熱流噴入利威爾的體內，幾乎激起他一陣無法抑止的顫慄。然後，青年把自己已經軟下的性器從他的後穴拔了出來。

結束了。

利威爾半閉著眼，背靠著門框緩緩地滑下，但是就在要砸向地面的瞬間，艾倫連忙撈住了他。

利威爾睜開眼，發現艾倫正一臉愛憐地親吻他的臉頰。

深呼吸一口氣，利威爾用已經有點沙啞的嗓音說：「⋯⋯發洩夠了嗎？」

「對不起。」艾倫立刻道歉了，可是，那聽起來完全沒有後悔跟反省的意思。

利威爾也懶得追究，他扶住牆就想要自己站起來。然而此時一股濕熱感從他的股間流出，利威爾忍不住僵了一下。

抱緊著他的艾倫立刻察覺到了，青年立刻把他攔腰一抱了，扛了起來：「我帶您去洗澡。」

利威爾發現自己像是被扛布袋一樣被架在艾倫的肩膀上，他也忍不住老臉一紅：「放我下來⋯⋯」

「您現在走不了路的。」為了幫他套回褲子，艾倫的手掌很自然地覆蓋住了他的臀部，還掐了一下。

「唔。」該死，利威爾發現青年說的話還真是他的現實狀況。就只好丟臉地被掛在青年肩膀上，幸好到浴室的一路上都沒碰到任何人，不然，利威爾絕對會把自作主張的艾倫揍個半死。

利威爾被艾倫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之後，青年便主動替他除去一層一層的衣物，利威爾難得順從地任由艾倫服務，要抬手就抬手。

「讓我幫你清理⋯⋯」一邊說，艾倫的臉紅了起來。

也沒有啥好害羞的，利威爾展開雙臂，把自己掛回艾倫的肩膀上，然後提起身體讓青年比較好動作。

任青年用手指在裡面掏挖，異樣感還是很強烈，利威爾只是抿著唇，倔強地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流出來的體液立刻沾濕了大腿，然後一直直向下流去。

「好了。」接著，艾倫麻利地拿起杓子勺起溫水，替他沖洗著全身，再用肥皂搓出很多泡沫，然後細細地替他搓洗著每一寸的肌膚跟頭髮。

「要沖了，請把眼睛閉上。」

青年真的是太過細心了，簡直像是刻意討好。利威爾閉上眼，感覺熱水一道一道從頭上沖了下來。

最後，艾倫再度把利威爾抱起來，放進充滿熱水的浴缸裡時，兩人都是沈默的。

感覺被溫熱的水包圍著，覺得全身都放鬆了，利威爾嘆息了一聲。終於，他斜眼瞪了青年一眼：「⋯⋯艾倫，我的決定不會更改。」

「我知道。」艾倫繼續拿杓子，在利威爾外露的肩膀肌膚上澆著溫水。

整個浴室裡只剩下唏哩嘩啦的水聲。

利威爾垂著頭，一直盯著水面看。

「兵長。」艾倫突然喚了一聲。

「嗯？」利威爾抬起頭，看向身後的青年。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是我家地下室的鑰匙。」艾倫脫下了他的項鍊，上面有一把黃澄澄鑰匙，然後遞到利威爾的眼前：「給。」

「什麼？」利威爾愣住了。

「請您幫我保管。」艾倫見利威爾沒有伸手的打算，就俯下身，那金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這明明是多麼拙劣的伎倆啊！交換信物的要求什麼的，這簡直荒謬至極，利威爾幾乎想要開口大笑。

但是，現實中的他卻只是嘆了口氣，咬咬牙，惡狠狠地瞥了青年一眼。最後仍然順從地低下頭，讓青年把他自己的項鍊掛到了自己脖子上，那鑰匙沈甸甸地壓在他的胸口。

手指頭碰觸那仍帶有青年體溫的金屬器物，這東西比他想像中得還要重。

「艾倫⋯⋯」利威爾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

他就算死，也一定是為了生存下去的機會，戰鬥到最後一秒。

「我知道，所以，您一定要幫我保管。」艾倫伸出了手，擺在他面前，像是一個握手的邀請。

有點遲疑，但是，利威爾只能回握著他的手，任兩人的十指交扣著。

艾倫拉住了他的手，然後，完全無視可能會弄濕自己的衣服，把利威爾的手掌移到了自己心臟的正上方，然後，像是宣誓一樣跪在浴缸旁邊的地板上：「等到收復Wall Maria、把所有的巨人驅逐出去，我們的責任盡了。這一切通通結束之後，我不會再讓您離開我的身邊。」

利威爾瞪大了雙眼，手掌下的心臟那麼鮮活地跳動著。

明明還有猿巨人那個那麼危險的障礙就在眼前，青年說出口的話雖是鄭重的承諾，他的微笑卻燦爛得像陽光一樣刺目。

利威爾努力地不讓嗓音裡有太多顫抖：「你認真的？」

「認真的。」

艾倫的執拗真的有個魔力，利威爾心裡的防備整個無聲地崩瀉。

呼了一口氣，利威爾命令道：「站起來，過來！」

艾倫非常聽話地站了起來。

利威爾提起身體，才不管青年全身都是剛剛勞動的汗水，雙手臂往艾倫的脖子一勾，然後仰頭咬上那惱人的嘴脣。

這是他終於承認自己已經淪陷的一瞬間。

艾倫整個人為了配合他，俯身向下，被扯入了滿是溫水的浴缸裡。

瞬間，兩個人只剩下彼此，只顧著親吻著對方，完全不管周圍已經沒有著力的地方，身體就這樣交纏著滑入浴缸底。水立刻從四面八方灌入，耳邊似乎只剩下水的波動聲，還有對方的嘴裡互相追逐的舌，舔舐著，交換著帶著對方味道的氣味，急切地彷彿身處的世界下一秒就要毀滅一樣。

沒一會兒，肺部就因為缺氧快要爆炸了，艾倫猛然瞪大了雙眼，視野全部都是水中利威爾的臉。在水裡面，利威爾的眼瞳似乎更加地深邃無底，短短的頭髮順著水波飛散，有種特殊的美麗，到一個沒有語言可以形容的地步，艾倫直覺地想要呼喚他。

兩人的嘴一分開，艾倫的嘴裡立刻冒出了氣泡，下一瞬間水就毫不留情地灌進了氣管。艾倫連忙挺起腰拔出水面，嗆得他趴在浴缸邊緣咳嗽。

有雙手環住了他的肩膀，利威爾全身赤裸緊貼著他的背部。艾倫瞪大了雙眼，轉過頭，發現利威爾瞇著眼，那薄薄的嘴微微張開，水滴還沿著深色的頭髮一直滴下，讓人忍不住想要張嘴銜住。

利威爾眨了眨他的眼，眼睫上的水滴因此沿著臉頰一邊滑落，瞬間，艾倫真的只想要把這個人給吞下去。

「兵⋯⋯兵長⋯⋯」發現自己已經在想入非非，青年羞紅了臉，摀住自己的褲襠：「⋯⋯不可以這樣，我會憋不住。」

聞言，利威爾頓了頓，然後開始動手拉艾倫的褲頭：「沒要你忍住。」

利威爾的主動行為幾乎是在青年的意識裡射了一發砲彈一樣，幾乎要把理智當場轟沒了。

「哎哎～！」艾倫有點結巴，顫抖的雙手顯示他已經開始動搖：「您⋯⋯才剛⋯⋯」清理乾淨啊！

「剛剛就在忍了嗎？」利威爾手底下已經可以隔著浸溼的褲子布料摸到青年那不被理智控制、興致昂然的小頭，忍不住輕嘆：「還真有精神。」

「因為，是您的緣故啊⋯⋯」艾倫有點慌亂地為自己辯駁，可是他又誠實到捨不得撥開利威爾的手。

「嗯哼。」隨便應了一聲，利威爾已經解開了那褲頭上的釦子，但是沾濕的褲子要剝開有點難度，才褪了一些就遭遇到困難。

「兵長⋯⋯」艾倫覺得臉快燒紅，大腿夾緊也遮掩不了自己已經開始勃發的性器。

那外褲拉到大腿一半就扯不下去了，利威爾一抬頭看到青年深紅色的臉頰跟呆滯的眼光就有點怒：「喂，把衣服給我脫了。」

「是！」艾倫聞言，立刻把自己已經濕透的上衣掀了往浴缸外一拋，裸露出自己的胸膛。

利威爾抬頭看見了那已經片帶著肌肉線條的小麥色，橫亙在視野裡，突然地，想要做一件事⋯⋯

「別動。」抓住了青年的下巴，利威爾沉聲說：「這是針對之前的回禮。」

聞言，艾倫立刻停住不動，利威爾仰起頭親了他的下巴一下當作獎勵，然後，那舌頭像是要瘙癢一樣開始沿著脖子的線條一路往下。

「利威爾⋯⋯兵⋯⋯兵長⋯⋯」艾倫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利威爾隨著吻，整個人光溜溜地爬上了他的身體，毫不客氣旳壓住了他。

「嗯？好鹹哪！」已經舔到青年的喉結了，似乎從舌尖感覺到震動，還有，那吞嚥口水的聲音。這傢伙⋯⋯真是⋯⋯利威爾輕笑了一聲之後，然後含住了了喉間，纏綿地吸允著。

「唔唔⋯⋯」青年的臉已經從紅透到耳根了，全身都在輕顛。

利威爾的手指滑過那鎖骨，眼裡閃過惡作劇的光芒，伸出手故意掐了一下青年胸前柔軟的那兩點。沒料到被這樣攻擊，艾倫幾乎是當場驚聲尖叫了：「利威爾兵長！」

沒有理會青年的反應，利威爾低下頭繼續去舔了舔剛被手指頭掐過的那個部位。這回，要不是利威爾剛好跨在他身上，艾倫幾乎要整個人蹦達地跳起來了。

「這邊已經硬了。」邊咬著那突起，利威爾也順便空了一隻手往青年的胯下摸去，那根已經在水中佇立的性器，忍不住舔了舔嘴脣：「那邊也⋯⋯」

「噫啊！」艾倫的手一揮過，緊攥著浴缸的邊緣，整個臉已經紅到快要滴血了。

「憋不住了？」還在揉著青年的胸前，利威爾挑眉問道：「你不動手嘛？」

「您說不能動。」老實地回答，艾倫的額邊都冒出一層薄汗了，手臂都快要浮出青筋了。

真是⋯⋯

還真愛賣乖嗎？

可是，他偏偏很吃這套。

利威爾一邊想，然後又一邊舔了一口那已經有點紅腫的乳頭，瞬間聽到青年倒抽口冷氣。

「那我動了。」利威爾宣布道，一手抓住艾倫抓在浴缸邊緣的手。

「哎？」

用另一手扶住了青年已經又再次勃起的陰莖去對準自己的後穴，利威爾抬起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緩緩地坐了下去。艾倫立刻因為那種包圍自己的細緻緊致感而大聲地呻吟，幾乎響徹了整間浴室——回聲似乎還放大了他們倆的喘息。

原本已經擴張過的後穴完全沒有阻礙地吞吐著青年粗大的陰莖，利威爾不自覺地讓身體向前傾斜，讓那在自己體內滑動的大傢伙擦過自己特別有感覺的地方。他因為感覺太好，忍不住粗喘了一聲，又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利威爾再次提高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照著那個角度，又一次又一次下墜，自己被穿刺在那個挺立的肉柱之上。

依著快感，利威爾兀自搖晃了一陣，才發現青年的手已經扶住了自己的腰，青年的下身更隨著自己擺動而往上頂，利威爾輕聲地喊道，半閉著雙眼盯著艾倫的臉：「唔，艾倫⋯⋯」

立刻意會過來，青年挺起上身，用自己的腹部摩擦著利威爾半勃的性器，贏得一聲拔高的喘息。

嘩啦嘩啦，水聲的攪動沒有停歇，水波以他兩人為中心激盪起陣陣漣漪，一圈圈像是把他們兩個人包圍住一樣，卻又兀自擴散。艾倫抱著利威爾，下半身那麼契合地搖晃跟擺動著，任熱度一直不停地攀升飆高，貌似要把兩人一起融化。

「兵長⋯⋯」他喊了一聲，看著利威爾為了他而上下搖擺著自己的身軀，前額的黑髮被拋高又落下，在水汽中畫出了完美的弧度，臉頰紅潤潤的，然還一邊低低地喘著，嘴角都是流淌下來的水痕。夾在兩人身體中間的性器因為在兩具軀體間的來回摩擦，已經發著紅，還在一顛一顛微微顫抖，真的是好可愛。

好想吃掉好想吃掉，艾倫挺起腰，順從自己的欲望往那紅豔的嘴脣不住舔咬，順便空出一隻手去套弄那會讓利威爾更加快樂的搖桿，幾乎瞬間就收到效果，利威爾包圍著他的內壁整個緊縮了起來。

太舒服了！

那是他最重要的人⋯⋯願意包容自己，還默默地承擔著自己的稚氣行為。要是能化在一起就好了，無論做什麼也分不開他們倆人，要是真的能這樣，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好恐懼的。

自喉間發出一悶聲，艾倫一個挺身又再次射進了利威爾的身體深處。利威爾全身都繃直了，輕哼一聲，也在艾倫胸口留下一抹濁白。

完全不以為意，艾倫虔誠地親吻著利威爾掛在胸口那把鑰匙，然後，青年笑了：「我的心臟。」

利威爾瞪大了雙眼，然後，幾乎是用盡全力地摟著艾倫的肩膀，同樣滿是汗水額頭抵著對方，兩人周遭的水已經冷了，可是，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都暖到幾乎要快要發燙了。

之前清洗什麼，都白費功夫了。不過，管他去死⋯⋯

利威爾模模糊糊地想，跟艾倫在一起時的一切，到最後，一定

⋯⋯都會深深地記憶在腦海裡面，一直到他死亡。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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