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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7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9260 ℃

第七日

恶魔已经解决了,石垣又不分缘由地突然离开,再留在这个地方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大家都以为自己早就离开了这个镇,留了封解释事件处理完毕的信以后,御堂筋踏上了回自己居所的道路。

这个小镇离原本的居所虽然算不上远,单纯的步行还是要花上好几天。御堂筋不会骑马,要外出或者靠走,或者靠搭车。这次在石垣的坚持下牵了两匹马,他托一托自己,倒轻松地坐上去了,只要不抽鞭子叫它飞奔起来,御堂筋觉得骑马也就是那么回事,坐上去扯扯缰绳往前走就是了。

问题在于,走到马棚里,他连哪一匹是过来时候自己骑的也辨认不出来。

反正应该没什么分别,御堂筋走到其中一匹跟前,脚蹬着一边的踏绳试图爬上去,最后以脚尖蹭了数次马身告终,另一匹的尝试更加不如人意,才把绳子解下来,就嘶叫了几声还踢腿,手一松,就跑到不知多远的地方去,单留他一个人盯着马匹渐行渐远的身影。

又不是没有走过好几天的路程,御堂筋决定和往常一样步行回去。

“我说小哥,那种荒郊野外可不是适合拉车的地方。”车夫对着牛甩了一鞭子,“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还准备在田边站多久呀!”

御堂筋确实已经准备走回去了,只不过走到那一片稻田,被满片的金黄吸引了视线,脚步一停,疲劳感便涌上来,才打算歇一歇,刚巧路过一辆车,和自己的目的地一样。

不过他也懒得和那个人解释,身体躺到草堆上,拿围巾遮了眼睛挡掉太阳,装出睡着的样子。

“看小哥的扮相应该是个神父吧?去那里是为了公务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件,难道……”多种猜测下来,他的语气有些害怕,“又有恶魔出现的踪迹了?”

“不。”御堂筋被对方实在吵得烦躁,摘掉围巾抬眼朝他望去,“我就是那个片区的,外出回去而已。”

“咦?”

“怎么……”

对方听起来好像是突然感觉到维和,充满了怀疑的态度,御堂筋一问,却又立马调转了话头。

“不,没事,只是想有固定从属片区的神父还能出外勤有点意外,哈哈。”他转过身继续专注着赶车,“不过有两个人在的话,确实留一方看守就没问题了。”

大概又是个把石垣错认成神父的家伙,御堂筋没准备接他的话,又盖住脸开始休息。

可惜这一回他猜错了,当他跨入教堂第一步,就感受到异样的陌生气息,警觉地握住手中武器,才缓缓向着神坛靠近。

“人的灵魂会因信仰而重生,而若不信或不思悔改,就会受到永罚,在地狱里受煎熬。”

絮絮叨叨的口吻令人厌恶,御堂筋不想听,那些话却咒语般灌输进来,炸得他头痛。不过总算知道那股子觉得异样的来源是什么,背影难以辨认,气息有所变化,不过一听到声音,那是过去被念叨过无数次的,原先敬畏着,现在只觉厌恶的声线。

“事到如今还跑上门来做什么?是因为当初没有杀掉你,现在被愧疚纠缠而来寻求死亡的解脱吗?”御堂筋举起长枪对准了他,“那样的话,我倒是很乐于帮你。”

“你还是一点没变。我还希望归属教会之后,你能在教义的指导下变回最开始那个纯洁的灵魂。”

“少惺惺作态,你只装教义是冠冕堂皇的道理,事实如何,彼此都心知肚明罢了。”叫唤那个名字,至今还咬牙切齿,“崎川神父。”

御堂筋手里武器抓得紧,笔直地对准了崎川心脏,确实而来的杀气,令他眼底透出恐惧,避开了对准他的视线。即便如此,还是皱紧眉毛,摆出说教的态度,捏紧了胸口的十字架。

“我只当你那日被恶魔蒙蔽了眼,才在之后继续养育你成人那么久,想你不负我所望,外派那么久总算回来,一见面居然还是张口闭口的恨意。”

“啊?事到如今在说什么瞎话。”御堂筋垂下胳膊,歪头看着他,想瞧出点装腔作势的异样,“那天分明是你仓皇而逃,我在这个地方独自成长了十年,现在后悔放弃这一领地,又想演戏了吗!”

“喂,死了没有。”

御堂筋踢踢那个被扎出个口子的脑袋,对方缓缓睁开眼后立刻惶恐着躲开一长段距离。

“你……你……”

话说的结结巴巴,御堂筋也懒得理,只要还喘着气就行。

“我要杀恶魔,这个好像是叫什么神父的任务吧?”

“是、是的。”

“那我也要做。”

“好……我以……教会……之名……”

断断续续说完一段誓词,他在胸口划了道十字就匆忙离开,原本是管辖这个片区的重担就莫名放到了新入会的御堂筋身上,所幸一直以来在那里生活,当地居民并不觉得诧异,日子也就那样地过。

这是御堂筋脑中的记忆,却好像和目前所看到的事实有所出入。

起初只当是崎川在发神经,径直走出街道,却发现周围的居民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异样的陌生和恐惧。

无所谓。

御堂筋耸耸肩,走去自己的住所。

“喂!”

身后突然冒出了响声,还不等转头,一个小孩就跑到自己跟前,张开手臂挡着去路。

“干嘛?快让开。”

“异端没有资格踏进教堂,也没有资格滋扰神父大人的居所!”

“哈?脑子糊涂了吗小鬼,再不让开的话……”

御堂筋威胁般地提起手中的枪。

“你要像草菅其他人命一样,把我杀了吗?”

斩杀恶魔的时候,他确实从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命,不过亲手杀人这档子事,其实也没干过几回,大部分都在和石垣相遇之后,即是被他解决的事件。

“上次他难得回来,正巧遇上恶魔,把我挟持住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连同我一起穿过去,幸好有神父大人救了我,不然也被杀害了呢。”

奇怪。

“之前追击恶魔到邻区的时候也是,听说明知道恶魔所到之处会胡乱杀戮,却还毫不在意地穷追不舍,要不是神父大人及时赶过去把重伤的人治愈好,简直像大屠杀一样。”

奇怪。

“真不明白神父大人为什么要收留这样的人,明明事故那天差点杀了神父大人,根本和他母亲一样是被恶魔……”

“闭嘴!”

御堂筋对着空气挥了一圈长枪,周围人纷纷朝后退开几步,连刚刚那个孩子都吓得跌坐到地上,看着自己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地方简直疯了。

才离开这几天,就变成了和脑海中完全不同的样子。

“无知而恶心的渣滓们。”

别人背后的指点御堂筋并非没听进去,只不过不指望他人理解,也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是现在的情形,不止是惧怕自己,连带夹杂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奇怪认知,是非他总看得分明,现在这种状况,反叫他不能忍受。

再想往屋子跨,那个孩子虽然坐在地上,眼里却满是不情愿。

觉得无趣,提着武器就往另一边的方向,走到森林里去。

在一条歧路前,他停下了脚步,好像选择左边就是山路,右边还暂时不想去,就转身朝向左边,慢慢踱步就能看到一个山洞的口,和之前替石垣找书的那个口子挺像,离开的时候没有知觉,不过听说已经被石垣封死了。

唔。

听居民的语气,好像石垣这个家伙从来没有存在过。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究竟是他们脑子出问题,还是自己记忆有偏差,关键点只要证实石垣的存在就够了,是吗?

御堂筋摸出口袋里的羽毛端详着。

好像相比起来,还是更不想看到他的嘴脸。

正思揣着,那片羽毛好像因为吹起的风,有飘走的趋势。

御堂筋伸手去抓,却越飞越快,急忙跟着它的轨迹,脚步却停顿在那里。

崎川手里拈着羽毛末端,看着御堂筋的表情似乎不存在以往的恐惧,而摆出的笑脸和之前僵硬模样不同,大约要真实些,还是让御堂筋恶心得想吐。

“啊哈,你果然是依藉了恶魔的力量!”崎川不知如何做到的,变出一团火把羽毛烧掉,点点灰尘映在御堂筋眼底,“而现在恶魔并不在,你也没什么可怕。我会像帮助你母亲一样,把你从恶魔的引诱中解脱出来的。”

捏住武器的手指指节喀拉喀拉作响,御堂筋屏住呼吸,朝向他的胸口刺过去。

居然打不到?

十年前虽然是爆发下做出的行动,现在无论如何总比那时候强了不少,可是连续几下攻击,连崎川的边都没擦到。

“除上帝以外,不得有其他信仰,你却让恶魔依附。”

崎川面带可惜的摇摇头,十字架举得高高。

“异端的力量,是无法抗拒圣力的,所以你的木枪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攻击到我。”

“奉劝你不要再说这种只会摆台面的话,听了恶心。”御堂筋对准了向前伸去手臂,却受到不知名的阻力,两腿试图在地面站稳,还是留下两道脚后退的刹痕,“这里可没有别人。”

“你就是这样固执。”

崎川双手握着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射出的光芒环绕到御堂筋周围,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依旧警觉地握着长枪,观察周围的变化。

光圈正一闪闪地发光,面对未知事物,御堂筋还是选择暂时不动,崎川却趁这个时候,开始大放厥词。

“身为神职人员,遵守教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应当拥护唯一的信仰,不能因为恶魔寥寥数语就被吸引过去,这是内心脆弱的表现。”

“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是……”

实在忍无可忍,那一圈光也不像是有多大作为,御堂筋捏紧了柄,准备进行下一轮攻击,突然周围传来噼啪响声,以自己为中心周围开始一个圆环的爆炸。

“你也不觉得我在可惜你这个吧?”

御堂筋松开遮着头部交叉的手臂,被爆炸波逼得半蹲的膝盖刚准备直起来,崎川就兀地出现在眼前。

“哦?”

御堂筋不明所以地勾起嘴角。

“恶魔的力量很强大吧!而且没有同类的概念,依靠恶魔的力量来杀其他恶魔简直是轻轻松松的任务,她却坚持着不用,偏要封印起来。那也罢了。”崎川用手指戳御堂筋胸口的十字架,用力往里摁,心脏莫名地痛,“可是她有,你也有,唯独我最弱,如今我总算变得强大,让你无法再小看我!我要把你们都从被恶魔侵占的可悲世界中拯救出来!”

御堂筋懒得再还嘴,眼前这个人,已经是真正的疯子。

但隐隐约约猜到他所谓的强大指的哪方面,既然如此,就不能在这里被杀,要想个办法,解决掉眼前这个敌人。

身体各个关节痛得厉害,不过他向来不在意这方面的事,即使硬撑也能站起来,跑起来,跳起来。

好像和遥远记忆里的某次动作相同,举着长枪向对方冲去,在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跳跃到半空,借着重力刺下去,那道看不见的屏障总算被抵消,却在差一毫米够到头顶的距离被伸手挡住。

“果然,不借助恶魔力量,你也不过如此。”

从来都没想过要依靠别人的力量,何况是恶魔。

所谓的帮助,都是石垣的自作主张。

御堂筋有些奇怪,为什么在喉咙被紧紧扼住,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而一片空白的时候,会突然冒出那个人的行为动作,却没有多余的空间供他思考。再抓挠几下对方的手,也逐渐失去力道,额头开始发冷,肌肉仿佛不受自身控制,手渐渐垂落再松开。

啊,长枪,要掉了。

这是印在脑海里的最后一句话,四指垂直下来的瞬间,有一股依托的力量,使得长枪还好好地半握在自己手里。

“你……你就是……”

崎川惊恐的眼神,手还使着力,御堂筋咳了一声,石垣抓住对方手腕的手一下收紧,就是一阵喀拉骨头碎裂的音效。

“放手。”

石垣瞪着那双红眼,大约是因为怒意,还是人类的扮相,象征的眼睛和角都露出来,崎川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他便抓着御堂筋的腰不让他摔倒。

“滚。”

他用力甩开对方的手,好像是对待一件垃圾,却连再去看都不屑,崎川向后退了几步还想开口,最后还是蹭蹭地逃离了现场。

“御堂筋!”

石垣语气里满是焦虑,御堂筋却听着嫌烦。

“好吵,恶心。”

推开石垣扶着自己的胳膊,御堂筋踮踮脚站稳了,朝着四周望去。

“崎川呢?”

“那个掐你脖子的?”石垣的语气从骨子里透露出厌恶,“被我赶走了。”

“那要赶紧追。”

“等等。”石垣拽住御堂筋的胳膊,“你满身都是伤。”

“别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你要是一开始就叫我出来,根本不会遇到现在的场面。”

“啊?”御堂筋讨厌石垣握着自己手臂的动作,也讨厌他注视自己伤口的眼神,挥舞着长枪逼他离得远些,“我凭什么要叫你。”

“你之前不是遇到了状况,刚刚也很危险,这个地方是有新的恶魔来吧,我感觉到……”

打断了石垣的分析。

“所以说啊——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和我没关系?”

“本来就是这样吧!不要忘了你是恶魔我是神父,以为擅自帮我过两回就以我的保护者自诩了吗?恶心死了。”御堂筋用食指点着石垣的额头,“我是死是活,遇到什么难题,那都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和我扯到一块。”

御堂筋正想往前走,身后某处穿上两束光,像藤蔓一样缠住自己的身体,背一下撞击到树干,树皮蹭到刚刚的伤口,处处有刺痛的感觉。

越挣扎却勒得紧,石垣张开翅膀飞到和他平视的高度,手缓缓摸上头颈,手指按着刚刚留下的压痕摆出相同的姿势,扼得他额头又渐渐发冷。

“你说发生什么都是你自找的,那这也是,既然你那么坚持的话。”

石垣恶狠狠地咬住他嘴唇,把最后一点呼吸的空间也剥离,知道下唇沁出血珠,才用舌尖抹了把脸退后,嘴还张开着,尖牙上残留红色血渍。

和双眸一样鲜艳。

“你若不提起,我们好像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我可是恶魔啊。”

御堂筋越是挣扎,那些如藤蔓般的光绳便禁锢得他越紧,好像石垣发间逐渐旋出的角,绳的周围一段段生长出尖刺,尚未扎进他的皮肤,已被石垣低咳着硬逼回去。

“你在生气。”

御堂筋发现只要不去试着挣脱,那些禁锢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反倒还是先前被爆炸波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得厉害,呼啸的风吹过表面那些卷起的皮肤,只觉到血液蒸发般地变冷,忍不住收紧了肌肉。明知道崎川已经跑远了,脑子里却还忍不住要想刚刚发生的状况,心心念念去解决附身其上影响一整个镇的恶魔,却也不知道如何使得石垣放开,也就平静地分析陈述着事实。

石垣的确含着怒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御堂筋的强调,好像让这份怒意更严重了,似乎还夹杂进了些其它情绪,分辨不出。

然而他也并没有回答,默不作声地凑近了御堂筋的脸,表情还一本正经地严肃着,御堂筋想说什么,嘴却张不开来。石垣就如此吻了上去,并不是嘴,而是额角的位置,反正他全身遍布了伤口,这个点被石垣阻隔了外界,温暖的气息包围住,哈出的气体凝结成水珠贴到肉上,能微微缓和痛感一样,令他没有太抗拒。

“大概是操纵记忆的恶魔。”减轻的痛楚分散开一些注意力,他又忍不住想起心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一类的,大概会操控一堆杂鱼来阻碍,麻烦。”

石垣起初一直闭着眼睛,动作缓慢轻柔,听到御堂筋的喃喃自语,瞄了他一眼,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下。

“嘶。”

那是他舌尖划过翻起皮肤和肉的间隙,撕离的痛感又很快把他的思绪拉回来,叫唤了一声后,石垣才满意似的,恢复先前治愈型的动作。

石垣吻过的部分,即使离开了也不再有先前刺痛的触感,待脸上被亲了遍,他开始将攻势转移到下方。御堂筋的衣服因为战斗的缘故有些凌乱,很轻松地就拉开,敞出胸口来。

“住手。”

因为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他很快反应过来石垣下一步要做什么,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当然也不是合适的事。

石垣却像没听见一样,从受伤最严重的手臂继续亲吻着,如一条蜿蜒而上的火苗,从指间开始蔓延,渐渐变换到胸口。那个位置其实没怎么受伤,石垣可能并不注意,或是原本就没有以缓解痛疼为目的,舌尖拨动下乳首,绕着它画圈。那些被沾染他的体温的伤口,疼痛全都被酥麻替换。

御堂筋逐渐失去抵抗的强烈欲望,唯独脑海深处清楚地知道不该做这个,身体却无法控制一样沉重地呼吸,扭动着被束缚的身躯,想要索取更多。

石垣原来就是想让他觉得痛些,令他意识到茫无目的的一人作战后果多严重,只是很自然地一步步进行下去,好像完全停不下来了。

那次解决完恶魔立刻飞走了,也是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尚未意识到抱有的什么情感,只是似乎已经并不单纯地觉得有趣,或是收纳灵魂的目的。身份的差异是一道线,而更重要的事不限于此,清楚地记着那个恶魔临终的最后一言,从那以后时常在耳边盘旋,似是不解,似是不甘。

而这些,在此时又统统不重要。

明知他一贯独立,不依赖其他力量,也痛恨借助别人的援手,却因为偶尔几次的合作,大约是产生妄想了罢。一直没有受到他的召唤,也知道是正常的事情,但背后隐隐作痛感知到危险的当口,回来瞬间看到被扼住喉咙遍体鳞伤的他,突然将保护看作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伤害他,他想不到自己,自己没有赶得及,全部成为了怒火的来源。

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一边挣扎一边寻求的矛盾,他晓得不该这么做,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深吻着御堂筋的肌肤,手从光绳之间穿过去,伸进他的裤子里。

御堂筋收紧双臀,挣扎得厉害,那些光绳似乎感知到他的动作,开始缠得紧,不单碰到伤口产生痛意,也连带缠着石垣的手腕勒紧了。

间歇的停顿总算让双方头脑都有了一个缓冲期。

“放开我。”

不管还有没有残余的欲望,此时此刻拒绝的心情依旧相当明确,其实石垣也未必会这么轻松地听任自己,但总要说出口。

意料中的没有解开禁锢,但石垣的动作确实停了下来。

他缓慢地张开已经垂下的翅膀,又上升到平视御堂筋的高度。

明知如此,明知如此。

石垣此时的眼神,看得御堂筋胸口又抽紧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只当是温度骤降引发的现象。

“哪怕是最危险的时刻。”石垣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把刚刚裸露出来的皮肤包得严实,不再感受到寒冷,却也丝毫没有暖意,“你都不愿依赖我吗?”

“哈?”

他觉得石垣是在明知故问,但语气又是那样认真,让他忍不住想要回答。

“这就是你所愤怒的地方?因为我不愿依靠你?因为我受到伤害而你无法保护我?”

从石垣不变表情的脸庞,他知道自己说对了,便露出嘲讽意味的笑意。

“开什么玩笑,你认为应该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做什么或是帮什么忙,都是一厢情愿罢了。我可是以斩杀恶魔为唯一目标的人,为此任何代价都不在意。”

缠绕着的光绳逐渐变细又消失,御堂筋跌到地面上,他还站不大稳,摇晃着的身躯扶住了最靠近的树,手掌的伤口贴着树皮发痛,其他部分也一样恢复了刺痛的触觉。石垣站在他身边,却什么都没做,连手都看起来很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

“依赖你,就是背叛我自己。”

他偏要强调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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