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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6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9750 ℃

第六日

“恶魔有各种各样的来源,譬如天使堕转、譬如人类变化、譬如凭空诞生。”石垣摸着嘴向御堂筋分析道,“同样也有各自的区分方式,天使堕转的统统是黑色羽翅,人类变化的有黑色薄翼或是半透明的昆虫类翅膀,凭空诞生的则什么都有,得看类型。”

“那你呢,你是哪种?”

石垣偏头想想。

“我不知道。”

“哈?”他不相信地用木枪尖头戳戳石垣的背脊,没有用力,只是让衣服凹进去一个小洞,“连自己怎么出生都忘记了吗?”

“还真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站一步,御堂筋又朝着自己戳过来,才放弃躲避,“大约是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老头子吗你。”

“就活着的岁数来看,确实比你大上许许多多。”

“哼哼……”御堂筋握着木枪转了一圈,把石垣的衣服都搞得皱巴巴的,才收回来,“算了,这个问题也不是重点,我没多大兴趣。”

目前,注意力还是放在眼前的事件为妙。

“知道有恶魔,却不知道是哪个,会有这种情况吗?”

“大部分恶魔都喜欢伪装成人类混杂其中,再伺机获取灵魂。”御堂筋抬手指往石垣的眉间,“这边就站着一个。”

“我算不上窥视吧,无奈的选择而已。话说你第一次见面就辨认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有特殊本领。”

“直觉罢了,反正杀错我也不在意,噫——”

“那你这次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对呀!”御堂筋将叠好的衣服摆到包里,“虽然还会回来,不过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趁这段日子你赶快滚蛋,我们就此别过吧。”

“哈?”

“我杀不掉你,见着就闹心,不如眼不见为净。”右手食指抵着石垣的额头,“你反正在哪里都一样,装得道貌岸然等死人就好,不和我一块和人相处还更容易些。”

“那可不行。”

石垣抓住御堂筋的手腕,他试图挣脱,却拉不回来。

“你的伤才没好多久,不知身体恢没恢复,我要跟着你去,不然紧张。”

“恶……”

看起来不答应他是不准备放手了,御堂筋没有将下一个字说出口,再扯了几下手腕,才将手收回去。

“不明白你总跟着做什么。”

“我担心你呀,不正常吗?”

“不正常呀!恶心!”

还是没能忍住。

不过石垣想做的事,御堂筋也阻止不了,一同进去受害者的房间,人们倒先把石垣当作神父,御堂筋哼着鼻子瞄他,他也略不好意思地笑笑。

将几撮不注意看根本察觉不到的黑色绒毛从地毯上拈起来,大拇指食指交错揉成一团,再吹了口气,短毛又四散开来随风飘走。

“大概是个堕天使。”

“啊?”

斩杀恶魔的时候从来不会管是什么类型,对这种分辨方式也不甚了解,石垣就替他解释了一遍。

“堕天使,然后呢?还不是得从大堆人里辨认,麻烦。”

“目标是关键。从不同的诞生缘由,都有各自偏爱的契约对象。”

石垣正想着要怎样通过目标来引诱出这次恶魔的存在,却发现御堂筋一直在看着自己,觉得好笑。

“怎么了?”

“不……只是觉得你一会说我杀人不对,一会又研究怎么对付同为恶魔的家伙,很矛盾咧!”

“这又不一样。”石垣拿过梳妆台上的日记来看,“恶魔和人类不同,在我们眼中,每一个都是不同种,没有同类残杀这个概念。”

脸皮太厚还是怎样,就没有能把这家伙说得憋屈的时候,御堂筋不满意归不满意,还是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到事件上去。根据石垣所说,如果是由天使堕转而成的恶魔,因为本身的历史,比较喜欢挑选看起来一脸正直,内心深处却存在欲念的对象。将这些不为人知的隐藏面一点点勾出来,再引诱对方将灵魂出卖,是他们这个类型最爱做的事情。

“所以下一步是要从镇上再找个禁欲对象出来?”御堂筋看向窗外,这个镇说大不大,但人实在不少,“我可没工夫经历那么长的剧情……等等。”

不得不承认,石垣在人类形态穿着白袍,安静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是挺正派的,当然接触过实际情况的另当别论,第一眼以为他是神父,也是人之常情。

御堂筋眯起双眼。

“我是没问题啦,只是你确定?”

“没错没错,与其慢洋洋地守株待兔,引蛇出洞效率更高。”御堂筋翻着包裹,找出一个十字架耳钉,底部垂了一段链子,却什么都没有连接,“况且你这样厚脸皮跟来,好歹就发挥点作用吧。”

“这是什么东西?”

“抑制恶魔力量的,如果都是恶魔,一下就会暴露吧。”

“戴上这个,就和普通人类一样了?”石垣打量着御堂筋手里捏着的十字架,“你有这个道具,倒从来没想到拿来对付我啊。”

御堂筋拽过石垣的耳朵把耳钉安上。

“是因为那该死的发动条件。”

“啊?”

原本以为是圣物的话碰到会有些许灼烧感,却意外地什么都没发生。

“要我发动才有效果。”注意到石垣摸耳垂的动作,御堂筋指指底下的那条链子,“等下我整个会寄宿到上面去,目标出现的时候,把耳钉拔下来,我就恢复了。”

“哦哦这样!所以就算封印了我的力量,你因为也被封印着所以杀不掉我。”

“就是如此,不然你以为我会放着这种办法不用吗!”

御堂筋开始念起咒语,身体逐渐变得半透明化,闪烁的亮光朝着石垣的左耳集中。

“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乱动你就死定了。”

“咦——”

石垣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

御堂筋开始说的寄宿,以为就是化作灵魂状的物质漂浮在耳钉周围,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形态。大概只有尾指粗细的大小,虽然简陋五官倒惟妙惟肖的小人模样。石垣忍不住伸手去捏,却感受到扎人的刺痛,连忙松开了。

“说了不许动,恶心。”

虽然是很轻的声音,但因为是贴着耳朵发出的,听起来并不困难。

“咦?原来你还可以动的啊。”

“废话。”御堂筋挥动着抓长枪的胳膊,“不然谁知道你会乱搞什么,这是在监视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石垣这么说着,还是忍不住对着镜子去点悬着的小人,御堂筋再用长枪戳他的指尖抵着。

“注意力!”

“啊啊……好的,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根据恶魔的目标这条线可是你提出来的,脑筋却不动。”

“那我就根据他喜欢的条件来演?”

“通常新出现的对象总更能引起注意力,只要符合他的喜好,出现不会太久。至于演嘛……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隐藏着肮脏的想法,说的就是你,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哈……是吗?”

石垣总算把日记翻完,无视御堂筋的嘲讽,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这次的恶魔,前一个对象的欲望可是色欲啊。

“石垣先生,早上好!”

“哦!早!”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另一位神父呢?”

“嗯……”石垣下意识摸摸耳朵,“他有另外的任务。”

“是吗。”

注意到对方松了口气,石垣觉得有些奇怪,在有恶魔存在的镇上,好不容易出现的可以仰仗的保护者突然又离开了,照理不该觉得紧张才是吗。

“老实说……”他遮着嘴,也不算凑近了石垣的耳朵,只不过人通常在想嚼人舌根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比划出悄悄话的姿势来,“你的同伴,看起来有些可怕,和大家想象中的神父不大一样。”

手顿在捏着耳垂的那个姿势,食指沿着链子滑下来,放在吊坠的顶上,轻轻来回动了动。

“这样吗,其实御堂筋是个好人,不用惧怕他的。”

虽说觉得看起来吓人了点,毕竟也是神父,不会真的存在什么特别负面的看法,这种小心情,说一遍也就过去了。石垣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往前走,手还没有从耳钉那里放开,手指感觉到极轻微的刺痛。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概是在街上走路的关系,到处都有噪音,御堂筋的声音和昨晚相比要更加难以辨认一些。

“我知道你不在意,但说你是个好人,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没有指……算了。”

今天的计划是熟悉一下镇上的环境,尽可能地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有石垣这么个神父入住,另一方面多打听些情报,如果可以,能直接判断出恶魔的身份就更好。

“真是完全找不到线索。”御堂筋盘起腿,在链条下方荡来荡去,“你那套理论真的可行吗?”

“耐心点。”

吃过晚饭洗过澡,石垣似乎没有休息的打算,反而对着镜子摆弄起头发。御堂筋觉得好奇,便也往镜子里看,不仅把原本梳到后脑勺的头发全都散下来,连那身白袍都换成了显露本体时的那种风格。抓几下刘海,再对着镜子甩了脑袋,耳环晃几下又垂着,他似是很满意,试着摆出一个笑脸。

“喂,你要到哪里去。”

穿成这幅样子,显然不是准备睡觉了,石垣对着镜子,食指比在嘴唇做了个嘘声的手式。

“秘密。”

石垣去的地方白天并没有探索到,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个需要穿过条条小道,从某栋楼的后门进入地下室,敲门还需要对暗号的地方的,御堂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甚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也毫无头绪,只觉得周围声音异常嘈杂,灯光也昏暗得不像话。变小的同时视线范围也变得狭隘,不怎么看得清整体环境,石垣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晃得自己头晕。

“这里是哪里?”

石垣走到柜台前的位子坐定,御堂筋恶心的感觉总算缓解了一半,回神才反应过来要问。石垣却用手指堵了御堂筋的嘴,令他不能说话。可能是陌生的氛围使御堂筋有些紧张,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咬石垣或是用长枪扎他的手。

石垣比划了个手势,酒保立刻点了点头,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被他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

酒精这玩意御堂筋也碰过,沾上一点立马倒头大睡,从此再也不去尝试。何况那股刺激鼻腔的味道一点也不如他人口中香醇,石垣倒能一杯接一杯地闷,他除了掩住鼻子嫌恶地挡着酒精味道之外,还是有一些诧异的。

石垣的酒量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哪怕是御堂筋那么近的距离,也没感觉他的脸颊或是耳垂有升温的迹象。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平缓得十分正常,连路过的女人也不忘用不经意的角度瞄上一眼,转头的时候耳钉又晃来晃去,御堂筋头晕,气得用枪去扎他的脖子。

“还以为你打算做什么,只是忍不住要去堕落。”

“你这样说,我听着有点心慌。”

已经回到了住的地方,石垣再去洗了个澡,躺到床上之后御堂筋才开始骂他。石垣将手腕靠近了耳朵边,好让御堂筋感受一下自己的心跳。

“我可真的是去干正事,不久就会知道了。”

御堂筋推开他的手腕。

“我今天只闻到酒精和女人的味道。”

他再用枪去刺石垣,他的手既没有躲开也没有缩回去,再转过身,居然已经开始睡觉了。

石垣睡觉没有盖被子,半夜的气温实在低,御堂筋爬了段距离,蜷到石垣的耳垂底下去。

“石垣先生每天都起那么早啊。”

“清晨空气新鲜。”见到对方正将一个个花盆从柜子上搬下来,石垣忍不住上前一步,“需要我帮忙吗?”

“多谢了!”甩甩胳膊,显出有些吃力的样子,“这些东西每天搬上搬下确实辛苦……不过对于花而言,就是应该吸收充分的阳光,定期地浇水施肥才能好好生长,对人当然也是如此,对吗?”

“哈哈,说得没错。”

御堂筋一贯没有早起的习惯,怕将他吵醒,特意在起床和出门的时候都用手护着左耳,防止晃得太厉害或是光线过亮影响到他。即便如此,还是渐渐地醒了过来,特别是石垣需要两手并用去搬花盆的时候,太阳照在他的眼皮上,眯着眯着睁了开来。

刚好是和花店主人进行对话的半中过程,兴许是店里面积不够大,两人又都处在柜子之间的狭隘通道,互相之间离得很近。为了不被发现,御堂筋只是一动不动地垂在那里,花香的味道浓郁,他也只是尽可能地屏住呼吸。

“表示感谢。”搬完花之后,对方摘下一朵剑兰,别上石垣胸口,“祝你从早到晚的好心情。”

“真是恶心。”

等石垣从店里出来走远了,御堂筋才开口。

“啊?”石垣将花从胸口拿下来,夹到随身带着的那本书中,“不是你叫我这样演?”

“没错——我教你专挑漂亮女人伸出援手——喜好明眼人都暴露无疑了,根本无需引诱出来。”

“如果你说的漂亮女人是指刚刚那个……他是男的。”

御堂筋似乎没有再说话,石垣往左耳瞄了一眼,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今晚又要去?”

从开始装样子的那天开始,石垣就每晚搞成那副打扮,跑到那个阴暗地带喝酒。虽说确实不大容易认得出来,但毕竟还在维持正派人的形象中,就算再有瘾,也不该挑这种时候。

“我有预感,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哈?”

在这个事件的处理上,石垣总在做些令御堂筋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偏现在主导权又掌握在他手中,御堂筋开始后悔把这个任务丢到石垣身上。他伸手去扎石垣的耳垂,试图警告他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去了就知道了。”

石垣将白天夹到书中的那朵花取出来,已经压扁的花,再抖几下居然又恢复了原状。紫色的花瓣在早上配那件白袍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由黑色衣服衬着,无故多了股幽昧的色彩。

酒吧的气氛依旧吵得要命,反正石垣也不过是跑来找乐,眼不见为净,御堂筋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忽然有阵熟悉的气息。

“哦呀,神父酗酒没有问题吗?”

浓郁的花香,比起酒精的味道,还要刺鼻。

“你居然认得出我来?”

石垣举起酒杯朝他晃了晃,照映出他微微眯起,细长的眼角。

他的手指指尖翘起,抚上石垣的胸口,在那朵紫色铃兰的周围画圈。

“我种的花,我自然认得出来。”

石垣的身体微微僵住,他便更加觉得有趣,那个动作开始变得轻柔缓慢,直到石垣吞下一口口水,他才将指尖停顿在了花蕊上方。

“你是个男的。”

“我想你一早就知道。”

他只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体朝着石垣前倾。

“或许吧。”他看起来像要快要将整个身体落下来,石垣伸手扶住了他的大腿,“可你为何那么确定?”

“人都有潜意识,你直觉里想要拿我当女人,一般不会去探究我的真实性别。所以如果性取向上喜欢女人,或是一开始以为我是个女的,而且认为这点对自己更好的话,都不会察觉到。发觉我是男性的理由则和以上两种正相反。”他盖住石垣的手,再往自己这边推,手借着力攀上石垣的前臂,上身则可以靠得更近,附上了石垣的耳边,“不过我不知道,你是哪种情况。”

现在两个人位置的关系,是侧脸贴着侧脸,他在靠近石垣的耳边说话,石垣同样也附在他耳边轻身低语。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御堂筋都听不大清。

“你可以根据你所希望的来判断。”

“那样的话……”

他低下头,张嘴衔住了石垣胸口的花,好似在舌尖绽放的色彩,又如蛇吐信般丝丝作响。他用花蕊抵在石垣的鼻尖,手掌托起石垣的手,往更深的室内走去。沿着那股芳香前进即可,深不见底的道路尚找不到终点,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只有心脏跳动听得分明。

他不紧张啊。

石垣左手始终捏住耳垂,遮住了其他人可能投过来的视线,御堂筋便可以放心地动作,对于这种又黑又静的地方,悬在半空的他也忍不住用两只手抓住了链条,以追求一点平衡。石垣走得并不算快,而在底下晃来晃去的自己,节奏比他的心跳居然还要显得紊乱。

刚刚的紧张恐怕也是在装腔作势,这个家伙的演技未免过于精湛,真是恶心。

推开面前的门,虽然同样是昏暗的灯光,比起先前的漆黑依旧是刺眼的亮,御堂筋没能睁开眼睛,等逐渐习惯起来之后,石垣似乎已经跟着对方爬到床上去了。

“你还太过镇定。”他从下而上盯着石垣的眼睛,琥珀色的流光没有转动的痕迹,“对于我的邀请,似乎算不上礼貌。”

石垣匍匐下去,低头又翘起下巴,舌根抵住下颚滑动了半截,保持着将落未落的距离。

“抱歉……”石垣侧过半边脸,“不过我想,这应该是你的任务。”

将原本两手撑床的姿势变作压住前臂,右手去拨对方散在枕头边的短发,搭起一缕又垂下去。他扬起嘴角,向床里陷入的胸膛,示意石垣能够再降下些。也如他指引的那样动作,舌尖从嘴唇中央探出,抵开一丝缝,似要开口,石垣便将右耳侧过去听。

“你相信吗?我能读到你所想,变作恰好是你最想要的对象。”

“就好像莉莉丝不满意她未婚夫的能力,你便给予健壮的肉体那样吗?”

“你居然知道这个?”他透露出惊讶的情绪,又很快释然了,“哦——你自然知道,难怪清楚我的性别。”

“怎么,不踟蹰于另一种可能性了?”

“现在也没多大区别。我能给的可不只是她那种程度,不过是比较容易满足,我也乐得少付出些筹码。”

“既然说是筹码,那即是需要代价。”

“咿呀!不过是些许精力。”

“她的结果,看起来并不是如此。”

“那是对我陷得过深罢了,不是我单方面造成的后果。但对她而言,确实获得了想要的,这点毋庸置疑。”

石垣不动声色地听着他说话,御堂筋从对话中也很快得出了石垣这次活动真实的目的,但却迟迟不肯解下封印,正疑惑间,对方的脸又凑了过来。

“需要道歉,不该在只有我们俩的场合说别人的事情太多。正如我所言,我能给的不止她获得的那些。”

好像变戏法一样,数团花迷乱了石垣的视线,使得御堂筋也看不大清前方。

“如果是真的想要,就是笔划算的买卖。不论是偷得一晌欢,或是上我的瘾,都依你的意。”

石垣手再次覆到左耳上,视线范围内都是漆黑,他做了什么御堂筋看不到,只觉片刻过后,石垣的左手,好像有些僵硬。

“啊哈……有趣,实在有趣。”他将手臂环在石垣脖颈,摆出自以为最魅惑的嘴角,“那么多杯酒,再加上我先前的所有行为,都不能让你心跳加速,只是变了个样子你就这样紧张。所以我最喜欢你这类的对象,把心底最深的欲望勾引出来,再来瞧他们滑稽的表情。”

石垣的手很快松开来,恢复以往的镇定样子,唯独刚刚收紧的手势,周围的空气显得闷热。御堂筋试图透过缝隙看到对方的模样,却被石垣遮得牢牢的,还将左右挡了挡,使得话也听不清楚。

“如何呢?”

“你该知道我的目的。”石垣努力对他贴紧的身体视若无睹,“你现在的行为,等于间接承认。”

“那又怎样。”他垂下交叉的手臂,将石垣的身体往下拖,嘴离嘴只剩一片花瓣的距离,轻轻呼着空气,“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你这么在意这种事,我那具以他的外貌呈现的尸体,也不会对你造成多大冲击吧。”

“你说的一点不错。”

石垣的头忍不住朝下降落,他后退了一分,石垣却不再动了。

“可惜我确实下不去手,也不是我来下手。”

石垣抿着嘴,身体又降落一点再很快抬起,开始觉得耳垂烫得吓人,闭上眼睛,手指搭在十字架上一抠,再睁开眼,已是赤红瞳色。

对方于他的变化感到诧异,随即反应过来。

“你是恶魔,你竟也是恶魔!”

“呵,我看起来真的如此岸然吗?令你这样讶异,连外貌都忘了维持。”

石垣苦笑一声,张开了左手。

变回原样的御堂筋早已摆好了双手举枪的手势,看到目标的瞬间就朝着心脏位置刺穿。恍惚间来不及反应,只有那双瞪大的双眼,不像平时细长形状。

“并不算特别啊……”

石垣坐在一边出神,御堂筋用另一头敲他的肩。

“喂。他刚才是什么样子。”

“啊?”石垣猛然抬起头,才明白御堂筋的问题,“没什么,并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石垣头发还垂散着,发梢间的的表情看不清晰,御堂筋的手停了半刻,才将长枪从肩膀举起来。

“那该走了。”

“唔……我有些另外的事需要处理。”

石垣垂着头走到窗户边,先前的路线太黑暗以至于无法察觉,他们目前正处于楼的顶层,一开窗,冷冽的风便从室外刮进来,另御堂筋打了个哆嗦。他低头把衣服拉好,正想对石垣抱怨,抬起视线却看到蹲在窗沿的他,背后张开的翅膀,遮住了全部的风景。

石垣从身后拔下一片羽毛,翅膀抵住窗户挡下了风,于是羽毛自然地垂下,偶尔太过强烈的风向,使得它跟着石垣的刘海以及衣摆同方向地飘。

“有意外的话可以拿着它叫我,我随时都可以回来。”

蹬开脚的同时合上的窗户,房间只剩下自由飘落下来的羽毛,御堂筋伸出手,另羽毛落到掌心,握起拳再看向外面,只看到一夜星空。

“我要这个作甚,恶心。”他拈着羽毛根部吹了口气,跟着空气的流动飘开,又荡回来,“最好是一走了之,不要再来了。”

恶魔在被刺穿心脏的那一刻并不会直接死亡,只有将心脏完全化作灰才算逝去。心脏被拔出的瞬间,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但脑海里的想法,还是能够通过一定的意念传递出来。

[你得不到的。]

石垣晃头,想把这句话挥出脑海,飞得过快的距离,风呼啸而过,却怎么也吹不走那股燥热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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