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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thon,13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77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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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你。]

这份感情,通过言语或行动,终于都能表达出来。

石垣一直做着一个梦。

梦里他在黑暗中漂,说是漂而不用飘,因为他感觉到潺潺的水流,但或许和他昨晚游了泳有关,所以梦里梦外,都是和水有关的触觉。

难得在梦里也意识清醒,他看得到自己,那并不是因为太暗才满眼黑色,而除了脑袋以外,身体并没有其他部位能被自己控制,只好由得那个趋势带着他越来越远。

一片虚无的光景里,有些许的杂质,却总赶在他弄清之前醒过来。

石垣想,他原来该有线索的,如今却连要追的是什么都忘记。

梦里再多画面也是虚幻,其实需走出来。

于是石垣睁开了眼睛。

御堂筋睡着的样子很安分,他平时也不在常搞那些乖张的动作。从某种意义上讲的初次见面以来,御堂筋和自己一起,显得不是特别紧张,却总归有不安的因素在,现在平静到闭眼都不抖。

想到御堂筋如果睁着眼睛睡觉,就禁不住想笑。

御堂筋醒过来,还是清晨。

太阳光是暖的,窗帘没有透缝,打进来的整片柔和本就不刺眼的亮度。

他闭着眼睛时什么也看不见,打开缝,就是石垣被光纱覆盖的笑脸。

“睡醒了?”

御堂筋又把眼睛闭起来装睡。

“嗳。”

石垣靠过去,把手臂垫到御堂筋脖子下,他被硌得不适,蹙着半边眉毛,石垣又用手指在眉骨划一道,抚平了那道折线。

睡了回笼都够,御堂筋才揉着眼睛,一副终于醒过来的样子。脖子使点力把脑袋抬起来,石垣手掌握住又松开,手臂尚在发酸,御堂筋已经半坐起来。

“吃早饭?”

御堂筋今天似乎对进食没有太大兴趣,用餐具叉在菜叶子上,叶片沿着茎的纹路裂开,开口处呈锯齿状坑坑洼洼的边缘。

“你不爱吃?”

石垣没有和御堂筋同桌吃饭的印象,却好像能够想象出他皱着眉毛把食物吞咽下去的表情,可能原本是知道他有什么喜好的,如今倒有些后悔没提前弄清楚。

御堂筋和自己的关系,石垣总觉得自己能猜到几分,倒也不敢确定,对方不肯说,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石垣讨厌不明不白的感觉,但至少目前还不是深究的时机。

他这样想,就先过着眼前看起来日常的生活好了。

“没有。”

御堂筋摇摇头,把搅得变形的菜叶铲起来放到嘴里,陆地上一段时间的生活,基本所有味道都已经习惯,嚼蜡一样的菜叶,在牙齿的施力下清脆地裂开,还渗着没有味道的汁液,可能是菜汁,也可能是没干透的清水。

他的适应力其实很好。

不过踟蹰倒确实不因为食物不美味,他在思考其它的事。

昨晚身体疲倦,不过心头有些压抑,虽不至翻来覆去,平躺在那里觉得堵塞,累也没那么容易睡着。

他还是在意的。

那个关于最喜欢的问题。

他模仿着石垣的说法,把眼睛闭起来,幻想着哪件东西会最先出来,总是一片黑。他知道石垣在前方,就不惧怕未知的黑暗,每每睁着眼睛,从对面传来的视线该是感觉不自在的,曾经躲避过许多回,现都是十分自然的状况。

眼里没有,心中尽是此处风光。

叉子尖咬得用力,戳在齿缝里,已经忘了痛。

还是决定变回去。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御堂筋大概愿意相信石垣,就算忘记过往,还是那个如当初所见,笑着执住他手的人。这样的保障,便是最厚一层壁垒。

御堂筋怕糖溶化得快,用最后一朵山荷叶包住了含在嘴里,越靠近石垣的嘴越张开。

山荷叶已经干枯了,没有香味。

石垣却从梦中醒来。

“御堂筋。”

他这一声姓名,显得过于熟稔,像极了少年时的脾气,却不是那副表情。

“这是什么花?”

他在梦里无数次追,想要看清。

眯开眼睛模模糊糊,是含着朵花的嘴,半张开开,里边是似乎干涸的白色花瓣,错觉吧,总觉得该是透明得看得见内心般清晰。

御堂筋嘴里有东西,就不容易说出话,除非把它吐出来,可花只剩一朵,也还没有成功尝试到。更加关键的是,把它吃下去,又会发生什么,并不是他现在想以这种状况下做的事。于是只摇头,装作不知道,也渐渐摸着被单往后躲。

“山荷叶?”

摸到一条线索,那个线头就好像引子一样拉扯着散开来,无数画面似乎不属于自己,但在眼前漂浮,混乱了视线和脑海。如走马电影般不停放,关键词总在不经意,会跳出来,像一直扎根在心中。

“你喜欢我?”

石垣问,御堂筋想点头,脖子上牵着道枷锁,他不愿摇头,就不能动。

御堂筋从来不让石垣吻他。

石垣从来没去猜理由,如今被藏匿的记忆回放,原先被隐在无关痛痒那块的话,在旁观者一样的视线中,居然都能发掘出来。

“你还想让我再忘记一回?在每次能够互通心意的当口?”

石垣其实并不想这么问。

御堂筋依旧不动脑袋,也不解释。

他莫名有些生气,抓着那僵硬头颅靠近,不知道是个什么机理,从来没有做过,既然又要没机会,不如彻底些。

御堂筋附和着石垣的吻,张开了嘴,糖融化在彼此嘴里,该都是甜的。

花瓣倒有些苦,或许是干了的关系。

他并没有做这个的经验,嘴唇一直在抖,只是边抖边贴近,时而吸吮的力,显然是不想放开的。

“我……”

石垣要说话,就脱离开。御堂筋吞咽下嘴里的东西,倒比他更速度。

“我说不来。”他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成功,就算心脏要裂,再不说可能再没契机,“现在这个形式,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这样的说法太暧昧,石垣试着理解,猜是从人鱼到人类的一重代价。

“不想骗你。”

御堂筋抬头看着天空,只有玻璃窗那一小格子,连月亮都显得没昨晚大。

“我倒宁可你说假话,我也能看得出来。”

石垣忽然觉得困,单手捧住御堂筋侧脸,那张脸和初次见面时,轮廓并无大别,却意外地觉得多了满是凌厉的伤。

再温柔去抚,也柔软不回去。

“如果我不记得你,你对我说话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等不及御堂筋的答案。

石垣再醒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有人敲门便去开。

“殿下,到用餐时间了,食物要放进来吗?”

石垣最近习惯把饭送到房间里,被默认成了日常,自己反倒没想起来。

“啊……哦,那进来吧。”

他侧过身体,好让个空位出来让对方进去,不是值得在意的人物,那轻微短暂的一愣,也注意不到的。

摆在桌上的食物是两份,石垣觉得疑惑,对方已经走掉了,没机会开口问。

他对海鲜并无特别的喜好,但从来不挑剔,蛤蜊混着汤汁融在嘴里,甜滋滋的。

也挺好吃的。

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

御堂筋第一次吃到这种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以为会忘记的,但或许因为这次没有新生的等价交换,类似于魔法的东西,从来没有个规律性能够解释的说法。

他脑子里都记得。

御堂筋最喜欢开遍了满山的山荷叶,在这里是见不到的。

石垣原就不太盼望夏天,只是儿时有个能躲离纷扰的地方,这个季节也就有些许怀念的价值。

山的对面是广阔的海,石垣站在山顶上眺望,望不到边,看不到自己家的方位,只有茫茫的一片蓝色,深到见不着洋底。他也时常困惑着某个原因,从他的视线望不见的地方,为何会有生物从彼方接近。

当初吸引他的是哪里,石垣猜来猜去,只觉是花。

夏季的雨若非狂风暴雨,就是淅淅沥沥不急不缓的程度,打不打伞的身上都觉得潮湿,绵密的雨珠像窗帘,让面前的画模糊了几分。

水洒得遍布大地,整座山都好像浸没在浅雾一样的环境,山荷叶被穿透了花瓣,光从云层后照不过来,看到星星点点黄色花蕊,和薄得不存在,却依旧扭曲背后风景的屏幕。

石垣捧了一大堆,丢到海面上覆盖了一大片,就算呈透明状,也有花蕊缭乱着清澈的水。不如房间里的浴缸总有道边,再漂也离不开那个范围。

雨下得不大却有风在刮,花快被吹散开,石垣伸手去拦,不是他够得到的距离。

他见着越来越清晰,空无一物的水面。

风吹过蒸发了身体表面的水分,吸热的因素导致他发冷,打了个喷嚏。

他抱着胳膊取暖,手臂来不及搓几下。

从花海中凸出一个半圆的形状,那双眼睛更圆,瞪着总好像没有情调。

有气泡从面前吹起来,他在说什么话,石垣是听不见的。

“你屏气多久了啊?”

石垣笑起来,朝他伸出了手。

御堂筋两臂趴在岸边,胳膊肘支撑着前臂捧起脑袋,他的脸很小,掌根在下巴尖并拢,像花朵盛开的轮廓。

他想,他总算能说出那句话。

而这句酝酿了太久的台词,要成为见到对方的第一句开场白。

“我爱你。”

御堂筋支起上半身。

石垣蹲在那里,并不是太高的距离。

某人曾说过。

愿意亲吻,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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