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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10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6740 ℃

-10-

[呼吸屏到极致,也有喘不过气要交替的时候,冲破水面而出,吸收了水分的衣服紧紧包裹住身体,好像皮肤都无法顺畅地与空气交接。头发一并浸湿了,发梢伏贴在后颈,还忍不住淌下水珠,滴到领口里去。]

石垣如果不来,没有接到任务的御堂筋,就是顶着这重伪装的身份,在交易的基础上待人接客的御堂筋。

“听说阁下擅长弹琴,平日偶尔会从房间飘出音色。”来人是张陌生的脸,“不如相互切磋一下,说不定对彼此技巧都有所提高的帮助。”

说是来客,竟还背着把琴进入,大剌剌地说要比试,简直莫名其妙。

从自己的角度,御堂筋拿扇子挡脸,大概是天变热了,头发不如刚来小镇,传闻中那样长到地面,不过系上花簪,拖下一条细长马尾与侧发乱翘相映,也格外有情调。

原本看起来就像眯着的狭长双目,再收起就如同闭上,低垂了视线拨弄琴弦。

弹琴需要两只手,那样就不能举着扇子了。

御堂筋转动了圈眼珠,决心不理会他,反正严格意义上说,他只是楼里意图纳入的琴师,慕自己的名而来拜访。是否能招到他,和自身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过于奉承迎合的必要,出于工作惯性才愿平和地共处一室听对方单方面的交谈而已。

琴声戛然而止,对方动作竟快到猝不及防。

“这样一面没有品位的扇子,白挡了阁下美丽容颜。”

御堂筋劈手挡开他将将伸来的胳膊,收起了折扇招招直击要害,双方的动作几乎如出一辙,僵持不下几回后终于都停下,分别朝后退了半步距离。

“你是谁。”

御堂筋的声音是带着明显的男音,此刻却不怕暴露性别。

难怪那琴音听着如此耳熟。

“御堂筋……”

上述所说石垣不来的情况,目前已经不存在了。

在进门前就察觉到有另一个陌生人的气息,原以为是与真实身份有所牵扯,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已经自己打开了,正迎面撞上他。

他朝房间里望,御堂筋身后确实还有位陌生人,一头蓝发十分惹眼,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太异样的状况。

“就是他呀。”

对方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就很自然地离开了。

“他是谁?”

石垣纯粹是好奇而随口一问,大白天的也不可能是客人,何况已经预定了每天都来。

“新招的琴师。”

他说是这样,石垣也这样认为。

毕竟按御堂筋的性格,就算真的和自己之外的人有深切交往,也会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他只是一个无关大雅的小插曲,和石垣此行前来的目的没有任何关系。

“嘿,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山屋吗?已经修葺好了,居然比预计要快些,不过也没提前多少……”

石垣自顾自地絮叨,像在拖延时间一样。

“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石垣是第一次看到御堂筋穿男装。

“干嘛。”

他特意戴了帽子,但其实并没有掩护的必要,穿着男人衣服的他除了身高以外,并没有过于惹眼的部分,但谁会关心一个高过平均水平的男性呢,除了身边那家伙的视线以外,没有不自在的地方。

御堂筋也很久没有穿男装了,比花魁的和服要轻便一些,更适合行动。

“只是从未见过你这样子。”

“恶心。”

夏天来了,连吹过风都是暖的,把那留到快够着背骨的头发吹到身前,不安分地往领口钻,戳着锁骨发痒,还有后颈被抚摸一样的触感。

御堂筋伸手将头发一股脑重新拨到背后,一边调整着,脖子为了配合而旋转,没有了遮挡的视线,才突然注意到一件事。并不是太值得在意的事情,他只是瞄到了,眯眼思考了一下,把这件认知记在了脑中。

果真并不远,御堂筋坐在房间里,照不进阳光也不觉得炎热,门顶上挂着一具风铃,跟着风吹出叮当清脆的响音。

石垣的脚步声传来,端过了点心和茶。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恰到好处的温度。

石垣也做出一样动作。

“你的手好了?”

御堂筋也是纯粹随口一问,对于他所说的手的问题,平时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一路走过来发觉他并未撑着拐杖,现在端茶握杯,都自然地用着右手。

“嗯。”石垣放下杯子,“或许吧,毕竟还没有试过握枪握刀的机会,至少日常生活的话,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其实原本也不是特别厉害,只有太嘈杂的环境,才会至于东西全部脱手的地步。”

石垣又捏了捏手掌,像要抓着什么东西。

“御堂筋……如果我真的……完全好了。”

他又要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石垣今天,就不是纯粹报以想让御堂筋参观新居的目的,他有问题想问,有话想说,有事想做。被开启的匣子,又不知道能从里头拿出什么东西。

两人之间只隔着摆了茶杯和点心的托盘,拿膝盖一顶就推开了。

石垣要回去或是留下,和御堂筋本人没有什么关系。

至少他是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手背弯起来,指尖在地板轻轻摩擦,刮出音效。

“我是负责传达真正目标的信使,同时也被派来通过亲眼见证,学习前辈的经验。”

说是见证学习,不如说监视才更合适吧。

是因为以为自己和目标产生了交往,会有不必要的感情诞生吗?真是无聊的杞人忧天。

作为一个杀手的时候,他觉得事物生命的逝去,因从未有所拥有而不会产生空落感,不会抱有任何以己身双手扼杀某个人的感想。作为花魁这一掩护身份的时候,他认为所经过身边的,所停留下来的,都是短暂不可长久的时光,就好像一只经过树枝的鸟,哪怕因为疲倦而休憩,也有要南飞的时候,没有留恋的价值。

石垣披在肩上的外衣敞开来,盖上两个人的身驱,柔软平滑的布料贴着他的手背,从腕骨滑到指节,再落到缝隙当中。御堂筋弯曲手指,让衣摆穿到手掌间,薄得犹如不存在的触感,大约和石垣捋着自己后发的手感相似。

御堂筋想石垣喜欢长发,是故才会十分温柔地对待自己,拨开刘海亲吻自己的额头,再沿着鬓角的路径手指一顺到底。遇到打结的部分,也是轻巧地拉扯着那一段解开,没有扯起头皮的痛感,只不过发根稍离自身远去,意外地紧张到要闭起眼睛。

他现在是御堂筋翔。

既不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杀手,也不是那个认为什么都不该有所谓的花魁。

石垣抬起嘴唇,温和的气息吹拂在他紧闭的眼皮上。

睫毛以几乎不可见的幅度,轻微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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