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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晴天逆行,2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3910 ℃

11

新开的身上有香水味。

是他自己的。在烟抽了一半吻过来的时候,夹在混合烟暧昧甜软的烟雾里,飘过来,扑向他。

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对方执着地想要接吻的冲动,即便不想理睬,却也完整地接受到了。

倒也并非一定得拒绝。

只是有点,恼羞成怒。仗着酒精抛开以往的退缩,毫无障碍,从容不迫。

相反自己倒是一惊一乍,丢魂似的不安。

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有句俗话叫凡事不过三。

当新开的嘴唇终于碰到自己的时候,荒北想,这回他已经没勇气,也没有耐心和毅力,再去推开面前的人了。

况且他的心中,此刻就像打开瓶盖的百事可乐,正哔哔啵啵地涌着气泡。

直到被吻,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记得对方的吻的。

荒北开始回忆,回忆上一个吻的时间,地点,还有心情。

和现在是不同的,当然是不同的。

那个时候远没有现在这般冲动,更没有那么烦躁,他知道新开曾经交往过一二三四个女朋友,也知道他和五六七八个女朋友分了手,每一个都很快结束,新开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女人。

荒北正要去吸他的舌头,对方却刚好松开唇,回过头去把烟掐灭。

还在分辨自己的心跳,新开那惯用的、令人无法抗拒的姓名叫法,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沿着昏暗的房间里看不见的导线,把电流传了过来。

“靖友。”

他的声音温柔到让人害怕,事实上这担心并没有错。

新开突然将荒北推下,一把压在了床上。

他整个人都跨坐了上去,用膝盖禁锢住对方的手臂,死死地按住荒北的肩膀,用体重,用四肢,用吻,侵占他。

12

荒北挣扎的时候不慎咬到了新开的舌头,对方吃痛地缩了下,谁知接着又以更激烈的形式吻了过来。

咸的。

荒北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于是这味道增加了情趣,让他们都吻得用力,恨不得吸光对方的氧气,然后求饶。

当然,新开的行动从来都不在别人的意料之中,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

依旧是他先停下。

然后坐直了身体,在荒北面前脱光了衣服,露出值得称赞的结实肌肉。

强硬的新开是不能拒绝的。他不搭理身下的人任何的阻挠或者推搡,混乱中仍是把荒北的T恤撩了起来,一路向上卷起直到胸口以上,任凭对方揪着他的头发,照样低头含住一侧的乳尖。

“新……”骂声还未说出口,荒北的声音就软了下去,轻到听不见了。

他倒吸了一口气,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被他含住的小圆上,对方的舌头是烫的,在舔他。

“隼……人,停。”

“我在和你说,停下来。”

荒北的声音并不大,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凶神恶煞的气势,甚至像在恳求。

“喂,你……”

“我不会停的,靖友。”说话的人轻咬了一下舌下的凸起,惊得对方整个弹了起来。然后他伸出舌头,横着扫过荒北肌肉紧绷的胸脯,吻向另一边。

荒北想说些什么,把所有骂人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却是一个词都没能吐出来,身上的人又重又热,贴着的皮肤像要烧起来一样,眼睛睁久了竟觉得酸,忍不住想要闭起来。

于是松开手中的红发,左手背搭在眼睛上,任胸口的人又咬又舔。

硬起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13

如果说大家对新开的评价,高中是帅气,大学还是帅气的话,荒北觉得这一点也没错。和他认识那么久——虽然也不能算特别久,但还是挺久的,总之女生的视线,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少。

甚至曾一度认为,他就是应该在花丛中的。

后来自己推翻了这个结论。

新开是水生的。

火红的是金鱼的鳞片。

对方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

即使热切、直接。

却是凉的。

冰凉的

是海蓝色的。

像鱼。

溺水的鱼。

14

早上醒来的时候,新开觉得头有点晕,夹杂着一丝丝的钝痛。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着的是荒北的手臂——身边的人仰面躺着,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在被子里所以不知道。伸伸脚,碰到了对方的小腿。

新开醒了过来。

人是很善变的生物。

时而喜怒无常,全看心意。就拿新开现在来说,他昨晚还想过如果夜晚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如今却是看着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荒北脸上的那一道斜斜的光亮,希望自己仍然身处梦中。

很糟糕。各种方面都是。

因为姿势是侧躺着的,这会儿逐渐清醒之后慢慢觉得垫着自己脑袋的手臂除了绵绵的体温,还有些硌人。

荒北太瘦了。

难得有这样仔细地看着对方睡觉时的样子,新开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多看了几眼。尽管脑壳有点疼,注意力似乎比平时难以集中,但还是一点一点,从那束光与荒北额头的切线开始,用目光摩挲过他的眉间和鼻梁,滑过嘴唇的边缘——荒北的嘴唇薄薄的,吻起来特别舒适。然后那道光落入对方脖子旁边的床单,穿了进去,射入纤维。

荒北的手动了动,新开枕着的地方靠近手腕,还是相对柔软的。

然而眨眼睛的时候荒北刚好翻了个身,虽然没醒,却是一下子和自己面对面了。

这么看的话,何止是可爱。

简直太令人心动了——毫无防备的荒北,就像睡着了的猫一样。

接着出其不意地,荒北睁开了眼。

晨光中的对视,美得不真实。

之后新开坐了起来,在荒北完全清醒之前,先说出了“早上好”的问候。

他还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所以深知,这一次不能再搞砸了——和高中时候不一样,走到这一步的新开,可以道歉,他甚至在起床的两分钟内就做好了被荒北打成球的准备;当然也可以顺其自然,根据对方的态度决定下一步要不要走,如何走;唯独不可以逃避。

因为荒北这个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是在乎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破坏那一层最根本的情谊。

“噢……早。”

荒北有点艰难地睁开眼睛,大概是嫌光线照太刺眼,他扯了扯被子,索性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新开抓了几下头发,感觉发梢有点翘。自己的膝盖现在碰着荒北的大腿,热热的,光滑的。

“靖友,起来了,今天帮你过生日,别睡了。”

“困死了……”荒北把脸蒙在枕头里,声音被过滤得只剩下百分之三十。

软软的。

像……甜甜圈之类的东西。

又或者是,小熊软糖。

“起来啦,我好饿,一起去吃早饭吧。”

可乐味的。

没有回应。

黏在床上的荒北先是一动不动,然后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接着一拳捶在新开同样赤裸的胸膛上。

“就你最烦。”

被击中的人笑了笑,按住了伸过来的手。

年轻人早晨的体温,是十分美妙的。

并且舒适。

15

荒北坐在长凳上,手里拿着半罐刚才用口袋里摸出来的硬币买的可乐,百无聊赖地看着露天篮球场上的大学生们打球的样子,等新开。

先前在家里的时候,新开接到了店里的另一个打工女生的电话,说是看到他落下的外套,想要挂起来的时候掉了一串钥匙出来,问要不要去拿。

新开连忙道了谢,转头问荒北能不能陪他一起去——十分钟之前,他们正在考虑午饭吃什么,以及去哪里帮寿星过生日。

荒北噢了一声,然后突然盯着新开看了起来。

“怎么了?”

“……你的黑眼圈,也太吓人了。”荒北一边说着,顺便用手指在自己眼下差不多的部位指了指,为了示意给对方看。

“哈哈哈哈。”新开爽朗地笑了,“我可是——”

他用三个手指扯着自己的脸颊往下拉,做出了某个令人熟悉的动作。

“箱根学园的——直·线·鬼!”

做着鬼脸的新开,特别有趣。

新开打工的酒吧离他住的学生公寓其实很近,穿过一个小公园就能到。

刚分开两分钟的时候新开发消息过来说,能多等我一会吗?我想回去换身衣服。

正对面戴鸭舌帽的男生投进了一个三分球,漂亮的弧线。

“快去。”荒北换了个手打字,如果身边有人的话,其实可以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荒北笑起来其实很甜。

乍看有点不适应,因为不那么擅长。

他不像东堂,也不如新开。

亲和力的分大概被扣到了及格线之下。

但他仍是甜的。

像黑森林蛋糕,那么香松可口。

16

新开来的时候,荒北忍不住又笑了。

他的发间嵌了一瓣樱花,姿势奇特,卡得恰到好处,斜斜地插入侧面,一路戴到了自己面前,都不曾落下。

肩上的一片在半路飘下。

荒北的视力还不错,所以这些细节都收入了眼底。

“不好意思啊。”新开嘴里叼着根棒棒糖——高中喜欢吃能量棒,到了大学仍是吃不停。即便是为了保持身材,控制了热量的摄入,但这嘴馋的习惯多半是改不掉了。

糖分的热量或许并不比能量棒来得低。当然,荒北不会这么说。

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拿出一支,就像现在这样笑着问自己,“可乐味的要不要?”

荒北也不客气,自然地接过。

然后他站起来,说了声“走吧”。

从以前开始,他们就这样走着。

相仿的身高,默契的脚步。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多了一个人。

同进同出,每天见得时间最多应该就是对方了。

他们的性格不太一样——看一眼就能感觉出来。

但也没什么矛盾。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算不上是互补,也非不打不相识,就只是简单地……合得来。

一合即来。

再度发现自己似乎对荒北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是在大学刚入学的那阵子。

几乎都要忘了——或者故意忘了曾经和他接过吻那件事。

这先撇开不提。总之那段时间里,新开几乎每天都做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Cervélo沉沉压住,无法动弹。

车身上的logo突然长了腿走下来,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然后倏地张开了类似嘴巴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就要将自己吞下去。

然后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有点瘦,骨骼分明。

脖颈很白。

透过那巨大的嘴,新开见到了某个熟悉的2号。

荒北靖友。

反反复复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救他出深渊。

越过噩梦,可以看到的人,一直是对方。

不用回头,仅仅是那个背部的轮廓,就足够清晰。

荒北……

靖友。

于是在醒来的时候,想他一遍。

17

很多人喜欢新开。

因为他温柔,眼睛又会放电。

可新开本人似乎没那么喜欢自己。有一天他忽然对拿着新鲜的菜叶喂着兔子的荒北说,呐,靖友,我是不是很没用。

兔子的咀嚼速度出乎了喂食人的预料,一边挑着眉毛又取过一片绿叶,一边心不在焉似地回了句,“啊?”

对方的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于是过了好一会,心血来潮喂完兔子的荒北走到坐在台阶上的新开旁边,伸出手用力地推了下他的脑袋。

“想什么呢你。”

荒北骂骂咧咧,语气里却是丝毫听不到责备。

新开的刘海长了,把眼睛都给遮住。

成为了绝好的防御。

夏季有流星。

抛物线是很优雅的运动轨迹。

美得不忍细看。

荒北在春天的动物园里拼命地打着喷嚏。

这是个繁殖的季节,不止动物在发情,植物也是。

忙着播种的花草树木使得到处都是飘絮,都说皮肤白的人容易过敏,倒真不像是歪理。荒北虽然没有花粉过敏的经历,但依照眼下的反应来看,多半还是因为体质相对敏感所以鼻子眼睛都有点红。

对方倒是没事,看起来还很开心。

18

新开最近好像瘦了。

这是昨晚和他肌肤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发现的,那人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在对方的心中究竟占据了怎样的位置,荒北不甚了解,但就发情这一点,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他把自己尚未经历过情事的男性象征塞进嘴里,还抓着自己的手不容抗拒。

倒也不是有多想抗拒,那一瞬间的触感特别舒服,仿佛血液都逆过来涌向大脑。刚刚才接过吻的嘴唇是很软的,但又和用舌头感觉到的不一样,是不一样的热,少了掠夺性,多了感官上的快感,比起征服,更像取悦。

在这以前从来不知道对方是喜欢男人的。其实现在也无法相信,但要是不喜欢,就更难解释眼下的情景。

他想干什么?

这问题拖到目前,也已有些多余。

荒北不知道该怎么办,想骂又骂不出声,从指缝间望着天花板,那里什么都没有,也无法转移注意力。

他判断不出新开的口技到底算不算好,但一定比自己的左手好,也比右手妙,可以让人欲仙欲死。所以荒北努力忍耐,他不想发出因为觉得爽而不自觉流露的呻吟声,就去咬自己的手背。一边又试图去思考一些别的东西,故意分心——并不是要给对方增加难度,而是他实在难以控制,克制不了一次又一次想要射出来的冲动。

然而高潮并不能受人掌握,指使不了。

憋着一口气的荒北身体紧紧地绷着,他想回忆一些无关紧要的日常,谁知浮现在脑海中的竟全是有新开存在的画面。

明明已经毕业两年了。

不再像高中那样天天混一起,现在就连周末也不是经常见面。

一到两个月才出来一次,有时甚至更长,半年只一回小聚。

但却是更熟悉身边的人了。

比过去了解。

甚从前亲密。

会聊一些生活相关,大学里的事情,自行车的事情,打工的事情。

比起一腔热血的高中生活,现在的他们多了些烦恼。

这其中也不乏女生的。

荒北记得自己告诉过新开,他们学校有个女生很符合自己的口味。虽然姑且算是认识,但人家似乎对他没有兴趣。

新开换女朋友的频率不算太高,不过无一例外居然都是成熟的御姐型。

年纪最大的一个似乎有三十,当然对方没怎么讲过,自己当然也不会过问这些。

生活的轨道渐渐错开,却丝毫不影响朋友之间的交流。

只是更独立。

也许,也更孤独。

19

生日的晚饭两人去了那一带挺有名气的牛排店,因为是在面前现烤现吃,味道棒的同时价格也不菲,如果不是借着生日的名头,一般自然不会想到来。

新开拿着扎啤笑着来碰杯,说生日快乐,靖友。

既然自己是寿星,荒北也就不再推辞,没说谢谢,直接喝了一大口冰啤酒。

爽。

直到昨天才知道,对方平时是抽烟的。不像自己,尝试了一阵子就戒了——用戒也许不怎么恰当,因为他甚至都没上瘾。只不过那次吃饭大家都是许久没见,气氛好得不像话,加上各自成长的蜕变,比起高中时聚到一块儿不超过十分钟就会有人搞各种稀奇古怪的状况出来,或者是一个也不能少的没营养玩笑和吐槽,毕业以后的箱根自行车小团队变得几分成熟,气氛十分融洽。

这令荒北突然有些不适应,不太习惯。

最早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外围看着这些后来的队友们。

那时就能看得出来,小福和新开关系很好;东堂的男女生缘差不多高,甚至一天下来和女生的交流要更多一点,但是还有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打电话了——他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心地善良,对于一个莫名其妙就加入自行车部的人并没有展现出别人的那种因为不了解而保持距离观望的异样眼神,在被自己嫌弃发箍好土之后只是嚷嚷了一会,接着问,“你以前是什么社团的?”

如果是别的问题,说不定当时就回答了。

但在那段日子里,任何和棒球相关的事,自己都绝不会提。

新开也来和自己搭话。

说我们那的东堂可讨厌你了。

没谈过去。

说寿一应该是中意你这一型的。

“意志坚强。”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后来彼此熟悉了以后,自然也不会想到要去问当时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仔细想来,新开提到的全是队里的其他人。

那么他本人呢?

喜欢或者讨厌,甚至无所谓,都没有任何表示。

却是第一次,令自己意识到已经是自行车部的成员之一了。

想到这里的荒北觉得好像突然丧失了回忆的功能,所以站起来以吸烟为借口,去门外吹吹风——希望冬天的冷空气可以让人清醒一点。

20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亮着灯的街道上。

穿过这条街然后右拐,再走几分钟就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路上很空,几乎没什么人。

他们的目的地是地铁站。

虽然也不算太远,但步行的话还是有约莫十几分钟的路程。反正吃得挺撑,当做夜间散步倒也是不错。

时不时地还能看到飞舞的夜樱。三三两两,被路灯照得几乎凄美。

正当荒北看着樱花出神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回过头来说,靖友,手机借我一下,我的没电了。

“哦。”稍许愣了一下,正要从裤子口袋里摸手机的时候对方又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摸着后脑勺补了一句“啊不用了,我去前面那个电话亭好了,你稍微等我一下。”说完便快步跑了几步,进到前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

于是荒北把手重新插回上衣口袋,慢悠悠地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所在的上街沿靠近外马路,没有非机动车道,中间有一条隔离护栏。走到电话亭旁边的荒北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只凭半张脸的表情很难猜测新开的通话对象,当然他也没打算猜。转过身面朝街道,荒北站在隔离栏的内侧,百无聊赖地前后晃着上半身,看着半天才经过一两辆车的夜晚街道。

春天的夜是干燥的。

仿佛随时都会因为那些花瓣,燃烧起来。

路灯把视界内的所有事物都照成了火苗的橘色。

包括某人的头发。

新开出现的时候悄无声息,等荒北感觉到的时候,那人已经从背后凑近自己的耳朵念道,“靖友,和我交往吧。”

电话亭已经空了,里面的人现在正在面前。荒北慌忙转身的时候后退了一步,小腿靠在了横杆上,给人一种奇妙的危机感。身后的马路有车行驶的声音,正由远及近地传来。

新开的表情认真,并且看得十分清楚。

那部车越来越近了,直到经过的时候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风,再沿着另一边驶远。

希望车里的人没有看向这边。

荒北这样想着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了。

“靖友……”

对方的声音脆脆的,软软的。

就像能量棒的口感。

但又是自己无法拒绝的那一种。

从来都不能。

新开的发间又粘上了花瓣。

而对面的人此刻,想要咬碎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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