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放在十座的J型真皮座椅上，伸手便能摸到旁边的长形吧台，上面是琳琅满目的水杯、古典杯、香槟酒杯，香槟酒杯固定器以及不锈钢香槟酒存储槽。

仰头就能看见配有霓红彩灯以及满天星灯饰的真皮车顶，他注视着跻身到他双腿间的沈夜，温和地建议，“其实您不用勉强。”

说话间，沈夜已经粗暴地抽出了他的皮带连同西裤一起扔在地上，报以一抹嗤笑，“你不勉强就好。”同时，他的手已经伸进身下之人的衬衫下摆里，抚摸着这具略显冰冷和僵硬的身体。

当胸前一点被沈夜的拇指和食指狠狠捻过的刹那，他皱着眉反射性地向上弓起身子，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已足够沈夜握住他的腰肢，将他按向自己怒涨的胯间。

沈夜玩味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薄唇轻启，诱哄般说道：“腿再张开些。”接下来不出所料看到对方皱得更深的眉心，沈夜凝视着在自己反复拨弄下逐渐挺立的红果，几乎要顶开雪白的衬衫露出其下娇嫩的水红。

沈夜倾身过去以嘴唇覆上，隔着衬衫的衣料将已经立起细小颗粒的乳晕轻咬在洁白的贝齿间，再用灵巧舌尖在周围一下下画着圈，直到胸口渐渐泛出一片淫靡的水色，便听他含混道：“怎么你也会羞耻？”

齿列间传来的震动和那种磨人的热度令他仰着头情不自禁送上自己的胸口，高挺的鼻梁微皱，精致的单眼镜片上反着白光，他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柔顺地将腿打得更开甚至环上沈夜的腰际，努力调整着呼吸才不至于语不成调，“对此……我想您……多虑了。”

闻言沈夜的眼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随之一黯，朝着那枚贴合住衣料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颤栗的乳尖用力咬了下去，“哦？是我多虑了？”甫说完便满意地收到头顶那人传来的闷哼。

沈夜抬手伸进他菲薄鲜艳的唇，拇指和食指分别扣在他的嘴角上，使他无法闭合双唇以至于能看到口腔里粉嫩的小舌，很快，过多的津液便濡湿了沈夜的手指，顺着口角满溢出来，不久便将下巴沾染得到处都是，滑过滚动的喉结，流进凸起的锁骨，留下一路水亮晶莹的痕迹。

沈夜受蛊惑般地低头靠近，像是想要吻他，却在鼻息相闻的那一刻生生停住了，对方的双眸清明如旧，平静无波的眼中倒映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影子，仿佛不管投入什么都不可能在他的心湖上掀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然后他闭了眼去，只有颊边飞红，以此证明他并不是全无反应的，又长又密的睫毛时不时扫过自己的，引起一阵微弱的颤栗和酥麻。

沈夜从他的唇上生硬地移开，粗糙的嘴唇转而摩挲起他修长的颈侧，然后一路辗转到耳后，张嘴抿起一小块细腻的肌肤扣在齿间轻轻啮噬，印上一圈属于自己的牙印，随后将他整个耳廓含在口中，湿滑的舌尖在他的耳洞里不断进出着，几乎咬牙切齿地耳语道：“还真是……惟妙惟肖！”

他的指尖从对方口中拿出时牵出的一根银丝正好断落在洁白的衣襟上，旋即指头似有若无地划过对方美好的腰线一点点往下，最后来到他身后的穴口处虚虚地按压着，却在后来仅仅推进一根中指指节，强烈的不适感令被进入的一方伸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沈夜没有在意这微弱到几乎不用考虑的推拒，而是缓慢又坚定送出第二根指节，直到一圈金属质地的冰冷感紧紧陷在火热的穴口里，那人猛地睁眼反手一把捉住沈夜的手腕。

“请住手。”

那是一枚对这个时代而言并不十分昂贵的玫瑰银光面戒指，样式也很朴素，无镶嵌，只有戒身上曾被什么人小心翼翼而又欢欣雀跃地刻上过名字，又也许因为时间久远而被磨去大半，但他还是记得的，他记得很多事。别人不记得的，他都不得不记得，比如这银戒本是一对的，又比如其中一只正戴在沈夜的中指上。

事实上，只要他可以，他能轻而易举地折断沈夜的手腕，可是他又不可以，所以他只能听凭沈夜冷漠地命令“放手”并在一番不易察觉的抵抗后如沈夜所言将手松开了。

他双目灼灼，看进沈夜幽深的眼底一字一句道：“或许你并不在意，但那毕竟是……”

在他要说下去之前，沈夜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中指整根没入，他惊叫一声，感受手指在柔软的内壁上一下下打着圈，当沈夜稍稍曲起指节在里面抠挖时，内壁上的嫩肉几乎是立刻吸附在了戒指上那一笔一划镌刻的凹陷里，久别重逢而又迫不及待地缠上他的手指绵密地嘬吮。

“你现在，是在指派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吗？”

前者侧过头死死咬住下唇才勉强没有呻吟出声，几缕汗湿的黑发贴在他泛白的唇角上，和他绯红喷火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依然是镇定自若的，在平复了一口灼热的呼吸后，他似是好笑，“请问我能吗？”

沈夜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分开甬道，露出白嫩臀肉中外翻的红艳穴口，“你自然不能。”沈夜忽然捉住他的手腕轻巧地转到他身后延着弓起的背脊探进去，对方似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手腕立刻瑟缩了一下，然而沈夜正禁锢着他不容他有丝毫退却，引着他的手一下一下按着后穴的入口。

“不过这具身体到底该由你亲自检验一下。”

说着就将对方还戴着白手套的中指强硬地按了进去，那人的身体不安地挣了一下，被沈夜略微施力便镇压下去，沈夜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指忽轻忽重的在体内来回进出，等到穴口完全松软下来，也并进一根手指，纠缠着捅入柔软湿润的内壁。

他的腿被沈夜以按住膝盖的姿态折压到身前，这样一来一睁眼就能看到被迫抬起的穴口正吞吐着自己以及对方的手指，抽插时溅出的汁水尽数洒到了白皙的臀肉上，此刻闪着莹莹的水光。

“够了！”

“够了吗？”沈夜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也觉得是……”他抽出那人埋在自己体内的手指，将中指指套上一段濡湿的痕迹拿到他眼前，“够了……”

火烫的前端缓缓压进不断张阖的穴口，他腰部打着颤，小腹微缩，几不可查地支着手肘频频后退，沈夜却牢牢箍着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挺立的欲望上压去，身体仿佛被一柄楔子生生劈成两半。

他看见只有一半的自己和他并排躺在一起，唯有眼珠轻轻转动看着他，对他细语轻声说着什么，鲜红如两生花开的血从被切开的部分慢慢涌出，宛如一张幕天席地的十丈软红，和他身下的血泊汇集在一起，将他们双双缠绕、拥抱，然而又永恒地无法成为同一个。

那一半极度哀伤地说：

“……走啊……”

他自己这一半躺在沈夜优美的中指上，被他徐徐地摩挲，又于他高贵的指尖上温柔地化开，变成一瓣别在他衣襟上可有可无的落花，发出细微的低吟。

沈夜含住他白嫩的耳垂，在他耳边柔声轻唤：

“……谢衣……”

原来这就是痛，而你又是否曾经像我这样痛着？

他想他确实是不爱沈夜的，并且沈夜也确实是不爱他的，他们都在彼此身上找寻过去的影子，妄图将虚影变为现实。而与此恰恰相反与幸好的是，他既不爱沈夜，沈夜也不爱他，因此绝不会出现这种可能。

不知什么时候沈夜的手掌已经托住他汗津津的后颈将他一把捞了上来，他骑在沈夜的小腹上，这个姿势令他将他的欲望吞得更深，几乎到达前所未有的深度，甚至是青筋贲勃的凸起，前端饱满的形状，胀大的微弱幅度都在他体内描绘得一览无余。他的大腿内侧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勉强遮住腿间的下摆上全然晕开了一片，暧昧的水色顺着大腿根部滑落到沈夜的毛发上，沾上点点晶莹。

沈夜用一只手扣住他两只手手腕，不断向上挺着腰，将他紧实雪白的臀肉拍打得一片通红，“我原以为你会更中用一些的，或者，至少这个身体应该更中用一些。”

湿软火热的内壁似推拒又似挽留地吞吐着沈夜的欲望，他已经有些跟不上沈夜的节奏，只能仰着颈子徒劳地喘息，“需要我……提醒……嗯……您已经迟到……多久了吗？”

“……三十六分……十六秒，沈先生……”

沈夜扶着他的腰贴近他，汗湿的鼻尖来回蹭在他通红的耳廓上，喑哑的嗓子极富磁性道：“……我还可以更久……更久……”说着握住他的膝弯将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炙热的欲望在对方体内整整旋转了一圈，正抵在那要命的一点上。

他亟欲逃开，沈夜却把他的双手一并摁在对面的车窗上，死死不让，耸动腰部几近疯狂地占有着身下的人。而他被困在座椅和沈夜之间退无可退，沈夜每凶狠地撞一下，他便要跟着向前撞一下，仿佛被什么人抛在浪尖上，下一瞬又高高跌落。

胸前充血的敏感点无人抚慰，反复磨蹭在真皮椅背上变得越来越红肿，惹动身下人难耐的喘息，似乎轻轻一掐便能流出甜腻的汁液。单片眼镜早早地在剧烈的颠簸中从鼻梁滑落，松松垮垮地挂在耳畔，在沈夜每一次深深的挺进和拔出时打在高耸削瘦的锁骨上。

车外细雨绵绵，纷纷扬扬打在车窗上汇聚成溪潺潺流淌，透过高强度的钢化玻璃，他看到沈夜从他肋下绕出一只手来，轻柔抚过他蹙起的眉心，然后是沁了一层薄汗的鼻梁，最后来到红润喘息的双唇，叩开他的齿列以手探入，修剪的珠玉般的指尖几乎要深入到喉头，唇舌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节节舔舐下去，他仿佛一瞬间变成了沈夜指下黑白色的琴键，只能发出令他喜爱的声音，直到沈夜将滚烫的液体喷洒在他身体的最深处。

那一刻，透过车窗，他看到眸光中轻轻颤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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