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

斜陽如血。

艾倫正騎在馬背上向西飛馳。茂密的樹影在他身邊飛掠而過，擁有碧綠如寶石瞳孔的少年卻無心欣賞。他內心焦躁而慌張，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一點、再快一點到達西邊的樹林！

事情起源是這樣。

在午練完畢後，艾倫回到房間，打算草草洗把臉再去幫忙做晚餐，卻發覺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份檔。他拿起檔一看，馬上就在背後急出了一身汗。那是一份蓋著調查兵團印鑒、由埃爾文親手撰寫的考核文件，大意是說，為了考核士兵艾倫•耶格爾是否具備留在調查兵團的實力，艾倫必須在今晚太陽下山前到達西邊約15公里外的樹林處，接受考官對他的評核考試。

評核考試逾期，作廢。

評核不通過，艾倫•耶格爾將被逐出兵團。

“考核？”艾倫拿著那張薄薄的紙片，看著逐漸西斜的陽光，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他確信這是團長的親筆簽字，在王都等候受審的時候，他見過。而檔上頭的調查兵團印鑒亦並沒作假，這印鑒他見過的次數不少，比如在與憲兵團交接他的時候，那些檔上頭就有這個。

“難道是和訓練兵團時那樣，在密林裡對砍技與立體機動使用技能進行評定？”十五歲的少年拿著文件在房間裡繞圈，看樣子這檔放在他房間裡已有一段時間了，但為何佩特拉前輩們沒有通知他呢？

“是了。”

艾倫有點頹然地坐在床上，苦笑了一下。

“大家、都是經過正規的途徑進入兵團的，大概在參加儀式上就知道這種評核。”他舉起自己右手，看著虎口之上那一圈淡淡的、揮之不去的牙印。“艾倫……唯獨是你，是以這種方式進來的……大家都不知道你沒有被告知需要考核吧……”他碧綠色的眼眸裡忽然染上了一抹落寞，左手握著自己的右手傷口，謔地站了起來。

“我會留在調查兵團的！”

他對著夕陽發誓。

“一定會、一定會通過考核，留在兵團。和各位前輩一起把巨人一匹不剩的驅逐出去！”金色的夕陽之光浸在少年碧綠的眼眸裡，仿如滔天業火，要把這世界的殘酷燃燒殆盡。

他充充地跑上地面，跑到馬廄把他的馬牽出來。大概是午練剛結束的時間原因？佩特拉、奧路歐，還有其他士兵都暫時回房休整了？艾倫詫異地看到整個調查兵團舊本部的城樓外，不尋常地寂無一人。他倒是想和前輩們說一聲，希望聽到他們對他的打氣話語。

不過，也沒所謂。

翻身上馬的時候，艾倫這樣想。他會凱旋回來的，“籲——”少年揚鞭催馬朝西絕塵而去，追趕著夕陽下沉的方向。

等到奧路歐在城堡的高牆上瞥見艾倫朝西進發，震驚得咬破舌頭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時，少年已經策馬跑出難以追趕的距離了。久經戰陣的奧路歐幾乎是憑本能就判定面前情況的危急，他一邊知會了佩特拉，讓她務必馬上將事態報告給利威爾，一邊沖下城堡，找到自己的馬正打算追隨艾倫而去……就在這時，年少老成的他感到後腦被什麼用力一撞，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地倒在了馬廄裡。

“籲——”在跑了大約有兩小時之後，光線越來越朦朧的仲夏之夜裡，艾倫把馬叫停在了一片森林前。

“是這裡麼？”他翻身下馬，猶豫不決地看著面前的森林。夕陽已經快要下沉到地平線的位置，日光僅剩下一點點，這預示著傍晚、也就是他考核的時刻快將過去。艾倫看了眼天邊的如火燒般的顏色，最終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乖，你在這兒。”他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馬，把它綁在臨近的一棵樹上，目光堅毅地往幽深的叢林裡看了一眼，雙手把雙刀抽出來，“我去去就回。”他回頭對自己的馬綻出一個明亮的笑容，驅動立體機動，飛身進入了茂密的樹林裡、

嘩——嘩——嘩

高速飛行時，風的聲音在耳邊聽起來總是特別悅耳。艾倫在叢林裡四處搜尋著，他要找看起來像是教官的人，或者是看起來像是巨人的練習砍技裝置。

“有了！”

他叫了一聲，欣喜地發現前面大約100米開外，一個如巨人一樣的剪影立在叢林中。碧綠色的眼眸眯了一下，少年扭動腰肢，從高空中飛速旋轉而下，朝那剪影的後頸狠勁砍去。【撲哧——】白刃砍入軟墊的聲音響過，什麼東西掉落地上。一抹甜蜜的笑容掛在艾倫嘴邊，沒有生疏呢……實在太好了。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發現教官的身影。

“難道是潛行評分？”少年這麼想……“也對，如果在我面前現身的話，我會無可避免的分心。”篤定了教官正在潛行跟隨自己，艾倫更賣力了。

他抬起頭，另一個巨人剪影就在80米外的地方，角度比剛才那個更刁鑽。“無論多難，都砍給你們看！”他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叫囂，被監禁、被監視太久了，他早就渴望來一場真正的演習，少年驅動立體機動，唰的往叢林深處飛掠而去。

艾倫他太興奮了，狂風與熱血掩蓋了他的雙耳，以至於純潔如天使的少年，沒有聽到這叢林裡那些骯髒無比、蠢動不已的欲望。

那是在森林地底，在第一個被他砍掉的軟墊掉落點上開始。窸窸窣窣正在湧動的，是屬於這個世界最卑劣的欲望。正隨著艾倫的深入，一步一步籠罩著他，興奮地、無恥地，渴求著他。

而他已經落入羅網，無處可逃。

【撲哧——】

又一塊軟墊被艾倫砍下，掉落地面。正當艾倫正打算呼一口氣回身去處理下一個巨人類比裝置時，突然什麼東西從地面突襲而來。

唰——

艾倫只覺得眼前綠影一閃，有什麼從地底出來的東西就已經打到了他面前。少年只得馬上驅動鋼索，錨釘入旁邊的樹上險險避過那襲來的綠影。

但即使如此，他的左側臉頰還是被那東西掃了一下。那是一種滑潺潺、黏膩膩的觸感，那東西上的粘液沾得他左臉全臉都是。

“什麼啊——”少年伸手擦了擦，“是一種植物嗎？”他往幽深的地底看了一眼，然後聳一聳肩，打算離開這裡。

唰、唰、唰

仿佛感知他要離開，那東西突然發難。除了從地底湧上來的無數條綠影，艾倫身處的這棵樹上，原本如同普通藤蔓一樣的植物，此刻也仿佛是被喚醒了一樣，正在興奮地扭動著，豎起了的觸鬚咻然纏上艾倫的手臂。

艾倫心上一凜，這是……什麼特殊的訓練嗎？他敏捷地避開樹上正要纏上來的藤蔓，右手揮刀，把那觸鬚斬成了幾截。

昏暗的日光下，艾倫的瞳孔驟然收縮。少年為他所看到的景象感到可怖……地底之下，無數有人類手臂粗的攀藤植物正源源不斷地極速生長；所有樹上的藤蔓，都仿佛活過來了，在扭動交纏，透明的汁液從它們交纏的莖上滲透出來……空氣中開始彌漫開一股異常的腥甜味道，而剛才被他砍成三截的那條藤蔓，在樹枝上扭了扭，又變成了三條更長、更粗的藤蔓，目前正如蛇一樣弓起身……艾倫希望他自己的感覺出了錯，因為他覺得這些植物、這些不知名的植物，都正在“看”著他。雖然它們並沒有眼睛之類的器官沒錯，但是……它們那圓潤的前端，毫無疑問的，如同活過來了一樣，全部都正在指向著他。

他覺得自己的頭皮有點發麻，這……真的是考核的一部分嗎？

咽了咽口水，艾倫往四周張望了一眼。除了散落周遭的巨人類比裝置，這叢林裡依舊看不見半個人。

反倒是，他左邊的臉頰，剛才被這種植物掃過的地方，越來越熱……鼻腔裡那股腥甜的氣味越來越濃郁，喉嚨開始變得很幹，不斷咽下更多口水，喉結上下滑動的時候，那些植物仿佛都在興奮地顫動。

艾倫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一切，扭動的、不斷分泌透明液體的神秘植物，對他展露著攻擊的姿態。他想要確認……這與他一直以來所接受的士兵訓練都不一樣，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錯！少年握緊雙手，額頭被逼出一層薄薄的汗。

“啊……嗯唔……”

他嘗試開口叫喚教官，卻在張嘴的一霎那感覺到了無比的恐懼——他的聲音，在張嘴的一瞬，已然變成了蘊含媚態的甜膩呻吟。更多腥甜的氣味直沖喉嚨，這令他喘息也開始急速起來。

熱，好熱。

身體……變得，好熱。這種奇異的感覺……胸前的兩點開始麻癢，讓他想要伸手撫慰。雙腿之間的那地方，竟然慢慢的開始緊繃。

這是什麼感覺？

艾倫恐慌極了，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軟綿綿。他想躺下來，彎下來，想用自己雙手撫摸自己的身體……綠色瞳孔收縮著，僅剩的理智在催促少年離開這裡。

面前的植物仿佛感應到艾倫的窘迫，扭動得更為興奮，不斷交纏摩擦而產生的滑液從四面八方溢出，滴答——在艾倫的正上方，兩條交纏不已的藤蔓正好滴出一滴液體，墜落少年紅潤如血的唇間。

艾倫再也忍受不了，他恐懼自己身體的變化，越來越熱的軀體和逐漸變硬的下身讓從沒經過人事的少年感到羞恥和驚慌。他抬手擦了擦自己滿額的大汗，提起一口氣，把立體機動的鋼索釘到10米開外的一棵樹上。

【去他的考核！現在必須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少年艱難地折回身，用驚人的意志支撐著軟綿的軀體全速地逃離眼前的詭異之地。感應到艾倫飛速掠過樹林上空，那些淫邪的植物互相擊碰，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艾倫滿臉是汗的低頭看了一眼，總覺得，它們是在歡呼一樣……歡呼，自己的獵物被逼到盡頭。

不對！這不是錯覺！

它們，確實是在歡呼！

當一條比他胳膊還粗的藤蔓從側面快速卷過來時，艾倫終於體會到了這些東西的恐怖。幾乎是出於本能，他抬起右手朝那藤蔓用力劈去——卻發覺，自己全身力氣早被抽空，手指軟綿綿的，那粗壯的藤蔓輕而易舉地從他手上卷走了他的刀，末了還在他的手心裡淫蕩地卷了一下，滑潺黏膩的感覺從自己的掌中傳來，艾倫噁心得連毛孔也豎了起來。

可惜那植物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對少年的褻玩，現在它們從四面八方向艾倫襲來，樂此不疲地纏上艾倫的小腿，打掉艾倫的另一把刀。它們在少年的後頸與尾椎處頻頻輕掃而過，引起一陣噁心的酥麻。

艾倫忍著那噁心到極致的感覺，集中精力不斷在森林裡飛竄。但卻永遠逃不出那綠色牢籠。突然，大腿之上有細微的麻癢感，他大駭地想要回頭，就在這分神的一瞬，一條觸手突破了他的正面防衛，迎面纏上了他的脖子。

濕滑的觸手仿似是一條靈活的蛇，在少年的脖子上越纏越緊。“嗚……唔……”艾倫只感到窒息，胸腔裡的空氣仿佛要被擠空一樣。然而他所要承受的並不止於此，兩條幼細的觸手趁他被捏住喉嚨、停在半空的空隙，打著卷二不斷按壓少年胸前的凸起，粘液透過胸前的衣服，沾濕了他的乳首。如舌頭般淫邪的植物，就連動作也模仿著人類的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著，卷起乳尖用力拉扯著……直到那兒完全挺立。少年粉紅色的乳尖因為這一番舔弄，變成了深紅色，隔著棉布凸起在衣服上，把濡濕了的布料撐起兩個小尖，在暮色之中看去，全然是一派淫靡景象。

快要窒息的艾倫，被迫感受著死亡邊緣的性快感。

他雙腳在亂蹬，雙手盡最大努力的扯著緊纏在脖子上的植物。此時無數條細如髮絲的觸手繞著他修長的雙腿，逐漸來到他掛扣立體機動的皮帶上……突然，艾倫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輕，依舊在與勒著自己脖子的傢伙搏鬥的他大腦頓時嗡的一下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知道，最壞的情況來臨了。

那些纖細的觸手伸進了皮帶與皮帶之間，解開了扣著立體機動的扣子……掛在他腰上、大腿兩側的，他在著密林裡賴以生存的立體機動裝置便沉重地砸向了地面。

【可惡、可惡……可惡！】

滅頂的絕望向艾倫湧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在這種地方，遭受這種折磨？！

【我的敵人，難道不是巨人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他碧綠色的眼眸燃起滔天怒火，“啊啊啊——啊！”少年不管不顧了，雙手用力扯住自己脖子上的植物，力氣不知從何處源源而來，粗壯的綠色根莖被他捉在手裡，捏成兩灘綠色的汁水。

【要走！一定要走！】

失去纏繞頸部的觸手支撐，艾倫的身體正在飛速下墜。但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同樣碧綠色的眼眸，與周遭淫邪的綠不同，此刻正閃耀著某種光輝。他抬起右手，拿圈淡淡的牙印還在虎口處——只要，再咬一口……

【必須要走！艾倫！……如果只有這樣，才能逃出去的話！為了驅逐巨人！】

少年把手伸到嘴邊，他張開嘴，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朝自己的虎口咬下去！

下墜，停止了。

半空之中，擁有碧綠色眼眸的少年，粗重地喘著氣。留心聽的話，你會隱約分辨出，那喘氣聲背後，是被壓抑的情欲。是扣在咽喉中的嗚咽。是不許訴諸於口的呻吟。

他不敢相信，面前這東西，它們仿佛是擁有智慧。

就在艾倫將要咬破自己的右手、變身巨人的時，被他捏碎在掌心裡的兩灘綠水突然竄出兩條比原來還要粗壯的觸手，繞著少年的手腕向兩邊一分，艾倫就整個人被這詭異的植物吊在了半空。

他被這兩條觸手慢慢放下，直到有更粗壯的觸手從他後腰纏繞上來。那傢伙濕漉漉的，如蟒蛇一般，緊貼著他青澀的性器，穿過了他雙腿間最隱秘的地方，纏上他的腰，從身體右側轉到背後，又從左肩繞上來，尖細的植物根部抵在他下巴上，淫水一樣的滑液打濕了他的脖子。整條觸手不停地摩挲艾倫的身體，直到他所有衣服都被打濕。

更多的觸手從各處纏上了艾倫。它們粗細不一，大小不一。有的，纏著他的手指，猶如是舌頭一般，把他的手指逐跟舔濕。有的，在瘙癢著他的腳心，令他想要卷起身體。腳一動的時候，才發覺兩隻腳踝早已被纏住，把他的雙腿分開成一個羞恥的角度。

“混帳、別，不要……！”

少年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甜膩的呻吟會堵在自己的喉嚨，那麼想要宣洩出來。他本能敵判斷出這些喊聲是羞恥的，只要他吐出一星半點，那麼他就輸了，輸給這個殘酷的世界了。

永遠不能做到了。

為母親報仇也好，驅逐巨人也好，永遠……永遠都到達不了了。

【可惡！明明那麼艱辛才進入了調查兵團！】

【明明想要實現的事，已經在眼前。伸手就可以夠到的地方，卻要……被檔在這裡！】

他死命咬著自己的後糟牙，不許自己發出一點屈服的聲音。四肢已經被控制，快感流竄全身，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要戰鬥。

用僅有的方式，戰鬥！

感應到艾倫的不服從，淫靡的粗大觸手放開對少年喉結的挑弄，褪回了他雙腿之間。“混帳、畜生！”艾倫趁著稍微的空當扭動著，努力擺脫觸手的纏繞。沒想到那傢伙在空氣中抽動了兩下，仿佛是呼喚同伴享受美味一樣。

更多的觸手從地底湧出，艾倫驚恐地低聲吼了一聲，無數多的冰涼觸手滑進了他的衣褲內，濕潤著他的肌膚，刺進了他衣服的間隙了。

“嘶——啦——”

艾倫神色可怖地看著這些傢伙挑開了他衣服的縫針，將他的外套與上衣分解為一片一片，然後又撥到了森林的地上。

他柔嫩的、正在微微發紅的肌膚因此裸露在空氣中，觸手們看上去更興奮了。又幾條看上去帶有吸盤的，流連在少年早已翹立的乳頭上，纏住他的凸起，然後用力一吸——

無匹的快感直擊艾倫大腦，直接的攻擊讓他承受不住。他半躺在觸手堆裡，弓起腰，疼痛、酥麻，還有難以言喻的，想要衝口而出的呻吟。他咬緊牙關，牙床因此而咯咯作響，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在嘴邊溢出，被幾條觸手發現了，馬上湧上來爭先恐後地沾染他的唾液。

下身的慘況也相差無幾，在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對付呻吟的時候，一條過於靈活的觸手早已挑開了少年的皮帶，幾條幼細的觸手纏著他的褲子，打著卷而把艾倫的長褲也褪了下來。

此時此刻，艾倫身上僅剩下一條內褲蔽體。

觸手卻仍不知足，它們無恥地互相搓揉著，發出令人畏懼的、帶著黏糊糊濕意的嘖嘖聲響。少年雙眼圓睜，他大幅度地扭動身體，軟綿的雙腳不死心地踢啊蹬啊，手腕也在和越收越緊的觸手較勁，很快，身體上的好幾個地方都因為他的反抗而被勒出紅痕。突然，兩條冰涼濕滑的粗大觸手從地底鑽出，如舌頭一樣舔掃著艾倫的膝蓋裡側，直到少年敏感的身體抵受不住那酥麻感，無聲地拱成一張漂亮的弓。

兩條觸手纏著艾倫的膝蓋，把他的雙腿曲起，更多的綠色淫物便從這打開的雙腿中央竄進了少年那秘密之地。

“不要、畜生！快……停下！”艾倫咬著牙根。他的喘氣越來越急速，沒有接受任何性知識的他，雖然不明白自己身體為何會有如此奇妙的變化，但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濕滑的粗壯觸手在少年不斷地扭動抵抗中抵達他翹得十分好看的臀部，似乎是饑渴了許久，它們眷戀地纏繞上去之後，便不肯輕易撤退。觸手兵分兩路，較為幼細的幾條自下而上的隔著內褲卷上了艾倫青澀的性器，借助自身潺滑的液體沾濕衣物布料，上下不斷捋動著那已經變得硬挺的男根，尖細的觸手頂端甚至還不忘照顧到那幼嫩性器的前部，豎起來以尖端不斷地刺進艾倫的鈴口，很快，承受不住的少年便因要憋住呻吟而滿臉通紅，脖子上的動脈也因此而勃起在皮膚上。

還有好幾條更幼細的，分別在艾倫性器後方的囊袋上瘙癢一樣快速地、輕輕地搔弄，入骨的癢使少年出力想要合併雙腿，纏在他膝蓋上的兩條粗壯觸手仿佛預知了他的心意，加大力度將他的雙腿拉得更開，使得艾倫以極其羞恥的姿勢曝露在森林裡。

另外好幾條粗大的觸手，則是繞到了少年的臀後。從內褲邊沿滑進去，黏膩的滑液與泥土沾汙了艾倫臀峰上滑嫩的皮膚，一切都顯得那麼骯髒、令人噁心。它們穿過少年的臀縫，留下潺液，宣示主權，發洩源於這世界最本質的邪惡欲望。如蛇行，如誘使，在少年後穴緊密的皺褶上，慢慢滴進那些腥甜的液體。

艾倫雙眼開始迷蒙，數條帶有尖刺的觸手割開了他的內褲，早已勃起的性器彈躍在空中。還是粉嫩的顏色，但前端上，那些透明液體似乎在嘲諷他的反抗般，不斷溢出。胸前的兩點早已變得深紅，被大力拉扯著，腰上腿上盤了無數條觸手，身體被舔著，掃著，輕撫著。他抬頭看向深林上空，夜已來臨。灌滿黑暗的世界裡，由於高樹的遮擋，甚至連月亮這點光明也看不到。

看不到，黑暗。

看不到，未來。

看不到，巨人。

他悲憤莫名，齷蹉的植物還在他的身上做出無限多的猥褻行為，兩隻耳朵、肚臍眼裡，都有合適大小的綠色淫物在抽插著。清涼的淚滑過臉龐，就在後穴被強行貫穿的一瞬，十五歲的少年昂首發出了一聲悲鳴。

如被逼進絕境的怪物，無助、不甘、悲傷在空氣中盤旋而上，透過層層樹影，激蕩在廣袤的穹蒼之下。森林仿佛也為此動容，悲愴的喊聲撞上參天的大樹，折回來，又撞上另一棵樹……回音在林內盤旋著，久久不肯散去。最終，幾隻被驚的飛鳥倉皇地飛離樹叢，黑漆漆的夜空裡，伴隨艾倫的悲呼，是翅膀撲棱遠去的聲音。

粗大、骯髒、濕滑不堪的觸手在少年的後穴裡衝撞著，幾乎沒留下任何讓艾倫喘息的餘地。性器上的幾條觸手加快捋動，艾倫的大腿根不住地顫抖，終於——他忍不住了，腦裡有了一瞬間的空白，什麼東西自尾椎唰的沖上了大腦，被觸手纏得越來越緊的稚嫩性器射出了大量白液，黏黏稠稠的澆在少年的腹部，伴著他的汗水，淋漓不已。

釋放過後的艾倫，身心都有種虛脫了的感覺。

碧綠色的眼眸在漆黑中如翠綠之星，他迷茫地抬頭看向虛空，仿佛下定決心，把自己的舌頭伸出來，張嘴打算大口咬下去——世界已經如此糟糕，那麼，他要去守護的東西，又在哪裡？

戰鬥，唯有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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