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总裁的猎爱行动,13

[db:作者] 2025-06-29 08:14 5hhhhh 9430 ℃

  “是啊,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陈天云说道。

  胡喜喜沉默不语,十五年了,欢欢的坟会不会一直无人拜祭?若是这世间真有鬼魂,她在阴间的日子是否安生?

  是回去的时候了吧?

  “想什么?”陈天云发现她的异象,看了阴沉忧伤的脸色:“有时候觉得你很真实,有时候又似乎带上了一层轻纱,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胡喜喜绽开一个微笑,“你看到的都是我,不管用什么面目,都是我在活,即便做戏,那也是我在做戏!”

  “不明白,太深奥!”陈天云看着灰沉沉地天空,暮霭悄然聚拢,大地四下寂静,已经出了市区准备上高速。

  玛莎拉蒂迎来第二次高速之旅,显然这个司机没有胡喜喜奔放,也许是不熟悉玛莎拉蒂的性能,所以他的车速一直保持在一百一十,电子狗发出嘟嘟声,然后是清晰而优美的声音:“一号连线中,请稍候.....连线成功,请系好安全带!”

  胡喜喜闭上眼睛。出了市区的她都是放松的,这条高速公路大部分路线是穿越在乡间,空气很好,有泥土清新的气息,她落下车窗,任由疾驰的车速撩起不安分的夜风,吹乱她一头秀发。

  亭水农庄位于亭水镇的入口,那是三面临水的农庄,是闹市中避世的有钱人开设,胡锦明第一次带她来的时候,她欢喜若狂,除了环境优美之外,里面的设施和食物都是让人惊喜的,农庄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做:稻草人农庄。

  农庄分斋宴部和小菜部,斋宴是胡喜喜的最爱,但是偶尔也会陪胡锦明炒几道美味小菜,喝上两盅,体验另一种生活。

  老板娘是个年过六十的优雅妇人,一身的书卷气息,但她却是商贾之妇,半身浸淫在铜臭里,却落得一身的高雅,不能不说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胡小姐,欢迎!”老板娘微微笑着,眼角弯弯,嘴角弯弯,这样的笑容总是让人欢愉的,胡喜喜觉得单单看她的笑容便已经是一大享受,所以在两年前已经结交了她,不过也仅限于君子之交!

  没有人知道老板娘的姓名,很多人都叫她稻草夫人,问起名字的起因,她会微微笑着说:“做了半生的过路人,希望能停歇下来,看守我先生的梦想。”

  稻草人农庄是她和先生半辈子的心愿,从新婚时候起,他们便约定年老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地方,开设自己梦想的餐馆,停止漂泊。

  于是他在医生下了最后期限的日子开始筹谋,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开设了这间农庄,开张的那一日,他在这里宴请了许多朋友,尽欢一夜。

  第二日,他溘然长逝,没有一丝遗憾,留下淡雅的稻草人娘子。

  故事是优美的,但用了多少的伤痛才能成就如此优美的故事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如何,稻草夫人是幸福的,她用有限的生命守候无限的诺言,有半辈子的回忆让她度过余生,相对胡喜喜的母亲,她太幸福了。

  相信每个女人都爱过,胡妈妈也曾经爱过,但那男人伤尽了她的心,胡喜喜跪在家门口求他支付手术费的时候,便能感觉到妈妈颤抖而伤痛的心。

  死了的不止是欢欢,还是胡妈妈与胡喜喜的心啊!

  “吃斋宴还是素菜?”陈天云侧头问出神的胡喜喜,胡喜喜淡笑着回头:“马上清明了,吃斋宴吧!”

  “老板娘,点几道拿手斋菜,来一壶菊普!”陈天云对稻草夫人说道。

  稻草夫人微微点头笑:“好,小菊,带两位到小雅间,临水那一排!”胡喜喜来了这么多次,她熟知她的喜好,有时候临水的雅间没有了,她宁愿等,也不愿意屈就。这个性和她死鬼丈夫尤其相似,她因此对胡喜喜也就多加了几分关注。

  稻草人农庄是呈八卦方位建设,一圈一圈,最边的一圈是临水的,有十八间雅间,大小各九间,格局不大但精巧,每个房间悉心布置,大大的窗口可以看到湖水荡漾,但如今是晚上,外面漆黑一片,有时候漆黑也是一种享受,在城市中似乎没有白昼与黑夜,什么时候都灯光火亮,漆黑寂静成了奢想,但在这个小农庄却寻到了这一份宁静。

  刚坐下,陈天云的电话便响起来了,他一看来电显示神色便有些不自然,飞快地看胡喜喜一眼,胡喜喜取笑道:“油煎儿找来了!”

  陈天云尴尬地笑了一下,接听了电话,“喂,嗯,我在谈生意,晚点打给你!”说完便挂了电话,重新把手机摞放在桌面上,掩饰般喝了一口茶。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也不想在胡喜喜面前表演恩爱,也许在他心中,她是欢喜集团的董事长,心里会有几分敬重,在她面前不想如此轻浮。确实是这样吧!

  “其实你不必说谎,我和你的年纪相差一大截,没有人会误会的。”胡喜喜取笑道,端起桌面的茶杯,轻轻吹去漂浮着黄色的花瓣,菊花有明目去火的功效,看来陈天云也懂得养生之道。

  “不想她胡思乱想,她比较爱吃醋。”陈天云看着眼前的胡喜喜,她和他外表上并没有如她说的那样相差一大截,甚至他看上去比她还大,看她举止时而优雅事儿率性,确实是一种享受。他不能告诉她,其实他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和她在一起,这是一个静谧的夜,不想任何人打扰。无法解释现在的心情,如此轻松如此快乐,突然他能理解爷爷为什么这么喜欢跟胡喜喜在一起了,她确实像是一块磁铁,能让人不由自己地喜欢她。

  但是他曾经那么讨厌她,真矛盾。

  “你想什么啊?神情这么古怪?”胡喜喜见他心不在焉,问道。

  “你真的愿意搬到我家里住?”他压抑着心头不明所以的激动,淡淡地问道。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问题。”胡喜喜放下杯子,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天云,“搬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天云乍见她脸色突变,以为她要反悔,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听到她说一个条件,便立刻答应了:“你说吧,力所能及,我一定做到。”

  “我去的话,冠军势必也要去的,我想你帮我教育一下冠军,和他沟通谈话。”胡喜喜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她和陈天云不是很熟,尤其对方还有一双勾人魂魄的眸子。

  “你的意思是?”陈天云没有问出口,男孩的青春期是需要一个成年男性在身边指点辅导的,她是妈妈,很多事情不好意思说的,想到这里,不由得问:“孩子的爸爸呢?”

  “我说过,死了!”胡喜喜没有变脸,只不过淡淡地回答一句,“在冠军面前请不要提。”

  陈天云感觉到她微微的愠意,他本应不该追问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在这女人身上发掘秘密,“为什么?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胡喜喜想不到他会追问,愣了一下,看着他一汪深潭般的眸子,腾起的火顿时熄灭了,也不回答,直接说了第二个话题:“我的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当然答应!”陈天云没有再追问,但是起码也知道她心里很介意,能让她恨着的男人也很幸运啊,至少能让她如此在意,陈天云忽然这样想。

  

  

  

  

  

  

                                            二十七章    胡师父的晚年 [本章字数:303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24 09:52:44.0] ----------------------------------------------------

  斋宴很美味,两个人风卷残云,人家说从吃饭的礼仪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养,胡喜喜如今是毫无修养可言,她是一个很饿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处于饥饿状态,对食物充满渴望,熬过几年苦日子的人总会特别喜欢吃。

  那几年她上学,冠军喝奶粉,还要请人保姆,交房租,全部都靠胡妈妈一双手,那段日子过得尤其艰苦,吃的菜都是市场收摊的时候,她放学去捡的,她的厨艺一直没有进步,除了胡妈妈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教导外,更重要的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除了青菜便是薯瓜,一天总会买点肉,但也多数是给冠军做肉汤,所以那几年便落下了一个饥饿病,对食物有着特殊的热爱。

  “你吃得很多,不怕肥吗?”陈天云含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胡喜喜瞪了他一眼,“连吃都要诸多讲究,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胡喜喜说完,又夹起一块斋烧鹅放入口中,虽说是斋烧鹅,还真有几分烧鹅的味道,真不知道巧手的厨师是怎么做出来的。

  陈天云想起每次和尤倩儿出来吃饭,每次她都点好多菜,但全部都是象征式地吃一点,然后说要纤体,把食物全部倒掉,他其实颇有微辞,也说过她几次,但她毫不在乎地说:“你也不缺那点钱,何必这么小气?”

  这是原则问题,美食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倒的,所以他以后就只让她点菜,而他只要一杯清水,那样他就和她吃她一人份的,但往往还是吃不完。

  两个女人,极端的脾性,陈天云忽然有些怀疑,若是尤倩儿不是救过他,他会否对她付出感情呢?恩情是可以转化为感情的,但相处下来,生活的习惯和脾性若是合不来,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而他,也没觉得有特别欢喜的时候,但他不会想要背叛尤倩儿,他不会重蹈爸爸覆辙。一定不会!

  每个人都有故事,人生都是颠簸起伏的,没有人会如同直线般顺利一辈子。

  他们吃到最后竟都有些沉默了,有异样的空气流动着,也许双方都始料未及这一餐饭会吃得如此轻松快乐,但这份快乐即将结束。只是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又都不约而同有些期待。

  陈天云是个自制力极高的人,但此刻竟然纵容自己对一个四十多岁的妈妈级女子生出好感,他凝望胡喜喜的明眸皓齿,听着她对食物的叹息,竟觉得她的声音有一丝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这把低低叹息的声音呢?

  月挂半空,两人才驱车回去,胡喜喜在回程的路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覆盖淡淡淤青的眼底,小巧精致的嘴巴呈放松的弧形,头微微转向他,头发覆盖住半边脸,略施脂粉,淡妆素裹,如此迷人,如此风情万种,这样的女子,真的已经四十多岁?

  陈天云把车停在了路口,下一个路口便要上高速,他想静静地看看眼前这迷样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做玩火,但他控制不了。

  他没有花名在外,这些年唯一的女友是尤倩儿,不管她传出多少绯闻,他都置若罔闻,死心塌地地爱着她,没有想过改变。

  其实他对自己的妈妈是有印象的,人人都说他父母是恩爱夫妻,但只有他才知道妈妈其实日日以泪洗面,只因爸爸在外面一直有女人,花心不断。

  父母死的时候,他大概只有六岁,唯一最深刻的印象是妈妈抱着他哭泣,抱着他割腕,然后对他说,日后长大了,千万不要做负心的男人。

  那一次妈妈没死,却在一次车祸中和爸爸一起死去,他那时候没哭,等他知道死的意义时,已经哭不出来了。

  只是心中的痛一直存在,妈妈满手鲜血摸着他的小脸,让他不要做负心的男人,他清晰记得,一直记得。

  收敛心神和目光,再看向她时,已经多了一分漠然,胡喜喜,是你身上母性的光辉让我颤动啊,他这样说着,发动车子缓缓开走了!

  清明前两天,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在胡喜喜的故乡,最看重的日子就是清明,清明是显摆男丁的时候了,大祠堂前,高高挂住冰冷的门匾:唯丁侍奉。也就是说只有带把的人才能进去祠堂。

  这天虽下着雨,但胡氏家族的人已经开始挑选小乳猪和大猪了,祭祖最重要的是有烧猪,几个一群的妇女在祠堂门口临时搭建的棚里叠金银纸,一套套烧给先人的纸扎制品,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商人做不出来的,小汽车到麻将到金表银行卡,一应俱全,还有一堆用明星的脸面做样的纸扎公仔,烧下去给先人做佣人。

  如此隆重的日子,胡师父的身子却差了起来,昨晚起便一直咳嗽,早上尿急,又起不来身,拼命用拐杖敲击床边,被睡在隔壁房间的老太太咒骂了一句,他挣扎着起来,却已经尿出来了,他是一介武夫,老年遭受此等折磨,生不如死。

  阿兴睡在二楼的,还没起床,也听不到胡师父的敲击和叫喊,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妈妈在骂骂咧咧的,还一个劲地说什么老不死,他走向爷爷的房间,却见他面如死灰,目光无神,嘴巴有些颤抖,见到他进来,忽地有了一丝神采,拿着电话给他,“打给你二姐,让她回来,见过她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胡师父说着,眼泪便掉下来了,人老无用,老太婆年轻的时候身子奇差,一年到晚都背着药煲,但到老年身子骨比他硬朗多了,也是因为研究过多吧,让他的血压和肝脏都不正常。若是父慈子孝,那还能让他用尽力气求生,但眼前这样的家庭,他生不如死啊。

  “阿喜,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不回来看看爷爷?爷爷不嫌你脏,无论你做什么工作,都是爷爷的心头宝!”胡师父喃喃地说着,嘴巴抽动了几下,昏暗的眸子无神地看着阿兴,流出一行浑浊的泪水。

  阿兴默默地把电话号码记在心里,然后安慰了胡师父几句,便出去做早餐,他早上一般要做好一大家子的早餐才上学,幸好今天星期六,他能多睡一会,老太太没有太为难他,但终究是嫌他晦气。

  “阿兴,妈妈有事情跟你说!”陈月娥走向厨房,杂乱无章的眉毛凶恶地横在眼睛之上,嘴巴宽大,过早的衰老了,如今有些耷拉着。

  “什么事?”阿兴有些胆战心惊,他知道妈妈找他一定有事的,否则平日除了骂之外,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你别上大学了,那些钱把房子加建一层,然后给你哥哥娶媳妇。”陈月娥不是商量的语气,如同老佛爷般下令道。

  阿兴顿时愣住了,心里如同被冰封一样寒冷,他看着陈月娥那一副强硬的面孔,泪水涌上来,颤抖着嘴巴说道:“妈妈,上大学后我能出去找份家教,不会给你很重的负担!”  

  “被浪费时间和金钱了,早些出来社会找事做吧,你哥哥现在一事无成,老说要点钱做生意,你也知道,你爷爷放不久了,到时候他一死,就没有人再给家里寄钱,他的丧事也要花一大笔钱,然后剩下不多给你哥哥开个店,让他也不至于游手好闲啊。”陈月娥说起大儿子的时候双眼神采飞扬,仿佛她只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光耀门楣,为她争光般伟大。

  “开店?哥哥每次说做生意都是把钱败光然后一无所有地回来,妈妈,能不能....”阿兴嚅嚅地开口,话还没说完,便被陈月娥骂道:“你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哥哥?那算命的瞎子说过,我们家是要出有钱人的,不是你哥哥难道是你这个霉星?你哥哥说得对,失败是成功之母,哪一个成功人士,是一开始就顺风顺水的?总之事情就这样定了,我改日叫你爸爸帮忙问问陶瓷厂那边要不要人,你到那里上班吧,好歹也能帮补点家用!”

  房间里传来胡师父用拐杖敲击床板的声音,“咚咚咚”好大的声响,老爷子愤怒地大吼,“钱是我的,把钱还给我,我要送阿兴上大学,你们别想私吞我的钱!”

  “你吼什么吼?你个老不死,就是想把钱给那小贱人留着,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她回来,你别打什么注意。”老太婆用力的掐胡师父的手臂,狠狠地说道。

  “哎呀,哎呀,你们不得好死啊!”胡师父痛叫道。

  胡广弘也起床了,一大早听到再闹,不由得皱起眉头:“妈,你老是折腾爸爸做什么啊?那钱都在自己手上, 你现在求神拜佛都要爸爸活久一点,不然你宝贝孙子以后就没来钱了。”

  老太婆一听,便停止了折腾,凶恶地骂了句:“有吃就吃,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现在你的日子过得不舒心么?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你。”说完,便走了出去,坐在胡广弘身边一副商量事情的面容。

                                              二十八章  骗钱 [本章字数:300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24 09:53:00.0] ----------------------------------------------------

  胡广弘塞给她一颗烧卖,斜视着她说:“妈,我说你几十岁了,脾气也不见收敛,你要是把爸爸折腾死了,日后看你怎么为你宝贝孙子着想。”说完,又吃了一颗烧卖,并倒了一杯水酒慢慢地喝起来。

  老太婆用牙签把烧卖串起来,放入口中,只剩下几颗牙齿的她吃了好久,才终于把那一颗烧卖吞下去,并又喝了一大口水,叹息道:“妈老了,不中用了,但是这笔钱我是不能让任何人动的,日后妈死了,全仰仗着阿高给我担幡买水,清明重阳拜祭,有妈一天,也不能让我那宝贝孙子受一点苦。”

  “阿兴那里不考虑吗?”胡广弘想起小儿子那渴望的眼神,心中有一丝不忍,再怎么他也是儿子啊,带把的,太公分烧肉有他一份啊。

  “考虑什么?几年大学下来不得十几万?早写出来做事还能帮衬着家里,别想了,倒是帮阿高看看哪里有合适的店铺,先盘下来再算吧。”老太婆摆摆手说道。

  “锦华街倒是有几家合适,不过偏贵,我们的钱可能不够啊。”胡广弘沉思了一下,凑近老太婆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能不能让爸爸骗那常小姐拿钱?只要十万就够了。”

  老太婆一撇嘴,“他怎么可能帮我们?他之前就说过想让常小姐不再打钱进来,他就是想把钱留个那小贱人。”

  “阿喜?她又不回来,给她留着干嘛?”胡广弘嗤笑道,“就算回来了,她也不是我胡家的人,离婚的时候是判给那婆娘的,凭什么回来分我们的财产?”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想,一颗心偏出界了,有孙子不疼惜,就算是自己的亲孙女,日后还不是要嫁人?还不是人家的人?老糊涂了!”

  “妈,你去跟爸爸说,要让阿兴上大学可以,但是要让他找常小姐打十万块进来,他肯定会答应的。”胡广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行吗?他会识穿的。”

  “不会,爸爸是个武夫,做人不会拐弯子,直肠直肚,也不知道我们骗他。”胡广弘嘿嘿笑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但是常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十万块进来?要是她过来看怎么办?”老太婆担心地问道。

  “就说爸爸需要做手术,她不会来看的,你看这么多年,她可有来过一次?她是属于那种大把钱又怕麻烦的人,她给爸爸钱是因为他是她母亲的恩人,你不知道那些有钱人最讲究的就是有恩必报,放心吧,没事的。”胡广弘尽力说服老太婆。

  老太婆想了一下,“得,我去跟老头提一下。”说完,便扭身进去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出来对胡广弘出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布满黑斑的脸上皱褶全部拧起,笑得无比难看,“成了,快带阿高去看店!”

  “行,我马上叫他起床。”胡广弘眉开眼笑,趁着几分酒意,咚咚咚地上楼,胡胜高昨晚和一班猪朋狗友去了酒吧喝酒,差不多天亮才回来,他在这个家是皇帝,如今睡意正浓却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禁生气地吼道:“谁啊,不知道我睡觉吧,走开走开!”

  “儿子,快起来,我们看店面去!”胡广弘难掩兴奋之情轻声道。里面房间静了一下,顿时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会便拉开门,一个身材肥硕满脸青春痘的男生穿着银色睡衣打开了门,兴奋地问:“爸,你说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换衣服吧儿子,先别声张啊,这钱可是从你爷爷那里骗回来的。”胡广弘推着胡胜高进房换衣服了。

  胡师父高兴了起来,但阿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已经知道了事实,他根本不可能上大学,他们只不过是想让爷爷骗常小姐拿钱。

  胡师父给湾湾打了电话,说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要钱动手术,希望能借十万块钱,他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一方面是为了阿兴,另一方面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是阿喜,阿喜要是听到他病倒的消息,肯定会赶回来相见的,但若果不回来,那多半不是了。只是之前打电话给他,却又一声不吭的人是谁?

  收到电话的时候,湾湾正在开股东大会,胡喜喜看着她脸色突变,问道:“什么事?”

  湾湾挂了线说:“先休会十分钟吧,胡董,我有话跟你说。”

  股东们面面相窥,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湾湾连忙说:“放心,不是公司的事情,大家请等十分钟,马上回来。”

  说完,便首先离席,胡喜喜把笔记本合上,有一阵心惊肉跳,只因她听到湾湾刚才听电话的时候称呼了胡爷爷,难道是爷爷出事了?

  她连忙跟着湾湾出去,到隔壁的会客室,湾湾拿出电话说:“你爷爷刚才来电,说需要十万块做手术,而且十分焦急的,阿喜,你真该回去看看,否则老人家有什么事情,你后悔一辈子。”

  “说什么病没有?”胡喜喜心中一慌,脸色刷地白了,“在哪里做手术?”

  “没说,但是他说一句咳嗽几声,看来病情不轻啊。”湾湾蹙眉道。

  “我知道了,我通知冠军请假,回去看一下。”胡喜喜坐在沙发上,用手掩面,心里担心已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爷爷,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胡喜喜已经去了陈宅住,老爷子也出院了,胡喜喜白天上班,但下班时候总会第一时间回来,陈天云请了个大厨师来家里做饭,胡喜喜因此便依恋着陈家的美食,忘记了这到底是谁的家。

  胡喜喜去接冠军,学校门口很多车,肯定是挤不进去的,她把车子停在学校三百米外的停车场,然后步行过去。她刚从公司出来,一脸的疲惫,在车子上换了一双拖鞋,急速地步行过来,神情匆忙。

  冠军和几个同学一起走出来,很多家长都开着小车在门口等候,因为高一不是规定住校,所以很多学生家长都不舍得把宝贝孩子扔在学校,每天驱车来接。

  一名身穿名牌的女人上前,对冠军身边的学生说:“阿骆,怎么这么久?妈咪都等好久了。”说完,便伸手接过那学生的书包。

  那叫阿骆的男孩子笑着说:“我刚才和冠军他们去打球了,妈咪,跟你介绍,我最好的朋友冠军。”那女人打量了冠军一眼,又看了看他脚上穿的回力鞋,简单的书包,手上的手表是街上几十块钱的货色,便淡淡地说:“嗯,知道了,走吧儿子。”

  “妈咪!”冠军看见了胡喜喜,连忙走过来,回头对阿骆挥手:“我妈来了,拜拜!”

  “拜拜,冠军!”阿骆拉开车门,也对冠军挥挥手,胡喜喜听到那女子对阿骆说:“孩子,这些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儿子这么大了,妈妈还打扮得如此妖艳,不是什么正当女人啊,你看她,穿着拖鞋就过来了,一身假名牌,连车子都没有,以后少和那个冠军来往。”

  “妈咪,不准你这样说我朋友!”阿骆不高兴了,“冠军是好人,冠军妈咪也是好人,你怎么也跟外婆一样势利眼啊?”

  “是是是,妈咪只是想你多结交日后能帮助你的人,你看他,连个像样的手表都买不起,日后也只能是你的累赘,不会能帮到你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冠军和胡喜喜母子笑了一下,有时候真的要谢谢那段艰苦的岁月,那时候再难听的话胡喜喜和冠军都听过,这些已经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儿子,高兴吗?”胡喜喜搂着冠军肩膀,但她比冠军矮半个头,却硬要搂住,有些搞笑。

  “高兴,阿骆是好朋友!”冠军看着胡喜喜说,“妈咪,我不在意任何流言蜚语,你别总是保护着我,我比你想象的坚强多了。”

  胡喜喜斜睇着他,“什么话,你九十九岁还是妈咪的孩子。”

  母子俩说说笑笑走向车子,冠军见到胡喜喜的新车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欢喜的说:“妈咪,车子好有型啊!”

  “贵了点,是奢侈品了!”胡喜喜不无叹息,“你努力吧,日后你也买得起的。”欢喜集团都是冠军的,但她不会让不劳而获得到一切,所以就算他读完书出来,还是要不断的磨砺,直到她认为他有能力独当一面。

  “我的志愿是做警察,妈咪,我要报考警校。”冠军想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胡喜喜脸色一沉,“没商量,警察太危险,妈咪只有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冠军不语,过了一会又说:“那暂时不要提了,妈咪,我尊重你的想法。”

  胡喜喜看着冠军:“儿子,不要怪妈咪自私,妈咪怕!”

  “我知道的,妈咪,开车吧,要回去看外祖了吧,好期待啊。”冠军绽开一个笑容,顿时照亮了胡喜喜的心。

  

                                              二十九章   回乡 [本章字数:3116 最新更新时间:2011-05-24 11:52:52.0] ----------------------------------------------------

  驱车回家的时候,却见到阿骆和他妈妈的车停在了路边,他妈妈在一旁打电话。

  胡喜喜把车停在路边,下车问道:“需要帮忙吗?”

  阿骆妈妈看到胡喜喜,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和她的车子,任她对车再不认识,也知道眼前这辆玛莎拉蒂,起码要两百多万,想起之前特意扬高声音说的那番话,不禁羞愧不已。

  “冠军,我们的车坏了,走不动。”阿骆垂头丧气地说,“我们等一下还要去外婆家饮宴。”

  胡喜喜打开车盖,检查了一下,“能不能启动?”她抬起头问阿骆妈妈。

  “不能,一启动机头很震,有响声。”阿骆妈妈连忙过来说。

  “你多久没加机油了?”胡喜喜想起一个问题,要是没机油了那大条了。

  “忘记了,这些美容店会帮我跟进的,不过上一次说帮我加的,我赶时间就没有加,不会是没机油吧?”阿骆妈妈心惊胆颤地说。

  胡喜喜拉出机油尺,捏了捏沾在上面的机油,摇摇头说:“肯定是了,没机油你还开了这么久,轴瓦,拉缸肯定出问题了,叫4S店过来拖车吧。”

  “冠军妈妈,你怎么懂这么多?”阿骆妈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在学校那一番话她是故意高声说的,人在这个社会漂久了,想法会变得很势利,尤其孩子现在高中,很快上大学了,而在这个时候结识一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对他日后的发展也有利啊。

  “穷家女出身,什么都要懂一些!”胡喜喜笑着说,“你的原装机头现在已经没有出产了,比较麻烦啊。”

  阿骆妈妈有些尴尬,她的车已经开了好些年,是丈夫买了新车之后给她用的,她不善保养,很多零件已经进入报废期,外表看上去崭新,是因为前几个月才翻新过,重新上漆打蜡,但车却是十几年的款了。

  “是啊,我也打算换车了,现在坏了正好,不用考虑了!”阿骆妈妈不在乎地说。

  “那倒不必换车,这车的性能很好,这样吧,我也有几家相熟的车行,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二手的原装机头。况且情况也未必有我说的这么坏。”胡喜喜弯下腰检查了一下说,事实上,她说的情况大有**会发生,没机油的情况下继续开车,加上零件很多都破旧,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