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汐鳞点头，“他们已愿意留下效忠。”

“很好。”元丰烈看向李深三人，目光如炬，“记住你们今日的誓言。好好护卫娘娘，朕不会亏待你们。若有二心……”他未尽之言中的冷意，让三人脊背发寒，连忙再次跪倒表忠心。

元海沣也微笑着开口：“汐姨身边有旧人照料，我也能放心些。”他语气自然，仿佛只是晚辈对长辈的关心，但“汐姨”这个称呼，以及他看向杨汐鳞时那过于专注的眼神，却让低着头的李深三人心中微微一跳，隐约觉得有些异样，却不敢深想。

元丰烈似乎并未察觉，或者说并不在意。他揽住杨汐鳞的腰，对元海沣道：“海沣，你带他们去侍卫处和宫正司登记，领取腰牌和蛊毒。”

“是，父皇。”元海沣应下，对李深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人再次向杨汐鳞和元丰烈行礼，然后跟着元海沣退出了殿外。

殿内只剩下元丰烈与杨汐鳞两人。

元丰烈低头，看着怀中女人略显疲惫的容颜，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都解决了？”

“嗯。”杨汐鳞靠在他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还在想他们？”元丰烈问。

杨汐鳞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最后还……”

“各人有各人的命。”元丰烈打断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他们能留在你身边，已是造化。你如今该想的，是沛泷和沛鳞，是朕，是这北朝的皇宫。”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记住了吗？”

杨汐鳞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不容置疑的占有，也有她已逐渐熟悉的、属于元丰烈式的关切。她心中那点怅然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记住了。”她轻声回答，主动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角。

元丰烈眼神一暗，搂紧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唇舌交缠间，他的手已熟练地探入她的衣襟，握住了那团丰腴的柔软。

“唔……丰烈……现在是白天……”杨汐鳞微微挣扎，脸颊泛红。

“白天又如何？”元丰烈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殿，“朕的三日‘教导’，还没结束呢。”

纱帘垂下，掩去一室春光。

殿外，阳光正好。宫墙巍峨，将过往的波澜与未来的暗涌，都牢牢锁在了这方天地之中。

而千里之外的南朝，关于“汐鳞将军”的传说，已渐渐湮没在时间的尘埃里。偶尔有人提起，也只剩下一声叹息，或是一句“红颜薄命，殊为可惜”的感慨。

无人知晓，那深宫之中，幽蓝的鱼尾依旧在温池中摆动，只是它的主人，已有了新的归宿，与再也无法回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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