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城墙上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我，凌玉，凌家的大小姐，今年刚满二十岁，从小锦衣玉食，何曾见过这样的乱世惨象？我们一众女眷，早早就被母亲赶进了内宅的卧房，门窗紧闭，烛火摇曳。母亲萧霞，今年三十五岁，她是凌家的主母，一向坚强温柔，此刻却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却仍旧强作镇定地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小玉，别怕，娘在呢。”她低声安慰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我点点头，却忍不住往她怀里钻得更深。外面是异族铁骑的马蹄声，夹杂着女人们的惨叫和兵器碰撞的脆响。城池的男人们早就全都战死了。几个月前，这城就被异族围了，一开始太守带领着守军抵抗，正规军死完了，太守就督促城内的所有男人上城墙御敌，最后太守和这些男人都死在城墙上了。太守的妻子，也是身为前锋将军的薛芸，又带领女兵们接过防务，死死守护这座城池。我们总盼望着援军，可是援军没来，城还是破了，我们这些没参战的女人，只能蜷缩在这里，等着命运的宣判。

小姨萧月，母亲的妹妹，今年三十三岁，她的丈夫和我的父亲一样，早就战死在城墙上了。一向优雅的她，此刻也靠在墙边，脸色煞白，却还试图挤出笑容安慰大家：“姐姐，别担心，薛将军还在呢。她可是咱们城的守护神，异族那些蛮子，哪是她的对手？”她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砰！砰！”院外木门被砸得响，我们所有人都惊得一跳。丫鬟们尖叫起来，墨雨——凌家的女护卫首领，今年二十三岁，她武功卓绝，从小就护在我身边，此刻立刻挡在我们面前，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站在她一旁的是秦岚，女账房先生，今年二十八岁，她是凌家请来的知性女子，精于算账，她的丈夫也是战死在城墙上了，此刻也站起身来，脸色平静，却眼神闪烁。

门被撞开了，一群异族士兵冲进来，他们身材魁梧，脸上涂满油彩，身上散发着血腥和汗臭的混合味。为首的一个大汉，手里提着沾血的弯刀，目光如狼般扫视我们：“哪个是凌家管事的？”

母亲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我，站起身来：“我便是凌家的主母萧霞。诸位有何指教？”

大汉上下打量她一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夫人？好，跟我们走，大王有话问你。”他伸手就要拉母亲，我下意识地揪住母亲的袖子，死死不放：“娘，别去！”

母亲的手微微一颤，却温柔地拍拍我的头：“玉儿乖，听话。”但我哪里肯放？异族大汉见状，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凶光，就要发怒：“找死！”

小姨见状，赶紧上前，一把将我拉过去，抱在怀里：“哎呀，将军别生气，这孩子怕生，我来抱她。”她用力将我揽紧，我挣扎着想回去，但小姨的力气不小，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那大汉拉出门去。门重新关上，卧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烛火噼啪作响。

小姨抱着我，轻声哄道：“玉儿别哭，娘很快就回来。他们不过是问问话，不会怎样的。”但她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安。墨雨走过来，蹲下身摸摸我的头：“小姐，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秦岚则坐在一旁，双手交叠，眉头紧锁，似乎在算着什么。

不一会儿，门外脚步声响起，母亲回来了。她脸色更苍白了，进门后立刻关上门，靠在门上喘息。众人围上去，小姨急问：“姐姐，怎么了？那些蛮子说什么？”

母亲看了我们一眼，声音低沉：“他们……要征用我们凌家，作为屠宰场。”

卧房里瞬间一静，然后是倒吸冷气的声音。屠宰场？我们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异族人以食人为习俗，尤其是这次，我们誓死抵抗了他们几个月，让他们代价惨痛。在战乱中，异族本就有食人习俗，再加上这样的仇恨，城内男人早就死绝了，他们就扬言要把城内女人为“肉畜”，城破时我们就想过，女人会被当街宰杀，血流成河。但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搞什么屠宰场，而且会用我们自家前院。

众人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毕竟，这不是新鲜事。城破那天，我们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小姨咽了口唾沫，勉强笑道：“屠宰场？那……那有什么好处？能不能让我们活下来？咱们凌家好歹是城里大户，总得有点优待吧？”

母亲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痴心妄想。异族人征服后，从不留活口，尤其是女人。他们视我们为战利品，肉食来源。秦岚低声说：“夫人，他们……给了什么条件？”

母亲苦笑：“作为交换，他们让我们最后死。先宰外面的女人，再是丫鬟，最后才是我们这些女眷。”

卧房里又是一阵死寂。墨雨握紧拳头：“夫人，我们为何不反抗？与其等死，不如拼了！”

秦岚摇头：“没用的，外面全是他们的兵，当时我们怕死，没有选择和薛将军一起披甲上阵，现在手无寸铁，怎么拼？不如……集体自杀吧。至少，死得干净，不用受那凌辱。”

她的提议一出，丫鬟们脸色煞白。小姨立刻反对：“自杀？阿岚，你疯了！万一有转机呢？反正最后才轮到咱们，找个机会逃出去啊！城外不是还有山林吗？咱们藏起来。再不济，万一薛将军又把蛮兵杀退了呢？万一朝廷援军到呢？那咱们不就白死了吗？”

众人沉默了。秦岚的话虽残酷，但有道理；小姨的话虽有些自欺欺人，却点燃了大家的求生欲。人人都怕死，哪怕晚死几天也好。更何况，还有侥幸心理：万一情况有变呢？薛芸将军不是还没被抓吗？她是城池的守护神，传说她一人能敌百人，万一她突围出去，带着援军杀回来，我们就有救了。或者，趁乱找机会逃出去？

母亲看了看大家，最终叹息：“就这样吧。我们……等等看。”

就这样，我们默认了这个“方案”。不是因为勇敢，反而是因为恐惧和渺茫的希望。外面开始忙碌起来，我们从窗缝里偷偷看：异族士兵在凌家前院搭起一排屠宰架。门字形的木架，一共十个，排成一列，像十道通往地狱的门。他们准备各种器具：锋利的弯刀、竹子编织的大箩筐、和桌面差不多大的大盘子、粗盐、香料……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将近的味道，我们的心越沉越深。

很快，第一批女子被带来了。十个年轻女人，从城中其他地方抓来的，她们哭喊着被押进前院。异族人粗暴地撕扯她们的衣服，然后绑上刑架。母亲见状，立刻关上门，不让我们看了：“都别看了！”

但声音是挡不住的。门外传来女人们的哭喊：“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然后是异族人的大笑：“快点，肉畜们，让老子轻松点，你们也少吃点苦头！”不一会儿，惨剧开始了。第一声，是蛮人屠夫的问话：“你想从哪里下刀？前门还是后门？”第二声是女子的求饶声：“不要，我不想死，求求你，别，不要，那里是......”，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以及处理“猪肉”的声音。空气中飘来血腥味，越来越浓。

我蜷在母亲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母亲和墨雨轮流抱着我安慰：“玉儿别怕，别听。”小姨则靠在墙边，脸色煞白，却还试图转移注意力：“那些蛮子，真不是人……”

几个胆大的丫鬟忍不住低声问秦岚：“岚姐，你见过这种……怎么宰杀的？他们到底怎么做？”

小姨没好气：“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咱们到时候没准也是这么死的。”

丫鬟们吓得更惨，墨雨赶紧打圆场：“二夫人您别吓她们了，不是您说的咱们还有机会逃走吗？再不济咱们就自尽，不会那么惨的。”

小姨冷哼一声：“下人就是贱。”然后不再搭话。

有个丫鬟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秦岚姐姐脸色也是早已苍白，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平静地讲解了流程。她声音平稳，像在念账本：“那些蛮子把女人当肉畜，先让她们脱光衣服，绑到刑架上吊起来，脚下放个大箩筐。然后问从阴道还是肛门下刀，听话的就顺着选的地方从小腹切个小口，伸手进去摘掉膀胱，像杀猪似的吹胀成气球，用脚踩炸，炸响了他们还笑。不听话的就更惨，先踢阴户或肛门，疼得求饶才问。接着从下到上整个剖开肚子，肠子和内脏流出来，屠夫用手往外翻，切断肠子，全落到箩筐里。不听话的女人，会被捏爆卵巢，切碎子宫阴道，那痛叫声像杀猪；听话的就直接割掉卵巢、子宫、阴道，扔到一个专用的大盘子里，露天涂盐腌制。最后，在人还没死透前，活割一对乳房，扔到另一个盘子里，也涂盐挂起风干。其他内脏摘掉，人就死了，尸体肢解，用盐腌成腊肉挂出去，人头堆一起最后埋掉。那些器官盘子露天放着，蛮子们还上手揉捏涂抹，像在玩弄……”

她的描述一出口，我抱母亲抱得更紧了，丫鬟们吓得脸色煞白，有人捂嘴干呕：“太……太吓人了！怎么这样？岚姐，你说那些器官……他们还上手揉？太恶心了！”

娘赶紧接过话不让她说下去：“阿岚，你别说得跟杀鸡似的简单，杀人哪有那么容易？那些女人……多可怜。”

小姨没好气地讽刺：“杀鸡？我看是杀猪，拿女人尿脬当猪尿脬玩，吹胀了，扔地上踩炸，听响，可不就是咱们家过年宰猪请来的那些宰猪匠喜欢玩的把戏吗？还专用收集女人下水、女子胞？那些蛮子真会享受！姐姐，咱们这千金之躯可跟外面被宰那些贱民不一样，到时候找蛮子头领疏通下，看看能不能保全咱们家人？这几个丫鬟就送给他们宰了！那些贱民的命，本来就贱，宰了就宰了，跟咱们凌家何干？”

丫鬟们“！！！”脸色煞白，有人低声抽泣：“二夫人，您……”

娘厉声喝止：“阿月！你说的还是人话吗？闭嘴！那些女人也是人命，跟咱们一样有爹有娘，你这贵族架子什么时候能放下来？城破了，咱们凌家又算什么？还不是跟她们一样，等着被宰？”

小姨撇嘴：“姐姐，你就是心太软。那些贱民，平日里见咱们还不是点头哈腰？现在被宰，也是她们命贱。咱们凌家是贵族，总有办法的。薛将军还在呢，她要是杀退蛮子，咱们还不是高高在上？”

外面惨叫不断，一波接一波。第一批十人宰完，第二批又被带来。血腥味越来越重，渗进门缝。我们在屋里听着那些声音：刀入肉的“噗嗤”、尿脬炸裂的“啪”、肠子落地的“啪嗒”、女人临死的哀号……我哭得嗓子都哑了，母亲的怀抱是唯一的温暖。小姨听着那些声音，虽然脸色苍白，却没一丝同情，只是喃喃：“那些贱民，叫得真难听。咱们凌家女人，到时候可不能这样丢人。”

就这样，夜渐渐深了。我们以为这只是开始，却没想到，更绝望的还在后头。

过了几天，早上正在“宰猪”，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异族士兵的禀报声：“将军！抓到薛芸了！那女人杀了我们三百兄弟才力竭！”

蛮人头领咬牙切齿：“可算抓住这个婊子了，千万别落到我手里，大王怎么说？”

蛮兵回报：“大王还不知道，正在通报大王。”

卧房里，所有人都僵住了。小姨喃喃：“薛将军……被抓了？”

然后不多会儿，又蛮兵来报：“大王的命令，立马处决薛芸！等下会有人把薛芸押过来，大王让将军宰了她，不过这薛芸也是个让大王佩服的人，所以大王说她的子孙袋和奶袋要割完整的，腌好了单独给大王送过去。”

蛮人头领恶狠狠道：“看我怎么折磨那贱人，给兄弟们报仇！”

蛮兵提醒：“将军，大王可是说了子孙袋和奶袋要完整的......”

蛮人头领没好气：“老子知道了，你去回报大王说一定给他送去最完整的。”

众人心中彻底的绝望了下来。薛芸将军，我们最后的希望，也被抓了。门外，士兵回报大王的脚步声渐远，但那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将我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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