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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y】乌托邦【Ansy】乌托邦(三),第2小节

小说:【Ansy】乌托邦 2025-12-27 12:54 5hhhhh 7780 ℃

“田村,听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关在这里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虎徹原本就不在我的计划中,你放我出去,我会给你双倍的酬劳的。”

她说得很诚恳,田村沉吟片刻,好似犹豫了:“……你先给一份钱。我可以让你有一次探视机会去拿钱。”

如果只是区区探视,她势必无法向组织申请到资金,但是执行跨国任务的她又压根没有本地相熟的人。

“不行?”

“你让我打个国际电话。我是囚犯,跑不了的,如果我真的不给你,你完全可以把我扔回来……”

田村发出嗤笑:“我看你是在和我开国际玩笑,我最多让你见见你的律师。”

爽世沉默着没有回应,她哪来的律师。

田村看出了这一点,顿时恼火起来,毕竟之前交给对方的地形图还没有补上后续的费用,她对爽世礼遇的原因是曾经许诺过的高额报酬,如果没有报酬当然不会白白干活。火大的狱警抄起警棍就朝爽世身上猛抡过去,被击中腹部的爽世闷哼一声弯下腰,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因为连日的折磨变得昏昏沉沉,只听到了禁闭室的门再度关闭的声音。

半梦半醒中,一阵奇异的香味扑面而来,晃眼的探照灯“啪”地亮起,爽世低弱地呻吟一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伴随着高温烤灼,那股廉价的香味更加浓郁刺鼻,像是无孔不入般钻进鼻腔,逼迫她不得不吸嗅,没过多久,那香味就诱使她的心跳加快,脉搏突突地弹跳。

爽世终于辨认出了那是什么味道。她不可置信地望向禁闭室的门口,那是在早年经历训练时闻过一次的东西——廉价的诱发剂,一种短时间内刺激发情用来助兴的低劣药物,不幸的是,这种诱发剂对于欧米伽有着更好的效果。

所以是绢田耗尽耐心了?还是田村决定不再伸出援手?但爽世顾不得思考这个了,被迫发情的难受冲击着血管和心脏,她一只手痛苦不堪地揪紧身前的衣服,另一只手用力到几乎要嵌进墙壁中。

“不……”

爽世的背脊紧紧贴靠着墙壁,不正常的心跳撞击着胸腔,高温探照灯的烤炙下,欧米伽只觉得眼前逐渐开始呈现出如同万花筒般的景象,剧烈的耳鸣像钢针一般穿刺着她的大脑。

她完了。

诱发剂是不存在解药或者抗药性的,这种低俗药品原本也只是助兴之用。国际安全部的特工只需要在面对它们的时候保持基本清醒,不吐露有效信息即可。至于其他的,譬如是否会经历非自愿的性交完全不在组织的考量之内。

被迫发情的征兆愈发明显,肩膀上发炎的伤势,多日的缺水少食导致她几乎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也许不用多久,她的欧米伽性征就会彻底暴露。

绝望的水汽逐渐在特工眼中汇聚,药物将她折磨到四肢绵软,被训练过的头脑仍旧保持着最基本的意志,连摆脱这场酷刑的机会都没有,唯有从小腹逐渐蔓延向胯部的热流是最清晰又无助的提醒。

禁闭区的总大门传来笨重的开合声,随之而来的是脚镣摩擦地面的声响,以及熟稔的信息素气息。

欧米伽微微睁大双眼,机械性地扭过头,带着血丝的眼睛迷蒙地望向合拢的牢门,额角渗出的汗水顺着发丝不断滴落。朦朦胧胧中,被诱发剂放大的五感听到叽叽喳喳的高昂嗓音,声线嗡嗡的震动让人很容易分辨出话语中的焦急,那人好像是在和外面的狱警说着什么。

是……千早爱音。

爱音是被田村带来禁闭室的。小眼睛的狱警找到阿尔法,透露了一些禁闭室内的情形。爱音这半年来一直谨小慎微地行动,至今还没有去禁闭室报过道,完全没有想象到里面会是这样的状况。

“你不是欧米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阿尔法立刻明白了田村来找自己的目的,显然是想利用爽世的第二性征从她这里讹上一笔,而如果爱音见死不救,对狱警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爽世现在的处境。爱音的心脏狂跳不停,她几乎是一路飞奔,搡开在操场的公用电话亭边排队的囚犯,抓起了电话。

你最好确定把她带来扰乱我们的好事是值得的,绢田低声咆哮。田村凑在绢田耳边说了什么。大鼻子的狱警长深呼吸了数次,用警棍将阿尔法抵到墙上:“那你最好开出一个合适的价码,毕竟大伙可都等着爽一爽呢。”

狱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下垂,极有暗示意味地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警棍。

爱音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攥,如果不是目前受制于人,她担保绢田做出这个暗示的瞬间就会彻底被扫射成一滩烂泥。

绢田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愤怒,阴森森地笑着:“虎徹,我不介意把你关到隔壁,听我们一起玩长崎的动静。诱发剂的效果已经发挥,我可以担保待会儿你可以在最近的距离听得清清楚楚。”

“一百万。”爱音脱口而出。

“……翻倍。如果你早几天来我或许会立刻接受你的条件,但谁叫你来得这么不凑巧呢?”

“好。”

听到阿尔法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绢田的面皮抽搐了一下,毕竟这笔钱比一年来虎徹平时孝敬她的费用加起来还要多。

“一百万可以马上汇到您的户头上,但另一半我需要一点周转时间,请先允许我……”

“她就留在这里,虎徹。只有一天,如果一天内我没有见到另一半的钱出现在我的户头上,我不介意再多叫上几个一起开荤。”

爱音瞬间只觉得一阵热流直冲咽喉,被她强行了压下去:“好的,让我见她。”

“什么?”

“让我见她,你已经拿到了一半的钱,那么我有权利看看我的人。”

绢田眼白极少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爱音,几秒钟后终于松了口:“如你所愿。”

牢房门打开的时候,爽世猛地颤抖了一下,持续的耳鸣与鼓涌的心跳,她无法判断刚刚吸嗅到的属于千早爱音的信息素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出于某种幻觉。

一定是幻觉,千早爱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出现,她也一定是来嘲讽自己的。

屋内高温的探照灯因为门的打开而熄灭,跟着是牢房门重重地重新合拢的动静,唯一的光线是从送饭的小窗口漏进来走廊上的幽暗灯光。

“……爽世?”

突然进入到昏沉阴暗的环境,爱音一时无法看清,试探着叫了一声。

爽世却听得清清楚楚,细微的铁链摩擦声、脚步声,千早爱音的心跳与呼吸,窜入鼻腔的阿尔法的气味持续撩拨着她本就因为诱发剂被迫发情的身体。

“别过来!”

爱音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潮湿的气息,那是结合过的阿尔法可以很轻易分辨出的,欧米伽发情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她心中一慌,顾不得爽世的拒绝,连忙走上前,适应黑暗之后,已经可以隐约看见蜷缩在角落中的身影。

“千早爱音,你聋了吗?离我远一点!”爽世极尽凶狠地说,身体绷得很紧,持续的强光与陡然而至的黑暗暂时毁掉了爽世的视力,眼前闪烁着类似服用致幻剂后才有的一簇簇光团,指尖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的伤口刺激着本就紧绷的神经。一般的疼痛她已经习惯了,或许她这个人天生对于痛觉的底线就非常的高,能忍耐很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从小是这样,如今也还是这样。

她知道自己只是在虚张声势,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是来救你的,爱音说着,在她身边半跪下来。

牢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都格外粗重的呼吸声与以及诱发剂发出的劣质甜香。爽世的呼吸逐渐颤抖,突然从唇齿间挤出一阵轻蔑的嗤笑声,喉咙里发出令人难捱的咳嗽声,半坐起来撑着膝盖。爽世不清楚为什么要笑,她只是想笑而已,或许是笑最落魄不堪的样子被最不想面对的人看得彻底。

“是吗?你所谓的救我,不会就是大发慈悲地帮我解决发情吧,不想下半身残疾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

爱音被这话刺到了,心想有时候言语真的比枪弹还能伤人,用不见血的方式就能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她应该生气的,爽世单方面与她决裂,单方面地取消了合作,又单方面把她自己坑进了这个鬼地方。更有甚者,千早与长崎的缘故还让她们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共戴天之仇”。

“这不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期望我把你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对你感恩戴德,摇尾乞怜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为什么说这种伤人的话揣测我?”

自己苦苦隐藏的东西就这么被生生刨了出来,丢在阳光下任其暴晒。爽世突然感觉舌头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嘴巴也仿佛不是她的,上下嘴皮子那么一碰,就简简单单说出了口。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冷漠无情自私自利的人!”

听到欧米伽如此说,爱音觉得很委屈,委屈到心揪在一起,苦涩的味道从胃里翻到舌根。对方还没见几面就用刀捅她她不计较,用恶劣的态度对待她她无所谓,用阴暗的心思揣测她的好心也没什么,可是听到爽世自轻自慢的那一瞬间心脏像是被捏紧般痉挛抽搐着。

她并非不会恼怒不会生气,只是当对象是爽世的时候她总是选择全盘接受来自对方的所有。她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她聪明,她理智,她清醒,她很清楚她们就是有着这样你情我愿的默契,她的得寸进尺都是她的甘之如饴。

阿尔法最终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我只比你早来小半年,不知道禁闭室可以赎人,真的很抱歉。”爱音一面说一面检查她的身体,当她摸到了爽世血肉模糊的左手时,终于知道对方是如何保持清醒的,泪腺猛然刺痛,很快变成了不加掩饰的无声的落泪。

爽世沙哑地哼哼,试图躲开爱音的手,眼前花得更加厉害,诱发剂带来的眩晕令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爱音一把将人抱起来,备受折磨的身体被冷汗浸透,轻得让人心疼。

眼泪还在一刻不停地自眼眶冒出来,爱音突然想起妈妈曾经跟她说过的睡前故事。

英雄被恋人欺骗,和魔鬼做了交易,把跳动的心脏从胸腔里挖了出来,捧着这鲜活的器官献给了对方。那颗流着血的心被放在了天平上,铁盘下是灼热的火苗,就那么轻烧着,没有油也没有风。

那颗用地狱之火焦烤着的心。

曾经爱音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英雄要这么做,完全没有理由如此对待自己,煎熬又痛苦,一辈子被桎梏在烈焰与高温中,求不得解脱。

“真是的,如果是我,我才不会因为一个骗我的离开我的人把心交出去呢,大不了换一个。”

可妈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拥抱着她说,我亲爱的宝贝,等有一天你会懂的,但我希望这一天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到来。

这一天突然就来了,没有惊喜,也没有喜悦。

爱音不想再掩饰她的情感,热烈的细腻的包容的难过的,她哭得满脸泪水,哭得那些眼泪顺着下巴流进衣领,不管对方叫喊着挣扎着,轻轻将欧米伽放在禁闭室内简易的床上。

“长崎, ”爱音第一次称呼她的姓氏,半跪在床边,如爽世所愿地保持了距离,“你发情了,刚刚我也闻到一点你信息素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抑制剂可能快要失效了。”

爽世骤然安静下来,胸膛剧烈起伏着,攥紧的拳头在克制着被揭穿的恐惧,与此同时,下半身却渴求着被抚摸被安慰,可她拒绝接受,也根本不可能说出任何示弱的话。

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烦恶感忽然腻上爽世心头,似乎是一种怨恨,又更像是一种她不愿意承认的委屈,她把泪腺里泛酸的感觉强行压了下去。千早爱音是最不想见的人,却也是最想见的人。她想骂她,凶她,喊你怎么这样,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非要出现,看着我崩溃看着我痛苦,然后说些乱七八糟的除了让她生气之外没有任何用的话。

“我想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别激动,我不会碰你。相信我,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碰你。”

原本因为千早爱音出现而感到烦躁的情绪有些缓和,急速跳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欧米伽愣了一下,缓缓将目光挪向声音的源头,她的眼前仍旧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可这并不妨碍她将阿尔法的话语与心跳收进心里。她知道千早爱音总是遵守诺言的,眼前的人一直尊重她的意愿,哪怕现在她们彼此是仇敌的女儿。

沉溺于苦痛而不懂得重新开始,人生这么长会撑不住的。

这是爱音这几日领悟到的事实,五天的时间足够她思考很多。最开始她认为自己和爽世是互相吸引,这样的张力足够她们在监狱中缔结盟友,甚至展开一段疯狂而危险的恋爱关系。可是好像也仅止于此罢了,出狱后的分离可能会让她怅然若失,但她会克制自己不去追寻,让时间冲淡一切。

然而当爽世被带走的时候,当她从田村那里得知爽世近况的时候……她们的确都身负枷锁,她们其实一直都有更多的选择,但爽世没有让她死在姑妈的暗害中,也曾经在“失意”的时候安慰过她,更没有在禁闭室里出卖她的越狱计划。

爽世前半生的遭遇足可以让她冷血至极,不近人情,但爱音并没有忘记爽世最终选择将刀刃捅在她自己的左臂上。

这个人总是说着坏心眼的话,做着很温柔的事。

所以她怎么能眼看着爽世被毁掉过去,再将未来也断送在无休止的冤冤相报手中。人生的路还很长,她想要和她一起改变彼此的未来。

“你应该清楚一旦进入发情期,状况会逐渐严重,必须在气味散发出来之前自己纾解,然后如果你允许,我会给你临时标记遮掩掉味道。”

爽世瞪大失焦的眼睛,那个人还是仇人的女儿没错,可在现在的情况面前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你……退远一点。”欧米伽咬着牙道。

“好。”

爱音慢慢地向后退,直到贴靠在另一端的墙壁上。爽世抬起手臂掩住脸颊,她们明明被彼此疯狂吸引,自己却不得不恨她。

“把衣服脱掉吧。”阿尔法忽然低声说。

缠绕上来的阿尔法信息素吸引着她的注意力,她明白了爱音未说出口的意图:我可以用语言与信息素帮你,你可以更舒服一点。

爽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闷哼,身体很快在阿尔法信息素的包裹中放松下来,颤抖的手指拉高被汗水打湿的上衣,揉按上胸口的乳粒,像是被阿尔法操控着,羞耻地玩弄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战栗的皮肤,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享受片刻的惬意放纵。

她很清楚,发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加汹涌,直到得到阿尔法的标记,又或者在情潮到来前将冰冷的抑制剂注射进血管中。都到这个地步了再矫情也说不过去,欧米伽自己将两条腿分开,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下意识侧转过身去用背对着阿尔法,即使她十分确定黑暗中对方并不能看清什么。

“摸摸自己吧,你很好,优雅知性、聪明又特别温柔,值得一个优秀的阿尔法在你的身边,她会抱着你,爱惜你,珍视你,然后将阴茎缓缓推进你的身体中,有力而又坚定地占有你。”

这个羞耻的描述让爽世呻吟起来,她的手指很快摸到身下,修长的双腿因为姿态大大分开,她可以够到那个高热的需要抚慰的小穴,粘腻的湿液不知何时打湿了身下的床单,潮湿冰凉的手指得以轻而易举地埋入高热的股间。

爽世不常做这个,自惩式地不希望给自己的身体带来过多的欢愉。她是个没有未来的人——如果一个人无论走到哪里带来的都是死亡与分别,那还是尽早下地狱比较好。她依照着母亲的遗愿努力做个好人,并不代表对生活拥有什么热情和期冀。

期待、追求和快乐是留给热爱生活的人的。

直到遇到某人。特工第一次想,如果她们都是普通人,不知道和这个人相处会是怎么样。她无法忽视从相遇起她们之间就有的化学反应。

而现在,这个疯子陪她一同留在漆黑的深渊之中,留给她们的只有门口漏进来的一点光源,阿尔法在黑暗中陪伴她,用语言引导她得到快乐与片刻的放松。

“摸到那个柔软的入口了么?你的阿尔法想要你,她无比渴求和你深深拥抱,紧密相连。”

特工像是受到蛊惑般将手指推入进去。

“啊——”黏腻的小穴很快因为得到了抚慰而欢欣雀跃,爽世发出满足的喟叹,有节奏的抽插带来咕啾的水声,被诱发剂放大的触觉与听觉都更加敏锐,爽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去探寻体内更舒服的本能,淫靡的水声又让她的脸颊涨得通红。

“别觉得羞耻,你很乖,很棒,值得好好享受,再放进去一根手指吧。”

“嗯……”

穴内被直直塞入三根手指,柔软的地方因为被撑开抽插,好像感受到被记忆中熟悉的形状侵犯贯穿了她的最深处,肉穴很快被玩弄得红肿而多汁,阿尔法的呼吸也逐渐粗重,爽世能够听到她沉重的心跳声。

爽世很难不想起之前她们疯狂而火辣的性爱。

接吻经常像是在撕咬,牙齿和牙齿磕在一起,舌头和舌头互相搅动,阿尔法手臂精瘦而有力,有时搂得她生疼,总是喜欢将乳尖吮成深红的颜色,小腹上的肌肉被啃得青青紫紫,对方的拇指顺着腰线一路向下,大腿内侧全是深深浅浅的牙印。她忍着努力不叫出声来,既生怕将巡查的狱警引来,也不想给八卦的囚徒们听去,两个年轻人交换彼此的呼吸,喘息声此起彼伏,胸乳挤压在一起互相传递着温度。

阿尔法对她充满欣赏和喜爱,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倒影,专属于她的尊重与珍视,以及极致的快乐和渴求。湿滑温热的甬道不留一丝空隙地包裹着,浸泡着对方的性器,她感受着每一寸属于阿尔法的无人能触及的体温与脆弱,这是只有她,唯独只有她能够品尝到的滋味。

当心跳撑破胸腔时,眼睛里似乎燃起一团火,烧尽了她此刻最后的理智,全部的感情都在一瞬间聚集起来炸裂,灼伤着千疮百孔的皮囊,将最后一点体面都毫不留情地烧个干净。

即便爽世不愿意承认,她最终依然是想象着某人才达到高潮的。

呼吸渐渐平复,爽世感觉到了阿尔法的靠近,她的气息就在身后与耳边,可她依照诺言尽量减少了所有触碰,她撩开颈后湿透了的栗色发丝,快速而准确地咬在爽世的腺体上,甜美酸涩第一次汇入醇厚回甘里。

有她在,心中就会很安定。爽世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她突然为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耻而惶恐,还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这种矛盾让她瑟瑟发抖,觉得她要被阿尔法吃掉了。她依旧看不见什么,但是在黑暗之中却能感觉到腺体传来的诚实反应,疼痛和快感折磨着她,不知道是自己想依偎还是摆脱身后的人。

阿尔法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欧米伽狼狈的下身,很快退回到彼此安全的距离。

“我知道我的家庭对你做了什么,但是我也很明白,我们都还活着,并且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下去……我由衷地希望你今后可以过得快乐而幸福,而这个机会,我不想让给其他任何人。”

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十分明亮,浅色的光辉注在里面,认真地直视着眼神空洞的欧米伽。爱音压根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确确实实完全不能接受爽世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或者说是除了她以外还有更亲密的人,她为这样从未有过的,赤裸的占有欲感到疯狂而满足。

不知道为什么,爽世忽然就很烦躁,爱欲浸泡着脑子,坚不可摧的自尊也在其中沉溺,耻辱和快感混杂在一起揉碎,莫名其妙的各种乱糟糟的情绪从心底涌起,那些一直存在却未被安抚的无奈和苦痛全部爬了出来,在陷入黑暗之前,她努力张开眼看了那个模糊的身影最后一次,莫名觉得,她可能这辈子都甩不掉这个人。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爽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

监狱的医务室十分简陋,除了走廊尽头的诊疗室,外间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屋子,大的可以并排塞下六张病床,每张床只是简单的用白色的帘子间隔起来。

自从遇到千早爱音,她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只是来解决一个国际安全部派遣的营救任务,如果没有爱音,她可以快速利索地在这里完成所有的调查、布局、规划与营救。不会有浴室尴尬的袒裎相见,不会有洗手间里的惊险搏杀,不会搬到同一间寝室朝夕共处,更不会和杀母仇人的女儿缠绵不清。

她怨恨而又羞愧,她比谁都清楚,这种被一层层的温暖逐渐缴械的感觉。不知是因为痛苦的思绪又或是刺眼的光亮,爽世的意识渐渐清晰。

爽世睁开眼,爱音正趴在床边,似乎是睡着了。她盯着那人头顶的发旋,很想告诉爱音她不想回去继续做室友,越狱的事她自己能解决,任务失败也没关系反正她根本就不在乎,某人只是自顾自地为了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和“救世主”情结没事找事瞎折腾,压根不考虑她的感受,她才不要这样的帮助。

她不需要爱音自作主张又自以为是的温暖。

可能是被动静惊到,爱音很快清醒过来抬起头,特工透过这双空明清澈的眼睛,观察窗外一片接着一片慢慢游过的云朵。指责的话在脑海里重复了好几遍,然而直面这份因她而起的纯粹,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

老旧的电风扇正在屋顶上慢悠悠地旋转,白色的帘子外面有嘈杂吵闹的人影,泛黄掉渣墙壁上的脏污永远也洗不掉,可爱音的眼睛干净得像能够完全包容她所有试图藏起的不堪。

爱音帮她摇起一点儿病床,告诉她的肩膀的伤已经重新处理过,短时间内不能用力,身上的挫伤与淤青都经过妥善包扎。爱音还说,她的第二性征并没有暴露。

欧米伽看到了阿尔法与病床扣在一起的脚铐。

“这个呀,我想在这里呆着等你醒过来。算是狱警给我的特殊福利吧。”

千早夫妇毁掉了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们的女儿却像个长了腿的锅炉,赶都赶不走,推也推不掉。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总之一股难言的情绪积压在她的胸腔里,或许她应该高兴,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毫无顾忌地表达对她的在乎和关心,可她并非因此高兴,因为她自己都无所谓了,这个笨蛋怎么可以比她更在意自己。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别太得意忘形。”

“嗯。”

她们突然不说话了,互相沉默看着窗外的云,爱音侧着脸盯着爽世脖子上的咬痕,小心翼翼凑了过去,垂下头将脸埋在对方怀里,贴着锁骨,静静听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耳边是无声的叹息,她侧头轻轻在胸口留下一个吻。

爱音听到了欧米伽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细小呜咽,手指缓缓上移,掩住那双蓝色的剔透的眼睛,滚烫的眼泪就这样淌下来,浸透了她的指缝。

监狱的食堂后厨,烤台上的肉排发出滋滋声响,刀刃与砧板带出咄咄钝音,一切嘈杂形成极佳的掩护,爱音和爽世可以躲在后厨储藏间中安心的“工作”。

“就是这儿了?”

爱音把住货架,爽世举着强光手电再度确认了一次:“保险起见你可以再向左推一些,能有效的避开剪力墙。”

“好。”

距离禁闭室事件又过去数日,两人重新将越狱计划提上了日程。她们默契地谁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又或者说,是爽世单方面拒绝回忆过于羞耻的情状。

出于安全考量,监狱的新囚区在建造时采用了“剪力墙”结构,许多墙面都是钢筋混凝土构成,单用人力很难挖掘开,唯有从非承重的填充墙面入手才行得通。

没有精准的计量工具,两人只能手动作业。先用半透明的蜡光纸将地图局部等比例放大,再将纸蒙在警用手电上做实地勘探,好在半透明的蜡光纸是厨房的常用材料,十分容易搞到手,接下来的挖洞爱音没有让爽世动手的意思,她拖来两袋土豆做成一个简易的凳子,示意爽世休息。

特工微微抬高眉梢。

“伤没好透就不要逞强嘛。”

爽世的左肩上还吊着绷带,虽然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迷惑狱警和其他囚犯的道具——她可以顺利下床了,那么饥渴难耐的阿尔法和女友躲在厨房储藏间里,首先联想到的必然是偷情,绝非挖洞越狱。

爱音不必这么照顾她的。特工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禁闭室事件后,爱音待她比之前更好,她将她接回囚室,体贴周到地关照她的生活起居。

有的时候特工甚至会坏心眼地想,故意将这个粉头发的傻瓜指使得团团转,也不失为一种对千早家族的报复。然而从阿尔法眼中,爽世始终没有探寻到任何“赎罪”因素。

这个认知让特工别扭之余又烦躁不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念旧的个性让她对任何发生过的事情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欢愉的、痛苦的、又或者是羞耻的。

她理应避开她的。在知道爱音的真实姓氏以后,不共处一室,不直接冲上去给千早爱音一刀捅死已经是爽世最大的忍让。

但她没有想到这个阿尔法会来禁闭室搭救她,更在之后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这个人所做的桩桩件件都像是在说:我只是爱音,不要用姓氏的标签来衡量我。以及,爽世,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一切。

特工没去深想那些行动背后的含义,单这结论就让她混乱不已,她的人生都像是因为千早爱音而变成了一团该死的乱麻……她什么时候又开始思考“人生”了?

爽世不该在意这些的,作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她唯一称得上“祈愿”的大概就是死的时候可以痛快利索一点,别沦为敌方的俘虏,最开始和爱音滚到一张床上,她也仅仅是想要体会一下性的快感罢了。

这个人将她早就放弃的一切重新摆在她面前。一份感情,一份真心,或许还有一种关于未来的选择。

爽世不由自主想起了她们之间的吻,手指抚摸上自己质感柔软的双唇,为保持清醒而造成的伤疤早已褪去,可平滑的肌理之下是镂骨铭心的记忆,细碎折磨着紧绷纤细的神经,一刻不停地桎梏着无所适从的灵魂。

为了越狱计划能继续顺利施行,两人之间的逢场作戏必不可少,阿尔法依然遵守承诺没有碰她,却总是抓住每一个需要掩饰的机会延长那绵密而热烈的亲吻。爱音会趁机紧紧抱住她,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流动,屋子里是亲吻出来的水声与毫不压制的喘息,直到爽世的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醉人的味道。

临时标记的次数也在增加。

禁闭室的遭遇给爽世带来不小的后遗症,短时间内她都不能再使用任何抑制剂。在她的默许下,每隔三天阿尔法会将她抱在怀中,虎牙刺破那一小块敏感的肌肤,她们谁也没动,就保持着这种姿势拥抱,保持一个最亲密的,最原始的距离,一颗心脏紧紧贴着另一颗心脏跳动。

门上传来的敲击声打断了特工的思绪,是Dr. Ayana的报警。爽世迅速收回胶着在爱音后背的目光,和阿尔法一起用白色石膏板将墙壁挡上,再合力把架子拖回原位。

干活的时候爱音将囚服外套随手系在腰间,汗水半透了她的工字背心,但这对于厨房的工作量来说显然太过了,爽世忙走过去帮她拉好外套,又替阿尔法顺平衣领。

“虎徹,长崎,你们果然在这!”

狱警没有多说什么,爱音给的好处足够多,她不会对这种偶尔的偷懒挑毛拣刺,只是视线戏谑地在爽世身上逡巡了一圈,转头对爱音道——“虎徹,跟我出去一趟,你有探视。你这家伙艳福真是不浅,吃着锅里的又点上外卖了,走吧,来看你的是个金发美女!”

爱音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眉头紧锁。狱警堵在门口,她无法直接和爽世解释清楚,首先她不认识什么“金发美女”,其次除了舞衣、绘里、加奈子她们三个以外爱音想不到还有谁会来找她。

门扉的上半部分是两块大大的透明玻璃,方便家属可以先行透过玻璃看到监狱走廊,翘首以盼。同样的,囚犯也能提前透过玻璃看到等候在探视室中的亲眷。探视室内还有很多人,斑驳的墙面,蓝绿色的圆桌,瞧着像是上世纪末某种老旧的咖啡厅——如果没有囚犯们被铐在桌边的手铐与脚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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