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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的宿敌(一),第2小节

小说: 2025-11-20 18:16 5hhhhh 1940 ℃

冷萱的瞳孔猛然收缩。她记得那天,当她穿上运动鞋准备热身时,确实感觉到鞋内有一种奇异的清凉感,但她当时以为是新鞋垫的缘故。

“那精油会通过体温慢慢挥发,刺激脚底的穴位。”何纯纯微笑着解释,“不仅会增加出汗量,还会在剧烈运动时产生难以忍受的痒感,让人无法全力奔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冷萱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每一个细节——起跑时她状态良好,双腿充满力量,但跑出不到两百米,脚底就开始出现异常的灼热和痒感,伴随着大量的出汗。她的步伐变得紊乱,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对手从身边超过。

“我记得你跑到五百米左右的时候,右脚的运动鞋突然掉了。”何纯纯的眼中闪烁着近乎残忍的光芒,“你停下来,单脚站着,弯腰去捡鞋。那天你穿的是米色的高帮运动袜,对吧?袜底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深色的水渍在米色袜子上格外明显。”

冷萱的呼吸变得急促。那个画面她一直试图遗忘——她站在跑道上,右脚只穿着湿透的袜子,狼狈地捡起鞋子,周围是同学们惊讶和同情的目光。她从未在公众场合如此失态过。

“你勉强把鞋穿回去,继续跑完了全程,但成绩一落千丈。”何纯纯轻轻摇头,做出惋惜的表情,“从预期的第一名,跌到了几乎垫底。体育老师都很惊讶,不明白你为什么发挥失常。”

“是你...”冷萱的声音嘶哑,手指紧紧抓住扶手椅的布料,“就为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

何纯纯轻笑:“那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我想看你失态的样子,想看你那双总是稳稳站立的脚,变得软弱无力的样子。”

冷萱感到一阵反胃。她从未想过,自己高中时代最大的挫败,竟是源于如此精心的算计。

“但这还不是全部,记得吗?”何纯纯向前倾身,压低声音,“体测结束后,你去厕所隔间换鞋,然后...”

冷萱的脑海中闪过另一个被遗忘的片段。体测结束后,她因为脚部不适,去了看台旁边的很少有人去的卫生间,想换下湿透的鞋袜。她走进最里面的隔间,刚脱下鞋子,就听见门锁“咔嗒”一声。

“我偷偷跟在你后面,趁你进去后,用早就准备好的小棍子卡住了门锁。”何纯纯的眼中闪着得意的光,“你本来可以轻松翻过隔间门的,不是吗?你的运动神经一向很好。”

冷萱记得自己当时的确尝试翻越隔间门,但那天她的双脚异常无力,脚底因为长时间的汗湿而变得敏感柔软,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撑力。她试了几次都滑了下来,最终只能大声呼救,直到半小时后才被保洁阿姨发现。

“你因此错过了当晚的学生会竞选宣讲会。”何纯纯微笑着,“按照规定,无故缺席视为自动放弃。所以,即使你有连任优势,最终还是我当选了主席。”

真相如同一记重击,打得冷萱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直以为那次失利是因为自己状态不佳和运气不好,从未想过背后有如此精心的布局。

“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这些?”冷萱的声音颤抖。

何纯纯站起身,走到冷萱面前,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穿着拖鞋的脚。

“因为我想让你明白,萱萱。”何纯纯仰头看着她,眼神复杂,“我对你的关注,远比你以为的要早得多,深得多。你的每一次成功,每一次失败,几乎都有我的影子。”

她轻轻脱掉冷萱左脚的拖鞋,露出那只印着蓝花红鸟图案的脚底。经过一周的时间,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清晰可见。

“这不仅仅是一个标记,萱萱。”何纯纯的手指轻抚过那个图案,“这是一个提醒——从高中到现在,你始终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荣耀,你的屈辱,都由我决定。”

冷萱看着自己脚底的图案,又看向何纯纯近乎狂热的眼睛,一股冰冷的恐惧沿着脊柱蔓延。这不是一时的嫉妒或报复,而是一种长期的、病态的执念。

“那天在厕所隔间里,我其实站在门外挺长时间。”何纯纯的声音几近耳语,“我听着你在里面尝试翻越,听着你脚底打滑的声音,听着你最终放弃的叹息...那感觉,比当上学生会主席更让我满足。”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冷萱:“现在的每一天,都让我重温那种满足感。”

何纯纯转身离开书房,留下冷萱独自一人。

冷萱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脚,那个象征着何纯纯胜利的图案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与软弱。高中时代的谜团终于解开,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

何纯纯的执念比她想象的更加根深蒂固,更加危险。

冷萱缓缓蜷起双脚,将脸埋在膝盖间。被锁在厕所隔间的那种无助感再次袭来——脚底湿滑无力,无法支撑她翻越那道并不高的门。

她回想起那时的细节。

女卫生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潮湿混合的气味。冷萱拎着运动包,快步走进最里面的隔间,轻轻关上门,落锁。

“呼——”她长舒一口气,终于能从众人的目光中暂时逃离。

800米体测的失利依然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更让她难堪的是中途鞋子脱落,右脚只穿着湿透的袜子站在跑道上的狼狈一幕。她甚至能回忆起当时周围同学们惊讶的低语和同情的目光。

冷萱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今晚的学生会竞选最终宣讲会。作为主席候选人的热门人选,她必须调整好状态,以最佳面貌出现在全体学生面前。

她将运动包放在门后的挂钩上,开始脱下那双给她带来厄运的蓝白色运动鞋。

当鞋子被脱下时,一股更浓烈的汗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冷萱皱起眉头,这不像她平时的出汗量。她的双脚从湿透的米色高帮运动袜中解放出来,暴露在空气中。那双脚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脚底皮肤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汗水中而显得皱巴巴的,散发着热气。

她从运动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白毛巾,仔细擦干双脚,然后取出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这是她为今晚宣讲会准备的着装的一部分。

她拿起左脚的皮鞋,正准备穿上——

“咔嗒。”

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门锁。冷萱下意识地伸手去开门,却发现门把手纹丝不动。

“有人吗?”她提高声音问道,“门好像卡住了。”

没有回应。卫生间里安静得可怕。

冷萱再次用力转动门把手,甚至用肩膀轻轻抵门,但隔间门依然紧闭。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始在她心中蔓延。

她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宣讲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必须尽快出去。

冷萱迅速系好皮鞋的搭扣,站起身,打量着隔间的高度。不到两米,如果是在平时,她完全可以轻松翻越。

“没问题,我可以的。”她低声给自己打气。

第一次尝试,她双手抓住隔间门的上沿,试图引体向上。然而,刚刚穿上皮鞋的双脚在光滑的门板上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更糟糕的是,她感觉到脚底传来一阵奇怪的酸软感,让她使不上力。尝试了几次,她都滑了下来。

“奇怪...”冷萱喘着气,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平时的她绝不会如此无力。

她思考片刻,决定换回运动鞋——至少运动鞋的鞋底有更好的摩擦力。

于是她坐下,脱下崭新的小皮鞋,重新穿上那双湿气未散的蓝白色运动鞋。鞋内依然残留着那种奇怪的清凉感,但她顾不了那么多。

第二次尝试,运动鞋的抓地力确实更好,她成功地将上半身拉到了隔间门的上方。然而,就在她准备翻越的那一刻,脚底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痒感,像是无数细针轻轻扎刺。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整个人滑落下来,后背重重撞在隔间门上。

“呃...”疼痛让她闷哼一声,更多的是震惊——她的脚怎么了?

不甘心的她开始了第三次尝试。这次她似乎已经丧失了部分理智,竟然想试着只穿那双已经有些脏污的米色运动袜。袜底因为之前的汗水而黏腻,贴在隔间门上时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她双手用力,脚蹬着门板向上爬。袜子的摩擦力远不如鞋子,但她别无选择。就在她即将成功翻越的那一刻,袜底突然打滑——汗水让袜子与光滑的门板之间失去了必要的摩擦力。

她再次跌落,这次更狼狈,手肘撞到了隔间的金属纸卷架,一阵刺痛。

“该死!”冷萱忍不住低咒,这是她少有的失态。

绝望开始在她心中滋生。她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第四次尝试,她决定彻底赤足上阵。脱掉袜子,她的双脚完全暴露在卫生间冰凉的空气中。那双曾经被体育老师称赞“天生为运动而生”的脚,此刻却显得异常脆弱。

赤足的抓地力比袜子好很多,她再次成功爬到了隔间门的上方。胜利在望——只要翻过去,她就能赶上宣讲会。

然而,就在她准备抬腿跨过门板时,脚底那奇怪的痒感再次袭来,这次更加剧烈,几乎让她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她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根本无法支撑她的体重。

“不...”她绝望地低语,再次滑落。这次跌落时,她的脚踝扭了一下,一阵剧痛传来。

冷萱坐在地上,揉着疼痛的脚踝,几乎要哭出来。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明明只是一道不到两米的门,却仿佛天堑般无法逾越。

她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鞋袜,觉得自己实在不成样子,还是先穿好鞋袜再想办法。也许可以大声呼救,总会有人经过的。

她拿起米色运动袜,慢慢地套在左脚上。正当她准备穿右脚的袜子时,目光无意间扫到了蹲坑后方那个巨大的不锈钢水箱。

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如果站在水箱上,不就可以轻松翻越了吗?

这个发现让她欣喜若狂,几乎忘记了脚踝的疼痛。她立刻站起身,甚至来不及穿上右脚的袜子和鞋子,就赤着右脚,穿着左脚的短袜,迫不及待地踩上了水箱。

“啊!”当她的左脚袜底接触到冰冷的不锈钢水箱表面时,她忍不住惊叫一声。湿冷的袜子与金属接触,产生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黏腻感。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双手抓住隔间门上沿,准备借力。

然而,就在她试图站稳的那一刻,右脚赤足的脚趾无意中碰到了冲水按钮。

“哗——”巨大的冲水声吓了她一跳,水箱猛烈震动,本就站立不稳的她彻底失去平衡。

更糟糕的是,在跌落的过程中,她的双脚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蹲坑之中。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双脚,脏污的水花溅在她的裤子和上衣上。她呆呆地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双脚浸泡在逐渐消退的污水中,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一刻,冷萱感受到的不仅是身体的冰冷和疼痛,更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屈辱。她,冷萱,那个永远优雅、永远从容的冷萱,此刻却坐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双脚浸泡在蹲坑的污水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穿上剩下的鞋袜,又是怎样在保洁阿姨开门后,低着头逃离那个让她尊严扫地的隔间。

她最终错过了那场宣讲会,也失去了连任学生会主席的机会。

而那天在隔间里的无助与屈辱,成为她心中一道从未愈合的伤口,一个她不愿回忆却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

回到今天,当何纯纯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件事,冷萱才明白,那道隔间门并非意外锁住,她的无力也非偶然。

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局,而她是局中那只无力挣扎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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