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飯後，千手柱間還是往腰上圍了條浴巾。

“我還以為斑會好奇我這一世有什麼不同呢。”柱間擰著布料，綁好了一個結實的結，“不想摸摸看嗎？”

“你當狗的時候已經摸夠了。”斑將一塊蘋果插進嘴裡，懶得理他。

“可是我想摸摸斑。”

“……”

宇智波斑揚起了一邊的眉毛，像是在疑惑為什麼柱間要特地來問他。他並不覺得自己有虛弱到需要被柱間顧慮的地步，而柱間雖然唐突變人，但男人臉色紅潤、呼吸綿長，顯然也沒有一絲的不健康，連斑剛在他脖子上咬的痕跡都已經結了疤。

斑又插了塊蘋果，朝柱間仰起下巴，只說了一個字。

“來。”

“唔嗯。”

千手柱間眨眨眼，乾脆用雙手托著他的後腰與膝窩，將宇智波抱了起來。隨後柱間自己坐到沙發的陷落裡，將斑捧坐到了腿上。

這幾乎就是過去十年間倆人日常的翻版。區別在於，現在是斑在柱間的懷抱裡。千手柱間似乎很是滿足，他說：“我之前就在想，如果能變成人，就一定要這麼做。”

“還有呢。”

宇智波斑把果肉餵給對方，又親了親柱間的耳朵，“你想做的都可以做。”

嗯。千手柱間有一點點糾結，雖然是很高興沒錯……

“斑啊，你不覺得我們進展太快了嗎？”

“無所謂吧。當年在木葉也沒少幹。”

“話是這麼說……”

宇智波斑舒適地瞇起眼，只覺得自己等這一刻真是太久了。方才兩人在飯桌的時候已經討論過柱間的真實身份，以及他們之後的打算——柱間確實就是那個‘失蹤的千手柱間’。而據柱間所說，他不過是在自家床上睡了一覺，就神秘地成了狗，還被傳送到斑的車底下，沒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了失而不得的人。

所以這果然是那個吧。六道仙人在耍他們。

“所以說還是不能得罪神明啊！”

“嘖。”

不過之後要幹的事情卻也沒有改變太多。先是給柱間訂衣服，再安排一套頂格體檢。給柱間落戶倒是不必了，不過等到他們領證，柱間也會成為宇智波的人。

宇智波斑從始至終就沒考慮過千手那方會拒絕。他不僅幫對面找回了人，還包了終身售後，順手之餘也將可能會出現的派系糾紛給摁滅了。

一個入贅到別族的前繼承人，是不會影響到現任族長扉間的地位的。

“其實我早就想把位置交給扉間了。”柱間歎了口氣，隨後又笑起來，道：“若是要引導忍族，那我還有發揮的餘地。可若要去引領一個商業財團的話，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斑單手順著千手柱間平直的髮絲，內心暗自感歎，這綢緞般的觸感可真比狗毛還要好摸太多了，“你的話，現學也不難吧。”

“嗯，這方面來說，扉間比我更有天賦。”

千手柱間眨眨眼：“我還是挺想要把學業撿起來的。現世的人們都會去大學吧？對了，我記得斑也去了。”

“所以你要去填補青春？”

“哈哈哈哈，沒錯！不過，我覺得在斑身邊的十年也是很不錯的青春哦。”

柱間用嘴唇碰了碰斑的唇間，一切盡在不言中。宇智波斑十指捧起千手柱間的臉頰，仔細地回吻，與對方親密的技巧猶如本能，連去記憶中挖掘的步驟都不再必要，吮吸的方式，舔舐的角度，乃至呼氣的節奏都是熟稔而相融的。斑整個人被柱間抱擁在懷，只覺得無比愜意，他的小臂搭在柱間的肩膀上，手掌則摩挲著對方的頸脖，他忽然迷迷蒙蒙地想，柱間舌頭的顏色似乎比哈希拉汪時期要暗了許多。

但他絕對不會想和一隻狗接吻。宇智波斑想，還是人類好。

“你就去吧。”斑輕聲說，“想做什麼，我都陪你。”

一吻畢，倆人皆是眼眶泛紅，氣喘吁吁，瑩潤的汗珠從一人的鼻尖落至另一人的鎖骨，滑至衣領的邊界。男人們的胯部在不知覺間貼合到了一起，斑有意地扭起腰肢，往前蹭了蹭。

千手柱間呼出一口長氣，頗有些苦惱地說：“斑剛睡了一整天，精神和體力都還沒恢復。”

“那點消耗不足一提。何況，你不也沒做體檢。”

“我很健康哦。斑真的把我養得很好吶。”

“哼。”

宇智波斑微微瞇起眼，握住千手柱間的腕骨，試圖將那雙鎖在腰間令他不得動彈的手掌挪開。然而千手柱間卻不為所動，兩手依然捏著斑的腰。他掩飾下心底的一絲懷念，說道：“雖然我和你都是來到現在的人，但是你的身體畢竟是第一次。我全部進去的話，負擔實在太大了。”

“哈。第一次你就想做到最後？”

“不這樣的話，斑是無法滿足的吧？”柱間低笑起來，“我那時候可沒想到會在床褥上見到須佐能乎啊。”

“手段只是通往目標的捷徑。”宇智波斑理所當然地道，“不過你說得沒錯。柱間，我餓了。現在，把你全都給我。”

“我的全部，就在你的手裡。”

千手柱間稍稍俯身，含住對方柔軟而溫熱的耳垂，隨後用牙齒輕咬，“你一直擁有我的全部。我的理想，我的思考，全部的信任和關於未來的想象。斑，你是我感謝命運的最大理由。”

“你……”

“呀——作為一個人類，我可能會羞於啟齒，或者因過於珍重而說不出口。但是當狗的時候，我反而沒那些顧忌，能夠自由地表達我的心情了。”柱間眨眼，“嗯，我覺得繼續沿用下去也不錯。斑覺得呢？”

“像句電影台詞。”宇智波斑道，他鬆開摁著對方的手，轉而也去摸摸柱間的耳垂，“……隨你喜歡吧。”

“大家的幸福，其實都是很相似的東西哦。”

柱間說：“不是有那句話嗎？人們各自有各自的不幸，而與之相反，幸福本身是一件單純的事情。大家的喜悅是一樣的，滿足也是一樣的，所以才會寫出相似的話語，被放入文藝作品裡，引起人與人之間的共鳴。”

“你是說，這個時代的人們做到了互相理解？”

“斑啊，其實我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曾想過。”柱間捉住對方空置的左手，與之十指相扣，“哪怕只有一部分，哪怕只有一種情緒。若能實現理解，彼此分享的話，那便是好的。”

“哼，像是漩渦鳴人那個小鬼會說的話。”

“斑不反駁我嗎？”

宇智波斑說：“我不會說狗話。你那時候也不會說人話。所以，我們兩個的溝通，只能靠理解彼此的情緒來進行。”

千手柱間愣了愣。

“世間如何，眾人如何，於我而言，已經不再是所要關心的事情了。”

說話間，柱間只能看見宇智波的側臉。他熟悉這個側臉，在死後，月下，在塵土間，那白髮白膚的神明曾露出過這個表情。

斑摩挲著柱間的眼睛，宇智波想，只要沐浴在這目光之下，他的靈魂就不會迷路。不曾迷路。

“這個時代，是接由你的理想而生的。你交出了你的答案，而我已然見證。”

“是啊。……也就是作為現代人的斑，對我以外的人沒有興趣？”

“知道就好。”

宇智波斑說。這一刻他展露出來的神態又與方才截然不同，是現在的柱間所更熟悉，也更了解的，活在當下的幸福的斑。

“斑。”柱間說，“我愛你。”

倆人換了個場所，來到臥房。攜著陽光的風吹起窗紗，掃在窗前桌台的茶器上，裡面的水是柱間新倒上的。千手趁著宇智波吃飯的間隙使這個房間煥然一新，不止更換了床單被套，還給自己拿了一個大大的枕頭。

“我現在還睡以前的枕頭的話會落枕的。”

柱間說，他將斑壓在自己和床褥中間，那棉質的建構撐著他們的體重，微微陷落。聽到他的抱怨後，宇智波斑露出一個好笑的神情，捏捏柱間的鼻尖，說道：“那幹脆買個大的。我們一起枕上面。”

“好啊！”

千手柱間高高興興地用鼻尖抵住斑的手指，隨後他便極其流暢地將斑的釦子解了下來。等到他將斑的衣服像是拆禮物那樣拆完了，男人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於理來說他應該羞澀一些……不，還是算了吧。先不提宇智波斑喜不喜歡這套，其次他在初登場的時候，便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了斑的面前。

雖說那時是沒衣服穿，沒辦法……

“怎麼了？”

宇智波斑問道，他抬起一只手臂和腿，將自己盡情展露在柱間的視野裡，也同樣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然而在柱間吻上他的皮膚，甜蜜地啃咬鎖骨的凹陷之處的時候，男人卻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

……不對。

感覺太敏銳了。

潔白的皮膚很快便泛起了紅，在柱間的唇齒和掌心之下變得微微顫抖。宇智波斑歪頭，思考了幾秒，要不要遏製住本能的生理反應，好讓自己顯得更從容些——但還是算了吧。

柱間會喜歡這樣新鮮的他的。

從未被他人觸碰過的肌肉下意識繃緊，隨後又在柱間的親吻中放鬆。千手仔仔細細地吻過宇智波的胸膛，含住那淺色的乳尖，在口中不斷地挑逗。斑短促地呼著氣，他又有些驚訝了，卻是在為另一件事：為何從未被觸碰過的乳頭會敏感到這種程度？

記得在上一世，那兩顆肉粒最初是沒什麼感覺的。還是說，是因為斑已經知曉了那份快感，所以現如今才會反應到肉體上？

千手柱間的嘴唇仍貼在宇智波胸前的肌肉上，手心卻已經慢慢地下滑到了腹部去，溫熱的指尖劃過皮膚，引起難言的興奮和顫抖。那觸感流連過許多地方，最後來到肚臍旁邊，繞著弧度打圈。

明明只是這樣粗淺的刺激，便已經刺激得宇智波斑的性器流出了線液來。斑感覺自己的下腹一陣發緊，血液沿著熱汗往性器流去，他幾乎記不得自己第一次勃起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失控了，但在模糊的記憶中，唯有千手柱間的目光一如始終地鮮明。

斑的慾望在柱間的眼前一覽無余。

不太妙。宇智波斑想，柱間肯定已經注意到自己的狀況了。所以這個男人才會露出這樣狡黠的笑容，說出這樣的話——

“斑，你好像快射了。”

嘖。多嘴。

下一刻千手柱間的手指便收攏裹到了男人勃起到發疼的性器上。徒然襲來的快感和加大的刺激讓斑一下便軟了腰，他下意識地拽緊手邊的頭髮，是順長而柔滑的，與他自己的截然不同，卻比自己的更為熟悉。他被柱間咬在喉結上，於是快感便失去了控製，宇智波踡起腰，在千手柱間的手中激動地出了精。

“啊、哈啊……”

太快了。這副身體太敏感了。照這樣下去，他根本無法控制住高潮的衝動，特別是當柱間肏進來之後……最壞的情況可能得有個三比一。

宇智波沒忍住，又在氣喘間轉頭咂舌了一聲。

“斑，我突然有些好奇一件事。”

柱間將濺到自己嘴邊的體液舔走，隨後便湊過來，親了親宇智波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而且正越來越亮：“青春期的時候，你有自己做過嗎？”

“沒有。”斑調整著呼吸的頻率，“浪費時間。”

“斑一向對這些事情很淡漠呢。”柱間點點頭，“除了在我面前。”

“你分明知道理由。”

宇智波抬眸，橫他一眼，沒好氣地將手背蓋在自己的臉上，“何況，十幾歲的時候，你就已經將我壓在樹林裡做了。”

“抱歉。”柱間抽了張紙，將手擦幹淨，才去牽住斑的手，好讓男人的臉龐再度露出到自己的面前。他吻住斑，舔舐對方的唇肉和舌尖，隨後才在嘴角用力地親出一聲‘啵’。

“我控制不住。”他說，“那時候的我對你太過貪婪。”

“……”

是一樣的。宇智波斑想，他們是一樣的。

“不過，在斑陸續恢復記憶的這十年間，為什麼也沒有自己做呢？”

“當然是因為你。”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一想到你成了狗，我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哎……雖然這麼說也對，但是……”

“沒有但是。”

千手柱間身上的浴巾早就掉了，斑用腳踩上柱間的大腿，一點點滑到胯部，去刺激對方同樣炙熱的性器。柱間順勢將斑的腳踝捉住，將自己抵在愛人的小腿上，挺弄了幾個來回。

按照斑的經驗，那東西還能變得更大。

“斑。”

“嗯？”

“唔。”柱間眨眨眼，把到嘴邊的話語吞了回去。比起好奇，他更不想被斑踢下床——雖然真的很好奇！偶爾斑會在半夜起身，悄聲無息地到浴室去洗褲子，是因為夢到過去他們做這些事情了嗎？

不過，當年的哈希拉汪選擇了裝睡不知，如今的柱間也準備轉移話題。他說：“現在真是方便吶。只需要在手機下單，就可以讓人把潤滑劑和套子裝在紙袋裡送上來，想當初我們還得去特定的行商那購置藥油……”

“你剛想說的不是這個吧。”

“斑，斑。”

“……”宇智波斑狠狠皺眉，“你已經不是狗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明明是先在當人的時候用這種眼神看你的。”

千手柱間無辜地說道，他搓著手中的潤滑液，握拳後又張開，粘液便在他的指縫中拉成了絲。他用另一隻手將斑的膝蓋打開，隨後便自然而然地摸到了男人的穴口上，在對方反應過來以前，侵入其中。

“斑很放鬆。”柱間舔了舔嘴唇，“但裡面還是很緊。”

斑勾起嘴角，過了好一陣之後，才輕聲說道：“畢竟這個身體沒有吃著你的東西長大。”

“咳、咳嗯，啊，嗯對……”

這絕對是挑釁啊。柱間有些苦惱，自己也不確定能否忍耐得像是以前那樣好。例如他剛剛就差點沒忍住，想要將斑扯起來，粗暴地摁到胯下，讓宇智波含滿自己的器物，不再說出這樣捉人的話語來。

那只好擴張得快點了。

宇智波斑確實是故意這麼說，也是故意催促柱間的。因為他在柱間的手指進來的瞬間察覺到了不對——沒想到連內裡也變得敏感了。

老實說他還真沒打算今天就被柱間肏得失禁。要不還是讓柱間把他的下體綁起來得了？

斑抿起嘴唇，目光向下瞥去，他看向柱間骨節分明的左手，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欲望操控身軀，也驅使想象，他闔上眼，竟滿腦子都是柱間用食指與拇指箍著他性器底部，禁止他高潮射精的畫面。

他想，自己真是完蛋了。

雖說是上輩子的，但經驗就是經驗，哪怕挪到這輩子來用也沒什麼不同。千手柱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戀人的敏感點——果然還是在同一個位置——他用手指不斷抽插，將那濕滑柔軟的內壁攪得咕啾咕啾的，指腹每下都要摁過斑喜歡的地方。斑的腰沒過多久就開始抖了，剛射過的性器也恢復了硬度，柱間留意到對方正看著自己，方向左方偏下，他便用那隻被斑盯住的手握住了對方的性器。

“哈啊恩……”斑將呻吟含在喘息裡，用眼神無聲地讚許。

柱間舔舔嘴角，他像是悟到了什麼，拇指碰上充血的頂端，在那細小的空洞推來擠去，將漏出來的體液塗抹開來。斑發出了微弱的呻吟……看來這並不是正確的答案。

他頓下來，想了兩秒，便忽然抽手離開，隨後——緊緊地捏住了宇智波斑性器的根部。

“啊啊嗯！”

“斑啊。”柱間慢條斯理地說，他的眼神也緊緊地貼在宇智波斑的身上，“別讓我忍過頭了。斑會流血的，我不想這樣。”

……哈。明明是你在故意撩撥我。

“現在到兩根。”

宇智波斑說道，然而在話音落下的後一秒，柱間便插入了第三根手指。微妙的異物感、被強行擴張的不適、燒開的羞恥和其他種種情感，這一切都在自己正被柱間指姦的認知下化作了愈發蓬勃的興奮與快感。

男人如同被蠱惑了那樣，在深入腦髓的酥麻之中抬起手，他想要抓住柱間的手臂，用力地往自己裡面送，然而在他實施這個行為之前，柱間便強硬地加入了第四、第五根手指……但這就不夠深了。

“斑，別想。”柱間道，“真的會流血的。”

“你把套扔了。”斑忽然說，“我不要。”

果然被發現了，千手柱間想。他先前偷偷地將安全套的盒子藏在了被褥裡，準備工作進行到現在，柱間正琢磨著差不多可以戴了，便被宇智波察覺了意圖。

但柱間還是決定問問：“斑不覺得善後很麻煩嗎？”

“無所謂。無非就是被你的手指多操一會兒。”

“……”

千手柱間的喉結滾動了幾個來回，他深呼吸，不停地在心中默念千手柱間啊千手柱間你可是忍者之神不能如此簡單地就被挑走了心神，現在兩人的體質不比從前，要是出問題了保不准要開刀的啊！

剩餘不多的理智支撐著柱間回道：“那倒也不是故意想……好吧，也許有點吧。”

宇智波斑挑起唇，像是得逞了那般地笑。

……

算了。

千手柱間無意識地繃緊表情，停止了動作，把自己的手指從斑的身體抽出來。之後他便在那流水的穴口前抵上了自己硬得發疼的炙熱，柱間用雙手把著斑的腰，他知道該如何瞄準，如何入侵，也知道怎麼做，能把斑瞬間就肏得射出來。

宇智波斑被渾身焦灼的熱意逼得發顫發抖，他抓著枕頭兩邊多餘的布料，盡可能地將自己的腿長大。於是千手柱間便在他的視線下挺起了腰，用力地，將那尺寸大得誇張的性器擠入已經被準備好的肉穴裡。

“嗯、唔……啊恩……啊啊……”

斑不由自主地張開唇，駭人的快感壓過了微不足道的疼痛，精神上的飽足在須臾間填滿了所有。他向來對疼痛不屑一顧，又對柱間帶來的痛覺甘之如飴，仿佛在感官神經灑下了最為甘美的佐料，宇智波斑扭著腰，挺著腿，他在想，要如何讓柱間更加享受，更加沉迷——最好舒服到頭皮發麻，和他一樣對這份感情上癮。

“斑。”

又或者，他只是單純地想要柱間舒服。

真是……的想法啊。

“斑，斑。”千手柱間俯下身，在宇智波的耳邊重複地念著對方的名字，“我快要射了，一起吧。”

“好。”

宇智波斑側過頭，吮了下對方的嘴唇，隨後便擁著柱間的背脊，任由那熟稔於心的衝動將自己貫穿，全身心地，放任自己溺斃在柱間給予的快感裡。

壓在他身上的柱間同樣被快意的電流裹挾了理智，但比之更甚的，是龐然的幸福感。他想自己真當是個幸運至極的男人，愛之所愛，求之所得，眼前斑毫無保留的情態更是讓他的心又暖又軟，感情被凝練到極致，除了噴發的欲望以外，還自別處流落了下來。

柱間吸了吸鼻子，有些狼狽地抽了張紙。但他挺腰操幹的動作半點兒沒停，節奏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狠，透明的潤滑液被打成了發白的沫，掛在一人的囊袋和一人的臀尖，一堆一堆地往下墜。床單已然半濕，可能連底下的軟墊也滲入了水，但這才是剛開始，還不夠，遠遠不夠。

倆人媾合的聲音越來越嚮，千手柱間本來溫潤雋朗的面容也變得越發尖銳，斑抬起頭，汗濕的手指撫上了柱間的臉頰和眼角，但沒摸兩下，他的手便無意識地往後摸去，繾綣地抱住了千手的後腦與頸脖。

還好沒失禁。斑恍惚地將舌頭舔出來，幾乎被熱意和快感熏得睜不開眼。於是下一刻他便被柱間吻住了，他們熱切地交換著空氣，急不可耐地享用彼此的氣息，身體被四濺的精水沾得到處都是，荒唐得不成樣子。

“……這才多久。”宇智波斑含糊地說道，“別說像以前那樣做一晚上了，這樣下去，連三小時都夠嗆。”

“以第一次來說，已經不錯了吧？”

柱間的聲音同樣喑啞而含糊，他沒有改變姿勢，繼續挺身動了起來，只是手一摸，便捏緊了宇智波的性器。

“確實不能讓斑射太多。斑啊，你現在的反應，就和當初在木葉待了一年後一樣……”

“是啊。在被你連續不間斷地操了一年後，我的身體就變成這樣了。”

斑笑著說：“你玩過現世的遊戲嗎？看來我們不僅繼承了一週目的記憶，還繼承了這方面的數據。”

“哦，原來如此。”柱間也跟著他笑，“那我要檢查看看，是不是斑的全部都和上一個檔一樣。”

做到第二次後，兩人確實顯得更有餘裕。但這並未改善他們的情況，剛開葷的肉體依然青澀，仍舊貪求，有意識的探索更是加重了欲情的蔓延。宇智波斑氣喘吁吁地被翻來覆去，從正面到背入再被翻到側身拉開一條腿來幹，他到最後都沒有受傷，穴口和臀肉卻不可避免地紅腫發燙。

直到最後一次，那是柱間射的第五次。此時的宇智波斑渾身上下都遍佈著鮮紅的吻痕，以及各種各樣難以言說的痕跡。斑已經記不清高潮的次數了，卻忍不住回味。他沒想到柱間會把自己抱到浴室去，佔滿柱間精液的性器被對準出水口，而身後的男人竟故意按向他小腹下的膀胱。那時候的斑壓根沒想去忍——他也幾乎不在床上和柱間作對，柱間想要怎麼玩，他都可以。

於是見到滿意的反應後的柱間就抓著他在浴室裡做了兩次。在洗手台的鏡子前，在淋浴間，在浴缸裡，在任何沾過狗毛的地方……斑被愛人肆意擺佈，也樂得見到柱間壓抑不住本性裡的殘暴和慾望的一面。

從事實來說，他渴望被柱間佔有。

所以就成這樣了。兩個男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身上洗過乾淨，又被弄髒。斑枕著柱間的手臂，躺在對方的懷裡，安心滿足得差點睡去。

“斑，醒一醒。善後還是要好好做哦。”

“嗯。”斑閉著眼，“你去做。”

“好。”

千手柱間恢復了平日里的溫和笑容，他將嘴唇貼在愛人的髪頂，說：“我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

“起碼等你體檢完，拿到報告之後吧。”

斑懶洋洋抱緊柱間，說：“明天晚上去。”

“好！”

至於明日的頭條新聞怎麼寫，為何失蹤的千手前少主會入贅宇智波家，在眾人的猜測中這消失的十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便都不歸他們管了。

在這屬於彼此的世界裡——睡覺！

“不過，斑，我覺得那個項圈有些可惜。”

“可以，改成人用的，你繼續戴。”

“哎？！”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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