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粗暴，甚至有些荒谬的计划。但仔细一想，却又像是目前唯一能走的路。

用一个更大的、看起来更“真实”的新闻，去覆盖一个正在发酵的丑闻。用江雪那无人敢轻易撼动的家世背景，去对抗苏文浩和张姐在暗处使出的手段。

既然是你苏文浩先暗地里动手，就不要怪我们当面打脸了。

这确实是温瑶的风格。冷静，精准，一刀切中要害，却又带着一种不计后果的、冷酷的决绝。

代价，是我们所有人。

从此以后，我的明面情侣，就是江雪。

而鹿眠，温瑶，最重要的是林初夏，只能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这就是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准备好了。”

最先开口的，是江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直了身体，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平静。

其实，和我这样的人宣布恋情，她要面对的来自舆论，来自家族的风暴，并不比林初夏小。

林初夏抱着抱枕，没有说话。她把脸埋在柔軟的枕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江雪。我能看到她紧紧咬着的下唇，已经有些发白了。

这个计划里，牺牲最大的，就是她。她不仅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扮演情侣，还要亲自上场，为他们做伪证，扮演一个无辜的、被牵连的好朋友。

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但如今，大家已经把所有心声，都说开了。

灵魂与肉体的相互交融之下，大家已经彻底成为一体了。

温瑶看着她，声音放缓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初夏，你是我们当中，最会‘演戏’的人。”

林初夏的身体猛地一颤。

“酒会那天，你不需要做什么。”

“你只需要站在那里，表现出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行。”

“委屈，无辜。把这些情绪，放大一百倍，演给所有人看。”

温瑶的话很轻，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初夏抬起头，那双委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温瑶，眼泪又一次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但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崩溃和绝望，只有一种被看穿了的、倔强的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知道了。”

“不就是演戏吗？我的专业。”

她说完，就低下头，不再看我们。

“那就这么办吧。”

计划，就以这样一种近乎惨烈的方式，全票通过了。

当然不算眨巴着无辜大眼睛的鹿眠。

温瑶似乎松了口气。她走到茶几前，拿起纸和笔，开始像一个真正的作战参谋一样，罗列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雪，礼服你来解决，三套，要符合酒会的主题，但不能太高调。”

“陆沉，你和雪的‘情侣’身份，需要一些细节支撑。比如，你们需要戴上对戒，手机屏保要换成合照。这些东西，雪会准备好。”

“初夏，你的任务最重。你需要立刻联系你的核心粉丝群，稳住她们的情绪，但是，不要透露任何我们的计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温瑶放下笔，抬起头，目光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从现在开始，到明晚酒会结束前。陆沉，你和江雪，必须‘进入角色’。”

“你们要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

63.

温瑶那句“你们要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像一道无声的命令。

客厅里那片劫后余生的温存，瞬间就被一种新的、更加具体的尴尬所取代。

我看着江雪，她也正看着我。我们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然后就像两块被烧红的铁，同时烫得弹开了。我能看到她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迅速地泛起了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晕。

“手机拿出来。”

最先打破沉默的，依旧是温瑶。她就像一个严厉的导演，已经迅速地进入了角色。

我和江雪都有些机械地，从各自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屏保换成合照。”

温瑶站在我们中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合照？我手机里哪有和江雪单独的合照？我们五个人的大合照倒是有不少，但单独的……我飞快地在脑子里搜索着记忆，一片空白。

江雪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哟，这就难住了？”

一个凉凉的声音从沙发的角落里传来。

是林初夏。她抱着抱枕，侧躺在沙发上，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们。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明显的、酸溜溜的味道。

“平时不是走得挺近的吗？连张单独的照片都没有拍过？看来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江雪的脸色白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温瑶没有理会林初夏的挑衅，她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然后分别发给了我和江雪。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在我们大学时常去的一家旧书店。照片上，江雪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正站在一排高大的书架前，侧着头，认真地看着一本摊开在手里的书。午后的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里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温暖的金边。

而我，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我的手里也拿着一本书，但我根本没在看书，我的目光，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那张照片里，我眼里的温柔和专注，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过的。

我甚至不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大二那年，你们俩都忘了交读书报告，一起去补作业的时候，我拍的。”

温瑶平静地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

“换上。”

我沉默着，把那张照片，设置成了我的手机屏保。当我按亮屏幕，看到那张定格了过去的、温暖的画面时，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又酸又麻。

我看到，江雪也默默地换上了那张照片。

“接下来，戒指。”

温瑶说。

江雪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上了二楼。很快，她就拿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的盒子下来了。盒子是深蓝色的，看起来很高级。

她走到我面前，打开了盒子。

她笑了笑：“这是苏文浩给我的，遗忘在角落了，幸好没丢。”

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枚款式简单但设计感十足的铂金戒指，没有钻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两个素圈。

她从里面拿出那枚尺寸稍大的男戒，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手。”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请求。

我有些僵硬地伸出了我的左手。

她拿起我的手，她的指尖很凉，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感觉我们两个人，都同时颤抖了一下。

她低着头，很专注地，想把那枚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里。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试了好几次，那枚冰凉的戒指，都卡在了我的指关节上，怎么也推不进去。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心里，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冰冷的汗。

64.

“啧。”

一声极轻的、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咂嘴声，从沙发的角落里传来。

是林初夏。她抱着抱枕，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用一种审视的、挑剔的目光看着我们两个笨拙的样子。

“演戏都不会演，这要是被狗仔拍到，明天头条就是‘豪门千金强迫素人男友戴戒指，男方关节粗大疑似不愿’。”

她的话像一根细细的针，精准地扎在了这片紧绷而尴尬的空气上。

江雪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像是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就要把手缩回去。

我没有让她得逞。

在她退缩的前一秒，我反手握住了她那只冰凉的、沾满了冷汗的手。

她的手指很细，也很凉，在我温热的掌心里微微颤抖着。

我抬起头，迎上了她那双有些错愕和慌乱的眼睛。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另一只手覆上了我们交握的手背，用一种缓慢而坚定的力度，将那枚卡在我指关节上的、冰冷的戒指，一点一点地，推了进去。

戒指“嗒”的一声，终于越过了关节，稳稳地落在了我的无名指根部。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像是一个早就为我量身定做的、冰冷的枷锁。

也不知道苏文浩看到这个戒指，会是什么反应？

我的手指，和她的手指，还交缠在一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快速而紊乱，和我的心跳，重合在了一起。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林初夏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抱枕里，不再看我们。

“该你了。”

我看着江雪，低声说。

她像是才从梦里惊醒过来，慌乱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从那个丝绒盒子里，拿出了另一枚女戒。她没有看我，也没有让我帮她戴，只是低着头，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胡乱地将那枚戒指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

因为太用力，她的指关节都被硌得有些发红。

温瑶看着我们，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她只是点了点头，像一个完成了工作任务的导演。

“好了，第一步完成。”

“接下来，是同居。”

她的话音刚落，林初夏就猛地从抱枕里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大地瞪着温瑶。

“什么意思？还要睡在一起吗？”

“当然。”温瑶回答得理所当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今晚陆沉到江雪的房间去睡。”

她说完，甚至没有给我们任何反驳和讨论的机会，就直接站起身。

“趁这个机会，你们两个再好好熟悉一下对方。”

“好了，很晚了，都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说完，就转身，带着好奇宝宝似的鹿眠，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楼上。

“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眠眠，我们洗澡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和江雪，以及那个抱着抱枕，咬牙切齿的林初夏。

我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陌生的戒指，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被强行掰弯，驶向了一个我完全无法预测的、荒诞的轨道。

江氏集团千金，江雪的正牌男朋友吗？

65.

“咳咳！”

我轻咳了一下，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温瑶和鹿眠双双转过身，好奇的看向我。

“那什么，洗澡的话，我们干脆一起洗吧。”

我看着四个女孩子，她们赤裸的身体上都还黏糊糊的。

听到这话，原本表现得气呼呼的林初夏，气势一收，又突然有些害羞了。

我看着她那副又羞又气的样子，又看看江雪那冰山融化后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表情，最后目光移到远处温瑶的身上。她脸上依旧挂着那种包容一切的、温柔的笑意。

“好啊。”

她目光转向林初夏和江雪。

“反正身上都脏兮兮的，正好一起洗洗。”

她说着，就那么赤裸着走了过来，拉起了还在沙发上装鸵鸟的林初夏。

“走啦，再躺下去，你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林初夏半推半就地被她从沙发里拉了起来，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囔着。

“我腿软……都怪那个混蛋……”

温瑶又笑着看向江雪。江雪没有等她开口，自己也默默地站了起来，动作还有些僵硬。

我看着她们三个，然后又看向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们的鹿眠。

“小懒猫，要一起洗白白吗？”

鹿眠立刻开心地跳了起来，光着身子就朝我们跑来，像只终于等到主人召唤的小狗。

“好耶！”

浴室很大，巨大的圆形浴缸占据了房间的一角，旁边是独立的淋浴间。温瑶走过去，拧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热水奔涌而出，很快，整个浴室就弥漫起了一层温暖的、朦胧的水汽。

林初夏一进浴室，就跟没骨头似的，直接滑进了还在放水的浴缸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鹿眠也有样学样，跟着跳了进去，溅起一大片水花，惹得林初夏一阵尖叫。

江雪犹豫了一下，也默默地跨进了浴缸，在离她们稍远的一角坐下。温瑶则靠在浴缸边，看着她们打闹。

我站在门口，看着浴缸里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傻站着干嘛？等着我们请你进来吗？”

是温瑶的声音。她靠在浴缸边缘，水汽氤氲了她的脸，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温柔，也更加……诱人。

我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也跨进了浴缸。水很热，瞬间包裹了我的身体，冲刷掉了一身的疲惫和黏腻。浴缸很大，我们五个人挤在里面，虽然有些拥挤，但皮肤与皮肤之间那种温热而滑腻的触感，却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无间的安心感。

“以后我们也能经常一起洗吗？”

鹿眠带着兴奋和期待问。

“当然啦！”

温瑶摸摸她的头，温和的笑笑。

我刚想放松一下，一只白皙的小脚就忽然从水下伸了过来，不轻不重地踹了踹我的小腿。

是林初夏。她趴在浴缸边，下巴搁在手臂上，侧着脸看我，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狡黠。

“喂，罪魁祸首，不来伺候一下受害者吗？我的腰都快断了。”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拿过旁边的沐浴露和浴球，挪到她身边。泡沫很快就丰富起来，我把柔软的浴球按在她光滑的身体上，缓缓地打着圈。她的皮肤很细腻，在热水的浸泡下泛着一层漂亮的粉色。我的手顺着她优美的身体曲线，一点一点地向下，滑过她形状优美的乳房，最后停在了她神秘的私人地带。

她在我手掌碰上去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细碎的、压抑不住的呻吟。

“啊！坏人！”

我嘿嘿一笑。

搓洗完了林初夏，我又对上了温瑶的目光，她嘴角露出了好看的弧度，指着自己的身体。

“陆公子，帮我们几个都搓一下怎么样？”

和林初夏的紧致不同，温瑶的身体要丰腴一些，每一寸肌肤都带着一种成熟的、恰到好处的柔软。当我帮她清洗胸前时，那两团巨大的、沉甸甸的柔软在我掌心下变换着形状，顶端的乳头早已硬挺如石。

轮到江雪时，她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在。我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专注地、近乎虔诚地为她清洗着后背。她的背很瘦，能清晰地摸到蝴蝶骨的轮廓。当我的手无意间滑过她的腋下时，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发出一声极轻的、像小猫一样的惊呼。

最后是鹿眠。她像条光滑的小鱼一样，直接躺在了我的怀里，把整个后背都交给了我。她的身体还带着少女的青涩，皮肤白得像透明一样，我甚至能看到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她似乎很享受，舒服地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哎呀，好硬，戳到我了！”

被我再度坚挺的阴茎戳到后，她抱怨着。

我索性直接将她微微抬起，单刀直入的再度从她那粉嫩的小穴中插了进去。

“啊！”

换来了她的一声惊呼。

看到这一幕，林初夏嘴巴有些不满的微微嘟起，而温瑶则是微微一笑。

都搓洗干净后，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浑浊了。

我们从浴缸里出来，用巨大的浴巾擦干身体。然后，温瑶叹了口气。

“好了，公主们，欢乐的时光结束了。现在，该来打扫我们自己的‘战场’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尤其是某位精力旺盛的先生，你的‘作品’可是遍地开花呢。”

66.

温瑶那句带着促狭笑意的调侃，让客厅里刚刚还沉浸在温存里的几个人，瞬间都闹了个大红脸。

“瑶瑶姐！”林初夏第一个发出抗议，她伸手就想去捂温瑶的嘴，但刚从浴缸里出来，浑身都还软绵绵的，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好被温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还说呢，”林初夏站稳了，不服气地挺了挺胸，那两颗刚刚被我揉搓过的、还带着红晕的乳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叫得最大声，跟要被杀了一样。”

温瑶的脸也难得地红了一下，她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林初夏的额头。

“就你话多。”

江雪没有参与她们的斗嘴。几人来到客厅后，她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地板，然后转身走进了储物间，从里面拿出了拖把和水桶。

鹿眠则像一只好奇的小动物，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踩过那些还带着黏腻痕迹的地板，走到沙发前，拿起一个抱枕，伸出小小的手指，好奇地沾了一点已经半干的、我们混合在一起的体液，然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唔……有点像……咸味的牛奶？”

她抬起头，那双纯净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学术性的探究，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轰”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不许尝！”

林初夏和温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一声惊呼，两个人一个箭步冲过去，一个抢走了鹿眠手里的抱枕，一个拉住了她还想继续探索的手。

就这样，一场乱糟糟的、史无前例的“裸体大扫除”开始了。

我们五个人，身上都一丝不挂。温瑶负责指挥，她把我们几个的任务分配得明明白白。江雪负责拖地，她拿着拖把，一丝不苟地，从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开始清理。林初夏负责擦拭家具，她拿着抹布，跪在地毯上，撅着那颗挺翘的、形状完美的屁股，用力地擦着茶几的边边角角。

鹿眠的任务最简单，就是把所有散落在地上的、我们几个的衣服，都收起来，扔进洗衣机。她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甚至还沾着不明液体的衣物，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而我，则被分配了最艰巨的任务——清理沙发。那张可怜的布艺沙发，是战况最激烈的地方，沙发垫上、靠背上，甚至缝隙里，都留下了我们疯狂的痕迹。我拿着清洁剂和刷子，几乎是跪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刷洗着。

整个客厅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水桶碰撞的声音，抹布摩擦的声音，还有她们几个时不时爆发出的嬉笑打闹声。

“哎呀！”

是林初夏的惊呼。我回头看去，只见她跪在地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抹布掉到了茶几底下。她撅着屁股，努力地伸长手臂去够，那个姿势让她身体的下半部分，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我的眼前。那两瓣被我蹂躏了一晚上的、圆润的臀肉，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中间那道幽深的、还带着一丝红肿的缝隙，若隐若现。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又开始发干。

“陆沉！你发什么呆！快来帮我一下！”她回过头，冲我喊道。

我刚想过去，另一具柔软的、光洁的身体就从我旁边挤了过去。是鹿眠。

她也学着林初夏的样子，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往茶几底下看。

“在这里呀！”

我看着眼前这幅由两个同样赤裸、同样挺翘的屁股构成的、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感觉自己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欲望，又一次有了抬头的趋势。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叠罗汉吗？”温瑶无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才终于把这个家恢复了原样。

客厅里窗明几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清洁剂混合在一起的、清新的味道，仿佛刚刚那场疯狂的、淫靡的派对，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所有人都累得不行，横七竖八地倒在新换的干净地毯上，像几条被冲上了岸的、脱水的鱼。

我躺在最中间，鹿眠枕着我的肚子，林初夏靠着我的肩膀，江雪则难得地没有躲开，躺在了我的另一边。温瑶则拿了个抱枕，靠在沙发腿上，闭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躺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而温暖的幸福感，将我们每个人都紧紧地包裹住。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睁开眼，看着我和江雪。

“早点休息吧，明晚的戏，要开场了。”

67.

温瑶那句带着笑意的“明晚的戏，要开场了”，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客厅里刚刚升腾起的、那点劫后余生的慵懒温情。

是的，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我能感觉到，林初夏和江雪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了我身上。

“早点休息，明天……可是很耗费体力的一天。”

她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赤裸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也要睡觉去啦！”

鹿眠伸了个懒腰。

“累死了。”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我也去睡了！”

林初夏几乎是立刻就跳了起来，她甚至没看我和江雪一眼，咚咚咚的回到自己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好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江雪了。

我们两个人，站在这空旷得有些过分的客厅里，相顾无言。

“我……我先上去。”

最后，还是江雪先开了口。她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润。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走上了楼。

终究还是有些不适应啊。

主卧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昏黄的床头灯的光。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

房间很大，空气里弥漫着江雪身上那种好闻的、清冷的香气。

她没有在床上。房间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又去洗澡了。

我环顾了一圈，在床边坐下，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无名指上那枚冰凉的戒指，在此刻显得格外有存在感，硌得我生疼。

浴室的水声停了。

又过了很久，浴室的门才被拉开一条缝。江雪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裹得严严实实，湿漉漉的长发用毛巾包着，只露出一张被热气蒸得通红的小脸。

她看到我坐在床边，脸色微红，随后转过身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额，我上个厕所。”

等我上完厕所出来，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江雪已经躺在了床上，但她躺在床的最边缘，背对着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一个蚕宝宝，只留下一头乌黑长发铺散在枕头上。

尽管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在一起睡觉还是会害羞啊。

毕竟，这太像真正的情侣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

我叹了口气，在她空出的、另一边的床沿上，也躺了下来。

床很大，我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足以再躺下两个人的、有些冰冷的距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同样压抑而紧张的呼吸声。

就在我以为这一晚就要在这样的尴尬中度过时，卧室的门，忽然被“吱呀”一声，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吊带睡衣的身影，抱着一个枕头，蹑手蹑脚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是林初夏。

她冲着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脸上挂着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贼兮兮的笑容。然后，她就那么光着脚，走到了我和江雪中间那片空旷的地带，掀开被子，从床尾利索地钻了进来。

“嘿嘿，”她挤在我们中间，得意地笑了一声，然后一左一右，伸手分别抱住了我和江雪的腰，“一个人睡太冷了，我来给你们暖暖床。”

68.

又经过了没羞没臊的一晚后，第二天晚上，酒会如期而至。

城西的私人会所，灯火通明，像一座矗立在夜色中的、用金钱和权力堆砌而成的水晶宫殿。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穿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们，脸上挂着精致而疏离的笑容，从我们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阵高级香水和雪茄混合的味道。

许多人看向我的目光，都显得有些好奇。

我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带，感觉脖子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这是江雪为我准备的西装，剪裁合体，面料考究，价格标签上的零多到让我看不懂。但我穿着它，却感觉自己像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丑。

“别动。”

身旁传来江雪冰冷的声音。她伸出手，那双总是很凉的手指碰了碰我的领结，帮我调整了一下角度。她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

她今晚很美。

一条深蓝色的露肩长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像是在发光。长发被精心打理过，盘在脑后，露出优美的天鹅颈。她没有戴项链，脖子上空荡荡的，却更显得清冷高贵。

她的手臂，正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面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冰冷。

我们像一对真正的、即将走上战场的伴侣。

不远处，林初夏和张姐从另一辆豪车上下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妆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她看到了我们，眼神在我们交握的手臂上停留了不到半秒，然后就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脸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疏离和茫然的表情。

她已经进入了角色。

我们没有交流，甚至没有点头。就像三个被命运安排在同一个舞台上的、互不相识的演员。

我们一起走进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悠扬的古典乐，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璀璨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格格不入。宾客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带着探究和疑惑。我能感觉到，江雪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一些。

几乎是在我们踏入大厅的瞬间，一个穿着考究的、脸上挂着完美笑容的男人，就端着酒杯，穿过人群，径直向我们走来。

是苏文浩。

"雪儿，你来了。"

他的目光越过我，直接落在了江雪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主人的占有欲。

江雪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往我身边又靠了靠，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那张总是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却又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

"文浩，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爱人，陆沉。”

69.

“爱人？”

苏文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就像一副精美的瓷器面具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表情。他甚至还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在悠扬的古典乐里几乎听不见。

他没有看我，目光依旧黏在江雪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成年人看待不懂事的小孩般的、居高临下的宽容。

“雪儿，你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这位先生有点眼熟啊……”他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我一丝，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无名指上那枚和江雪同款的戒指上后，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挣扎了半天，才僵硬的挤出笑容，“你的新朋友？”

江雪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嘲讽，她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她挽着我手臂的姿态，显得更加亲密无间。

“他不是我的朋友。”

“他是我的一切。”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在我们周围这片小小的空间里，掀起了无声的巨浪。周围那些假装在交谈、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听我们这边动静的宾客们，都出现了瞬间的、整齐划一的安静。

苏文浩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晃了一下，深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荡漾。他看着我，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这位……陆先生，是吗？”

“不知道陆先生在哪里高就？”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西装像是被汗水浸湿了，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让我无所遁形。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我给自己加油打气，准备回答时，江雪却忽然动了。

她松开了挽着我手臂的手，转而伸出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在苏文浩那瞬间变得铁青的脸色中，在周围人群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里，她踮起脚尖，微微仰起头，将她那双冰凉的、柔软的嘴唇，准确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这个吻，它很笨拙，甚至有些不管不顾的粗暴。她的牙齿甚至磕到了我的嘴唇，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但这个吻里，却带着一种豁出去一切的、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是在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向所有人，也向她自己，宣告着她的选择。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松开我，重新挽住我的手臂，然后转过头，看着那个已经彻底僵在原地的苏文浩，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两簇明亮的、胜利的火焰。

“现在，你还需要我介绍一遍吗？”

70.

我感觉自己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她那冰凉、柔软的触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她挽着我的手臂，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充满了审视目光的风暴中心。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连那悠扬的古典乐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变得微弱而遥远。几十双眼睛，像无数盏聚光灯，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们三个人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疑惑，有兴奋，也有幸灾乐祸。

这片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然后，就像油锅里溅进了一滴水，整个大厅瞬间“嗡”的一声炸开了。

“那不是……江家的大小姐吗？她旁边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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