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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的瘟疫第一卷,生铁,第2小节

小说:丰饶的瘟疫 2025-11-17 14:06 5hhhhh 8760 ℃

“当!”

第一声锤响,艾拉的心脏就跟着狠狠一颤。那不是简单的敲击,而是一种充满了毁灭与创造的暴力。每一次铁锤落下,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在铁条上,迸射出万千点金色的火星。火星溅落在他古铜色的、汗水淋漓的脊背上,发出“滋啦”的轻响,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他的整个上半身都在运动,从肩膀到腰腹,每一块肌肉都像被精心编织的缆绳,随着挥锤的动作而绷紧、舒张。汗水从他的头发里渗出,顺着他的脖颈、脊椎沟,一路滑落,消失在那条被汗水浸透的、低垂的裤腰里。

艾拉抱着她那截可笑的断木耙,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她像一个误入巨人巢穴的闯入者,这里的热量、声响和气味,都让她感到渺小和无力。她甚至不敢开口说话,怕自己的声音会被那震耳欲聋的锤击声彻底吞没。

她只能等。

他仿佛要将一整天的活都在这一刻干完,一锤接着一锤,不知疲倦。那块烧红的铁条在他的锤下迅速变形、延展,逐渐显现出某种工具的雏形。艾拉看着他,看着那流动的汗水,那贲张的肌肉,那被炉火映红的侧脸轮廓,她的小腹里,那股熟悉的、啃噬骨髓的饥渴感,混合着一种全新的、名为“敬畏”的情绪,再次翻腾起来。

这就是男人吗?不是骑在马上遥不可及的幻影,不是上了年纪沉默如石的匠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了灼热力量的、与她共处一室的……同类?不,他们不是同类。他像火,而她,是等待被投进火里的木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刻,也许是一个世纪。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将那柄沉重的铁锤随手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将那块已经初步成型的铁器重新夹入炉火中,然后转过身来。

他用挂在脖子上的一块脏布,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和灰,露出了那双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他看着艾拉,眉头微皱,眼神里依旧是那种不耐烦。

“东西。”他言简意赅地伸出一只手。

艾拉像被抽了一鞭子,连忙走上前,将那截断掉的木耙递了过去。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不小心碰到了他伸出的、滚烫的手掌。

那触感像被火炭烙了一下,艾拉闪电般地缩回了手,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似乎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意外。他接过木耙,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断口,粗大的手指在粗糙的木头上摩挲着。那是她用了好几年的工具,上面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汗渍和泥土的痕迹。而此刻,它正被一个男人的手掌握着。这个念头让艾拉的腿心感到一阵无法控制的湿热。

“修得好,但要换一整截新的木头,再加两个铁箍。”他终于做出了诊断,声音因为刚才的劳作而有些沙哑,“十个铜板。”

十个?艾拉的脑子嗡的一声。

那三个女人说五枚,就已经是在敲诈了。而他,直接翻了一倍。

“我……我只有两枚。”她的声音又变得像蚊子叫一样。

年轻的铁匠脸上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近乎嘲讽的表情。他将那截断木耙随手扔在艾拉脚边。“那就拿回去,自己用藤条绑一绑,还能再用几天。”

他说完,转身就要回到炉火边。

艾拉的血液瞬间就凉了。她看着脚边那截无用的木头,感觉自己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准备,都在这句冰冷的话语面前碎成了粉末。她输了。他根本不在乎她洗过的脸,不在乎她紧绷的衣服,不在乎她眼里的屈辱和渴望。在她眼里,他是一道裂缝,一个希望;而在他眼里,她和外面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麻烦。

不。

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在他即将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艾拉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她猛地上前一步,不是去捡那截木耙,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年轻的铁匠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块烧红的铁。他缓缓地转过头,低头看着她那只紧抓着自己胳膊的、纤细的、白皙的手。

那只手,和自己手臂上那沾满碳灰和汗水的、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无比鲜明、也无比……色情的对比。

他没有立刻甩开她。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缓缓上移,再次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没有十个铜板,”艾拉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但是……我可以用别的东西付账。”

第七章:价值的评估

时间在那一刻被拉伸成一根烧红的铁条,扭曲,变形,发出无声的尖啸。

艾拉的手还抓着他的手臂。她能感觉到他皮肤下那坚硬如铁的肌肉瞬间绷紧,滚烫的温度透过她的掌心,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烫熟。

他没有立刻甩开她,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危险的、评估的意味,将目光从她那只不知死活的手,一寸寸移回到她的脸上。他的眼睛在炉火的映照下,像两块燃烧的、深不见底的黑炭。里面没有欲望,只有一种被惊扰的野兽所特有的、冰冷的审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低,被身后的炉火和风箱的嘶吼声衬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滴滚烫的铁水,滴在艾拉的心上。

艾拉的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用力地、固执地回望着他,用眼神重复着她刚才那句赌上了一切的话。

院子里传来那三个女人压低了声音的、恶毒的咒骂,她们不敢进来,却像三只秃鹫,在洞口盘旋,等待着分享她被撕碎后的残骸。

年轻的铁匠似乎也听见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那厌恶不是针对艾拉,而是针对外面那个充满了雌性纷争的世界。然后,他做了个让艾拉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反手,用那只沾满了碳灰和汗水的大手,一把攥住了艾拉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艾拉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要被他捏碎了。她吃痛地“啊”了一声,抓着他手臂的手被迫松开了。

但他没有放手。

他攥着她的手腕,像拖着一件碍事的工具,猛地将她拽进了锻造间的深处,远离了那扇敞开的、连接着外部世界的门。

“哐!”

他用脚后跟狠狠一踢,那扇厚重的木门应声关上,门栓自动落下。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炉火“呼呼”的燃烧声和艾拉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光线也暗了下来,他们被囚禁在了这个只属于他和钢铁的、橘红色的、闷热的影子里。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艾拉的手腕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黑色的指印,像一个耻辱的烙印。

“别的东西?”他终于重复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不带笑意的弧度,“你有什么‘别的东西’?”

他没有等她回答。

他开始绕着她走,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像一头正在审视自己猎物的狼。他的目光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变得……像一把滚烫的、锋利的锉刀,从她的头顶开始,一寸寸地刮过她的身体。

他看着她被溪水洗过、却依旧有些毛躁的头发;看着她因为恐惧和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嘴唇;看着她纤细的、泛着青色血管的脖颈……

然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她那件紧绷的短褂上。

那目光像有实质的重量和温度,压得艾拉喘不过气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房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不受控制地开始发胀、发热。乳尖早已硬得像两颗石子,在那层单薄的粗麻布下,顶出两个无比清晰、也无比惊慌的轮廓。

“就凭这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但那锉刀般的目光却没有移开,“村里每个女人都有这个。她们的,比你的更大,更会晃。”

艾拉的脸涨得血红,失败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咬紧了下唇,指甲再次陷进掌心。

他的目光继续下移,滑过她被衣服勒紧的、不堪一握的腰肢,最后,停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那条破旧的裙子,直接看到最深处。看到那片被她精心清洗过、却又因为此刻的紧张而再次变得湿润的秘境。艾拉的双腿下意识地并紧了,大腿内侧的软肉互相摩擦着,带来一阵让她几乎要瘫软下去的、酥麻的痒意。

“这里呢?”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沙哑的、探究的意味,“这里……和她们的,又有什么不一样?”

艾拉说不出话来。她还能说什么?她所有的货币,她唯一的资本,都在他的审视下,被贬低得一文不值。

就在她以为这场酷刑般的评估即将结束,她将被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的时候——

他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伸出一只手,不是去碰她身体的任何地方,而是用那根沾着碳灰的、粗糙的食指,轻轻地、几乎是慢动作般地,挑起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很烫,带着金属的颗粒感,摩擦着她下颌那片最柔软的皮肤。这个动作并不温柔,更像是一种确认。

他强迫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管你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我只知道,老头子不在,这个铺子我说了算。我给你修东西,可以。但是……”

他的拇指,轻轻地、带着一种验货的力道,按在了她的嘴唇上,将她那因为紧张而咬得发白的下唇,揉搓得微微泛红。

“……价格,得由我来定。”

第八章:滚烫的契约

他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艾拉摇摇欲坠的理智。

“价格,得由我来定。”

这几个字,不是疑问,不是商量,而是一道宣判。他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没有松开,拇指依旧在她柔软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碾磨着,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质地。

艾拉浑身都在颤抖。一半是恐惧,另一半,是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病态的兴奋。她像一个赌徒,在揭开底牌的瞬间,看到了对方那双稳操胜券的眼睛。她没有输,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赢的可能。她只是……被接受了。她的“货币”,被这个国度的临时君主,承认了其购买力。

“我……”她想说点什么,想说“好”,想说“我愿意”,但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丝细微的、不成调的呜咽。

他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感兴趣。他松开了她的下巴,那只滚烫的、沾满碳灰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向下滑。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粗糙的、长年累月与铁锤和火焰打交道而生出的老茧。那粗粝的皮肤划过她细腻的颈侧,带来一阵让她汗毛倒竖的、刺痒的触感。艾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但他的手掌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五指像铁钳一样,轻易地就禁锢了她所有的挣扎。

他没有立刻撕开她的衣服。

他只是用那只手,将她身上那件本就紧绷的短褂的领口,又往下拉了拉。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啦”声,她的锁骨和胸前更大片的、白皙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了橘红色的、燥热的火光之下。

艾拉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乳房在那灼热的空气中,变得更加肿胀、敏感。乳尖硬得发痛,将那层粗麻布顶得更高,仿佛在无声地叫嚣着,渴求着某种更粗暴的对待。

他低头看着,眼神里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一种工匠在审视材料时的专注和挑剔。

“转过去。”他命令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艾拉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本能地服从了。她僵硬地、一步一步地转过身,背对着他,面朝着那颗燃烧的心脏——锻造炉。

热浪扑面而来,烤得她脸颊发烫,眼前因为高温而出现了阵阵扭曲的波纹。她能从炉壁那块磨得发亮的铁皮上,看到自己模糊的、颤抖的倒影。

然后,她感觉到他贴了上来。

他的身体像另一座火炉,隔着薄薄的衣衫,将滚烫的温度传递到她的后背。他比她高大太多,整个后背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和热量之下。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更浓烈的、混合着汗水与铁腥的雄性气息,那味道像最烈的酒,让她头晕目眩,四肢百骸都开始发软。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滑下,绕到了她的身前。

艾拉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她看到倒影里,那双属于男人的、粗糙的大手,覆盖上了她胸前那对饱满的乳房。他没有揉捏,只是用手掌将它们整个包裹住,然后……收紧。

“呃……”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从艾拉的喉咙深处溢出。

他的手掌像两块烧热的烙铁,将她柔软的乳肉挤压、揉捏成各种形状。那感觉不是快感,而是一种带着痛楚的、被彻底占有的实感。她的乳尖隔着布料,被他粗糙的掌心狠狠地摩擦着,一股让她几乎要跪倒在地的电流,从胸口瞬间窜到了小腹深处。

“不够大。”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又热又痒,“不过,还算挺。”

这句评价,像一把淬了火的匕首,刺穿了她最后一点幻想。她不是在被爱抚,她是在被估价。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毫不犹豫地探入了她那条破旧的裙底。

艾拉浑身猛地一颤,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了。

但他的手强硬而有力,轻易地就分开了她的抵抗。他粗糙的手指,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她最柔软、最湿润、最不堪一击的核心。

她早已湿得一塌糊涂。那片被她清洗过的秘境,此刻早已泥泞不堪。他的手指在那片湿滑中粗暴地搅动着,指腹按上了那颗早已肿胀得发痛的、小小的硬核。

“啊……!”艾拉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那声音在充满了钢铁撞击声的屋子里,显得如此的脆弱、淫靡。

“倒是挺湿。”他再次给出了评价,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他不再满足于手指的探索。他握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让她趴在了那张冰冷、坚硬、沾满了铁屑的铁砧上。

铁砧的冰凉透过布料,刺激得她浑身一哆嗦。这个姿势让她被迫高高地撅起臀部,将自己最隐秘的部分,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身后的男人。

艾拉听到了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是她的裙子。他甚至懒得去解开,而是直接用蛮力,从后面将它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冷热交替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赤裸的臀瓣和腿心,让她惊得全身猛地一僵。

然后,她感觉到了一个比他手指更粗、更硬、更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入口。

没有犹豫,没有前戏,没有丝毫的温柔。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血肉被贯穿的声响,他狠狠地、一次性地,将自己完全地、彻底地,撞进了她的身体最深处。

“啊啊啊啊——!”

艾拉发出一声凄厉的、被撕裂般的惨叫。她的身体像被一柄烧红的铁钎贯穿,痛楚和一种陌生的、被填满的饱胀感,让她眼前瞬间发黑。她双手死死抓住铁砧冰冷的边缘,指甲在上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开始了。

没有节奏,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的、野兽般的冲撞。每一次挺进,都像铁锤砸在铁砧上,沉重,凶猛,毫不留情。冰冷的铁砧撞击着她的小腹,而身后,是滚烫的、在她体内肆虐的烙铁。她被夹在这冰与火之间,像一块等待成型的生铁,被反复地捶打、贯穿、蹂躏。

她的哭喊很快就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呻吟和喘息。晕眩、疼痛、以及那股从身体最深处被强行撞出来的、陌生的快感,像一锅沸腾的岩浆,将她的意识彻底融化。

她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这片属于铁与汗的国度里,用自己最柔软、最卑微的身体,支付着那份滚烫的、足以改变她一生的契约。

第九章:铁砧上的学徒

疼痛,是艾拉最先能分辨出的感觉。那是一种被蛮力撑开、撕裂的锐痛,从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趴在冰冷的铁砧上,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钉穿的木板,动弹不得。

但很快,另一种更陌生的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那份疼痛,破土而出。

是他的节奏。

那是一种沉重的、毫不妥协的、带着某种工作般专注的韵律。他没有亲吻她,没有抚摸她,他只是握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这块冰冷的铁砧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用自己的身体,在她体内进行着最原始的锻造。

艾拉不敢出声。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怕,怕自己任何一声多余的呻吟都会被他当成是一种不满,一种冒犯。这份交易是她主动求来的,如果“货物”让买家不满意,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她甚至开始笨拙地、试探性地,用自己的臀部去迎合他的撞击。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是……好用的。

炉火的光芒在她眼前晃动,将他覆盖在她身上的影子,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变成一头巨大而狰狞的、正在吞噬猎物的野兽。他的汗水,带着碳灰和铁屑的滚烫汗珠,从他的胸膛和手臂上滴落,掉在她的后背上,激起一阵细微的、被烫到的刺痛。

这就是新奇。

新奇是他的重量,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属于男性的、不容反抗的沉重;新奇是他的气味,那种混杂着汗水、煤炭和最原始的欲望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无孔不入;新奇是他身体的触感,他紧绷的、滚烫的、坚硬如铁的肌肉,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用一块粗糙的砂石,打磨着她过于嫩滑的肌肤。

最让她感到恐惧和新奇的,是她自己身体的背叛。

那最初的撕裂痛,在他的反复捶打下,渐渐变成了一种又酸又胀的、深层的麻木。而从那片麻木的、被他彻底占满的领地深处,一丝丝陌生的、让她惊恐的热流,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蔓延。那感觉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她的血管里、在她的神经末梢里乱窜,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片酥麻的、痒得让人发疯的痕迹。

这是什么?

她不懂。她只感到恐惧,一种身体被彻底支配的恐慌。她明明应该只感到痛苦和畏惧,可为什么……为什么身体深处,会有一部分,在渴望他更深、更用力的撞击?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身体内部那细微的、不自觉的收缩和痉挛。他发出一声低沉的、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像是野兽般的咕噜声。他抓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了,粗糙的指尖几乎要陷进她的肉里。

他的节奏变了。

不再是那种带着工作般专注的韵律,而是变得狂乱、急躁、失去了控制。每一次撞击都变得更深、更狠,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捣碎、揉进自己骨血里的疯狂。铁砧被撞得发出“哐、哐”的闷响,和他们身体拍击的“啪、啪”声,交织成一首淫靡而暴力的交响曲。

艾拉的意识开始涣散。她再也分不清什么是痛苦,什么是那股陌生的、让她恐惧的快感。她像一艘暴风雨里的小船,被巨浪一次次地抛起,又狠狠地砸下。她只能死死抓住铁砧的边缘,任由那股混合着眩晕、疼痛和新奇的洪流,将自己彻底淹没。

她享受着这一切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惊恐地掐灭了。不,她不能享受。她是来支付代价的。如果她‘享受’了,他一会儿不认账,那就完了。

可她的身体,却比她的思想更诚实。

在他最后一次、带着一声闷吼、凶狠地撞进她最深处,将一股滚烫的、灼人的洪流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她体内时——

艾拉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一股她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到让她失神的痉挛,从她的小腹深处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眼前一片空白,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拉长了的、介于哭泣和尖叫之间的、破碎的呻吟。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死了。又好像,是第一次……真正地活了过来。

一切都结束了。

他像完成一件工作般,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那份突然的空虚,让艾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还趴在冰冷的铁砧上,浑身虚脱,双腿不住地颤抖。她能感觉到,那份属于他的、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从她腿心缓缓流出,和她自己的混在一起,在冰冷的铁砧上,留下了一小滩白灼的、黏腻的痕迹。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走到屋角,拿起一块破布,沉默地、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在擦拭一件刚刚使用过的、沾了污泥的工具。

艾拉挣扎着,用发软的手臂撑起自己。她狼狈地从铁砧上滑下来,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她慌乱地试图将那件被撕破的裙子拢好,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她看到了自己白皙的大腿内侧,那上面,印着几个清晰的、属于他的、黑色的手印。

像一个永不褪色的烙印。

第十章:烙印与货币

寂静,是比锤击声更震耳欲聋的酷刑。

艾拉站在那片被炉火映照的影子里,感觉自己像一个透明的、刚刚被使用过的器皿,身上还残留着那个男人滚烫的温度和他留下的、黏腻的痕迹。她狼狈地将撕破的裙子尽可能地合拢,遮住大腿内侧那些黑色的、属于他的指印,但那份被塞满、被占有的感觉,却像是烟尘一样,早已渗进了她的每一寸皮肤。

他擦完了自己,将那块脏布随手扔在角落。他没有再看她,仿佛刚才那场在她体内掀起惊涛骇浪的、野兽般的交合,对他来说,不过是处理一块顽固铁锈时、不值一提的插曲。

他走到墙边,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木料里,随手抽出一根崭新的、打磨光滑的硬木长柄。然后,他捡起了被她丢在地上的、那截断掉的木耙头。

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径直走到了铁砧前——那块刚刚承受了她身体重量和撞击的、冰冷的铁砧。艾拉看到,上面还残留着一小滩可耻的、已经开始变得粘稠的、混合了他们两人体液的污迹。

他似乎没看见,或者根本不在乎。

他将耙头固定在台钳上,拿起一把小锤和凿子,三两下就将断裂的木榫给敲了出来。他的动作精准、高效,充满了不带任何感情的、纯粹的技术感。

然后,他重新点燃了另一座小炉,将两块半月形的铁箍丢进火里,直到它们被烧得通红。

艾拉就那么站着,看着他。

看着他如何用一把巨大的锉刀,将新木柄的末端打磨出完美的榫卯形状;看着他如何用烧红的铁箍,牢牢地将木柄和耙头固定在一起,铁箍接触木头的瞬间,冒出“滋啦”的白烟和一股木头被烧焦的香气;看着他最后将整个耙子浸入冷水池中淬火,激起一团巨大的、带着嘶吼声的蒸汽。

这个过程,和刚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何其相似。

都是一场暴力的、滚烫的、不容反抗的重塑。

她是一块被烧红的、柔软的生铁,被他用自己的身体反复捶打、贯穿、注入,直到在他最后的高潮中,完成了这场残酷的“淬火”。

她也被……修好了吗?还是说,她被彻底地……弄坏了?

他将那柄焕然一新的木耙从水池里提了出来,随手在地上磕了磕,检查着它的坚固程度。它现在比新的还要结实,连接处闪烁着金属独有的、冰冷的青色光泽。

他转过身,将木耙朝艾拉的方向扔了过来。

木耙“哐当”一声掉在她的脚边,溅起几点水珠。

紧接着,两枚小小的、带着温热的金属片,也被扔了过来,叮叮当当地滚落在木耙旁边。

是她那两枚铜板。

“你的东西,”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像一块刚刚冷却的铁,“修好了。”

艾拉低头看着地上的木耙和那两枚铜板,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他不收钱。

他甚至不屑于用这种世俗的货币来衡量她刚才的“支付”。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你付出的,和你得到的,是两回事。我们之间,不是交易,只是一次……心血来潮的取用。你,不值十个铜板,甚至不值两个。你只值……我一时的兴致。

这份羞辱,比刚才那场暴力的性爱,更让她感到刺骨的冰冷。

“现在,”他拿起那柄巨大的铁锤,走回了主炉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滚出去。

和昨天那个扈从说的,一模一样。

艾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和淬火溅出的水渍混在一起,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没有哭出声。

她只是沉默地、弯下腰,捡起了那柄坚固得像个讽刺的木耙,然后,又一颗一颗地,捡起了那两枚被他退回来的、属于她的、可怜的铜板。

她攥紧它们,像攥着自己破碎的价值。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背影。他已经再次举起了铁锤,炉火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巨大,像一尊冷酷无情的神祇。

艾拉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拉开了那扇沉重的、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的木门。

刺眼的阳光和院子里那三个女人恶毒的、看好戏的目光,同时涌了进来。

艾拉没有理会她们。她只是抱着那柄崭新的、带着铁腥味和焦木香的木耙,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座让她完成了人生第一次交易,也让她彻底失去了什么的……钢铁地狱。

第十一章:炉火的倒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溪水流过石头,看似无痕,却在艾拉的骨子里刻下了新的纹路。

她的木耙再也没有坏过。那根崭新的硬木柄,被年轻铁匠的手打磨得光滑无比,连接处用两个青黑色的铁箍牢牢锁死,坚固得像一个承诺。每天在田里劳作时,艾拉的手掌握着它,都能感觉到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坚硬而沉稳的力量。这柄工具,不再是她的负担,而成了她与那个世界唯一的、秘密的连接。

她的身体也变了。最初几日的酸痛和不适过去后,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沉淀下来。她走路时,会不自觉地感觉到大腿内侧那片最柔软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被他粗暴对待过的、模糊的记忆。夜晚躺在草垫上,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在空虚的饥渴中輾转反侧。她会闭上眼睛,清晰地回想起那间锻造间里的热量,他的重量,以及……最后那场让她失神的、毁灭般的痉挛。

那不是一份甜蜜的回忆,而是一块烙印。它不带来快感,只带来一个反复被确认的事实:她曾被那样地、彻底地占有过。

她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偏执的观察。

她不再需要借口,因为她知道,靠近那个院子只会招来那三个女人的敌意。她找到了一个新的、绝佳的藏身之处——铁匠铺后山坡上的一片密林。从那里,透过枝叶的缝隙,她可以俯瞰整个院子,甚至能看到锻造间敞开时,里面那跳动的、橘红色的光。

她成了一个幽灵,一个只为了观察那团炉火而存在的影子。

她每天都去,在下地之前,在收工之后。她看着太阳升起,将第一缕光投射在铁匠铺那被熏得漆黑的屋顶上;她看着月亮爬上山头,只有锻造间里的那点火光,还在夜色中顽固地燃烧。

她观察他。

她观察他工作的节奏。清晨,他的锤声急促而有力,像一场暴雨。午后,变得沉稳而富有韵律。黄昏时,则带着一丝疲惫的、收尾般的缓慢。她渐渐能从锤声中,分辨出他是在打造一把锄头,还是一柄长剑。

她观察他的孤独。他几乎从不走出那圈石墙。吃饭时,他的三个妻子会将食物送到锻造间的门口,他会像一头野兽,在自己的巢穴里,沉默地、快速地吃完。他从不和她们同桌,也从不和她们多说一句话。他活在一个由自己亲手打造的、滚烫的、与世隔绝的牢笼里。

她观察他的“规则”。她看到不止一个女人,学着她的样子,用各种借口试图接近。有的比她更美,有的比她更丰满。她们或搔首弄姿,或言语挑逗,但无一例外,都被他用最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方式赶走了。他甚至懒得发怒,只是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看着她们,直到她们羞愧地败退。

有一次,一个胆子最大的,在黄昏时直接脱掉了上衣,赤裸着胸膛堵在了门口。他没有看她,只是将一瓢淬火剩下的、还带着余温的脏水,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那一刻,艾拉躲在树林里,心脏狂跳。她忽然明白了。他不是没有欲望,他只是……憎恶那种廉价的、不带任何价值的、纯粹的乞求。

她还观察到了他唯一的、奇异的温柔。院子的角落里,住着一只瘸了腿的、又瘦又脏的野猫。那三个女人对它非打即骂,但他,每天都会把自己碗里仅有的一点肉,扔给那只猫。他从不抚摸它,也从不呼唤它,他只是扔下食物,然后转身离开。

那只野猫,是唯一能从他那里得到“恩惠”,却又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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