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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之子,第2小节

小说: 2025-11-17 14:05 5hhhhh 8260 ℃

但我终究还是无法接受,亲手剥夺他人存在的感觉。她或许确实应该迎来真正的终结,但不应是因为她的献身,因为这种理由。

“……任务之初,莱茵曾经对我们发出过警告。法诺教授的研究风险评估并没有通过。他的行为得不到任何保障,目的地的危险程度也超过了我们应该承接的业务范围。但死芒还是主动请求出动了。虽然不排除她有别的念头的可能,但我想,最关键的因素,只有一个。”

因为那里是塔拉。

或许,还因为那里有拉芙希妮。

我没有说下去。但是凯尔希的缄默已经告诉我,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知道我在为难她,现在能做的只能任由这沉闷的空气在我们之间弥漫,好不再干扰她的判断。

可惜,先到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标本室。”凯尔希盯着红光闪烁的屏幕,眉头拧到了一起。她快速起身,拎起沙发上的防护服,又丢给我一件,遮住了我终端上闪烁的警报。

“看来,比起等待你善行的回报,我们要先自己解决麻烦了。”

……

标本室的情况比警报的更加糟糕。加固的墙体和防护千疮百孔,内部已经失去了照明,破裂的缺口深邃无光,即便蓝色的咒文缭绕,也依然无法阻隔它们散发淡淡的恐慌。

“你来了,博士。”

警戒的干员中,立于最前的logos冲我轻轻点头,他抱着手,巫笔的末端轻点着下颌。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能感受到面前空间的静滞感。那种好似思维都要冻结的感觉,是我目击过他施术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你在拖延时间。”凯尔希微微侧目,“里面还有谁?”

“调香师,还有两位实习生。他们率先冲了进去,不然恐怕那些生物早就突破封锁了。”

“原来如此。寄生反倒成了它们最大的弱点。”

“对于不受我言语限制的生物来说,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所以,logos才极力反对对灰烬的调查……不等我心中的悔意蔓延开,凯尔希和logos那危险的语气便将我从那浑浑噩噩中惊醒。

“你们……打算就这么把标本室发射引爆吗?”

“我们是在保护其他还在罗德岛上对现状一无所知的人,如果这么说能让你好受点的话。”

防护服让凯尔希的声音不甚清晰,那本应决绝的语气也因此模糊。logos没有回应,但他再度抬起的巫笔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

这根本说不通,这只是扔下无法解决的烂摊子而已……可我无法这样驳斥他们,即便我有很多的理由,可他们同样也有。

“……如果它们当真这样强悍,就不会如此长的时间蛰伏于塔拉的一隅,仅仅只是兴起当地民俗这样的影响力。”凯尔希直视着我,终端已经被她拿在手上。

“我知道,这之中可能有其他因素会使我们现在的推论结果完全相悖,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一旦它们可以脱离宿主单独行动,犹豫现在就可以要了我们的命。”

“还是对这片大地多一些信心吧。”

终端在嗡鸣。我无言的掏出它,凯尔希发来的请求已经展开,只要我点下确认,忍受虹膜扫描的些许不适,莱娜、悠人、乔格,他们三个就会在我面前被送上高空,然后被不知道能不能杀死那些晶簇胚胎的高温蒸发掉最后一丝痕迹……是啊,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连好好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了。

扫描仪已经开始工作。伸出探头,预启动,射出科技的冷光,扫过我的半脸,然后……

然后,就被新的红光代替了。

“!观察室也!”

根本不需要终端的警示,自远处轰然而至的震动已经让钢架发出悲鸣,管线层层破溃,很快,整条走廊的照明只剩下闪烁的电火花和闪烁的应急黄灯。

“不要管!继续确认!”凯尔希加重了声音,好盖过嘈杂的电流声和logos的临场指挥。她伸手想抓住我的手腕,却在感知到什么后突然停顿,Mon3tr快速显现,长爪轰击向我们中间空无一物的某处。预料之中的火花四溅并没有发生,一阵沉重的闷响,那长爪好似敲在了什么巨物之上一般,让Mon3tr重新被反冲回凯尔希的背后。

“——”

米色的长发随着动作的结束缓缓落下,发丝间,点点紫色的火星飘飞、消失。爱布拉娜……不,死芒,慢慢从压低身体突袭的姿势恢复站姿,就这么挡在我和凯尔希中间。

“你……”只是发出一个音节,那扫射而来的淡青色注视就让我不由得呼吸一滞。她好像在……生气?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了。她的火,那些灰烬,让我看到了新的希望。

“先救人!”我指了指标本室。飘飞的蓝色咒文让我猛然反应过来logos还没解除封锁。刚想出声制止,死芒原来的位置已经只剩一片气流的呼啸声。她已经冲进了层叠的咒文中,猛地踢飞标本室的大门,毫无阻碍的消失在应急黄灯之下。行动之快,让logos都是一阵愣神,好一会儿才放下刚刚抬起的巫笔。

“……诅咒。”logos少见地露出迟疑的表情,“很强烈,闻所未闻,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类型。”

蓝色的咒文不再流畅的循环。被暴动的死芒撕裂的部分,不仅文字破碎,还残留着紫黑色的气息。那不是她的火能造成的效果,她的行为也不像是死芒,更像是……

“……”Mon3tr冲着标本室发出了一阵威吓性的低沉嘶吼,缓缓消散。凯尔希已经不再那么急切,她原地沉吟一阵,着手开始遣散因突发状况不知所措的干员们。

标本室内升腾起黯淡的火光。时明时暗的光亮,在标本室残存的墙壁上留下以非人的动作和角度行动的三道扭曲人影,以及刺破他们头颅,借着火光反射光亮的晶簇胚胎。紫色火焰忽的升腾而起,将阵阵惨嚎隔绝其中。

“我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现身。”

凯尔希已经回到这里。她背对着喷吐火舌的标本室,看不清表情,只是直直的盯着我身后的某处。我转过头,正迎上赤脚漫步的她。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您不愿意看到我呢。”

用着稚嫩的童音,她回应了凯尔希的审视。娇小的红龙在我们身侧站定,撩了撩米色的长发,迎着火光冲我做出了那个熟悉,又有些讨厌的笑容。

“我回来了,学者。”

五、

三天后,罗德岛住院部。

“……昨天,悠人和乔格来找过我了。呵呵,他们这次好像学到了很多,实习结束就打算投递入职简历呢。”

莱娜坐在病床上,虽然是一贯的温柔语调,但她拉着我袖子的小动作和那闪烁的双眸已经透露了她隐隐的兴奋。我陪笑着,看着她光洁正常的面部,脑海中闪过的那张被晶簇掀飞大半头骨的狰狞面容,那噩梦的一瞥现在看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们,莱娜、悠人、乔格,在紫火熄灭,死芒默不作声的离开之后被发现完好无损的瘫倒在地。晶簇胚胎,好似没有存在过一般,这次连灰烬都没有留下,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这几天我都有探望他们,劫后余生让他们的精神格外亢奋,热情得有些吓人。

“这样。需要我和人事部打个招呼吗?”我掏出终端,调出人事部的电话。这次可以说多亏了他们,面对危机能有那样的魄力和执行力,实习后录用也不是什么问题。

“啊,那就麻烦博士了。”莱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着。

“请,一,定,不,要,录,用,他,们。”

“……什么?”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莱娜依然在笑着,怎么也不像是说出刚刚那样冰冷话语的样子。刚要出声询问,病房的门便被轻轻敲响了。

“博士,出来一下。”凯尔希翻着一份报告书,探身进来。

“抱歉,之后我会再来的。”

“……好。”莱娜咬了咬嘴唇,还是松开手,和我轻声告别。我退出病房,凯尔希还在翻看着什么,来回踱步。

“怎么了?”她的表情并不是很严肃,古怪偏多,大概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你和爱布拉娜聊得如何?”她这才抬起头,收敛起表情。

“‘再给她点时间’。”我重复了一遍她的说辞,耸耸肩。凯尔希也没有过多纠缠,她这几天的行踪没有丝毫掩饰,她比我更清楚爱布拉娜是什么状态。现在能确定的,也只有“她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这点了。

“你抓紧吧。”凯尔希摇摇头,那古怪,又带着些许怀疑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发毛。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之后你都不要探望他们了。”凯尔希伸出手指,点了点悠人他们的病房,“我们有充足的证据表明,他们对你有了超出正常同性社交关系的渴望,且行动意愿与日俱增。”

我从没觉得凯尔希的话这么难懂过。可联想到刚刚莱娜的异状,加上他们两人那现在越想越觉得奇怪的热情,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

“问问爱布拉娜如何?”凯尔希摇摇头,以爱莫能助的态度拒绝了我追问的目光,“毕竟是她把人缝好的。”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本来需要她来解答的事就够多了。想通这点,我也没了继续悠闲下去的心情,匆匆和凯尔希告别后,动身去找这位麻烦中心的人物。

爱布拉娜的行程几乎是固定的,死芒更加固定。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正好在一起。

“真巧啊,博士。你也对小孩子感兴趣吗?”

我接近爱布拉娜时,她并没有看我,正缓缓转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柄白色小洋伞,盯着伞的边缘和阳光的交会处。她坐在罗德岛示教区二楼的天窗下,正对着示教区的玻璃,对各个教室欢闹的孩子们一览无余,包括那个正和孩子们玩耍在一起的高挑身影。

二楼离教室实在太远,没有家长会选择来这里观看示教。她孤身一人坐在那如聚光灯般洒下的阳光中,另一侧阴凉的长椅好似无声的邀请。稍稍平复紊乱的呼吸,我在她身旁坐定。她没有放下洋伞,只是轻轻用尾尖缠住了我的手腕。

“想好要问什么了吗,学者?”洋伞停了下来,但依然遮着她的大半张脸,只漏出那微扬的嘴角。

“你准备好回答了?”

“嗯——不知道?只是今天可能更愿意说实话吧。”她不置可否的拖长了声音,然后像是逗笑了自己一样轻轻呵气,“如何?要相信我吗?”

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故作配合,却又想尽办法的暗示我放弃。只是今天不能再让他如愿了,她行为的后果已经凸显,塞蕾克谷后续的处理工作也不能再拖了。

“你现在,是什么?”

“啧啧,最开始就是这么尖锐的问题吗?”她故作惊讶的一阵咋舌,来回踢着腿。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清了清嗓子。

“那你可要听好了,学者。你现在正被伟大的真龙爱布拉娜用尾巴牵着手臂,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哦?”

“什么是真龙?”

“嗯——好像不太对?应该是龙神爱布拉娜才对?”

“……什么是龙神?”

“大概就是,很没用的玩意?”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毕竟已经死了嘛。”

……意料之内的混乱。强压下那口郁气,我考虑一阵,打算问些她更可能正经回答的问题。

“死芒现在是你召唤出来的?”

“你是这么区分我和她的吗?有趣。是觉得她比起我要更适合罗德岛干员这个身份吗?”

“回答我的问题。”她的态度让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洋伞下传出一阵轻轻的嗤笑,微微挪开,露出那对狡黠的淡青眼眸。

“好啊。那学者,你靠近一点?被别人听去可就不好了。”

大概又是什么捉弄吧。但即使心中有这样的预期,我还是俯下身体。她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洋伞收起靠在一边,环住我的脖子贴上来。

“那是,泰拉的第一真龙死芒。”

果然。我深呼一口气,准备起身终止这没有意义的谈话,脖颈却传来意外的牵拉感——她没有放手,却也没有更多的动作。我像之前那样将她托起来,抱到示教的玻璃前站定。死芒的周围围了一大圈的孩子,在七嘴八舌的建议中专注地堆着快2米高,摇摇欲坠的积木。我看着她紧张地在那个“违章建筑”旁虚拢双手,祈祷积木不要塌的样子,渐渐不再思考爱布拉娜的谎言动机。忽的,我心中划过一道闪念。

“你是不是不能和我说出实情?”

我不得不侧过头。她贴得实在太近,即使隔着面罩,那细微的鼻息也清晰可闻。鼻息稍稍急促,不知她是又在笑,还是在叹气。

“真稀奇啊,你能这么信任我。”

“如果你能给我更多有用的信息,我说不定还能更信任一些。”

“呵。好吧,贪心的学者。”

那双手松开了我,带着未酣的慵懒,打开了二楼用来清洁内部的玻璃窗。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让答案来找你而已。”

我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在下方孩童们的惊呼中,成熟又不成熟的红龙,双眼闪烁着喜悦的光彩,踩着窗缘向我张开双臂。很快,面罩的视野就只剩下她胸口那片耀紫了。

……

“——”

死芒依然一副想要拥抱的状态,只是在看到爱布拉娜正端坐在一旁把玩着巫恋的娃娃时,又只能乖乖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不过她一刻也没放弃,只要察觉到我在看她,她就会摆出笑脸,小幅地冲我张开手。

爱布拉娜不再回应我的任何问题。她只是自顾自的捧着玩偶,或是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指望她来解答是不可能了,我只能重新看向被她称作“答案”的死芒。她又是一阵兴奋,双手张开的幅度大了些,还轻轻摆了摆。

与死芒的互动其实并不会轻松多少。相比于爱布拉娜,现在的她确实更愿意和我交流,与外表不符的心理年龄也让她不太会有真假难辨的信息。只是,有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交流的前提。

她并不能理解全部的问题。复杂一些的,抽象一些的,都不行。以及,她不会说话。

“——”

死芒有些委屈的捏着手指,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重新在她对面落座,缩了缩脑袋。大概是以为要和上次一样说教她别用蛮力冲进我的休息室,她开始像上次那样装着抹眼泪,还偷偷翻着眼瞧我的表情。

“不会批评你的,坐好。”揉着刚刚被她尾巴勒得生疼的腰,本想说她两句,看她这个可怜样我也没法开口了,只能作罢,扶正茶几上的纸笔。她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笑呵呵地凑过来,看我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是怎么救下他们的?”

我画了三个脑袋长着尖角,浑身叶片的人形,还有踢开门,张牙舞爪的龙尾人。她执拗地抢过笔,在龙尾人的背后加上一个抬着手的黑大衣,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冲我张开嘴,指了指里面,咬了两下。

“……你把那些植物全吃了?”

她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消息,之前只是为了解决突发情况的应急手段,之后塞蕾克谷还需要二次善后处理,如果还是只能依靠紫火,说不定还会有可以萌发的种子剩下。

只是,能消化那种生物,现在的死芒到底是什么……我不由得又想起之前爱布拉娜的悄悄话,甩了甩头不去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词语,重新拿起笔。

“那你是怎么治好她们的?”我在那三道人影上打了个箭头,指向三个手舞足蹈的正常人,又在箭头上打了个问号。她歪着脑袋看了看,接过笔,开始画出大量的图像。

龙尾人打开了自己的脑袋,从里面抓出什么填到了躺在地上不动的三个人脸上……

“可以了可以了!”我一阵头皮发麻,赶紧阻止她继续画下去。她……我不知道爱布拉娜之前画画怎么样,但是她现在的画……并没有侧重表现的地方,换言之,一视同仁的细致。我不得不从底下翻出新的纸张,盖住她那副可能会让我做噩梦的画作。我早该想到的,悠人他们那精神状态就和死芒差不多……不过这就有另一个问题了:那凯尔希说的那些……

我突然感觉在做什么很罪恶的事,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爱布拉娜和死芒。前者只是兴致缺缺地撑着下巴,发现我在看她后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后者则一直是寻求表扬的状态,在我看向她后表情更急切了。针对死芒的询问看来是无法进行了,虽然注定无法知道全部的细节,但获得的信息已经足够下一步计划。我们有一位非常听话,更加强大的爱布拉娜,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吗?

死芒仍然举着双手。因为我的沉默,她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但还是咬着嘴唇,不死心地勉强笑着。那有些失色的淡青,让我想起那双在观察室的黑暗中,毫无生气的眼眸。

“……最后一个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在黑大衣的身旁,画了一个新的龙尾人。她站在黑大衣和猫耳人的中间,气势汹汹地盯着黑大衣。

“那时你很生气,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和当下的情况毫无关联,而且还是抽象的问题,我不应该问她,她无法理解情绪,连她自己,当天晚上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踢开我的房门,开心地托着爱布拉娜来睡觉。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由我问出这个问题。为了尽可能让她理解,我放缓了语速,对印象中她当时的表情也画得详细了些。不过,只是画了那对不悦的眼睛,笔就被夺走了。我略做停顿,把纸张朝她那里推了推,抬头想看她打算画什么。

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失语的景象。

她在哭。淡青的眸子颤动着,泪水划过不可置信的眼角,抽动的脸颊,最后滴在将笔捏得咯吱作响的手背上,晶莹四散。她从未如此遥远的看着我,好似我做了什么背叛她的事。即使开口,我也说不出像样的话,想要伸手替她擦去眼泪,距离感又让我拿不准后果。就在我快要到坐立难安的临界点时,她轻轻拉过纸张,没有耍脾气,也没有大闹,只是普通的动笔,只是这次,她画的很慢,时不时还会停下擦掉滴在纸上的眼泪。我只能沉默的看着,承受那笔尖摩擦声和啜泣声的惩罚。在我没有期待结束的某一刻,她放下笔,小心地拿起那张纸,举到我面前。

那是……我私自带爱布拉娜出来那次。睡裙纹理多处模糊的爱布拉娜,并没有将注意集中在信件本身,只是惶恐地看着面部模糊不清的我。

啊,原来如此。

即使结果相同,导致结果的原因也不尽相同。我明明已经隐隐意识到了那种可能,却在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后,自然的忽视了她的存在。

她不是爱布拉娜。

“我差点就想要放弃你了,学者。如此明显的暗示,你却总是被无关紧要的事绊住手脚。”

爱布拉娜打着哈欠,她终于露出顺遂的满意笑容。

“好在,你还不完全是个无趣的人。”

“我确实是被拉芙希妮的信唤醒的,这点要谢谢你。你面前掉眼泪的也确实是个怪物,被我拉着项圈的一条狗。如何?亲自探寻这个答案,有让你满足吗?”

死芒在发抖。她用纸张遮着脸,连啜泣声都快听不到了。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和每晚都会不厌其烦缠上来的温暖触感不同,现在这双手因用力到失血而冰冷。

“……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必要?你是在说要对一位撬开罗德岛干员和两位实习生脑袋的生物同族也要包容是吗?你甚至不知道它对我做过什么。”爱布拉娜笑得更开心了,“而且……它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很想看你因为千方百计求证而来的知识自寻烦恼的样子。如我所愿,你现在的表情很让我满意,学者。”

她因为我的触碰而产生的刺激渐渐缓和。我慢慢掰开她的手指,用另一只手轻轻扯动那张阻隔在我们中间的脆弱屏障。微微发肿的眼睛几次躲闪,最后还是忍不住偷偷转回来,带着点点希冀。

“可她也救了他们,用上了她能给的最美好的事物。我也帮你让她成了你的阶下囚,连我也成了你舞台上的小丑。嘴上说的满意,可我看你好像完全不满足啊。”

我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冲她张开双臂。希冀成了欣喜,驱散了所有迟疑和犹豫,她就这么跃过茶几,即使笑脸仍然带着泪痕,还是义无反顾地将全身托付与我。

“很能说嘛,学者。”爱布拉娜又回到了之前撑着下巴的姿势,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只是缓缓抬起紧握的左手,坏笑着做了个放开的动作。

“那我,可松开这项圈咯?”

“是吗。”死芒的怀抱迅速升温,我看着她逐渐染红又带着迷茫的兴奋面庞,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放开了对身体的控制。

……

“角扎到我了,放松点。”我稍稍推了推死芒拼命贴上来的脸,但没什么用,她微眯的眼睛只是一阵困惑,就循着本能更用力地抱上来,继续用脸颊蹭我。

“……”

爱布拉娜抱着手靠在房门上,一言不发,就那么死死盯着死芒。她维持那个姿势已经好一会了,虽然表情没什么表现,但只要我瞟到她就会不自然的用力这点就能说明问题了。

“看来你没有好好教会她怎么狩猎啊,龙神大人?”

“……哼,你还不是像个蛆虫一样被压在床上动不了,神气什么。”

她睡裙手肘的部位多了更多褶皱,却还是面色平静地说出了不合她性格的反击。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带着些许快意笑出来。

“而且,学者,你就这么忍心看着她被自己的欲望折磨吗?你不是教了她很多吗,今天就趁她懵懂无知的时候夺走她的纯洁,如何?”

这确实是个问题。轻轻抚着死芒的后脑,她扬起脸,那表情不再是纯粹的喜悦,微张的嘴轻轻喘息,眼中也满是渴望和迷茫的混杂。她盲目的渴求肢体接触,即使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现在和爱布拉娜摊牌还不是时候,而且她这样也确实可怜。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无非就是多一层责任而已。

“!”

死芒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瞪大眼睛,呆呆傻傻地任由我撬开她的唇齿,纠缠那条同样没反应过来的,多汁的柔软。很快,她的腰肢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在体会到欲望被撬动的那一角破溃后,她便贪恋的缠上来,主动榨取这微弱的快感。

“先放开。”

龙尾卷紧了我的大腿,淡青色哀求着,轻轻舔舐我的脸,发出更多邀请。我不得不小声安慰她,她这才有些赌气地又强行亲上来,好一会儿才不舍地分开,按我的要求直起上身跪坐好。刚刚过于用力让她浑身沁出细密的汗水,几缕发丝黏着在那脸上,配上那因未满足而失神的双眼,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我抬起手,在她有几分期待的注视下,轻轻点在她胸口那对饱满的丘壑之上。

“哈……哈……”

死芒的身体大力向前弓起,直接将那团丰腴推进我的掌心。她吐着舌头,深重的喘息着,淡青色有些涣散,随着我爱抚的动作歪斜着。指腹轻轻擦着撑起白色衬衣的凸起,又被她紧紧攥住手腕,深陷其中,肆意改变形状。动乱中解开的衣扣,露出更多雪白的春光。

“呜……”

下身已经湿成一片。她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呼气,扭动腰身摩擦着被我顶到的部位。升温的湿气混合着她的体味,她凌乱的衣物,以及未熟的寻欢动作,让我渐渐也不能以单纯排解她欲望的心情来处理。我贴近她,她也迫不及待的迎合。不同于最初的抗拒,她浑身瘫软地接受了我所有的逾越,被褪去衣物,被玩弄尾巴,被抛到床上。

耀紫闪烁,她按我的要求抱紧腿弯,轻颤着,有对未知处境的忐忑,但那半睁的朦胧淡青中更多的,还是期待和迷恋的顺从。我抓着她的尾巴,轻抚已经隐去紫火的尾尖,棘刺状的尖鳞正随着她的身躯震颤。我握着它,小心不让尖鳞也一并没入那花径中。过膝袜的后方传来难耐的呜咽,轻颤成了痉挛,水迹顺着尾尖流淌,滴落在床单上。

“再忍一会。”

她小小的点头,只是几乎抱不住腿的双手已经说明了她的状态。进出的尾尖,撞着阴核的尖鳞,每次深入都让她颤抖不止,呜咽也更大一分。当她的手无力垂下时,我再次看到她潮红,仍挂着泪痕的无神脸庞,以及不断收缩,让下体流出细涓的小腹。我拉过枕头,让她更舒服的侧躺好。

“好些了吗?”

失焦的瞳孔渐渐回神。她先是冲我笑了笑,然后意识到了我身体的某处异常,好奇地盯着看。我这才发现,自己的下体正顶着她的小臂。

“呃,不用管这个……!”

不等我开口,她已经抬手摸了摸,又试探性的舔了舔。似乎是确认到我不那么体面的表情,她眼中的好奇更甚,轻轻含住了尖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算了,都到这地步了,也没什么好矜持的了。

“不要咬。”

我扶住她的脸颊,慢慢往里送。似乎是确认了我喜欢她这么做,那好奇变成了开心,舔的动作也大胆起来。说实话,这个姿势没那么舒服,只是看着她卖力的样子,一般的刺激也逐渐变得难以克制。快到极限时,我本想抽出,却被她扶住后腰,全部含了下去。咽峡的摩擦让我再也无法忍耐,只得抓住她的角,释放出来。她吞咽一阵,终于放开我,冲我投来询问的眼神。

“……嗯,很舒服。”

认命了,她就是来克我的。我不得不放弃准备好的说教,夸奖她,抚过她的头顶。她得意的眯起眼睛,挣扎着爬起来,就这么攀上我的肩膀,抱紧。不妙,这样赤裸着拥抱,胸部的刺激更强烈了……强迫自己不去细细感受,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再休息会儿……啊。”

下体渐渐有了潮湿的感觉。她夹紧了双腿,左右扭动着,不断复现刚刚无心的刺激。本来清醒的淡青再次陷入迷离,那笑意也浸染上得不到满足的失落,抱紧我的手也不再坚定。看来还是要做到最后才行。伸手环住她的后腰,我按住她还在乱扭的屁股,找好角度,缓缓上顶。立刻就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迫感,好在之前的准备工作起了作用,过程还算顺利。

“——”

通过那层小小的阻碍时,她就把脸埋进了我的胸口。直到完全没入,我留给她适应的时间时,她才抬起头。痛感带来的委屈渐渐被渴望冲淡,她吐出舌尖,再次发出邀请。我们回到了最初的体位,只是这次的拥抱和纠缠不再克制。毫无保留的深吻,不再满足我的动作频率的主动下落,还有主动送上的龙尾和凸得不能再硬的乳尖……她用上了刚刚学到的一切来获取和提供快感,我的行为也没有了最初的理性,只是为了能让她那淫靡的笑容更撩人一些,然后在那刺激下更加深入,以此循环。

最后的释放不似过程那样狂野。多次的高潮让她一时没了力气,只能伏在我身上,傻呵呵的笑着,不时吻上来。在一次长吻中,我再次摸到那麻痹一样的界限,被她收缩着,尽数榨干。她凝视着我,淡青色不再渴望,但除了满足外,还有什么被永久改变了。她还想亲上来,只是突然看向一个方向之后,默默躺在一旁,依旧看着我傻笑。

“你还真是……比我想的还要寡鲜廉耻啊,学者。”

娇小的红龙来到我的身侧,虽然毫不留情说着贬低的话语,但她态度却更偏向取乐,此刻正俯下身子,细细端详我的失态。我擦了擦嘴边挂着的唾液,缓和着那阵失力感,好让接下来的对峙不那么没底气。

“这是打算说什么了?我还以为你有这种癖好,只喜欢看呢。”

“嗯,本来是打算说什么的。”她歪头用手指卷着长发,目光变得耐人寻味,“不过似乎,你还没尽兴?怎么,这样的身体也能吸引你吗,学者?”

她伸出手,稚嫩如纤葱的手指作势要触碰我正恢复坚挺的下体,又在快接触到时轻笑一声收回,脸上玩性不减。

“唉呀,还是算了。学者一定没有这么变态吧?”

“做不来就直说。”

“嗯?是这样吗?我说中了?该不会没有我,学者的第一目标真是那两个小沃尔柏吧?有点可怕咯?”

“自然不会,只是你是特殊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她卷着头发的手指不由得一顿。罕见的惊愕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多久,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那样的笑意。

“……难得这么开窍啊,学者。这样的气氛,我似乎不提供一些特别服务,就有些失礼了?”

“少点虚张声势吧。”

“不喜欢废话吗,好。”爱布拉娜依然笑着,只是那笑中有了些许不该出现在那样稚气面庞上的,缭绕的艳丽。她做了个提裙礼,故意将睡裙的裙摆提的很高,露出下面已经褪去内衣,一线湿润的,未发育的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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