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

絢音似乎完全沒能理解男人的痛苦。

那連續不斷、殘酷無比的鞭打聲終於停止。但她之所以放下鞭子，只不過是因為手臂開始酸了。在打到超過五十下之後，她便懶得再數，因此究竟抽了多少次，也無從得知。

「……大叔？」

少女打招呼也沒有反應。

男子被固定在器具上，整副軀體無力地癱瘓。

他偶爾還會抽搐幾下，一邊反覆著暗淡的嗚咽與微弱的呼吸。小腹下面，是兩顆紅腫得慘不忍睹的肉塊。陰囊腫脹得像氣球一樣，原先乒乓球似地的兩顆睪丸，現在已經種脹到壘球般誇張了。持續傳出鈍痛、散發著熱氣的陰囊表皮，到處都是出血變色後斑駁的樣子。

「嗚……呼……嗚嗚……」

「您好像很累啊大叔。稍微被打了一下要害就變成那樣了，是不是太丟臉了呢？輸給我這樣軟弱的女孩子，作為男人是很羞恥的事情吧？」

絢音帶著戲謔的口氣說著，同時用鞭子握把的末端捅向腫脹的陰囊，慢慢壓下、碾動。那僅僅一下，就讓男人眼前一黑，痛到全身抽搐。

「嗯！嗯、嗯！」

「……啊啦，對不起。畢竟是男人，所以無法忍受要害的痛苦。我完全忘記了，真是失禮。」

少女從口中吐出了虛偽的道歉，但仍依依不捨地用鞭子輕輕敲打著陰囊。終於從拷問般的懲戒中解放出來，男人的嘴角洩出一聲耗竭神魂的長氣。

「嘛、我也確實有點累了，鞭子就先用到這裡吧。」

「唔咯……呼——呼啊——……」

「啊，但是——」

男子稍微放鬆的瞬間，少女的眼睛就發出了像貓一樣惡作劇的光。

「最後請讓我再玩一次吧？」

絢音抓住男子疏忽大意的空檔，握著把手，用盡全力地揮起馬鞭。光華的烏黑秀髮，配合少女的動作優雅地在空中飛舞。彷彿撕裂了空氣，接著一股刺耳的濁音從男人的嘴角迸出。

「嗯嗯嗚嗚嗚——！」

「果然啊，不盡情使用的話，就太可惜這鞭子了吶。」

在翻著白眼、嘎吱嘎吱地抽搐的男子身旁，絢音溫柔地撫摸馬鞭，像是在慰勞它辛苦的樣子。在少女認真收拾道具的時候，男人只能一邊發出痛苦的聲音，一邊身體不斷地為強烈的疼痛和反胃感所扭曲。

「大叔～我幫您取下口球吧。」

少女把手放在男人的後腦勺上，取下皮帶的扣。當猿轡從口中取下時，男子似哭似咽地咳嗽著。

「啊...啊......對不起、原諒我……救命、救救我……。」

「嘛，還有精力說話呢。但是我剛才不也說過嗎？原諒不原諒之類的，和您沒有關係。因為大叔只是為了滿足我的興趣和好奇心而被毀掉睾丸的、一件用完就丟的玩具而已。」

拼命的哀求也被無情地對待。

即使親眼看見了一個徹底捨去羞恥、絲毫沒有保留地請求原諒的男人的樣子，絢音也沒有被打動。

不僅如此，少女的嘴角上甚至浮現出微微的笑容。

「那麼，大叔，差不多該做好向男性告別的覺悟了吧？」

「呃、啊啊……住手……」

舌根因恐懼而顫抖，男人的聲音被喘息與哽咽吞沒。

「怎麼弄碎呢？用膝蓋踢碎？還是用腳踩著，慢慢施加體重，最後一口氣踩碎嗎？還是用老虎鉗夾爆比較好？或者說用電擊槍把睾丸的內質全部毀掉也很有趣呢。」

絢音溫柔地撫摸著的男人恐慌的臉頰，在耳畔咬著、低聲細語。像戀愛少女一樣陶醉的表情，滿溢著對折磨男人的與期待與喜悅。

「呼呼，現在就開始期待大叔那時的悲鳴和絕望的表情了呢。」

「不……不、不要……對不起…不要、不要這樣....啊........啊啊.....。」

陷入恐慌狀態的男子狂亂地用身體掙扎著，手腳發瘋似地揮舞。但不管怎麼掙扎，將男人束縛住的蜘蛛絲都不會動搖。像動物一般粗暴的呼吸聲、拘束器具與鐵製品摩擦的聲音，在這間與常識和倫理隔絕的拷問房裡，迴響著空虛的餘音。

「但是……人家還是喜歡親手捏碎吶。那種手掌裡的睪丸被一點點攥緊、直到碎裂的感覺。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部位，變成了無作用肉塊的瞬間……直接用手感受到。一想到這個男性已經不是男性了，就有種深切的感動吶。」

絢音這麼說著，緩緩地向睪丸伸出手。

纖長潔白的指尖捧起肥大的陰囊。觸碰到的瞬間，就有股被燒紅鐵棒炮烙的痛苦襲來，使男人身體瘋狂抽動、痛不欲生。那對因腫脹而變得敏感的睪丸，已經到了即使只是被觸摸，也會產生如同被強酸淋到的劇痛的程度。

「而且從男性的立場來看啊……比起被金屬製的冷冰冰器具壓碎，最後被女孩子的手掌溫柔地捧著，一邊感受著女孩子的溫度一邊被捏碎睪丸，肯定比較好對吧？被女孩捏碎睪丸是人生中絕無僅有的機會，所以一定會成為一生難忘的回憶呦。比起那些被鐵鎚和胡桃鉗隨意地壓碎的男人相比，大叔不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人嗎？」

咕吱、咕吱──……

絢音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對男人而言殘酷至極的話，一邊雙手玩弄著那對睪丸。

她用手指把的睪丸夾出來，時強時弱交替地揉碾著，仔細感受掌中的肉塊的形狀，享受睪丸在五指的縫隙間滑動、掙脫，再次被捕捉的趣味。那動作完全沒有考慮到這對男人造成多大的痛楚，無情而隨意。男人試圖併攏雙腿想要護住生殖器，但被牢牢綁縛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少女手指每一次的玩弄，都讓地獄一樣的痛苦在男人全身奔走。

「嘎、啊、啊啊啊啊──！」

如壞軌時鐘似的濁音，從喉嚨深處被擠出。

四肢劇烈痙攣著，男人的意識因為疼痛而慢慢模糊、遠去。

「啊拉，還不能睡覺哦～大叔。樂趣可才正要開始呢。」

在陰囊表面滑動的指尖，慢慢摸向更深處，直到睪丸的裏側。那裡是與體內精索相連的部分，有一個微微凸起、稍微有些硬的小點。少女的指尖探索著，將那個點輕輕地用指甲夾住，此時男人脊樑上冒著無法形容的嚴酷寒意。下一個瞬間，至今為止從未感受到的劇痛貫穿了男人的腦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要失去的意識，被肉體的痛苦強迫回來。倘若乾脆昏迷的話會多麼輕鬆。但是過於強烈的痛楚，甚至不允許男人用昏迷的方式逃跑。

出於本能的恐懼和反射作用產生的肌肉僵硬，肌膚上噴出的油汗傾瀉不止。

「這裡叫做副睪丸，是儲存精巢製作的精子的部位。因為神經集中，所以好像是睪丸中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所以，只要這樣用手指刺激一下……。」

——嘎、嘎哩…

絢音用指尖全力捏著副睪丸上的小點，僅此就讓男人變成角弓反張、全身強直，這樣有趣的姿態。

「咿、啊──────！！！咿咿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齁啦～光是這樣，男人就會如此痛苦了呀？呼呼。您還是做好覺悟比較好哦～待會會讓大叔徹底後悔身為男性的事實的。」

作為雄性最大要害的副睪丸被如此蹂躪，男人在劇烈的疼痛中無法呼吸。從張大的嘴中生出的，盡是些靈魂被撕扯似的哀鳴。忍受不了痛苦的男人全身痙攣，無意識地想從少女的小小手掌中逃脫。但是，掌握著男人命運的絢音完全不為所動，那慘酷的指尖繼續掐著副睪丸，指甲不斷地扭轉、碾壓著。

「大叔，您的臉都漲紅了，眼神也變得呆滯了呢。我只是用指尖稍微用力捏著而已哦。像我這樣嬌弱的女孩子，力道也有限吧？可是大叔這樣的成年男生卻像小孩子一樣哭喊……呵呵，真是沒用啊。嘛、不過對我來說，這樣反倒覺得很有趣呢～所以沒關係的。」

「……呃、呃……、……」

「哎呀，又昏過去了嗎？真是拿您沒辦法呢。」

——嘎、嘎哩……！

副睪丸再次被絢音的指甲掐著。

橫膈膜痙攣，男子因劇痛和無法呼吸的痛苦而恢復意識，不停咳嗽。

「啊……呼、呼…嘎……」

「不行～請讓我多看看您痛苦的樣子。不管您昏過去多少次，我都會這樣叫醒您的。」

疼痛讓男人失去了意識，但失去意識時又會因為痛覺而清醒，如此反覆著。

等到少女終於鬆開指甲，玩得盡興之後，男人的軀體就像伸展過頭的橡皮圈一般鬆弛了。身為男人的矜持被粉碎得體無完膚，顫抖著的、大汗淋漓的身體幾乎沒有絲毫生機。男人半開的嘴唇中傳出呼呼的喘息聲，以及毫無意義的嘶啞呻吟。

「啊……啊啊、啊……」

「……啊勒？」

然而就在這時，男人的身體開始發生某種變化。

「呼呼，大叔？這裡是怎麼回事呀？」

絢音用戲謔的語氣問道。

男人的意識被痛楚折磨的朦朧，好不容易才抬起頭。只見在被少女緊握著的睪丸上方，有一根筆直屹立的東西。與自己所處的情況格格不入，勃起的陰莖高高挺出來，在少女的手上投射出尖塔一般的影子。

「大叔的這裡……變大了呢。脹得這麼緊、翹得這麼高……完全勃起了呀。大叔～難道是因為睾丸快要被我捏碎所以興奮了嗎？」

絢音投來輕蔑的目光，彷彿緊緊貼在男人的臉上。

然而與責備似的話語相反，她的嘴角上浮現出了淡淡的冷笑。

「大叔......難道是抖M嗎？」

「不…不是……。」

「哪裡不是？像這樣握著蛋蛋…」

「啊嘎、啊啊──啊啊啊！」

少女雙手一緊，打斷了男人的辯解。被絢因的雙手用力捏著睪丸的同時，他發出被軋碎的青蛙般的悲鳴。流出的汗水四濺，同時鼓脹挺出的陰莖也劇烈顫抖著。儘管沒有任何性快感，但在生命危機中想要留下遺傳因子的雄性本能，仍舊試圖引導男人射精。

「看～大叔的這裡，毫無羞恥地勃起、一抽一抽地跳動著呢？想在我的手上射精吶。呼呼，不用藏喔～雖然睾丸被我欺負得快要碎掉了……但大叔其實一直很興奮對吧？」

絢音突然停下揉弄著睪丸的手，凝視著男人的臉。

兩人間距離縮短，少女的甜蜜芳香撲向男人的鼻尖。

「大叔……射精、想要射出來嗎？」

少女帶著惡作劇的表情，用幾乎貼耳的低語問道。

男人茫然地點了點頭。疼痛和恐懼早已折斷了他的意志，已經沒有力氣和反抗的心思去違抗她的話了。

「呼呼，也是吶。對大叔來說……這可是人生最後的機會呢。反正待會就要被閹掉了，在那之前當然想在我的手裡舒服地射出來對吧？」

說著，絢音拿出一把剪刀，剪斷纏在睪丸根部的橡膠帶。冰冷的金屬貼上陰囊的表皮，讓男人胸口猛地一顫。

「真可憐呢～把這個取下來先。如果睪丸被綁著的話，可是射不出來的吧？」

絢音的手指從睪丸移向陰莖，開始溫柔地手淫。

噗嘰、噗嘰，節奏穩定的撞擊聲傳出，少女的手指輕輕纏住陰莖，一上一下順暢的擼著。

「嗯、啊……啊……。」

「呼呼……大叔的這裡，硬的翻過來了呢。真是太雄偉了。這根東西到現在為止，侵犯過多少個女孩子了呢？」

黝黑的陰莖膨脹到極限，表面浮起一條條爆起的青筋。

與平均尺寸相距甚遠的兇惡器官，是征服少女的利器。這根被磨礪得如同黑檀般光亮的東西，曾一次次貫穿少女們的身體，貪婪地吮吸著她們的鮮血。

然而如今，這罪孽深重的雄性象徵，卻被名為絢音的妖女玩弄於股掌之間。它只能在這最後一刻，為了履行最後一次的雄性功能，成為絢音手中醜陋又無力的玩具。

「……不過啊，不管多麼雄偉，如果睪丸被捏碎的話，大叔的這根東西也只是裝飾而已吶。」

少女一邊微笑一邊愉快地擼著陰莖，那靈巧的手指將男人引導至高潮的邊緣。

「呃、啊……哈、啊啊……」

絢音的手法十分嫻熟。

白魚似的纖弱手指，像是要確認陰莖的形狀和觸感一樣，一方面避開敏感的部位，又時不時煽動快感。接著她又用柔軟的掌心包裹住龜頭與冠狀溝，無情地壓迫、揉搓，少女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彷彿融為一體，細膩地愛撫著怒發雷霆的肉棒。

或許是天生的，也或許是經驗使然，絢音對男人的快樂瞭如指掌。絢音的雙手精確地控制著節奏，讓他在理智崩潰的邊緣徘徊。

那份快感彷彿要將先前的痛苦徹底抹去，像泥濘一樣拖住男人的腳，要將他拽入沼澤深處。剛才經歷的痛苦，讓男人察覺當下的快樂如同謊言，然而越是掙扎，卻越深陷其中，最終只能沉溺在慾望的迷宮中。

「大叔的小雞雞舒服嗎？您看，已經變成這樣了……。」

微微顫抖的陰莖前端，滲出了男人因為性興奮而分泌的黏液。

沿著龜頭流下的先走汁與少女的指尖纏繞在一起，啾啾、咕啾，摩擦聲與水氣混合的淫靡音色在空氣中蕩漾。纖細的手指間浮出了不少白色泡沫，絢音的手得到了天然潤滑油的幫助，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哈……啊、呃……哈啊……」

「呼呼…討厭的汁液已經停不下來了吶。我的手都因為大叔的雞雞汁變的滑滑的了呢。那麼舒服的話……我就再用點力吧？」

絢音的手一邊發出下流猥褻的水聲，一邊更用力緊握著陰莖。儘管如此，由於潤滑得幾乎濕透，沒有絲毫疼痛感，反而讓那股近乎粗暴的節奏更強烈地刺激著感官，讓男人更加興奮。

「哈、啊……啊、啊啊……！」

男人的腰拱起，少女的手每滑動一下，都會得讓陰莖酥麻地顫抖。

察覺到射精前奏的絢音又加快了套弄速度，從龜頭撫弄到陰莖根部，又用指尖細細摩擦著冠狀溝周圍，猶如甜美的邀請。即將高潮的衝動與喜悅，讓男人脖子上的皮膚起了疙瘩。

「啊、啊、啊啊……！」

腫脹的睪丸向上收縮，為了高潮，男人將精巢中的精液全部泵入輸精管。

海綿體膨脹得酸疼，男人的肌肉繃緊，準備釋放壓抑已久的慾望。

但是───

就在射精前的瞬間，一股冰冷的巨大壓迫感突然襲向男人。

「──是的，到此為止。」

沒有時間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使視野模糊的衝擊便竄流了全身。

「呃、啊啊──！」

「齁啦～大叔那些沒用的精液，請全都回到蛋蛋裡去吧。」

絢音緊緊掐住了打算縮進根部的睪丸，在即將射精的瞬間，硬生生把那兩顆腫脹的睪丸猛地往下拽去。除了腫脹睪丸被擠壓的劇痛之外，像水泵一樣送出精子的輸精管道也被強制終止、斷開。男人的陰莖像抗議不講理的行為般一跳一挑地抽動著。

等到射精的徵兆完全平息了，少女的手才放開睪丸。

「不行。不能射精哦～大叔。」

「哇、哇……什麼、什麼……。」

看著因突然的疼痛和混亂而不知所措的男人的臉，絢音微笑著，面帶桃紅。

「大叔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從來都沒說過要讓小雞雞射精之類的話哦？」

「什麼……。」

肌肉強健的男子，失去了語言能力，嘴唇顫抖著。

唾手可得的快樂被奪去，使之絕望的嚴寒從腳底爬上來。

「呵呵，大叔想在我的手裡射精嗎？但是對不起呢.....您、我想看的不是大叔舒服地射精喔。而是人生最後的快樂也在眼前被奪走，被那一種使人渾身焦灼的絕望所染紅的表情。」

「啊……啊……。」

「……對了對了，就是那個臉啊，大叔。」

害怕、恐懼和絕望，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在他眼前，那沒有尋常是非道德觀的優雅少女的笑靨，是有如惡魔般的東西。

「不過呢，若是就這樣直接捏碎，也確實太可憐了點。嘛，不如來點餘興節目吧。」

「餘、餘興……？」

感受到話語中潛藏的不祥意味，臉上浮現膽怯神情的男人顫抖著聲音回問。

「是的，算是一場小小的賭局吧。如果大叔贏了這場賭局，那麼懲罰就到此為止。我也不會把大叔去勢喔。」

「真、真的嗎……？」

不由得男人懷疑自己的耳朵。

但是，她的約定能當真嗎？男人很清楚，面前這名叫絢音的少女，不過為了滿足自身的愉悅而戲弄他：將希望和絕望放在天平上，反覆搖晃著。這是顯而易見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可能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的。

儘管如此，男子還是只能緊緊抱住這唯一垂下的、唯一能救命的蜘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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